“她在哪”
“杀了他们也不足以来消武林同道之忿,加上那些枉死的兄弟。”
“她在哪”
“阴冥宫帮着蒙古人做事”
拉天扯地,大半天下来,什么结果也没谈出来。
原来他们语言不通。
只顾着自己说自己的。
人群当中,脾气最火爆的就是恶人谷的谷主,一来一回没完没了,他听得头都大了。
“那两个女人,你问的是哪一个,死的那个还是活的那个”
下一刻,恶人谷的谷主身分家,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怪只怪他,不该说那个死字。
瞪大的双眼是死人无言的抗议,他到底因何而死
聂抗天被奥撒利落的手法震呆了,不止是他,他身后的所有人都被震呆了,没有人看清楚那个男人是怎么出手的。
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活人便成了死人。
他到底可怕到什么程度。
危机意识来得晚了些,扬天门门主,水月楼楼主,宇文九剑与聂抗天站在前面,身后的人自动退后两步。
无意识的举动。
人类正常反应。
“她在哪”鬼魑的低语,问着最后一遍。
天地无声,连风也止。
“她”聂抗天正想开口,却被扬天门门主一把制止,在他耳边轻语两句。聂抗天随即点点头。“她们是没死,不过也不在这里,明日,同一地点,同一时间,她们会出现的。”
奥撒黑眸一沉,一股喋血的冷残浮上眼眸。
聂抗天心一惊,不由自主地加了一句。
“不许跟过来,否则,本盟主不保证她们的安全。”
堂堂武林盟主,说出这样的话,脸红啊
也因为这句话,他们平安无事退出残风林,也因为这句话,他成了奥撒眼中的必死之人。
卷三17谎言
这一天过得相当漫长
两方人马皆是。
“冷言太目中无人,恶人谷主的仇我们也要一起报了。”叫嚣声一声比一声响亮,或是响亮归响亮,底气却有些不足。
“只可惜,他的功学修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我们没有一人清楚。”谁都知道聂抗天最厉害是招数是什么。也都知道扬天门,水月楼,只要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哪一个不是因为他的某一招,或是某一种暗器,某一种毒物而大大出名。
阴冥宫却不然,它始终是大阳阴影下,比恶人谷还要埋得深远的地方,没有人知道阴冥走的是什么招数,更不会有人知道,白日里阴冥宫中迅雷不及掩耳杀了恶人谷主到底是何种武功。
心里没有底的战,虚而浮。
“咱们就以那两位姑娘来试探他的武学修为,还有,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也得小心堤防,看来也不是简单人物。”连他的手下都如此厉害,实在很难以想象,他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若是当初谦雨姑娘没有死
对了
所有人的眼都瞪得大大,只要参加过武林大会的人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阴冥宫冷言因为一个女子不只伤了风抑云,也舍弃可以夺取武林盟主的机会。
看来,这位谦雨姑娘对他的影响力可是非同一般。
不过,她不是死了吗
终于有人正视这个问题了,不到片刻,谦雨被带到了大厅,她还在晕晕欲睡的时候。
通红的火光将富丽堂皇的大厅照得亮如白昼,所有人都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和宛月进入,谦雨察觉地缩了缩肩。
真是见鬼了,怎么有股阴风。
“谦雨姑娘。”聂抗天一脸和气,却让谦雨退后两步,这个时候的和气,对她而言并非好事。
宛月被带到一旁坐下,不知他们使了什么招数让宛月睡得不醒人世。
谦雨美目一瞪,堂上那一伙明显以多欺少的人只是笑笑。
“当初在白桦镇的时候,谦雨姑娘不是”聂抗天疑问最重,当初找的大夫也都是由聂天堡出门,连大夫也声称她已断气。
为何已断气的人还能好好的出现在这里。
谦雨扬起臻,一抹淡漠飘忽的笑容漾在脸上,声音飘如风中叶,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不是人,只是魂魄。”
不是人,只是魂魄就算在明亮的大堂上,可也是晚上。
谦雨好笑地看着他们困难地吞吞口水。
人果然是不可缺少这一本能。
怕死
更怕已死的人
她真不明白,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一不能伤人,二不能害人,三不能见人,就算是有也是人们自行想象,自己吓自己。
若是鬼能有那么容易见人,那人生人死又有何区别。
不同的形态活在这个世间并没有区别。
“你,你”一连无数个你,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宇文九剑讶异的下巴都快脱落,脸色有些白。
人世间谁不怕死不,没有人不怕死,只怕死得不值。
特别是这一群江湖中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却吓死在一抹魂魄的手里,传扬出去,他们也无需在江湖上立足。
“谦雨姑娘别开玩笑了。”聂抗天还是其中稍稍保有大度之风的人,谦雨投以尊敬的一眼,身为武林盟主果然得有三两重。
这个时候出出丑,往后的位子也怕坐不长久。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已经断气了吗”当初她可真是个死人。、
聂抗天呼吸一窒,却又拉不下面,只得一声怒吼:“荒唐,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怪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只可惜,真的有,至少她相信。
谦雨撇撇唇,都没有人相信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在一旁空余的位子上坐上,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里的待客之道实在是有待加强,一整天也没有一杯茶送上,她的口可干着呢。
“聂盟主深夜找我们来,有什么要商量”她听门外的守卫说过了,聂抗天带着江湖人一同出去,却又败兴而归。
怎么没有从奥撒那儿捞到半点好处
她嗤笑了一下,该感谢这其中还有不可多得的长舌公,一五一十全在门外闲聊说尽,饮下一杯,解了口中渴,她放下杯,然后,极为不屑的眼光扫上在场的每一位。
当然,除了晕睡的宛月。
真是一群不要脸的家伙,以她和宛月的生命安全来要挟。
“只要你配合我们演一场戏,我们自然就会放过姑娘。”
演一场戏谦雨挑眉。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