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然早熟的点点头,他当然知道钱的重要性,任何一个时代都会有这样的情况生。“你心里难过吗”
环着哲然,天衣和哲然完全忘了一旁冷魍的存在,顾自聊起天来。
“难过啊,可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养了我,对我有恩呢。”
哲然点点头,说得也是。
“那,你要不要跟我们走”
“走去哪”
“我们去哪你就去哪”
真的可以吗她从来就没有到过骆驼村以外的地方,也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出骆驼村了。
“可是,新娘不见了怎么办”她担心的问。
哲然拍了拍她的肩,“不要急,他给你们家多少钱,我们就给他多少钱。”
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天衣紧皱的眉头仍然无法伸展。
“可是我爹”她的养父对她并不坏。
哲然耸了耸肩,这件事,他可没有办法,不过,幸好只是病而已,魍叔鬼医的名可不是白得的,就连鬼也休想抢走他要救的人。
手一指,“找他啊。”
“你爹”天衣茫然的看着冷魍,“他真的会治病他是大夫吗”
爹
呃哲然心中再一次默念对无比尊敬的额赤格的敬意,然后,回过头,用力的点点头。
“就是他,别说是病了,就是死人,他也可以救活。”
咦
鬼使之眼卷:第三十一章“冒”认娘
天衣养父骆大叔的病并不是什么重病,却也不轻。
长年的积劳,加上风邪入体,骆大娘六神无主喂进的药又不对头,到头来,小病成了大病,大病成了难治之病。
隔壁村的大夫声称一定要花上大把的银子买回千年人参把骆大叔失去的元气全都补回来才有救。
千年人参
那只是一味补药,还真有人当成救命仙丹。
冷魍带着哲然和天衣悄然离开福府,偌大的福府吵闹依旧,没有半个人现喜宴的另一位主角新娘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你你”骆大娘一边无数个你,让天衣表情一僵,她怎么也忘不了骆大娘对她的态度,现在,她并未如骆大娘的愿嫁给福员外,在大娘眼里,那是给她添麻烦,是不会被原谅的。
冷魍仅是冷冷的扫视一眼骆大娘。
薄唇一抿并未出声,双眼随即便现毫无动静躺在床上的骆大叔。
“大娘,你好。”哲然极为有礼的打招呼。
骆大娘凄厉吼叫。
“你回来干什么快走,你快走,”边叫之余只差没有拿着扫把直接把天衣赶走,“你们是什么人不准进来,统统出去。”
她的疾言厉色完全没有人听在耳里,冷魍已经伸手搭上骆大叔的脉,片刻,收回手,开始书写药单。
哲然眼明手快,冷魍的药单才刚写好,他便一手接了过来。
“哪,这给你,照着药方抓药,这是银子,你拿去抓药吧,保证药到病除。”魍叔并没有拿出他身上的药来,看来,这位大叔的病也没有多严重。
骆大娘怔怔的望着被硬塞在手中的药方。
“药药方”事情生的太突然,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在他们交涉之际,天衣已经回到过去住的小屋,换下喜服着上简朴的衣物,“娘,这些药,能救爹一命,”扫视屋内一周,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天衣很感谢爹娘的收养,才让天衣有机会长得这么大,再造之恩,这位公子已经帮天衣还过了,从此以后,天衣与爹娘之间不再相欠,爹娘也不必再为天衣烦恼。”
恩已断,情已绝
骆大娘终于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一直柔柔弱弱的天衣不仅要离开他们,这一次是真的要与他们断绝关系。
那怎么可以,她和老头子,唯一的指望可只有她而已啊。
“我不准你走,你走了,福员外找过来怎么办”
天衣摇头,“不会的,所有的聘金这位公子已经全数还给福员外了,还补偿了他所有的损失,他没有理由会再找过来的,所以”略一停顿,她步向哲然,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哲然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她。
“娘,天衣以后不能在爹娘身边陪伴,这些银票算是天衣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吧。”
收,当然收了。
这小乡小村的,哪里生得出来大钱,骆大娘一看到那把银票就再也顾不了其他,拿在手上笑得合不拢嘴。
光是上头的数目就够他们两口子吃喝一辈子不用愁了。
天衣失落的低垂下小脑袋,就算这么多年看得再开,事实总是让人心碎。
一只小手搭上她的手臂,天衣轻抬螓,柔弱的一笑。
“我们可以走了吗”哲然很小声的问。
天衣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放在仍然一脸冷漠的男人身上。
阳光似乎照射不到他的身上,他的四周,甚至他的心都蒙着一层黑呼呼的阴影,他一定爱极了他的妻子,所以,才会让好好的人变成这样。
目光从冷魍身上又调回了哲然身上。
幸好,他的孩子似乎格外的开朗,丝毫没有受到他冷淡气息的影响。
真是万幸,不是吗
一行三人,在夜幕降临之前离开了骆驼村,他们原路返回,只是这一次,他们真的带回了一个女人。
哲然一路上像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的跟天衣说个没完,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冷魍压根就像个隐形人似的,天知道,这桩事的主角是他。
“我叫你娘好吗”哲然抬起头,天真的问。
叫她娘,是因为他一路上都叫魍叔爹。
天衣微僵了小脸,无措的望向另一个大人,冷魍却只是淡淡的望着她,并不表任何意见,嗫嚅了半晌,天衣还是不知如何回答的好。
“你是不是嫌我爹年纪太大了”哲然噘着小嘴,委屈的问。
呃
天衣慌乱的摇着小手,再加上摇着小脑袋,只差没有用力的把头和手一并的摇下来,以表示她绝对并不是这个意思的决心。
哲然偷笑了一下,不过表情如变戏法似的马上转回委屈重重,“那是为什么”问完之后还用足以让任何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在那边“喃喃自语”着,“爹都三十五了,你肯定是嫌弃他,说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