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是啥都不能体谅那么大的年纪了也是”蔚槐气急地跺着脚,不平地看了母亲一眼,转身就要追。
蔚母范冬花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说:“你回来别走”
第o34节
蔚槐有点恼火地看着母亲说:“妈,我看看惠子,你们先吃吧她身体不舒服。
范冬花的脸更拉长了,说:“她不舒服,别人就舒服了活个人,那有她那样娇气。我只是说了几句,她就把碗一扔,她这是跟我呕气,跟我较劲。”
“妈,不是那样的。”
“哪是什么样子的”
蔚槐跺着脚说:“都怪你的加那张嘴,没把门儿,整天胡骂乱训,就知道瞎说。”
“放屁老娘活了五十多了,我说说什么事儿就是瞎说了”范冬花咄咄逼人地说。
“可是,你那是话吗谁能接受了你的话你这是成心找茬”
“什么找茬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蔚槐要走,范冬花一把扯住他说:“第一文学你回来”
蔚槐说:“我不想跟你说。”
“你就想跟那个狐狸精在一块儿,真是气死我有了老婆忘了娘,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妈,今天这事都是你的错”蔚槐说。
“你狗屁事不懂。娶回媳妇,要给她一点点威严和规矩,叫她来了这个新家,”知道怎样做人,怎样做一个称职的媳妇。”
“你那是故意刁难”蔚槐很倔地说。
姐妹几个一看大哥和母亲吵起来,就过来拉扯着劝架。
“我怎么刁难她了”
蔚槐说:“你心里知道,还用问我”
范冬花听蔚槐这样反驳她,却是气得不堪,说:“养儿养出狼来了,媳妇不敢顶嘴,儿子倒要猪八戒的耙子,倒搭我”
蔚槐看来也是火急了,今天,他一句也不让母亲,说:“这事是你自找的。”
范冬花瞪圆了眼睛,火渣渣地说:“什么我自找”她怪叫一声,气渣渣地说,“我养得儿子倒会清算起我来了你要走,那你走走得远远的,最好断绝关系”
蔚槐却冷冷地说:“那又有什么了不起天下断绝母子关系的人多得很。”
“屁话你自从娶了媳妇,整天就和我做对,气死我了,你走那你走”
蔚槐刚执着站起身,只见蔚母挥起手来,朝着自己的脸“咣咣咣”三声清脆的耳光,就脆脆地响在空中。
“妈,你怎么又来这一套”蔚槐满心的不满和不耐,他有点恼恨地看着她。
蔚彩,蔚霞与蔚环一齐都扑了上来,抱住了母亲:“妈妈你这是要怎样啊你干嘛打自个儿的脸啊”胆小怕事的蔚环吓得索性哭了起来。
“脸我哪里还有脸人家都是姑奶奶,姑爷爷,我不打自个儿的脸能咋样”蔚母冷笑道,“就是这样委曲自个儿,恐怕也有人不掏良心,有了媳妇忘了娘,还是媳妇亲,老娘的奶水都喂到狗肚子里了这脸,已经让儿子儿媳妇抹得没有了”她这样说着就大声地叫嚷起来,“天啊,我怎么没命啊老的是那样,小的还是那样,这个家哪有我的位置他们不吭声儿合着心思欺负我,我哪里有活路啊”她叫嚷着叫嚷着竟低低地哭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往日的大事加小事翻着跟头撞到她心上,数说到伤心处想到伤心处,她的泪水就一串一串地滂沱在脸上,又一串一串滑过鼻和嘴巴点点滴滴地跌落到脚下的地上。
“真没意思唉”蔚槐的语气变成无奈,行动也是无动于衷的,甚至在他内心深处有一种厌恶的感觉。
“你滚你滚蛋你这不孝的东西”蔚母斥骂着声泪泣下。
蔚槐拉开椅子转身走了。
“父子俩没有一个好东西老的不把我当回事;小的又管不了;如今又娶回个,唉我的日子以后可怎过啊”蔚母愤恨地骂着,想起自己那个永远睡在幽暗的地下,为救蔚子祥而故去的哥哥,而今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家,她不由悲从中来,不由又一阵嚎啕大哭:“哥啊哥啊我受罪啊你千辛万苦救了人家的命,人家不领情,我是怎么也合不了人家的心啊他把我当傻瓜欺啊哥啊我活得可怜啊从我跟他那日起,他就没有真心对过我,他欺我瞒我,心里一直装着那个狐狸精,如今又哄我骗我,合伙算计着娶回一个丧门星,哥啊,你如果在天上有灵,看看妹子我的苦难啊都是那个老不死的,出着馊主意整我啊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她哭着诉说着,眼泪渐渐少了下来,但是一股从未有过的复仇心理使她愤怒地站起来,疾向院子里走去。
蔚彩蔚霞一看不好,赶紧又拖又拽母亲,但蔚母横眉冷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儿:“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给我躲得远远的你们的大舅为救你们的老子把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