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之时,众人回到城内,唐二牛忙着交割战利品,李璇玑居然也跟着一道帮忙。
正繁忙间,李开芳带着百余名兵马到来,他身后的兵马一看便知道本来都是清兵俘虏,他们只是去了辫子和清军号衣,身上还是穿着清军的服饰。
“唐兄弟,这些人给你统管了,原来都是浏阳的清妖乡勇,给他们些兵刃”李开芳冲着唐二牛喊道:“待会儿先给他们讲讲军纪,说完军纪才能吃饭。”
唐二牛大声应了,当即喝命众清兵列队,让手下老太平军上前末尾分拔人马、分发兵刃。李璇玑听得这些人都是浏阳乡勇,心中一喜,末尾凝目找寻,但看了几遍都不见他大哥李重的身影,不由绝望起来。
唐二牛分拔人手终了后,命太平军老兵给众清兵宣讲军纪,转头见李璇玑在一旁很是绝望,走上前问道:“怎样,这些人中没有你大哥么”
李璇玑点点头,眼眶又红了起来,唐二牛急忙劝道:“你别急,浏阳乡勇别处还有,待会儿吃了饭,渐渐再找吧。”
正说话间,女营旅帅胡大妹带着数十名女兵走来,她们也来交割捡拾到的战利品。见唐二牛和一个女子在说话,胡大妹凑上去温言道:“唐二牛,你小子在干嘛可是想要欺负民女”
唐二牛忙不及的摇头,将李璇玑的事说了,胡大妹年岁颇大,看李璇玑娇小心爱,很是同情她,便道:“人家一个姑娘家跟着你不便,况且我们太平有规矩,男女要分营的,不如让她先跟着我吧,你看人家姑娘的衣裳还湿着呢。”
唐二牛正为如何安置李璇玑忧虑,当下喜道:“胡大娘跟肯帮忙真实太好了,李姑娘你今晚就跟着胡大娘在女营寓居吧。”李璇玑只得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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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香帐软玉
长沙太平军一日两战,战后需求安排的事情极多,萧云贵直到天色全黑才分拔诸事初定。追击清军的南岸兵马陆续回来,南岸的清军除去塔齐布带领数百清军往东面浏阳方向逃窜之外,渡河的清军不是被杀就是做了俘虏。
原来俘虏的两千余清军俘虏经过几天苦工般的劳作,曾经锐气尽失,加上何滨、周兆耀等人的劝说,到有大半的湖南本地兵勇去掉了辫发参加太平军,萧云贵命周兆耀将这些人分散到各部中去。加上这些天有城内穷苦的青壮参加,萧云贵手下兵马达到了六千余人。
本来还想设宴大肆庆贺一番的,但林凤祥统带的北岸兵马追击甚远,估摸着要到明早才能回军,萧云贵只得作罢,吩咐诸军整理兵马,妥善照料伤号,阵亡的太平军将士一概妥为安葬。
在李开芳的军营内草草用过饭食之后,拖着疲累的身体,萧云贵回到了巡抚衙门,勉强挨到了本人的厢房之外,突然发现门口除了本人的亲卫牌刀手值守外,还多了八名意气风发的女兵。看到门口的女兵,萧云贵这时才想起洪宣娇还在房中休憩,想起洪宣娇那秀丽的容颜、妖娆的身姿,萧云贵一工夫只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身上的疲惫感突然消逝了。
上前推门进屋前,萧云贵清咳几声道:“大家都累了一天,早些下去休憩吧。”他这话是对门口的男女亲卫说的,几名男兵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一同抱拳领命去了。洪宣娇的女兵却只是吃吃偷笑起来,不肯移动脚步。
萧云贵皱眉道:“几位姐妹们,你们也早些下去休憩吧,你们洪统领由我照料便是。”
一个年岁稍大的女兵笑道:“西王殿下,虽说这小别胜新婚,但我们统领前面有吩咐,她在外面休憩,不让任何人打搅的。”
萧云贵按耐不住色心,急道:“我是西王,可不是外人,如今我命你们下去休憩了。”
几名女兵闻令,只得一同正色抱拳大声领命,但下去之时,几女都是掩口吃吃而笑,原来萧云贵一副猴急的摸样让女兵觉得好笑。萧云贵可不觉得这有啥好笑的,屋里的人本就是本人这副身躯哑口无言的媳妇儿,当下大喇喇的推门进屋。
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牙床那边似乎还是香帐低垂着,洪宣娇应该还在安睡。这间厢房本是骆秉章的卧房,屋内书柜、屏风、幔帐、罗床、案桌、藤椅一应俱全,自从攻下巡抚衙门之后,萧云贵就不断住在此处,其他的厢房、客房都被太平军各部将领占据。早间洪宣娇等女兵、童子兵到了长沙之后,洪宣娇负伤只能先安排到萧云贵的房中安歇,其他女兵在午后才安排到了长沙知府的府邸内暂住,而童子兵则各自归营和男兵一道寓居。
屋内似乎多了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味,萧云贵大大的咽了口馋咽,心中一股奇异的感觉升起,既有夫妻那种久别重逢的温馨,又有一种窃玉偷香,搞别人Qi子的刺激感觉,总之这一刻他心中一团炽热,颤颤巍巍的伸手往香帐内摸去。
萧云贵的大手伸入帐内,并未如愿以偿的触碰到温香软玉,一股铁器的寒意逼来,萧云贵下看法的一缩手,一阵劲风从手肘处划过,只听嗤的一声衣袖一紧,手段处的护腕一松,尽然已被削掉。
萧云贵吓了一跳,难道屋内有敌人电光火石的一念之间,兵刃的破空之声跟着袭来,不容萧云贵细想,他急忙一闪身,利刃贴着胸前擦过,胸口的袍襟被割开一条口子。
大骇之下,萧云贵满腔的炽热登时熄灭,连退数步,撞倒玉屏风后,退到外室。床上一个娇弱的人影飞身而至,兵刃破空接连而至,萧云贵猝不及防,只得连连前进,屋内案几藤椅不知撞倒了多少,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借着窗棂射入的幽光萧云贵总算看清身前晃过的是把长刀,持刀追斩的人却看不清面目,依稀只分辨得出这人身形妖娆,应该是个女人
“宣娇我是萧萧朝贵啊”萧云贵一边躲闪,一边大喝起来,他差点说本人是萧云贵,还好及时刹住车,没说漏口。屋内应该只要洪宣娇一个女人,他还道洪宣娇睡迷糊了,屋内黑暗又没认出本人来,本人冒冒然的去掀一个女子的床帘,当然会被人家追斩,洪宣娇可不是普通女人,印象中她的武艺也是不弱
的,当下他大声自报家门起来,哪知道喊了之后,对方的利刃愈加猛烈起来。
难道这女人不是洪宣娇萧云贵心中猛然一惊,难道是有人潜入房中制住了洪宣娇,成心等在这里行刺本人对方的利刃越逼越近,萧云贵退到墙角曾经无路可退,只得唰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招架起来。
萧朝贵的刀法很好,所以萧云贵他根本不用细想,身体自但是然的会作出反应,本人要是沉思细想该如何应对,身手反而会迟钝起来,当下他心智空明,听凭身体下看法的做出反应,根本不去想如何招架。
萧云贵也用上佩刀之后,屋内登时铿锵之声大作,拼斗几招之后,萧云贵心中念头生出,对方用的也是刀萧云贵的刀势沉猛,那女子刀法灵动妙速,往往都是从本人想不到的方位砍来,而且刀速奇快,本人大开大阖的刀法适宜战阵上厮杀,这屋内狭窄之处发挥不开,隐隐有被对方灵动小巧刀法抑制住的趋向。
“来人有刺客”萧云贵想起早间吃过的亏,当即大喝起来,却没想到是他本人将门口的守卫调开了。
听到萧云贵呼叫,那女子手中的利刀愈放慢了起来,萧云贵左支右挡相形见绌,渐渐退到书桌案边,忽觉左臂一痛,似乎曾经中刀,左手自但是然的一缩,不想却摸到桌案上的一只紫砂香炉。萧云贵想也不想,忍着左臂的剧痛,拿起香炉便扔了过去。
这香炉足有十余斤重,猛然夹劲风飞来,那女子也不敢硬接,只得侧身一闪让过。趁着这档口,萧云贵虎吼一声,挡开对方利刀后扔下佩刀,飞身直扑过去,这一扑甚是迅猛,登时将那女子扑在身下。他暗暗一喜,本人身体作出的反应的确不错,对方刀术精深,室内狭窄本人比拼不过,只能近身肉搏才有胜算。
昏暗之中,萧云贵只觉得软玉在怀,但他根本得空享用,辩明对方身形后,身手去抓对方持刀的右臂,不想那女子甚是机巧,右手被拿住后,勉力一扔将右手刀子交到左手,跟着又斩向萧云贵的腰间,这女子居然双手都能使刀
萧云贵曾经近身,那女子左臂曾经伸到本人背后,左右无法转圜,那女子左手刀又快又狠,眼见本人根本躲不开了,他哀叹一声,屋外突然灯火一亮,透着窗棂射入的光亮,萧云贵看清面前持刀砍向本人的赫然是洪宣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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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虚与委蛇
电光火石之间,萧云贵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洪宣娇,他脸上登时写满了诧异之色,但他的身体并未负隅顽抗,右肩向前狠狠一顶,撞中洪宣娇的左上臂,跟着腰间的肌肉自然紧绷起来。提供
洪宣娇左臂被这一撞不由自主的延长了手中鸳鸯刀摆臂距离,力道削去大半,刀锋入体之时被萧云贵腰间的肌肉紧紧夹住,刀刃入体半寸之后,便再难入体一分。
萧云贵闷哼一声,忍住腰间剧痛,反手拿住洪宣娇的左臂,双眼瞪得老圆大声喝问道:“洪宣娇你为何要痛下杀手”
洪宣娇这时分却松开了手中的鸳鸯刀,双手不再用力,任由萧云贵抓住,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柔软的双唇悄然颤动,双目中满是顽强的神色,但就是一声不吭,昂着素首冷冷的看着他。
“西王殿下西王殿下屋内何事如此大动静”屋外萧云贵的亲卫急切的呼唤起来,原来窗外的火光却是亲卫们带来的。
萧云贵没好气的厉喝道:“没事你们不用出去,在外面值守便可”一瞬间萧云贵忍住心中的怒火,要是这时分让亲卫出去,事情会变得愈加复杂,再没弄明白洪宣娇为何突然间痛下杀手之前,他还不想让旁人知道本人的老婆居然要杀本人,虽然这个老婆只存在他脑海中那些零散的记忆之上。
众亲卫在屋外面面相觑,心中都存了老大的疑窦,但却不敢违抗萧云贵的号令,只得退在屋外值守。
萧云贵脸往前凑近,凌厉的目光怒视着洪宣娇,低声喝问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还有儿子有和,你为何痛下杀手今早我才不惜提兵亲往救你出重围,难道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么”萧朝贵和洪宣娇婚后一年不足便有了一子,名唤萧有和,往年不过两岁多,尚且年幼,这次萧朝贵和洪宣娇出征,萧有和被东王留在郴州,由萧朝贵的亲眷照养,也有人质的意味在外面。
虽然萧有和这个儿子和萧云贵严厉说来并有关系,但好歹是他现下这副身躯生物学上的儿子,也和洪宣娇脱不开关系。他知道洪宣娇不会事出有因痛下杀手,她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所以萧云贵不惜搬出这个便宜儿子来说事,他知道女人在儿女面前最是懦弱,只望看在萧有和的面上洪宣娇能说出实情来。
洪宣娇看着萧云贵淡淡的说道:“你忘了成婚当晚你说过的话了”
萧云贵悄然一鄂:“什么话”
洪宣娇俏脸涨得通红,温言愠道:“你答应过我,我要是不情愿,你不能强迫我”
萧云贵愣住了,想不到萧朝贵和洪宣娇这夫妻俩之间还有这样的商定,萧朝贵定然是将这记忆当做不好的回想,自动过滤掉了,所以他脑海中压根就找不到这段往事,但略一回想起来,似乎每次欢好都是洪宣娇自动呼唤,萧朝贵才能做入幕之宾。
他娘的,这萧朝贵居然和现代的驸马一样凄惨而且这般怕老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而且萧朝贵又是生活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为何会如此惧内萧云贵翻遍了脑海中的零星片段也是一无所获,瞬间明白过去,萧朝贵又把这段记忆往事自动屏蔽了,都不情愿回想起来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