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他磁性的嗓音笼罩在浅夏周身,薄唇擦过她的耳垂,柔和的同往日里的冰冷截然相反。
有一瞬间的恍惚,只不过本能的浅夏却是想要挣脱她的怀抱。
“别碰我,脏。”
她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瑟缩着身子挣扎的时候又带起一阵颤抖,最后一个字分明已经带上了哭腔了,埋着头的时候咬紧了嘴唇。
她一点也不想在这样狼狈的时候见到他。
可是之前无助的时候,拿了电话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所以才打了那个电话。
霍予爵心口像是被人猛烈的撞击了一下,怒气过后又是莫大的心疼,眸底寒气更重,拢紧了她身上的外套。
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陈素琴的声音在此刻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哟,这小贱人还当真是被人包养的情妇呀怪不得这么会勾引人呢,还真是做婊子的命,知道自己脏是好事,回家是要好好洗洗的”
抱着肩膀走过来看着这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恐惧这个男人森寒气场的同时又觉得今儿这气是怎么都撒不干净了。
而她仗着背后还有沐家撑着,胆子倒是又壮上来了。
浅夏过长的指甲抠进皮肤里,指节泛白的时候,身子颤抖得更是厉害。
陈素琴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几秒钟的时间足够将她所有的不堪暴露在霍予爵面前。
“不说话啦,你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嘛,这会情人来了不是应该更能耐点嘛你年纪小又是做这行的也没什么,道个歉,去跟沐嘉铭说个对不起,我倒是也就放过你了。”
“你够了”
霍予爵站起身,森寒的眸光落定在那女人脸上,周身强大的气场瞬间便压下了那女人嚣张的气焰。
她竟然有胆子让浅夏去跟那个禽兽道歉
“打她了”
他再次吐出三个字,字字冰寒。
那女人怔愣了片刻,又觉得反正有沐家撑着绝对没人敢拿她怎样的:
“没没错,她就是该打。”
“哪只手”
此刻的霍予爵脸上甚至与没有过多的表情,但那强大骇人的气场饶是任何人都忽略不了的。
好像这才是这个男人最真实的模样,又好像即便冷暴力在这个男人身上出现的时候也好像只是娴熟的玩转着某些优雅的事情。
“什么”
显然,陈素琴有些不明白霍予爵是什么意思,但是话一出口,倏地想到某些事情:
“难不成你准备在公安局打女人”
她脸上瞬间爬满恐惧,只不过手掌却是下意识上扬着就要落在霍予爵脸上。
那只手精准的在半空中被截住,霍予爵唇角扬起冰冷的弧度,陈素琴这才看清楚他眼底嗜血的暴戾。
卡擦一声是骨头错位的声音,之后便是陈素琴尖叫的声音,而他手腕翻转的时候,竟然硬生生的折断了陈素琴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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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是骨头错位的声音,之后便是陈素琴尖叫的声音,而他手腕翻转的时候,竟然硬生生的折断了陈素琴的手腕。
他嫌弃的丢开此刻痛得快要晕死过去的陈素琴,而后回身将浅夏拦腰抱起,脚下步子跨开的时候看向跟他过来的几个人:
“荣墨,这边你来处理。”
荣墨是这些年来律师界的常胜将军,经手的案子无论多棘手,从来没有输过。
他点了点头,而后上前一步拦下那些准备阻止霍予爵的警察:
“后面关于我当事人的相关问题由我来经手,现在她必须得到最好的治疗。”
顾森澈跟这边的医院打了招呼,意思是先带浅夏过去做个全身检查。
只不过到了医院楼下,浅夏缩在车椅上怎么也不愿意下车。
“浅夏乖,先下车。”
他磁性的嗓音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沿着耳蜗流走的时候恍惚间好似隔了好几个世纪般漫长。
浅夏呆滞的眸子里这会才有了些许光亮:
“我想回之前住的宾馆。”
她声音依旧沙哑的不成样子,好似每说一句话都扯着嗓子般的难受,这一路上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她必须回去,还有很重要的东西在那边没有拿。
霍予爵下意识皱眉,只不过眸光掠过她眼底的坚定时,也只是朝前面开车的顾森澈吩咐了声:
“按她说的做。”
刚刚缩在车椅上的姿势以至于这会下了车之后双腿一阵麻木,身子一歪好在霍予爵眼疾手快,她才不至于整个摔在地上。
只不过从见到霍予爵开始浅夏就下意识里排斥任何人的接触。
挣开霍予爵的手臂,自己伏在车门上,等到双腿恢复了些知觉,才又越过霍予爵,单薄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异常孤独。
霍予爵跟在他后面,不近不远的距离,知道浅夏在变扭什么,这会也不多说什么。
浅夏在房门外头站了会,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良久,睫毛微颤的时候才伸手开了门。
每一步都很艰难,每一步脑海里都是那些让她厌恶到了骨子里的肮脏,好像就连呼吸道的空气里都还带着之前那一场残忍的气息。
她站定在那张窗前,压抑住胃里翻腾的闷沉感,指甲抠进肉里的时候她掌心几乎已经鲜血淋漓了。
霍予爵站在她身后,眉头紧皱却始终没有上前阻止她的一举一动。
她绕步到床的另一边,彼时,拉开床边的柜子,而后翻出自己带来的包裹,之后又是一阵翻找,她整个人好似一瞬间烦躁到了极点,才一下子就已经没有了耐心。
一股脑将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没有见到自己要找的东西时,甩手便将那只包丢到了墙上,而后身子沿着墙角瘫软开来。
“啊”
她一声嘶吼的声音好似包含了太多想要发泄的东西,缩着身子的时候又是伸手烦躁的乱扯着一头长发。
霍予爵见状三两步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安抚似的将她两只手固定在自己手掌之中,下巴搁在她头顶:
“没事了,忘掉那些不好的东西,我们回家好不好”
磁性嗓音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般,至少瞬间浅夏便安静下来,她嗓音间好似受伤小兽般呜咽的低鸣。
怔愣的抬起头看向霍予爵的时候,眸底异常清澈,清澈到让人联想到决绝两个字:
“还要多少次还要多少次,这样的事情才会只是发生在我和我爱的人身上。”
是得不到回应的爱情,是想要淡漠的爱情。
明明以为自己能够做到,可是天知道在险些被沐嘉铭强暴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满满都是他的脸。
那时候她唯一的想法便是,究竟要经过多少次,她才能真正将自己交给那个她爱的人。
可是那样千疮百孔连自己都嫌弃的身体他还会要么
霍予爵心头一窒,薄唇蠕动了下,喉咙口却是一阵酸涩。
“霍予爵,我都觉得我脏了,所以不怪你。”
她没有忘记当初霍予爵说的话,一刻也没有忘记。
她是无助的,事实上,即便是霍予爵的怀抱,她汲取不到一丁点自己渴望的那种温暖。
脸上泪痕交错,说话间她的声音更是哽咽的不成样子。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既然不能相爱,为什么不等到我爱上别人的时候你再出现”
可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好像她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将这个男人爱进生命里。
为什么明明不能爱的人,却是她这辈子爱的最惨烈的那一个
他一向如冰的眸底似乎在某一瞬间裂开一条缝,事实上,再好的伪装也敌不过她此刻这一脸的泪痕交错。
承认吧,霍予爵,你就是心疼了。
可是那又怎样
“可是浅夏,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没有他,她才能遇上最适合她的那一个。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从此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他的嗓音在头顶倾泻而下的冷色水晶灯下勾勒出更加残忍的轮廓,他宁愿消失,宁愿放下a城所有的一切,可是却不愿意接受她。
她深吸一口吸,伸手抹掉脸上肆意的泪水:
“霍予爵,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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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抹掉脸上肆意的泪水:
“霍予爵,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要我么”
霍予爵的眸光完完全全落在那张异常决绝的小脸上,她带着乞求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心底那根弦崩到最紧,她柔软的身体被他带在怀里。
只不过瞬间沉默下来的时候浅夏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底逐渐转冷的样子时,心底某些东西轰然倒塌。
他眉头皱得更紧,薄唇扯动的时候,刚想说什么,浅夏心底一阵刺疼,却是突然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她不想听,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
浅夏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霍予爵直接带倒。
她像是长时间生活在黑暗里的孩子,渴求的时候终于寻求到了唯一的希望,毫无技巧的吻带着他的薄唇便是一阵啃咬。
浅浅刺疼的感觉沿着他的薄唇传进心脏底层,而他琥珀色的眸底始终还是那片冰冷的神色。
无动于衷的样子,不动声色,却给了浅夏这个晚上最大的难堪。
那一阵动作彻底停止,浅夏覆在他身上,水眸颤动间小脸倏然惨白,心上像是又被划上了一刀。
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哥,生日快乐。”
她话音落下的时候背景乐是十二点钟声的敲响。
只是一瞬,她掩去眼底所有的伤痛,下巴搁在他左胸口,是能够感知他心脏跳动幅度的姿势,也是离他心脏最近的姿势。
“哥,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如你所愿,今天开始你可以摆脱我所有的纠缠。”
话音落下,她唇角扬起一丝明媚的笑意,笑靥如花。
如果恨你才是我们相处时候最好的姿态,那么霍予爵,如你所愿,我会穷尽一生的去恨。
第二天一早,浅夏几个人才回了a市。
无疑,这个时候的霍家是根本不可能太平的,那么多人的生日宴会,主角临场失踪。
再来,浅夏在t城发生的事情,霍柯鸣已经一丝不落的知道了。
连带着知道的便是霍予爵的突然离开是因为过去解决浅夏的事情。
浅夏的脸颊还没有消肿,此刻,带了墨镜口罩也还是遮不去一身的狼狈。
霍柯鸣看到进来的两个人,眉头皱得更紧:
“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好了”
霍柯鸣伸手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杯子里的茶水便跟着溢了出来。
浅夏摘了口罩和墨镜,霍柯鸣的愤怒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僵着身子站在原地,这会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同霍柯鸣争吵些什么。
“爸,说实话,有时候我还真不想回这个家。”
可是这里是妈妈让她守住的地方,她不得不回。
话音落下懒得跟霍柯鸣计较些什么,跨开脚下的步子便准备回房间去。
“霍浅夏,你给我站住,你什么态度,你自己在外面做错了事,你以为每一次都有人帮你收拾烂摊子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你自己给我去解决”
霍柯鸣一甩手,茶几上的茶具一股脑被他摔到地上,因为这件事情同沐家闹得相当不愉快,沐嫣然更是连夜被她父亲让人带了回去。
那么多年交好的关系却在一夜之间被这个女儿毁得彻底,这事情他想不生气都难。
浅夏脚下的步子顿了下,她做错事情
呵,真好笑,她倒是想知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她哪一点做错了难不成躺在那边敞开大腿任那个男人胡作非为才是正确的
霍予爵一夜没睡,伸手捏了下刺疼的太阳穴,眼见着这场战争愈演愈烈,他眼神示意浅夏先上楼去。
见着浅夏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才走过去在霍柯鸣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如果你是在气我昨天晚上缺席的事情丢了你的脸,你完全可以冲着我来,但是我以为除了这个事情,你该发怒的重点应该是你女儿差点被人给强暴了,而不是她拒绝被强暴破坏了你跟沐家的关系。”
他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带着压迫力的传进霍柯鸣的耳朵里,完全公式化的口吻,陌生的好像坐在对面的仅仅是谈判桌上谈判的对象。
霍柯鸣有一瞬间的怔愣,火气倒是降下来不少,这个儿子他始终还是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慕清竹听到霍予爵的话心里一急,直接皱眉:
“予爵,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霍柯鸣示意慕清竹不要说话,凝眉看向霍予爵的时候倒是直接:
“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至少嫣然那孩子我看的对你还是对你很上心的。”
而事实上,他知道的事情,当然包括霍予爵在公安局捏断陈素琴手腕的事情。
霍予爵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我会处理好。”
简短的几个字之后起身便往大门方向走去。
但是处理的仅仅只是跟沐家的关系,至于沐嫣然,那个女人不在他的思考反胃之内。
淡漠至极的态度一度让慕清竹憋红了脸。
“清竹,或者这么多年我们是真的对不起这孩子的。”
霍柯鸣叹一口气,作为父亲,三个子女,他才发现,每一个他都是失败的一塌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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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在家呆了几天,脸上那些红肿的迹象完全消除的时候才收拾东西去了学校。
沐嘉铭的事情学校知道的并没有几个,倒是浅夏再没有见到沐嘉铭的身影,她以为这个事情应该这样就过去了。
发生那样的事情,好似重复复习着几个月之前的那场噩梦,浅夏失眠的彻底,闭上眼睛便是那些恶心的画面。
沐嘉铭的嘴脸,以及几个月之前那一个阴暗的晚上,几天下来精神恍惚的模样,眼睛底下变多出了一层厚重的黑色。
完全封闭式的学校,浅夏的手机那天在t城被摔掉之后也就懒得买新的了,反正也用不着,大有一种在这学校生活,然后再也不出去的打算。
只不过她大概没有想到其实事情远远比她以为的复杂多了。
沐家在t城的地位举足轻重,沐家的老爷子是浅夏爷爷的老战友,而沐嘉铭正是沐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儿子。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动的又是那样的手术,沐家老爷子当下便把话撂下了,无论多厚的交情,这个事情必须要霍家给个说法。
两家关系就此僵持开来,而霍予爵的态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硬,沐家要说法可以,就事论事,咱们法庭上见,用荣墨的话说,这件事情真的闹上了法庭他沐家要是有一分的胜算,那他荣墨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只不过这毕竟不是霍予爵的地盘,沐家的地位更是盘根错节,霍家的生意场上过于纯粹,即便政商两界都有涉及,可是沐家不同,他涉及到的还有一大部分霍家所涉及不到的黑道。
明眼人一目了然,即便错真的在沐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霍家只能妥协。
黎朗然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黎老爷子大概是知道他同霍予爵走的太近,只说了句,这事情让他不能掺和进去。
在黎老爷子看来,真的杠上了,霍予爵必输无疑。
对此黎朗然不置可否,漫不经心的模样之后轻嗤一声,他只能说现如今的沐老爷子有多狂妄,那么将后来的某一天沐家就可以摔得有多惨。
沐家对霍家或者可以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是那得是在霍予爵还没有回霍家之前。
浅夏趴在课桌上,面前那一张12分的数学试卷让她相当沮丧,这回真的出来个历史最低分了,估计整个a大附中都不会有比她更低的了。
默哀三秒钟,浅夏将那张试卷卷成一团丢进课桌,而后决定先补个眠再说,这些天到了晚上她是绝对睡不着觉的,所以整个人白天看上去都是恹恹的模样,更是逮着机会就会趴桌上睡觉。
下面一节体育课,浅夏脸色过于苍白的模样到了医务室不费力便开到了假条,教室里异常的安静,正好适合她好好睡一觉。
顾汐逃了体育课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着浅夏趴在桌上睡得并不舒服的摸样下意识皱眉,这些天以来浅夏的状态有多糟糕她是知道的。
到了晚上,即便是顾汐各种各样的理由爬到浅夏床上跟她挤在一起想让她睡会,也无济于事。
大多时候浅夏都是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即便偶尔瞌睡到不行,可是刚闭上眼睛不到半个小时,铁定会被各种各样的噩梦折腾醒。
尽管放放轻了脚步,顾汐才一靠近浅夏也还是惊醒了,顾汐将手上的热牛奶和一包饼干递给她:
“呐,你早上又没怎么吃东西,还有两节课才放学,至少先吃点下去垫垫。”
浅夏唇角扯起的笑容虚弱至极,接过她手上的牛奶喝了两口,喉咙口像是被什么堵着似的,这些东西吃起来更是难以下咽的感觉,皱眉抑制住那一股想吐的冲动:
“顾汐,我真的吃不下去。”
顾汐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看得出她是真的很难受的样子,可是却又恨极了自己一点也帮不到她:
“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你这个样子下去肯定会垮掉的。”
她家的情况顾汐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建议她回家。
浅夏摇摇头,投以以及虚弱的笑容:
“没事,我这样正好减肥了。”
何况也不是不吃东西,只不过吃得不多而已。
“浅夏你家长来了,你来接待室一趟吧。”
这边顾汐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教室门口班主任的身影晃了下,带了话之后便不见了。
浅夏没想到来的会是慕清竹。
彼时慕清竹交叠着双腿坐在接待室沙发上的样子优雅至极,手上茶杯里正氤氲着淡淡热气,见着浅夏,原本脸上的不动声色因为浅夏此刻看上去过于虚弱的模样而不禁皱眉。
“浅夏,按照你爸爸的意思,你现在跟我回去一趟。”
浅夏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以为慕清竹来这一趟绝对不只是因为这一句话。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这个她依旧厌恶的女人玩猜谜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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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这个她依旧厌恶的女人玩猜谜游戏。
慕清竹的唇角扯起一抹欣赏的笑意,只不过转瞬即逝,她将手里的被子放到茶几上,这个女孩子倘若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她一定也会像个长辈般的去疼爱。
“你很聪明,那我直说了,浅夏,我要你就沐嘉铭的事情向沐家道歉。”
慕清竹这一次果真够直接,一句话直接表明来意,这也确实是她真正来这一趟的目的。
浅夏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胸腔间即将爆发的怒火,脸色更是惨白,她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慕清竹:
“这也是我爸的意思”
慕清竹轻笑一声,她唇上是明艳的大红色,描慕出的唇线完美至极,只不过眼底的嘲讽却过于刺眼,甚至于盖过了她精致的妆容,此刻她更加致力于打击浅夏来获得些许的快感。
事实上这些天以来霍予爵做的事情足够让她头疼,偏偏都是为了这个小丫头,而她一肚子的火却是想见他一面都难。
“不管是谁的意思,霍浅夏你要明白,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别人没有要替你擦屁股的义务,沐嘉铭背后是一整个沐家,你以为霍家凭什么为你一个人而得罪整个沐家这件事要不是你连累到了予爵我根本没兴趣去管,你知不知道予爵的女朋友也是沐家人现在好了,因为你这点破事,嫣然被她爷爷强令同予爵分手,我真搞不懂,不过就是你去道个歉的事情,你也没受多大委屈,怎么现在全世界都要为了你忙的屁颠屁颠的。”
一整段话下来,浅夏的听进去的大概只有霍予爵的女朋友那几个字,她以为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可是才发现倘若不是慕清竹的出现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如今在两个家族之间引起了多大的轩然大波。
“可是凭什么要我去道歉,我没有错。”
一整件事下来,错的无非就是那一场心血来潮的t城游。
“你有没有错我不知道,我今天来只想解决我儿子的麻烦,予爵刚回a市,现在是容不得一点错误的时候,可是现在好了,他竟然因为你得罪了一整个沐家,予爵因为你折断人家一只手,沐老爷子甚至要求予爵公开道歉,霍浅夏,我知道你妈妈的事情你一直对我耿耿于怀,可是你针对我就好,予爵小时候已经差点被你烧死一次了,我麻烦你,你能不能离我儿子远点”
浅夏可以坚持自己没有错,可是有意无意的慕清竹的话像是撩动了她的某一根神经似的,她才发现事到如今她还是见不得那个男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是真的不值得的吧,何况还是莫名其妙的因为她,慕清竹说得对,霍予爵在a市还有大把大把美好的前景,容不得一丁点的污点。
“霍浅夏,你那些个肮脏的想法我没空去剖析,但是我告诉你,我慕清竹再容不得你带给我儿子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嘴唇被她咬得失了血色,浅夏垂着眸子的模样一度让慕清竹怀疑她究竟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视线落在手腕处那一圈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上,水眸之中泛上一层水汽,她真的不在乎这世界还有没有人愿意为她多想一点,可是霍予爵能够为她做到这些她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
“我跟你回去,这件事情我会道歉。”
她可以低头,但是霍予爵绝对不行
事实上这件事情的坚持仅仅只是风尖浪口上沐老爷子的坚持,只不过那个家里他一句话,仍能代表整个沐氏的意思。
而这件事情,跟霍家闹得很不愉快,沐嫣然的父亲沐峰也是相当头疼的,爱女心切,何况跟霍柯鸣又是关系密切的好友,多次劝说自家父亲无果之后只能带着女儿来了a市霍家。
沐峰的意思是,就先委屈一下浅夏,去跟沐嘉铭陪个不是这事情就这么算了,毕竟再闹下去,到时候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何况,不可否认,霍予爵这个女婿他很是中意,沐嫣然一颗心现在都扑在了霍予爵身上,这要是关系真的闹僵了估计自家女儿又有的伤心了。
霍家老爷子霍正远听了这个事情之后,当晚便打了电话过来:
“胡闹,那小丫头丢脸丢得还不够么,让她去道歉,这次霍氏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一点点的牵连就把那丫头给我赶出霍家去”
这事情这些天他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只不过霍氏的状况他心里是清楚的,正是岌岌可危的时候,即便心里清楚沐老爷子的做法过于蛮横,也只能暂时将霍氏摆在第一位。
霍柯鸣左右权衡,觉得让浅夏去道个歉也没什么,毕竟沐嘉铭受到的惩罚已经很重了,无伤大雅的事情,慕清竹又在一边善意劝说了几句,他便也跟着答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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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跟学校请了假便跟着慕清竹回了霍家。
正好是午饭时间,彼时,浅夏一进门浓郁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餐桌前,除了霍柯鸣便是她并不熟悉的两张生面孔。
谈笑风生之间,见着浅夏进来倏地安静下来。
浅夏低着头站在离餐桌两三步远的地方,慕清竹径直进了厨房看她煲的汤去了。
霍柯鸣皱眉看向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的女儿,比起言行举止相当得体的沐嫣然,这个女儿简直丢了他的脸:
“站在那边做什么过来,这是你沐伯伯还有他女儿沐嫣然。”
良久浅夏才抬起头,毕竟是兄弟两个,过于相似的面容落入浅夏视线之中的时候,脑海中闪现沐嘉铭那个时候狰狞的样子,她坐下来的时候惊慌的将桌上的碗筷打翻。
这一系列的举动是的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压抑起来,霍柯鸣的火气蹭蹭直上:
“霍浅夏,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事实上,这话并不应该他问,浅夏也很想知道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凭什么是非颠倒之后得是她去道歉,还得是她在这个时候赔上笑脸
“你是浅夏是不是,啊,你之前的电影我看过了,我很喜欢你的演技呢。”
沐嫣然的声音里头带着浅浅的笑意,似有似无的,一桌子的尴尬因为她带起的气氛完全破解。
浅夏这才抬头看向沐嫣然,她记得慕清竹的话,她是霍予爵的女朋友。
的确般配的两个人。
浅夏无力的朝着沐嫣然笑了笑,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边霍柯鸣已经接了话:
“什么电影不电影的,那些搬不上台面的东西这会不说也罢,倒是你嫣然,我听你爸说你钢琴弹得很好”
“什么呀霍伯伯,浅夏真的很棒好吧,还有你别听我爸胡说,我那些才真的是些搬不上台面的东西。”
浅夏看一眼对面女孩子的巧笑嫣然,低着头搅动起碗里的饭粒来。
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至少早该清楚的,在霍柯鸣心里,她从来都是无足轻重,做什么都错的那一个。
一顿饭下来,浅夏碗里的饭只吃了一小半,一直低着头沉默的样子再次让霍柯鸣皱眉,只不过这回也懒得再说什么了,然后便是沐嘉铭的事情。
“你沐伯伯就要回去了,你跟着他们一起去t城,去跟沐嘉铭道个歉,晚些时候我让家里的司机过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