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金泽旭的事显然是谈易谦有意命媒体压了下来,所以外界根本就不知道谈易谦与金泽旭入狱的事有关系,“谈氏”上下自然也就不得而知。
“好的,谢谢你。”
“总裁夫人,我顺路送您下去吧”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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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载夏子悠来到了洛杉矶最权威的外科医院。
这是夏子悠从瑞士回来后第一次踏进这所医院,倒不是她没有想过来医院看单一纯,而是清楚谈母每天都会来医院看单一纯,她知道谈母不会愿意在医院见到她
移至医院的前台处,夏子悠客气地问道,“你好,我想请问这里是否有一位叫单一纯的病人你能告诉我她的病房号吗”
护士道,“对不起,我们不能向你透露病人的信息。”
夏子悠道,“我是她的朋友,我丈夫今天也有来看她的。”
护士问,“请问您丈夫贵姓”
夏子悠道,“他叫谈易谦。”
护士顿时怔愕,下一秒立即起身,露出了较方才灿烂的微笑,“呃,谈总夫人,单一纯小姐在B座五楼的521她已经醒了”
夏子悠欣喜问道,“她醒了吗”
护士颔首,“是的,她今天下午醒来的。”
得知单一纯已经醒来的消息,夏子悠内心甚是喜悦。
这种感觉就好像压在她心头的沉重枷锁被稍稍移开,这一刻她连走路都可以轻松一些。
来到521的病房门前,夏子悠正欲抬手敲门,但抬眸的那一刻却无意间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窗看见了那抹她割舍不下的俊挺身影。
这一瞬,夏子悠敲门的动作滞怔
不是因为她看见了谈易谦,而是因为她看见了单一纯缠绕在谈易谦腰间的纤柔双手。
是的,单一纯由后向前地抱着谈易谦,很紧很紧
夏子悠转过身,没有打扰,急切地迈开步伐。夏子悠没有走出几步,泪雾便依旧模糊了她的眼眶。
她捂着嘴,用力跑到医院的露天阳台,再也无法控制地痛哭出声。
那一天她也是这样的抱着他的,但是他扳开了她的手,她依旧记得他那一刻的冷漠
然而,方才,她看见了他让单一纯久久停放在他腰间的双手
她的心很痛很痛,眼泪就像破堤的洪水倾泻。
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孤寂无助地抱紧自己。
良久以后,她的眼泪无法再逸出,她缓缓起身,站在露台的栏杆前。
夜晚的冷风贯透过她单薄的身躯,她脑海中的画面却始终停留在那一幕
她不知道她所见到的那一幕意味着什么,也许有其他原因,也许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但是,那个被他留在办公室抽屉里的黑色盒子至少代表着什么
那些曾经的山盟海誓,所有的甜言蜜语,一切她和他在一起的甜蜜画面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播放她酸涩得难以隐忍,眼泪再次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不断是抬手拭去眼眶中溢出的泪水,但泪水前一刻被拭去,后一刻又汹涌地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子悠眼眶周围的泪液终于风干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她转过身,迈开了离去的步伐。
她从没有一刻想要这么快速地逃离有他的地方,她用力按着电梯
叮
电梯门打开,她埋首正欲踏入电梯之内,却无意间撞上了里面同样匆匆欲步出的人。
“该死的,谁这么冒失”
“对不起”
一句低声咒骂传来,罗伯特看向撞到他的人。
下一秒,“子悠”
夏子悠抬起眼眸,亦意外看见好友。“罗伯特”
夏子悠抬眸的那一刻罗伯特便已经注意到夏子悠眸底隐约未干的湿润,罗伯特随即将夏子悠拉出电梯。
罗伯特扶着夏子悠的肩膀,“你怎么了怎么眼眶都红了”
夏子悠摇首,“我没事”
罗伯特凝眉,“你哭了”
夏子悠垂下眼帘,“没有,刚刚有沙子吹进了我的眼睛”
罗伯特问道,“那你干嘛这样匆忙的离开还这么冒失撞到我”
夏子悠道,“你不也匆忙来的吗”
罗伯特无语地解释道,“天知道,前几天我被我父亲叫回了沙特我父亲又逼着我娶妻子你知道的,我父亲有四个妻子,所以他私自替我找了三个女人回家,总之我的私生活被我父亲搅得一团乱”罗伯特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又道,“我前天才知道一纯受伤的消息,刚刚才下飞机”
知道罗伯特最担心什么,夏子悠缓缓道,“一纯已经醒了,你不用担心。”
罗伯特激动地捏紧夏子悠的肩膀,“她醒了吗”
夏子悠颔首,“恩。”
“那我现在就去看她”罗伯特着急转身。
夏子悠适时扯住了罗伯特的手臂,“呃,罗伯特,现在很晚了,一纯应该已经休息了,你明天再来看她吧”
罗伯特迈开步伐,“不,我要见了她才放心。”
夏子悠对着罗伯特的背影道,“罗伯特,我我心情不好,你能不能陪我聊聊”
罗伯特急切的步伐终于停驻,他转过身,重新回到夏子悠的身畔,“子悠,你怎么了”
夏子悠的眸光瞥过521病房的病房,吞噎了一下喉间的苦涩道,“呃,我我也没什么事。”
罗伯特认真逸出,“有,你刚才说你心情不好”
那是她刚才情急扯出的借口,因为她不确定谈易谦是否已经离开,但她知道罗伯特很在乎单一纯
夏子悠沉静看着罗伯特,“只是陪我聊聊。”
“子悠,怎么了”罗伯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沙特,所以并不知道夏子悠与谈易谦在洛杉矶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得到单一纯受伤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消息才赶回洛杉矶的。
“我”
看着夏子悠犹豫不决的脸庞,罗伯特正想要说些什么,这一秒,谈易谦却无意间瞥见了从521病房内走出的那抹高大身影。
罗伯特抬眸看向好友,“易谦”
夏子悠下意识地转过脸,不经意地迎上了那双深邃的黑眸。
就让这一刻说清楚吧6000
201261713:29:43本章字数:6422
罗伯特看着谈易谦道,“原来你们两是一起来的啊”
四目相交的这一瞬间,看着谈易谦熟悉的俊逸脸庞,夏子悠的心传来隐隐的疼痛,她自然地垂落眼睫,没有再看他。
谈易谦缓步走向夏子悠,眸光注意到夏子悠略微黯淡的美丽脸庞。
罗伯特是个直性子,看着两人沉默的画面,罗伯特径直道,“呃易谦,子悠,你们两的感觉好像不太对啊”
谈易谦终于看向好友,“什么时候来的茳”
罗伯特回答道,“刚下飞机,行李都还在楼下我正准备去看一纯。”
谈易谦淡淡道,“那就去吧”
罗伯特犹豫地看了一眼夏子悠。“呃谋”
谈易谦拧眉,“怎么,有事”
罗伯特尚未回答夏子悠就已经提前出声,“罗伯特,我们有空再聊吧,天晚了,我想回家了”
罗伯特颔首,“那好我就不做你们夫妻的电灯泡了,我稍后再去你们家拜访。”
夏子悠淡淡一笑,“好。”
罗伯特离开前拍了一下谈易谦的肩膀,小声对谈易谦道,“你老婆说心情不好,你快哄着去”
谈易谦的眸光始终有意无意地驻留在夏子悠的身上。
没有注意谈易谦,罗伯特去521病房后,夏子悠便按下电梯键。
她知道他就在她的身后,他熟悉的气息离她那么近,曾经是她孤独落寞时最眷恋的气息,但这一刻她只感觉到心痛悲凉。
叮
电梯门开启,夏子悠深吸了口气走进电梯。
然,在夏子悠迈开步伐的那一刻,谈易谦有力的劲臂攫住了她的手腕。
夏子悠的身子一震,脑海中立即窜过单一纯抱着谈易谦的画面,她吞噎了一下喉间的苦涩,平静地转过身,并不吭声。
谈易谦望着夏子悠垂落的眼睫,“一个人来的”
夏子悠摇首,“没,司机送我来的。”
谈易谦亦没再说话。
夏子悠轻轻挣开谈易谦,平静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说罢便走进电梯。
谈易谦跟着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键。
电梯内,彼此没有再说话。
禁闭的电梯内,夏子悠其实以为谈易谦会问她来医院的原因,她亦在心底准备编织一个理由告诉他,但,没有
他没有再开口,任由着静谧。
电梯门打开,他让她先行。
她迈开步伐,挺直身子朝向医院的大门。
她没有再回头,因为知道他和她不同路
坐入司机停靠在路旁的车,她静静地望着前方。
余光内果然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她缓缓靠向椅背,竭力咽下喉间的酸涩。
回到家中,夏子悠惯性地去儿童房看看女儿。
了然睡得香甜,不谙世事的稚气脸庞在沉睡时很是可爱。
夏子悠忍不住在了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放心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沿,望着空荡荡的大床,忆起她与谈易谦曾经在这张床上的甜蜜缱绻,夏子悠心头一阵酸涩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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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夏子悠刚送了然去幼稚园回来,刚巧碰见了开车驶进别墅的罗伯特。
下车后,夏子悠率先跟罗伯特打招呼,微笑道,“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早来”
罗伯特帅气地摘下墨镜,笑道,“你忘了你昨天说想跟我聊聊的。”
“好吧,我们去花园走走。”
罗伯特颔首。
跟罗伯特并肩走在花园的路径上,夏子悠缓声问道,“你昨晚去看一纯,她还好吗”
罗伯特点头,“看起来还不错,恢复状况良好。”
“那就好”
罗伯特突然疑惑,“你和易谦昨晚也去看了她,为什么还要问我她的情况”
夏子悠轻摇了摇首,如实道,“昨晚我并不是专程去看一纯的,我是去找易谦。”
罗伯特怔愕,“你去找易谦”
“恩。”
罗伯特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该死的,你和易谦真的吵架了难怪昨晚你们对视的眼神怪怪的”
夏子悠平视着前方,淡淡逸出,“事实上,我和他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吵架,因为连争执都没有,只是他需要想通一些我和他之间存在的问题,但我想他应该已经想通了”
罗伯特不解拧眉,“你的话听得我糊里糊涂的昨晚我去看一纯,我问她受枪伤的原因,她也是糊里糊涂的回答我,以致我至今仍搞不清楚她受伤的原因,所以这会儿顺道跑来问你”
夏子悠倏然认真的看着罗伯特,正色问道,“罗伯特,如果我告诉你一纯受伤是源于我,你会不会生我气”
罗伯特惊愕,“怎么会”
夏子悠垂下眼帘,缓缓吐出,“你离开洛杉矶以后,发生了一些事”
“你说。”
夏子悠开始娓娓道出,“半个月前,一纯来跟我辞行的那天,我接到一通电话”
罗伯特听完整件事的叙述后,脸上的表情便得沉郁。
夏子悠难受道,“当时我接到亚森打来的电话,他说他绑架了我的养父母,我真的很着急,我想过冷静下来等易谦来帮我,可是亚森开枪打伤了我爹地,他说如果他先看见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爹地”
罗伯特抚慰道,“子悠,这件事我并不认为你做错的,那种情况易谦应该是能理解的。”
“我知道他能够理解,否则他不会让我乖乖在工厂等他,但是,我没做到,为了妈咪,我跟亚森去了瑞士我知道我选择错了,因为我只要再多坚持一会儿,我就能等到易谦,我爹地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被亚森强硬地灌药没了孩子,更不会害得一纯躺在病床上差点无法醒来”说到这里夏子悠的眼泪已经如破堤的洪水涌出。
罗伯特轻轻将夏子悠按在怀里,轻拍她的脊背,哄道,“子悠,我想当时那种情况你也无法选择,造成最后的结果并不在你。”
夏子悠在罗伯特的怀里痛哭出出声,“我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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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谈氏”。
谈易谦的办公室房门外传来一记规律的敲门声。
谈易谦没有抬首,“进来。”
罗伯特推门走进办公室,轻唤了声,“易谦。”
谈易谦抬眸看了好友一眼,然后将眸光继续放在面前的文件中,“说。”
罗伯特选择坐在了谈易谦的对面,正色道,“好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你和子悠之间的事的。”
谈易谦淡漠道,“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罗伯特点头,“我知道你的私事我不该去管,毕竟你通常都比我理智多了,但是我觉得你做得有点过分了对,纵观整件事来说,子悠的确欠缺考虑,但你应该站在她的立场想想,她所做的选择都是迫不得已,你应该听听她的解释,而不是只看结果你有没有想过,她也很自责,在被千夫所指的时候,她最需要的是你能够站在她身边,理解她,包容她”
谈易谦放下手边的文件,抬眸看向好友,冷声道,“你去见她了”
罗伯特点头,“是,我早上去看过她她跟我说了发生的事,她很伤心,也很自责。”
谈易谦的表情淡然,“是吗”
罗伯特谴责,“你干嘛这种漠不关心的神色”
谈易谦讽刺地勾了勾唇角,表情阴冷了下来,却没有说话。
罗伯特劝道,“易谦,你和子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如果你是因为子悠没有顾忌自己怀孕而做了错误的选择令你们失去了孩子,你可以生气,却不能让你和子悠的感情冷却,子悠她需要你,我能感觉到她的孤寂和无助孩子的事的确很遗憾,但你们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再要孩子的”
这一秒谈易谦幽冷地眯起眼眸,薄唇冷逸,“你错了,我和她不会再有孩子”
同一时间,别墅。
“你去叫夏子悠下来”
谈心站在厅里,怒气冲天地对佣人道。
佣人嗫喏逸出,“小姐,少夫人在房里休息,不如等少夫人醒了”
“你不去叫是吧我去叫”知道别墅里的佣人偏袒夏子悠,谈心愈加愤怒,直接踩着高跟踏上二楼阶梯。
“小姐”
佣人们根本阻止不了谈心,不到片刻,谈心便已经气势汹汹地站在夏子悠的房门前,用力拍打着房门。“夏子悠,夏子悠,你给我出来快给我出来”
房间内,夏子悠在沉睡中迷迷糊糊听见谈心的叫唤,她慢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夏子悠,快给我出来”
谈心的叫唤声盈耳不绝,夏子悠支起身子。
夏子悠坐起起身后才发现她的身子依旧的绵软无力,头部昏昏沉沉。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发现她居然从早上睡到了现在
她当然不是嗜睡,这些天她也没有合过眼,今天睡得这么沉是因为早上罗伯特离开以后,她感觉身体软软的,头也很晕,所以她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下,没有想到一睡就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夏子悠掀开被子下床,支撑着虚软的身子打开-房门。
谈心抱着胸,凶光狠狠地瞪着夏子悠,“你倒是清闲啊,睡得很香吧”
夏子悠撑着额头,努力保持清醒的意识,“姐,有事吗”
谈心倏然将一叠照片用力地摔在夏子悠的脸上。
夏子悠躲避不及,但幸好她撑着额头的动作使大部分的照片都只是划在她的手上而没有弄伤她的脸。
“啊”
一旁的佣人看见谈心的动作吓了一跳。
谈心第一时间冷瞪佣人,“你们都给我下去,更不要给我乱嚼舌根”
佣人同情地看了一眼夏子悠,却只能转身离去。
谈心重新将眸光睇向夏子悠,咬牙切齿地逸出,“你看看这些照片之前我是不想让易谦没面子,所以没将这些照片拿出来,你现在给我看看你浪-荡的模样”
看着散落在地面上的照片,夏子悠因为身体虚弱,而没有及时回应。
谈心即刻怒声道,“你别给我装聋作哑,这是金泽旭给我的,这些照片全都是你和他在酒店开-房的画面你真下贱,居然还跟金泽旭搂腰搭肩,虽然这些照片都只是你们的背影,但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夏子悠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泛白的唇瓣缓慢逸出,“姐,这些照片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谈心所说的话当然夸大其词,夏子悠当时不过是以为金泽旭已经醉了,所以扶金泽旭回房。
谈心根本没有耐性听夏子悠解释,她气愤道,“你和金泽旭这档子事易谦不计较就算了,可你现在居然连罗伯特也不放过”
夏子悠猛地抬眸,不解地看着谈心。
谈心嫌恶地逸出,“你不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今早有佣人在花园你看见你和罗伯特搂搂抱抱你是怎么了易谦刚搬离几天,你就耐不住空虚,枝头就准备往外爬了”
纵使身体不适,这一刻被扣上的莫须有的罪名却令夏子悠难以承受,她的手扶着门框,试图解释清楚,“姐,我和罗伯特只是”
谈心嗤笑道,“夏子悠,承认吧,你骨子里跟你母亲一样放-荡不过,你别以为没了易谦你就能够转搭罗伯特,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任何人”
夏子悠不断摇首,她想要去辩解,但身体的无力和脑袋的昏沉令她再也无法支撑下去
谈心更加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下一秒,夏子悠虚弱地倒在了地上。
夏子悠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
守在旁边的佣人见夏子悠睁开了眼眸,谢天谢地般地逸出,“少夫人,您终于醒来刚刚您晕倒了,吓死我们了,幸好余医生来看过您说您只是身体太虚,没什么大碍”
“姐呢”夏子悠问。
“小姐看你晕倒了就离开了少夫人,我要不要打电话给先生,小姐这么对您真是太过分了”佣人愤愤不平道。
“不用了通知他了,我没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您有什么吩咐就唤我。”
佣人离去后,夏子悠侧过身,她刚想要闭起眼眸,谈心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立即开始在她的耳畔响彻
连日来所遭遇的委屈令她在这一刻红了眼眶
她缓缓坐起身,靠坐在床头,然后寂无助地抱紧自己,紧闭着眼不让眼泪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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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
倏地,了然在夏子悠的房门外唤着。
夏子悠此刻正抱着膝,滞愣地坐在床上,听见女儿的呼唤,她回神,第一时间回应,“恩,妈咪在房里。”
了然似乎心情很好,开心地唤着,“妈咪,妈咪”
“好,你等妈咪一下。”
匆忙下床,夏子悠走进浴室用清水洗了把脸,在镜子里确定自己看起来无恙后,她扬起一抹笑走出房间。
夏子悠刚打开-房门,便看见了然伸手索要抱抱。
夏子悠的身体依旧是全身无力,但在了然面前,她好似没有丝毫不适,她抱起了然,疼惜地亲了了然一下,温柔道,“了然,今天怎么比平常早回来”
了然道,“因为司机叔叔还没有来,爹地就来接了然了”
夏子悠微微怔愕,“你爹地”
了然兴奋点头,“恩,爹地已经回来啦”
“那你爹地呢”
“爹地在书房打电话。”
“哦。”
“妈咪,我们下去吧”
“好。”
夏子悠抱着了然来到一楼。
她没有刻意用余光去注视他,但是一楼的书房门门有关,她很容易便注意到他单手插着裤袋屹立在书房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画面。
“妈咪,我要下来”
夏子悠将了然抱放在地上。
了然牵起夏子悠的手,朝向谈易谦。“爹地”
谈易谦正在通话,听见女儿的呼唤,他转过身,眸光不经意与夏子悠相接。
看着谈易谦,脑海中晃过的是他与单一纯在病房内的那一幕,她的心传来锥心般的疼痛,她的步伐不自禁地停驻。
“妈咪,你怎么不走了”
夏子悠在此刻蹲下身子,轻声对了然道,“乖女儿,妈咪想跟爹地单独聊一聊,你先跟阿姨去玩一会儿”
了然眨着长睫,天真地问,“妈咪有悄悄话要跟爹地说吗”
夏子悠微笑,“恩。”
了然乖巧点头,“好吧”
一旁的佣人识相地抱起了然离开。
夏子悠起身,忍着身体无力的不适,她看了谈易谦一眼,然后朝他走去。
谈易谦刚好结束通话,眸光锁住了她。
夏子悠走进书房,径直将房门关闭。
深吸了一口气,夏子悠鼓起勇气看向对面的高大身影,哽着声说道,“昨晚碰面的时候,我很害怕你会问我去医院做什么,我们在电梯里的时候,我甚至在努力先给一个理由去搪塞你,不过,你最后没有问昨晚我想了一夜,脑海里都在回忆我们结婚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的声音顿了顿,“现在我想通了,自欺欺人到最后终还要面对,所以,现在,我想跟你说清楚”
夏子悠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他只是看着她,但眸底却没有了从前的热度。
忍着心头的痛楚,夏子悠带着哭腔逸出,“其实,昨天我是去医院找你的知道一纯已经醒来的时候我很开心,我觉得压在我心头沉重的枷锁轻了一些,我甚至认为我和你的关系可能会好转但是,昨晚我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刚想要敲门,却无意间通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见你和单一纯在里面的画面确切的说,是单一纯抱着你的画面”
说到这里,眼泪已经从她的眼眶滑落,她稚气的抬手拭去眼泪,模糊的泪眸凝望着他俊逸的脸庞,竭力顶住喉间的哽咽道,“易谦曾经一次一次地求你放过金泽旭是我做得不够好,作为妻子我没有考虑到丈夫的感受,我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还有,请你相信,为了金泽旭去英国而忽略了你的生日,我一直都很内疚这一次没有听你的话留在家里等你,导致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但我也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我只想问你一句,我们是不是已经无法走下去了”
我有让易谦去追你6000
20126182:21:16本章字数:7228
一刻,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想”
她知道他一向理智,她问他的问题他心底也许已经有了答案。
她瞪大泛水的眼眸,如实摇首,“我不知道,我想要你告诉我。”
他看着她,问了个问题,“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言”
“有什么不一样吗结果只有一个。”她回答茕。
她猜测不到他实话和谎言会有什么不同,所以她宁愿让他直接告诉她结果。
他深深看着她,“选择权在于你,所以实话和谎言对于你至关重要。”
“你所谓的选择权是指你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吗”她凄楚地说着,忽然觉得好笑,“我记得你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是你总结过去给予我的补偿,为什么这一刻好像变成了我们之间的一道枷锁呐”
他看着她,开始沉默。
“为什么要分实话或谎言为什么要将选择权交给我你对我不满,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总是这样沉默你留着单一纯送给你的礼物,在病房内跟单一纯亲密,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解释一下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她一连串地逸出,快到无法冷静,但是这一刻充斥她心头的痛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等她将话说完,面对着她,他只是淡淡道,“你现在无法保持冷静,等冷静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对不起,我说话的语气也许让你觉得我不冷静,但如果我不冷静,此时此刻我不会有勇气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这番话。”她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逸出,“我不想再继续跟你这样冷战下去,无论我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现在就要知道你心底所想。”
谈易谦静静地望着她,过了片刻,他暗哑地逸出,“实话是我依然清楚我们都还爱着对方,但我确定我们的婚姻已经难以维持下去,谎言则是我们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重新经营我们的婚姻。”
她瞪着他,无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