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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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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实话和谎言你要选哪一个这代表两种不同的结局如果你追问我想要对你说哪一番话,我可以回答你,现在乃至将来我都会选择跟你说实话但这样的结果代表我们之间终将结束。”

夏子悠木然地瞪着他

结束

他终于跟她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深沉地看着她的脸,继续道,“当然,我给了你选择,你可以慎重考虑”

她看着他,眼眸湿润。

“既然你的实话是你知道我们仍然相爱,你依然在乎我,为什么我们的婚姻却难以维持下去”她喃喃地问他。

“为什么我们的婚姻可以维持下去”他反问她,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

夏子悠的脸倏然像纸一样的苍白。

谈易谦的眸光却愈发的深沉。

“我们彼此相爱,承诺过永远都不会再放弃对方。”

半晌后,她心痛地对他道。

谈易谦的眸底掠过一丝伤痛,“但你放弃了我,夏子悠,你没有做到”

夏子悠怔愕地瞪大眼眸。

谈易谦压低的嗓音逸出,“在你选择跟亚森去瑞士的时候,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你跟亚森离开,亚森也不可能真的去救治你养父,然而你最终还是选择跟亚森离开,原因之一当然是你养母的哀求,但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亚森答应了你提出的一个要求”

夏子悠倏然怔愣。

谈易谦犀利地注视着她摇摆的苍白的面容,“你对亚森提出的要求是你们抵达瑞士以后,亚森必须第一时间带你去见金泽旭你认为如果你见到金泽旭,凭你对金泽旭的了解,你可以劝服金泽旭回头是岸,你甚至可以救了所有的人我说的对吗”

夏子悠愣愣地看着谈易谦,“你”

谈易谦眯起眼,“我怎么会知道是吗”

夏子悠望着谈易谦冷冽脸庞的眸光一滞,没有说话。

“你刚才的伶牙俐齿哪去了为什么这一刻不理直气壮的辩驳我还是你在等着我告诉你我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这一瞬,夏子悠凝望着他的眸光便得模糊。

一记重重的拳头打在谈易谦右侧冰冷的白墙。

谈易谦的俊颜阴翳,浑身上下迸发愤怒的气息,他阴冷地逸出,“你就是你所谓的信任在最重要的时刻你想着救你的人依旧是金泽旭而不是我”

夏子悠酸涩地唤着,“易谦”

谈易谦仿佛在压制着心底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他冷笑道,“夏子悠,你就这么爱我的”

强烈的心痛,终于把她整个人压成了一滩酸水,这酸水烟进她的喉咙却是比平常高百倍千倍的苦味。

见到夏子悠成串逸出的泪水,谈易谦锐利的眸光渐渐转淡,然后又转淡。“你在质问我对我们的婚姻是否忠诚的时候,又是否想过你所做的一切又让我作何感想”他残忍地反问。

夏子悠看着他,“我可以解释”她颤抖地回答。

然而,她的回答却没能让他于心不忍。

“解释”他冷笑着勾起唇角,“我听过你的解释以后,未来我们的婚姻是否又要在反复的问题和解释之中度过”

夏子悠愣愣摇首。

“我乏了夏子悠,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这么的纵容你失去孩子,这是我的疏忽,我的责任。”谈易谦说着,眼眸黑暗又犀利。

夏子悠很轻易便听懂谈易谦的意思,他认为他错信了她她也能够感觉到他的言语中有深深的自责。

这一刻谈易谦能够从夏子悠的脸上看见痛苦,因为痛苦的眼泪已经笼罩了夏子悠清澈的双眸。

谈易谦继续没有表情地逸出,“不用再让罗伯特转告你的苦楚,因为你不值得同情。”

他的话已经结束。

他凝睇着她的双眸较前一刻愈加的没有温度。

夏子悠知道,这一刻他对她说的是实话,是他积压的愤怒。

下一秒,谈易谦转身,径直迈开步伐。

夏子悠的身子瑟瑟颤抖。

“哐当”的一声关门声传来,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你不值得同情,你不值得同情

脑海中反复传来谈易谦所说的话,夏子悠怔怔地后退,然后将虚弱的身体靠在白墙。

“妈咪,妈咪”

了然此刻在书房门口急切地唤着。

夏子悠快速地拭去眼眶周围的泪痕,深吸了口气后打开-房门。

了然圆圆的大眼睛透着一丝恐惧,“妈咪,你和爹地怎么了你们刚才说话好大声”

夏子悠抱起了然,轻柔地将了然按进怀里,顶着哽咽抚慰道,“没事的”

了然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夏子悠依偎着了然的颈,若无其事地逸出,“爹地妈咪没有吵架,是爹地说话大声了一点,爹地有工作上的烦恼。”

“哦。”

晚餐时分。

“萝卜叔叔”

罗伯特踏入餐厅,了然漾开可爱的笑容。

罗伯特将了然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亲吻了然粉嫩的脸庞,疼爱道,“嗨,小公主,有没想萝卜叔叔”

“恩。”了然用力点头。

罗伯特垮下脸,“回答得这么快,不会是想萝卜叔叔带给你的礼物吧”

了然很认真摇首,“不是的,萝卜叔叔,言言是真的很想你。”

罗伯特点了点了然的俏鼻,“好吧,看你小嘴这么甜,你去厅里看看萝卜叔叔给你买了什么”

“恩。”

罗伯特抱着了然去了大厅,然后折返。

看着独自坐在餐厅的夏子悠,罗伯特走了过去,“子悠”

夏子悠淡淡一笑,“你怎么来了”

罗伯特注意到夏子悠泛红的眼眶,他坐在夏子悠身畔的位置,轻声道,“怎么又哭了”

夏子悠轻轻摇首,“不是,是这几天眼睛总是这么的肿着。”

罗伯特环视了四周一眼,拧眉,“易谦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不在餐厅用餐”

“回来过了”夏子悠的声音哽了一下,“刚出去。”

罗伯特轻笑道,“子悠,你别难受,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和易谦和好如初的”

谈易谦毫无温度的语调在夏子悠的耳畔响彻,夏子悠的心头猛地一阵痛楚传来,她平静地逸出,“罗伯特,谢谢你一直都在帮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也不用为我们的事操心。”

罗伯特正色问道,“你和易谦有谈过吗”

夏子悠轻点了一下头。

罗伯特紧张道,“谈的结果怎样”

罗伯特之所以会在此刻登门,实在是早上他与谈易谦对话后令他很不心安。

夏子悠一派闲适耸耸肩,“我和他没事。”

罗伯特大大地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易谦这会儿出去做什么了”

夏子悠随意地扯出一个借口,“公司临时有事,他去处理了。”

罗伯特轻责,“这工作狂,家事才刚解决好”

未免罗伯特继续追问下去,夏子悠转移话题,“对了,看你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罗伯特笑着颔首,“子悠,不得不说你观察入微啊我来是想告诉你,一纯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枪伤没有那么容易好,她打算跟我一起去马累,然后在马累修养。”

夏子悠怔愕,“一纯打算跟你去马累”

罗伯特颔首,“我也感到很意外,但这些话是她亲口对我说的我很开心她有这样的选择,即便她只是单纯地去马累修养,但我有信心这是上天给我和她制造的一个机会。”

夏子悠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

“对了,子悠,一纯她说想见见你她后天就出院了,你明天若是有空就去见见她吧你放心,谈伯母和谈心明天要参加一个慈善活动,她们明天不会去医院看一纯的,你们碰不着面。”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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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医院。

叩,叩。

“进来。”

单一纯恬淡的嗓音传来。

夏子悠推开门,抱着一束花走了进去。

见到夏子悠,单一纯漾开笑意,“子悠”

夏子悠见单一纯欲支起身,她连忙将花放在一旁,搀扶住单一纯,紧张道,“你身体还没有好,快躺着吧”

单一纯坐着靠在床头,微笑道,“我没事,除了胸口扯到的时候会有点痛,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夏子悠坐在床沿,看着单一纯受伤的部位,歉意道,“一纯,对不起,这些天都没能来看你”

单一纯摇首,“你别这么说你的身体也才刚好,你的脸色此刻甚至比我还差。”

夏子悠看着单一纯一派释然的脸庞,内心自责,“一纯,害你受伤的事,对不起”

单一纯立即握住夏子悠冰冷的手,轻责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受伤的事与你无关事实上该对你说一声抱歉的人是我。”

夏子悠不解地摇首。

单一纯轻叹了口气,垂下眼帘后,缓缓逸出,“我没有机会对你说其实,亚森绑架你养父母的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夏子悠惊愕,“你你说什么”

单一纯抬眸望着夏子悠,自责地逸出,“子悠,对不起,请容许我跟你解释清楚。”

夏子悠眼眸瞠大,难以置信。

单一纯握紧夏子悠的手,诚恳地解释道,“事情必须从我进谈氏说起”

夏子悠认真倾听。

单一纯娓娓道出,“一直以来我都隐瞒了你和易谦,其实我在谈氏做事的期间,金泽旭联络过我”

夏子悠皱眉,“他怎么会这么做”

单一纯回答,“因为他想要从我这里套取谈氏内部的机密,然后利用西部项目置谈氏于死地”

“西部项目和金泽旭有关”

“是的,投建西部项目的幕后公司是金泽旭,而表面的负责人是亚森。”夏子悠顿时紧张,“那谈氏”

单一纯道,“谈氏没事,你别担心,先听我说”

“好。”

“金泽旭很卑鄙,他联系我的时候告诉我,他手中掌握着他和你有过关系的视频,他说如果我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他就将这些照片寄给易谦子悠,说实话,我曾经在LLD酒店见过你和金泽旭在一起,所以当时我深信不疑,不是因为我怀疑你的人格,而是当时你和易谦并没有在一起,即便你和金泽旭有关系也是很正常的,但我害怕金泽旭会将这些照片寄给易谦,我怕他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当金泽旭要求我将谈氏内部的资料透露给金泽旭的时候,我答应了,但我发誓,我绝没有透露真正的信息给金泽旭”

过去夏子悠是绝对不会相信金泽旭会是如此卑劣的人,但事已至此,此时此刻的夏子悠已经再也没有对金泽旭的信任和感恩。

单一纯继续道,“金泽旭很快就知道我在骗他,正巧那时候易谦将我开除了谈氏,离开谈氏以后,我一直犹豫着是否要将金泽旭威胁我的事告诉易谦,因为我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你和易谦的感情,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见了金泽旭被警方指控的消息看见易谦开始对付金泽旭,我心头的大石也就落了,之后我决定离开洛杉矶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我准备离开洛杉矶的时候,金泽旭居然安排人绑架了我在法国的父母绑匪要挟我必须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不能报警,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们就杀了我的父母。”

相同的经历令夏子悠后怕地问,“他们让你做什么”

夏子悠抬眸看了夏子悠一眼,歉意道,“他们说他们需要我的配合子悠,事实上,那天来找你辞行,是我听从绑匪的要求刻意去找你的他们说他们会利用绑架你养父母迫使你离开别墅,我要做的就是竭力不让易谦找到你,如果我没有做到,他们会立即杀了我的父母”

夏子悠怔愣。

单一纯极其自责道,“易谦原本可以找到你的,但为了保全我父母,我告诉了他们易谦命人去找你的路线,也通知了他们说你身上有追踪器的事,我甚至故意拖延时间不让易谦知道你是为了你爹地妈咪被绑架的事而被逼离开别墅对不起,我无法不这么做,如果我不做绑匪就会立即杀了我父母。”

夏子悠深吸了口气问,“后来呢”

“后来易谦跟你通过电话,也知道了你的行踪,他命人去伦敦找你我知道这是亚森设的圈套,如果我不告诉易谦事实,易谦就有可能救不回你,可当时我的父母在他们的手上,我只能在易谦面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并且将易谦已经进入圈套的事告诉绑匪”

夏子悠疑惑,“可是易谦知道我在洛杉矶”

单一纯点头,“那是因为我给绑匪打电话的时候,易谦的保镖当场逮到了我原来保镖几次没有追踪到你,易谦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易谦当着我的面下令手下去伦敦找你,实际上是为了验证我我碍于父母在绑匪的手中始终不愿意告诉易谦我跟亚森的人合作的原因,但易谦很快就查到了我父母被绑架的事,易谦向我承诺他会救出我的父母,而我要做的事就是向绑匪套出亚森绑架你的真正地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怕我的父母有事,但,最终,我选择信任易谦,因为我知道易谦的能力,我也相信他会帮我救出我父母,同时我担心绑匪对你不利,所以我答应了易谦绑匪以为易谦已经命人去洛杉矶找你,加上我一直配合着跟他们合作,他们因此没有防备我,在我用话套他们的时候,他们告诉了我亚森挟持你在洛杉矶的事,之后易谦便赶去了你被挟持的那个废弃工厂”

夏子悠在这一刻内疚地敛下眼眸,他无法想象谈易谦没有在废弃工厂看见她时的失望。

单一纯接着说道,“易谦在去瑞士之前已经命人救了我的父母,我恳求易谦能够命人用私人飞机送我去法国,让我能够尽快见到我父母,易谦同意了我承认,我提出这个要求其实是因为我想跟着易谦去瑞士,纵使清楚易谦一定有能力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但我依然很担心,所以我逼着机长载我去了瑞士。我知道易谦去瑞士首先要见金泽旭,所以我去了警局,果然在警局门口见到易谦的车我一直偷偷跟着易谦,未免易谦发现,我总是离得很远,最后在一家民房前,我看见易谦走了进去,我知道易谦已经救出了你,但,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我看见所有的保镖都在指着一个男人,而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拿枪指着易谦,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就看见那人扣动扳机,我无法思考”

叙述完整件事,单一纯低落地问,“子悠,你会怪我之前受胁迫而阻挠易谦去找你吗”

夏子悠摇首,“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境况。”

单一纯露出感激的神色,又道,“我想见你就是为了跟你说清楚这些事,现在得到你的谅解,我也就心安了我打算明天就出院,然后跟罗伯特去马累”

夏子悠问,“为什么会选择去马累”

单一纯回答,“因为我没有地方去我不能回法国,否则我受枪伤的事会令我父母担心,而马累适合修养,有罗伯特这个朋友帮我。”

“一纯,你介不介意告诉我,前天晚上我来看你,我”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单一纯紧张地瞠大眼眸,立即解释,“子悠,其实前天晚上我看见你了,我知道你没有进病房肯定是误会了当时的画面,但我和易谦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有让易谦去追你”

做不到的洒脱6000

20126191:35:07本章字数:6722

“我不知道易谦为什么没有追出去但是,我和易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仅仅是离别的拥抱因为,我打算离开洛杉矶,以后都不再回来了这一次死里逃生,更让我更学会了珍惜,我想,等枪伤痊愈后,我会跟我爹地妈咪在法国生活”

“子悠,你和易谦一定要幸福哦,我会默默的祝福你们的”

离开医院,夏子悠的脑海中满满皆是单一纯所说的话。

漫步于街头,夏子悠苍凉地看着人来人往茕。

蓦地,她在路边的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

靠坐在椅子上,她黯淡的眼眸愣愣地望着前方。

她终于明白他失望原因,因为在相同的情况下,她和单一纯竟做了截然不同的选择呐

单一纯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他,结果成功地解救了她的双亲,而她身为他的妻子,却没有做到完全地信任他,最终导致了无法挽回的结果

她知道他不会再想听她的解释了,那一刻他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夏子悠,你没有做到

夏子悠,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夏子悠,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这么纵容你

因为你不值得同情

所有他昨日对她所说的话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脑海中,渐渐地,那些话犹如长着利刺的藤蔓缠绕在她的心头,令她每想起一次都好似感受着利刺钻心般的痛楚

“子悠”

“吱”的一声,一辆昂贵跑车在夏子悠面前的街道停驻。

夏子悠恍然抬眸,滞愣地看着向她走来的罗伯特。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夏子悠自椅子上起身,“我刚从医院出来,司机还没来接我,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

罗伯特关心道,“你们家司机是怎么办事的马上都要下雨了,还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等,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司机马上就来了,你去医院看一纯吧”这条路是去医院的必经之路,罗伯特在这里出现,自然就是为了去看单一纯。

罗伯特坚持道,“不,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我先送你回去,去看一纯的事不着急”

眼见天色渐沉,暴雨将至,夏子悠只好点头,“那好吧谢谢你。”

其实她今天出来根本就没有通知司机,她是乘坐计程车来医院的。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如今已经可以随意出门,佣人、保镖及司机似乎没有之前对她的格外紧张

罗伯特绅士地替夏子悠开好车门。

夏子悠刚坐进车厢,星星点点的雨滴已经落在车上。

罗伯特打开雨刮器,轻责道,“你家的司机是越来越不负责了,居然敢撂你一个人在路边,回头我非得去易谦那里告他一状你还说要在这里等司机来,你看看,雨都落下了”

夏子悠轻笑,“你好啰嗦。”

罗伯特板下脸,“你敢说我啰嗦”

“好啦,开车吧,老板”在马累的时候她和罗伯特就已经建立起很深刻的友谊,所以彼此间这样的对话令夏子悠感觉很是轻松。

罗伯特宽容地笑道,“好吧,坐好,别忘记系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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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回到别墅时,外面已经是瓢泼大雨

罗伯特撑了把伞送夏子悠进门,然后驱车离开。

佣人见夏子悠进门,忙拿拖鞋给夏子悠替换,嗫喏道,“对不起,少夫人,您出门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司机又联络不上您”

夏子悠换好拖鞋,轻轻摇首,“没事的,我原本打算搭乘计程车回来,刚巧碰见罗伯特。”

“少夫人,我去帮您冲杯热茶”

“谢谢。”

佣人离开后,夏子悠坐在了靠近落地窗的沙发上。

雨下得很大,淅沥沥的雨声让人感到嘈杂,但这一刻却令夏子悠的心感觉到愈加的孤寂和清冷。

“少夫人,喝杯茶。”

佣人将茶递予夏子悠,夏子悠微笑接过。

佣人在此刻弱弱地问道,“呃,少夫人,刚刚有人打电话说明天会将先生之前订的婴儿床送来,明天是要将婴儿床放在新整理出的婴儿房吗”

夏子悠的身子微微一怔,沉默了一秒后道,“不了,你将婴儿床退了吧”

此时此刻别墅上下的佣人已经从随同谈易谦去瑞士的保镖那里得知了所有的事,所以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佣人才会唯唯诺诺。

佣人点头,“好。”

夏子悠重新将眸光睇向落地窗,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模糊的雨帘,渐渐地,她的眼眶染红。

她不知道他原来早就订好了婴儿床

夜晚。

哄完了然,夏子悠回到自己的房间。

雨从早上开始一直下到现在,而且雨势丝毫没有减弱。

夏子悠将落地窗的窗帘拉拢,又将房里所有的灯打开,然后沉静地坐在床沿。

她之所以要将房间内所有的灯打开是因为她很害怕处于黑暗之中,尤其雨夜,愈加会让她感觉恐惧。

抱着抱枕,夏子悠愣愣地坐在床头。

蓦地,她将眸光凝睇在身旁位置的空荡处这里以往都是谈易谦躺的位置。

夏子悠深吸了口气,然后将床头柜的抽屉拉了出来。

拿出放在抽屉深处的那份未能送出去的生日礼物,夏子悠静望了许久,而后将礼物放进抽屉,将原本压在礼物下面的那张“离婚协议书”拿了出开。

看着谈易谦在离婚协议书上的署名,回忆着谈易谦将这份离婚协议书拿给她时所说的话,夏子悠的鼻子猛地一酸。

她说过,她不会跟他离婚的,她不会的

但是

她该怎么办夏子悠深深吸了口气以缓解心头的疼痛,她将离婚协议书重新放进了抽屉。

缓缓靠向床头,她脑海中闪过她与谈易谦这不到一年的婚姻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她和他的甜蜜画面在她的眼前晃过,她紧紧地闭起了眼眸。

她不想离婚,不想

可是,他已经不要她了思虑了整整一夜,隔日清早,送了然去幼稚园后,夏子悠命司机载她去了“谈氏”。

夏子悠进“谈氏”的时候时间尚早,员工陆陆续续地来到公司上班,见到夏子悠,他们习惯性地跟夏子悠打着招呼,而夏子悠依旧是穿着端庄优雅的洋装,微笑回应他们。

电梯直上九十八层,夏子悠坚定地站着,不容许自己有一丝的退缩。

电梯终究在九十八楼停驻,夏子悠平静地踏出电梯。

她原本已经想好跟他见面的时候该说什么话,但当她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前时,却只看见余姐在帮他整理桌面上的东西,而他并没有在办公室里。

余姐抬眸时不经意地注意到站在门外的夏子悠,她随即放下手边整理的东西,移至夏子悠的面前,恭敬地唤了声,“总裁夫人。”

夏子悠微微一笑,“余姐。”

“您来找总裁吗”

夏子悠颔首,“恩,他在公司吗”

余姐回答,“总裁他刚刚出去了。”

夏子悠问,“他去哪了呢”

余姐的脸色暗了下来,停顿了一秒才回答,“单小姐今天出院,总裁去医院了”

夏子悠能够从余姐暗沉的脸上看见余姐回答她时有多么的不乐意,她没有再问,只是淡淡逸出,“好吧,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余姐“好心”地补充道,“总裁夫人,听说单小姐会和罗伯特先生乘坐今早的飞机离开,总裁恐怕会等送单小姐上飞机后再回来,您可能需要耐性等一会儿。”

明知道余姐是在故意说这番话给她听,夏子悠丝毫没有露出不悦,她平静道,“没关系,我等他。”

余姐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即退下。

夏子悠坐在了办公室内的沙发上,静静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时针指到十的时候,夏子悠终于见到了谈易谦。

谈易谦在踏进办公室的那一秒就已经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夏子悠,正巧夏子悠抬起的眸光亦迎向他的。

四目交汇的那一秒,谈易谦随意地撤离眸光。

夏子悠平静起身,眸光依旧驻留在谈易谦俊逸的脸庞上,率先出声,“我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了你两个小时了”

谈易谦移至办公桌后,平淡逸出,“有事”

夏子悠走向谈易谦,忍着这一刻彼此疏离所带来的疼痛,她轻缓说道,“对不起,之前误会了你和一纯之间的关系”

谈易谦坐在椅子上,毫无表情地看着夏子悠,没有回答。

没有得到谈易谦的回应,夏子悠吞噎下喉咙的酸涩,又道,“其实我没有不信任你,跟亚森离开是因为”

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夏子悠的话。

谈易谦的秘书宽姐走进办公室,恭敬道,“总裁,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

“我知道了。”

倏然注意到站在办公室里的夏子悠,宽姐连忙跟夏子悠点头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征询地问谈易谦,“呃,总裁,我没有注意到总裁夫人在这里,我现在马上去通知他们将会议延迟”

谈易谦冷淡逸出,“不用了,我会准时出席会议。”

“是。”

宽姐注意到谈易谦与夏子悠两人间的气氛不对,连忙逃离他们这场无硝烟的战场。

待空间内只剩下他们,夏子悠重新将眸光望向谈易谦,“既然你要开会,我就不多说了”说这句的时候她的身体各处都在牵扯的疼痛,她顶着哽咽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想回Y市一趟”

谈易谦依旧只是注视着夏子悠,没有说话。

尽管谈易谦没有问,夏子悠还是跟谈易谦解释了一下,“我养父的葬礼我错过了”她在瑞士修养的时候。“他如今已经下葬,我想去Y市祭奠一下他,来回可能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谈易谦终于淡漠地启唇,“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命人送你去。”

听着他漠不关心的语调,她抑制着心头的酸涩,轻轻摇首。“不了,我自己坐飞机去,我已经订好今天晚上离开的机票。”

谈易谦轻点了一下头,“好。”

只是简单地吐出一个字,他没有再说什么。

夏子悠垂下眼帘,亦已经没有其他话要跟他说,眼见五分钟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她缓缓地转过身。

没有人知道谈易谦的脸庞在这一刻沉郁了下来。

僵硬地走到门前,在跨出门槛的前一秒,夏子悠倏然停下了步伐,她背对着他,闭着眼缓声逸出,“我知道你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但,请你容许我思考几天,回来以后我会告诉你我的选择”

说完这句话,夏子悠竭力挺直身躯,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电梯。

夏子悠离开后,谈易谦轻叹了口气靠向椅背,而后闭起眼,伸手疲累地捏了捏眉心。

“总裁,会议可以开始了”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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