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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0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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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爵西哑口无言。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甚至反驳不出她这话有任何的问题

见他不说话,曼文走到办公室门口,一只手立刻从身后攥住她,攥得很紧,恨不得把她的手揉碎一样。

她的手冰冷如霜,他的手却是一片火热。

极大的差别让她的心颤了下。

她回过头,便撞进厉爵西有些后怕的眼神中

这样的目光让她窒息,让她一下子想到厉爵斯在面对sara自杀时那种恐惧的眼神

曼文无法再直视,别过头,不露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打开门往外面办公桌前的助理淡淡地说了一句,“安排人进来打扫一下。”

“是,大少奶奶。”

“”见她不是要走,厉爵西暗松一口气。

这一刻,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究竟在怕些什么

“我再在这里打扰你工作不是很好,我先回去了。”

曼文淡漠的声音再一次让他的心提起来。

几乎是无意识的,他又攥紧了她的胳膊,细得不盈一握

“厉爵西”曼文蹙了蹙眉。

“没说清楚前”

“我让厨房煲了汤,你今晚能赶回来喝一口么”她问道,声音轻轻地打断他的话。

谁要喝什么汤

厉爵西咄咄逼人地盯着她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喉咙,“然后明天”

“大少爷。”

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保洁处的清洁工穿着制服站在那里,莫名地看着他们堵门。

“请进。”曼文微微一笑,侧身让开来,抬起眸时,面对厉爵西她就这么继续保持了笑容下去,“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带着女儿换换环境而已,至于我们之间,任何夫妻不是都该有一点自己的空间吗”

“你刚才分明不是这个意思”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厉爵西气极地低吼出来。

这个女人是怎么了。

她说的是要分开

突然这么耍他

“我刚才是什么意思”

云淡风轻的一句彻底惹毛了厉大少爷。

“曼文你少跟我来这套扮痴装傻这套你不适合”厉爵西怒到极致,冷笑着看向她,眼里透着刺骨的寒冷,“空间是么好你说,要多久的空间说啊”

曼文垂了垂眸,没什么表情地道,“谁知道呢。”

“对,谁知道”厉爵西的笑容更冷了,讽刺至极,“说到底,你想和我分开那我给够你空间怎么样我们离婚”

怒火中烧的口不择言。

“”曼文的脸一下子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失神地看着他,有些呆滞。

他自己说出来了。

真好。

厉老一定很满意,他儿子不要她了。

厉爵西:一起去办手续100

“说话啊怎么不继续说了”见她这副表情,厉爵西烦闷的胸口舒缓了一些。

是吃醋。

一定是,否则她不会突然别扭成这样。

女人么,一旦吃醋都会变得患得患失,他就不信她真舍得离开他

他在商场打滚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更何况只是女人的争风吃醋,那些玩的花招他太清楚了

“我没意见呐。”她站在他面前,微微垂着眼,唇角浅浅翘起的弧度让她像是微笑,轻轻地说出一句。。

“什么”

“我说,我没意见。”曼文重复着,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淡漠而疏离地抬起眼,“那等你忙完,我们就去见父亲。”

听上去,她比他还急切。

“”

厉爵西完全沦为了一个傻子。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平静的脸,想不通前不久还躺在他怀里温存的女人居然会云淡风清地说出这些。

她肯离婚

他忽然明白过来,她是在逼他说出那句离婚

“你先忙吧,我在外面等你,一起去办离婚手续。”曼文用尽力气说完,平静地回头离开。

再呆下去,她就演不下去了。

“你做梦”

身后猛地传来他的怒吼,声音大得震耳欲聋,连外间的助理都被惊得立正在那。

吼出这一句,厉爵西将办公室的门重重关上。

曼文被隔绝在外。

转头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曼文苦笑,不是他自己说要离婚的么

保洁工在打扫,厉爵西把怒气全发泄在她身上,一脚踢向吸尘器,“给我滚出去”

“是,大少爷。”

保洁工忙不迭地逃离。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瓢泼的大雨砸在窗上,狠狠地砸出声响,骤猛的狂风在外面呼啸,像狼的呜咽。

厉爵西站在落地窗前,夜深,窗玻璃如同镜面映着他的身影,灯光再明亮,映在落地窗上仍像笼罩在一团阴影中

“厉爵西,我想带女儿去德国住。”

“我是你们厉家的大少奶奶,从我嫁过来之前我就风闻你的风流,像所谓上流这种圈子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少,我还不至于介意这个。”

“你先忙吧,我在外面等你,一起去办离婚手续。”

等她忙完,一起去办手续

等她忙完,一起去办手续

别妄想。

他不会和她离婚,女人闹别扭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厉爵西如是想着,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起一册数据报告开始翻阅,盯着满页的数字,他找回自己应该做的事。

眼角的余光却不由得向手腕上的表瞥去。

一分钟;

十分钟

厉爵西拨通内线打给助理,声音格外幽冷,“我太太呢”

“大少奶奶在外面的休息区坐着,我已经给她倒了一杯热饮。”助理答道。

她不走

她这是和他犟上了。

“等她走的时候给我电话”说完,厉爵西重重地挂掉电话。

他就不信她真能这么固执下去,爱呆就呆个够吧。

厉爵西:给我太太开道101

厉爵西在数据报告的右下角用力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正准备合上时才发现自己签错了地方

这种弱智的错误他从来没犯过。

“啪”

厉爵西将文件重重地砸在一旁,单手撑额,心烦意乱极了。

是不是该去解释一下

可他做错什么了

那两个女人又不是他找上来的,她凭什么这么跟他斗气。

当着一个保洁工的面就敢和他说去办离婚手续,传出去,全世界都知道他厉家大少爷被女人甩了她有没有顾过他的感受

怒气攻心,厉爵西按了按狂跳的太阳穴,重新拿回文件,拿起电话重新拨给助理,命令道,“把上月内部的数据再给我打印一次。”

“好的,我马上送进来。”

“我太太呢”顿了顿,厉爵西还是问道。

“还在外面休息区坐着呢。”助理小心翼翼地回道,两人刚才在门口剑拔弩张的氛围他也感觉到了。

“知道了。”

冷冷地丢下一句,厉爵西将电话放回去,继续翻阅其它文件。

外面在狂风暴雨,大有不摧残掉这座城市不罢休的劲头,而财团内部,温暖如常,一个在办公室里工作,一个在外面枯坐等待

两个人,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越来越晚,留下来加班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离开,庞大的大厦关了许多灯,厉爵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玻璃窗接受风雨的洗礼。

“大少爷。”

助理端着这晚第五杯咖啡进办公室时,朝厉爵西道,“大少奶奶刚刚走了。”

“”

走了。

厉爵西紧绷的弦松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

他们居然僵持了一个通宵。

幸好,她走了。

耳边传来大雨砸在窗上的声音,厉爵西蹙了蹙眉,“你安排人赶上去,给我太太的车开道。”

这坏天气也持续了一整个通宵。

“好的,大少爷,我这就去。”

助理领命离开。

厉爵西低头又喝一口咖啡,看见身旁阅过的文件已经堆了很高,极佳的办事效率,糟的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看过什么了。

说不出的累。

厉爵西拿出手机,点开相册,里边只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他偷拍曼文睡觉时的模样,一张是他给她和女儿拍的

她抱着女儿,两个人笑起来很像。

她们两个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们。

可现在,又算什么

指尖摩挲过屏幕上曼文唇角微微勾起的笑容,温婉动人,她笑起来的样子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错觉,很舒服。

“别走。”

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屏幕上。

两个字在厉爵西唇边滚动着,似叹息,似呢喃,“好不容易才遇上你”

多难才在他这样的环境中遇到一份牵挂。

她不该就这么冷漠地夺走不能,不可能。

“大少奶奶,是e。s的车,应该是大少爷派人替我们开道来了。”车上,司机突然有些雀跃地喊道。

厉爵西:她还有个孩子102

闻言,一直低着头的曼文抬起眸,窗外,凌晨的天还是如同黑夜,雨势大得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前方的路有几排车灯交替闪烁,点缀着漆黑,车速保持一致,领着她们往庄园的方向而去。

“”

心口像被什么揪住一般,曼文疼得抓紧了身前的大衣。

这个时候,厉爵西对她越好,她越受不了。

身体往后靠去,曼文转过脸斜靠着,闭上眼睛,良久,一滴泪从紧闭的眼中滑落下来

车里静默极了,只剩下外面磅礴的雨声。

大约是觉得无聊,司机自作主张开了广播。

里边正播着一台情感节目,干净的女声用最纯正的英腔缓缓讲述着一段爱情,“女孩子最后说,你一定要记得我,因为我为你付出了一切。wow,这个故事很感人不是吗勇敢去付出过的人才有资格称之为爱情”

曼文安静地听着,突然很想打个电话去电台反驳。

sara为厉爵斯付出了一切,勇敢到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境界,可最后呢她什么都没得到。

连生命都无法保障的时候,爱情真得有用吗

可能是自己懦弱了,曼文自认做不到,她做不到不顾一切,也做不到让厉爵西去步厉爵斯的下场

他们的女儿还太小,需要厉爵西去照顾。

女儿

曼文咬了咬唇,伸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对,她还有个孩子

曼文睁开眼,窗外的天露出一丝曙光。

回到庄园,曼文连卧房也没有回,直接走向厉老的房~间,房~间外,保镖林立,把她拦截下来。

足足等了四个小时,曼文才被通知进去。

一进去,曼文便见过正在让仆人服侍穿衣的厉老,她站到一旁,“父亲。”

厉老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只是对着一旁的老仆道,“昨晚雨下那么久,那些花草怎么样了”

“我已经让人保护起来,但还是残了一些。”老仆“卟嗵”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谁都知道厉老最在意那个花圃,里边的花草容不得被摧残一分一毫。

“没用的东西”

厉老的脸一下子难看下来,张口道,“连点花花草草都看不好,拖下去,把他一条腿给我废了。”

“老爷”

没等老仆求饶出一句,便有保镖将他拖了下去。

曼文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看向厉老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心底又生起恐惧

洗漱完毕,厉老径自朝外面走去。

曼文只好跟上,厉老走出古堡,往花圃走去,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仆人执起伞,将厉老头顶上方遮住。

其余的人,通通淋在雨中。

昨晚的狂风暴雨让花圃里花残了不少,厉老皱皱眉,弯下腰亲手将一株株花枝扶正,小心翼翼地用花剪将多余的枝桠剪去。

在厉老眼里,几株花草比人的性命都重要。

“我听说你去财团了,事办得怎么样”

将大部分花枝扶正后,厉老像是才看到她似的,冷淡地问道。

厉爵西:救了妈妈的命103

曼文踩在湿滑的地上,顿了许久,才鼓起勇气,状似平静地道,“我可以离开厉爵西,但我们不离婚。”

“咔嚓。”

始料未及。

厉老手一斜,将一朵怒放的花剪了下来,花落在泥中

“啪”

厉老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冷笑一声,“你倒是挺有胆子。”

“我又有了孩子。”

曼文没去管脸上的疼痛,只是淡漠地道,以一种谈条件的眼神看向厉老。

“”

厉老的目光立刻一凛,冷冷地瞪着她。

“我第一次怀孕不久,父亲您就公告所有人,您是在急于培养下一任接班人对么”曼文说道。

“”厉老的目光如刀锋般朝她射来,没有作声。

曼文想,她没有猜错。

厉老的目标很明显,他想趁自己还有心有力的时候,像培养厉爵西一样再培养一任接班人,这样他就能确保自己的基业以一种固定的模式传承下去。

所以,他在看到她生了个女儿的时候是那么失望,甚至不屑去看一眼。

厉老不作声,曼文抿了抿唇,继续面无表情地说下去,“父亲,您应该知道没有人比妈妈更能决定孩子的生死。”

“你在威胁我”

厉老握紧了手中的花剪,声音森冷。

“第一,我不离婚;第二,我要活着,宋冬要活着。”曼文没有回答他,只是摆出自己的要求。

她拿自己孩子的生命出来谈条件

没什么比这更悲哀的事了。

“贱货”闻言,厉老勃然大怒,握紧花剪就朝她的肩膀上刺下,从肩膀处硬生生地往下划,一直刺到她的肘关节。

曼文疼得白了脸,但没有躲闪。

周围全是保镖,她一躲,随时被押上来再刺深几下

大衣被划开,鲜血汩汩往外冒,染红了整条左臂,皮肉像被翻开一样暴露在风中刮骨地痛

痛越发加深。

曼文的身形晃了晃,几乎站不住,只能靠意志倔强地挺着。

厉老冷冷地盯着她,低眸瞥了一眼花剪上的血,随手丢到一旁,没有表情地道,“叫医生。”

说完,厉老连花草也没再摆弄,直接越过她身边离开。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刷过曼文的眉眼,脸上一片惨白,没有半点血色。

右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

“宝宝,你救了妈妈的命。”曼文苦笑着道,笑容一片悲戚。

如果不是宝宝,即使她和厉爵西离婚了,以厉老狠辣的手段也不会放过她的

随后,保镖上前将曼文带走。

厉老叫医生自然不是为了她臂上的伤,而是为了她的肚子。

检查身孕而已,厉老调了一整支医疗团队过来。

她的手臂还在淌血,没有人管,所有人都视而不见着。

“厉老,大少奶奶的确有了身孕。”一个年资极老的医生走到厉老面前,低着头道。

厉老坐在沙发上,听到这话脸色很沉,看不出喜怒。

曼文坐在他侧手边的单人沙发上,靠着一个护士,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快要昏厥过去

厉爵西:心不在焉104

“现在能检查得出是男是女”良久,厉老冷漠地问道。

“还不能。”老医生摇头。

“”

闻言,厉老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幽冷地看向她,不知在想什么。

曼文的唇色苍白,手臂已经痛得几乎没有知觉,头一下一下往下点着,艰难地在支撑着

“给她治伤。”

又是很久之后,厉老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冷冷地开口。

听到这话,曼文便明白自己的条件他都答应了,稍稍松了口气,她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医生走过来剪开她肩膀处的衣服,被划破的大衣和伤口的血黏在一起,一扯疼得撕心裂肺。

“呃。”

曼文痛得出声,牙关颤抖得在打战,一手紧紧攥住了拳,指尖死死地抵住掌心。

厉老盯着她发白的脸色,半晌冷哼一声,“你倒是挺能吃疼,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姐。”

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

曼文望向厉老,疼痛让她的视线都在晕眩,眼前人影重叠,一个人成了两个,她定了定神,用尽全身的力气提了提嘴角,声音痛到沙哑,“谢谢父亲成全。”

厉老再怎么狠辣也称得上是一代枭雄,他答应过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因此,她和宋冬的命能保下来。

“记住你说过的话,给我离老大远远的,如果再被我看到你勾引他,你的下场会惨过今天百倍。”

厉老冷冷地道,没再看她一条被鲜血染透的胳膊,站起来离开。

“是,父亲。”

厉老走出两步,忽又不明白似地回过头,冷漠地望着她,“你既有筹码,为什么还肯离开老大你只在乎大少奶奶的名份”

语气是讥讽的。

曼文低了低眸,“是,我只在乎名份。”

“贱人。”厉老又骂出一句,眼神愠怒,但没再说什么,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

曼文觉得好笑,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和她相爱,却又愤怒于她只想霸着一个少奶奶的名份

厉老真的是个让人难以猜透的人。

少奶奶的名份

她现在能争取的,不就只剩下这个了只要不离婚,她和厉爵西就永远还有那么一点关系的,不是么

“呃”

血流得太多,医生已经等不及给她麻醉,就开始缝合伤口,曼文痛得咬唇。

疼痛逐渐加剧。

曼文终于抵不住漫天淹来的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砰”

咖啡杯摔落在茶水间的地上,厉爵西弯腰去捡,被杯子上跌坏的缺口划了一记。

鲜红的血立刻从指尖汩汩而出。

厉爵西有些恍惚地盯着手上的伤口,没有去擦,只是皱了皱眉。

从曼文来过开始,他每件事都心不在焉,现在连拿个杯子都拿不稳了

“大少爷,文件我放您办公桌了。”助理走进来说道,一见这情形惊呆了下,急忙道,“大少爷,我找急救箱。”

“嗯。”厉爵西没管地上杯子的残骸,抬步离开茶水间,走进办公室。

厉爵西:不就是哄么105

办公桌的中央,还放着两张歌剧票。

极具讽刺地呆在那里。

厉爵西拿起票子就往垃圾筒里丢,手在半空僵了几秒,迟迟没有落下,他有些挫败地将歌剧票放回桌面。

票的一角沾着他指尖的血迹。

红得刺目。

“大少爷。”助理取来急救箱。

厉爵西抬起手,助理一边替他清洗伤口一边试探地道,“大少爷,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庄园了。”

“轮到你来管我了”一出口,厉爵西才发现自己像只刺猬,带着浑身的刺见人就刺。

胸口烦闷得厉害。

助理闻言哪敢再多说一句,默默地包扎伤口。

沉默许久,厉爵西忽然开口,“几天”

“三天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答道,之前大少奶奶去德国,大少爷连一天都等不了,拼命工作就是为赶去见一面。

现在居然忍得了三天不见面,这次吵架貌似挺严重的。

“”

是三天十个小时四十七分钟。

厉爵西盯着手表上的秒针暗想,曼文离开他身边多久,他比谁都记得清楚。

没有来电,没有短信,没有邮件。

他也一样没有。

冷战是两个人唯一的争吵。

他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家里的仆人说她没离开过庄园,她还没走很好,不是么

可他更没了回去的心思。

他不知道,回去面对他的是什么,如果她还是那天的态度,他能怎么做跪在她面前求她不成,那不可能。

他的尊严还不至于被毁到这种地步,何况他做错什么了

“其实吧”助理犹犹豫豫地道。

“怎么了有话就说。”厉爵西冷冽地道。

助理迟疑很久,而后重重地退后一步,鼓起勇气道,“大少爷,男女间吵架,女人是不需要道理的,她只需要哄,她只需要知道男人在乎她胜过一切道理。我说完了,大少爷,我下去工作了。”

一口气说完,助理脚底抹油地落跑,生怕厉爵西怪他多管闲事。

“砰。”

门被关得极响。

“”

厉爵西难得发愣,有些呆滞地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

男女间吵架,女人是不需要道理的

曼文怎么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南方家族调教出来的,理智、冷静,在庄园能安排好一切的事,从来不会让他有后顾之忧的一个居家好女人。

“厉爵西你就算不喜欢我这个妻子,女儿是两个人的你凭什么跑去国外你凭什么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滚”

在医院的一幕蓦地在眼前浮现。

那一次,他冲进病房时,她已经生下女儿了,对着他又哭又骂,口不择言,她是害怕一个人面对这些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人。

女人都是柔弱的。

不就是哄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厉爵西猛地从书桌前站起来,拿起西装就往外走,朝正伏首工作的助理道,“马上给我订玫瑰。”

“是”

“算了,我自己去买”厉爵西说着便往外走,伸手调整着领带,眉头深锁。

厉爵西:妒火106

哄女人

还需要些什么

甜言蜜语该说些什么

厉爵西才发觉自己像个初恋的少年,茫然得手足无措。

抱着一大束玫瑰从花城走出来,厉爵西将玫瑰放在后备箱中,店员又用粉色玫瑰在红色玫瑰旁拼成一个心形,颜色层次分明,美得惹眼。

一个字不稍说,就只有浓浓的示爱之意。

“先生,怎么样,任何一个女孩子看到这些都会感动的。”店员邀功地看向厉爵西。

“是不是太少了”

“女孩子有时喜欢上的不是排场,而是最微小的心意。”

“是么”

厉爵西有些迟疑,从钱包中抽出小费给店员,店员立刻欢天喜地送他离开。

最微小的心意

厉爵西坐在车里,看着手里店员赠送的精致卡片,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他早已不是十几岁的少年,现在来写情书是不是太过时了

把卡片搁在一旁,厉爵西拿出手机翻阅网页,搜索着情书。

面对手机屏幕上一句句类似“我爱你,我愿用自己的生命燃烧你”、“我的人生因你开始绚烂”之类的句子,厉爵西沉默了,英俊的脸庞几乎扭曲。

他要写上这样肉麻的话,曼文一定觉得他有病

手机被他丢开,厉爵西转开钢笔笔帽,动作优雅,卡片搁在膝盖上,迟迟没有下笔

车窗外,一部部车飞驰而过,冲刷着时间,分分秒秒而过

很久,厉爵西才在卡片慢慢落下字迹

七个字,再没有别的。

他的恐惧都在这张卡片上了,她不能走,她不能离开他

窗外,一部刷着粉色的巴士呼啸而过,宣传某婚纱摄影。

没有多想,厉爵西立刻打转方向盘,飞快地追了上去,直到与巴士平行而行,记下婚纱摄影的地址。

送花以后,带她去拍套婚纱照,那是他们之间未曾真正享受过的环节,结婚时的照片两个人都是敷衍而已。

把车在路旁停下来,厉爵西写下婚纱摄影的地址,一抬头,他望见一道清丽纤长的身影。

曼文。

她穿着一件风衣,背靠在停着的车旁,低眸看着地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地上斜斜地映着她的影子。

厉爵西的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双眸直直地望着她的身影。

不是才三天么,怎么好像几百年没见过她了

推开车门,厉爵西下车绕到后备箱,将写好的卡片插~入花间,这个心形是不是太浮夸了

又不是刚谈恋爱

可总该试试。

厉爵西犹豫再三,关上后备箱,抬眸准备朝曼文走去,就见一个年轻的男人已经站到她的面前。

曼文抬起脸,冲男人笑了笑。

厉爵西的脚步顿时被定在地上,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

“宋冬,你回德国后暂时别去工作了,把身体养好。”曼文浅笑着说道,眼里只有前面的男人,连厉爵西就站在她两米之外都没有发觉。

“”

厉爵西胸腔里顿时被嫉妒烧得疯狂,怒火几欲喷发出来。

厉爵西:你的仆人107

她把他搅得心神不宁,却在这里对着一个男人笑

“是,小姐。”

年轻男人站在曼文面前,颇为恭敬地低了低头,脸上还有着明显的瘀青,“那我进去了。”

小姐

这态度是曼文的仆人

厉爵西往他后面望去,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机场。

“嗯,自己小心。”曼文微笑,随后向身旁的一些随从道,“照顾好宋冬。”

“是,小姐。”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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