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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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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他那样喝了一口,却被辣得眼泪直流,咳嗽半天:“哎呀我以为是红酒,好辣哦这个”

傅牧抿嘴,浅笑。

夏晓迪赶紧夹菜压一压。眼眶和脸蛋都是红彤彤的,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咀嚼着,让人移不开眼,唇上沾着酱汁了,尝起来必定十分美味。

他不自然的转过脸,喝了大半杯酒,才压下满脑子不正经的想法。

夏晓迪也傻乎乎的陪着喝了一大半,生怕怠慢了老板。气氛僵硬,傅牧一声不吭只是低头吃菜,偶尔喝酒。

桌上只剩些残羹冷炙的时候,酒精才慢悠悠发挥出作用。

她的脸蛋和身上都染了层红晕,眼神呆呆愣愣的,拉着他的手,大幅度上下摇晃,不断重复:“老板,你是我这辈子遇见过最好的人了,我们家说我是出门遇贵人,这话一点儿不假真的,傅总你人可真好”

傅牧清醒得很,没什么表情,却任由两只小手把自己的大手握的紧紧的,听她酒后诉衷肠。

直到她渐入佳境,饱含热泪地说:“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时,他心下一动。

她却斜支着脑袋,呼吸粗重地喷着酒气,半晌不回话。

傅牧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甚至猜想她是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因为老实木讷,所以把这种情愫藏在心底,她实在是善于埋藏心事。也许她拒绝王亿是因为她根本不喜欢他,她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伪装,说违心的话,所以才会对王亿满怀愧疚

想到这里,他觉得开心,伸手揽住她,抱进怀里。

夏晓迪还没醉到人事不省,下意识的推了他几下,推不动,她有点迷糊,“你干什么”

他高兴的吻了吻她的嘴唇:“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她身子使劲往后靠,费劲的重复:“喜欢”

他认定她是属于那种酒后吐真言的类型,于是趁着她醉得厉害,追问:“对,你喜不喜欢我”

好熟悉的问题,可惜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混沌,千头万绪根本无法理清。

王亿站在路灯下面,她的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第一次被告白,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好快。

王亿站在宿舍楼下,好久不见,他拥抱她、安慰她,不停不停地说想她,还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一样追问,“你是喜欢我的”、“你根本就是喜欢我”

眼前一片模糊,心里酸的难受,自我厌恶的情绪不断攀升,有热热的东西从眼眶里唰的涌出来,吓了傅牧一跳。

怕是自己逼的太紧,她本来就脸皮薄,他这么直接的追问答案也许太为难她了。不料她抽噎着,喉咙里模糊的冒出两个字:“喜欢”

他心花怒放。

再次吻住她的时候动作不免激烈了一点。小嘴儿跟记忆里一样的软甜,含着吮着怎么都解不了渴,她的小舌头还一个劲的往后缩,逼得他越吻越深,只想把她吞下去。

他很兴奋,有很多的无法确定,在这一刻突然醍醐灌顶。

因为喜欢,多么简单。

直到唇舌纠缠,气也喘不过来,她终于涨红着脸“唔唔”的挣扎起来,他才慢慢移开嘴唇,微笑着看她。她却不支的趴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夏晓迪睡得很沉,还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怪梦,其中包括与人接吻。

她从来没有和人接过吻,但那种感觉实在是清晰。以至于醒来以后,嘴唇和舌头还能回忆起当时逼真刺激的痛楚。被含住,被反复蹂躏,舌根发麻。最恐怖和最难以忍受的是,她幻想的对象居然是她最敬重的老板。

幸好他已经离开,她都觉得没脸见他。

周一上班的时候,她把文件递到老板桌上就坑着头想溜,可老板却偏偏喊住她,打量了她一眼,弄得她如芒在背,站都站不稳。

“下个月跟我出一趟国,行程不要对外透露,你先去申请护照。”

夏晓迪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严肃回复:“好的,傅总。”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他们的第一次应该是强船

嗯确定的感觉

求收啦,天使们

、我保护你

一个多星期后热乎乎的新护照拿到了手。夏晓迪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出国,而且只工作一年,就得到了这样难得的机会,更何况是去美国,去之前还得面签。

夏晓迪摸着护照上自己的相片,看着上头那句“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请各国军政机关对持照人予以通行的便利和必要的协助”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话,小土包子顿时心潮澎湃,自豪感油然而生。

傅牧让她晚上把护照送到他家来,放小区保安室就行,明天一早他得托人带走,办理出国手续。

于是夏晓迪吃了晚饭就骑着车过去了,反正只是过去送个东西,穿着就随意了点,超短裤和小背心,扎着个马尾,看起来像个刚上大一的女学生。

保安见了她都禁不住多看两眼,年轻就是好,穿着再廉价的衣服也盖不住那股子青春气息,一听小姑娘是送东西给傅牧的,保安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转交给他的。”

夏晓迪还不放心的把塑料袋扎紧一点,才一边道谢一边离开小区,只是还没出小区大门口,就被一辆急转进来的红色跑车给逼停了下来。

天色很暗,车头两道光束格外强烈刺眼,夏晓迪抬手挡着眼睛,跳下赛车,准备往旁边挪。可车主却不开窍似的,打了个方向又跟过来,把夏晓迪的路给彻底堵死。

夏晓迪这才抬眼看过去,驾驶位上坐在一个人,定睛一瞧,珠圆玉润贵妇脸,不是熊雯还能是谁。

车子没有熄火,熊雯却推开车门走下来,气势汹汹把夏晓迪逼到墙角,尖声尖气的质问她:“这么晚了,你到这来找王亿干吗”

夏晓迪真是纳了闷了,她是不是有妄想症啊

熊雯的目光又落在夏晓迪今天骑过来的赛车上,这款车不是王亿的心头好吗她摸都摸不得的东西,却被这死丫头骑来骑去这么糟蹋

夏晓迪懒得理她,抬起车子往后退了一点,试图从另一条路离开这里。

不理不睬的态度令熊雯大为恼火,“你这狐狸精怎么说一套做一套穿成这样从王亿家出来,你们在里面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说话不说清楚你不准走”

夏晓迪还真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这种人有什么好吵的,别让人看笑话才好。她咽下这口气,骑上了赛车。

不料却觉得头皮一紧,被熊雯拉着辫子拖了下来。熊雯不仅嗓音提高不少,还带着哭腔,“我要你现在把话说清楚了你不是说好了不再缠着他的,他现在好不容易回心转意了,你又去招惹他,你是在向我示威吗”

熊雯蛮力惊人,夏晓迪被她揪着头发,扯来扯去,疼得眼泪都要蹦出来了,好不容易才从她手里把头发拽出来,一看,掉了一大把。她也不是吃素的,打架谁不会在乡下从小到大没几个人能打得过她

但她还是息事宁人的推了熊雯一把,“我不是来找王亿的,我是送东西给傅总。麻烦让让,我没空陪你疯。”

熊雯被她一推,退到车门边,扶着倒后镜才勉强站稳。她才不信夏晓迪的鬼话,她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狐狸精,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长记性”

说着甩上门,坐进车里,拉下手刹,一脚跺在油门上,直直朝夏晓迪冲过去

幸好夏晓迪反应快,放开了手里的赛车,翻滚着躲到旁边的草坪里,避开了迎面而来的跑车。只听轰然一声刺耳尖响,她的赛车已经在熊雯的车轮下被压成了一堆麻花状的废铁

夏晓迪从来没生过这么大的气,只觉得心里有团熊熊的火焰直往脑门上冲,七窍冒烟。她也顾不得自己脸上腿上蹭花的伤,一咕噜从草地上爬起来,走到熊雯的跑车边,拉开车门,把熊雯往外拖,“你给我出来”

两个女人就此抱成一团,在小区路面上纠缠翻滚,打得不可开交。保安终于赶过来,吃完晚饭出门溜达的小区居民也注意到这里,赶紧围观小三大战原配。

熊雯仗着体重优势,把瘦弱的夏晓迪死死压在身下,可夏晓迪也不甘示弱,抬腿踹了她一脚,踹得还挺有劲,疼的熊雯脸都憋紫了,却下了狠心地往死里掐夏晓迪的肉,跟容嬷嬷一样。

最终保安上场了,一左一右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熊雯架起来,夏晓迪披头散发,嘴角流血,身上也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老半天才艰难的坐起来。

正当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混乱中夏晓迪掉落在不远处的手机响起来,熊雯喘着粗气一个箭步冲过去拾起来

“小贱人,这个也是王亿送你的吧你哪买得起这个”

说着“啪”的一下狠狠掼到地上,整块屏幕碎成了渣。

夏晓迪两眼猩红,小狮子一样扑上来:“我跟你拼了”

最后竟然惊动了派出所。两个疯丫头被关在冰冷肃穆的派出所审讯室,接受教育。

熊雯虽然被打成了一个花猫脸,这时候却神态自若,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拨了几通求助电话。相反,夏晓迪一声不吭,手头上空空如也。

不一会儿就来了个中年男人,给所里的民警散散烟说说好话什么的,那个做笔录的民警一听熊雯是所长亲戚的朋友,立刻松了口,对中年男人说,“如果熊小姐不追究的话就和解了吧,两个人都是小姑娘,事儿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夏晓迪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熊雯就已经昂着头走过来,对她说:“你道个歉吧,道个歉我就既往不咎放你走,不然,我就去验伤,鉴定几级伤残。让你赔钱事小,蹲号子事大。”

夏晓迪气得热血翻涌:“明明是你不对,你先动手打人,还撞坏了我的车,怎么反过来要我跟你道歉”

民警瞧了她们一眼,才对那中年男人说,“你们协商好了没有,还想不想出去了”

男人赶紧对熊雯低声说:“别闹大了,闹大了被你哥知道,肯定又要找王亿麻烦。”

说到王亿熊雯立刻清醒不少,她哥熊霖冲一向对王亿颇有微词,万一被他知道王亿在外头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肯定会在她爸妈面前参王亿一本。

于是她命令夏晓迪:“快点道歉,说你不再纠缠王亿,这事儿我就算了。”

夏晓迪狠狠地盯着她,不说话,看样子是不想和解,也不怕她的恐吓。

熊雯也不是吓大的,把包往长凳上一扔,翘着腿坐下来,对中年男人说:“张叔,你帮我叫所长过来做笔录,还有伤情鉴定。我要追究夏小姐的刑事责任,赔偿住院费医疗费误工费,还有,”她对夏晓迪强调:“作为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向受害人挑衅示威,暴力相向,我要求精神损害赔偿,十万。不多吧”

她恐吓了这么多废话,夏晓迪之所以无动于衷,是因为她没听到这个具体的金额。十万,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她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还有什么刑事责任,什么精神赔偿,什么十万。她突然有点懵,自己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就成了被告人

这里所有的人明显都向着熊雯,有钱有势,有人脉。

夏晓迪什么也没有,能帮的上自己的家人还远在乡下的小村子里,更何况就是在这儿,也未必能帮的上忙。

她终于开始慌张起来,但除了死死攥着短裤口袋,她什么也不能做。

民警也无暇顾及这里,熊雯还神情嚣张的等着她的道歉,张叔只是用不耐烦的目光催促她快点低头认错

她真想冲过去把熊雯狠狠打一顿,可现在,无助和害怕占据了她,她无法动弹。

有人闯了进来。

她和大家一起看过去,高高大大的年轻小伙子,是王亿。

王亿的眼里根本没有别人,他直直朝她走来,皱着眉头心疼的无以复加,夏晓迪心头一暖,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可他什么也没对她说,只是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拉起熊雯,怒吼:“快跟我回去”

夏晓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熊雯得意极了,虽然被吼得有点委屈,但王亿还是站在她这边的,他没有去理踩那个狐狸精,真是太好了。

再不走就有点不识趣了,熊雯只是可惜没听到那句道歉,她心有不甘的斜睨了孤立无援的夏晓迪一眼,“想跟我抢,也不看清楚自己是谁”

夏晓迪紧紧咬着下唇,把头低下去,她很难过,痛心王亿居然是这样一副冷漠的态度,起码记忆里他还是自己的好朋友,可今天,他连句朋友的关心话都没有留给她。

熊雯被王亿拖着,踉踉跄跄走到派出所门口,一辆黑色轿车横在他们的面前。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穿着挺括的白衬衫黑西裤,身材挺拔修长。

王亿和熊雯停住脚步,异口同声道:“舅舅”

傅牧今晚有个应酬,回来的有点晚,一进小区就听说了她们闹的事,便立刻让司机把车开到派出所来。

他都不屑搭理他俩,只是问:“夏晓迪呢”

张叔赶紧回答:“傅总,她还在派出所里呢。”

傅牧听了,脸上没显出什么神色来。但就在这个时候,夏晓迪却慢吞吞从派出所走出来了。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额角上撞了个大包,嘴唇也破了,身上还淤青点点的,饱经摧残的惨样。

傅牧觉得心像揪紧了的疼,眼里突然露出凶狠的神色,对所有人发话:“都给我进所里去,这事儿没弄清楚,谁都别想走”

夏晓迪和傅牧并肩坐着,对面是王亿和熊雯。张叔手足无措的转来转去,只好去找民警,可没想到,所长突然赶到。这晚上九点多的下班时间,他居然穿着警服出现在派出所里,老远就对傅牧笑脸相迎,直说稀客稀客。

熊雯皱着眉头,两根手指在桌子下面拧成一股麻花,心里真是怕得要死。她受了王亿的影响,从小就怕傅牧这个年轻的小舅舅,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今天会替夏晓迪出头,这下子骑虎难下,只求傅牧不要追究,赶紧歇火。

傅牧一如往常的笑了笑,口气像是在寒暄,但分明又不是那么回事:“没听昝局长说过,刘所你打牌喜欢诈和啊,怎么今天闹了个冤假错案出来”

刘所是接了昝局长的电话从家里匆匆赶来的,底下人办事不利,这么点小事居然传到局长那儿去了,为这事还亲自打电话给他,一听是傅牧,昝局长的发小,他冷汗都冒出来了。

傅牧也不多说废话,只是阐述事实:“小区的监控录像也不调出来看看,就判断出个结果,你们觉得是小纠纷,可我刚从现场过来,我怎么看着像是蓄意谋杀呢自行车都撞成那样了,更何况是人万一小夏有后遗症怎么办,派出所连留档记录都没有。”

熊雯的嘴唇都快咬破了,歪着脑袋偷偷向王亿求救。可王亿自始至终都是一脸隐忍,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夏晓迪见到傅牧这样帮自己,一时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也不想让王亿为难。还有什么好追究的,真要在公安系统里留下记录也不是什么好事,她小声对傅牧说:“能不能别追究了,我想回家。”

一旁的所长和张叔也在打着呵呵,傅牧的眼神缓缓自熊雯脸上飘过,意有所指。王亿终于是坐不住,碰了碰熊雯,说:“是你有错在先,给夏小姐道个歉,和解吧。”

熊雯眼睛翻得老大:“我道歉她都穿成那样从你家出来了还有那赛车,那手机,你还骗我说你跟她没关系”

夏晓迪的心里五味交杂,原来王亿就是这么在女朋友面前说自己的。自己极力跟他撇清关系是一回事儿,但信誓旦旦说喜欢自己的男人,一转脸又在别的女人面前跟自己这样划清界限,还是有些让人失望。

傅牧打断她:“小熊,第一点,夏晓迪今晚是送文件到我那里,而不是去王亿的家,这点我希望你能搞清楚;第二点,车和手机,是我送给她的。”

王亿和熊雯的表情难得一致,满脸的难以置信。

傅牧笑了笑:“车子毁成那样,想修,我看是不可能了。小熊你要么买一台一模一样的给夏小姐,要么照价赔偿。不过那辆车两年前已经绝版,我看你还是直接赔偿好了,五万八,尽快把钱赔给人家。”

他拉着一脸惊呆的夏晓迪站起来,跟刘所长握握手,道别,临走前还居高临下的站在坐着的熊雯面前,说:“以后对夏小姐客气点,今天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好了,跟她道个歉吧,我们得走了。”

熊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主,哪受过这种气她被傅牧逼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揪得腿上的肥肉都紫了,小嘴一撇:“对、对不起”

抬头的时候傅牧早已领着夏晓迪扬长而去。

熊雯梨花带雨的冲王亿发火:“你不是说舅舅不喜欢女人的吗你这个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为熊霖冲扑了个垫子,他是深情男二号喔~

、毛手毛脚

车子稳稳前行了好一会儿,离开派出所也有了好一段距离,坐在傅牧身边的夏晓迪终于忍不住开口:“傅总,我的手”

从刚才她就很想说了,他牵着她的手从派出所里走出来,牵着她的手带进他的车里,牵着她的手紧挨着坐到一起,动作神态泰然自若,似乎没有半分不妥。

她说完就一直等着他的反应。没想到他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干燥温暖的手心包容着她,不但没松手,反倒握的更紧,夏晓迪觉得尴尬极了。

傅牧这个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必须要付诸实践。从他认清这份感情的那一刻起,就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管年龄相差几岁,条件如何悬殊,甚至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都不能阻止他对她的喜欢。

他照顾到夏晓迪的感受。她还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这个年纪的女孩正是最爱幻想和追求浪漫的,他不想在她的心里留下没情趣的世俗商人形象,所以他打算趁着这次去美国办事,找个合适的机会,轻松自然一些,向她表白。

他要把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送给她。他要让她无忧无虑,随心所欲,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见老板半天不松手,夏晓迪干脆自己用力挣脱,可试了几次,他却当好玩儿似的,就是不撒手,密闭的车内满是浓浓的酒精气息,她不禁疑心他是不是醉了,否则一向正襟危坐的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玩世不恭

傅牧陪她玩了一会儿拉扯太极,终于意犹未尽的放了手,并且不顾夏晓迪的拒绝,吩咐司机把车开去医院。

好在都是皮外伤,护士给夏晓迪处理伤口,傅牧在一边陪着,看着那护士拿沾了酒精的棉签重重往伤口上一按,顿时气得想骂人。可看着夏晓迪,皱眉咬唇,手掐得死紧,半天不吭声,还挺能忍的。他看着气消了不少,就是有点心疼。

医生还开了点活血散瘀的外用药给她带走,看着傅牧瞧她的眼神,而她又一直红着眼圈不吭声,于是趁男人出去付费的时候小声劝告:“他是不是每次打完了你就对你特别好瞧他把你给掐的。小姑娘,别心软,这种人不能姑息,家暴不能忍”

傅牧领她走的时候夏晓迪都不好意思看他的脸了。好容易上了车,才憋不住笑起来,傅牧本来还替她难受着呢,瞧她莫名其妙笑出声来,心情也轻松了,“笑什么,觉得自己打架挺光荣的”

这一句话说完夏晓迪就不笑了,她撇了撇嘴,“多亏了傅总你来救我,真是谢谢你。不然我今晚得在派出所过夜了,搞不好,还得蹲监狱。”

“谁说的,熊雯”

夏晓迪点头。

傅牧被她的单纯逗笑了,“她说的话你也信”接着拍拍她的肩头,“她还说王亿是她家的呢,你也信吗”

夏晓迪疑惑的抬起眼,可心痛却令她不想去思考与王亿有关的事。

傅牧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的战果感到挫败,于是安慰她:“不过你今天也算是略胜一筹。熊雯那鼻子,德国做的,下巴,韩国做的,加起来十来万没了。”

“什么意思”夏晓迪这才回忆起熊雯变形的怪异五官,“我也就给了她的脸轻轻几下”

傅牧揉揉她的小脑袋,“只是轻轻几下就这么厉害,那我以后可不敢惹你了。”

夏晓迪觉得有点反感,偏过头,躲掉他不老实的手。

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可惜她忘了,它已经被摔的体无完肤,连开机都开不了,碎裂的玻璃渣刺的自己手疼。想想每天骑着上下班的宝贝赛车,天天擦拭的干干净净舍不得沾一点灰的手机,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两样东西,现在说没就没了。跟人打架被人骂,还真伤不了她,可这些珍贵的东西毁了,就等于在她心头剜了一刀,痛得无以复加。

傅牧发现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夏晓迪,这一刻却低着头悄悄抹着眼泪,没来由心头一抽,没做多想,伸手就把她揽到怀里,哄道:“别哭了,我再给你买部新的。”

夏晓迪听了直摇头,怎么有脸老占人便宜呢想到还得花一大笔钱修手机,心里更加内疚和难过,竟然哭出声来,可惜抽抽搭搭的话又说的不太完整:“对不起你送我的”

傅牧心里最软的部分被这句去头掐尾的四个字攻陷。原来,他在她的心目中已经这么重要。

夏晓迪下车的时候傅牧问她要回了手机,他知道她脸皮薄,直接送她是不会要的,所以跟她说:“这手机是找熟人拿的,维修免费。”

夏晓迪还在抹眼泪:“不用了,我知道屏幕是不保修的,我自己去售后维修,不破费了,谢谢傅总。”

傅牧实在没忍住,夺过手机,甚至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指腹从薄薄的脸皮上滑过,像是在摸一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让人爱不释手,“我让熟人给你算成本价,行吧。”

傅牧的车离开很远了,夏晓迪还在巷口呆望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心里嘀咕,老板今晚是不是喝多了,怎么毛手毛脚的,像个老流氓

自从经历了昨晚,傅牧在夏晓迪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她进公司快一年了,跟了老板后面也做了三个月的事,一直都好好的,怎么最近老板就变得这么不对劲了。

她还去探小舒的口风,可小舒不仅对老板的私事一无所知,还反倒神神秘秘告诉她,老板可能是喜欢男人的,这一点直接否决了她怀疑傅牧曾经轻薄过女下属的猜测。

刚一上班,傅牧就把她喊到办公室来。夏晓迪推门进去,松了口气,老板还是那个正经八百的老板,器宇轩昂,正气凌然着呢。

他把修好的手机还给她。崭新如初,夏晓迪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直差没亲两口上去,不迭说谢谢。傅牧见她这样开心,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以至于情不自禁,修长一指便沿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勾了一下。

夏晓迪如遭雷击。

傅牧倒没察觉,只当她是瞪眼表示娇羞,对她说:“熟人说没几个钱不好意思收,所以你也不用给钱,就这样,拿去吧。”

可是夏晓迪坚持不能白拿,想塞几百块钱给他,最后傅牧气得把钱扔到地上去了,她才灰溜溜的弯腰拾起来,心里也暗暗发誓,下次自己再也不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帮助了。

可惜没过两天就破了例。

因为第二天要去上海面签,所以傅牧提前把她喊来办公室,说有些注意事项要跟她说。刚开始还挺正常,说说明天该怎么回答面签官的问题,有哪些技巧等等,可刚说完话,老板就从座位里起身,走过来,靠近她,双手往她的肩上一搭,差点把她给吓跪了。

他却说:“穿成这样去面签会被拒签的,公司出钱给你置办一套行头,卡给你,自己去买。”

公司置办还不是找他报销,夏晓迪不想再领他的情,他对她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到时候要连本带利一起还,她要是还不了怎么办。

可最后还是愁眉苦脸的走进爱马仕。

活到现在,她用过最贵的名牌就是班尼路,这从没听说过的爱马仕,还不如班尼路看着顺眼呢,到处都是橘黄橘黄的,晃的眼花,丝巾和包包也很老气,她拿着卡片站在店里,第一次有了选择困难症。

老半天也没人接待,店员也很佩服她穿成这样还有勇气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像是置身于超市的买菜主妇,带着嫌弃的目光犹豫不决。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女店员笑容牵强:“请问看中哪一款”

夏晓迪从口袋摸出纸条,不好意思的对店员笑了笑:“那个,我不太会挑,你随便给我拿几样东西,你觉得适合我的就行。”

女店员直接傻眼,“皮包两只丝巾三条珠宝若干”

这大概是夏晓迪有生以来金额最大的一次购物,原先她不知道店员们满脸兴奋推荐最新款给她的用意,但看完刷卡清单上的总金额,被无数个零晃了眼之后她总算明白了。走出爱马仕之后直接把傅牧写的纸条给揉了,上面还有多少,她是再也没胆量买了。

一直到上了飞机夏晓迪还在心存侥幸,是不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也许在老板眼里,自己就像是一只小狗,跟前跟后的太熟悉了,所以忍不住摸摸捏捏的,反正自己有钱,一掷千金就当哄自己开心。她又不是天仙,老板就算有什么想法,对象也不可能是她。

座位定的是商务舱,和傅牧邻座。这是夏晓迪第一次坐飞机,起飞的时候难免有点紧张,飞机离开地面的那一刻她被拉向椅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的时候,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很有力很让人觉得安心,只是,这飞机飞了有一会儿了,他好像握的有点久。

他今天可是滴酒未沾,怎么也是不管她怎么挣扎,他都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杂志就是不撒手啊

夏晓迪心下有几分诧异,但她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傅牧终于悠悠地松开手,嘴角一弯:“你再晃,飞机就要被你晃掉下去了。”

夏晓迪沉着脸把手缩回去,心想,他怎么能笑得这么,不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看出来了吧,男主自作多情,所以

、二处初夜

头一回坐飞机,没想到一坐就是十几个钟头。机舱门打开的那一刻,夏晓迪觉得自己就是从笼子里被放出来的小鸟,迫不及待地想往外飞。

一直飞过海关,才想起来自己的行李全是老板帮着提的,不禁懊恼半天。本来打算趁安检过后再拿回来的,可他却理所应当的一提便走,老板反倒成了随行秘书。

这里是圣路易斯,夏晓迪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不会英文的她成了只会比划手语的哑巴,与人沟通全靠老板,她都无颜以对了。

离开机场,到达酒店。幸好,老板开了两间房。

楼层很高,城市尽收眼底,包括萨尔南拱门。她第一次见到这么蓝的天,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视野开阔,能见度很高,再想想自个儿家乡那座被污染的城市,真是感慨良多。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睡了一会儿调整时差。

门铃响了,傅牧带她出去吃晚餐。

夏晓迪从房里走出来,换上了一条优雅的中袖小黑裙,是傅牧在美国机场给她买的,还好不是很贵,只是几千块。

但愿是人民币。

傅牧觉得自己的眼光真是不错,不论是这条小黑裙,还是她。利落的剪裁勾勒出玲珑纤巧的身材,露出的一截小腿,跟嫩藕似的,性感又很显气质。

他突然俯身贴近她,亲了一下那粉雕玉琢的小脸蛋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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