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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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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可就算傅峥嵘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但终究抵不过熊家庞大的家族力量。

他一个人,力量薄弱,女儿王友尚本来还可以帮自己一把,可现在也陷入了这场内斗,成为了一个失败的牺牲品。

傅牧此次是以天天电器第二大股东的身份出席会议,天天集团董事候选人提名资格。为了得到这样一个资格,大会前二十多天里,他和父亲傅峥嵘没日没夜的活跃在基金机构,大股东,核心经销商之间,力挽狂澜只为打一场胜战,他们的目标是,分家

熊董事长在大会上听到这样的提议,并没有被打个措手不及,集团做到这么大,岂是谁想分就能分的了的事他明白傅峥嵘的意思,天天电器如今发展的速度日益加快,翅膀硬了,已经不把集团放在眼里,嫌集团阻碍他们的发展,这时候分家很不明智,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这肯定不是傅峥嵘的本意。

他把目光落在傅峥嵘身旁的年轻男人身上,英俊清秀的长相格外醒目,傅牧,不容小觑,他也许才是老傅真正的用意,这是他的接班人,老傅这是向他示威来了。

熊霖冲也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向傅牧,他正翻阅资料,不时与傅峥嵘交流,侧脸的线条还是那么秀气,手指亦白皙修长,十分漂亮的男人。

他冷哼一声,与父亲熊书海一样,不以为然。

股东大会开始。

一场冗长而激烈的提问和争执,没有硝烟的战场同样能让人觉得窒息。

傅峥嵘反对天天集团考虑让外来品牌收购天天电器的举动,并以此为导火线,带动八大经销商总代表,股东,以及基金经理投票表决,要求退出天天集团。

集团自然不可能同意傅峥嵘的想法,经过漫长的商议过后,集团同意,保留傅峥嵘天天电器董事长的职位,集团的董事长,及总裁席位不作变动。

双方各自退让一步,天天集团同意让出天天电器百分之十的股份,协议签署后,转让给傅牧名下的牧笛投资公司所持有,天天集团不再是一股独大。

另外,天天集团同天天电器签署了商标权转让书,电器赎回了天天这个品牌,集团无权生产相同或类似天天电器的产品,否则视同侵权。

简直是丧权辱国,股东大会结束后,熊书海记住了这个年轻人。在会上,他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却站在傅峥嵘身后,默默策划一切。

年轻人能这么深藏不露,沉得住气,真是可怕。

会议结束后傅峥嵘被一群老朋友围着不方便离去,傅牧也不等他,带着秘书,避开人群,先行离开了会议中心。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好巧不巧遇上熊霖冲。傅牧顿下脚步,“嗨,闰土。”

熊霖冲绷着脸,憋的额角青筋直冒,碍于属下在身边也不好发作,只得用尖酸刻薄的话反击过去:“不错,小老婆的儿子也算有情有义。”

傅牧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你有种再说一遍。”

剑拔弩张的一幕,被尾随而来的记者“咔嚓”按下刺眼的闪光灯拍了下去,熊霖冲的助理老练的追过去抢相机,两人见状,也收敛了一点,各自被秘书拉着回到车上,打道回府。

第二天,天天电器股东大会的内容就上了财经版头条,天天集团与天天电器的内讧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这么一闹股价不降反升,大抵是因为股权发生了变动,天天集团不再是一股独大,天天电器也有了新的领导班子。

夏晓迪浏览企业信息的时候注意到了这点,牧笛投资公司,法人,傅牧。

他不是说自己缺钱到处筹钱吗这个骗子,哪一天不骗她就不舒服。

再看看核心经销商投资的金额和股份,才知道,原来傅牧所言非虚,他已经在给人打工了。

是不是负资产,能不能赚钱,还得看天天电器的销量和市场地位。

她作为金字塔底端的小蚂蚁,肩上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怎么说也可以为朋友的事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嘛。

于是更加积极热情的投入销售工作。

媒体八卦可谓是无孔不入,这才冒出个二股东,那边就有人把傅牧查出个底朝天。

原来傅牧是私生子。傅峥嵘当时是已婚身份,有妻有女,却不顾世俗反对,婚外生子,傅牧出生的时候,王友尚都快大学毕业了。

那时候还没有天天电器这个品牌,傅峥嵘只是厂里的总经理,傅牧的母亲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技术工人,他们相见恨晚,情难自禁,就有了傅牧。

王友尚的母亲一直不同意离婚,而傅牧也已经呱呱坠地,傅峥嵘便置办了一处房产将母子俩妥善安置了,有了第二个家。

傅峥嵘一把年纪还养了小老婆,在当时的厂里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后来傅峥嵘的生意做大了,时常不回家,一年里,三百六十天都在外地出差,当空中飞人。

在傅牧五岁那年的除夕夜里,傅峥嵘被老婆以死相逼回了王家过年。可等年过完了,回到四合院,才发现家里遭了小偷,傅牧的母亲被刺伤,躺在血泊里,早已气息全无,而他的小儿子,被母亲收在院子的角落里,冻得没了知觉。

之后便无法查出这个小儿子的下落。没想到,二十多年后,他突然现身,在这场至关重要的股东大会上,替父亲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故事是从论坛看的,媒体公关删的速度也很快,第二遍再看的时候就已经显示该网页并不存在了。

夏晓迪看完了这些,如鲠在喉,觉得难受极了,想哭都哭不出来。

傅牧不仅原谅了王友尚,还原谅了他的父亲,这个男人他到底是怎么逼自己忍受过来的,他家住海边吗,心胸这么宽。

夏晓迪在回家的路上给傅牧打了电话,店里是晚上八点关门,现在已经是八点半,这个点打过去,希望没打扰到他。

傅牧接听的很快,语气轻松,“迪迪真是难得,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夏晓迪尴尬的嘿嘿两声,没下文了。

“怎么,来给我精神上的支持吗”

“嗯,”她意外的没有否认,“你做的很好,继续加油哦,我会努力在一线为你战斗的。”

傅牧大笑,“好啊。你这个月销量如何”

她有点羞愧:“比开业那个月差了一些。接近年底了,买电器的客户也不少,我争取过年之前多卖几台。”

“嗯,别太累了啊,注意身体。”

“哦,你也是啊。”夏晓迪觉得这样跟傅牧说话怪怪的,像是男女朋友一样,她扯开话题:“那个,你最近在干什么呀投资了别的项目没有”

“嗯你懂的还不少嘛。我最近在四处筹钱,把天天那批股份接下来,老爷子把家底都拿出来了,我的那两套房子全卖了,这次真是要倾家荡产,改明儿天天电器一倒闭,我就得跟着破产。”

吊儿郎当的语气听的夏晓迪来气:“你把房子卖了是真是假四合院呢,四合院也卖了吗”

她住了许久的地方,都有感情了,突然听说它卖了,还是很舍不得的。

“卖了。卖了不少钱,把你们董事长气得不轻,躺在床上到现在都爬不起来。”

傅牧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玩世不恭,但夏晓迪了解他,知道他越是这种态度就代表他越难受,她帮不上忙,只好安慰:“别难过,以后赚了钱再把房子买回来。可是,你把房子都卖了,你住哪儿啊和董事长一起住”

她知道傅牧最不喜欢别人提起傅峥嵘是他父亲的事,现在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在人前撑起和谐的父子关系,其实本质上什么都没变。

果然傅牧很不屑:“我在公司住,办公室有一套起居室。”

“那你记得按点吃饭,不要偷懒不吃早餐,只喝咖啡对身体很不好。”

傅牧心头一暖:“你怎么知道。”

“不是吧,”夏晓迪叹气,“你早上真的只喝咖啡了”

“要不你每天早上打电话监督我,我一个人很难坚持。”

傅牧以为自己说的话夏晓迪并不当真,可没想到,通话结束后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他就接到了一张微信照片,简简单单的豆浆油条,清晰度不高,像是拿手机拍的。下面署上一句,向我学习。

傅牧对着屏幕笑了半天,一时觉得冬天就要过去,春暖花开。

傅牧坚持了一个月,每天早上让司机师傅给自己买早餐,除了周日睡懒觉之外,雷打不动,吃一次早餐就给夏晓迪发一张照片过去,有时候看着觉得自己特别幼稚,像孩子一样。

也有可喜的成果,夏晓迪给的反应从一个哦字,慢慢发展为十个字,再升级到加上表情,日复一日,关系亲密了不少,他们不见面,反倒更加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后天就是除夕,夏晓迪打了电话给傅牧,问他在哪里过年,店里马上要放假,她要回乡下了。

傅牧说,自己一个人过。

夏晓迪以为他开玩笑呢,不相信。

傅牧很清楚的确认了一遍,真的是一个人,二十年来他都是一个人过,有时候还会去妈妈的坟上祭拜,算是一家团聚。

夏晓迪觉得心酸,但想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他也许心里有道难以跨过的坎。

傅牧提议:“我想去你们家过年,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

夏晓迪一口回绝,“不行不行,我们那不能随随便便带男人回来过年,要被人说的,你要是个女孩我肯定带你回家。”

他居然开始装可怜:“带我回家,带我回家吧”

夏晓迪再度拒绝,但心已经软了。

傅牧又说:“算了,二十年也习惯了,一个人吃饺子,一个人看春晚,其实也挺好的。”

夏晓迪受不了了,“你别说了行不行”

“我还是去我妈坟上看看,好过一个人”

“行了行了,我带你回家。”

傅牧放下手机的时候,病床上的傅老爷子下巴都脱臼了:儿子啊,我不认识你,太丢份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我滴个七舅老爷终于可以吃肉了

、第44章过年吃肉

今天就是除夕夜;石涛过年不放假,必须留在部队;夏招娣自然得一道留下来陪爱人在当地过年。

旗舰店昨日贴上了歇业对联,今天一早,夏晓迪收拾好行李,取出所剩无几的积蓄,准备买点年货回家过年。

出门的时候;在楼下看见一辆黑色捷豹,和傅牧那辆是同款,夏晓迪经过的时候注意看了两眼,定睛一瞧;连车牌都一样;傅牧正坐在车里跟她招手;笑意盎然。

车窗降下来,夏晓迪赶紧走过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镇上碰头吗”

傅牧说:“工作提前结束,我一个人在公司闲着没事就来了。”

夏招娣收拾好东西下了楼,看见妹妹正在和陌生人搭讪,赶紧走过去一探究竟。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他,“哟,我当是谁呢,傅老板,你好啊”

傅牧推门下车,很正式的和夏招娣打招呼:“你好。”

夏晓迪站在一边惊慌失措,她并不知道傅牧会来这里接她,她还没跟姐姐说,他会跟自己一道回家过年的事。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夏招娣客套的问傅牧:“你来这走亲戚,还是办公事”

傅牧坦荡的很,“我来接夏晓迪回家,去你们家过年。”

夏招娣的眼里闪过一丝措手不及,不动声色的瞧了眼妹妹,心想,这丫头都把人带回家过年了还瞒的这么严实,真不把自己当姐姐,算是白疼她了。

但顾及面子,还得对傅牧笑笑:“那正好,本来我想和妹妹一块买点年货,让她带回老家去的,不如你陪她去吧,我家还得打扫卫生除旧迎新,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对夏晓迪挤眉弄眼,跟傅牧摇了摇手,转身上楼,打道回府。

没等夏晓迪开口,傅牧已经快人一步,反将她一军,“不要跟我说,你到现在还没告诉你们家人,我会去你家过年”

夏晓迪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嘟哝:“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傅牧老大不高兴的把夏晓迪塞进车里,驱车前往市中心的购物商场。

今晚就是除夕夜,可市中心还是人山人海,傅牧的车老远就被堵的寸步难行,只好找个地方把车停好,与夏晓迪一同步行前往商场。

夏晓迪好几次被路人撞到,傅牧索性牵起她的手,护在身后,穿梭在密集的人海里。夏晓迪挣脱不开,被他一路拉着,最后竟也习惯了。

进了商场,人比大街上的更多。傅牧在服装区挑了座位坐下来,感慨:“我从来没在除夕逛过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都是外乡人,跟我一样啊,打了一年的工,刚刚放假。一年到头赚来的钱,总得给家人买点东西带回去,你们城里人随时都能买到这些,所以不明白。”

夏晓迪一点也不觉得累,只怕时间不够,东西买完了得赶紧上路。

傅牧陪她买了衣服鞋子和皮带,忍不住问:“这些礼物是买给谁的”

想不到小丫头居然还挺偏心:“都是爸爸的。”

然后又去了数码电器专区,夏晓迪爱不释手的摸了摸苹果笔记本,苹果手机,但看过价格之后,立马变脸,把手一松,转而去负一层买菜。

傅牧原先不知道,山里到了冬天只有大白菜和土豆可以吃,还是窖藏的。大多数家庭都会选一天去镇上,买一大堆的蔬菜和肉类,带回来管全家一个星期吃,甚至更久。

以往这个任务是交给夏爸爸的,但这两天山里积雪,路不好走,夏爸爸不方便开车出门,平时只让村口的小伙子带一点蔬菜回来分分,但过年,肯定不够。刚好夏晓迪要从城里回来,就让她带点过冬的蔬菜和鱼肉回家。

夏晓迪买菜的时候特别专注,以至于傅牧在一旁提的意见她根本充耳不闻。一向惟命是从的小姑娘突然对自己不理不睬了,傅牧没声好气,“多买点牛肉,还有大龙虾和海参,我喜欢吃。”

营业员很积极的往购物车里塞,像这种不懂过日子的年轻小夫妻是他的最爱。

夏晓迪却把车篮里的食材放了货架,“买多了浪费,你爱吃的这些菜,我们家没人会做。”

傅牧怒了,恶狠狠塞满一整车,还把夏晓迪的单全买了,美其名曰,不能空着手做客。

回家的路上,夏晓迪才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今晚会带个朋友回来过年,让家人随便准备一下,夏妈妈一听是傅牧要来,开心的不得了,夏晓迪还没说完,她就急急忙忙把电话给挂了。

夏晓迪蹙眉,扭头一看,傅牧却在笑。

天刚擦黑的时候,他俩到了老家大门口。

一开车门,一万响的长鞭爆竹震耳欲聋迎接贵宾大驾。夏晓迪一下车就懵了,因为不仅夏家全家出动,甚至连左右邻居都来凑热闹,纷乱的嬉笑声中,不乏二女婿,男朋友,这样暧昧的字眼,夏晓迪百口莫辩,呆呆站着被炮竹溅到脸,最后还是被傅牧护在怀里才进的门。

傅牧关切的查看她脸上的伤,俯身凑近,指腹摩挲她的脸,毫不避讳的亲密举动把夏莱迪和夏帝看得脸红心跳,直到他确定夏晓迪没受伤,才向家中二老一一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我上你们家过年来了,打扰大家,真是不好意思。”

夏爸爸夏妈妈不迭的欢迎,“哪里哪里,欢迎你来我们家过年别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随意一些。”

夏晓迪放下行李,带妈妈去车上拿年货。傅牧替她们打开后车厢,围在车尾的夏家人全惊呆了,这男人是把整个商场都搬来了吗

蔬菜水果肉禽水产,有些东西根本没见过,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分量足够吃到正月十五。一家人来回十几趟,这才把后车厢搬空。

傅牧独自打开车门,后座上一排购物袋,全是他为家人准备的礼物。

一家人忙着做年夜饭,夏帝在灶旁添柴,夏莱迪在客厅添置碗筷,夏晓迪在一旁包饺子,妈妈站在大锅旁翻炒着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红烧肉,还不时喊傅牧过来,“小牧你吃一块看看,可合你口味”傅牧难得与女性靠的这样近,和乐融融的温馨气氛带给他从未感受过的,家的温暖,他张口接过夏妈妈夹来的一块红烧肉,嚼了几下,竖起大拇指:“比酒店大厨做的还要好。”夏妈妈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年夜饭热热闹闹开始。爸爸让傅牧坐在自己身边,把傅牧带来的五十八度茅台酒打开,傅牧接过酒瓶,恭恭敬敬给伯父斟满,自己才跟着满上。今天高兴,夏妈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连夏晓迪也不能幸免。

大家吃吃喝喝,酒酣耳热,加上与傅牧是一回生二回熟,都没把他当外人,只是有些客套。当夏帝没头没脑喊傅牧一声“姐夫”,让夏晓迪闹了个大红脸之后,气氛终于活跃起来。

傅牧让夏帝去夏晓迪房间帮忙拿几样东西,夏帝屁颠屁颠的,拿了过来。

夏晓迪一看包装,全是她在商场里看中却不够钱买的商品,傅牧不仅留心记下,还全部买了回来。她心里百感交集,看向傅牧,他却只是微醺着眼眸对她微笑,然后同夏帝说:“这是你姐姐给你买的礼物,希望你学习进步,别老拿它玩游戏。”夏帝连连答应,高兴的又蹦又跳,抱着姐姐说谢谢,去一旁拆礼物去了。

夏莱迪也收到了来自姐姐的礼物,土豪金手机,她看看姐姐尴尬的表情,最后还是连同傅牧一道谢了,可惜用词不当:“谢谢姐姐,谢谢,叔叔。”

夏爸爸夏妈妈看破但不说破,只觉得又害人家颇费了,深觉不好意思,站起来给傅牧斟了一杯酒,夏爸爸满上,陪他喝了一杯。

桌上只有父母以及夏晓迪和傅牧四人的时候,傅牧饱含深情的开口:“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去世了,因为某些原因,我没办法和父亲一起生活。今天是我从小到大,过的最温暖的一次除夕夜,我很感谢你们,谢谢。”

他站起来,向三位示意,敬了一杯酒。

夏妈妈眼眶都红了,“小牧,不嫌弃的话,你往后每年都来咱们家过节,就当我们是家人一样。”

夏爸爸神色凝重,给夏晓迪满了一杯酒,“陪小牧喝一点。”

五十八度的烈酒,刚刚喝了好几杯,夏晓迪已经觉得吃力,可看看父亲的表情,硬着头皮和傅牧碰杯,“来,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宏图大展,步步高升”

傅牧微眯双眼,由着她喝光了一杯白酒,瞧她辣得龇牙咧嘴的,他忍不住笑了,夹了块糖醋肉给她。

夏帝和莱迪回房间研究各自的礼物去了,客厅炭火正旺,一家四口全都喝高了,聊着聊着也越发随意自然起来,把夏晓迪小时候的糗事说了个遍,笑得傅牧肚子痛,夏晓迪也不闲着,跟爸妈说傅牧如今不再是有钱大老板,而是变成了替人赚钱的负资产打工仔,没想到,却意外的令傅牧得到了同情票,夏家二老格外心疼傅牧,夏晓迪彻底失宠。

爸爸问傅牧,“打算什么时候娶我的女儿”

夏晓迪喝多了没大没小,醉醺醺跟老爸拍桌子,“谁说了要嫁给他,我们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夏妈妈隔岸观战,见傅牧脸上沾了饭粒,很自然的伸手示意傅牧把它弄掉,傅牧条件反射的一退,被夏晓迪看见了,下手没轻没重的给妈妈的手重重一下:“你不能碰他。”

夏妈妈无语:“吃醋都吃到妈妈身上来了,还说不是男女朋友,死鸭子嘴硬。”

傅牧也喝高了,但意识比夏晓迪清醒的多,还知道解释:“只要迪迪同意,我随时等着娶她进门。但是可惜,她看不上我呢。”

爸爸呵呵笑了,“我女儿眼光高,你这样的都瞧不上,她是想嫁给美国总统吧。”

哄堂大笑。妈妈心直口快:“晓迪,你就说吧,咱们小牧哪点不好,你这么不给人面子,不待见他”其实妈妈心里急的很,二女儿就是二,脑子里少根筋,以为天底下好男人这么容易找啊,现在不要,将来有你哭的时候,非得闹到最后嫁给村口的二狗哥你才舒坦

夏晓迪拿筷子抵着脑门,晃来晃去,只盼着年夜饭快点结束,吃完团圆汤圆她好回房间睡觉,可大家一直抓着她不放,尤其是傅牧,一整晚弄得她尴尬难堪的要命,真是烦透了。

妈妈还在催:“你说呀,不说清楚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小牧这小伙子不错,我替你做主了。”

“不行不行”夏晓迪把筷子砸的一蹦,在桌上弹得老高,吓了爸爸一跳。她反对:“我不是说不谈,我是说现在不谈。”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谈哪”妈妈问。

“谈恋爱,麻烦”夏晓迪皱眉,长发被自己揉的有些凌乱,憨态可掬,“今天爱的要死要活的,明天又分手,我没那闲工夫我要挣钱,经济独立,不靠男人我想干一番事业”

爸爸觉得既幼稚又有点小骄傲,噗嗤一声笑出来,傅牧不一样,他听得很认真。

夏晓迪话匣子开了就收不起来,“妈妈,我说,你也太那个了,从前一直教我,要努力挣钱,帮忙家里,别那么早谈恋爱现在又要我赶紧谈恋爱,嫁人我头都被你绕晕了跟你们说实话吧,其实我我特别讨厌结婚生孩子,我不想像妈和姐一样,围着男人孩子转,我想像个男人一样有事业有能力”

夏妈妈觉得自己被女儿瞧不起,生气了,一摔筷子,“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小牧呢,你把人家这么吊着谁教你这么不学好”

傅牧安抚:“没事没事,伯母。”

突然蹦出一句怒吼:“我没说不喜欢”

夏晓迪一句话把在场三人听得一愣,夏家二老自然不觉得意外,女儿都能把人带回家过年,那不就是代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吗,只是女儿这种态度很有问题,他们必须得弄清楚。

但这句话对傅牧来说意义非凡,要不是碍着二老在当面,他都得搂过她抱在怀里狠狠亲一顿。

夏晓迪头晕的不行,趴在桌上十分失态,妈妈赶紧喊来莱迪,让她扶姐姐回房睡觉去。

爸爸看样子也是在硬撑,傅牧干脆自动投降,称醉回房,年夜饭才这样画下圆满的句号。

夏晓迪被五十八度白酒烧的口干舌燥,朦朦胧胧间醒来,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眼前一片漆黑,身边躺着软软暖暖的小身体,似乎是莱迪,她推推她:“我要喝水”

妹妹睡得死沉死沉的,她推了好几次,妹妹翻个身继续睡觉。没办法,只好自己披着衣服起来,也顾不上冻的全身打哆嗦,扶着墙,黑灯瞎火的摸去厨房,在水缸里胡乱舀了一瓢冷水喝下去,强忍着头晕,又歇了一会儿,稀里糊涂按惯性往自己房里去了。

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的时候,暖气席卷全身,黑乎乎的房间里,像是一只红通通的小火炉,温暖极了,她舒服的喟叹一声,往热源扭动过去。

身体有点长,身上的肉也硬邦邦的,不像莱迪那么软嫩嫩的,但是气息却很好闻,混合着薄荷和烟草味。关键是寒冬的夜里抱着太温暖,像雪地里的迷途者拾到热乎乎的水捂子,她越抱越紧,手脚都缠了上去。

水捂子翻了个身,反抱住她。

夏晓迪半梦半醒,下意识推开对方,差点从窄小的单人床上掉下去。

傅牧伸手一捞,把她捞回怀里,黑暗里摸索着,碰触她的脸,浓浓的酒气熏人欲醉,其实他俩都醉了,以至于两片唇畔重重贴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出自本能,她被他吻的很舒服,所有的意识随着一枚无形的按键被按下了暂停。

作者有话要说:咩嘿嘿看得我都想过年了

、第45章美好生活

傅牧起先吻的很温柔;记忆里为数不多的亲吻都是贪婪的掠夺,而今天不同;她醉醺醺的;却不是毫无意识,仿佛神游放空着,柔软的唇舌被他含在嘴里随他慢慢的品,轻轻的咬;她不迎合,却也不推拒,一切自然的不像话。

他越吻越深,所有的克制全抛到九霄云外去,双臂箍紧她锁在怀里;恨不能挤碎了揉进身体里;融为一体。

直到尝到她微咸而温热的泪。

傅牧在混沌中抓住一缕清醒,耳鬓厮磨着,吻她的泪珠,哄她停下来。

突然间,几乎是猝不及防,双唇被人狠狠堵住夏晓迪反而咬住他的唇,狂乱的亲吻起来。

她根本没有任何技巧,那不是吻,而是近乎凌虐的,将他乱咬一通。

唇贴着唇蹂躏,牙齿不时磕碰到他的唇舌,癫狂的小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报复性的乱扫一通,撩得他意乱情迷,气血翻涌。

也被她咬痛了。

口腔里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气息不稳的捧住她的小脑袋,在她的脸上啄了两下:“行了宝贝,你想咬死我么”

脸被捧住了,夏晓迪又开始动手,两只小手在傅牧身上乱揉乱掐,男人闷哼一声忍住了,任她撒野。

然而还没完,酒壮怂人胆,她连腿都用上了,抬起膝盖,狠狠顶住男人的重点部位

傅牧眼前一黑,被她踢得半天没缓过来,痛得急了,终于发火,手脚蛮横的缠住她,夏晓迪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她狠命挣扎,可惜,动弹不得。

黑暗里只听见两人像困兽一般发出急促粗重的喘息声,不一会儿,喘息渐止,傅牧也终于缓过劲来,却听埋在他胸口的小丫头开始低低地抽泣,他赶紧问她:“怎么,弄疼你了”

她的声音细微模糊,几不可闻,但他还是一字不漏的听清楚了。

“我恨死了我恨死你了”她说完,开始大哭。

傅牧这才明白,她是趁着酒劲才敢在自己面前这般毫无顾忌的宣泄,他带给她的伤害,她轻描淡写的原谅,其实是不敢面对,自欺欺人而已。

他替她擦眼泪:“你说,让我坐牢还是杀了我,结婚,恋爱,赔偿你尽管开口。”

傅牧觉得她杀了自己都不为过,哪是这点小打小闹能够抵消得掉的

“还恋爱还结婚我恨不得杀掉你,打死你打死你”她没头没脑的捶他,痛哭。

他牵起她的手,“我不动,让你打到消气为止。”

夏晓迪估计是醉的厉害了,居然小手一滑,握住他的坚硬,狠狠地拧,恨不得拧断了这凶器。

傅牧赶紧给她拦住,老半天才把她的小手从那处捋下来,痛的眼冒金星,直喘粗气。

就着床头的清冷月光,他看见黑暗里一对如星的泪眸定定看着自己。他情难自禁的拥住她,小声求饶:“宝贝,我的命根子都要断在你手上了,你到底喝没喝醉,是不是故意的”

夏晓迪不吱声,就那么静静地盯着他,抽噎着,像是喝到懵,又像是无比清醒,难以分辨。

她突然又扑上来,着着实实吓了傅牧一跳,然而嘴唇被嫩嫩的唇舌,恶狠狠伺候着的时候,他浑身发酥,人都软在她的温柔乡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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