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辰好不冤枉,“我正值华年,有那方面需求很正常。要不这世道怎么有鸭子和鸡这个职业的诞生”
“无耻。”晓岚怒斥而去。袁天辰暗暗叫屈,“难道我说错了”
诗情的婚礼,除了楚佑寒一个人忙的热火朝天外,其他人对这件事都很淡定。最淡定的莫过于他那对冷酷的儿子。墨寒对于父母的婚姻是喜忧参半,所以顺其自然。端阳对父亲的婚姻不太热衷,父亲有了新妈,他的地位可能会直线下降。所以楚墨寒和楚端阳碰面,这竟是唯一一次不谋而合。
“喂,你妈妈要嫁给我爸爸了,从此我们是不是必须得生活在一起”楚端阳酷酷的问墨寒。墨寒睨他一眼,“不生活在一起也可以,你以为他们喜欢你这个小电灯泡”
“等他们一结婚,我就申请住校。谁稀罕跟他们住在一起”
墨寒叽笑他:“你最好叫你亲妈领你回家,我妈妈是你的后妈,后妈都会虐待别人的儿子的,天天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天天的爸爸和他后妈离婚了。你妈要是虐待我,我爸爸就会不要你妈妈。”楚端阳咂咂嘴巴自信满满道。
墨寒就笑的更甚了,“十个你加十个我都抵不上我妈在你爸爸心目中的地位。你那么想真幼稚。”端阳好奇的盯着墨寒,“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不认你的爸爸他可是你的亲爸爸啊。”墨寒偏着头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认你亲妈”
端阳几乎是脱口而出,“她从我一出世就抛弃了我。”墨寒耶谕道:“你比我好,你妈至少见过你刚出世的样子。我亲爸,就知道捡个现成的大儿子。”阳阳就不说话了,原来墨寒不能原谅的,和他的一样,是抛弃。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端阳忽然提起精神,“等高考一过,我就去远一点的高中读书。墨寒,你呢”墨寒的脸很阴沉,“高考没想过。”
两个孩子忽然觉得未来好迷茫,只因为他们的爸爸妈妈要结婚。
徐姐一出院,第一件事就是跟诗情打听徐志豪的下落。诗情训骂她:“没出息,他都把你伤成这样了,还惦记人家”徐姐依然是嘴硬,“我报复了他十年,好不容易大仇得报,我得亲自去看看他落魄的样子,好好的享受胜利的战果。”
“你简直就是心理变态了。”
在监狱里,诗情陪徐风华见到了徐志豪。徐志豪剪了光头,看到她们时,目光里还带着恨意。诗情有丝不安,佑寒这次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徐志豪也没有犯下必须坐牢的大罪,佑寒却硬是只手遮天将他抓了进来。嗯不过他连徐姐都打,委实活该。
“诗情,你出去,我想跟他单独说几句话。”徐姐对诗情说。诗情征楞了一瞬,最后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徐志豪望着徐姐,她的一头长发因为住院而剪成了齐耳的短发。看起来没有原来的妖娆,多了一分知性。“你还是这个发型更适合你。”
徐姐没有想到他们见面的第句话竟然是这个,她还以为他们会破口大骂,骂尽最不堪入耳的话。“你恨我吧将你害成这样”
、第二十章
徐志豪虚弱的笑了下,“我也曾害得你失去家庭儿子,算是扯平。。从此互不相欠。”“天天,我会好好的抚养他,你放心吧。”徐姐安慰他。虽然知道他可能根本不太关心天天的未来,但是她实在不知道他们之间除了天天还能聊什么。
“天天交给你,我放心。”
从监狱出来,徐风华一直心事重重。诗情望着她,徐风华忽然就哭了。“你说,我这么恨他,可是看他这样,我心里好难受。诗情,刚才他跟我说我们互不相欠时,我的心都快碎了。”诗情瞪着她,眼神愈发的复杂,不可置信。“你不会还爱着他吧”徐风华点点头,已经哭成泪人。诗情震撼又震惊,徐姐怎么就掩饰得这么好呢
“诗情,我天天和他ml,变着花样勾引他,我们在电梯里,车里,旅馆里,甚至草地里我们不顾一切的ml,我做尽人尽可耻的事我一直以为我是恨他的,直到刚才,他说我们互不相欠,是不是从此我就再也见不着他诗情,我,还想再见到他,这是爱吧原来我根本不恨他,我爱他”诗情也留下眼泪。为什么有些事,只有失去才知珍惜犹如她和佑寒“徐姐,你听我说,如果你还爱着他,就勇敢点告诉他。别等失去了后悔莫及。”
徐风华怔怔发呆,忽然挣脱诗情的手,往回监狱的路上跑去。诗情为徐风华祈祷:“徐姐,徐志豪本来配不上你,但是你既然爱上他了,而且天天也需要父亲,诗情只能祝福你,希望你能获得幸福。”
徐风华回来的时候,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但是一脸郁郁。诗情不解的问:“他怎么说”
徐风华哽塞万分道:“他说我们在一起,会被老天诅咒的。”
诗情的心就沉了。徐姐要的幸福,看来还很遥远。
下午的时候,诗情陪同徐风华来公司,顺便等佑寒下班。佑寒将他们结婚的喜讯早已告诉给了公司每个人,所以诗情一去公司,别人看她的眼光自然跟以前是不同的。有的人干脆喊她:“老板娘”诗情羞得直想打地洞钻进去。
徐风华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后,诗情决定去找佑寒。在去总裁办公室的路上,诗情远远的,看见一个人趴在总裁办公室的门上,贴着耳朵在偷听里面人说话。诗情不动声色,却放缓了脚步,蹑手蹑脚的逼近那个人。许是阳光天气,诗情的影子投射到墙壁上,惊动了那个人。那人做贼心虚,紧张的睨了一眼诗情,仓皇而逃。
但是诗情,却捕捉到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她见过的眼睛,在巨型油轮上,这个人和笑笑,一起密谋勒索楚氏。诗情好担心佑寒,他识人不熟,怕是会被吴笑笑利用跌足。
诗情叩开佑寒的办公室门,楚佑寒正和笑笑有说有笑,诗情进去时,笑笑一脸不悦。诗情才知自己心慌意乱,竟然忘记敲门了,怕是惹人看笑话了吧楚佑寒选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我对不起”诗情抓抓头发,一脸无地自容的样子。佑寒知道,她每次紧张都这样。佑寒走上去,爱恋的揉揉诗情的头发,打趣道:“怎么见到老公高兴得话都不会说了”诗情瞪他一眼,她看他才是见了美女连危险接近了都不知道
佑寒给诗情倒了杯茶,一边狗腿的拍拍她后背:“喝喝茶,压压惊。”
诗情因为有笑笑在场,再多的话都不知如何启齿。佑寒只得跟笑笑说:“笑笑,你去帮晓岚合计一下公司的财务,今天下午你就不用过来了。”诗情听到财务二字,手不自觉的掐紧佑寒的手臂。笑笑走后,诗情嘘了口气。佑寒道:“怎么,见了笑笑这么紧张”
诗情盯着佑寒,一脸严肃,“你告诉我,她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佑寒想了想,点头。“不过没你重要。”
“为什么”
“她是孤儿,跟芷墨一家的孤儿院出来的。我爸爸把她领出来,是有芷墨情结在里面。诗情,爸爸身体不好,医生已经诊断出他是肺癌晚期。我希望笑笑让他快乐点。”诗情有些懂了,却叹了口气。“可是笑笑,不是那么简单的女孩子。佑寒,你是何等聪明的人,我这么说,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佑寒搂着诗情,“我知道。”
“诗情,不如我们去接孩子们放学吧。”佑寒心血来潮,诗情也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关注两个孩子了,便兴然应匀了佑寒的提议。
来到学校,离放学时间还有些时间。诗情决定去教师办公室跟老师们聊聊孩子的情况。对于楚端阳的新闻,老师们简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楚端阳上课睡觉捣乱和老师对着干,下课欺负同学圈地为王,一桩桩一件件,数不胜数。叫老师头疼。
而楚墨寒,这孩子安静得叫人捉摸不透,上课开小差,老师抽取他回答问题十有十次是文不对题。但是每次考试都是超速完成,绝对满分。墨寒不惹事生非。
楚佑寒对儿子佩服极了,他家儿子厉害啊,阳阳活泼好动,墨寒少年老成,横竖在他那里任何缺点都变成了优点。诗情觉得佑寒对孩子的包庇太不可理喻了,从办公室一出来,诗情就跟佑寒说:“佑寒,端阳,你应该好好管教他。”
佑寒丈二莫不着头脑:“他,那里不好了”
诗情火冒三丈,“样样都不好。”诗情很头痛,“我说他样样不好,你是不是要说我偏心”看楚佑寒那错鄂的表情,八成就是这样了。诗情很挫败,人家楚佑寒才觉得不公平,诗情的儿子墨寒不是对他一样没大没小吗,怎么墨寒在诗情那儿就没缺点,所以说,当父母的都说自家儿子好,自家儿子不好岂不是打自己的耳光
楚端阳一从教室出来,诗情就板着脸。墨寒出来看到妈妈的脸色时,便知有人要遭殃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谁。
一路上,佑寒对两个儿子嘘寒问暖,不过别过头看到诗情的黑脸,只得象征性的训导一下儿子,“阳阳,听老师说你在学校的表现可不是很好”诗情横了他一眼,什么叫不是很好,明明是非常不好。“哪个迂腐子打的小报告”端阳不高兴的问。佑寒听端阳这么形容老师,瞬间就忘记了诗情的黑脸,乐呵呵起来,“你小子不错啊,形容词丰富。”
诗情顺手捏了楚佑寒一把,看他怎么教育孩子的,难怪他家儿子娇纵不已。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楚佑寒再不敢出声了。这次轮到诗情发话了,“墨寒,上课为什么不认真听课”楚佑寒不得不佩服诗情了,她这招单刀直入,可比他循序善诱反而被儿子牵着鼻子走强多了。墨寒垂下头,小声嗫濡道:“对不起,妈妈。我对这样的课程实在不感兴趣。”
佑寒觉得墨寒性格胆小怕事,不就是没听课吗,成绩不照样顶呱呱的,怕什么。佑寒想着想着就教唆墨寒,“儿子,没事,只要成绩好,去不去学校都没有关系。”
诗情瞪着他,佑寒乖乖闭嘴。“诗情,你说。”
“墨寒,每个人做选择前都要深思熟虑,一旦做出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明白吗”
“不明白。”楚佑寒直摇头。诗情很无语的训斥他:“你也想被教训吗”
这时候墨寒说:“妈妈,我知道了。”
诗情抚摸着墨寒的脑袋,“妈妈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考虑吧。”墨寒的眼睛掠过一抹不易擦觉的惊喜,刺痛了诗情。
回家后,楚佑寒对诗情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什么墨寒对你那么好诗情,传授点经验给我吧。”
诗情征楞了半晌,很认真的看着佑寒:“佑寒,你到底有多么爱墨寒呢”
佑寒有些沮丧,“有个又帅气又聪明又懂事的儿子,我做梦都会笑醒。虽然墨寒对我有成见,但是看到墨寒那么孝顺你,我打心眼里佩服我这个儿子。诗情,我得感谢你,将墨寒教育得那么好。”
“佑寒,如果喜欢墨寒,就要表达出来。不要等到光阴蹉跎了追悔不及。”佑寒一鄂,觉得诗情这话中有话,可是看诗情的样子又实在联想不到其他,只能怪自己多想了。
吃晚饭的时候,墨寒坐在诗情旁,不停的帮妈妈夹菜。端阳都看不下去了,又一个劲的跟佑寒夹菜,一边耶谕墨寒,“爸爸妈妈应该一视同仁。”
墨寒就埋下头不说话了,佑寒心里大受刺激,诗情说的对,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好好的亲近一下自己的儿子。吃完饭后,佑寒本来想找机会跟墨寒说说话,奈何儿子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佑寒只得吃了个闭门羹,寻思着另外找时间。
诗情看到佑寒一脸苦恼,只得安慰佑寒,“佑寒,墨寒其实不是那么难以接近的,关键是你要有方法。”
佑寒从后面搂着诗情,“诗情,是不是你以前老是跟他说我不好的一面”
“你又乱赖人了。儿子认为你抛妻弃子,这是任何小孩最讨厌的父母作风。”
“我没抛弃你们,不是那时候不知道你有身孕吗”
“要是知道呢”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得替我生了儿子才能放你走。”佑寒嬉皮笑脸道。
“你就是无赖。”诗情嗔怪道。
“诗情,我们好久没有那个了”佑寒开始撒娇,一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诗情拍掉他的手,“佑寒,那个太花精力了,我身体可吃不消。”
“那你别动就行,我来好不好”
“做梦。”两个人很快在床上扭成一团。忽然,门支呀一声开了,一团人影窜进来,抛到床上。吓得诗情和佑寒两个人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爸爸,妈妈,我今天跟你们睡,好吗”墨寒抓了个枕头盖在脸上,“你们继续,我绝对不看。”
佑寒只得将窜起来的欲火忍了下去。“宝贝儿子,将被子盖好,小心感冒。”佑寒太兴奋了,刚才他没有听错吧,儿子叫他爸爸了。
墨寒终归是孩子,很快便响起来鼾声。佑寒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儿子,原来儿子近距离看更好看。他的五官很具有立体感,眼线好长,鼻子也挺,脸型更是完美,儿子像极了他。
“诗情,儿子长得这么迷人,会不会将来跟我一样情路坎坷”
诗情揉揉墨寒的头发,儿子跟着她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和她睡在一起,每天晚上他都会问妈妈:“他长得像爸爸吗他的性格像爸爸还是妈妈”
诗情觉得墨寒真的长大了,瞧那张脸,愈发的成熟了。“佑寒,如果有一天儿子去了很远的地方,你会想他吗”
“当然会想。不过我们可以去看他啊。”佑寒说,诗情就难过得抽了抽鼻子。墨寒今晚的举动,看起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睡到半夜的时候,佑寒忽然觉得好热。怀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霍地睁开眼,发现墨寒蜷缩成猫儿一样偎依在他怀里。俊美的额头微微蹙起,有丝痛苦的样子。佑寒伸手摸了摸墨寒的额头,不禁吓了一跳,好烫
诗情睡得很香,佑寒轻轻的抱起墨寒,把他放到沙发上,然后取了根温度计,放在他腋下。一边打来一盆冷水,揪了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墨寒的额头,希望这样可以降温。然而,温度计显示的数字,吓了佑寒一大跳,四十度二。佑寒二话不说,抱起墨寒就奔出门外。
佑寒的心,好难受。紧张,惶恐,又恐惧。那是端阳从来未带给他的痛觉,原来身为人父,是如此的揪心。
将墨寒送到最好的医院,医生听佑寒简单交代了几句病情,便表情严重的宣布:“发热病人病症复杂,一不小心便有生命危险。需要谨慎处理。”
佑寒本来就绷紧的心弦就快溃不成军,他这刻巴不得自己换了儿子,紧张万分得失去了平日的果敢:“医生,你必须好好的检查,做最全面的检查。”
墨寒接近休克状态,任凭佑寒叫得多么撕心裂肺,墨寒全然不觉。佑寒的心都乱了,期间,诗情还打来电话,责备他们父子不好好睡觉,去哪里鬼混了佑寒以从未有过的不羁,开玩笑的说他父子二人在外面的街上欣赏美女,气的诗情碰一声挂了电话。
那段时间,其实不长,但是佑寒叫不醒墨寒,心力憔悴可想而知。所幸的是,经过医生全面检查后,诊断的结果是墨寒患了急性扁桃体炎。需要立即输液方可降温巩固病情。佑寒总算嘘了口气。液体进入墨寒的身体很快起了作用,四十分钟过去后,墨寒的体温开始下降,墨寒也悻悻然睁开了眼睛。当墨寒与佑寒那双憔悴的双谋四目相对时,墨寒好震惊:其实,他这个不太尽职的爹,在他生病时的焦虑和无助与妈妈相差无几。“爸爸”墨寒的喉咙有些哽塞。
佑寒欣慰的笑了,温柔的握着儿子的手,“好些了吗”
墨寒点点头,“爸爸,别告诉妈妈我生病的事。她会担心的。”
佑寒点头。凌晨时分,佑寒和墨寒回到家里,诗情正坐在沙发上等他们,看到父子二人有说有笑,诗情忽然就发狂了:“看美女是不是”
佑寒轻轻的捏了捏墨寒的手,墨寒会意,笑道:“妈妈,我和爸爸看了一晚上的美女,我们一致认为,还是妈妈最漂亮。”
诗情的嗓音提高了好几分,十分生气:“你们要看美女也不能找个正常的时间点你们知道我一觉醒来身边两个最亲的人都不在了,你们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你们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生病了,我骂自己睡得太沉,活该短命,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结果你们告诉我你们去看美女了”
佑寒和墨寒大气不敢出一口,被诗情骂得狗血淋头。父子二人何其冤枉,但是想到诗情这样骂骂他们泄泄气,不至于憋出病来。也就欣然接受了。
吃早餐时,诗情还在喋喋不休的数落佑寒:“你是要把咱儿子变成你这样的花花大少,你才甘心呢”
佑寒拉来报纸遮住口型,然后跟墨寒小声的说:“儿子,你妈年轻时不是这么唠叨的,她不会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吧还是内分泌不调找个时间你劝劝你妈,让她上医院看看去。”
转过头发现诗情站在自己身后,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啊那个我去楼上看看车钥匙在哪里”“楚佑寒,我进入更年期了我内分泌也失调了,你有本事就去找个年轻貌美的回来。”解开身上的围裙,啪一声摔在桌子上,然后提起包摔门而去。
“诗情”楚佑寒赶紧跟了出去。
墨寒将塞进口里的煎饼又取了出来,十分无奈的皱起眉头,感叹道:“结婚真麻烦”
楚佑寒一路上耍尽无赖,厚颜无耻的跟在诗情的后面来上班了。诗情对这个跟屁虫一概无视。
刚走到唐氏大楼门口时,诗情与一个急速窜出来的黑影相撞,诗情本来心情不好,被这个莽撞的家伙一撞,火气十分大。“你眼睛长后脑勺去了是不是”谁知那黑影去紧紧的抱住诗情,像个小孩子寻求保护一般。“老婆,老婆,救我”诗情听出来了,那是阿郎的声音。
此时是凌晨时分,天色不是大亮,来上班的人稀疏无几。但是这么暧昧的一幕却还是被两个最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了。
楚佑寒从劳斯莱斯走下来,气势汹汹的走上来强势分开了阿郎和诗情,一边忿忿的恐吓阿郎:“她是我老婆,你再敢乱叫小心我叫人把你抓起来。”
阿郎躲在诗情后面,偷偷的探出头打量佑寒,“你长得那么丑,诗情才不会要你。”楚佑寒一双眼睛都快掉地上了,他长得丑死阿郎的审美观比他的智商还低。诗情却故意附和阿郎,“阿郎,你的审美观不错噢。”阿郎就很欢快的拍起手来。
楚佑寒气呼呼的走回车里,一会后拿了封请帖递给阿郎:“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和诗情的结婚证书,你啊,靠边站。”一边说一边恶劣的将阿郎挤到边上。
阿郎果然受挫,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我不活了,我老婆不要我了呜呜呜”楚佑寒气的直想抡起拳头狠狠的揍他一顿。
诗情站在一旁,陷入了巨大的沉思中。阿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一直被唐大少禁锢在夜色中吗
此时,唐氏大门背后,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阿郎,嘴角浮出一抹冷笑。阿郎还在跟诗情撒娇,他隽永的脸庞,还有那依赖柳诗情的媚气,都叫他恨得握紧拳头。
“佑寒,我想带阿郎回家”柳诗情也不请示楚佑寒,几乎是自己做主然后强势的宣布事实,佑寒只有接受的份,不然还能怎样,为了一个阿郎跟诗情争吵得不偿失。诗情连儿子都给他生了,诗情到底有多么爱他,他心里都有数,何必计较一些无谓的东西。可是佑寒心里,他妈的还是隐隐作痛。“那个诗情,你预备养他多久”
柳诗情瞪他一眼,“一辈子。”
楚佑寒嘿嘿的干笑,哼,一辈子,赶明儿他就叫袁天辰替阿郎找一百只“鸡”来,鸡同鸭讲,配成一对,趁早打发了他,谁要他夹在他和诗情之间的。“好好,我有钱,咱就养他一辈子。”楚佑寒大方的说。心里怕是痛的滴血了。
诗情抬婉看了看手表,离上班时间近了,干脆吩咐佑寒了,“佑寒,你把阿郎送回去吧”楚佑寒瞪大眼,要他专门送这个白痴回家看到诗情不容抵抗的威严表情,佑寒吞了吞口水,算了算了,便宜这死白痴了。
“走啦”气势汹汹的拉了舍不得和诗情分开的阿郎上车,佑寒的脸色一直不好看。“慢着”唐大少忽然从门背后钻出来,大声喝了声。
楚佑寒本来一只脚都抬上车了,听到唐大少的声音雀悦的撤回了。“唐敬,你来得正好,这个阿郎是你的人是不是,你赶紧把他带走,别让他缠我老婆”
阿郎见到唐大少,正张脸都恐惧得变形了,紧紧的揪住诗情的衣服,楚佑寒将他拉离诗情后,他又死死的拽着楚佑寒的衣服。楚佑寒看到阿郎那双因为用力而惨白的手,心,不禁战栗了一下。
唐大少冷冷的盯着阿郎,“阿郎,跟我回去。”
阿郎听到唐大少的声音,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不,别叫我回去,诗情,求求你们别送我回去他打我,还咬我还”阿郎的脸涨得绯红,诗情看到阿郎脖子上得吻痕,已经大概明白是个什么状况。诗情笑着走到唐敬前,“唐老板,阿郎好歹也是我柳诗情的朋友,你就给我个薄面,让我将阿郎带走,明日给你送回来,你看如何”
唐大少冷笑,“如果我说不呢”
诗情的笑容凝在唇角,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她使手段了。“唐大少,”诗情举起手机,“如果我今天带不走阿郎,我只能捣毁夜色才能叫阿郎名正言顺的出来。”
唐大少气定神闲,“我倒有兴趣看看你这个新闻记者是怎样形容我夜色的”
诗情瞪着唐敬,一边对手机话筒有条不紊的报告道:“喂,我要举报兴业街的夜色酒吧,里面暗藏着黄、赌、毒。我有证据,人证物证连犯罪人的录音口供都齐备”
唐大少脸色都变了,“柳诗情,你”诗情将手机移开,原来她根本没有拨通正常的报警号码,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尽管如此,唐大少还是吓到了,“你,偷听了我的谈话”想起来挺可怕的,如果柳诗情利用阿郎,那么他的丑闻明天就可以见报。柳诗情是新闻界的狠角色,她要蓄意做一件事,不是不可能。
柳诗情很淡然,楚佑寒站在一边更淡然,他老婆要撒野,只要他高兴,他就全力支持。楚佑寒幸灾乐祸的看着唐敬,看他气的青筋曝跳的,楚佑寒就特乐呵。
“唐敬,你他妈的出息点好不好自己的人都看不住,叫我老婆这种弱女子抢了去,传出去不知是你丢人,还是我更丢人”
“闭嘴”柳诗情和唐大少同时对楚佑寒呵斥道。楚佑寒看到诗情恨恨的瞪他,焉哒哒的垂下头。他才没出息,他是妻管严。
“唐大少,阿郎我带走了”柳诗情铿然宣布道。唐敬瞥了眼阿郎,很不情愿的,“记住,明天我要在夜色看到阿郎。不然后果相当严重。”
诗情感激万分,“多谢唐大少的成全。”
诗情和阿郎坐在劳斯莱斯后面,司机的脸黑到了极点。要他跟这么一只鸭子当司机,他不气愤才怪,平日给他开车的那个不比这只死鸭子体面真是风水轮流转,他楚佑寒也有今天。
“老婆,我们去哪儿”阿郎面对陌生环境,难免害怕。一上车就死死的揪住诗情的手。
“阿郎,别怕,我们回家了。”诗情轻轻的拍拍阿郎的手背。
楚佑寒从车后镜里看到这一幕,气的心肺都快炸裂了。心里将死鸭子诅咒了千百遍,想象着回家后一定先把他清蒸了。
“老婆,那他是谁他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诗情瞥了眼佑寒,“阿郎,他是我们的司机”楚佑寒想喷血,“诗情,我是你老公”阿郎立刻抗议,“你骗人,你是司机我才是老公”
“你再乱说我丢你去爪哇岛。”佑寒恶狠狠的威胁道。
阿郎赶紧躲进诗情的怀里。诗情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正面的安抚佑寒:“阿郎只是个孩子的思维,你干嘛跟他较真。”
“他占我老婆的便宜,我能不较真吗”佑寒气呼呼道。
“阿郎爱的人不是我,他只是没弄清楚爱和喜欢的差别而已。”
“那他爱的是谁”
诗情就不说话了。
楚佑寒惊叫起来,不会是唐敬吧
诗情又无语的瞪了佑寒一眼,“干嘛那么大惊小怪”
佑寒道:“男人喜欢男人,没见过。”
诗情火爆脾气的问:“孤陋寡闻没见过有没有听过啊”
佑寒咂咂嘴,“那倒是有听过的。哈哈哈,唐敬那小子原来喜欢男人”接到诗情恶狠狠的目光,佑寒悻悻然的闭嘴。
回到家后,墨寒见到阿郎,很是征楞了一会。诗情跟墨寒说:“你阿郎叔叔要住上一段时间,去帮阿郎叔叔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墨寒什么也没说,默默的便去做事了。
楚佑寒怔在原地,一副上当受骗的委屈表情。“诗情,你不是跟唐敬说明天就送他回去吗”不会真养他一辈子吧他倒是养的起这只死鸭子,可是他宁愿养一千只真鸭子也不乐意养这个死阿郎,他心里会堵得慌。
诗情理直气壮的回答他:“我不骗骗唐大少他怎么舍得放人”
佑寒的脸色挂不住了,近乎哭丧,“诗情,你看,我们家买了地皮修房子,家里经济实在不宽裕”
墨寒趴在二楼扶梯上接过话抢白他老爸:“爸爸说的对,我们家司机穷,保姆也穷,佣人也穷,经济实在不宽裕,养不起阿郎叔叔。”
楚佑寒干瘪瘪的笑,墨寒这臭小子,还真幽默。柳诗情果然瞪着佑寒讽刺起来,“是啊,真穷啊,司机保姆佣人都穷,楚佑寒,你这个东主不穷才怪。你养不起人家就解散了他们吧,免得拖累了人家”解散了佣人,楚佑寒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懒人日子就会宣告结束,楚佑寒就再也洋气不起来。
楚佑寒端起面前的茶杯赶紧喝茶,一边问墨寒,“端阳那小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诗情一怔,心里留了神。端阳自他亲妈找来后,最近似乎都沉默寡言的。诗情横了佑寒一眼,他已经闲情逸致的拿起报纸看起来。刚才他那么一问诗情还以为他真担心端阳呢看来他还真是个好命人,家里事无巨细,全不操心。
“楚佑寒”诗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近特容易上火,特别是看到楚佑寒逍遥自在的样子就更上火。家里一团乱,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楚佑寒明显感觉到诗情的声音里饱含愠怒,赶紧丢了报纸屁颠屁颠的走过来。“诗情,什么事”柳诗情一手插腰,一手抚摸着额头,她觉得说得越多越浪费唇舌。“墨寒,去看看端阳怎么还没回来”诗情觉得求他不如求儿子。佑寒忽然好挫败,他这个老公的颜面哪儿搁置啊
“好,我马上去。”墨寒乖乖的回答道。走下楼时,墨寒瞥了眼站在玄关面前的阿郎,他正专心的打量着珠帘。“阿郎叔叔,我带你去玩,好吗”墨寒走到阿郎面前,拉起阿郎就走。
楚佑寒觉得儿子带走阿郎真是太明智的选择了,他差点就激动的暗示儿子,干脆把阿郎领去卖了或者把他丢到一个让他找不到路回来的地方。
诗情叮嘱墨寒,“照顾好阿郎叔叔。千万别把他弄丢了。”墨寒保证再三,诗情才放心的任他们离去。墨寒阿郎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佑寒诗情两个人。诗情很无语的瞥了眼佑寒,然后无视他的存在,兀自上楼去了。佑寒感觉到诗情的冷漠,很主动的跟了上去,然后想进办法讨诗情开心。“诗情,我错了。我知错了。你别不理我。”
“那你错在哪里了”诗情问。
佑寒敲敲脑袋,错在哪儿说真的他还真的不知道。诗情莫名的发火,明明就是她更年期到了,她却倒打一耙,非把错误栽在他头上。“诗情,你说我错在哪儿给点提醒吧”
“狗改不了吃屎”诗情就知道,他天生的无赖性格,做错事从不承认错误,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检讨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楚佑寒,你身为一个父亲,什么好的不教儿子,三更半夜的带墨寒出去看美女,这是错之一;错误之二,你身为一个父亲,对端阳的心事不闻不问,任由端阳一个人苦恼,烦闷,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