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日子,何必要了孩子回去”
女人战战惊惊的站起来,胆怯道:“那我回去跟他爸商量一下。 ”
诗情却十分肯定,“不用了,这个孩子,你带不走了。你们没有佑寒爱这个孩子,不配带走他。”
女人却不依了,“可是孩子是我们亲生的”
诗情火了,“那我们法庭上见。”
楚佑寒嘘了口气,跟墨寒道:“你妈妈怎么忽然那么厉害了平常温温柔柔的,掩藏得深啊。”
墨寒就阴森森的回答他:“大概进入更年期了吧。”
那女人似乎也是忍耐到了极限,“法庭上见也行,我不信我自家的儿子我要不回来。真是可笑,你们以什么名义留住她”
“以爱之名。”诗情说。“我家佑寒为了这个儿子,拿出所有家当,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小公司创业的小老板,因为对阳阳的爱,他才会那么幸苦的工作。我家佑寒会以爱之名,留住阳阳的。”
那女人也不甘示弱,“你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楚佑寒对阳阳的爱,那么你呢,你爱阳阳吗如果你爱他,你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一千万的报酬”
诗情从包里摸出一张金卡,啪一声丢到桌子上。“这里有一千亿,我给你,你把阳阳留下,可以不”
楚佑寒瞪大眼,推了推两个孩子,“那可是我给你妈妈的养老费,我的全部家当啊,她怎么就这么大方”
楚端阳眼睛一湿润,忽然跑上去,捡起桌子上的卡还给诗情,“这钱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对这样的女人大方可不值得。”
两个女人未料到阳阳会忽然出现,一时都傻站在原地。阳阳跟那个女人说:“你跟我妈妈比起来,真是没风度极了。”说完拉起诗情就走。
留下那个女人怔在原地。
回到家,楚佑寒的脸色就一直摆着诡异的笑。诗情审视着他,他不会是捡金子了吧这么开心。
佑寒将诗情拉到自己的旁边,一脸幸福满满的说:“诗情,你真好。”
咦,他转性了,知道夸人了诗情警惕的瞪着楚佑寒,“你是不是有求于我”
佑寒觉得好委屈,他不过是看到她刚才这么护阳阳而由衷发出的感谢心声,她竟然把好心当驴肝肺。“诗情,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默契噢,有必要加紧训练。”
默契训练诗情如弹簧般弹跳出一米开外,双手还捂着自己的胸部。“你不会是想那个吧门都没有。”
楚佑寒站起来,她刚才都承认抚养阳阳了,那夫妻之间的那挡子事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他现在想说的不是这个该死的,他们的默契还真是差。
“我要吃你也会选个好时机,好把你啃得一根骨头不剩。现在,我想说的是,谢谢你对阳阳这么好。”
诗情如释重负,重新坐回他身边。佑寒的魔抓就不老实的移过来,一边很不满的说:“为什么拒绝我”瞧她刚才的反应,真把他的心伤得拔凉拔凉的。
诗情撅起嘴,“名不正言不顺的,谁要跟你那个”
佑寒孩子气的撒娇:“那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嘛”不会是又要结婚吧,结婚他不怕,怕的是结婚过程中出现问题,跟上次一样。
诗情瞪着他,“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当年她走的时候可是写了离婚协议签了字的,那次结婚不算数。起码应该,重新领证才对。
佑寒却嘀咕,“诗情,再结婚会犯重婚罪的,免了吧。不如我们”
佑寒的手已经游离了好远,诗情啪一声打下去,楚佑寒疼得嗷嗷大叫:“诗情,你谋杀亲夫。”
诗情忿忿然的提起小提包,喊了声:“墨寒,咱们回家。”然后摔门而去。
佑寒追出去,墨寒却拦住他:“你又惹我妈生气了。我觉得,我妈还是找其他男人结婚好一点。”
楚佑寒气的青筋曝跳,“你还是我儿子吗胳膊肘总是往外拐。”
墨寒淡笑着离去。
第二天,诗情照常去上班,墨寒照常去上课。徐风华看到诗情两眼都放精光了。“诗情,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一入豪门深似海呢。怎么还来上班”
诗情很紧张的东想西想,然后小声的问徐姐:“我不在这几天,可有人说闲话”
徐风华宽慰她:“放心吧,有大总裁撑腰,你一年不来都没人敢嚼你的舌根。你可是我们未来的总裁夫人啊”
诗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胡说,我可没有进豪门的福分。”
恰好楚佑寒乘坐电梯,从电梯里走出来。听到诗情的话,整个脸色都灰了。
诗情看见他,拉起徐风华从他身边擦过,完全当他透明空气。楚佑寒紧锁眉头,诗情这脾气,怎么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了呢不过是一个婚礼,她要真的喜欢,他就扑天盖地的举办一次不就行了么他难道还不顺从她诗情也真是的,起码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嘛。
“诗情,我有话跟你说。”楚佑寒追上去拉住诗情。
诗情回头看他,跟看一个疯子似的。“我没空。”
徐风华被诗情陡然提高的声音吓了遍,她小心的安慰大总裁:“楚总,诗情她,进更年期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楚佑寒却把诗情的手腕捉得更紧了,“诗情,我们结婚吧”
徐风华张开嘴,有些惊呆的看着落魄的大总裁。诗情的魅力,原来这么有战斗力,连楚大总裁这种平日面瘫沉默寡言高高在上的人也得跪着求她跟他结婚。
诗情望着楚佑寒,却忿忿的抽出被他握紧的手,然后气呼呼道:“结婚是你说了算,不结婚也是你说了算,横竖你霸道惯了,我迁就你也成习惯了,你捏着我的弱点控制我是不是楚佑寒,我们上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跟你讨要个合法证书那么艰难么需要你深思熟虑考虑一晚上呢你既然不想和我结婚,却三天两头的吃干抹净,你想把我当成荡妇,还是婬娃”
佑寒瞪着诗情,原来诗情是如此如此的不了解他。他爱她,早就超越了那一张印着结婚证三个字的纸,他连青春韶华都可以给她,她还在怀疑什么楚佑寒觉得自己脑袋充血了,连眼睛也发红了,他恨恨的甩开诗情的手,自嘲道:“是,柳诗情,我霸道,逼着你跟我上床,把你当成发泄的工具而已。这样说,你就高兴了是不是”楚佑寒气呼呼的甩下诗情走了。
诗情怔怔的站在原地,傻傻的呆呆的表情,徐风华推了推她,她忽然放声痛哭起来。这就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坏脾气的跟她说话。她不过是跟他征求一个合法的上床通行证,他竟然哼,自以为是的家伙,有什么了不起,不嫁就不嫁了。改天回心转意了想求她回来,门都没有。
佑寒那样清高的男人,要女人又不是找不到,怕是不会求她了。
无所谓,等会她就去辞职,不见不烦,后辈子清心寡欲少得病。
总裁办公室。楚佑寒坐在黑皮椅子上,一只手懊恼的撑着额头。晓岚和袁天辰推门入内时,楚佑寒完全没留意。
“佑寒,怎么啦”袁天辰看到楚佑寒黑着脸,便知他准是又和诗情吵架了,这方面他的推断一直很权威,因为他有经验。
楚佑寒这才懒懒的抬头,看到他两,略微打起精神。晓岚和袁天辰一向是死对头,如今站在一起,必然有重要事情。
“有事吗”佑寒问。
袁天辰跟晓岚使了使眼色,晓岚知道他是怕楚佑寒的怒火波及他这只池鱼,所以当即愤怒的踢了他一脚,回瞪他一个鄙视视的眼神。
“楚总,上次公司出现的财政无端面临紧急的事情已经调查出来了。是财务员笑笑做的。警方那边正等你回话,关于如何处置笑笑的刑事罪。”
楚佑寒蹙起眉头,右手食指不停的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凡是他犹豫的时候,便有这个动作。
“佑寒,别妇人之仁。吴笑笑她是有动机的。”袁天辰着急起来。
佑寒却闭上眼,停止了敲打桌面的动作。“原谅她这一次吧”语气中充满无奈和包容。
袁天辰和王晓岚都是目瞪口呆。这个时候,门被人大力气的推开,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就看见柳诗情气势冲冲的走进来。
楚佑寒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无奈,直勾勾的盯着诗情同样复杂的脸。袁天辰识实务的推嚷着晓岚:“我们出去,这里要打仗了。”
晓岚瞪着他,纹丝不动。如果他们真的吵起来了,会看在外人在场的份上而减轻战争的最大摧毁度。
“你要做什么”佑寒想强迫自己更温柔一点,可是他的声音就是该死的不受控制的不温不火,没有一丝温度。
他竟然生气,柳诗情才生气呢。“辞职,签字”诗情将辞职信丢在他的眼皮下,气势汹汹的说。
楚佑寒审视着她,她的小脸都急红了,看来是一心要辞职。她最爱的把戏,动不动就闹着离开,他们彼此都为这个烂习惯吃尽了苦头,可是她还不改。
晓岚见势不对,赶紧插嘴:“那个,楚总,怎么处理笑笑警方那边还等回话呢。”汗,其实人家楚总已经说过答案了,晓岚重复这一遍,让袁天辰忍不住笑出声来。显然有故意捣乱的迹象。
“你们两个出去。告诉警方,无罪释放。”楚佑寒命令道。袁天辰最后盯了眼佑寒自求多福吧。
等晓岚和袁天辰一走,办公室的门就关闭了。
楚佑寒重新审视着诗情,发现她打量自己的眼神跟看一怪物似的。
“楚佑寒,你要释放笑笑”有点愠怒的声音。她都把他害得差点破产了,他对她还这么大度这究竟是什么感情
楚佑寒点点头,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没有心情跟她讲这个。此刻他关心的是,她带着辞职信来找他的目的是什么
楚佑寒扬起辞职信,虚眯着俊谋,不急不慢的问:“是要辞职吗理由呢”
诗情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刀,她知道那叫吃醋。楚佑寒,竟然对笑笑如此大方宽容他对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包容过,她要有点错1,他就坏脾气的跟她吵闹,不可理喻
“理由不是写在上面了吗”诗情的气势没了,有气无力的说。
楚佑寒看到辞职信上写着:“因不满工作环境遭遇的性侵犯和人身攻击,申请离职”楚佑寒气的额头上青筋曝跳。“你既然都得不到人身安全的保障了,我就让你辞职。”说完大笔一挥,落了自己的名字。
诗情拿着辞职信,道了声:“再见不,最好永远别见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转过身,眼泪却簌簌而下。
楚佑寒还呆在原地,等他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后,疯也似的将桌子上的电脑,文具全部砸在了地上。
笑笑重新上班,职位却从财务员转变成总裁秘书。新闻报纸一刊登出来,柳诗情就傻眼了。她完全不了解楚佑寒了,若是以前,她对他丁点不好,他便睚眦必报。诗情想到这儿就生气,楚佑寒对她要是有对笑笑十分之一的宽容,她就会觉得很开心。
最近几天,诗情一个人闷在家里,她无聊得很,有时候就想佑寒不过是跟她闹脾气,几天后就好了。他会来找她的,到时候她也服个软,给他一个台阶下,就把这不愉快给忘记了。
可是楚佑寒就是没出现过,诗情都数了,快一周了,他竟然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本来诗情也觉得没什么,别说一周,就是十年她都等过来了。可是徐姐老是跟她扇耳边风,“诗情,你别傻了,人家楚佑寒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死心塌地的用心在你一个人身上。以前她对你好是没有得到你的身体,现在对你好是看到你给他生了儿子。如今他厌倦了你的身体,儿子他也要到了,你说你人老珠黄,人家图你什么”
诗情本来自信满满的,被徐姐这么一说,就像嗝气的皮球。顿时焉了不少。联想到佑寒最近也不理睬她,连个嘘寒问暖也没有,若是以前他应该很紧张的,看来徐姐的分析不无道理。
诗情觉得坐在家里胡思乱想让她的身体有些不正常的反映了。诗情跟儿子商量了下,决定去上班。
诗情的新单位离东郊很远,是城市的西边。公司却不是杂志社,因为急于上班,诗情只能将就的选了个工作。是给一家大型商场当销售员。墨寒起初反对,觉得整天站着对诗情的身体不好,但是诗情态度强硬,墨寒又担心她留在家里闷出问题,所以勉强同意了。
诗情上班的第一天,却是一个周六。诗情主动申请加的班。那天商场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诗情忙得手软脚算,而且还口干舌燥。临近下班的时候,诗情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了,这个时候,商场的大门滑开,里面的人都不自觉的投向走进来的一对男女。
诗情差点就惊厥了,怎么会是他们难怪佑寒将她忘得干干净净,原来是因为他有了她斯佳丽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迷人。
斯佳丽拿起衣服正端祥着,诗情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楚佑寒,竟然有闲情逸致来陪斯佳丽买衣裳也不要上门见她一次
“小姐,这衣服多少钱一件”斯佳丽显然是喜欢上了手中的那件衣服,向穿着工作服的柳诗情望过来。
诗情整理了情绪,又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尽量让自己优雅的走向他们。
呃,还真舍得花钱。诗情望了下衣服的编码,声音清脆的回答她:“913万,”她回答她的时候,面容含笑,端正大方。
可是斯佳丽和楚佑寒看到她,两个人的身体都僵凝了。
“诗情,怎么是你”斯佳丽有些结巴。楚佑寒显得局促不安。
“你好眼光,这样的衣服是专门为名门贵妇设计的。我帮你收下它吧。”诗情把衣服取下来,刚要折叠的时候斯佳丽却按住她的手。“诗情,算了,这衣服我不要了。”
楚佑寒觉得自己心里堵,看诗情穿着廉价的工作服,一双鞋子都洗变了色,她这么节约,可是他却对其他女人如此大方。诗情表现得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他心里就更难受。
“诗情,你怎么会在这儿”楚佑寒最终忍不住问。
诗情自嘲道:“不是每个人可以不工作也能解决温饱问题的。”
楚佑寒才想起诗情跟他辞职的信封里,把他赠送给他的那张金卡还给了他。
“诗情,你别误会”斯佳丽嗫濡道。
误会若不是亲眼见到楚佑寒对别的女人这么好,柳诗情还真的会误以为楚佑寒是只对她好的。原来这才是天大的误会,诗情有了如梦初醒的感觉。“有什么可误会的,这个社会男欢女爱,提倡自由。我有爱和不爱的权利,你们有选择这个爱还是那个爱的权利。不是么”
佑寒听到这些含沙射影的话,心如刀绞,巴不得当场剖开心来给她瞧瞧。偏偏,他还是冷静的理智的忍了诗情的尖酸嘲讽。
“衣服,还要不要了”诗情问。
楚佑寒盯着斯佳丽,她就跟被刺的小动物那么无助。佑寒忽然将诗情手中的衣服抢过去,“怎么不要,走,我们付钱去。”
当他们穿过诗情身边时,诗情第一次尝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好难受。
诗情拿起柜台上的提包,柜台交代了声:“我朋友,打个八折吧”然后一脸无恙的走了。
“诗情,等我们一下吧”斯佳丽捉住她的手。
她戴着真皮手套,也不是好冷的季节。她这是故意炫富呢
诗情抽离她的手,淡淡笑道:“外面还有人等我呢。”
楚佑寒倒是多盯了几眼外面,他倒要看看是谁在等她。
诗情走出商场,忽然有种灵魂被抽离的感觉。原来,不爱,比分别更痛。
暗黑的屋子,昏黄的灯光只能勉强照亮一个角落。但是足够了,斯佳丽那张脸足够被看得清清楚楚。卸下脂粉的脸,清晰可见一片片红斑,可怖的叫人看了想吐的红斑。
楚佑寒坐在她对面,静静的看着她。这是个他不爱的女子,却是个在他生命中再也忘不掉的女子。
“佑寒,你是不是会看不起我”
“没有,觉得你好可怜。”楚佑寒哽塞道。
“佑寒,诗情会不会又误解了我们你应该及时跟她解释清楚才对。你看,我总是不合适宜的夹在你们中间。”
“诗情会明白的。”
斯佳丽忽然就抽泣起来,“她可真幸福,有你爱着她。”
佑寒难过道:“斯佳丽,是我对不起你。”
斯佳丽抬起头,接上佑寒一双愧疚的眸子。凭心而论,这事怪不得佑寒,她明明知道佑寒爱得是诗情,还是要心存侥幸的去接近佑寒,结果被伤得遍体鳞伤。如果她自重一点,或者她稍微检点一点她那晚不和那么多男人发生不该有的关系,那么她的命运应该比这好百倍千倍不止。她得了梅毒,这么多年蹲在小屋子里,告诉爸妈她在国外生活得很好,其实她过得好糟糕。“佑寒,不怪你。是我的命”
诗情回到家,倒在床上放声痛哭起来。墨寒回家的时候,看到诗情的鱼泡眼十分难过。墨寒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沉默了好久好久。很久后,墨寒忽然说:“妈妈,我们换个地方住吧换个环境也许你的心情会好点。”
、第十八章
几天后,楚佑寒急冲冲的找到了诗情的住处去。。为他开门的是徐风华,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但是佑寒觉得这个男人很猥亵,心里还在想一定不能叫诗情住在这个地方了。谁知,徐风华却告诉他,柳诗情几天前就搬走了。楚佑寒的脑袋一下子就放空了。
“诗情去哪里了”
徐风华摇摇头,“我不知道。诗情不知为何哭了好几天,墨寒就把诗情接走了,说什么换个环境生活对诗情的身体有好处。我看诗情是不想和我们这些旧朋友联络了,因为她连手机号码换了都没告诉我一声。”徐风华见到楚佑寒眼睛那抹刺痛,觉得自己的心爽了起来。就是要这些朝三慕四的男人也吃点苦头。
楚佑寒听了徐风华这翻话心惊胆战,诗情身体莫非又出问题了她身体一直不好,该死的,他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他做了多少叫诗情的身体吃消不了的事是因为这个,诗情对他失望透顶了吧所以诗情不想再看到他。楚佑寒,你就是一混蛋。
楚佑寒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诗情大概没有想到,楚佑寒,往日今日大不同,在本市一手遮天,找个人还能费多少功夫
夜色酒吧,灯光倚旎,诗情不知喝了多少杯,微微有些醉,可是还是想要喝。喝酒,才能忘记烦恼。
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一脸如沐春风的走过来。然后坐在诗情的对面,操着双手,研究性的盯着诗情看。
“喝酒”诗情为他乘了杯酒然后递给他。男子一饮而尽,动作潇洒迷人。
“真够痛快。”诗情也为自己倒满一杯,然后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好多酒水都从她的嘴角渗出来,流向雪白的脖子。
男子盯着她的脖子,觉得她应该不是清纯的学生,起码是个三十左右的少妇。这样的女人到这里来,只能说明她的婚姻生活不够幸福。
“你,是良家妇女吧”男人试探的问诗情,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个女人很对他胃口,她虽然不是未开的花蕊,但是她的姿色给人感觉很舒服,有邻家小妹的感觉。这个女人如果从他手中滑走了,真是太可惜。
诗情虚眯着凤谋,他以为诗情会发怒,女人都爱装清纯。出乎意外的是,诗情反而笑的很迷人。“你看走眼了,我,是没人要的破鞋。”
男人笑的优雅迷人,“如果没人要你我要。”
诗情呵呵呵的轻笑起来,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男人啊,得到的不珍惜,珍惜的是得不到的。”
男人大概知道自己属于后者,也不生气,反而有丝执著道:“我发现你愈来愈对我的胃口了。”
诗情忽然站起来,倾身向前,揪起男人的领口。那姿势要多么暧昧就多么暧昧。“你别以为我喝醉了就想打我的主意,我认识你,唐家大少爷,夜色酒吧就是你暗箱洗白的,其实这里面有好多肮脏的生意。”
唐家,本市名列前三的地产大亨。唐家大少爷,不仅学业突出,而且在地产行业上颇有建树,被人称为“小鬼才。”而建筑业的大鬼才,楚佑寒当之无愧。
唐大少微微皱眉,一个女人,竟然知道他的这么多事。而且是个陌生的女人。“你做什么职业的”
如果诗情敢说她是做警察的,估计她今日来得去不得。诗情却直言不玮,“不好意思,以前做记者,指望着从你这里发家致富,最后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唐大少问:“此话怎讲”
诗情道:“你的见不得光的东西被我挖出来了,但是我好姐妹的兄弟却被你扣押了。后来,我们和平解决,可是你阴了我,你最后也没有放了阿郎,反而当他是宣泄的受虐的对象。你看我多傻那么轻信别人,害人又害己。”
唐大少杏眸微微眯起,声音冷了好几分:“原来你是阿郎的人。”
诗情摆摆手,“严重了,我不是他的人,只是他的朋友。唐大少折磨了他这么多年,可否放了他”
唐大少的嘴角轻轻一挑,诗情触到他的禁区了。“放了他可以,你来代替他”
诗情的酒忽然就醒了,让她代替阿郎岂不是要她接那些变态的客人诗情宁死不从。“呵呵,当我没说。”
唐大少却把玩着一把小匕首,刀光锋寒,叫人不寒而栗。“原来以为你对那个阿郎挺好的,现在看起来还不是太好。”
诗情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起码不愿意为阿郎放弃自己的节操。再看一眼唐家大少,有钱人可真是危险,诗情不敢碰的,会遍体鳞伤。楚佑寒就是一个证据。
诗情站起来,最后一次请求唐少爷:“阿郎的姐,临死也救过我一条命。她死前最不放心的人就是她弟弟阿郎,你就大人大量,原谅阿姐,放了她弟弟吧。”
唐大少的眸子燃烧着火焰,声音低沉似雄狮:“你闭嘴,要再多敢说一个字我保证你没舌头回去搅舌根。”
诗情怔了下,却还是吼了出来。“阿姐的悲哀,在于她遇人不熟,她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而你的悲哀,同样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你们都是同样的悲剧,仅仅因为你出身好,背景好,就能对阿姐威逼利诱。阿姐的身体也许属于你,但是她的心被你伤得千疮百空,你们这些有钱人一旦爱上谁,就是谁的悲剧。”
角落里,一个喝酒的男人手一滞。他也是有钱人,他也爱过,而且正爱着。难道,这是她的悲剧亲耳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他的心如被刀割。诗情啊诗情,让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唐大少将匕首霍地插到诗情前的桌子上,离诗情的手指只有一公分距离。角落里坐着的英俊男人霍地站起来,见诗情无恙才坐了回去。
诗情将匕首拔出来,轻声笑道:“你看,这就是你们爱人的方式。多么多么霸道。你们想怎样就怎样,爱的游戏规则由你们定。这样的爱情,为什么还不能让我们个不字”诗情说完就流泪了。
唐大少一怔,诗情说“我们”的时候,唐大少已经猜到诗情的男人一定也是本地的大亨,她的爱情跟阿姐有雷同性。只是不知,这个大亨又是谁。
唐大少转头示意站在旁边的手下,命令道:“去把阿郎带来。”
阿郎被带上来的时候,光着上身,短裤上全是鲜血。阿郎被客人虐待是家常便饭,可此次叫人触目惊心。
“老婆”阿郎见到诗情,死气沉沉的脸上有了那么一点点生气。
诗情的眼泪,就更多了。“唐大少,放了阿郎吧”
唐大少还是旧话重提,“放了他,你来代替他,可以。”
诗情对爱情绝望了,“我也是一辈子被人当玩偶的命,你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角落里得男人霍地站起来,脑皮充血了。诗情的话太叫他伤心,又太叫他震惊。他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如此误他会他她说她是他的玩偶,他指天发誓,他从来没有半点游戏她的心。可是,诗情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只能说他真够失败的。而且,诗情竟然对他失望到答应陪那些变态客人想到诗情柔弱的身子被除她以外的男人占有,他就快疯了。
他忽然就控制不住的冲了上去,拉起诗情的手狠狠命令道:“跟我走”
诗情先是一愣,随即就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楚佑寒,谁让你管我”
楚佑寒瞪着她,“那你想怎样”
“我我想告诉你,我的爱情我自己做主。我跟你一样,也有选择爱这个和那个的权利,不是吗现在,我不想爱了,我累了。我把自己卖给夜色,从此无爱的躯壳里住了一具没生气的死了的灵魂。可这,是我自己高高兴兴选择的。”
“诗情,你酒喝多了。胡说什么呢”楚佑寒又去拉诗情,诗情却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唐大少。“我同意你的条件了,你为什么还不放阿郎”
楚佑寒青筋曝跳的冲唐大少吼道:“唐镜,你要是敢答应她我叫你们下个月就破产。”
唐大少操着手笑起来。“原来爱上柳诗情的男人竟然是大鬼才楚佑寒这可不好办了,诗情要是进了我夜色,准能为我挣得盆满金钵。”
“下个月的竞标项目,我全部退出。”楚佑寒道。
楚佑寒要是退出竞标,唐家势必可以接下几个大单子,到时候一样挣得盆满金钵。
唐大少考虑着
“两个月,我不竞标,便宜你了吧”
唐大少立即笑的红光灿烂。“是你说的。”
楚佑寒指着阿郎,“顺道带走他。”
唐大少皱眉,“你好阴啊”
楚佑寒道:“这种货色的男人,遍地都是。你要留着他,让你一辈子活在他阿姐的阴影下的话,那就随便你。”
唐大少忽然就静默了。是啊,这都多少年了,他还悲哀的活在过去的阴影下。也许,楚佑寒说的对,试着走出来,或许有另一条康庄大道在等着他。可是,他真的就把阿郎放了,会不会对那个女人太好了
“不愿意好吧,你留着他,让他继续折磨你,诗情,你跟我走。”不顾诗情挣扎的厉害,楚佑寒强行将诗情带出夜色。
诗情很愤怒,甩手给了楚佑寒一耳光,火辣辣的疼,怕是使了全力吧佑寒放开诗情,有点失望,连声音都没有温度。“就那么恨我”
“是的,原来对你有多爱,现在就对你有多恨。”诗情咆哮道。
“为什么”
“因为你,从来,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都留在别的女人身边。楚佑寒,我们完了,这次是我决定,不再爱你了。”
一字一句,如针扎一般,将佑寒的四肢百骸冻结。如果,诗情不再爱他,他却做不到不爱诗情。佑寒太了解自己的心意。“可我爱你,我们就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