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仅仅你们的脉相还不够,这南口村的水质、土质、植物,我都得检查一遍,还有这村里瘟疫蔓延的情况,也好看看我带的药材够不够用,若是缺了,我还得及时去别的地方搜集”玉澈低沉着声音说道。
“好,我带你去找村长,将村子里的人召集起来。”安月应了一声。
这村子的人还未等着安月召集,自己便坐不住了,大家一起发烧、一起感到浑身瘙痒,是个细心的人都会明白到其中的不对,安月回村的那会他们就已经聚在了村长的门口,安月去的时候,已经算是最后一个到的了。
“赵村长,我来是想说一声,我们村子现在瘟疫蔓延,还希望你告诫大家不要出村,以免将瘟疫带出去。”安月一出现,顿时让出了一条直通村长的路,玉澈倒是有些惊讶,这个小女人在村子里竟然这么有影响力
“瘟疫小夫人咋知道的呀”
顿时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安月容色严肃,道:“我身旁这位是玉大夫,是他发现了村子里的瘟疫,还希望大家配合他一下,尽量用最短的时间找到瘟疫的来源和解救的办法”
安月毫不客气的将玉澈推上了前头,若是平时,村民们恐怕也会为了他那红唇粉面交流几声,可如今都到了丢命的时候,而眼前还是一位大夫,他们自然不会蠢到惹怒玉澈。
“玉大夫是吗还请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呀”
赵全脸色泛红,浑身无力,生怕自己死在这次瘟疫中,那微微颤抖的双唇一眼便看的分明,不过这个时候大家几乎都是一样紧张害怕,哪里还记得嘲笑别人。
玉澈显然有些不习惯赵全村长那热烈的眼光,责怪的看了安月一眼,说道:“在下会尽力而为,还请村长带我四处看看,了解水源和大家的生活习惯。”
赵全应了一声,连忙低头俯首在前面带路。
这村子里的水源不仅一处,而且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口四方井,若是瘟疫因水源而起倒是不可能。
安月自己也环着村子转了一圈,不过一个时辰之后,村民们几乎都慌乱起来,那村口竟然来了近千官兵,每人脸上遮着一块白布,将村口围了起来。
焦急的凑了上去,只见那为首的人大喝一声:“南口村发生瘟疫,所有人不得外出若有违令者,就地处决”
安月大惊,这画面倒是从电视上见过,不过那“就地处决”的命令都是针对瘟疫十分严重的时候,而且现在南口村的瘟疫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立即招来了官兵围村想了想,莫非其中有人力推动
周琼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之前和自己刚刚接触过,他都自顾不暇,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通知官兵而且他说的话,官府也不可能全部听从而立即执行
围村的结果很明显,若是村中瘟疫还不解决,那便会烧村
虽然不人道,但在这奴役的天下确实真实存在的
“官爷,村里瘟疫,朝廷理当派遣御医前来治疫,为何什么都没做便要封锁村子”安月并未说出玉澈的出现,试探着问道。
从瘟疫发生到现在,村民们自己才刚刚知道自己的病,更没有出现任何伤亡,就连瘟疫的病症都没有体现的明显,为何这些官兵竟然比他们还先知先觉
安月总觉得,这背后有一双手在掌控着。
充满了阴谋和诡异
“上头的命令哪里容得了你们反抗南方先发瘟疫的村子现在已经被彻底解决如今你们南口村也发现了瘟疫,自然不能懈怠”为首的官兵隔着围栏说道。
安月看了看他的表情,明显感受到此人眼中的疑惑,看样子,他也是突然接到的命令,对上头的决定了解的并不清楚。
村民们的身体现在除了发热与瘙痒的特征以外,还没有其他不适,任何举动都和往常一样,一听这官兵说南方的村子被彻底解决,立马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千百年来,对待瘟疫一直都是严厉禁止、绝对的扼杀他们现在虽然得了瘟疫,可身体并没有感受到死亡的召唤,怎么甘心就这么被隔绝起来,顿时,所有的村民乱成一团,纷纷向围栏冲去
半张脸遮得紧紧的官兵也将长枪刺向了围栏,当第一个人冲出了围栏之外,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安月也愣了。
她也杀过人,不过却没有杀过无辜的人,她不清楚对那些毫无仇怨的人要怎么下手。
但此时,当那年轻力壮的中年人倒在眼前时,她眼里火辣辣的疼痛。
虽然曾经刻薄于她,但现在她们站在一条船上
鲜血的存在往往能让人恢复冷静,暴怒的村民瞬间寂静了下来,虽然向往着围栏之外,但任谁也没有勇气再往前踏出一步
“南口村村民不得外出违令者就地处决”面对地上的死人,那官兵虽然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依旧面不改色的高喊了一声,将杀鸡儆猴的戏码推到了顶峰,鸡死了,谁也不想当下一个猴
村民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连话都不敢多说,胆小的女人们眼泪混合鼻涕抹的衣袖都湿了,整个村口,静的风都吹大了起来。
“李金,找两人将这人抬回去埋了。”
安月压抑着心中的震怒,尽量克制着语气、稳着声色说道,村民们一听安月出口,纷纷看了过来,泛红的眼里充满了乞求,竟觉得安月成了心里的支柱
南口村的老少,在此时没有一个做得到处变不惊,村长现在也不在这里,安月平日那傲骨的身影顿时闪现在他们的脑中,如同最后一丝救命稻草。
尤其是那些在安月园子里做事的人们,当即有人第一个哆嗦着嘴,满是哭意的说道:“夫人,现在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安月也想知道
这场惊变来的太突然,不过,除了村民,她的亲人也困在了里头,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一点点意外
“大家不要慌,不要忘了我们还有玉大夫现在在村口争吵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帮助玉大夫寻找瘟疫的源头”安月此时不得不开口说道。
“是呀我们还有大夫走、走,去找玉大夫”
安月的话无疑提醒了所有人,那官兵之首诧异的看了安月一眼,万万没想到此时开口不是老人前辈,也不是村长族亲,而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丫头
村民们渐渐散去,安月看了那官兵一眼,犹豫了一下,问道:“官爷,小妇人想请问一下,您这围村的命令是何时接到的”
官爷一怔,道:“昨夜。”
安月眼中浮现一丝阴狠,果然
村民们身上的病症还未浮现的时候竟然就已经有人传达了命令
“多谢官爷了”安月说的牙咬切齿,紧绷着的脸色十分骇人,那官兵之首也是去过战场的人,此时竟然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意,那杀意让他都觉得有些胆寒
其实昨晚接到命令之时,他以为南口村的人已经被瘟疫折磨的气数全尽,但现在却看到她们的身体虽然有些不对,却各个生龙活虎他当然会觉得奇怪不过,他是兵必须要听从上头的命令,哪怕那个命令是错的
安月阴着脸寻到了玉澈,此时他的身边正围着一堆的村民,微怒的脸强力忍耐着,见到安月到来,立马冲到了她的身边。
安月会意,道:“大家分散开来各自行动这病也许会发作的慢一点”瞬间,拥挤的人群变得稀疏起来。
玉澈赞扬的看了她一眼,暗中竖了竖那“娇弱”的大拇指。
“可发现什么”安月现在更关心这个,身上的痒意越发严重起来,而周围的人们几乎也是一样,虽然玉澈已经说明不要用手挠痒,但还是有很多人忍受不住抓了起来,那原本只是红了的肌肤,有的已经开始破皮,向流脓的程度发展。
唯一让安月觉得放心的是,徐素素一家都是控制力极强的,目前为止被这瘟疫折磨的程度比较轻微。
“我查了不少人的脉相,虽然找到些想通之处,不过却无法肯定,不仅需要有人试药,还得在试药成功之后寻找足够的药量”玉澈听说了围村一事,也觉得麻烦起来,哪怕他有通天的本领,被困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安月明白,这么多的村民,玉澈包袱里的药材远远不够
“你说需要什么药材,村民们上山去采”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只可惜山路根本通不到外头
“薇草、雀头香、无心草、银朱,这四种尤其重要,其他的我还要试药才能确定”玉澈担忧的看了看安月,说道。
“画下来吧,它们长什么样子。”
在一个山头找到这些药材的可能性很小,不过村民们总得有个一线希望,否则绝望的时候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而她则要想想其它办法。
玉澈依照安月指示画了图,才利用手中仅有的材料开始调制,整个南口村已经乱成一团,为了不让人打扰,安月让她回了自己的院子,自己则一边在旁协助,一边开动着脑筋。
院中,淡淡一股香味四处飘散。
玉澈之前虽然去了徐家,但是毕竟两个院子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并未闻过这股几乎可以忽略的香味。
如今,玉澈一进门,便被这股味道吸引了去,循着那股味道慢慢靠近,绕了一圈,最后竟然在安月整个房屋的后头发现了来源
枯黄的杂草之下,是一个隐蔽的细致牢笼,而笼内,竟然是两只血红色蝴蝶,安月脑中如同闪过一道霹雳:这蝴蝶的颜色和那红相思的特征完全一致
“玉澈,你看看它是不是红相思的来源”安月声音微抖着问道。
她的大院子一般人靠近不了,但是这房子后头就不一样了,有树荫遮挡,而且只要那风十分阴凉,只要那风一吹,蝴蝶身上的香味便会立即消散,安月不傻,如此预谋定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而南口村的村民若是死了也只算是陪葬
“绝对没错看来已经有人查出宛城那边瘟疫的来源了,只可惜查出的太晚,那个镇子已经彻底焚烧这种蝴蝶翅膀很软,成活度也很低,根本飞不高飞不远、否则别说是宛城中的一个镇子,就是整个宛城也得成为一片死寂而你眼前的这两只,看样子也活不久了。”玉澈的震惊不亚于安月,两只蝴蝶竟然能毁了一个村子,可见它的厉害程度
只是玉澈不解的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不明白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害她
“你别看我,虽然我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恨我恨到如此地步的,我还没有找到但是我可以确定,放置这个蝴蝶的应该村子里的人你先调制药材,我去查”安月阴冷的眸子闪着可怕的光芒,幽森的样子好似暗夜中的鬼魅,明明是白天,却让人觉得一股阴风吹入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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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被和谐了,哎,我没猥琐呀
正文第七十二章青寒现身
“你别看我,虽然我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恨我恨到如此地步的,我还没有找到但是我可以确定,放置这个蝴蝶的应该是村子里的人你先调制药材,我去查”
安月阴冷的眸子闪着可怕的光芒,幽森的样子好似暗夜中的鬼魅,明明是白天,却让人觉得一股阴风吹入后脑
冷幽幽的找到了村长,安月也懒得再和他虚伪客气,当即便问道:“今天村子里有谁没有出现”
安月细细想过,那个在她屋子后面放置红相思的村民不可能是幕后黑手,红相思这样危险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到并且安然从宛城运来的
而且,既然宛城那边、瘟疫的源头已经查到了,即使很晚,但理应也会传遍所有人的耳中,可事实却是依旧没有人知道,那么就可能是有人故意将源头的事情压制了下来,让它晚些挑明,或是
查出来的人就是要害她的人
这么一想,在村里动手脚的就只是一颗小小的枪手了
但无论前世今生,没有地位的枪手都只有两种命运,要么,是拿着一大把的银钱逃跑,要么会同村民们一起死在瘟疫之下,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过那个枪手死之前,背后的黑手是不可能让她有机会说话的
所以,她不可能出现在人前
赵全狐疑的看了安月一眼,心中虽然有些不满她的态度,但现在是紧急关头,安钩月和那个玉大夫是整个南口村的主心骨,他哪有不答的道理便立即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两天王玉娟总是在眼前晃悠,但是今天却没见着她。”
安月瞳孔一缩,果真是她
王玉娟
“带我去王玉娟住的地方”安月几乎是嘶吼一般命令道,想到自己的儿子差点一命呜呼,想到爷爷三人还受着罪,她只觉得一股气血冲上脑门,恨不得王玉娟碎尸万段
赵全吓得“咯噔”一下,连忙“哎”了来两声,便带着安月走去。
也许因为王玉娟是孤家寡人,她那院子竟显得十分凄凉,不过,二人进了院子之后并未发现她的人影。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安月走了进去,当即便失望的愣在那里。
“她她她难道是死了”村长抖着声说道,双腿顿时软了下来。
粗制的床上,王玉娟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与村民们的情况不同,她的嘴巴微微张着,嘴角流出泛黑的血迹,青紫的一张脸上,空洞的眼眶中都溢着血痕,睁大的眼不甘心的等着屋顶,紧紧握住的手中还有一锭耀眼的金子,床边还耷拉着一个别致的荷包。
安月冷笑了一声,那幕后之人可真是好手段呀
恐怕是找了什么不可反抗的借口让王玉娟事成之后再打开荷包,王玉娟那么一个人,贪心不足,看到这么大的一锭金子,自然会放在嘴里咬一下以试真假。
于是,这么简单的杀人灭口计划就完美的完成了
死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就算将来有人怀疑,也不会大肆张扬,何况万一烧村,来一个毁尸灭迹,那便无人能再提这件小事儿。
“走吧。”
安月走了过去,将那荷包和金子塞进了怀中,随后冷冷说了一声。
现在看着王玉娟的死样也查不到什么事了,线索,完全断掉
至于这个荷包,看样子不像是斜口镇和雁城中常见的布料,若是能出去,还得好好打探打探。不过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它起到的作用太小。
“就这么走了”赵全不解的看了看王玉娟的尸体,还没弄明白其中缘由,虽然有些眼馋那锭金子,但眼下情况特殊,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加害怕这场瘟疫,这才刚刚开始就害死了两个人,若是再拖延下去,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呢
“村长大人想留在这里帮王玉娟收尸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这场瘟疫的由头正是因为她,是她将红相思带进了村子”安月冷冷的说道。
虽然是为了加害她,但是,现在王玉娟却是自食恶果了
赵全一愣,转瞬间青筋暴起,道:“她为什么要害我们”
为什么安月怎会傻的去说明,只满富深意的笑了笑,道:“村长大人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她呀”
赵全瞬间打了个激灵,哆嗦了两下,怎么都觉得安钩月这个样子好像是冤魂想要索命一般,让他那因为发烧而燥红的脸瞬间吓成了青白色,连忙向屋外跑去,踉跄的样子狼狈的可笑。
安月也跟着走了出去,眉头紧锁着,心里浮现了一个人。
那便是她得罪过的那个詹宁儿。
不过詹宁儿是未出嫁的闺阁女子,就算想要害她应该也不会想到红相思这个“大范围杀伤力武器”,而且她有那么通天的手段吗再加上这个荷包,好像不是雁城人用的东西。
“怎么样查到是什么人做的吗”
不知不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玉澈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反射出关心的光芒。
“没有,在我房子后头放置红相思的人已经死了。”安月幽幽的说道,又补了一句,“是中毒死的。”
玉澈一怔,又缓了缓神色,道:“既然寻不到就暂时别管了,我刚刚发现这红相思并不是人与人之间相互传染,而是靠着蝴蝶本身的香味散播,两只蝴蝶的能力正好是你这房子周围数十米左右的距离,只要路过这里的人便会染上,现在蝴蝶一死,香味自然没了,不过这已经中了瘟疫的人要是没有药物根治,还是免不了被折磨而死。”
安月静了静,道:“那药方想出来了没有”
这些村民们到底是因为自己才摊上这突如其来的灾祸,安月也不可避免的内疚了一下,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自然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挽回这场悲剧。
“我这大夫的名头岂是假的你放心,我手头上还有一颗你儿子吃的那种药丸,只要用它做药引,再添上几味药,并和这蝴蝶的粉末一起熬制,应该就能解决根患。”娇艳的红唇动了动,飞扬的神色毫不掩饰他的自信。
“药材够不够”
虽然是一件喜事,但安月总觉得那幕后黑手一天不出现就好像一根尖刺随时对准自己的后背,隐隐的不安。
果然,玉澈眸光一暗,“不够”
安月想了想,既然这瘟疫在人与人之间是不会传染的,那之前去斜口镇的时候就应该没有带来任何负面效果,而自己完全可以等到了晚上混出去寻找药材。
虽然不会轻功也没有内力,但整个村子里有点功夫的也只有自己了
“好了,你安心做大夫该做的事,晚上的时候我偷偷出去将药材运回来”这么一想,果真就决定了下来。
安月并不是那种自怨自艾的性子,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但却不代表她会什么都不做等死何况,前世她便一直将后背留给敌人,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如今不过是重新上演一遍罢了而且,早晚她会来一招“擒拿手”,将那想害她的小贼“捏”死在手里
“你还会武功”
傻子也听出来了,想偷偷出去的话除非有不错的身手,玉澈不惊讶才怪。
安月讪讪的点了点头,她这“武功”在真正的“功夫大师”面前就是三脚猫的手段,比如高逸,那才是真正的强悍
玉澈顿时有些凌乱了这女人住在这么小的村子里,竟然是个有钱人,不止如此,还会武
想他这个“国色天香”、来历非凡的大夫也没能练就一身打架的好本领呀
不过,他就是觉得打架有点有失风雅,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学人家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学武,那身子和性子还能像女人一般嘛
玉澈那眼神,闪了又闪,竟还下意识的轻咬着嘴唇,一脸的纠结,看的安月都觉得毛骨悚然。
就算安月不嫌弃他举止怪异,但是也用不着如此毫不避讳的对着她“垂涎欲滴”吧
“咳玉澈,你是不是特别羡慕女人柔美的身材”
安月想,一般将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的男人,要么是看上了女人的特色,要么喜欢是上了男人、变装成女人麻痹自己,而那就是传说中的断袖不知道这个玉澈属于哪一种。
玉澈一听,脸都黑了。
二话不说埋头整理药材,这一刻倒还“真像”个男人
安月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竟然没忍住问了出来,玉澈肯定是生气了不过,安月正要开口解释的时候,玉澈故意放低的声音响了起来:“之前说的五千两只够救你儿子的,要是想再让我出药救人,那再加五千两”
安月脸色一松,还能提钱那就是没事儿了,不过一句话五千两,自己的话还是头一回这么贵
无可奈何的接受下来,安月也只好安心等着晚上到来,这一刻倒有些庆幸红相思是慢性发作的瘟疫,虽然依旧很痒,但却暂时不影响正常行动。
搜来一件颜色较暗的衣服充当夜行衣换上,安月轻着脚步绕到了村口附近。
这村口宽得很,左右都有大树,两边的防卫不是很严,不过依安月的能力还做不到在树上飞来飞去而不被发现。
“咔”
脚下的树枝突然传来一道响声,安月一愣,瞬间感受到一股力道将自己的身子拉到了隐蔽的位置。
惊诧的回头一看,竟然还是个男人,没见过的男人
村口的官兵左右望了望,并没发现可疑,又继续专心站岗,安月轻呼了一口气。
“你是谁”安月低声问道。
“那个大夫说的,这瘟疫人与人之间并不传染的话可信吗”青寒苦着脸问道。
爷让他跟着这个女人,结果没想到爷一走,她就出事了,这也就罢了,就连他自己都牵扯进来,每天隐匿在她的院子中,不被那红相思传染才怪
这可是瘟疫就算他之前有那来去自如的本事也不能出去,否则要是将瘟疫散了出去,爷还不把他一掌劈了
不过还好,突然冒出一个大夫,若是他口中的话是真的,那他便可以代替这个夫人出去运药材了
还有这个夫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毫无内力还想悄悄溜出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自然可信。”
自己儿子的命就是他救的,哪有不信的道理
“那好,夫人你在里头等着,他说的药材我也知道,我去寻”青寒立即说道。
安月迷糊了,这人究竟是谁
青寒也是看出了安月的怀疑,不得不解释道:“我是青寒,主子让我监、保护你”
安月一愣,“姬燕还是高逸”
虽然安月之前怀疑高逸是姬燕的属下或是男宠,不过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发现高逸的气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属下,而且,有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比主子还牛叉的男宠吗瞧姬燕在高逸面前那收敛的样子,说是姬燕是高逸的男宠反倒可信
“是高逸”安月又问了一句。
青寒并未肯定的回答,但眼色已经让安月感觉到答案了,若有所思的砸了咂嘴,道:“你去吧,尽量早点回来。”
这青寒的耳下也有红相思,那么他一定会回来,而且不可否认,这人既然能无声无息的跟着她,又是高逸的属下,那身手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与其让自己这个没有底气的人出手,倒不如相信眼前的人。
青寒应了一声,转眼消失在安月眼前。
安月撇了撇嘴,果然是主仆俩,都那么无声无息,这瞬间隐匿在树上的动作竟然好似只是刮了一阵邪风一般,太不真实了。
有了青寒帮忙,安月便只好回了自己的院子,玉澈惊讶的看了看她,道:“不是去找药材去了么”
“放心,明天药材应该会到的。”安月觉得这青寒的做事能力应该不差,一个晚上的时间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果然,第二天一早,药材整齐摆放在安月的门前,不过却不见青寒的人影。
有了药材,玉澈做起事来才事半功倍,顿时开始张罗着治瘟疫的药方。
一伙人,忙到中午,治疫的药总算完成。
村民们每人疯抢一般喝了一碗,才放心的等着药效,不过这药效远远没有兜兜吃下的那颗速度快,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大家才感觉痒意和体热降了下来,为了安定村民的心,安月又将药汁多发了一份,整个南口村,现在药材家家不缺,倒不用担心青寒出现的时候无药可用。
瘟疫一退,安月等人立马去了村口,将实情向那官兵说了清楚,那人惊诧的看了看村民们完好的样子,虽然没有立即放行,但却快马加鞭向上头的主子汇报。
这才让村民们松了一口气。
一场荒唐的瘟疫终于结束,可笑的是,这场瘟疫死的两个人竟然全都不是因为病症,王玉娟是咎由自取,全村人没有一个人可怜她的死因,而另外那名大汉的命却是白搭了
詹宁儿的闺房之中,偷偷进来复命的黑衣人终于现了身。
不过,刚进门,詹宁儿一杯热茶摔到了这人的脚下,深色茶叶溅了他整个靴子满满都是,黑衣人心里阴沉的叫苦两声,但表面却没有露出任何不满,反而踏过茶叶与瓷片,一脸恭敬的走到女人面前,跪下说道:“回小姐,南口村突然发生了瘟疫,属下也难逃一劫,生怕将瘟疫带了回来惹得小姐生病,这才没有遵从小姐的指示赶到。”
南口村瘟疫并没有发生多长时间,可偏偏巧合的是这小姐正好在瘟疫的第一天发出了暗号招他回去,让他十分无奈
詹宁儿一向最讨厌别人不按照她的指示做事,自然会生气的很。
“难道是红相思”詹宁儿立即大惊失色怒气冲冲的对着黑衣人喊道:“快给我滚出去”
要是以前,詹宁儿肯定会一脚踹下去,但是想到这个该死的身上有着瘟疫,顿时也不敢出脚,急忙捂着鼻子往后缩了缩。
这红相思稍微有些耳目的人都知道,宛城的一个镇子无奈之下被化为乌有,医仙谷的弟子去迟一步
如今但凡提到瘟疫,谁都会率先想到那个很美的名字
黑衣人见小姐这般态度,多少有些不悦,毕竟他差些赔了性命都是因为依照小姐的命令行事,现在竟然得到了如此的待遇不过,饶是他再不乐意,为了自己的饭碗,也只好压抑着怒气,道:“小姐放心,那红相思的病症已经有个大夫帮忙解决了,而属下也偷偷服下了药,现在也已经痊愈,否则是万万不会前来求见小姐的”
詹宁儿松了一口气,“真的痊愈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对这个刁钻任性的大小姐十分无奈,要不是那个安钩月的出现,恐怕到现在这个小姐在外头的名声还是温雅静淑
温雅静淑真的没有一个字和眼前的小姐是沾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