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也愣是没见到一个人影
很容易,安月便寻到了周琼住的屋子。
“你应该有让人说不出话的药吧”安月问了一声,便轻轻的打开房门,周琼一副死猪模样睡得香甜。
玉澈点了点头,从怀里掏了出来,五六个花样奇多的小瓶子一出手,安月立即佩服的扯了个大笑脸。
她也只是试着问一声,没想到还真有
玉澈欲哭无泪,他对这些东西一向看不起,但是他那些师兄师姐却不一样,总爱捣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听说他要出谷,一股脑的全塞给了他,还说什么:外面人心叵测,遇到坏人一定要不择手段
遇到坏人玉澈无奈,现在他在半夜充当劫匪的人是他
想想那天刚见到安月的时候,楚楚可怜的抱着孩子,他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可怜,说是可恨还差不多,瞧那贼模贼样的小身板,这勾当干的肯定不止一次了
明明长得如此灵气,可行为举止却雷利的很
一点小女儿羞态都没有可不是浪费那张迷人的小脸
安月将那些小瓶子拿在手中看了看,诧异的盯了玉澈一眼:还挺贴心,竟然连药丸的作用都贴在了瓶子上头
掏了一颗哑药,安月二话不说冲到床前塞进了周琼的嘴里
被这么大力一捏,周琼瞬间醒了过来,惊恐的看着安月贼笑的眼,“啊啊”嚎叫了两声。
“我这人很仁慈的,你想要了我儿子的命,可是我却不想要了你的命,只不过,你惹我生气了,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安月冷森森的说道。
说完,不等周琼再叫两声,便直接将他从床上扯了下来,瞬间一个过肩摔送了出去。
玉澈看的眼皮直跳,不自觉的将身子向后挪了挪。
周琼反应不及,整个后背摔在地上,刚想起身反抗,却被安月抵住了小腹,不到瞬间,又是一个晃眼的拳头便冲着他的脸打了下来
安月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拳头的劲道绝对不弱,这一拳下去,已经清晰可见他嘴里吐出小白牙
如此还不够,安月几乎将自己这些天憋屈的感觉全部发泄到了周琼的身上,手腕、肩骨、膝盖骨“咔咔”的声音不停的在这屋子里奏响着。
玉澈是大夫,哪能看不出这一拳拳下去给周琼带来的后果,果断的别过头去
安月忙的不亦乐乎,直到将周琼打的鼻青脸肿、四肢抽搐才依依不舍的停了下来,她不是个动不动就冲动做事的人,也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是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暴力来解恨的
青寒偷了账簿回到仓库之后竟然没见到二人,当即担忧的四处找寻过来。
这昏暗的灯光之下,安月如同舔了血的杀人狂魔,嘴角泛着骇人的笑意,怎么都觉得气氛冷的要命要不是地上的那人还在苟延残喘的从嘴里吐出血泡泡,他真的以为夫人杀了人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倒不如看到夫人将人直接杀死来的痛快
同情的看了周琼一眼,青寒尴尬的说道:“夫人,账簿找来了,另外还有这些,属下想着你应该也会要,便一起拿了过来”
安月一乐,自己确实会要
那可是厚厚一沓银票
虽然比自己的家产少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总好过没有吧打了这么久,辛苦费还是得要的
“咳既然你都拿来了我就不客气了”
安月甩着手腕将银票塞进了怀里,青寒还正听着她说话,低头再一看,银票已经不翼而飞,这速度快的让他咂舌
玉澈在旁边一连翻了几个白眼,还好现在只有他们几个,要不然这人丢的可就大了
安月拿了钱却没有准备放过地上的男人,扫了一眼余下的几个小药瓶,眼咕噜转了一圈,一脸“抱歉”的选了一颗,再次塞进了周琼的嘴里,完事之后,还不忘掸了掸褶了的衣服,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怪不得这世上这么多人喜欢做恶霸,原来当恶霸的感觉这么爽快
不过,这种放纵心性的日子可不能一直做下去,周琼的能力在她的掌控之内,而别人就不好说了
这也提醒了她,如果想过的顺心一些,便要将自己的力量扩展到无人匹敌的地步,若是在瘟疫之前,也许她会这辈子安稳的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此满足,但是现在那些土地,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青寒虽然不知道安月给周琼吃下的是什么,但是玉澈却心里明白的很,瞧着女人那灼灼生辉的面容、倔强的眼神,让他既觉得无奈又觉得心疼
彻底泄了愤,三个人才又小心的从周家大院鬼一般的隐匿了出去。
凉凉的风打在三人的脸上,安月心思也静了下来,突然想到当初和玉澈相识是为了瘟疫,而现在瘟疫已经解决了,那他
“玉澈,可有什么打算”
玉澈一愣,心中正想着女人的事呢
“你恐怕还要再给我写些诊费”
“凭什么不是才给了你一万两”安月嗓门一提,叫道。
青寒在后头跟着,脚一软差点瘫在地上,一万两他知道她有钱,可就这么简单就送了才认识的男人一万两
“一万两哪够你儿子还有病呢”
玉澈眼一眨,长长的睫毛透着月光衬得眼睛如同宝石一般。
“你才有病呢”安月随口呛了回去,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大变,玉澈可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只得又问道:“我儿子怎么了”
玉澈兰花指搭在嘴唇之上,闭眼想了两秒,认真的说道:“他本就元气不足,前两天还染上了瘟疫,虽然治好了,但是我那药丸可是集了上百种药材搓成那么小小的一粒,珍贵着呢他这么小的孩子用,若是不好好调理,以后没准会长得头大身子小”
大头娃娃
安月脑中瞬间浮现起儿子那张可爱的脸突然膨胀的效果,顿时惊得脸都白了下来。
“那要怎么调理”
安月咽了一口唾沫,原本还以为儿子捡了一个大便宜,没想到身子竟然承受不了
玉澈故作深沉的低声说道:“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因为,需要我一直贴身照顾着,还得要你四处收罗药材备用。”
玉澈心里憋着笑意,兜兜的身子弱是真的,不过这头大身子小却是他编造出来的,他总觉得跟着这个女人比较有意思,肯定比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流浪好,何况,自己这么一说,定然是又有落脚之地,又有生活开销可拿,多好
果然,安月只考虑了片刻,便咬牙说道:“那还请你和我一起去雁城,我儿子的病无论需要什么药材,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出钱搜寻,还有你的所有花费,我出另外,我还可以每个月开你一些月银”
青寒在后头越听越惊,夫人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要收了这个娘娘腔
玉澈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本还想再假装为难一下,可见安月这么着急的样子也不忍心接着逗她。
第二天一早,玉澈便要处理平安药号的事情,而安月则要为搬家做准备。
一家人围在一起,安月将昨夜从平安药号抢来的钱全部交到了老爷子的手中,在老爷子一脸茫然的关注之下,沉静的跪了下来,稳稳的磕了三个响头。
“月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老爷子也感受到气氛不对,安钩月虽然认了他做爷爷,但还从未从此庄重的向他行过礼。
“爷爷,我这院子和手里的田都得交给你和素素姐还有铁柱哥了,明个儿一早我就的搬去雁城。”该来的还会来,虽然安月舍不得,但是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不要说老爷子一脸不置信,就连张铁柱都睁大着眼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在家呆的好好的吗”老爷子噎了噎,道。
“爷爷,院子的事我素素姐和铁柱哥都懂,所以我也放心,不过雁城那边我不是还有锦衣轩在经营着么,现在锦衣轩扩展的大了,喜春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腾腾手去帮她。”安月总不能将有人要害自己的话说出来,否则老爷子就是拼了命也不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冒险的
安月这么一说,老爷子虽然想留着她,但是却又没有理由。
反倒是徐素素巴巴的说道:“妹子,要说我们也不缺钱花,何必再劳力去管理锦衣轩呢那锦衣轩差不多就行了,这家里少了你和兜兜可不真是冷清”
一提到兜兜,老爷子和徐素素更是满心舍不得,尤其是徐素素还没有孩子,如今更是眼眶都红了。
安月心里不忍,只好佯装无事牵过徐素素的手,说道:“素素姐,雁城也不远,你要是想看兜兜就和爷爷乘马车去转一圈,到时候我在雁城安个家,你们也能留宿,放心,你永远都是兜兜的干娘,抢不走他”
老爷子都一把年纪了,若是真要雁城来回跑,也不是她愿意看见的,但是现在只得这么说了。
“那哪能一样,现在我只要是想看兜兜当即就能见着,可去了雁城怎么说也远了些”
“素素姐,你现在想着兜兜,等你有了孩子自然就好多了,你别忘了玉澈说的,你这身子什么问题都没有,再加上他给你开的药,怀孕的事儿妥妥的”安月将话题一绕,从兜兜身上转移到了徐素素的肚子。
徐素素脸色一红,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们说什么也没用,想去就去吧这园子也不要你的,只暂时帮你管着,等你啥时候要就说一声我一把年纪还以为得了个曾孙四世同堂,不过到底是想的多了。”
安月一晃,眼泪落了下来,道:“爷爷怎么这么说,好似我和兜兜不是这个家的人一样,我这出去也只是权宜之计,等那人、等那边的情况稳定了,我们一家人便搬到一块儿,月儿没亲人,心里真将您当成了亲爷爷”
老爷子认识安月这么久,也少见她掉眼泪的样子,瞧着他的心都疼了起来。
他也不是顽固的人,看她这样子定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生意的事情他也不懂,不能帮衬一把,但总能做到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老爷子心里那层不悦顿时化为关心,语气也软了下来,道:“月丫头,爷爷知道你和素素不一样,你这心思大,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命,你想做生意爷爷也只能支持你,不过往后去了雁城,那认识的人和事儿都跟村子里有天差地别,凡事小心一点,多留两个心眼,若是过的不高兴就回来”
安月心里一热,连忙点了点头,“爷爷,放心吧,雁城有相熟的人,他会帮我的。”
“是那个送银子的公子吧”老爷子一顿,又道:“那公子人倒是尊贵,长得也好,不过我瞧着他心思不像是能专一的,你可别一头栽进去,当时候进了高门大院,想出都出不来了。”
姬燕那样子如同一个花孔雀,美丽而高贵,但是却不是“实用”的人。
“我知道,能帮我的人是姬燕不假,不过他也是受高逸所托,爷爷您跟高逸相处那么久了,总该相信他吧”安月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果然,一说到高逸,老爷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高逸是好的,就是神秘了点,不过”老爷子完全是按照选孙女婿的标准又说了起来,安月一瞧着不对,立马说道:“爷爷,月儿是去做生意,不是去选夫的,再说我有兜兜,正常男人哪受得了这个”
“我看高逸就受得了,你瞧你生孩子的时候他着急的,把齐怀容都推到了一边对了差些将齐怀容忘了,那小子也好些时候没来了,真是不中用”徐素素接着话茬说道。
齐怀容在满月宴上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要想缓过神来恐怕还得再过段时间
老爷子也是眼前一亮,如果齐怀容是兜兜的父亲,那这雁城是要去一趟,哪怕是为了孩子
这么一来,一屋子的人都没了意见,安月苦着脸,早知道就直接说去雁城寻孩子爹了不管是齐怀容还是高逸,或是别人,老爷子为了兜兜那肯定不会有任何意见
“对了,这园子素素姐和铁柱哥多上点心,我会把李金留下照应着,他是签了奴籍的,相对可靠一点。”安月又说道。
“那你总得带个可信的人走吧”老爷子问道。
和自己签了奴籍的人总共有三个,李金、王二和赵莲心。
安月这次去雁城,如老爷子所说,是肯定要带走一个的,李金不行,赵莲心还有个女儿,那唯一的人选便是王二了
说到这个王二,自己也有好些时候没见到他了,不过据之前铁柱哥所说,王二干起活来比二狗子麻利,不过毕竟他曾经是个偷儿,一直心思不定,铁柱哥也没敢重用他。
安月倒是没有贬低王二的意思,毕竟“行行出状元”,当小偷这么久没被抓到一次,也是能耐
“我准备带走王二,他无亲无故一个人,正合适。 ”安月想了想,回道。
王二一屋子人都陷入了沉静。
王二以前什么样他们都清楚,不过既然安月选他自然是有合适的理由。
“他是个男人,带着他会不会不太方便”老爷子顿了顿,又道:“我记得前些日子园子里多了个赵莲心,是不是要考虑把她也带着”
安月当初收下赵莲心纯粹是同情她,也并没看中她任何能力,带着她没准还是拖累,而且要害自己的人以后还不知道要做什么,总不能将她和她的女儿牵扯进去。
“算了,她还有个女儿,恐怕分不了太多的心思帮我,何况除了王二以外,玉澈和青寒也会跟我一起去,玉澈医术高明,青寒武功强大,就算有人刺杀我也有青寒在前头开路,受了再重的伤玉澈一出手还能不痊愈”安月开着玩笑说道。
老爷子“啪”的请拍了安月一掌,“说什么呢,刺杀你做什么”
安月讪讪的耸了耸肩,也不再多说。
老爷子总觉得安月的眼神恍惚,似乎隐瞒着什么,但安月想瞒的事,要是想逼着她说出来几乎不可能,他也不好开口再刨根问底。
由于明天就要启程,安月便将兜兜交给了老爷子先带着,自己则去了园子。
这园子盖了不少“员工宿舍”,王二家中没人,便直接搬了进来,安月寻到他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忙着将地里的石头子刨出来,太阳照得人暖洋洋,但是却照的他大汗淋漓。
“咦夫人,你怎么想起过来了,那边有棚子,您快去歇着,小心泥巴脏了脚。”安月刚要向王二那里走去,二狗子却先拥了过来,一脸讨好的说道。
安月眉头一皱,这个二狗子真是对得起这名字,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你去干活吧,我自有事。”安月敛了不悦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二狗子一脸的失望,见安月瞧着王二,心里顿时不大高兴,偷偷瞧着安月的眼神也放肆起来,不过瞧归瞧,安月的话还是要听的,只好点头哈腰的应了一声,不情愿的踢了踢石子儿走到了一边。
安月走到王二面前,柔声说道:“歇会儿吧,跟我到那边的棚子下坐坐。”
王二一惊,连忙“哎”了一声,激动的跟着安月的脚步走了过去,心里忐忑不已。
若说当初签了这奴契的时候多少是因为生活艰难,但现在即便已经攒了些银子,哪怕给他赎身的机会他也不会走
为什么因为太充实
以前他偷钱劫财,睡觉的时候一丁点响声都会被吓得彻夜不眠,但是自从认真在这园子里做事之后,每晚都睡得香甜
“干的怎么样”安月率先问道。
王二一个欠身,道:“还得多谢夫人肯收我做活,二子现在可是尝到了甜头了”
王二也是二十多岁的人,突然自称“二子”到让安月一愣,不过随即淡淡一笑,这个时代的确实这样,奴才在主子面前几乎没有身份可言,叫什么也全凭主子决定。
二狗子站在不远处,看着安月的笑,顿时觉得一只蚂蚁爬过心头,痒得很。
“王二,你这园子的工暂时别做了。”安月稍稍歉意的说道。
王二一愣,眼色一灰。
他自己什么身份自己清楚,所以在主子面前战战兢兢,更是万分努力的干活,不过没想着好日子没过多久又要结束了想起以前那食不果腹、偷来偷去的日子,还真的难过
“夫人,不行的话我可以不领工钱,还请您别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而是让你跟我走,明天我准备搬去雁城,身边没有几个可靠的人,见你平时活干得认真,所以想带你一起去。”安月干笑了两声,解释道。
王二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安月的话,顿时喜不自禁
之前瞧着李金得了重用总是忙上忙下的样子,他心里早就羡慕的很,现在可不就是要像他一样有点用处了
不过,愣了片刻,又道:“那金子呢”
若是让他顶了金子的缺,那还不如在这里挖石子儿。
安月让这句“金子”迷糊了一下,但转瞬间明白过来,心里更是满意,说道:“李金还有老母要照顾,哪能跟我去雁城奔波,你孑然一身更适合,怎么你不想去”
“想做梦都想跟着夫人做事”王二立即答道。
安月一乐,“成,今天别干了,回去收拾收拾,明早咱们就出发。”
这交谈之下,安月对这个王二更是满意的不得了,笑呵呵的离开了园子,这临走跨过二狗子的身边也没注意他的点头鞠躬的动作。
一早,玉澈、青寒、王二都聚在了一起。
斜口镇那边的平安药号也被玉澈安排给了姚元英那个老大夫,安月并没有异议,虽然姚元英胆子小的很、受了周琼的威胁,但是他本性却是善良的。
而且玉澈的真实用意不止如此,姚元英一把年纪,与其说将平安药号交给他,不如说是交给他的儿子,他那个儿子玉澈见过,据说是个医痴,为人正直的不得了。
至于周琼,青寒也好奇的问了问:安月临走之前塞进他嘴里的到底是什么药。
安月的回答,则是“含笑半步颠”
玉澈的小瓶子上就写了“笑丸”和它的作用,安月一看那作用立即联想到那深入人心的“含笑半步颠”,当即就改了名字
不过那药是不会要了命的,和前世那个货真价实的“含笑半步颠”也有区别,这个药,顶多就是半步笑一笑,笑到老死为止,安月都不由佩服制作这药丸的人,心思别致呀
上了马车,带着一车的东西,安月才在老爷子一家恋恋不舍的眼神里出了村口。
这次去雁城和以前不一样,安月自己都觉得心里忐忑不已。
一到雁城,安月就直接去了御景楼,毕竟到了姬燕的地盘,没理由不打声招呼,不过难得走御景楼的正门,安月一靠近便楞了
姬燕竟然在门口等着
看到她之后竟然还满脸欢喜的迎了上来这是什么情况
转头看看青寒,果然见他一脸的不自在,和安月的目光对视之后瞬间移到了一边。
安月阴郁的盯了他一会,越发发现青寒有汉奸的潜质,这个年代没有强大的通讯,恐怕是用了信鸽什么样的东西。
青寒这次是学聪明了,上次瘟疫的事他竟然傻的亲自去京都汇报给爷,结果害得夫人处在险境之中,自己被青鹰他们笑的一点面子都没有,这次,怎么着也得变通一下。
姬燕一见车中坐了这么多的人,而且还是男人,顿时不悦的冷了冷脸。
“多谢姬燕公子如此浩大声势的欢迎,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呀”安月故意咬着牙说道。
这周围多少贵人子弟看猩猩一样盯着她,肯定是将她当成了姬燕的新欢,能高兴起来才怪
受宠若惊
姬燕凤目一扫,这么多的男人伴着,当然受宠若惊了
“你就是玉澈”姬燕眼神落在玉澈的身上,问道。
青寒他是认识的,后面那个穿的土、长得也不好看的男人肯定是下人,那么医仙谷的玉澈也只有眼前这位可能是的了
只不过,医仙谷的男人向来都风度翩翩,少有两个歪瓜裂枣,怎么这个所谓的嫡系传人如此匪夷所思,他虽然穿着白袍,但腰间竟然缠着淡红色的腰带,点眉染腮、唇红齿白,好一副女儿娇态
“在下正是。”
玉澈早看出姬燕眉目间的打量,故意亮出了一指兰花,虽然抱拳行礼,但那动作着实让人纠结的很。
安月直觉眉间狠狠抽搐了一下,玉澈平日虽然总是画着女人的妆容,但是那兰花指并不会刻意的展现出来,此时这般,是和姬燕杠上了
姬燕手中的扇子微微抖动了两下,随即挤出一个渗人的假笑,道:“真的是玉公子,有失远迎了”
正文第七十四章清白天地可鉴
姬燕手中的扇子微微抖动了两下,随即挤出一个渗人的假笑,道:“真的是玉公子,有失远迎了”
安月心中大惊,姬燕这人如何她最是明白,他若是不喜欢怎么也不会笑脸相迎,但是面对玉澈,却硬是逼着自己挤出了这么一个难看的笑容,难不成一个医仙谷的弟子,竟然比富可敌国的姬燕还要尊贵
虽然御景楼只是雁城的一个酒楼,但是王喜春曾经和自己说过,姬燕除了御景楼之外,在京都还有产业,可以说是在整个青鸾国都很少有人能敌得过的富商
她自然不知,若是医仙谷普通的弟子,那是绝对不会有这个分量的
只可惜,玉澈是嫡系传人,是谷主的子孙,将来更有可能承袭医仙谷,这样的地位不是姬燕能左右的了的
而且,莫说是姬燕,哪怕是高逸或是陛下,也免不了要给他几分薄面。
面对姬燕“客气”的笑容,玉澈故意羞涩的笑了笑,愣是将那股女人味扮演到了极致
“本公子还以为这次只有丫头和身边的下人来,没想到玉公子竟然也跟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好的房间也就只留了一个”姬燕眼神中迸发着幽芒,身形潇洒的惦着手中的折扇,耀眼的气质瞬间让周围所有人成了陪衬。
安月总觉得此时的姬燕好像一个示威的雄性动物,不可理喻。
只见玉澈轻轻一笑,汪汪的眼睛宛若清泉,明明涂着脂粉,但是那股气质却不似姬燕这般张扬,更没有姬燕那般风流邪魅,有的只是令人舒畅的温婉和谐。
“无事,本公子一向随意的很,之前与安月同住一院,如今也可以同住一个屋,也巧,本公子是个大夫,兜兜正需要我贴身照顾呢”
安月嘴角一抽,怪不得当初见到玉澈时感觉这般熟悉,原来是他嘴中的那句“本公子”和姬燕的语气一模一样
原本这玉澈“在下”一词,用的也挺好,现在冷不丁的“本公子”到让安月觉得不适应了。
姬燕脸色一黑,邪笑着看了看安月,惹得安月如芒在背,十分不舒服。
“玉澈和青寒住一个房间不就好了,姬燕,你应该知道青寒会来的吧”安月实在受不了这种针锋相对的奇怪气氛,当即想了想说道。
姬燕笑意更浓,凤目微挑:“如此自然也好,本公子一向对医仙谷的事情感兴趣,现在正巧能玉公子探讨探讨。”
探讨安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玉澈身上的那些瓶瓶罐罐,足够将一个正常人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姬燕要是向他探讨还有命在
“丫头,你似乎看不起本公子”姬燕折扇轻跌,挑起安月的下颚,口吐香气。
“哪有的事”
莫非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如果本公子想杀你,你已经没命了。”姬燕诉说着一个事实。
安月下意识摸了摸脖颈,手中沾到了血迹
姬燕弹了弹指甲,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块丝帕,将指尖的血液擦拭了干净。
安月此时已经无话可说,因为刚才姬燕的手中明明拿着折扇,而且并未接触自己,可却用和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如他所说,若是他想要自己命,自己现在绝对是一具尸体了。
一行人各个面色诡异的进了御景楼,金玉辉煌的楼宇让安月每见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感受,更不用说后面跟着的王二了
走至姬燕安排的地方,安月心里的惊讶已经彻底被推入了顶峰
九曲回廊,不知走过多少个石门才绕到了这里,好似是整个御景楼产业的最深处,比山间还要幽静
静雅的亭台,一潭碧绿的小湖,庭院之中淡淡花香,浓而不腻,着实算的上是人间天堂
安月环顾四周,此处虽然无人居住,但是隔着不远的另一座小院却打扫的十分干净,不由望了姬燕一眼,看来那地方便是姬燕平日歇脚的住处。
“他们住哪”
院子虽大,但只有一座独立的上下阁楼,既然是姬燕为自己准备的,那自然不可能让身边这三个男人也住进去。
姬燕满意的点了点头,傲娇的指了指院子角落的另一侧石门,安月一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几人走近一看,那石门口中同样有个小院,但是不同的是竟然是三间茅草屋两个丫鬟在里头拾掇着,门口还立了一口大锅,炊烟袅袅,安月一霎那觉得这是个山间野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