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妄言走过来的时候隐秘正蹲在地上无所适从。有人拍她的肩,泪眼朦胧地仰头。
最先看见的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再就是百达裴丽的表,单层衬衣,他漂亮的脸。
“苏妄言”她皱眉。
032请你别误会
苏妄言看着她,很难过,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她看他都会带着小女生那样幸福的笑,好像眼里只有他。
而现在,她一看见他就反射性地蹙眉。这让他无比挫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傅凌止呢”他擦掉她眼角的泪,神色担忧。
被他的手一碰,音弥神智清醒了不少。她像看见光一样,紧紧攥住他的手,啜泣地说不好话,“小年小年呜呜他不见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呀”
苏妄言一愣,神色正经了不少,他搂着她的肩,“你先起来。慢慢说。”
“我在急诊室的时候他分明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的。我一转头他就不见了真是就是转了一下头而已”
苏妄言见她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焦急又无措,他拍着她的背,哄她,“没事的,小年虽然不爱说话,可他很聪明。他不会有事的。”
“怎么会没事他才五岁呀,那么小,那么小”她揪住他的衣领,满脸的泪濡湿了他的心。
苏妄言一滞,音弥对小年感情这么深,将来若她知道恐怕会
“别担心,我打个电话。”他拿出手机直接播进了公安厅。
打完电话,他又对她说,“整个刑警大队都出动了,音弥你别担心,总会找到他的。我们先去四周转一转,说不定他是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才跟过去了。”
音弥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要是没你出主意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妄言神色认真,他握住她的手,“傅凌止在哪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人都不在音弥,我当初就说过,他不适合你,他甚至给不了你安全感”
“你别说了我和你更不可能,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想法,希望你别误会”音弥抢了话,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苏妄言苦笑,低低地叹息,“你还是”
音弥不理他,膝盖不能弯曲,她只能直着腿慢慢地走,一步一踉跄。
“你受伤了给我看看。”说着身体贴上去,搂着她腰,蹲下身子要看,音弥赶紧捂住裙摆,拉住他,“大街上呢”
苏妄言后知后觉,她说的没错,这个动作在别人看来是足够引起误会的,他直起身子却不想离开她,双手绕着她纤细欲断的腰肢,慢慢地握紧。下巴垫在她的肩上,忘情的嗅着她的发,她的头发像上好的黑缎,泛着莹白的暖光。
如果时间回到五年前,别说她的头发,就是她的心也都是他的。
033你怎么当妈的
音弥见他得寸进尺,她纵然再提不起一丝力气,也提了力朝他的侧腹狠狠一推。
苏妄言吃痛离开,“我又没要对你做什么,你防的这么紧干什么”
“发乎情止乎礼。”她没回头,声音不浓不淡。
苏妄言浅浅的笑着,如果面前有镜子他就能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凌乱。
街对面,那双如鹰隼一般锐利中带着恨意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对大庭广众之下嬉笑打骂的男女,看他们如何相拥,如何眉目传情。
手握紧电话,拨通,“傅晚灯,你敢骗我”那声音如洪水猛兽,暴跳如雷。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纷纷侧目。
傅晚灯身子一抖,面上却泛着花枝乱颤的笑容“感谢我吧,不然你会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现在应该看清了”
音弥和苏妄言循着医院周边找了个遍还是没看见小年,音弥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找见人,她只好问苏妄言警局那边有没有消息。
苏妄言第十次打过去,那边的人半夜被叫出来找个小孩,心里本来就不舒坦,见他时不时来个电话追问,就算是苏家的大少爷他们也气不打一处来,敷衍着回答。
苏妄言知道用家里的权势压迫也只有那么大的作用,只好安慰音弥,“你别着急,那么大个孩子不可能平白无故销声匿迹了。”
音弥停下来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给傅凌止吧,他一个军长吆喝一声全北京城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要抖一抖。
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还是没人接。音弥的心越来越凉。
第三遍,他总算是接了。
“傅凌止,小年不见了你快过来帮忙找找好不好”
那边很嘈杂,能听见他不匆不忙地走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安静下来,“你怎么当妈的”
质问。毫不怜惜,没有关切和安慰。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音弥出不了声,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良久,颤着声音求他,“你来吧,我求你了,我现在焦头烂额的。你快来好不好”
电话里传来他浑厚的呼吸声,暴戾中透着刺人的光芒,要把她从头到尾刺穿那般蜇人。
他笑,那声音是从鼻尖里哼出来的,“你焦头烂额我可没从你的声音里听出来一星半点儿焦灼。”
她几乎都能想象说这话的时候他菲薄的唇必定是翘起的,淡淡的讽刺,狭长的眼睛必定是眯着的,那里面射出来的冷光能冻死人。
音弥觉得大脑里钝钝的痛意袭来,“傅凌止,你何必呢想陪着温醉墨你就直说。”
说完挂断。整个人像脱了力的木偶,苍白的脸上浮现凄厉的笑,看起来却更像是在哭。
她对苏妄言说,“我们继续找。”
“音弥”苏妄言想安慰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和傅凌止之间的事儿,他终究只能算个外人。
“我没事。快走吧。”
这时,对街的莫奈雅座里,傅凌止一袭军装夏常服,修长的有些过分的双腿放荡不羁地横陈在座位底下,骨节分明的手掐掉烟。
034吃醋
这款behike算得上世界上最纯正最昂贵的雪茄了,还是京城地下最大的黑帮头头进贡给他的。
他一向自律,一路从新兵蛋子爬到这个位置固然有背景撑着,但也有他自己的努力。其实烟瘾不大,若不是烦闷得不行,他也不抽。
纵然是充满了烟味,服务员也不敢上前劝阻,就因为他军服肩章上的金色星星。
傅凌止很自觉地道了歉,进了洗手间,拨通电话。
“楚怀,小年不见了,你致电总局,让他们出动特警队,另外再派两辆直升机,全体人员都出动,把他给我找回来“顿了顿,傅凌止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半小时后还没消息你就把他的照片公布媒体,采用紧急措施切断每个电台,让他们不停地播放寻人启事。还有,这事儿万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是”楚怀虽然心里惊疑,却也不多问。
傅凌止上了车,绕着大街小巷仔仔细细地排查。
她这会儿是急得不行了吧,可她身边有苏妄言,他近不了,更多的是不敢。他没有忘记苏妄言和她以前的关系。
她总总误会他,以为他冷血,不爱小年,可她不知道,他其实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对小年太好,那么将来她知道真相定会恨死他。然而对小年不好,她现在就已经开始恨他了。
若是当年遇见她的时候没有起那个心思该多好。
不一会儿,天就下起了大雨。音弥呆呆的立在雨幕里,苏妄言拉也拉不动。
下雨了,他知道要躲雨吗天那么黑,雨一下街上就没人了,他一个小孩子能去哪里会不会害怕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像被螺丝绞紧一般的疼痛,直到呼吸遏止。
“音弥,你别这样,你这样,我难受。”苏妄言见拉不动她,只好一个打横将她强抱起来,放到屋檐下。
她的衣服都湿透了,他明白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小年他不会有事的。别还没找到他你自个儿倒是病倒了。”
音弥双目呆滞,哭泣,“妄言,你不知道,如果他出了点什么事儿我是活不下去的。我只有他了。我真的只有他了。”说着,她捂住眼睛,蜷缩的身子那么单薄,风一吹便会倒了似的。
苏妄言听着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忍不住红了眼睛,他蹲下来抱住她,“说不定傅凌止已经派人去找了。他官儿大,权力也大。会没事的。”
“他会吗温醉墨和小年谁比较重要,不用猜都能知道的。”
苏妄言不说话了。温醉墨和傅斯年对傅凌止来说,都算得上一颗定时炸弹吧。
“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这么瞎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公安局一旦有了消息会通知我们的。说不定,小年已经回家了呢。”
苏妄言见她丢了魂似的,叹口气,抱起她拦了一辆的士。
035交手
傅凌止接到电话的时候正驱车往特警总队赶。
“傅司令好像很忙的样子啊。”那人的声音不紧不慢。
“知道还来废话”
“哟,火气挺大。”温牧凉看了看旁边老老实实坐着的人,笑了出来。
傅凌止和温牧凉一向不对盘,打小儿就互相看不顺眼,五年前同为第112机步师师长的候选人,但是温牧凉突然离国远赴苏黎世。
傅凌止不知道五年后他不动声色地归来有什么意图。
“我没你那么闲。”他冷着脸要挂断,那边传来小孩子的尖叫声。傅凌止手一顿,车子急刹。
“小年温牧凉你别逼我把你当做绑架犯送到监狱里去”
“哦我好心救了一个差点被诱拐的儿童。帽子可不能乱扣,傅司令,是吧”
“把他给我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你要是敢耍花招我保证明天这里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如果要耍花招早就把这小子送到薄音弥那里去了,既可以博得她的好感,又可以当一回好人”
“少废话把他还给我”
温牧凉眼睛转了转,嘴角微弯,那笑容嘲讽的成分居多,“还给你他是你的吗”
果然电话那头不出声了,只有刻意压抑地呼吸声,可想而知,戳到痛处,傅凌止定然要勃然大怒的。
“你想怎么样”
“我想欣赏欣赏你五颜六色的表情。”
“别墅门口见。”说完傅凌止不给他答话的机会,挂断。
难怪出动整个特警队,还派了两辆直升飞机都没用,温牧凉要是把一个人藏起来,那他肯定找不到。
别墅。
傅凌止看着温牧凉离开的背影,很想抓起腰间的枪给他吃一枪子儿。小年在他怀里哆嗦着。
“自己能把衣服换下吗”他耐着性子蹲下来看他。
小年往床底下躲。傅凌止眉角一抽,很挫败。他看起来有那么凶神恶煞吗
“我跟你说话呢”他想要上前去帮他脱下衣服,那小子又是一躲,战战兢兢地握着床柱,小手泛白。
傅凌止别开脸,面色稍有尴尬,心里却有些难过。他长呼一口气,神情软了些许,“别害怕。”
他伸出手,小年睁着眼睛,看着他那双大大的手,往他靠近了一点,又缩了回去,见傅凌止没有动作的意思,又朝他试探性地靠近。
傅凌止眯着眼睛,硬邦邦的脸泛了丝丝笑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这时候门铃响起。
036就算她嫁给你又如何
傅凌止打开门,被浓雾笼罩的街灯下站着一个人影。准确来说,是两个人影。
苏妄言抱着着昏过去的音弥走过来,他妖娆的脸上似乎笼罩着一层胜利的微笑。
傅凌止放在身侧的拳头握紧,稳稳地站着,只有他知道内心的火有多大。苏妄言这个名字没办法让他冷静。
“苏先生,好久不见。”虽然想撕了他,傅凌止还是做足了样子,浓眉微挑,一脸高深莫测,不显山不露水。嘴角的冷淡的笑意不知道是在问候还是在嘲讽。
苏妄言抬头,他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俯瞰自己,这个男人的煞到了他。但苏妄言是什么人,他不动声色地颠了巅怀里娇弱的身子,“傅先生,尊夫人流落街头,你这个当丈夫也过意得去”
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娇躯已经被那个强势的男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抢走。
傅凌止低头,将怀里昏睡的人额前散落的发抚顺,如墨一般能够吞噬人心的目光一转,直直地刺入苏妄言的瞳孔。
“我代阿弥谢谢你,苏先生。”他的声音很沉,感谢的意味却不浓。
苏妄言冷笑,傅凌止果然是傅凌止,这样一说,聪明的划清了界限,替她谢他真真好笑
“苏先生,慢走不送。”
“傅凌止,你最好对她好一点”
傅凌止一顿,忍不住哈哈大笑,“苏先生什么意思他人之妻委实轮不到你来关心。你背叛了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请你记住,现如今,她是我傅凌止的妻子。以后的岁月陪伴她的是我,不是你。”
苏妄言身子一僵,反唇相讥,“那为什么她一出事儿最先依靠的是我”
傅凌止脸部的轮廓深邃起来,周身的气场凌厉到极致,眉间那股杀气腾腾升起。挺拔的身形在雨中迅速移动。
落在苏妄言耳边的是他淡淡的一句,“苏先生真好笑,拿巧合当筹码。”
再抬头,别墅大门已经关上。苏妄言低声道,“就算她嫁给你又如何谁是赢家还为时过早。”
头很痛,这是音弥醒来后的第一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眼睛一瞄,熟悉的环境,她回家了
手臂被压着,麻木了,她撑起身子一看,身上盖着被子,上身松松垮垮的套了一件睡裙。
侧身一看,压着自己的竟然是小年
她一动,小年也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妈妈”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音弥很激动,她抱起他仔细地察看了很久,确定他没受到任何伤害,才放心下来。
“小年,你急死妈妈了小坏蛋,不是说了让你在外面好好等着吗怎么自己一个人跑了”
037没穿内裤
小年只顾着往她怀里钻,嘴里叫着叔叔,音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好再问,“谁把你找回来的”
他钻出她怀里,手指着不远处的衣架。音弥看过去,一套军装挂在上面,半条腰带垂下来。
她还以为傅凌止铁石心肠一直守着温醉墨呢。算他还有点良心。
“小年饿不饿”她抱着他翻下床,“妈妈叫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过了一会儿想起来,阿姨被谷舒晚叫回去了,“妈妈来吧。”
小年摇头,“我吃过了。”
“谁给你做的”
小年又指了指衣架的方向。音弥一愣,她从来不知道傅凌止还会做饭。那个大少爷从来都是颐指气使,饭来张口的。
楼上楼下转了一圈都没见傅凌止人,音弥又抱着小年回他的房间,哄着他睡觉。
傅凌止听见走廊有动静,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出了书房。脱下军装的他着一身淡色休闲服,更衬得他身形修长。
走到小年的房间,从半开的门缝里可以看见她细瘦的腰肢一扭一扭的,怀里的传来稚嫩的笑声。
“你个小坏蛋,不许笑,快睡觉”她眉目低垂,盈盈一水。
傅凌止轻手轻脚推开门,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屋里的她。
音弥见小年越来越精神,没办法只好抱着他来回慢慢地走,嘴里哼着摇篮曲,小年是个粘人的孩子,虽然不爱说话,很多习惯还没改掉,例如他只睡婴儿床,还是那种可以摇来摇去的。
房间里光线足,水晶吊灯闪烁,在她头顶划下一层光圈,黑缎一样的发微微荡着。她的皮肤很白,稍微带了点病态的柔弱,在光线下接近透明。
傅凌止看着看着,像掉进了一个由她编织的漩涡,再也移不开目光。
她哼完最后一支歌,走到摇篮床前,把小年放进去。她背对着自己,身上只套了一件他随意给她换上的睡裙,真丝质料,很短,她一弯腰,玲珑美好的曲线显露无疑。特别是那双不长却格外纤细还带了点肉感的腿,简直性感到了骨子里。
裙摆堪堪盖过重要部位,光线照到了腿根。他知道她没穿内裤,因为是自己给她换的衣服。
傅凌止有点不淡定了。下身的变化很让他头疼。
音弥为小年盖好被子,大概是太过专心,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具身体已经贴上了她。
傅凌止双手从她腰间绕到她小腹处,握紧。音弥受惊,挣扎,低头一看,那双抱着自己的手虎口处有层厚厚的茧子,她放下心来。不一会儿,她又开始扭动,她现在很讨厌他靠近
“嘘。”傅凌止菲薄的唇朝她的耳朵贴近。
音弥身体一抖。附在他手背上的手,指甲狠狠的划进他的皮肉里,泄愤。
傅凌止觉得她的力气就跟挠痒痒似的,四肢百骸被她撩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别吵醒他。”
038和你亲热
他紧紧地贴着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唇在她光洁的后颈处流连,沾着水光的舌尖四处游走,音弥身体狠狠抖了。
“傅凌止,先出去好不好”她压低了声音,生怕小年突然睁开眼睛。
“不好。”他回答得很干脆,一副痞子样。肩带从她圆润的肩头滑了下去,欲遮欲掩的,更显得撩人。
这个狡猾的混蛋
他知道她脸皮薄,不想吵醒小年,也知道一旦出了这个房间,她会很不合作,所以才出此下策逼她顺从吧。
“你到底要怎样”
“和你亲热。”
“我在生你的气,我以为你知道。”
“我在想方设法让你解气,我以为你也知道。”即使看不见他的正面,她也知道他在笑。
他的个子很高,她就算是再怎么挣扎也离不开他的肩胛窝,背脊明显感觉到绷紧的僵硬,那是他的六块腹肌咯着她。他的身体很热,没有古龙水的香味,只有刚烈的男人气息烧灼着她。还有屁股上直直耸立的他的小帐篷。
她羞红了脸,无声而叹,“我现在没力气和你吵架。”
“那就别吵了。”
“”
她原是恨死了他,想和他一刀两断,谁叫他在大宅里那么欺负她,小年丢了的时候那么冷淡的对她。可是他那么霸道,让她无所适从,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他太难对付。绕着绕着,一不小心就被他绕了进去。
趁她晃神,傅凌止的手从她的裙摆下摸了上去。
音弥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有些粗糙但是很干燥的手已经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柔软。她没穿内裤,自然也不会穿内衣。
破口而出的尖叫生生扼在了喉咙。音弥屈肘想顶开他,可他又硬又重,根本推不动。
“傅凌止”
“叫魂儿啊”
“你流氓”
“差不多。”
“”
他抱起她回到卧室,把她丢到床上。伏在她身上,定定的看她,凤目微敛。
音弥偏了脸。他抓住她的下巴,将她扭正,逼她看自己。他的双手像铁牢,音弥钻也钻不出去,她干脆双目放空,虽然是对着他,偏偏就不看他。
傅凌止面带愠色,他的耐心快耗尽了,索性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露出健硕硬朗的胸膛。
他往下倾身,一亲她她就抿嘴,气儿也不喘,不一会儿就憋红了一张小脸呼吸不过来。
他的舌头伸不进去,只好扒拉开她捂在胸前的双手,大手一抓,那抹能让他欲仙欲死的柔软尽在掌握。
“傅凌止,别让我恨你”她恨他这样胡搅蛮缠,不顾她的意愿强来。
“你说一和二有什么区别”放肆低沉又夹杂着无限男人味的声音揉进他霸道缠绵的吻里。
音弥闭着眼睛低叹,似乎他说话历来是这样子。听得懂,却无力反驳。
039到底让不让让上
他抬头,她憋红着小脸,吐气如兰,樱唇被他折磨地娇艳欲滴,眼神迷茫氤着雾气,下身的火儿更大了。背脊被她的小爪子抓得全是红痕,他也不在乎,握住她的双腿想要把身子挤进去。
音弥急了,“你敢碰我试试欺负我,不爱我还这样折腾我你混蛋”她喊着,竟嘤嘤地哭起来,脸上满满是泪水。
傅凌止停下动作。浓密的眉根根竖起。除了骂他混蛋,她根本吐不出别的脏字儿,只要她一哭,他就觉得自己特怂。
“我说你一个人自导自演什么我还生气呢”他粗鲁地擦掉她脸上的水,“丫到底让不让让上了憋死我了。”
音弥觉得头大,她最听不得他这样露骨的叫唤,“你就不能文明点吗”
他突然揪住她的手臂,俊逸的脸竟有些沉郁,更多的是讥讽,“苏妄言文明是吧他多文明啊,老子就是打小儿混蛋到大的流氓,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他笑得很危险。音弥觉得有点伤了他自尊,可是他有必要什么事都扯上苏妄言吗
“你什么意思这和妄言没关系,你干嘛非得搬出他”她的声音湿湿的,带着濡意,撩得他火冒三丈。
“妄言叫的这么亲热,我他妈都酥死了”
音弥被他的话噎得呛出了眼泪,他就是这么蛮横,话都那么狠戾,堵得她接不下去。
“老子就这样怎么了还说装文明的都是渣滓呢我警告你,在我的床上不许出现其他男人的名字,否则我非把你折腾到死”
她很害怕,抖着手,边哭边打他,他静静的看着,任她胡闹。她的手很小,好像一稍不注意就会弄坏的人偶,柔弱软绵。
等她打累了,他眸中带寒,冷硬的面容有点苦涩,“老婆,咱别闹了成不”
她一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见他神色认真,她更无奈了。
他就像一座冰山,古板又痞气,说话露三分留七分,她根本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见她不理睬,便弯了腰身一口含住她胸前的娇嫩,惹得她一阵不大不小的低呼。
“还是办事儿实在”淡淡的疼痛间她听见他的声音落在她胸前的沟壑里。
她的眼泪却没办法停止,也许只有靠身体的摩擦才能唤醒渐渐冷却的感情。一吵架就,身体再融洽,感情却生了裂。
进入的时候她还是很干涩,他根本不能完全没入,他哄着她,那样沉如深海的声音,致命的性感。
傅凌止没忘了她的膝盖受了伤,只好将她抱起来,让她贴在墙壁上背对着自己,一路折腾,他一路在她身体里涌动,牵出她的疼痛。
040你出去
音弥双手贴着墙,身后是他灼热的身体,下身发胀,被他填满,他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耳垂,勾起她的,让她在他怀里呻吟,待到她够湿了,他开始缓慢地动作。两个人的喘息交错,墙壁上投下来的影子乱作一团,一如她的心,矛盾又无力。
他在她身后翻云覆雨,动作渐渐加快,她也越来越湿润。
突然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小年稚嫩的呼喊,“妈妈妈妈我我睡不着,怕怕”
音弥全身一僵,傅凌止受不住她突然而来的紧缩,浑身一抖,他更加疯狂,铁一般强硬的手固定住她的腰肢,疯狂的进进出出。她看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好压着声音,“你出去小年喊我了。”
他恍若未闻,只是极快地在她身体里穿梭,那种摩擦产生的快意渐渐吞噬了他的心智。他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脖子上,震得她一颤一颤的。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小年的哭声,音弥慌了神儿,拼命推拒他。“傅凌止你快出去”
“嘘。乖,阿弥要乖乖的。”他哄她,声音明明就在耳后,可听起来却像是隔了万丈光年。
他多久没这样耐着性子哄她,好好地叫她一声阿弥了
她更加难过了,迷蒙间又低低地啜泣起来,她气他,恨他,也知道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凌止你别这样,小年叫我了,你先停下来好不好我”
话音未落,他一口咬上她白皙圆润的肩,锋利的齿尖带着惩罚意味刺入她的皮肤。
她忍不住仰起头,樱唇微启,待要尖叫的时候他的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愤恨,肩胛处的疼痛和下身逐渐冒出来的快意交织,最后化为一簇火焰,就要爆发。“傅凌止我啊”尖叫,喘息,颤抖,那道白光刺入她的眼睛,到了。
傅凌止搂着她的腰动了两下,猛地停住,身体颤栗,浓重的喘息与她眼角的泪融合。
快乐到极致也悲伤到彻底。
她想说什么呢那句没说完的话,他猜,大概是我恨你。
他把她转过来,她的眼睛半睁半合,美目盼兮,脸蛋娇嫩得能掐出水来。
他想要帮她清理那些暧昧的痕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却将他的手挡在了半空。
“阿止,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的声音也在抖,说出来的话像一块冰揉进他的心里。
音弥那么无奈的看着他,她打他,疼的却是自己。不知道她哭的时候,他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难过
傅凌止伏在她胸前,两个人的气息都不稳。他嗅着她的体香,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唤他阿止时,舌尖辗转,缠绵入骨。也只有她叫得出这种味道。
“慢慢过吧,日子还长着。”他吻着她的柔软,像在懒散地敷衍,又像是无奈低叹。
“就算是相互折磨也要继续下去吗”她苦笑。
他却不回答。
041有人被杀
十二点,音弥和泪瞳一起去餐厅吃午饭。音弥下午有一台颞叶肿瘤手术。
泪瞳挤眉弄眼的,音弥不解,“怎么了”
“傅凌止昨晚是不是折腾了你一晚上啊,看你这小脸散发着女人香,几次啊”
“你瞎说什么呢”
“啧啧傅凌止那身材简直能让人喷血,说吧,一夜几次郎”泪瞳不打算放过她。
“嘘”音弥捂住她的嘴,周遭那么多人,她脸皮子薄,“给我闭嘴”
餐厅有壁式电视,这个时候正在播放午间新闻。
音弥无意间一瞥,却不料瞄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侧面。
“死者死因尚未查清,警方推断应该是吸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