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直拷诺馗他顺气,端痰盂,西门庆心里就想打破了油盐酱醋瓶,五味杂陈,既有些辛酸感慨,也有些欣慰,更有些难过担忧,他有些想哭,但最终没哭。没想到咱西门庆妻妾成群、家奴无数、酒友嫖友也数不胜数,歌馆妓场干女儿如过江之鲫,但守在自己步前只有自己这个傻儿子,要是自己撒手西去,这些妻妾必定散去改嫁或偷男人去了,这个傻儿子孝哥儿谁来照顾,哪个还在吃奶的官哥儿谁来养?自己结仇无数,将来他们又如何生存、处世br >
“父亲,还有那么难受吗,喝点水润润喉吧。 ”孝哥儿见西门庆神情怪异,欲言又止,以为他要喝水,忙端水喂他喝。西门庆复杂地看了孝哥儿一眼,默默地喝了一口开水,但似乎有些怕水,只是咂了一口就摇头了,他的眼睛似乎还有些怕光,用眼神示意孝哥儿去把窗户掩上。
“父亲,孩儿这里有着一瓶调养身子的药丸,是那位老神仙赠给孩儿的,父亲服下了一定对身子有好处的。”说着,孝哥儿从怀里掏出那瓶六味地黄丸,并打开包装,一瓶有三百颗,孝哥儿一次取出了三十颗水蜜丸,并让西门庆服下。西门庆大皱眉头,本来是极为不愿的,可抬头看到儿子眼神清澈、坦荡无邪、一本正经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打击傻儿子的这份孝心,兼且知道那老神仙是善施药救人,也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于是苦笑了一下,顺从地服了药。
“孝哥儿啊,你今年十五了,明年就成年了,家中的事儿要多照料着,生药铺、解当铺、绒线铺、狮子酒楼那边,也要常常走动,看看账什么的,为父身为提刑官,要办事情多着呢,眼前翟管家娶妾的事儿,是要急办的,你要记得,过两日就和来保将那女子送往东京太师老爷府。”西门庆道。
“父亲放心养病,翟管家娶妾的事儿孩儿自会妥善办好,至于家里的生意,孩儿会常去走动照看着,但孩儿没什么经验,还是要等父亲病好了来亲自打理才好,大家都盼着父亲康健呢。”孝哥儿道。
“大家都盼着我康健么可为何咱的病榻前只有我的一个儿子守着呀,他们都死哪里去了是不是都以为我西门庆不行了,是不是都在打着如意算盘了哼”西门庆这厮果然不是好伺候的呀,心思复杂得很呢。
孝哥儿没想到自己一时歪打正着,被西门庆当做天下第一大孝子来看待,顿时有些觉得汗颜。其实自己对西门庆也没有多少亲情,只不过觉得父子一场,只是希望能在西门庆这棵大树荫庇下将自己的根基扎得牢一些罢了。
“娘亲和几个姨娘都很担心父亲的身体,她们守了大半天了,才下去休息一会,听春梅姐说那何千户、应伯爵、谢希大、常峙节等也来看望过父亲了。”孝哥儿道。
“哦,为父知道了,你去办自己的事儿吧,为父要歇一会。”说着,闭目养神着了。
孝哥儿于是唤来春梅和玉箫,叮嘱她们一定按时给西门庆喂服六味地黄丸,并嘱咐她们,在西门庆养病期间一律禁止一众姨娘、丫鬟与西门庆同房。春梅和玉箫从来没见过孝哥儿这般严肃,知道事情严重,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闭目养神的西门庆没想到这个傻儿子开窍后,仿佛一夜间长大成人,懂得孝敬父母了,从他刚才严颜厉色叮嘱在其养病期间不让女色近身的郑重,可看出此子确实是出于保护自己这个父亲,关键时刻还是儿子靠得住啊,西门庆感觉到那双浑浊的眼睛有些迷蒙,久违的泪水滚落枕下。
孝哥儿去见过娘亲月娘后,又把自己如何要求在父亲养病期间不让女色近身的事儿说了一遍,娘亲异常赞同,并把儿子搂了在怀里疼惜了一番。孝哥儿还担心经常出入高危场所的西门庆难保会沾染什么暗病,于是委婉地劝月娘尽量少与西门庆同房,惹得月娘臊了不得了,娇嗔地说:“小孩子家家的,倒管起娘亲来了,放心吧,你父亲那心早已不放在娘亲身上了,一年也没碰过一次。”
“啊,这样孩儿就放心了,他离娘亲越远越好哩。”孝哥儿大喜道。
“好小子,娘亲失宠,你也值得这么高兴吗娘亲真是白疼你了,看娘亲怎么收拾你这个反骨仔。”说着,起一把蒲扇追打过去,孝哥儿赶紧抱头鼠窜。
孝哥儿回到房里,爬上阁楼,翻出那资深女驴友的药箱,翻出一大堆备用药,发现里边还一大瓶加料的先锋六,大喜,心想:西门庆这病应该是综合症,并非肾虚这么简单,肯定还带有炎症和一些什么病毒感染之类的毛病,加料先锋六或许能缓解他的病情,于是取出十八粒,打算分三次和六味地黄丸一起喂服给西门庆。
“能不能挨过这一关,全看你西门庆的命大不大了,咱也已是调动了自己全部掌握的现代医药知识了,咱尽力了,求神保佑吧。”孝哥儿苦笑不已,觉得自己有些荒唐。'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10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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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五娘心事
西门庆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药丸,刚开始还真的不敢吃,但看到儿子目光清澈,一本正经的,不似有害自己的意图,沉凝了一阵子,才勉强服了先锋六胶囊和六味地黄丸。提供
“父亲,你的身体必须好好调养一阵子才行,这段日子一定做到无欲无求,心如止水,放松心情,早上起来到花园里慢跑一阵子,散散步,打打拳,射射箭,这样身子就会很快好起来的。 生意上的事情,孩儿暂时替父亲照料一些时日,有什么大事再来向父亲禀报。”孝哥儿劝道。
“好,你去吧,替为父看着几处铺子的生意,学着看看账,生意上不懂的,慢慢向伙计学着,有什么难事回家问为父就是了,咳咳”才说几句,西门庆就上气不接下气,干咳了起来。
孝哥儿慌忙帮他顺气,给他垫了矮枕,让他平躺下来。见西门庆闭目养神,已露疲态,孝哥儿轻轻退出到外间。
孝哥儿最担心的是西门庆泌尿系统出了问题,于是让丫鬟去找些金钱草煮水给西门庆喂服。
出了西门庆的房间,路过花亲园的小校场,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小道,可能是下雪或下雨的缘故,路面又是青石板,上了些青苔,一不留神险些滑倒,心想:“要不是自己身手利索,还真是摔个四脚朝天,要是娘亲她们走到这段路时,必定是摔倒了。石板路太滑了,不如将花园里的小道全改为卵石路,既可以防滑,又可以让西门庆和娘亲,还有一众姨娘平时平赤脚走走,按摩足底,有利健康。”
想到后,立即叫来安、平安儿等家仆、小厮,让人去运河边捡些大小匀称、外表光滑的五彩卵石,请来一些工匠,将花园的石板路全部改成五彩卵石路。
铺路最好是有水泥,但这时候的人哪会烧制水泥,倒是已经有人使用石灰了,但主要用来石灰作药或粉刷墙壁,并没有用来砌筑,因为人们还不知道混凝土。石灰也不错啊,当孝哥儿说要用石灰来铺路时,工匠们大笑道:“石灰经不得大雨冲刷,哪能砌筑铺路。”
“可以找到石膏吗”孝哥儿心想:山东的石膏矿不是全国储量最多吗应该容易找到啊。
“石膏那不是一种药材吗你家的生药铺就可以找得到啊。”工匠道。
孝哥儿于是让来安去生药铺要来一些石膏,还让小厮去运河边拉些河沙回来,然后让家仆找来石灰石和粘土,喂入泥窑中煅烧成粉状,再加入适量石膏粉,配制出了最原始的水泥。
“咦,这什么水泥凝固得又快又硬,真是神奇”当看到孝哥儿将水泥混入河砂搅拌成砂浆时,那些工匠十分惊讶。
有钱办事效率就是高,半天不到,花园里除了主干道保留原来的石板路,其余全部铺砌成五彩卵石路,清理冲刷掉路面的砂砾后,孝哥儿带着一众小厮脱了鞋子,光着脚板试走了一回,有一种痛苦并快乐着的感受。那一众小厮一路走一路皱眉叫嚷着,平安儿心里嘀咕道:“孝哥儿就是没事找事,好好的石板路,为何要改成这么难走的卵石路,还称是什么足底按摩,这不是自找自受吗”
孝哥儿心想:“娘亲她们的那双小脚儿走这卵石路,也不知道有多痛苦,一定埋怨死我了,呵呵,先苦后甜,上辈子那个年代,女人们为了好身材,为了双眼皮还去医院动刀子呢。”
晌午时分,孝哥儿正要出门,只见春梅过来叫孝哥儿到五娘房里试穿新袍,孝哥儿没想到自己那日一句不经意的话,五娘真的给自己做了新袍。于是,随春梅姐往五娘房里走去,路上春梅告诉孝哥儿,五娘为了赶好新袍已经熬了两夜呢。孝哥儿也不知道五娘到底有什么意图,但心里还是很感动,毕竟这是自己回到北宋后第一个女子给自己做新袍,虽说自己对她没什么好感,但怎么说也一个长辈女眷。
随春梅走进五娘的房间,在里间的门口,孝哥儿止步,只见一个丰腴姣美的背影向着门口,正是五娘潘金莲,她正在剪着线头,专注的模样确实让孝哥儿有些感动。
“五娘,孩儿来了”孝哥儿轻柔地道。
“啊,孝哥儿孩子,快进来,试穿一下这件袍子,五娘花了三天时间匆匆赶就了,瞧这个傻孩子,到了五娘的房里这般拘束,又不是外人,忌讳什么呢。”但见五娘面露喜色,朝站在门口的孝哥儿亲切地招一招手,看到孝哥儿似乎有些忌讳男女之别,娇嗔道。
孝哥儿定定地看了五娘一眼,只见她眼神清澈真诚,并无轻佻的意思,于是走进里间给五娘请安。五娘见孝哥儿把自己当长辈,毕恭毕敬地拜倒在自己的膝下,心间一下子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柔情和惊喜,一种为人母的柔情和惊喜,她那双美目眼眶瞬间潮润。
“我儿,快起来,今儿是这辈子五娘最开心的一日哩,来,让五娘给我儿穿上试试。”五娘激动得有些哆嗦,连忙弯腰将孝哥儿搂抱了起来,但她胸前实在太丰腴了,一截抹胸都快要撑破了一般,晃得孝哥儿有些头晕目眩,不知身在何方,任凭五娘摆布,替自己穿衣,看着五娘围着自己转着,孝哥儿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五娘在说什么,又在问什么,只是一味地应着“嗯嗯”,一脸傻乎乎的,像是喝醉了一般。
“我儿,穿好了,走几步给五娘看看。”
“嗯哎哟”孝哥儿人是向前走了,然而眼睛却往五娘身上看,结果撞到墙上去,额头肿起了个大青包。
“这孩子走路还回头看,快过来让五娘揉揉。”五娘大惊,跑了过来,踮起脚跟,疼惜地用手替孝哥儿轻揉着,又嗔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