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字数:1。 9万
第一回紫藤园内初相逢
且话:
五代十国随水流,太祖安帮乱世休;
偏隅西蜀有人愁,皆因温饱已足够;
凭空乃把欲事贪,孰料机缘不巧凑;
紫藤龟儿应运生,昂昂伟伟将人羞:销魂几度化俗骨,世间女子随它走;
欲知龟儿藤儿事,且入酣梦且仙游。
此话说的是大宋朝元丰年间西蜀村野一段仙鬼难辨之风流事儿。
自王介甫熙宁二年先后力推新法之后,朝野咸被其泽,真个是国强民富,一派太平盛世。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诚哉斯言。
且说西蜀保宁府汉昌县龙隐山有一孙姓大族,该族祖上乃太宗髦下一偏将,后虽累官至川陕路通判,终因子孙碌碌无学,仕途无望,遂定居于龙隐山,几代生衍,渐成当地旺族。却说玄房三代俱是独子,且男丁均于不惑之年突染猛病而亡,竟累积三代寡妇聚于一堂。
祖母陶氏,时年七十有八,介日闷坐于房,难得言语,言过不题。
母亲何氏,时年五十有二,约于十年前亡了夫君,坚守贞节,操持家务,贤淑能干,乃孙家女流同辈中的楷模人物。
媳妇高氏,表守玉枝,时年三十有七,去年夫君新亡,素日孝服在身,愁容罩面。春山紧锁,无限幽怨溢于秋水金波之间,真个是梨花着雨,我见犹怜。
玉枝开怀较晚,膝下仅育一子,时年十有六岁,名朝义,单字俊。自五岁便入私塾,而今已是蓝巾秀才,若论长相,那可是粉妆玉彻,玉颊桃腮,合那二八佳丽不差分毫,若论学问,他人知会的,朝义也知会,他人不晓的,朝义也是不晓,其实平常。
偏他嗜好女色,乃是孙家子弟中出了名的。因他出身玄房,年纪虽小,倒做了高辈。
往时,侄儿媳妇,侄孙媳妇均拿他做长辈,路头路尾碰上。俱谦恭的礼让他,他却不当回事,偶见儿孙辈中之漂亮媳妇,便涎着脸无话找话讲,并摇头晃脑吟哦:「关关睢鸠,在河之州;窕窍淑女,君子好逑。」甚而至于动手动脚。须知良家女子俱守札数,怎会和他鬼混变脸作色径直归家,从兹再也不理会他。久而久之,孙朝义便落下个雅号男女老幼俱唤他「好逑玄叔」朝义母亲高玉枝苦守兰房,无暇顾及旁事。何氏一日闻了,直羞得面红耳赤,着家仆唤来孙儿朝义,本欲训化他,但见他垂首低眉,温言细语,不知不觉,一腔勃勃怒气化为乌有,挥挥手让他去了。
何氏转而想道:「孙儿他已近及笄之年,气血方刚,萌生情愫,亦是情理中事,他既知会人事,不若择房妙人,和他娶了,也让他有个记挂,或许便不会做出甚丑事了只他父亲亡过方才一年,不得立办红事,也罢,容我从容寻访。」
何氏又至媳妇房中和玉枝说了此事。
玉枝深以为是,表过不提。
又说朝义一日午后会文归来,一人埋首徐行。
此时金乌灿灿,和风习习,暖意氲氲,兼之农忙已过,寻常人家大略俱在午睡。
唯那不晓事蝉儿于那丛林中厉声嘶叫,搅得人心烦。
朝义又行一阵,突见前面冒出一堵高墙。
他奇道:「甚怪平日怎不见这高墙岂非今日走岔道了」
朝义兀自举首观望,果觉此地陌生,似从来不曾来过,他裂嘴笑笑,正欲原路转回。
说来也巧,恰在此时。那高墙右边门扉吱呀一声开了,旋即闪出一个丫头,年纪十二三岁,身着翠红笼裙,五短身材,窄肩圆臀,腰肢纤细。
孙朝义哪有不觑的
只见他双目鼓鼓凸凸,似凭空射出两枚长钉,定定地盯着那女子,眼波频陕,心道:「瞧他身影儿恁是不俗,不知正面光景何如妙女子,快转过身来,让咱饱览一番,才不枉行此岐路。」
那女子似知晓朝义心思,果然扭转身子,朝这厢望来。
那丫头见有生人,嘤咛一声,略略低了面首,一时粉面娇红,春色可鞠。
他见那女子玉面标致,五官端正,虽无倾国倾城貌,却也齐整洁雅,唯那一双大眼滴溜溜转,灵慧之气毕现,令人不忍释目。
那丫头见一俊致公子觑定自个儿不松眼,一时竟不知怎办才好,乃以手摁搓衣角。
少时,抬首望,堪堪和那大胆俊面公子四目相对,丫头低吟一声,立即垂下头去,再也不敢对视,他也不知怎的,似若中了甚邪法儿,只觉芳心闪闪坠坠,咚咚直跳,一刻也不得歇息。
朝义见他娇羞不堪,心头甚喜,疾步迎过去,仅隔两步,站定,问道:「请教姐姐,此地是甚么地方」
丫头仍不抬头,低低的答道:「回公子,这是徐家湾。」
朝义心头一惊,忖道:「今日真是怪事,怎的就错了道,不知此处离家倘有多远且待我再问。」朝义双手作揖,又道:「相烦姐姐了,不知这里离龙隐山孙家湾几里地远」
那丫头忍不住朴哧笑出了声,道:「公子真是个趣人,孙家大院不就在上头么难道公子不知孙家徐家只隔田洼的说法么」
朝义自小入坐书房,介日念的是子日诗云之类。 自是无从了知当地景况,怪不得小女子笑他。因丫头笑时,贝齿突现,玉光灼灼,晃得他春心动荡,朝义不禁呆了,心道:「若得此等小家碧玉相随,实乃人生妙事。」因他平素胆大惯了的,那管得甚么礼教,遂跨前两步,把丫头抱个满怀,憨憨的道:「好姐姐,随了我去,包你享福终生。」
且言且埋首,拿嘴于那小女子嫩脸儿上乱啄乱拱,一双手更不老实,上下胡乱掏摸,只觉滑滑顺顺,如抚羊脂,朝义一时火旺,胯下尘柄扭了几扭,倏地来个鲤鱼打挺,竞昂昂的撑起衣衫,宛若衣袍里笼了把锥子,颤颤的搅得衣袍起伏难平,又好似隐了只长颈儿乳鹅一般。
那丫头那料得眼前这位俊公子如此孟浪,显是急了,急语责怪:「公子爷,奴奴见你生得斯斯文文的,才不提防,不想青天白日行此不端,岂不辱没了公子秀才名声。」
朝义听了,怔了片刻,欲罢手,实又不舍,欲逞性,又恐他不从,万一嘶喊起来,反为不美,一时竞没了主张。
那丫头趁空挣脱怀抱,理理衣衫,转头疾退,且退且言:「公子,若果有诚意,可遣冰人作伐,我家小姐姓徐名雅兰,那绝世貌儿恐地上止有他一个,奴奴唤做凤芝。公子若不嫌,日后收做个侧室,亦是奴家的福分」几步跃至门扉,举手频敲不歇。
朝义趋步上前,复拥住凤芝,亲昵地道:「凤芝姐姐,小生就是孙家玄房的独子,唤做孙朝义,平素四下里找寻。总寻不着一个可意人儿,今日好歹遇合,你当许我个甜头,我才肯去。否则,小生今日便做你的影子」
「真不知羞」凤芝不若适才那般羞涩了,竞勾着小指刮了一下朝义鼻子,嘤嘤的道:「我才不怕哩,反正小姐平时里待我极好,他定会帮我对付你的咱家老爷和家主母俱出远门了。」言至此处,凤芝猛地打住了,自己怎的把这等事和萍水相逢之孙公子言说
凤芝定睛望了望孙朝义,见他生得绢美艳丽,凝肤滑脂,且头搭天蓝色秀才巾,身着华贵衣袍,又知他乃大姓孙家玄房子弟,绝计不会行那鸡呜狗盗之事,遂释却顾虑,又叨叨的叙说。
朝义听说徐家只有小姐和丫头在房,顿时心生企念。默道:「何不趁机生米煮成熟饭,享享艳福,不愁那绝貌小姐不嫁与我。」
便松却凤芝,正经相问:「凤芝姐姐,你家小姐此时正做何事」
凤芝眨了眨眼,道:「想必正午睡罢」
孙朝义举步迈入高墙,顿觉里处凉爽无比。举目望,但见高空紫藤横错,纠缠扭结,密密实实,将绚灿金光隔于天上,锯齿形小圆叶层层迭迭,成竖或斜,或直或卷,千姿百态,他不禁问道:「此乃何物」
凤芝嘘了一声,压低嗓门,细声细语:「我亦不知,只晓得唤紫藤,一年四季都是青绿青绿的,夏日避暑,冬日隔风。妙处无穷。」凤芝一面言说,一面举手指向空中。
不知何时,其上布衣扣儿已散开三颗,但她自家全然不知,但见一抹紫玉色小衣隐隐闪闪,里处似裹着个蛋卵,上下左右,滑滑的动。
朝义平素瞅的尽是女孩儿脸皮儿,从未曾得窥玉人酥怀,只在酣梦中巴巴的渴幻,此时一睹凤芝丰掩半启之迷离风光,顿觉快慰平生,欲兴又发,双眼发直,浑身硬挺,似一步也行不得矣
凤芝兀自讲的兴起,突觉那公子怎的无了声息
凤芝低首见胸衣不知何时开了,慌慌的横抱双弯,篼揽着春怀,谁料那一对儿圆物却如稚兔儿般不安份,蹦蹦颤颤,只欲奔出,直羞得凤芝星黪紧闭,玉脸紫涨,大气儿也不敢出,生怕出了声响,逗得那美玉般公子来窥。
却说朝义正感奇妙,不料大好风光尽被遮却,一时只觉空落落的,惆怅无比。
又见凤芝娇羞情态,只觉历所未见,妙趣十分,全身欲火飞窜,心里亦惊叹:「和美人独处,竟有如此情致,无一处不爽心悦耳,也罢,还读甚劳么子子日诗云,不如时时阅这女红花丛今个儿还未启翻,只被风儿扇开半页,便已勾得人痴痴癫癫,罢了,罢了,此时拼却性命,亦要把他翻开,仔细研读一番。」
朝义想得热烈,一个箭步上前,双臂舒展,自后背箍钳凤芝,令她不得动弹,凤芝低喝:「浪荡子,却手罢不然我要喊了」
朝义嘻嘻一笑,耳语:「你喊罢干脆喊出小姐来,你二人一并和我睡了,从今往后,并蒂花开,双宿双飞,岂不快活」
风芝听罢,不敢吱声,只得任他轻薄。
然其芳心底处早就许了公子,因他乃雏女儿,此等风月事,从前只听人言过,实则不曾做过,此刻芳心疾跳,浑身每处俱是热辣辣的,又觉羞怯,故做出若许推推捱捱的手段。
朝义抱着软玉温香,见他扭扭拱拱的,似具不从之意。却又松了双臂,将那香怀贴了过来,一双小手初时抵住小腹,渐渐的却团抱着公子腰肢了,亦在悄悄的用劲。
此刻之光景,实则是你拥我抱混做一团了。
朝义心细,早觉凤芝意愿,欢喜则个。
凤芝嘴里却这般低语:「光天化日下,公子行为轻狂,还说是秀才公知书识礼,若先生知了,当杖击你屁股哩」
朝义闻言,顺势牵过凤芝小手,置于自家屁股上,道:「先生浑浊,岂能让他先睹春光,不若妙人儿替他责打罢,即便捶得稀烂,亦无怨言。」
凤芝应答不出,只得挥手轻击,「啪」的一声,惊得紫藤架内蜂蝶飞舞。营营嗡嗡,连响不歇。
凤芝噤声聆听,不敢再击,柔柔低语:「公子爷,你那肉儿细嫩得很哪,小女子曾为我家小姐驱蚊虫,亦击拍小姐妙臀,适才之手感和彼时之手感雷同无二,恐你俩果真是前世的交颈鸳鸯哩」
朝义听得心花怒放,双臂又加力搂紧了些。
凤芝前胸处几和公子前胸粘连一处了,只那两团儿圆硬之物作梗,滑腻腻的垫衬其间,令他俩不得如愿。
未几,圆物顶端竖立一截儿肉柱,突凸入眼,凤芝低喝道:「公子,我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