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庠鹤用挥械燃痘分,都是劳动人民嘛,解放前,大爷我还淘过大粪羇br >
我在石凳上刚坐了一会儿,西屋门开了,走出一个一身红色健身服的女子来,正是在赵老师家找吃的那个女子,昨晚上跟赵老师在院子里说话的也应该是她,白天睡觉晚上失眠的女子。 她手里拿着把木剑,身形轻盈地跳到院子里,亲热地叫了声大爷后,便耍起剑来,看上去动作敏捷,有板有眼的。
大爷在一旁看着,问了句,小舒,昨晚上阿月又是一宿没归呀,天没亮就在厕所里吭唷不停,又喝酒了
叫小舒的呵呵一笑,收住身形说,这回她算是把自己彻底喝趴下了,跟男人斗酒量,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大爷你说是不是
大爷摇摇头,没吭声,准备回屋时说了句,真不知道你俩成日在鬼混啥,住我这院子也快一年了,就没见你俩正经出去工作过,喝西北风啊我就奇了怪了,你俩的房租钱是哪来的
小舒对着大爷的背影说道,你放心,不偷不抢,正道上来的,用你的话说,都是劳动人民嘛
小舒练剑的姿势很好看,我坐在那里看得正入神,西屋传来一声:小舒,我要喝水,快点,渴死了。
小舒并没停下,划划到我跟前,说帮个忙,上那边给阿月倒杯水去。
听到阿月叫声越来越大,我担心吵醒宁医生母子,虽然阿月说我是个乡巴佬,我也就不记在心上了。西屋就是两小间厢房,光线很暗,那个小窗户也不正规,像临时在墙壁上打出的,木窗上也没玻璃,用报纸糊上去的。
门边屋檐下堆放着做饭用的餐具,有个小煤气罐和单灶,看上去很多灰尘,很久没动过了。
进去以后,现厢房虽不大,却很整洁,比赵老师家干净多了。墙壁上贴满了剧照和明星画,外间一张单人小铁床,也没蚊帐,很干净,散出香气。靠床头边上有个布衣柜子,跟我在警察家用的差不多,看上去鼓鼓囊囊的,好像有很多衣服在里头。再往左边的梳妆桌很漂亮,红颜色,镜子很光亮,桌上摆满了小瓶子,还有化妆用的工具。靠墙角有个方桌,上面放有水果、水盆、茶杯和牙刷缸子,一个暖水瓶紧挨在墙角边上。
阿莲的故事4o2
快点啊阿月在里间叫着,我急忙走进去,没有门,只挂着一个布帘。房间的摆设跟刚才所见到的如出一辙,只是满屋子酒气,地下还有呕吐的秽物。阿月俯卧在床上,披头散,低声呻吟着,看上去很痛苦。听到有人进屋,她保持原样没动身,嘴巴却不干净起来:你他妈的想渴死我啊,我陪余导喝酒,还不是为了咱俩,哎哟,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我给她倒水,水瓶却空着,又回到外间房才倒上开水,水很热,我摇晃了几下,到了她床前,搁在梳妆桌上,并说了句,水还热着,你等会儿再喝。
听到我说话,她这才歪过头来,见到不是小舒而是我,又来劲了:谁让你进来的啊快走开。
我有点莫名其妙,觉得这女人神经有问题,自己好心好意给她倒水,她非但不道谢,反而赶我走,若不是怕她叫嚷吵醒宁医生,我才懒得理她哩。 她又挥起手,嚷着叫我快离开。
从一大早到现在,我被她数落了两次,都是好心没好报,自己觉得很窝囊,真想将那杯子里的水倒掉,渴死她活该。
我闷闷地出了西屋,小舒正在院子里将身子向后仰,细腰绷紧着,头快碰到了地上,像是在练功夫。
我回了北屋,里面静悄悄的,这时候也感到自己有点饿了,就从锅里拿出馒头,再倒上白开水,吃着早餐。
哎哟,我的妈呀,想烫死我啊,你这个乡巴佬,是保姆吗妈呀,我的嘴唇,小舒,你快给我弄点油来,起泡了啊。西屋又叫开了,听着像是阿月喝水被烫了。
活该,又不是没提醒你,我又不是你的保姆我嚼着馒头,有点复仇后的幸灾乐祸。这时候,里屋的孩子忽然惊哭起来,吓得我赶紧关上房门,将剩下的馒头一口吞进嘴里,匆忙进了里屋。
阿莲的故事411
宁医生正在帮孩子换尿布,尿布是正方形的,跟蚊帐布差不多,成细网状,叠成长方形后,又塞进三角形的布兜里,然后叫我弄些温热水来,给孩子擦拭屁股,再扑上点香粉,然后才给孩子扎好布兜。小家伙舒服后就不再哭闹了,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出模糊的“m”音,小手塞在小嘴巴里不停地吮吸着。孩子已退热,精神恢复了正常。
按照宁医生的指点,我将湿尿布放进水盆里浸泡,只滴了点花露水,没放洗衣粉,碱性容易伤害婴儿的皮肤,这些常识我都在书上看过。接着宁医生继续睡觉,让我给孩子冲瓶奶粉,18o毫升开水,6勺奶粉,冲好等温热后再给孩子喂下。交代完后,宁医生朝孩子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便继续睡觉。孩子很老实,睁着清澈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嘴里嘟囔个不停,很想说话的样子。
等奶温热后,我轻轻抱起孩子,到了外间客厅,坐在沙上,让孩子头枕在胳臂上,仰面斜躺着喂奶。一岁多的孩子已能自己抱着奶瓶吮吸,本能地控制着自己的节奏,眼睛盯住我,吮得不紧不慢。我现孩子额头很像父亲,高高的,脸部像母亲要多一点,眼睛不是很大,鼻梁挺高的,只是脸色不太好,不是又白又嫩的那种,有点黄。
喂完孩子后,我抱着他出了屋,东边的阳光投射过来,石榴花儿显得更加金黄,我坐在廊边一个小竹椅上,逗着孩子玩,小家伙不时出脆嫩的笑声,给眼前又恢复到平静中的院子增添了不少活力。
房东老两口拎着菜篮子进了门,那大爷手里还在玩着弹球,老伴搀扶着他,让他小心脚下的门槛,别磕着。大爷却道:老婆子,真把我当做废人不成闭上眼睛我都能摸进家门,信不老太太连说着信。
见我抱着孩子在廊边,大爷走过院子到了近前,用手往孩子腮帮上摸了摸,学起赵老师的西部腔调说,娃子,啥时候开口叫声爷爷啊哈哈
随后又赶忙收住笑声,指了指北屋问:宁医生还睡着哪
我点点头。老爷子没再多话,又缓缓下了石阶,到了院子里,抬头望着满树石榴花儿,喃喃一句:今年的果子该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