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第 66 部分(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枪艳。

──枪法惊艳。

──使枪的女子这样打马而来却仍似赶赴一场艳遇那样的艳!

枪举起。

枪尖向着阳光,绽出千道光华。

枪仍未刺下。

但刀光已起。

那是一柄水色的刀。

──很女人的刀。

唐仇的刀。

当敌人给她吸引住在她枪尖上之际,她的刀才是真正的要人性命。

要命!

夺命的枪!

要命的一刀!

可是铁手曾经跟唐仇交过手。

他不仅记住了她的人,也记住了她的刀。

还有刀法。

他无法拒抗这匹马的冲动力。

他在马首撞着自己前的一刹,夺去了唐仇手上的枪,挡住了那一刀。

枪断裂。

然后真正要命的格斗这才开始:

让我们先来看看唐仇的情形:

唐仇伏袭铁手。

她是志在必得。

不过,这一次,铁手却心无旁骛。

他集中精神来对付她。

她拔刀。

这是她的杀着。

──枪只是她的掩饰。

可是铁手一出手便攫去了她的枪。

以枪格刀。

幸好她还有一记绝招。

──所以铁手还是着了她一招。

杀着是杀着,绝招是绝招。

她一刀“砍”中,但随即发现那一刀只是砍在铁手手上。

──铁手以手挡去了这一刀。

不过这也无碍。

那不是平常的刀。

──一记毒刀!

接着下来,唐仇有一个可骇的感觉:

铁手一手夺枪,一臂挡刀,但突然之间,她给击落下马来。

击倒她的,竟然是:

铁手的五脏。

在近铁手交手的刹那感觉,竟还似与他的肝、心、肺、肾、胃相斗。

她一时无法以“双拳”敌此“四手”,所以如受重击,落下马来。

铁手登马绝尘而去。

(他去哪里?!)

(这是什么鬼功力?!)

(莫非他已d悉大将军的布置?!)

在吃痛负伤中,唐仇惊怒地思忖。

──第四次交手,仍然两败俱伤!

她一直都杀不了这个人。

毒不倒铁手。

留不住他。

有关唐仇这次交手的情形至此终。

(※这是连环图式倒叙时的写法,因为笔不能同时分作两头,故有此唯恐读者不知的交待。──世上所有的故事当然都不仅只有一种写法的,可不是吗?※)

少年铁手…第五章煮酒论狗熊

我们再来看看铁手的情况:

着。

中招。

也捱刀。

他以手格。

他本夺了枪。

并以枪挡了刀。

可是唐仇还有刀。

那恐怕是刀外之刀。

刀不锐利但毒性极烈。

铁手即以空手相格硬挡。

他同时出了大气磅礴功。

五脏之力以内息催动向唐仇。

唐仇竭力抵挡不住只好落下马。

铁手不欲恋战立即翻身骑上马。

他马上打马急若星火绝尘而去。

他要赶去救援另一场的危机。

这时他正驰过一片田野。

他翻身下马运气调息。

只见手臂已呈紫青。

他聚运神功心法。

突以一拳击地。

臂c入土中。

土渐转紫。

他闭目。

良久。

静。

然后他再徐徐地把手臂自转为青紫色的土里拔出──徐徐地呼了一口气──徐徐跨蹬上马──马作一声长嘶──他急赶向三分半台!

他终于拔除了手臂上的毒力。

幸好这一记“毒刀”是砍在他的手臂上。

铁手的臂上!

──要不然,就算是神功盖世的铁手,也难以祛除此烈性绝世的毒力!

有关铁手这次动手的情况至此完。

(※这是文字配合交手的动静而加以图像化所得的效果──效果不一定很好,但二人动武的分合及速缓足可自见※)

酒。

三分半台两个人。

饮。

落山矶下连营军。

追命找着了于一鞭。

以他的轻功,大可以不惊草木地进入营中,找到于一鞭。

但他没有。

他不这样做。

他直接请戍守的军士通报于二将军:

“追命求见于将军。”

于一鞭马上予以接见。

他还出迎追命。

两人一见面就拥抱。

原来于一鞭也曾有过不得志时候,那时候他也寄身在“饱食山庄”。

追命当时也是饮食山庄的食客。

那时候舒无戏庄里食客如云,左右众多,两人很少机会遇在一起,说起来本来也没有特殊深厚的交情。

不过,俟舒无戏失势后,庄里的食客就纷纷对这老庄主怨载连天、唾骂不绝。

追命和于一鞭都是少数几个为舒无戏说话的。

舒无戏的“政敌”也趁机会整肃他。

是以舒无戏从前庄里的“食客”,纷纷表态,毁谤舒无戏,因而,追命、于一鞭等人就成了打击的对象。

他们为了表示划清界线,还公报私仇,纠众伏袭于一鞭和追命。

他们并肩作戏,击退了敌人。

从此成了老友。

之后,于一鞭有鉴于舒无戏失势时的世态炎凉,便一改作风,投靠王廷,拉拢内戚,终重新获得重用,直升任为驻守落山矶重兵的将军。

追命也终于成为了捕役。

名捕。

两人见面,分外开心。

于一鞭呵呵笑道:“怎样,来叙一盅酒如何?”

追命道:“我?戒饮好久了!”

于一鞭:“放p!你戒酒,我还戒饭呢!”追命笑啐道:“我才不是戒酒,我只是戒饮一盅──要喝,就喝个痛快!”

“好,咱们就痛痛快快去!你要在哪里跟老哥哥我喝个不醉无归?”

“随你!”

“营里如何?”

“可以。”

“还是外边吧?”

“为什么?”

“你来,一定有事;”于一鞭的颧骨映着光影,显示得他更为权谋有力,“在营里谈,对你心理不好。”

“噢,”追命故作大惊小怪,“了不起,将军已变得像女人一般细心了。”

于一鞭深知追命戏谑性子,也不以为忤:“好,我吩咐下去,就在三分半台对落日余晖设酒宴,老哥哥我介绍几位好汉与你相识,咱们再来好好地煮酒论英雄!”

“不,”追命更正道,“还是论狗熊好了。”

“狗熊?”

“现在江湖上哪还有英雄剩得下来?再说,英雄事也没什么好论的,谁不想当英雄?可惜人常常想要做他想做的事,却常只能做他可以做的事情。所以,能煮酒论狗熊已经不错了。狗熊还可以拍桌子大骂,英雄则只可崇拜,不及狗熊好玩也!”

“好,论狗熊就论狗熊,不过,三分半台,无桌可拍,咱们就只有拍石头。”

“拍石头就拍石头,咱们就摸着顶上人头拍着胯下石头笑饮痛骂狗熊醉论枭雄吧!”

少年铁手…第六章鼠酒论英雄

酒宴摆下。

就在乱石间。

山外荒山。

夕阳红。

酒过三巡。

于一鞭忽把笑容一敛,正色地问:“追命兄此番来这军戎荒僻之地,想来有事?”

追命也把戏容一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于一鞭的语音哑涩,说话时如同铁石交击:“你有话,请说。待会儿副将军‘金眼妖’毛猛,还有‘暴行族’三位当家,都会过来跟你打照面。如果老哥的话只对我说,现在就该说了。”

追命把手中的酒,一口干尽,然后道:“我来的目的,是劝。”

于一鞭脸上的皱纹仿佛一下子多了三五十条。

但他还是笑首。

眉心之间,却显出一道悬针纹,如同刀刻一样深。

这儿没有水塘。

却有蛙鸣。

隐约。

──太阳下得愈快,蛙鸣愈响。

──有时难免会思疑:太阳似是蛙族们齐声催促之下匆匆落山的。

接下来,追命说得很简单:“我劝你只有四个字:‘弃暗投明。”

于一鞭:“你要我背叛大将军?”

追命:“就算不背弃,也可离去。”

于一鞭:“这样做,对我岂非百害而无一利?而且还落得个不仁不义?”

追命:“非也。将军这样做,人皆称颂大仁大义,虽有一害,却有百利。”

于一鞭动容:“何解?”

“大将军造了太多的孽,引起太大的公愤了,他迟早遭人铲除收拾,你若提早背弃他,只要登高一呼,大家都以你马首是瞻,歼灭恶贼,那时你领导群雄,气局忒要远甚于如今!”

“万一我铲除不了大将军,反而给他消灭了呢?”

“你也可以不必倒戈反击。你只要按兵不动,不去助他,这样待大家群起攻杀大将军之后,不会把你视同他的余党,至少可以抽身自保。另且,大将军一旦倒台,他在这儿的兵力和权力,都集中在你身上,这才是智者所取,又何必跟这种狼子野心迟早要并吞你手上军权的大将军狼狈为j呢?”

“你刚才不是说有一害吗?却是何害?”

“唯一的害,就是要冒险。”

“冒险?”

“于将军沙场百战,哪一征战不需冒险?就算稳守不动,也一样得提防大将军暗算吞并,也得冒险。世上哪有成大事而不冒险的?退而求进,空而能容。害者得利,福兮祸寄。这一害,其实不是害了将军,只会帮了将军名垂青史,更上层楼。”

于一鞭脸上的皱纹愈来愈深刻。

暮色愈来愈浓。

月亮愈来愈清澈。

晚风徐来。

太阳红得像一颗熟透了的蛋黄,在黄山碧云之间浮浮沉沉。

──终于还是沉下去了。

追命没有开口。

他已把话说了。

──说客的口才不在于能说,还要能听,能在不该说话时缄默。

良久。

于一鞭才问:“你为什么要来劝我?”

追命坦然道:“因为你是必争之子:君助我等则必胜,助凌落石则使我们声势大减。”

于一鞭干笑一声:“所以你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追命道:“谁不为己利有而所求?孔子有曰:富贵若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我们只不过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我们和于将军有着共同的利益。”

“凭什么你认为我会答允你?我不会把你卖掉吗?自你背叛大将军后,你的人头叫价相当高哩!”

“就凭于将军的为人。”

“哦?”

“多年来你跟大将军共处,也同辖一地,但清廉耿介,同流而不合污。”

“也许你看错了。”

“但将军却不会看错。”

“嗯?”

“我在大将军身畔卧底多时,将军也曾见过我侍候在凌落石身边,虽说我有易容,但于将军神目如电,始终不叫破,必有深意在。”

于一鞭沉默。

夜已全盘降临。

“我的一位世侄于春童,却死在令师弟冷血手里!”

于一鞭咯啦的在喉头干笑一声,才把话说了下去:“你很失望是不是?你是英雄,当喝烈酒。我呢?我只是鼠辈,侥幸当上了将军。我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虫行鼠走,要论英雄,喝美酒,我只有敬谢不敏。大道如天,各走一边,我只合喝糊涂酒,算迷糊帐!”

这回到追命一口把盅中酒干尽。

蛙鸣骤起。

如千乐乍鸣。

少年铁手…第七章那是我的青蛙

蛙鸣忽尔俱寂。

“你请的人已经到了吧?”追命的语音忽然冷了起来,每一字都像是冰镇过似的,“既然来了,就请他出来吧,何必在那儿玩青蛙呢!”

只听一人大笑道:“那是我的青蛙,你别小看它,它们的叫声,可是告诉我旱天几时到?雷雨几时临?河塘水涸未?敌人在不在?还有,”那声音又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才又咬断了什么事物般的格啦笑道,“谁对我好谁叛我?它们也可以告诉我。”

他一面说着一面还以掌托抚着一只人头般大的青蛙,一面大步自岩d的y影里步出:“这真是我的青蛙。”

“我的好青蛙。”

追命又把杯里的酒一口气干尽。

好苦的酒。

还带s味。

──但酒既已斟了,那就干吧。

他知道来者是谁。

所以他没打算再有什么酒可喝。

“东家?”他气定神闲、金刀大马地说,“委屈了!要你把话听完才现身,实在是太难为你了。”

他曾在“大连盟”里当卧底,所以惯称一声凌落石为“东家”;见面第一句,他还是这般先唤上一声。

“凌光头,”他随后就说,“你应该庆幸,能有于一鞭这样的伙伴,你这般薄凉,但他却依然不卖你,跟你讲信用,义气,这是你走运。”

凌落石摸着光头,啧啧有声地惋惜道;“可是。他跟我讲义气就是对你背弃。我有运就是你倒霉。”

追命淡淡地道:“我来的时候也没有寄太大的希望。”

凌大将军道:“我算定你们会来这儿劝服老于,只来了你一个,却有点不够味儿。”

追命笑道:“假如我们四师兄弟都来齐了,你吃得消?”

“对,”大将军居然不愠不怒,“我也不想把你们这等人物兜着走。”

追命忽道:“好像!”

大将军奇道,“什么好像?”

追命道:“青蛙。”

大将军道:“青蛙?像什么?”

追命:“好像你。”

大将军仍然不恼:“你说样子?”

“我是说能耐。”

“能耐?青蛙的能耐?”

“别小看青蛙。它入水能游,出水能跳,不是人人都可以办得到。”追命道,“就像你,在朝在野,黑白两道,你都吃得下、吃得开。”

大将军抓抓光头哈哈笑道:“没想到这会儿你可捧起我老人家来了!”

追命摇首笑道:“我的话还有下文,青蛙再厉害,到底还是青蛙,翻不成龙,变不了鲤鱼!到头来,多行不义必自毙,作法自毙,指日可期!”

“谢谢点省。”大将军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伤天害理,妄造杀戮,自然容易自取灭亡。但要是精明强干,绝不昏庸糊涂,那结果就可能永不败亡了!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吧?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追命笑饮酒。

摇首。

“没有了。”

他说:“可惜这酒太难喝了。”

“酒难喝,总比人难惹的好;”大将军拍了拍手,月下岩上,走出了三个人,“难惹的人这儿就有几位。”

“老字号,温家。”大将军作引介,“温辣子,温吐克,还有副将军毛猛。”

追命抱拳,道:“请。”

大将军望定他道:“你现在投靠我还来得及。”

追命笑道:“哪有这等便宜事。请吧。”

遽然,长空一阵尖啸。

啸声至少在两里开外传来,但依然清晰可闻!

大将军神色骤变,叱道:“七十三路风烟,截下!”

尖啸此起彼落,迅即转为长啸,已在两里之内。

大将军轰轰发发地把话滚滚荡荡地迫了出去:“三十星霜,拦着!”

长啸未已,倏起倏落,已在里内!

大将军的光头在月下照出了微汗。

“‘暴行族’,”他喝如千面铜拔齐鸣,“截杀──”

话未说完,月影一黯,一人已翻落到他身前来,即与追命并肩而立,神定气足玉树临风,拱手朗声:

“凌大将军,我铁游夏,要和崔老三联手,斗胆斗一斗阁下还有这儿的朋友,请了!”

稿于一九九一年九月一日:与罗倩慧、何包旦、叶浩、伍永新、陈玉娇、狄克、梁倩雯、李志清、余铭、陈雨歌为孙益华庆祝生日于金屋。

校于一九九一年九月三日:温梁何倩返马行。

再校于一九九一年九月九、十六日:二赴胡、蔡之宴。

少年铁手…后记一路知交尽掩门

因为“年青人周报”的陆凯声、卢咏珊的访谈,使我心湖内海里重又勾起了一段汹涌波涛。

十年前,曾在台遇上一劫(平生遇过不少大劫小劫,那一劫,算是较来势汹汹、余波涛涛的),所建立的“神州文社”数百人给一夕打散,我和小方给扣上“政治帽子”给关了起来,几乎就从此“不见天日”。而后,居然绝处逢生兼加死里逃生(主要可能是“当局”定罪“尴尬”,或是一念之仁,亦或是不欲老是抓住两个“烫手山竽”,但也不愿我们得以“逍遥自在”),所以诓我们先行离台返马,然后发布我们从未经审判过的“莫须有”的“叛乱”大罪,索性把这十分炙掌的“山竽”扔给大马政府。

这就可怕了。两个“惊弓之鸟”,几乎身无分文,“众叛亲离”下,而两人的互信也给长时间“离间挑拨”够了,闹垮了,整惨了,却要突然到另一个地去面对另一场“浩劫”。荒唐的是:这还是我们因向往中华文化精神而勇赴之地所一手摆布、设计和斥逐的。所以在“侦迅”过程里,我表达因关爱中华文化和中国文学致有种种文艺活动,居然给办案人员斥为:“你是华侨,凭啥‘爱国’!”这种闻言的痛心,足以使我本身整个价值体系为之崩裂。

大马是个反共的民主国家。以当地政府的势力,要逮捕我们,易如反掌,而台方在报上公布这等“亲共”大罪,我们纵能上诉得直恐怕也非伤即残了。当时,警方也确有传召我们,但一切程序依照法例而行,决无“人于绝、噬人于罪”的行为。我们自然杯弓蛇影、一夕数惊,其惨情、惶悚,看惯武侠的读者,绝对可以想像。

(莫忘了,当时,我身边还有好友小方,她曾遇到十分不公平、不公道、非人道的“待遇”。我之所以罹罪,足可以说是因为薄有文名和有点“虚权”之故,但小方完全是因为不肯像其他人一样忍心去“诬陷”一个好友──当时她已非我女友,这点大家都误解了──之故。我决不能让她再受冤屈,再入囹圄。这

船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