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问他,花轿临门前我有没有尊重过他的意见!倒是你,你有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跟你走啊!”
“程晓,她真的征求过你的意见,是真心嫁给她的吗?”杨怡不信,世间有多少女人懂得尊重二字?
“没错,妻主不止问过我一次。 ”程晓含泪点头道,“杨怡,妻主对我很好,求求你回吧!”
望着芯蕊眼底的怒意,程晓不知道回府后会怎样?她不会真的休了自己吧,未满三月就被人休了,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若真是这样……”杨怡望着敌意甚重的芯蕊道,“不如,我们找地方坐下好好谈谈吧。”
瑞王府 花厅
“啊……真是想不到啊,你看着娇小玲珑还是一位王爷啊!”杨怡捧着茶杯笑的灿烂。
芯蕊看着她满脸笑意,恨不得撕了她,“天色不早了,有话就说吧。”
“说话这么硬邦邦的干嘛,我不会带走程晓的。”杨怡放下茶杯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芯蕊微蹙英眉道。
“我和程晓有婚约没错,但也只是母亲们的戏言罢了。”杨怡回忆着说,“那年我才六岁,正逢中秋。当时我们正在程家做客,程侍父大肚便便产期将至。酒过三巡,略有醉意的母亲就点了程侍父的肚子说,若是男娃就给我当夫。若是女娃,就结义金兰,结果程伯母也稀里糊涂的应了。”
“哪又怎样?”芯蕊喝了口茶说。
“也就是说,她们并没征求过我的同意就定了我的终身啊。我是有权拒绝的,再说我已有夫了,真心相爱!”杨怡望着芯蕊道,“刚才口出恶言呢,也是想看看你紧不紧张晓儿。毕竟世交一场,我有责任对他好。”
“是吗?那你现在作何打算?”芯蕊面无表情的问。
“我们杨家世代都是盐商,我大姐把京城这块让我打理,所以……要在京城常住。”看着芯蕊递来凶恶的眼神,杨怡嘻嘻一笑道,“放心好了,从小我就只当晓儿是弟弟。放心吧,我不会拐走他的。”
“最好你说的都是大实话!”芯蕊又灌了口茶说。
“不要气鼓鼓的了,晓儿现在心里只有你,对着我竟然也敢大呼小喝的。”杨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了,七房夫,后院你能镇得住?”
“说来说去,你就怕你家晓儿吃亏是吧。”芯蕊重重放下茶盏道,“你给我记住,他是我的夫,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我打他骂他也好,你也只有看的份!”
“你这丫头,有你这么吃醋的吗?小小年纪醋劲不小……”
“你还说!”
“说你吃醋嘛,又没说你……啊,你踹我?有你这么待客的吗!”
“你给我滚啊,这里不欢迎你!”芯蕊羞愤交加,提着裙摆硬是把人给踢出了府门。
“小王爷啊,记得我住张杨路杨家大院啊,有空记得来喝茶!”杨怡站在瑞王府台阶上,对着叫人关大门的芯蕊大声道。
“动作快点,关门啊!”芯蕊气的跳脚,干脆亲自动手关上了朱漆大门。
“呵呵……醋劲大是好事,说明在乎啊。唉……”杨怡叹了口气,双手叉腰的下了台阶往大街走去,“如此,程伯母、程侍父也该安心了。”
街上已无人,只有天上的星星还一眨一眨的,月光把她的身影拉的长长的,长长的……
围场狩猎
关上大门,芯蕊转身却与两眼红红的程晓对上。
“不是让你回园子了吗?怎么,舍不得她走?”芯蕊嘴上不承认自己醋劲大,但心里承认。因为自己连晓儿的思维也想霸占,只想他想的念的都是自己。
“不是!”程晓连忙摇头,“晓儿只是……”
“不是的话就给我回园子,杵这儿你烦不烦?”芯蕊推开他禁自往内院而去。
“妻主,晓儿不是故意骗您的!”程晓因势退了两步,随后立刻跟上,拉着芯蕊的胳膊急道,“事情都过去十年了,晓儿也在太医院待了十年,早把这些忘了。”
“你忘没忘记与我无关,回去吧!”芯蕊加快步伐,跨进了自己的院子,转身就想关门,不想被晓儿挡着关不了。
“妻主,晓儿知道您心里有气,那就发出来啊!”
“走开!”芯蕊推开晓儿,“现在没空理你!”
晓儿被推倒,见芯蕊又要关门,来不及多想直接把手伸进门缝企图阻止,“啊——”
一声痛叫,惊的芯蕊松手。看着躺在门边,手还在门槛上挂着的人,芯蕊赶紧蹲下身扶起他,“你傻啊,把手往门缝里塞,找夹是不是?”
晓儿见着她跨出门槛,不顾伤手攀着芯蕊就不放手,“妻主,您要相信晓儿,晓儿心里真的只有您……”
“好,妻主信你。先放手,进屋给你上点药,要不很快就肿了!”芯蕊企图掰开抓着自己不放的手说。
“不放!您是不是想休了晓儿,不要晓儿了!”程晓忍了很久的眼泪落了下来。
“休……休了你?”闻言芯蕊一愣,随后莫名道,“不会的,你又没犯七出之条,妻主干嘛要休你啊!快起吧,地上凉。”
“不放……不放……”程晓丝毫不敢放松,抓着芯蕊的手反而越来越紧。
芯蕊见着无奈,任由他拉着把人带进了屋。
烛光下,芯蕊给程晓擦着药油,看着那没伤着的手始终紧抓着自己的衣裙,心知他外表看着像个大人,但心底还是一样缺乏安全感。
“晓儿,妻主是气你隐瞒了过去……但确实很气人嘛,突然冒出个未婚妻主可大可小,把妻主告了是无所谓,就怕你名节不保被人说三道四嘛。”
看着缩着脖子一味忍疼却不说话的人,芯蕊无声的叹了口气说:“妻主发脾气也是在乎你嘛,你不会那么小气的喔?”
“妻主,晓儿什么都没有了,剩的就只有这个家,晓儿不想离开!”被芯蕊握在手里的伤手反扣住了她的腕。
“晓儿,你冷静点!”芯蕊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怒气已经成功吓到他,“妻主不会赶你走的,你是我的夫嘛,只能伺候我一个人,妻主脑子坏了才会不要你!”
“那你还生不生晓儿的气?”程晓抹了抹泪,眨着湿润的眼睫问。
“不了、不了!”芯蕊哪里还敢说生气啊,“天就快亮了,你就留妻主这睡会吧。”
闻言,程晓才算放心的露出笑颜。
床上,芯蕊把头埋在程晓的颈窝里,手环着美人的腰闭着眼躺着,“晓儿,其实妻主今儿发这么大脾气主要还是吃醋了。那杨怡身材多棒呀,典型的‘S’型女人!脸蛋也不错,声音还很甜美呢!”
“妻主是怕晓儿跟她跑了?”晓儿闻言转身,面对着芯蕊笑的羞涩。
睁开眼,看着眼前笑的开心的人儿道:“没错,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晓儿的魅力足够吸引妻主为之倾倒!”
“妻主,原来你也会甜言蜜语!”晓儿说着闭上了眼,想来会有个好梦才对。
“是吗,妻主从来都不会甜言蜜语的,因为妻主喜欢用行动来表示!”说着就以饿狼扑食之姿吃了某人。
天,终于亮了。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确实是出游的好天气。
围场小树林里,柳月一边捡着柴火一边问着跟在身旁的程晓:“晓儿哥哥,那个杨怡是你什么人?真的和你有婚约吗?”
闻言,程晓接过柳月递来的柴微笑道:“是有婚约,但那时我还在母亲肚子里呢,是杨伯母与我母亲开玩笑说的。杨怡已经结婚有小孩了,她找我也是想完成我母亲最后的遗愿。”
“那妻主明白吗?昨晚穗儿见她脸都气绿了啦!”小穗跑来交柴火,顺便帮着程晓把柴火捆好。
“没错,这些事都得同妻主说清楚。”幽涵抱着一小捧柴火走来,蹲下身看着程晓缠了绷带的右手柔声道:“你手怎么了,妻主打你了?”
“一早穗儿也想问,但没敢。你的手肿成这样,真的没事吗?”小穗蹲在影的身边说。
“没事,是我不小心被门夹到了。”晓儿弯了下嘴角,“这些杨怡都同妻主说了,要不今儿妻主能有那么好的气色同她们比赛谁的猎物多吗?”
“看来事情已经结束,既然如此我们赶快回吧。生好火,等妻主回来我们就能烤野味了。”凌背起大伙捡的柴火说。
“对哦,默儿和影一定等急了,快走吧。”
当六人回到营地时,意外发现芯蕊与狩猎的人们已经回来了,而且收获颇丰。
“妻主,您回来啦!”柳月眼尖,在众多女人中一眼就认出了芯蕊,并且冲着目标跑的飞快。
“这么多人,你还这么没规矩,真是丢人!”芯蕊虽然嘴巴在训人,可还挽着袖子给人擦汗,宠溺之意不言而喻。
“呵呵,妻主,柴火都捡回来了,现在就生火吗?”柳月指着走进了的大哥们说。
“嗯,生火吧。多烧些碳,傍晚有用。去,帮忙生火。”芯蕊轻轻的推了下柳月说。
“哦。”柳月开心的跑去子羲身边,东问问西瞧瞧的显然野外经验少之又少了。
“丫头,看来后院关系不错,调教有方啊!”苏源对芯蕊竖着大拇指说。
“太傅大人说笑了,夫不在于多,而在于心。当他们的心都在你身上,都希望你好的时候自然就会和睦了。”芯蕊望着聚在一块,看着子羲生火的身影笑的甜美。
“果然很精辟!”周敏敏挎着弓,望着一脸幸福的芯蕊笑道。
“好说好说!”芯蕊嘻嘻笑着。
最终,芯蕊拿了第三名,得到龙瑞云赏赐的一串缅玉。
“妻主,这玉链很贵重的,穗儿不能要。”树荫下,穗儿望着自己脖子上的翠绿链子不知如何是好。
“妻主给的为什么不能要?”芯蕊眨着大眼,装无辜的反问。
“嗯?”穗儿一愣,说不上话来,“可这是皇上赏赐给您的呀!”
“既然你都说是我的了,那妻主再转送给你这个小寿星有问题吗?”芯蕊捏了捏穗儿的小鼻子说。
“穗儿,妻主有心送你的,就好好收着吧。”子羲望着又被问倒的穗儿乐了。
“喔,谢谢妻主。”穗儿见子羲也这么说,小脸一红算是接受了。
“妻主,您不是常说自己是神箭手吗?为什么得第三这么逊?”不知道柳月是故意的,还是真天真,一句话让大伙想笑都不敢笑。
隔壁圈的沈玉娟听了毫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要不是给雨烟捂上了嘴巴,那真是热闹了。
“臭小子,说什么呢!”芯蕊冲着柳月脑门就是一毛栗,“知道第一、第二的是谁吗?”
“谁?”子羲抿嘴笑着,幽涵不着痕迹的捂着小嘴偷乐。
“第一,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尹兰,兰妃知道吗?影和凌的半个师父耶!第二,就是我母皇啦!万事以孝为先,能第一也得第三了!笑、笑、笑,笑死算了!”芯蕊皱了皱鼻子说。
“妻主,这羊儿要烤到什么时候?默儿好饿喔。”默儿自从有了宝宝不仅饭量大,还很容易饿呢。
“才烤没一会,都是生的呢!”幽涵看着架上根本还没动的全羊道。
“殿下,看来王妃是生女娃的样啊。”付冬雪本就与芯蕊背对背的坐,他们说话声大点就能听的到。
“为什么?”默儿闻言急问,看来这小子也想要女娃。
“因为生女娃的人,大多爱吃酸,容易饿,饭量惊人。当初微臣的夫怀上巧儿的时候,也这样!”付冬雪转悠着自己架子上的鹿肉说。
“好棒,恭喜了默儿哥哥!”穗儿撞了撞默儿笑的甜美。
“影,你也饿了吧,妻主知道有个好东西,易熟、还很香甜呢。你们在这儿等着,妻主一会就回来。”芯蕊爬起身,拿了地上的背篓就往山上走去。
“影的饭量不大,但爱吃酸,那又怎么说?难不成肚子里有一男一女?”子羲根本不信这样的说辞,望着程晓似乎想听他的意见。
程晓自然明白了,弯着嘴角道:“生男生女没有特定的模式,一切都是天意。”
“对,月儿赞同喔。最近月儿也很能吃啊,难道也怀宝宝了不成?”柳月眨着大眼,看着烤的嗞嗞出声的肉馋的直流口水。
聊了好一会,芯蕊才满头大汗的回来,“看,这是什么?”
“啊,番薯耶!”“还有野果呢,山上有野果吗?”
“喂,有的吃就不要妻主喽。把水袋给我啦,渴死我了。”芯蕊一屁股坐了下来说。
“给。”子羲把水袋递给芯蕊道。
“番薯要妻主去挖,野果要妻主去采,成何体统!”卓楚略显严厉的语气传来,差点把芯蕊给呛着。
“咳、咳、咳!”芯蕊呛咳着,根本没注意本该在母皇身旁坐的卓楚,何时坐到了付冬雪的身边。
“母亲,此言差矣!”看着子羲的笑容僵了,芯蕊无奈的转身,对着卓楚道,“上天创造男人是为了伺候女人,也是天生让女人来宠的嘛!在家,是男人伺候女人,因为女人要养家;在外头,女人得照顾男人,因为男人弱小嘛是不是?”
“殿下,哪有您这样宠后院的,……真是……”卓楚听着芯蕊的歪理,却又反驳不了。
“嘻嘻,对你儿子好你还不开心啊?”芯蕊笑着。
番薯在炭火里发出诱人的香气,惹的小鬼们十指大动。
“来,小心烫啊。穗儿,小寿星先来。”芯蕊插着烤熟的番薯递给了小穗。
“不用,先给大哥好了。”小穗乐呵着,把烫手的番薯递给了子羲。
“谢了。”子羲笑着谢了小穗,接过番薯道。
小穗捏着自己的耳坠,望着不怕烫的子羲好奇的问:“大哥,你咋不怕烫啊。”
“你看看他的手就明白了。”芯蕊为影剥去了皮,递给了他说。
小穗拉着子羲的手,翻开一看,眼睛鼻子都皱一块去了,“好厚的茧。”
“茧厚好啊,不怕烫嘛!”子羲收回手剥了圈皮,递给了小穗说。
“好香啊,妻主!涵儿从来没吃过番薯,想不到这么香甜!”幽涵斯文的咬了口说。
“那当然了,这东西怎是大户人家吃的呀。看着不起眼的东西,未必不是好东西!”芯蕊啃着番薯说。
“妻主,一会我们玩什么?”
“还没吃完呢就想着玩了?”芯蕊闻言乐了,“嗯,一会我们小憩一会,还有就开始抓鱼,晚上烤鱼吃。”
“抓鱼?月儿来抓!”柳月闻言第一个跳起来报名。
“影和默儿帮着烤鱼,凌与我就处理一下抓到的鱼吧。你们几个就负责抓鱼了,不要让我和凌等半天也没条鱼处理就成。”子羲笑着说。
“才不会咧!”柳月不服气的说着,但芯蕊抿嘴笑着,她知道这些抓鱼的家伙可有的忙了。
乐逍遥
吃饱喝足,芯蕊枕在幽涵的大腿上闭目养神。子羲和影、凌都盘腿打坐着,一切都那么的安静。
躺在席上的小穗仰面躺着,看着满天的碧绿树叶哼哼着小曲。程晓坐在他身旁看着医书,默儿靠着大树嘀嘀咕咕的跟肚子里的娃娃说着悄悄话。
柳月一个人趴躺在席上,看着其他男儿都在妻主或是姐妹的带领下下坡骑马去了,要不就是问了芯蕊野果在哪,带着上山采野果去了。
幽涵看着趴那儿的柳月,眼里写满羡慕的样子,抚着大腿上妻主柔亮的发丝轻言道:“妻主,难得出来一趟,怎么不带大伙到处走走?”
“这会大太阳,晚些骑马带你们溜一圈,采些野果回来晚上吃。”芯蕊并没睁眼,但心里明白幽涵话里的意思。
“嗯,妻主,月儿可能怀上了。最近他吃饭……那饭量……”
“嘘,不会的,昨天、今儿他不都吃一点点儿。前些天换了厨子,大概吃的新鲜吧,吃惯了就好了。”芯蕊睁开眼,望着夫君们都还好就又闭上了眼。
“也是。妻主,今儿没见子夜啊,您不觉得奇怪吗?”幽涵很小声的说,生怕不远的子羲听见。
“兰妃刚拉我说了,父后对他说我不喜欢他是因为他脾气不好,对兄长不友爱。说给他两年时间养性子,若能改就为他做主,若改不了就得死心。”
“啊?这算什么呀?”幽涵听傻了,八成他还得进后院?
“怎么,不乐意?”芯蕊睁开眼笑了,“两年时间说长不长,但足够让人改变了。子夜的性子若能改善点,还怕没有女中豪杰看上?父后的心意,你一点都体会不到吗?”
“哼,涵儿才不管这些。”幽涵哼哼着,心里还是排斥子夜进门的。
芯蕊勾着嘴角没多说什么,只是翻身坐起,豪气干云的说:“喂,都振作精神了,为了晚上能加菜,各位得上山采些野果,挖些野菜。有的地方还有蘑菇哦,快起来了。”
“真的!”闻言,柳月爬的最快。
“影,你和默儿就留下吧。十年风水轮流转,下回再一起。”芯蕊没有忽视两人眼底的落寞。
“嗯,好。”
悠长的一声哨,树冠的阴影里多了一丝晶亮。影和凌相视笑了,妻主就是这样,想事周全,临走还派人看着。
上山时,芯蕊拉了柳月同骑,把小家伙乐坏了。
小山头上,小皮猴柳月爬上了树,采着野果往树下丢,小穗提着衣摆接着。
程晓手伤着,就安排着采蘑菇。芯蕊知道他学医,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这块给他准没问题。
子羲带着幽涵和凌挖着地瓜,芯蕊刨着地瓜,对着身边的子羲说:“你弟弟最近去你小姨家了,并不是躲你,不用想太多。”
“子羲没在想他。”把地瓜扔进背篓,子羲望着芯蕊道。
“撒谎。”芯蕊停下手说,“刚到围场扎营的时候,你同你母亲说了不少话吧,别以为我只顾着小的就把你忘了。妻主这碗水可尽量端的平平的,你休想骗我!”
“子羲也是怕子夜想不开,他对我不好是他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