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不该发疯的。 ”声音渐渐低下去:“谁叫你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心里难受。”肋
言黎月挣扎了几下,眼见着男人的力气比她的大,又听他说的可怜兮兮的,心头一软,便不再挣扎,只轻轻靠在他胸前。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嘴上仍是不依不挠理直气壮的命令着:“知道错了就去帮我找。”
宗政旻轩松了口气,不生气就好,也不住的弯起嘴角来轻笑,眼见着言黎月不悦的瞧着,忙又敛了笑,郑重其事的保证道:“好好,我帮你找,一定找到。”扶了她的肩道:“这水里凉,你到岸边等我。”
言黎月难得听话的点点头,一步一步又回到了岸上,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见宗政旻轩认真在水中摸索,偶尔抬起头冲她傻笑,接着又埋身水中,不由也轻笑出声。
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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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赶紧擦擦,浑身湿嗒嗒的难看死了。”言黎月掏出帕子递给宗政旻轩,一脸厌恶的瞧着他。
宗政旻轩接过帕子,微微皱眉,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是因为谁变成这样的,她竟然还在这幸灾乐祸,一时玩心大起,甩了袖子往她身边蹭,“你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我倒要看看到底咱俩谁更难看。”镬
言黎月赶忙躲着,宗政旻轩却更是紧追不舍,吓的言黎月连连讨饶。
宗政旻轩笑道:“我看你还敢不敢嫌弃我。”
言黎月忙不迭的连连讨饶:“不敢了,不敢了。”
宗政旻轩“哼”了一声,威胁着:“咱俩谁更难看?”
趁他不备,言黎月迅速逃离他身旁,扮了个鬼脸道:“你这个男人真是小气,我都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发疯,你倒好,跟我斤斤计较,真是受不了你。”
一副可爱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女生的模样,引得宗政旻轩连连发笑。
“敢说我小气的你是第一个。”
言黎月撇撇嘴:“这有什么不敢的,明明是你错在先的,难道还不允许人说?”
生怕再说错话惹她不开心,宗政旻轩忙道“不敢不敢”,引得言黎月又是一阵大笑。宗政旻轩伸手拍拍她的头,宠溺笑道:“你个丫头,一会哭一会笑,也不知道羞。”
言黎月没能躲过他的袭击,只好从嘴上占便宜,“你才不知羞呢,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弱女子?宗政旻轩上下打量一番,想找出弱女子的影子,可是最后的结论却是--弱女子之路其修远兮,需上下而求索。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言黎月被他瞧的头皮发麻,嘴上却是不服软,撇嘴问他。
美女这个称呼让宗政旻轩适应不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嗯,言黎月美是美,只是过于强势了些,不过,他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她吗?嘴上却是不敢说出真实想法,生怕她会得意忘形变本加厉,最后变成悍妇一枚,宗政旻轩只好违心投降道:“好好,是我小气,是我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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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黎月‘大度’的摆摆手,一副不跟他计较的神情。似是想起什么,伸手道:“给我。”
宗政旻轩不解:“什么?”
“你别跟我装糊涂,把镯子还我。”
宗政旻轩从怀中掏出来,在她眼前一晃:“想要?”
言黎月连连点头。
宗政旻轩见她向小狗般充满期待的眼神,觉得好玩,把它又放入怀中,云岫见状不依道:“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怎么还是不肯给我,你到底想怎样?”
虽然大概知道言黎月与蓝子澈并无暧昧,可是心里还是有疙瘩,特别是一想到那个男人长的那样妖孽,谁敢保证以后不会出点事端?宗政旻轩思索半天,方道:“我先替你保管,等改日去还了人家可好?”
言黎月不解道:“为什么?”
宗政旻轩低头瞧着她,一字一顿道:“因为这是那个男人送给你的,放在你身边我不开心。”
对着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言黎月无奈至极,翻了个白眼道:“你开不开心关我什么事?”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宗政旻轩忙拉近关系:“我不开心你就不会心疼吗?”
言黎月瞧他,眼神真诚,微微闪着光芒,让她的心一颤,似有什么在苏醒,可是她迅速的调转过来,心底竟然是有些害怕继续这个问题,只转移话题道:“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人,算了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宗政旻轩顿了顿,显然是瞧出了她的躲闪,也不想逼的太紧,故作轻松的轻轻捏捏她的脸颊,触感一如既往的好:“这样才乖嘛!不过我想说的是,你翻白眼的样子,真的很难看。”说完,不待言黎月反应就迈开步子往前跑。
言黎月气的火冒三丈,暂时忘掉刚才的尴尬,跟在后面哇哇乱叫,让他站住,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跑了没几步,言黎月便站住,止不住的问,自己何时变成这样了呢?会开怀,会生气,会因为他的情绪而受到影响难不成是在她的心里早就接受了宗政旻轩与柳毅尘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这个念头真的吓了她一跳,连忙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她言黎月眼里容不得沙子,怎么会容忍欺骗呢?
忙抬脚走着,拼命压下这个可怕的念头。
*****宗政旻轩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哈哈。PS:晚上还有一更,请大家关注*****
正文 暖情(三)
回到客栈,便见雪儿东张西望的等在门口,见两人神色并无异样,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没吵架就好。刚才王爷黑着脸去寻主子,她这颗心就没安生着,一直担心着二人见面会吵架,现在看来,有说有笑的应该是没事。这才急忙吩咐了小二上菜。肋
正值饭点,客栈里却是人烟稀少。
言黎月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奇怪的问:“怎么人这么少?”
雪儿也在旁边坐下,“听小二哥说是有个什么对子大会,大家都去看热闹了。”
“哦。”言黎月应了声,心说要不是某人小肚鸡肠现在,那她也可在那看看热闹,一睹古代文化的风采,想到这,就觉得气愤难当,抬眼瞥了宗政旻轩一眼。
因着只有这一桌吃饭,很快小二便端着菜出来,听了两人的话,笑着接话道:“几位有所不知,大家除了去看热闹,最主要的是有免费的饭吃。”
“哦?此话怎讲?”一直沉默的宗政旻轩开口问道。
小二咽了咽口水,显然是对宗政旻轩昨晚粗鲁的举动心有余悸,不敢离他太近,往边上移了移,这才道:“这平安县县令的儿子安子琼待会儿要在街头一等一的瑞祥楼提前开庆功宴。”
“庆功宴?”言黎月不解。“是对子大会的庆功宴?”可是这结果还没出来,提前庆祝什么?镬
小二点点头,这下言黎月又不解了:“他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赢?”
小二四下瞧了瞧,见无人注意,这才凑过去,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安家公子家里有背景,人家说是赢了,那谁敢说是输?”
“岂有此理,这不是仗势欺人吗?”言黎月的正义因子又冒出来,火冒三丈的拍桌而起。“他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有头无脑,怎么会赢?”
小二忙示意她坐下,紧张兮兮的说道:“姑娘莫急,这官场上的事岂是咱们能明白的,只不过这官官相护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说着打了个千,道了句“几位慢用”便去忙活了。
言黎月思索着他的话,越想越生气,这古代怎么这么黑暗。宗政旻轩看着她气愤不已,不由又气又笑,气的是那些人无视纲纪,任人唯亲,笑的是言黎月这忧国忧民的样子。伸手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好了好了,别气了,先吃饭吧!”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言黎月索性把罪责全都推到他头上,气愤的一摔筷子,从鼻间哼出气来:“你这王爷是怎么当的,底下乱成这样你还天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就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这宗政王朝能毁在你手里。”
“我--”宗政旻轩无奈,这怎么又和自己扯上了?再说了,就算真毁了,这朝廷本也不是他的,是皇上的,跟他有什么直接关系?
可是不待他开口,言黎月就瞥过头不再看他,只低头吃着跟前的饭菜。
经过这些日子,宗政旻轩对她的性子也有些了解,知道在她生气的时候绝对不能火上浇油,否则后果很严重,也低着头吃饭,只等着她自己消消气。
*****
可这把火烧的时间有些长,到了晚上言黎月还是一副气愤难当的模样。
期间宗政旻轩几次上前示好,都被言黎月杀人的目光给堵了回去,再加上许是昨日太累,今日又被冷水冲了,现下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的,也没了去哄她的力气,只早早的搭了凳子,在上头躺下。
言黎月窝在床上,心里奇怪,这样安静倒不像是他的作风了。
她偷偷掀开帘子,只见他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只着了中衣侧身卧在那里,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只看背影有些可怜。
谁叫他不多开个房间,活该!言黎月狠下心,用力的摔下帘子,睡觉!
可是,躺在那里又觉得不对劲,他驾了一天一夜的车,又在冷水中站了那么久,这样睡冷板凳会不会有问题?
“宗政旻轩--”她躺不住了,再一次起来,低声叫他。
那边却毫无回应。
“宗政旻轩--”她不由提高了嗓门:“宗政旻轩宗政旻轩宗政旻轩宗政旻轩宗政旻轩--”她连叫了好多声,一声比一声声音大。
“嗯。”那头好不容易有了反应:“怎么了?”声音有些沙哑,底气也有些不足。
言黎月听出他的不对劲,赶忙下床。
“你怎么了?生病了?”跑到他跟前,半蹲下来,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呀,这么热!”
她扶他起来,拖他到床上,嘴里不住念叨着:“生病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你是傻子吗?”
宗政旻轩勉强睁开眼,一张脸越发苍白,却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没事,你别着急。”
“谁着急了。”言黎月矢口否认,“我是怕你死在我的屋子里,让我沾上晦气。”说完就赶忙吐吐舌头,“算了算了,你就当我没说。”把他放平在床上躺好,又给他盖了被子,拿了毛巾给浸湿,给他搭在头上,“你先坚持一会儿,我去找大夫。”说着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想起身上没银子,又折返回去,在他腰间摸索着。
“别走--”宗政旻轩忽然抓住她的手,低喃着。
言黎月心急火燎的,却被他拉住不放手,看着他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也舍不得去责备,只靠在床边低声商量着:“我就去请个大夫,一会儿就回来,你先松手,乖哦--”活像在哄小孩子。
宗政旻轩闭着眼,却誓将耍赖进行到底,就是不肯放手。
“让雪儿去找大夫,你在我身边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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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过节,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
正文 看病
言黎月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就算是让雪儿去找你也得先放开我的手让我去和她说啊!”对着病人她还得耐下心来。
“我不管--”宗政旻轩是铁了心,就是不肯放手:“要怎么样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身边。”肋
言黎月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深呼一口气,好声好气的说道:“我不走,我只是出去和她说一下可好?”
“不好!”宗政旻轩想都不想就拒绝,心说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她好好呆在身边,怎么能轻易放开。
气的言黎月什么办法都没了,也顾不得形象,扯着嗓子对着外头喊道:“雪儿雪儿快来呀!”
雪儿正在屋子里铺床,冷不丁听到言黎月喊自己,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跑过去。
“怎么了主子?”雪儿气喘吁吁的说着。目光落到宗政旻轩紧握的言黎月的手上,心下一喜,这主子与王爷是和好了吗?
言黎月被她瞧的红了脸,有些不自然的解释着:“你家王爷生病了,你快去请个大夫来看看。”说着将钱袋递过去。
“我哪里有生病,只不过是不舒服。”宗政旻轩睁开眼,死鸭子嘴硬的解释着,不知是因着生病还是害羞,脸颊不自觉的出现一丝红晕。一个大男子竟然生病,说出去多丢人。
“生病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别扭什么?”言黎月瞧出了他的窘状,毫不客气的顶回去,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镬
雪儿刚才太过兴奋,还没注意到宗政旻轩的脸色,听两人这么一说,雪儿这才注意到。不过,王爷那模样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传说中的害羞?雪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宗政旻轩情绪不佳,黑着脸对雪儿低吼。
雪儿吓的忙敛起笑来,一刻也不敢耽搁,忙拿了银子便跑出去。
*****
不过是受寒引起的着凉,大夫来把了脉开了药便算是妥当,只是这期间发生了些小插曲,直到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言黎月每每想起来都是哭笑不得的。
大夫到了,不出意料的十分意外的瞧着二人十指交握的手,呆呆半晌,方才尴尬道:“请容老夫为这位公子把脉。”
“有劳了。”言黎月十分客气的点点,便要起身腾出地方,可是却听宗政旻轩冷着脸对大夫道:“就这样把。”他这王爷当惯了,说起话来,不自觉的就是命令的语气,态度极为嚣张,让人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这宫外的大夫可不知道他的身份,听他这样吩咐的口气,怎还能容忍的了,转身便要拂袖而去。
“唉唉--”因着走不开,言黎月只能开口急忙叫住他。这好不容易大夜里的请来大夫,若是就这样走了,那这病谁来看?
“不好意思,他这生病了脾气大了些,还请大夫海涵。”言黎月忙打着圆场。
宗政旻轩不悦的开口:“想给我看病的人数不胜数,你干吗要去求他。”
“闭嘴!”言黎月忍无可忍的开口:“你再多说话试试,看我还管不管你。”
这招果然管用,宗政旻轩立马闭嘴,被她这样说着,脸色变的极为尴尬。
言黎月很满意他的反应,对着大夫颔首:“有劳了。”往后退了退,让出空档来。
大夫见她这样客气,倒不好再说什么,只走过去,单手搭在宗政旻轩的另一只手腕上,仔细的把着脉。
“只是受了寒,老夫给开副药,只要按时服用,不出三日便可痊愈。”他看了宗政旻轩一眼,方才又淡淡道:“不过这火气大伤脾胃,这个还是要注意些的。”
“噗哧--”言黎月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旁的雪儿不敢大笑,只在一边拼命忍着,心里却着实为这大夫捏了把冷汗。这王爷的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平日里谁敢忤逆一句都是死路一条,如今被他这样警告着,虽然是为王爷好,可也难保他会领情。
果不其然,宗政旻轩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可是对上言黎月笑靥如花的脸后,很没骨气的没了脾气。忽然的,他勾起嘴角,朝着言黎月勾勾手。言黎月奇怪的瞧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却还是凑过去。
“什么事?”
宗政旻轩神秘一笑,微微抬起头,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当着大夫与雪儿的面,在言黎月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然后一脸得意的炫耀道:“大夫,这是我娘子,漂亮吧?”
言黎月无声的翻了个白眼,脸不受控制的一片绯红,嗔怒着给了他一拳,又对着他死活不放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口中念念有词:“呸--谁是你娘子,你少臭美了。”
“本来就是嘛!”宗政旻轩斜睨她一眼,又对着那边目瞪口呆的两个人道:“你们给评评理,我们俩看起来配不配?”
那边大夫真的被他一会冷酷一会嬉皮笑脸的样子弄的云里雾里的,心想这真的是病人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精神?
“配你个大头鬼。”其实打心眼里,言黎月对娘子这个称呼开心的很,好像真的是普通夫妻间的称呼,可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悸动,只爆粗口来掩藏,用手一指枕头:“你老老实实的休息着,若再不老实,我就撒手不管你。”她威胁着。
宗政旻轩丧气的重新躺回去,人是老实了,嘴上却没老实,“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说假话。”一副小孩子吃不着糖的模样。
言黎月不理会他,只叫雪儿跟着大夫去抓药。
正文 葵潭镇命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