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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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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嗖”的一声,一枚飞镖如清风扫落叶般的飞过,最后钉在床榻上,黑暗中,言黎月努力睁大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晰,却仍是感觉到刚才的那股风,她一个骨碌爬起来,下床点上灯,方才回身拔下飞镖,只见尾部别着一枚纸条。

言黎月的眼泪早已停止,现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飞镖后头的纸条上,心里觉得奇怪,忙拿了下来打开,待看清上头的字迹后,忽的笑容渐渐浮现,这笑,从眉眼直达心坎。

原来,是这样。

*****哈哈,咱们的小宗偶尔也会聪明一下下滴,不过也不能太聪明了,至少不能比咱们月儿聪明,哇咔咔*****

正文 原来如此(二)

夜已然深了,殿中仍是歌舞升平,酒过三旬,蓝老爷高兴的举杯:“今日小女生辰,多谢各位前来,各位不必拘礼,尽情欢娱。”

蓝老一向德高望重,请来的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眼见着他发话,众人纷纷举杯,一时之间恭贺之词不断。肋

一杯下肚,继而道:“今日除了是为小女过寿,老夫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殿中安静,歌舞暂停,众人皆等着蓝老的后话,只见蓝老拉过蓝月来,另一手拉着宗政旻轩,兴高采烈道:“今日,老夫就将小女许配给柳公子,择日完婚,希望在场的各位替他们鉴证。”说着,蓝子澈亲自端着一个盒子过来,到了跟前递给蓝老。

蓝老接过来,打开,只见盒子中的物件发出淡绿的光来,众人皆是面面相觑,那心形的外表,中间还有一颗白色珍珠,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南海之心?

瞧出大家的躁动,蓝老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没错,这就是南海之心,是先夫人留给小女的陪嫁之物,如今,月儿已有了心上之人,今日,老夫便将这南海之心交给她。”说着,看着蓝月,慈爱的说道:“你母亲留给你的,你要好生保管着。”

蓝月欣喜若狂,忙不迭的接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努力演了这么久的戏,如今真算是马到功成了,她双手合十,将南海之心护在手中,不住道:“多谢爹爹!”说着看向宗政旻轩:“柳大哥,你瞧,南海之心。”镬

宗政旻轩略一凝神,随即勾起嘴角:“嗯,终于拿到了。”他神情淡淡的,说了这句寓意不明的话,然后朝着蓝月一笑,不知为何,这笑让蓝月心生不安,然而看着手中的南海之心,心头的不安便被压下,这个她已经到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

言黎月靠在榻上,却并未睡去,只是警觉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笃笃笃--”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让言黎月立即睁开眼睛。

几乎是跳起来的,也顾不上生病,她一个箭步跑到门口,打开门,只见宗政旻轩略带醉意的站在门口,脸颊有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见了言黎月,也并不说话,只傻站在那里,嘴角一勾,笑了。

宗政旻轩大步一迈,便不请自入,关上门,拥着言黎月进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言黎月自始至终都如木偶一般的,只是唇角不自觉的溢出笑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怎么了?”宗政旻轩蹙眉:“我不是已经在纸条上与你说清楚了吗,你还生什么气?”他以为言黎月是因为生气才哭的,手忙脚乱的帮她擦泪,哪知却有更多的落下,怎么擦都擦不干。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宗政旻轩无耐的看着不住落泪的女子,心疼不已。言黎月抽抽搭搭的,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成为水做的女儿,半晌,才慢慢停了下来,脸上仍是挂着泪珠。

“我没有生气,”她嘟着嘴,一派娇羞:“这叫喜极而涕你懂不懂?”

喜极而涕?

宗政旻轩一个头两个大,“这喜从何来?”

言黎月拿着帕子在脸上胡乱擦了擦,嗔笑着看了他一眼:“你相信我啊。”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一开始我以为你不相信我,所以很难过,可是当我知道你是故意做戏给她看,其实心里是相信我的时候,我就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她强调着。

宗政旻轩怔了怔,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忽的手一伸,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怜惜不已,用难得低柔的声音道:“是我不好,没有早些把想法告诉你,让你伤心了。”

这话虽然没有甜言蜜语来的好听,可是听在言黎月耳里,却是比任何话都来的好,眼泪再次袭来,宗政旻轩一直都相信她,原来他一直都相信她。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如冰天雪地你站在茫茫冰川上,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白色,你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突然前头一团火焰,给你指明了方向,然后你就寻着那方向走过去,最终走出黑暗。

这般的信任,让言黎月的心里暖暖的,在后来的很多次,她都忍不住的问宗政旻轩当初为什么那么相信,问的她自己都觉得烦了,可是他总是难得的好脾气,不厌其烦的把她搂到怀里:“傻丫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相信你。”轻柔的风吹动着帘子,明晃晃的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来,那个场景,直到很多年以后,她都还记得,还有他说话时的表情,以及暖风吹过时微微扬起的清香,那温暖的语气,在她心底久久荡漾,让她不再犹豫不决,这个男人,就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

总觉得此刻应该说些什么,言黎月从宗政旻轩怀里抬起头来,问道:“那蓝月那边怎么处理?”

宗政旻轩揽着她坐下,“蓝老爷拿了枚假的南海之心给她,若是她真的图谋不轨,这一两天便会有行动,到时候咱们就能将她抓住,人证物证聚在,她就是插翅也难逃了。”他伸手抚着她的头,理了理发丝:“不过在抓到之前,你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咱们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过日子。”说着,看向言黎月的眼神越发柔和,他幽幽叹了口气:“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你别被她迷住就醒。”言黎月点头应着,略一思考,随即担心不已:“她的武功好像不赖,你们还是小心些的好。”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的:“对了,她在这府里还有同党。”

“同党?”宗政旻轩挑眉:“怎么没听你说过?”

言黎月瘪瘪嘴。自从来了这蓝府,两人何时好好说过话?

不过她不想再提那些不愉快,只道:“你也没问啊!”

宗政旻轩讪讪笑笑,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耸耸肩,“这事你先别管了,当务之急你要把身子调养好,别再病怏怏的了。”

“怎么?看着我这样子不如蓝五小姐美啊?”言黎月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你找她去,在我这做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语气多么像个坠入爱河的小女子。

宗政旻轩看了她片刻,忽的笑出来:“真是不识好歹,我这是心疼你你听不出来吗?”

心疼二字说的如此简单,却让言黎月红了脸,言黎月嗔笑着看了他一眼,“真的吗?”一脸的甜蜜。

“什么真的假的?”这话问的宗政旻轩莫名其妙的。

言黎月一急,脚一跺,小脸一耷拉:“你你你,你就是明知故问。”

小脸通红的模样,引得宗政旻轩哈哈大笑,再次揽过她来:“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是心疼你,除了你我谁都不心疼。”

明明是言黎月自己问的,可是听他直白的说出来,再一次的红了脸,却不再说话,只轻笑着靠在他的胸前。

这样,真好。

*****

之后的几天里,言黎月是在焦急中度过的,她一方面想知道外面的情况,一方面自己那个破身子又时好时坏的,根本容不得她去管其他的。

而宗政旻轩也过的不顺心,他算是做戏做全套的,在别人眼中他俨然就是陈世美再世,放着生病的妻子不管,巴上了蓝家的千金小姐。虽然别人碍于蓝家的威严不敢说出来,可是背后的议论却怎么也少不了。

雪儿自然是为言黎月抱不平,动不动便在言黎月跟前抱怨,而这点也让言黎月担心着,她很想站住去澄清,她不想宗政旻轩背上这样的罪名,可是现在的局势根本容不得她感情用事。她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静候着佳音。

好在,她着急,那蓝月更是沉不住气,终于在两天后的晚上行动了。

言黎月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跑出去,连外衣都忘了套。受了那么些委屈,终于在这一刻,能够报仇雪恨,亲眼瞧着那个骗子落网。

院子里灯火通明,人烟鼎沸,众家丁举着火把,把蓝月团团围住,蓝老爷居高临下的站着,痛心疾首的怒斥道:“你究竟是何人?又受谁的指使?”

那假蓝月冷冷一笑:“没有人指使我,我就是看上你们家的南海之心了,所以才假装你女儿混进府来。”

“怎么可能?”蓝健上前一步。“你最好是赶快把同伙供出来,否则受苦的是你自己。”

蓝月别过头去,显然对他的话不作回答,誓将反抗就行到底。

蓝老气愤难当,可这些日子毕竟是有感情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单单听宗政旻轩说,他怎么会相信?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这是何苦?”

蓝月见事已败露,也不解释,只厌恶的把头扭到一边,目光冷冷的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宗政旻轩身上,她怎么也没想到,宗政旻轩竟然会用出反间计来,忽的冷笑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别罗哩罗嗦的。”

蓝老爷气结,哆哆嗦嗦指着蓝月道:“你你你--”说着后退几步,捂住胸口,气恼不已,话都说不清楚。

蓝子澈与蓝健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忙不迭帮他顺着气,蓝子澈怒呵着对边上的家丁道:“赶紧把她带下去,好好看守着。”

那家丁也是训练有素的,府上出了这样的事,哪敢怠慢,忙应着,几个人便把假蓝月拉下去。

经过宗政旻轩身边的时候,她的嘴角,勾成了诡异的弧度,斜睨着宗政旻轩,巧笑道:“我会把你今日对我做的事,千倍百倍还给你。”

不知为何,那眼神,令宗政旻轩不寒而栗,竟平白冒出虚汗来,不是害怕,而是担心。

言黎月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蓝月经过的时候,一股飘若虚无的香气一晃而过,言黎月再仔细闻,那香气已飘散了去,所以并未在意。

PS:今日是两章饱满的大更,大家看文愉快~

正文 香逝

言黎月与宗政旻轩二人回了房,两人相拥坐在床上,相顾无言。抓住了蓝月,可是黑衣人还没有露面,而这个神秘的黑衣人,除了言黎月见过,其余的人都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不对,不是没有人知道,只是言黎月早就忘了那个长着一双桃花美目的男子了。肋

言黎月的心里并没有放松的感觉,相反的,觉得心头的石头又重了许多。不知为何,言黎月有预感,这只是悲剧的开始,而后面,还有更大的风浪。

她伸手环住宗政旻轩的腰肢,寻求更大的温暖。

宗政旻轩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只在她耳边低声安抚着:“别怕,有我。”黑暗中,他的眼炯炯发光,怀抱温暖,让言黎月一阵心安,不知为何,近日她总是嗜睡的很,靠在他胸口,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可是,言黎月这一睡,便没有醒来。

*****

宗政旻轩终于明白假蓝月的脸上为何会出现那般诡异的笑来,他一把将假蓝月推在墙角,恶狠狠道:“说,你给黎月下了什么毒?”他找了许多大夫来,都束手无策,只查处言黎月体内有毒,至于是什么毒,却无人能查。

假蓝月眉头一挑,没有丝毫畏惧,冷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找我了?”

宗政旻轩气结,呵道:“贱人,果然是你。”他气的整个人都发抖了,一想起言黎月此刻生死未卜,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快说,解药在哪儿?”镬

“呵呵--”假蓝月并未被他吓住,反而笑的很欢快,笑够了,她才不急不缓道:“解药?这药是我师父亲自研制的,只有毒药,哪里来的解药?”

“你--”宗政旻轩一把把她仍在地上,拔出剑来指着她道:“快说,你师父是谁,现在在哪里!”

假蓝月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笑意更浓:“就算我告诉你我师父在哪又有什么用呢?你觉得她会告诉你这药的配制方法吗?”她低头整整衣服,似乎十分享受宗政旻轩抓狂的模样。

宗政旻轩气的浑身发抖,这没有解药,也没有毒药的配制方法,那言黎月怎么办?手中的剑又往前一伸,假蓝月的脖子上便红了一条,血顺着剑尖渗出来:“快说,你师父到底在哪,否则黎月活不成,那我就杀了你去给她陪葬。”

假蓝月的眼中闪出一丝恐慌,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宗政旻轩所说的话不是玩笑,她也相信,若是言黎月真的死了,那她肯定也得陪葬。假蓝月有些犹豫,这性命攸关的,她要怎么办?

“柳公子,快快,言姑娘有反应了。”正在两人僵持之下,蓝夫人突然冲进来,拉住了宗政旻轩持刀的手。

宗政旻轩一听,哪里还顾得杀人,立马转身,朝着外头跑去,跑了几步,又扭头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最好好好想想清楚。”说着转身离开。

看着宗政旻轩离开,蓝夫人长舒一口气,伸手扶起假蓝月,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脖子上的血丝,叹了口气道:“珍儿,你没事吧?”原来这假蓝月便是蓝夫人设计进府的,原名为涂珍儿。当初蓝夫人设计把年幼的蓝月送出府,恰好在外头碰到父母双亡乞讨为生的涂珍儿,那涂珍儿虽然没有蓝月的容貌,不过却是机警过人,蓝夫人见状顿时心生一计。那蓝月乃蓝老爷最喜爱的孩子,只因着小小年纪便与她的生母有八分相似,而涂珍儿自是没有那般的容貌,所以只能暂且放在蓝府外养着,只待她长大了,容颜改变之后再找机会带回府里,这样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珍儿换蓝月’。本来一切进行的正好,哪知半路杀出个言黎月多方阻挠,而后那宗政旻轩又识破涂珍儿的身份,如今身陷囹圄。

这些年她悉心培养涂珍儿,自是有了感情,不过若是真的危害到自身,那弃卒保局蓝夫人还是懂得。所以蓝夫人最担心的,还是这涂珍儿会不会把她主使的这件事说出来。

涂珍儿不知她的想法,只摇摇头,笑容诡异:“徒儿没事,师父不用担心,倒是那言黎月,真正是已经到了鬼门关……”

蓝夫人见她目光灼灼,点点头,“你做的很好,那言黎月中了毒,怕是命不久矣,现在府中上上下下都在为她忙碌着,分散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你先忍耐一下,等这几天风声过去,我就救你出去。”

“那南海之心怎么办?”涂珍儿仍是不死心,“总不能白白拼了命,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蓝夫人眼睛微眯,瞧着杂乱的屋子半晌,方才开口:“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苦,那南海之心本来就该是咱们的,我一定会拿回来。”说着,朝着外头瞧了瞧:“此处我不能久留,你自己小心些。”走了几步又道:“记住了,千万要守口如瓶。”这才是她最最担心的。

涂珍儿点头:“师父你自己也小心些。”

两人只顾着算计,根本没有注意到外头那一双逐渐暗淡的眼睛。

蓝夫人回了房,还来不及整理思绪,便见蓝老爷进来,她赶忙起身。

“老爷,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蓝老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看不出什么情绪来,直看的蓝夫人心里没底,却见蓝老忽的一笑,伸手拉过她来:“秀娥啊,这些年你跟着我,委屈你了。”

蓝夫人吃了一惊。自从给蓝老做了妾,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他从来没有这般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如今这样语气一柔,直让她受宠若惊。

“老爷,您说的哪里话,妾身跟着老爷怎么会委屈呢?”

蓝老叹了口气,打断她的话:“想当年,你跟着凝禾来到蓝城,老夫便对她一见钟情,可是她却因着身份不肯与我在一起,还多亏了你帮我们传信,这才帮我打动了她的芳心。”他长叹一口气,似是陷入回忆中:“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想法,只是我的心里只有凝禾,容不下其余人。可是她太傻,竟然在看出你的心思之后主动让贤,虽然后来被我制止了,可是还是纳了你。”蓝夫人想打断他的话,却被他制止。蓝老继续道:“她傻,你更傻,明知道我的爱给了她便给不了别人,可还是愿意呆在我们身边,所以,凝禾一直觉得对你有愧,我也是一样的。”

“老爷--”蓝夫人的眼眶有些湿润,到了这个年纪,没了少女怀春,想起陈年往事,忍不住情动。

蓝老伸手揽着她,“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恨我,恨凝禾,觉得我对凤儿对欣儿不如逸儿好,可是你想想,凝禾去的早,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疼惜他,要他怎么长大?还有月儿。”蓝老语气一顿,提起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他就难过,好不容易找回一个,竟然还是假的,他的女儿,他的月儿究竟在哪儿?

“月儿当年走失,至今都生死未卜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凝禾也已经不在了,若是能放下,就放下吧!”

蓝夫人顿了顿,掩饰般的低下头,没有表态,只哽咽着。

半晌,蓝老起身,整了整衣服:“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言姑娘。”说着,抬脚出门,临走前,微微偏头瞧了蓝夫人一眼,叹了口气,终是转身,出去。

*****

蓝老来的时候,宗政旻轩正站在床边,看着言黎月安静的躺在那里,不声不响,想着昨夜还与自己斗嘴,有说有笑的,而此时,便面无血色,如同没有生命一般的。

又是一批无计可施的大夫被换走,宗政旻轩的心也渐渐沉入无际的黑暗。

蓝老进来,似是在想着心事。看着床上的人儿,心里更是愧疚的不得了,他走过去,拍拍宗政旻轩的肩膀,无力的安慰着:“柳公子,别太担心了,老夫会给言姑娘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要把她治好。”

宗政旻轩感激的朝他点点头,想笑却怎么也扯不起嘴角来,最后,只转过身去,静静看着言黎月,不再言语。

最后一名大夫被带进来,哆哆嗦嗦的伸手,给言黎月把把脉,半晌,所有人都等得不耐烦了,这才低声道:“蓝老爷,依小的瞧,还是早些给小姐准备后世吧”

“你说什么?”宗政旻轩扭头瞧他,一双眼睛红的吓人,他起身一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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