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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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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温柔的女声喘着气在玛丽的耳边问道,“殿下,您觉得怎么样?”

玛丽转过脸,居然是朗巴尔夫人,是她把她从险境中拽了出来,这使她有些惊奇,而后者看到她没有回答,又问道,“殿下,您觉得不舒服么?”

玛丽深吸了一口气,王储向她这边奔过来,满身是灰,但他的脸色,显得更加灰白,玛丽赶忙从朗巴尔夫人的手中挣脱出来,扑到王储的怀里。

“殿下。您没有事吧?”

“玛丽,你怎么样?”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王储抱住玛丽,他地声音颤抖着,“玛丽,我没有受伤,你怎么样?”

“我也没有事。殿下,”玛丽把头埋在王储的肩上。似乎只有这样,她那剧烈的心跳才能慢慢平复下来。

周围的人们做了些什么,玛丽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人们簇拥着她和王储,很快回到了马车上,马车载着他们很快返回了凡尔赛,然后。他们接受了御医的全面检查。

幸运的是,包括玛丽肚子里的孩子,一家三口都没受到什么伤害。

玛丽放下心来,沉沉地睡了一个午觉,当她醒来之后,女教管就来通报,朗巴尔夫人整个中午都在等她。

玛丽便问女教管,“朗巴尔夫人有什么事情么?”

“早上发生在邦迪森林的事情很可疑。”女教管皱起了眉头,“但是殿下还是不要多管了,大概没有人能说清楚,那是不是一场意外。”

但朗巴尔夫人显然认为那不是一场意外,一见到玛丽,她就跪倒在地。“殿下,我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方法……甚至伤害到了王储。”

联想到今天正是朗巴尔夫人救了她,玛丽突然想到,难道这位夫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今天会出事么?要不然,她一个普通地贵族女子,怎么会在那种时候如此的临危不惧做出正确的举动呢?这只有一个解释,她一直对玛丽保持着特殊的关注,同时也做好了一有风吹草动就出手相救的准备。

玛丽看了看诺伊阿伯爵夫人,后者显然也是有同样的认识。向她使着眼色。似乎是在叫她向朗巴尔夫人问清楚。

玛丽就问道,“尊敬的夫人。我并不明白您地意思。”

朗巴尔夫人深深看了玛丽一眼,“殿下,请原谅,我在一个偶尔的机会听说有些人想加害于您,或许是您肚子里的孩子,请您相信,我虽然没办法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也没办法提前告诉您,但我一定会尽力保护您的。”

玛丽点点头,朗巴尔夫人能这么说,能在今天那种危险的情况下出手救她,已经很不错了,她并不指望她能指出今天这场事故的主谋,而且,即便她指出了,玛丽大概也得不到足够的证据去为自己伸张正义。

于是玛丽淡淡地笑了笑,“夫人,我真的很感激您今天能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救了我,我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谢您的,如果我无条件的信任能使您觉得满意的话,我会永远相信您地。”

这似乎才是朗巴尔夫人这一类的贵族妇女们所追求的,她伏下身子行了个大礼,感谢来自于王储妃的信任。

“至于那些想谋害我的人,我知道,凡尔赛想谋害我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亲王夫人,您或者知道,我虽然现在拿他们没办法,但这并不代表我以后也会放任他们如此的嚣张。”

这一天稍晚些的时候,王储的生日宴会依旧按照计划举行了,只是王储甚至明确的提出,要让宴会快点儿结束,因为他和王储妃都需要休息。于是,还不到九点,宴会也就结束了。

随后地舞会则直接被取消了,王储把玛丽送回房间,才面色凝重地对她说,“王储妃,德.莱歇先生下午向我汇报,说国王的卫队没办法找出早上地事情的主谋。”

玛丽点了点头,王储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很有可能是普罗旺斯夫妻二人,这种事情符合他们一贯的作风,但我唯一担心的是,查理是不是也牵扯其中了。”

如果普罗旺斯伯爵不能生育,那么,阿特瓦伯爵也有理由嫉恨玛丽肚子里的孩子。

“王储妃,”王储叹了一口气,“总而言之,今天是我的错,我真不该过这个生日。”

玛丽只得又柔声劝慰了王储一番,等到王储平静下来,他又提出了另一个建议,“王储妃,因为朗巴尔夫人今天救了您,所以我想问问您,能不能请她做我们的孩子的教母。”

玛丽有些惊讶,但随即发现,她丈夫的建议挺不错,反正孩子总是要有教父或者教母的,让她的孩子做法兰西最富有的寡妇的教子,大概不会吃亏吧。

而且,这么做的话,大概朗巴尔夫人再也不会在他们夫妻与她娘家的亲属之间,摇摆不定了吧。

005 “正式”怀孕

自从玛丽确认自己怀孕之后,在给约瑟夫皇帝的信中,就已经明确请求皇帝把贝特尼少校召回维也纳。而梅尔西大使最近一次来见她的时候,告诉她贝特尼少校想在离开法国之前,当面向她告辞。

玛丽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就要一口回绝,但梅尔西却劝说她,还是再见少校一面。

“殿下,我们都知道,调贝特尼少校回国,与其说是约瑟夫皇帝的意思,到不如说是您的意思,所以,我也希望您能向少校当面表明您的想法。”

玛丽起初有点儿举棋不定,但她还是很快下了决心,“梅尔西伯爵,请您转告贝特尼少校,过去的很长时间里,我一直认为假如他的生活中没有我,也许会过的更加好一些,在我们即将分别得时候,我仍然坚持这一观点,所以我不会再见他这一面了。”

玛丽没有想到,在她对梅尔西伯爵说了上述一番话的第二天傍晚,贝特尼少校,居然来敲她的套房的门了。

当晚宫里面有舞会,玛丽就让诺伊阿伯爵夫人和克拉丽丝夫人都去跳舞了,这现在成了她唯一庆幸的事情了,她心慌意乱,只有让侍女们打开门,把少校领到小客厅。

玛丽本想让侍女们陪她接待这冒失的拜访者,但这显然不符合贵族的礼仪,于是,那几个陪伴她的侍女们,最终都没有进到小客厅里来。

贝特尼少校一进客厅。就用他那双湛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玛丽只能避开他的视线,低声而有些慌张的说道,“少校先生,我记得我已经拒绝了您的求见。”

“是的,殿下。”少校回答的简单而干脆,“您不想让我见您。但那样我会死的。”

玛丽对于少校这种直白地表达毫无办法,这使她觉得对他亏欠了许多。许久,她才叹了一口气,“少校,如果您仅仅是为了见到我的话,那么,现在您地目的已经达到了。请您离开吧。”

“殿下的脸色很不好,”贝特尼少校并没有回答玛丽,相反,他仍然盯着她,“殿下,我恳请您保重您自己,您现在是最需要保护的,但我不相信那些法国人能够很好的保护您。”

玛丽没有回答。她不得不承认,少校的话是对的,在没有生下王位继承人之前,她对于法兰西王室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也就自然也不会有人对她多加保护。

“而我,我什么也做不到。”贝特尼少校突然激动了起来,“所以殿下要让我离开您,我也只能遵从殿下地命令,虽然我是多么的不愿意离开。”

玛丽无言的看着贝少校,她突然觉得很是疲惫,少校的感情无疑热烈的有些疯狂,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贝特尼少校,”玛丽淡淡的说着,“有些话,我曾经和您说过不止一次。因此我不想再重复了。如果您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些话,就请好好记着吧。”

“是地。我记得,”贝特尼少校怔怔的看着玛丽,好半天,才垂下了头,“殿下,也许您是希望我不要存在于您的生活之中的,但对于我来说,您已经属于我生命的一部分,无法分割。”

少校说完,向玛丽鞠了一躬,转身走向门口,只有在快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回头看了看玛丽,“晚安,我地殿下。”

随即,贝特尼少校消失在客厅的门口。

从此以后,少校确确实实的从玛丽的生活中消失了,从维也纳寄来的女王或者约瑟夫皇帝的信中,自然不会有有关这位少校的任何消息,他们正在关心着另一件事情——这是约瑟夫想要摆脱女王控制的伟大计划之一,他将与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二世和俄罗斯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一同瓜分波兰。

瓜分的协议还处于秘密计划之中,但玛丽已经知道了。女王给玛丽的信中充斥着不满,她是反对这种对一个无自卫能力地无辜民族地变相掠夺的,女王甚至亲手勾掉了占领条款中地“合法”字样,而这正是约瑟夫皇帝所担心的,一旦法国知道了秘密协议的内容,路易十五会怎么说?是由于同奥地利所保持的联盟关系而对此不闻不问?还是会站出来反对这种明显不合法的强盗行径?这一切,正是与玛丽密切相关的了。

这是玛丽嫁到凡尔赛以来,第一次出现的“国际”政治事件,约瑟夫显然希望能够成功实现他这一次的“伟大”领土扩张,他给玛丽的信中,措辞严厉的要求她一定要想办法协调好与现在的以及未来的法国国王的关系。同时,玛丽也知道了,维也纳方面对法国驻奥大使路易.罗昂亲王实行了严密封锁,以致这位大使除了打猎和追欢卖笑之外,对波兰问题竟毫无觉察。

因此,玛丽当然可以预见,当三国瓜分波兰的计划暴露在阳光下之后,凡尔赛宫廷里的人们,从国王到大臣,会多么的愤怒。甚至有人说出“我们被奥地利蒙蔽了”之类的抗议言论,她也觉得毫不意外了。

但玛丽还是决定,对于这整个事件,保持一种特别的沉默——如果没有人向她提及相关的事情,她也绝不主动说起来,就仿佛她并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件事一般。事实上,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希望能够置身事外,现在她应该做的,就是好好把自己的孩子生下来。

但玛丽注定无法沉默下去,虽然她躲在房间里,做出与世隔绝的样子,但诺伊阿伯爵夫人,还是源源不断的把御前会议上地消息传回来。偏激的大臣们希望插手这件事。打着为波兰人民抵抗外来侵略的旗号,联合西班牙,从奥地利或者普鲁士即将得到的波兰的领土中分出一杯羹来,遥远的波兰领土虽然对法兰西没什么吸引力,但奥地利的米兰大公领,或者奥属尼德兰,对法国人都还存在着致命地诱惑力。

不用说。普罗旺斯伯爵又是上述意见的鼎力支持者,诺伊阿伯爵夫人对王储大弟弟地行为嗤之以鼻。这位伯爵真正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看起来他希望通过毁坏法奥之间的同盟关系,来达到打击他的奥地利嫂子的目的,但这听起来似乎也挺匪夷所思的。

王储每天都来看玛丽,但他从未提起过任何一点儿关于三国瓜分波兰的内容,就好像这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而根据诺伊阿伯爵夫人地情报。王储在大臣们讨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他始终没有发表自己的任何观点,甚至没怎么说过话。

“看起来,王储殿下似乎希望我和他一样,都不要过问这件事情,”玛丽笑着对女教管说,“那我们就听从殿下的意思。什么都不做,什么也都不说吧。”

还有一个应该有所表示,却始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人,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五——国王是召开的几次御前会议来讨论三国瓜分波兰事件,但他似乎只是想听听大臣们的争论。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但国王还是没有要做出什么外交举动的意思。

然而。在某一天的全家聚会上,国王却突然向玛丽提出了这个事情。

在玛丽看来,国王当天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他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依偎在自己怀抱中地杜巴莉夫人,同她小声的说着什么。但就在这时候,国王似乎是刚刚看到他的长孙媳妇一样,大声的把玛丽叫到她身边去。

“哦,美丽的王储妃,请过来,到这里来。我想同你说几句话。”

玛丽吃了一惊。本能的看向自己的丈夫,王储在同普罗旺斯伯爵打弹子。正在全神贯注的瞄准。玛丽就只得独自走向国王。

杜巴莉夫人从国王的怀中坐了起来,客客气气的对玛丽笑着。玛丽对国王行了个大礼,“陛下,我听从您地吩咐。”

“王储妃,”老国王仍然微笑着,“听说你地亲属们又要为奥地利扩张领土了?”

果然是这件事,玛丽低下了头,“陛下,如果您所指的是波兰,对于那件事,我也只是听说了一些皮毛,不能在陛下地面前妄加评论。”

“哦?王储妃,”国王显得将信将疑的,“你的德意志皇帝哥哥,难道没告诉他是多么希望能够得到这一片领土,让你在我的面前为他说说好话?”

玛丽又开始腹诽了,这老国王还真是大言不惭的,他难道不清楚,在他的手中,法国的国力削弱得够厉害的,即便他真正决定插手瓜分波兰事件,未必就能得到什么实际利益。

但表面上,她还是表现出一幅惶恐的模样,“陛下,即使我哥哥约瑟夫真的向我说过类似的话,我认为,我也不能够按他的意思行事。”

“是么?王储妃,”国王似乎很感兴趣,“为什么?”

“陛下,”玛丽把头低得更低了,“我认为我自己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平安而顺利的为您的家族和我的丈夫生下这个孩子,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应该过问的。”

“说得对,王储妃,”国王似乎终于满意了,“你的丈夫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意见,你也应该同他保持一致。”

“遵命,陛下,”玛丽又行了一个屈膝礼。

“亲爱的,”国王在这时候转向了杜巴莉夫人,“你还记得王储妃怀孕多长时间了么?”

“快到三个月了,”杜巴莉夫人看了玛丽一眼,才回答道。

“奥古斯特,”老国王这才叫着玛丽的丈夫,声音大到足够引起房间里所有人的注意,“让御医再替你妻子检查检查,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让掌玺大臣对外宣布这个喜讯吧。”

玛丽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是否应该向国王谢恩,感谢国王承认了她腹中的这个孩子,但王储很快给她做出了示范,他走到国王的面前,开始感谢着他祖父的恩典,于是,玛丽也跟着这么做了。

第二天,玛丽很顺利的通过了御医的检查。又过了三天,到9月30日,法兰西宫廷正式对外宣布了王储妃怀孕的消息。对于玛丽来说,她腹中的这个孩子,才终于被整个宫廷承认了,从而能够开始享受法兰西王室成员的各种待遇了。

006 保姆

对于法兰西宫廷来说,那个三国瓜分波兰的消息,很快就变得不再新鲜了,既然法奥本是同盟,来自奥地利的王储妃,又即将给波旁家族增添新的成员,那么,法国人也就高抬贵手,默许奥地利去掠夺一下软弱可欺的波兰人的土地吧。

整个宫廷的注意力,现在转移到了为迎接新生命而举行的各种庆祝活动上了。人们都明白,介于王储的软弱善良以及他的大弟弟普罗旺斯伯爵的野心勃勃,没有什么比王储妃能生下王位继承人更有利于王统的稳定传承了,特别是在大家都曾对王储的生理问题失望不已之后,这好消息的来临,确实使很多人重拾了对于波旁家族统治的信心。

由于王储妃的只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可能发生的变数还很多,因此,这段时间的庆祝活动,还不易过于隆重,只是先在凡尔赛和巴黎的几家重要教堂举行了感恩弥撒。在这方面,巴黎大主教显得尤为积极,他向宫廷汇报说,他将在圣母院,为预祝王储妃妊娠平安而举行一次专场祈祷。

虔诚的王储立刻表示他要亲自去参加这场祈祷,事实上,这段时间他不仅一场不落的参加了在凡尔赛的所有感恩弥撒,还好几次跑到巴黎去参加此类活动,而这一次,他似乎对于在圣母院的祈祷会尤其重视,甚至跑来问玛丽要不要去参加。

玛丽从怀孕以来,就数这段时间过得最舒服了。害喜的症状逐渐消退,她地食欲,也一天天的变好起来,随即睡眠也好了一些。另一方面,虽然身形上还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她已经摒弃了所有的紧身胸衣和束腰,她向普拉克老牌裁缝店订做的第一批印花平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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