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纹布和细洋布的。 式样简单而且比较宽松的长裙已然交货,她也就终于能够放松一下自己地身体了。
九月下旬的天气也并不算冷。于是玛丽答应,和王储一起去参加圣母院地专场祈祷。但她没想到的是,诺伊阿伯爵夫人再加上朗巴尔亲王夫人,立刻把这一次简单的出行打造的繁琐起来。
自从王储夫妇正式邀请朗巴尔夫人成为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的教母开始,这位受宠若惊的亲王夫人,就开始像王储妃地贴身侍女一样,天天守候在玛丽的身边。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位夫人在她短暂的婚姻过程中,也没有生育过,要不然,玛丽就能有人陪她说说育儿经了。
于是,当玛丽决定去巴黎之后,朗巴尔夫人自告奋勇负责全程的安排——王储妃的身体不宜过于劳累,因此。绝对不能当天往返,而必须在巴黎驻跸一晚。而一驻跸,配套的事情也就多了起来,到后来,巴黎市长布里萨克元帅也插了进来,表示他决不能放弃这个当面向王储夫妇表示祝贺的机会。
人们都兴致勃勃。到最后,玛丽不得不表示,她只是去祈求圣母保佑自己和孩子,因此,她希望一切从简,这才制止了巴黎地官员们想要在晚上举办一场大的庆祝舞会的构想,他们在巴黎的那一晚,又回归为简单的住宿了,只是在晚宴上,增加了接见主要官员的情节。
但直到出发前最后一天。朗巴尔夫人还是叫来了修理马车地工匠。又把玛丽的那辆马车改装了一番。等到玛丽登程的时候,她才发现。这趟旅程实在是太舒适了,特别加宽并且铺了厚厚软垫的座位,安装了很多减震弹簧的车体,拉上马车的窗帘之后,玛丽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这是个好兆头,事实上,玛丽的整个旅程都轻松而舒适,除了没有那么多围观者之外,她所到之处受到的欢迎,丝毫不逊于首访巴黎的时候。而在古老的巴黎圣母院中,玛丽确实是发自内心地,祈祷她地孩子能够平安降生——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母性吧,玛丽只是祈祷,而不是向哪个特定地神,或者说,只要能保护她的孩子的神,都是需要祈祷的。
朗巴尔夫人最后邀请王储夫妇住在她在巴黎的住宅中,这幢位于蒂丛街的房子虽然并不算太豪华,但好在比较清静,这正是玛丽所喜欢的,而朗巴尔夫人,更是投玛丽所好的,为她准备了一套包括浴缸和淋浴器的沐浴设备,还配上了芬芳扑鼻的马赛皂,于是,玛丽洗了非常舒服的一个澡,还睡了个好觉。
然而,在第二天返回凡尔赛的马车上,玛丽又开始担心了起来。她的马车里塞满了巴黎各界送给她的孩子的礼物,大概是出自某种“美好的愿望”,所有的礼物,都用各种特别的方式,体现着送礼人对于未出生的婴儿的性别的期待——人们想要一个王子。
这使玛丽非常郁闷,她当然记得,历史上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的第一个孩子,是位公主,就是以奥地利女王的名字来命名的。而现在,她虽然能够改变历史,让这第一个孩子早上几年降生,却当然无法控制孩子的性别,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想要一个男孩还是一个女孩,虽然男孩有利于巩固她的地位,但她在心里,总是觉得女孩也还是不错的,至少不用另取名字了。
当然,玛丽忘记了,男孩也是不用另取名字的,他丈夫的家族中,长子世世代代都是叫路易的。
从巴黎回来之后没几天,玛丽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身形上,开始发生变化了,虽然还能够藏在连衣裙宽松的裙摆之下,但她发现,自己的腰身,确实粗了起来。这似乎使她立刻有了一种身为孕妇的自觉,她果断谢绝了王储新的外出的邀请,于是。巴黎之行成了她在生产前最后一次出远门,从1772年地10月开始的将近一年的时间,玛丽都只能呆在凡尔赛宫这个小小的区域里了,凡尔赛花园,则成了她唯一的活动场所。
但凡尔赛的宫廷,显然不会让即将做母亲的王储妃觉得无聊地,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而且,这一次。是与新生儿密切相关地——人们将给他(她?)找一个保姆。
在法兰西宫廷,保姆是与小王子(公主)关系最密切的人,这种关系的密切,甚至超过很多亲生父母。要知道,老国王路易十五在四、五岁的时候,正是由于他的保姆文塔杜瓦公爵夫人坚持拒不接受御医的放血治疗,才使这幼小的孩子逃过了夺走他父兄性命地麻疹病毒的魔爪。最终成为太阳王唯一的继承人。
因此,保姆首先必须爱这个孩子,这是最无法控制的。此外,按照宫里例行的要求,保姆还必须出身贵族家庭,本人品性优良,并且受过良好的教育,特别是口音必须纯正。这样,她不仅能够教孩子学说话,还能从小就教导他们很多基本的知识。
同时,几位夫人还提醒玛丽,在王室的历史上,由王子公主地保姆而“升级”成为国王的情妇的。也有多人,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最终与路易十四陛下结婚的曼特侬夫人了。这也是玛丽所必须注意的,她选择地保姆,最好是外貌上没什么魅力的女性。
综合考虑这许多因素之后,玛丽理所当然的变得举棋不定了。根据上一次这种“海选”活动的胜利者——诺伊阿伯爵夫人的描述,贵妇人们争当保姆的热情,丝毫不亚于上次为玛丽挑选女傧相。而这位女教管之所以能获胜,除了自身高贵的出身和优秀的素养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获得了老国王路易十五的青睐。
在保姆问题上。玛丽自然不会指望得到国王地什么指示,于是她转而希望自己地丈夫来帮帮忙。但对于王储来说,为自家孩子挑选保姆,大概比去马厩里挑选配种的母马要难太多了,更何况,王储本来就是寡断地人,玛丽又怎么能寄希望于他来拿主意呢?
所以,玛丽还是要靠自己,她发现自己身边的夫人们,以朗巴尔夫人的高贵,诺伊阿伯爵夫人的严谨,再加上雅柴夫人的可亲、博纳瑟夫人的温柔以及克拉丽丝夫人的勤劳,就足够打造一位合格的保姆了,于是,这五位夫人被玛丽组成了评选团,由她们负责为玛丽挑选出合格的保姆来。
但在正式挑选开始之后,想走后门的人就纷至沓来,在朗巴尔夫人客客气气的谢绝了梅尔西伯爵,诺伊阿伯爵严词拒绝了德.莱歇先生之后,夫人们迎来了一位她们都觉得不好拒绝的人,安德烈.德.科尔夫侯爵,读者们大概也像玛丽一样记得这位上校,正是他,在去年的意大利之行中,很好的保护了王储夫妇。
玛丽还是决定接见科尔夫侯爵,但科尔夫侯爵确实是来走后门的,他来请求玛丽能否见一见科尔夫侯爵夫人,并考虑一下接受这位夫人成为新生儿的保姆。
起先,所有人都对侯爵要送自己妻子进宫做保姆的行为觉得有些奇怪,博纳瑟夫人甚至直接告诉他,做了保姆之后,他的妻子就很难和他相聚了。
“哦,不,殿下,” 科尔夫侯爵红着脸解释道,“我还没有结婚,但我要介绍给您的,是我已故哥哥的妻子,我的嫂子科尔夫侯爵夫人,她同我哥哥生过两个男孩子,但他们都在前几年生病死去了。”
几位夫人都为这位不幸的科尔夫侯爵夫人的经历唏嘘不已,又听说科尔夫侯爵夫人出身勃艮第的世家,也是知书达理的贤惠女子,玛丽便决定,先邀请这位夫人到宫里来坐坐,大家见过之后,再决定是否请她做保姆。
过了几天,科尔夫侯爵夫人来到凡尔赛拜见王储妃了,作为评委的几位夫人都对她印象不错,而她带给玛丽的礼物,则几乎让玛丽立刻决定要选她做保姆了。
那是一个用柔软的棉花做的,有点儿类似玛丽前辈子见过的骨头枕的中间凹下去的小靠垫,科尔夫侯爵夫人解释说,根据她怀孕的经验,随着身体越发沉重,孕妇的腰部会非常容易劳累,所以做了这样的小靠垫给王储妃,可能会帮上忙的。
玛丽这几天,正在为越来越明显的腰痛而烦恼着,于是,这个小靠垫显然派上了大用场。科尔夫侯爵夫人也就顺利通过了王储妃的初审,被引荐给宫廷的礼仪官员们,做最后的家世身份背景方面的审查了。
又过了几天,玛丽身边跟随的夫人团队中,又增加了新成员——她腹中孩子的保姆科尔夫侯爵夫人。
007 孕期那点事儿
玛丽骨子里还是个穿越者,于是,当冬天来到她呆在凡尔赛宫的小套间里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并且愈发觉得无聊的时候,她理所当然的从穿越前耳闻目睹的那些孕妇们的丰富多彩的生活中寻找灵感,来调剂自己现有的生活。
首当其冲的就是胎教,玛丽明白,她不会有多少时间同自己的孩子呆在一起的,这不仅仅是这个时代贵族们普遍选择的一种方法,接近一半以上的孩子活不到成年,为了避免过于伤心,父母们与每个孩子都不会太亲近,而且,玛丽也同样负担着多次生育的责任,为了保险起见,她丈夫王冠的继承人不能只有一个,特别在如果她的这一胎是公主的情况下,她最好能保证在半年内再次怀孕。
但是,玛丽还是希望,能和自己的每个孩子,都保持尽可能的亲密关系,因此,当她想到上辈子人们所奉行的,由母亲多多给胎宝宝说话来促使他/她熟悉母亲的声音,以产生亲密感的胎教方法,她立刻开始行动了。
玛丽首先给自己营造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每天,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她也就只与几位陪伴她的夫人们,闲聊一两个小时,剩下一天里的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借口太累,单独呆在卧室里的,当然,陪伴她的还有她的孩子。
玛丽开始尝试对着自己的肚子说话,事实上。要做出这个动作并不容易,她总要侧着靠或倚在床上,或者干脆就侧着躺下来,但小家伙地反应让她很是高兴,她现在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孩子的各种动作,而每当她同他(她?)说话时,这小家伙也能安静下来。似乎正在静静的听着。
后来玛丽想起了让胎宝宝听音乐的方法,这使她怀念起了自己上辈子的父母。据说在他们那个时代,最流行的胎教就是听音乐,都说这能增加孩子地音乐细胞,但在她自己身上,显然没什么作用。但音乐大概还是有效果的吧,玛丽唯一遗憾地,就是这时代要想听音乐。完全靠个人演奏,她曾经考虑自己弹钢琴给宝宝听,但考虑到自己并不算出色且在这几年还生疏了的琴艺,还是放弃了。
好在王储一直希望他自己能为怀孕的妻子做点儿什么,于是,当他听说玛丽想要经常听听轻音乐时,立刻出资聘请了几位技艺优秀的音乐家,在这段时间里专门来为自己的妻子演奏。王储给音乐家们在凡尔赛小镇上安排了住处。基本上保证随叫随到,而音乐家们似乎对这个能为怀孕的王储妃演奏的机会倍感荣幸,工作起来非常卖力。因此,玛丽虽然起初有点儿不习惯,但很快也就堂而皇之地享受起这身为特权阶级的好处了。
为了奖励王储的这种殷情,玛丽邀请他试试对着胎宝宝说话。并告诉他这是为了增进父母与孩子的感情。但这对王储来说,似乎确实有点儿勉为其难了,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还是很快红着脸告辞离开了。
让玛丽高兴的还有一件事,这时代的医疗,已然确认了多多活动有助于加快孕妇的生产速度。当玛丽的主治御医建议她多多散步地时候,玛丽简直是太满意了,要知道,她虽然对自己的这个身体能够顺利生产充满了信心,但谁不想生孩子的时候少受点儿苦呢?
然后玛丽就开始对这个她自己选择的怀孕时间有些郁闷了。这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甚至连凡尔赛宫的大玻璃窗,都难以挡住肆虐地寒风。玛丽只能趁着晴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从镜厅穿过花园到达海神喷泉再走回来,而大多数的时间里,她都只能在几位夫人的陪伴下,在凡尔赛宫里面挑人少的房间和走廊转悠,但这还是难免要遇上别人了。
玛丽曾经遇上了杜巴莉夫人一次,周围的人并不多,她就客客气气同国王的宠姬说了几句话,后者很满意的告退了。不久,杜巴莉夫人送给玛丽一副价值七千利弗尔的钻石耳环,购自巴黎最有名的大珠宝商波埃姆,当然花地是国王地钱。玛丽欣然笑纳,但她所不知道的是,历史上,杜巴莉夫人也曾想用这副耳环收买那位玛丽,但那位高傲地王储妃当时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开了。
遇上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则不是巧合,她与夏尔特尔公爵夫人一定是等在那里的,这严重影响了玛丽闲逛的兴致。等她走过去的时候,两人都向她行了屈膝礼,玛丽先是客客气气的同夏尔特尔夫人说了几句话,但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很快插嘴道,“殿下,您怀孕已经有六个月了吧,请您一定要小心啊,我的那个孩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流掉的。”
这下子,连夏尔特尔公爵夫人脸上都挂不住了,她对玛丽尴尬的笑着,玛丽也就只是和她点了一下头,转身就离开了。
然而,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的队伍很快就要壮大了,路易十五国王已然同意了让阿特瓦伯爵迎娶他二嫂的娘家妹妹,撒丁王国的玛丽.特里萨公主,婚事暂定在1774年的某个时间。而最让玛丽惊奇的,是她丈夫的这个最小的弟弟,居然仿佛是长大了一般,没有在公开场合对自己的这桩婚事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他只是私下里祈祷了一下,他未来的妻子要比他的二嫂在“某些方面”好上一些。
进入1773年,玛丽又有了新的想法,她想要请人为自己画一幅怀孕时候的画像。
这想法的来源是在玛丽穿越前才流行了几年的一种新潮,孕妇照。对于玛丽来说,她显然没办法像二十一世纪的新潮孕妇那样,给自己裸露地肚肚彩绘一下再来个特写,但请人画一张画像,却不算什么难事。
其实,这时代欧洲人画像的时候,并不避讳生老病死之类的各种情况。玛丽见过的很多传世名画中,有服丧期间画的。也有全家福中有怀孕的妇女的,但这种为单个孕妇专门画一张像地情况,似乎并没有出现过。
因此,玛丽最初的打算,是请王储和她一起画这张像,当她地丈夫问起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画像时,她很坦白的告诉他。是为了给孩子看看他(她?)在母亲腹中时候的样子,王储对此很感兴趣,但说到画像,他则表示,“王储妃,就单独给你一个人画像好了,至于我,什么时候样子都没有变化的。”
王储随后表示。画像的钱也由他来支付,他委派德.莱歇先生去联系了有名的女画家维热-勒布伦,请她来按照王储妃的要求画一张画像。
事实证明,女画家最初也只是以为王储妃是因为怀孕期间太无聊,才想起通过画像来消磨时间地,于是她一开始就问玛丽。是不是要通过特殊的姿势或者道具,或者干脆由她动手处理,把已经隆起的肚子隐藏起来。
但玛丽的回答也令她吃了一惊,她以前不但没有画过,甚至没有见过这种画像呢,但这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女画家也只能遵照王储妃的意思,在这张画像中,让她的肚子看起来是那么的一目了然。
由于玛丽表示希望在生产之前完成这张全身像,女画家几乎是夜以继日的工作着。当然。她得到地工钱又增加了一倍。等到三月中旬,这张画像最终完成了。包括玛丽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看到的是穿着这时代服饰的圣母。
画中的玛丽坐在高背椅上,穿着绿色的宽松丝绸长裙,这种颜色最能体现旺盛地生命力。她简单的盘着头发,发髻上插着洁白的百合花,除了一串三排的珍珠项链之外,没有戴任何其他首饰。当然,人们还是第一眼就能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她微微垂下了头,仿佛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肚子上,同时,也正用洁白如玉的双手,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自己的宝贝。此外,像这时代所有的画像一样,这张画也用绣满金色百合花纹章地垂幔,象征着画中人高贵地身份和地位。
总而言之,这画像是大获成功了,所有人都对这画中安详的即将做母亲地王储妃赞不绝口,以至于玛丽的丈夫,在得意之余,又赏了女画家一笔钱。但玛丽很快就得知,她的这次画像,带给女画家的收入还不仅仅是这些,越来越多怀了孕的贵夫人们,由于王储妃这张画像的成功,也开始要求在这特殊的时期,给自己画上一张像了,女画家维热-勒布伦显然成了这方面的专家,开始领导着这种潮流。
但对于这场潮流的开创者玛丽来说,日子却渐渐辛苦起来,她已经进入了怀孕后期最艰难的阶段,沉重的身体使她一举一动都非常麻烦,但她还是坚持着每天的散步,特别是在天气稍有转暖之后,她更多的是到凡尔赛花园里人迹罕至的地方去走走,以避免遇到什么其他人。
同样使玛丽担心的还有生产的问题,九个月的怀孕期,几乎使她已经忘记自己是在进行一场赌博了,而现在,凡尔赛的礼仪官员已经把她的预产期通知给所有的主要贵族和官员们,人们同时也给她准备的产房,这房间令她不寒而栗,因为在中间那张作为舞台的床的周围,密密麻麻摆放了一圈又一圈的椅子。
诺伊阿伯爵夫人向她建议,是时候了,如果玛丽真的不想当众做那么一次表演的话,就应该抓紧时间买通那位主治御医,请他向宫廷建言,由于王储妃的健康状况堪忧,不宜当众生产之类。
然而,玛丽很快做出了决定,她坚持继续自己的赌博,如果历史真的不会在路易十五国王身上发生变化的话,那么,老国王也只应该有一个月的寿命了。当然,在对女教管说的时候,玛丽只是表示自己愿意遵循宫廷的传统,毕竟这是历代法兰西王后们都曾经做过的。
与此同时,玛丽开始悄悄的关心起国王的行踪了,4月10日,她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由于天气转好,国王将前往枫丹白露宫小住几日并在周围的森林里打猎。
玛丽还记得,历史上,路易十五国王的天花,正是在打猎过程中发病的。
008 生与死
玛丽非常沮丧。
她丈夫的祖父,国王路易十五,平平安安的从枫丹白露打猎回来了,满载着猎物,没有天花,也没有什么其他毛病。老国王健康到当晚据说还和杜巴莉夫人同床共寝了。
玛丽开始做好心理准备去表演生产了,她觉得她可能赌输了,既然历史已然被她这个穿越者改变了许多,就没有理由不让老国王路易十五多活上几年。
进入4月下旬,玛丽开始接受一天一次的御医检查,此外,从外省各地远道而来观赏王储妃分娩的贵族们正源源不断的涌入凡尔赛小镇,他们之中,只有少数人能在宫里留宿,更多的人则挤在镇子上,导致粮价迅速成倍上涨。
主治御医告诉玛丽,胎头已经下落,胎位很正,这是好消息,但这也意味着,分娩随时有可能发生。玛丽身边的几位夫人,都紧张了起来,但当事人依然很平静,事实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了,她能感觉到肚子每天几次的不规则疼痛,但她所应该做的,只能是安安静静的等待,事到如今,害怕或者紧张,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然而,到了4月27日傍晚,来看望玛丽的王储,在例行问候过自己的妻子之后,随即面带忧色的说道,“玛丽,你听说了么,国王今天下午只是随便出去打打猎,但突然发病了,他现在在小特里亚农那边。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