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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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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激动的难以自抑,难道在这最后地关头上,胜利居然向她伸出了橄榄枝?但还没容她多想,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是要对母亲的过度激动表示抗议,手脚并用撑了个大大的懒腰。

玛丽立刻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痛苦。她的眉毛绞到了一起,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这到把王储和周围地人吓了一跳,王储更是紧张的叫出声来,“玛丽,你怎么样了?”

幸好这阵痛苦很快就过去了,玛丽平静了自己地心情,才对王储笑了笑,“殿下。我没事,只是我们的孩子活动身体而已。”

王储依然愁容满面,“玛丽,御医们都说你很快就要生产了,但国王偏偏又生病了,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到是个问题,玛丽也是刚刚想到,如果她生孩子的同时。国王又病倒在床,那一定是非常混乱的局面,这对王储来说,必然会是一种考验。但眼下事情并没有到那个地步,玛丽也自然不能给她的丈夫增加压力,于是她只能笑笑。“殿下,我生产并不能算是什么大事,您只要耐心的等着好消息就行了,只是国王如果病了,您就必须要多多费心,管好宫里宫外的各种事情了。”

“愿上帝保佑国王不要生什么大病,”王储皱起了眉,在离开玛丽房间地时候,闷闷的说道。

但这一次,上帝显然没有听到王储的祈祷。在惴惴不安的等待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诺伊阿伯爵夫人急匆匆的来报信。“国王昨夜发了一夜的烧,今天早上御医们已经下令将他送回宫里来了。”

玛丽周围的夫人们,都惊呼出声,人人都知道发了一夜的烧对于六十多岁地老人来说,绝不是什么好兆头,显然御医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执行了另一条宫规——法兰西国王一旦身染重病或是就要撒手尘寰,必须躺到宫中的御床上去。

夫人们纷纷把目光转向她们的王储妃,她们都清楚,这个挺着即将临产的肚子的不到十八岁的王储妃,现在离法兰西王冠地距离,已然到了最近的时候,但在这之前,她却还需要度过生产这一关,在这个问题上,出身高贵的女子,和普通的民妇,都有着同样的风险。

在最初的惊讶之后,玛丽已经恢复了平静,她问女教管,“御医们确诊了国王得的是什么病么?”

“据我所知还没有,”诺伊阿伯爵夫人的表情严肃。

玛丽叹了一口气,国王的病情不能确诊,人们大概也就不会放弃那更为难得的“观赏王储妃分娩”地机会,她地那一场赌博,似乎自此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如果在她生产之前,能传出国王得了天花地消息,她才算是赢了呢。

算了,一切听天由命吧。玛丽艰难的支起自己沉重的身体,这使她觉得一阵胸闷,但她还是向周围的夫人们笑了笑,“夫人们,让我们祈求上帝保佑国王吧。至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当然,这也需要你们的帮助。”

几位夫人都表示,她们一定会始终陪伴在玛丽身边的。当天上午,玛丽就是在与她们的谈话中度过的,夫人们谈起了历史,说亨利二世和伟大的卡特琳娜.德.美第奇的第二个儿子查理九世,就是在狩猎的时候突发急症而一病不起的,没想到,两百多年后,同样的事情又要重演了。

玛丽不能出门,于是,夫人们就轮流出去打探消息,以奥尔良公爵为首的主要的大臣们,已然聚集到国王的寝宫外面等候着,杜巴莉夫人陪伴在国王身边,现在有六名内科医生、五名外科医生以及三名药剂师服侍着国王,但病情仍然没得到确诊。

午餐后玛丽的主治御医例行给她检查了身体,玛丽的情况仍然良好,但预产期就在明天,所以御医嘱咐,王储妃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由于国王的病情不能确诊,所以,谁也说不清楚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玛丽的感觉依然良好,腹中地小家伙除了时不时动动之外。似乎并没有急着要出来的意思,到下午,她索性去看了看王储,顺便活动一下几乎僵硬了的身体。

即将成为法兰西国王的玛丽的丈夫仍躲在自己书房里,对着一本《罗马史》发呆。玛丽明白,这几天对于这年青人来说,变化也足够大了。他很快要成为父亲,可能更快要成为国王。而加诸到他身上的,正是他最为害怕的东西,责任。

王储看到玛丽来了,赶忙过去扶她坐下,又表示说他本来打算过会儿就去看望她地。但说起国王的病情,王储仍然手足无措。

“玛丽,虽然御医们做了那样地决定。但我还是希望国王能挺过这场疾病,毕竟现在如果让我成为国王,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玛丽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王储,她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自己即将生产的事情,于是,她只好劝说王储放下担心,即便国王真有什么不测。他仍然可以依靠大臣们。

这一天很快就在不安中过去了,到了第二天,也就是4月29日,一切与前一天一样,国王的病情,还是没得到确诊。

凡尔赛宫里弥漫着紧张而不安的空气。人们都在猜测着国王的病情,当然,他们也没忘记,王储妃的预产期,就是在这一天,当人们把两件事放到一起,不免衍生出无数地担心或者兴致来。

下午散步的时候,玛丽就觉得肚子钝痛了一下,她并没有太在意,但当半个小时之后。同样的疼痛再次袭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可能她最终还是要去表演了。

但现在说表演还为时尚早。玛丽回到房间之后,才把这种情况告诉了几位夫人,在最初的惊喜过后,大家都平静下来,一致决定,暂时不通知御医。

等吃完晚饭,那种疼痛已经变成大概十几分钟一次了,玛丽决定洗澡,欧洲人虽不讲究坐月子,但生完孩子之后,一周的修养是在所难免的,所以,还是提前洗干净自己比较舒服。

但玛丽已经自己没办法洗澡了,两个侍女一起动手,才帮她完成了这次痛苦的洗浴。等到侍女们扶着她从浴缸里站起身来地时候,新的一波疼痛使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直立了,侍女们给她穿上预备生产穿的白色亚麻长袍,架着她,慢慢挪动回了床上。

时钟的指针指向八点,夫人们已经叫来了玛丽的主治御医,御医只是略微察看了一下,就开始抱怨为什么不早一点儿通知他,他一边派人去叫助产士们,一边叫人去把准备好的担架抬来,王储妃显然已经无法走动,但表演还是需要进行地,于是,只能用担架把她抬到产房去了。

凡尔赛宫里钟声大作,向人们昭告王储妃的生产,但作为主角的玛丽,却在心里深深的叹息,她躺在担架上,心里默默的数着那种疼痛,现在,大概五、六分钟就会有一次疼痛袭来,这肯定是要生了,而她,看来最终还是输掉了那场赌博,因此,只有豁出去了,就权当周围观看的那些人不存在吧。

等玛丽躺到产房的那张只有四角立柱,没有垂幔的床上,她能够清楚的看到头顶空旷的天花板上地雕花,她地丈夫已经来看过她了,他嘟囔了两句什么,玛丽除了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什么都没听清楚,她想开口问问他,但又一次地疼痛使她无法发出声来,当她觉得自己又能说话的时候,王储已经坐到边上为他准备的座位上了。

玛丽侧过头,就能看到陆陆续续走进来的贵族们,奥尔良公爵已经来了,正和王储说着什么,普罗旺斯伯爵夫妇也坐在第一排,玛丽明白,他们一定是想看到她难产的情景吧,最好死在产床上,是吧?

朗巴尔夫人、诺伊阿伯爵夫人和科尔夫侯爵夫人正站在产床边上,她们很好心的站在玛丽腰部的旁边,以暂时阻挡人们的视线,她们都对她微笑着,叫她不要害怕,不要紧张,按助产士的吩咐做就行了。

很快,主治御医就带着助产士们走了过来,让几位夫人回到她们的座位上去,玛丽看到,她们的眼中有明显的犹豫乃至怜惜,她就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给她们。

助产士们走过来,开始卷起起玛丽的长袍,再一次的疼痛,玛丽痛苦的闭上双眼,这就认输了吧。

但就在玛丽的长袍被卷到膝盖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产房里的观众之中,似乎马蚤动了起来,她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但助产士的手已经停了下来,正和主治御医一起,看向观众聚集的某个方向。

玛丽顺着御医的视线看过去,她的丈夫正满脸惊恐的跌坐在椅子上,有个看起来是仆人的人,正向这些显贵们说着什么。

很快,奥尔良公爵便站了起来,向着人群宣布道,“各位,国王陛下的病情已经确诊了,很不幸,是天花……”

人群一下子便炸开了,而玛丽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受到了某种感应,同时再一次的冲击着母亲的身体,玛丽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但这时候,显然没有人理睬她。

就在这一瞬间,人们突然能够确定了,法兰西王国的王冠,已然落到了年轻的王储夫妇的头顶上,但他们一个呆如木鸡,另一个,正在产床上承受着分娩的痛苦。人们慌乱着,讨论着,却又纷纷把目光投向王储,又转向王储身边的奥尔良公爵。

就听奥尔良公爵提高了声音,“各位,愿上帝保佑国王,现在我宣布,王储和王储妃必须被单独保护起来,同样,大家不适合这样聚在一起,请迅速散开,请御医们把王储妃抬回她自己的房间,让她在那里分娩。”

人们乱成一团,对天花的极度恐惧,促使许多人奔向产房的两个出口,玛丽身边那几位忠心耿耿的夫人们,立刻走上前来,围在她身边。主治御医却很着急,负责抬担架的助理医师们,不知道带着担架到哪里去了,他让一个助产士去把担架找回来,但面对那些争抢着产房的出口的贵族们,助产士甚至没办法挪动她的脚步。

玛丽的注意力,还在王储那边,她忍受着新的一波疼痛,憋着气,眼睛也被挤成了一条缝,但她还是看见,普罗旺斯伯爵正向王储靠过去,但她很快听到奥尔良公爵冷静而严肃的声音,“普罗旺斯殿下,您和您的妻子也将被单独保护起来,在王储妃生出一个男孩之前,您都仍然是法兰西王位的第二继承人。”

最后,奥尔良公爵才转向了王储,“殿下,现在您就陪着您妻子生产吧,我建议您,在你们的孩子出生之前,都不要离开您的妻子。”

在这时候,谁也没发现,玛丽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她终于赌赢了,当然,她还要坚持过更加痛苦的分娩,才算是真正的胜利呢。

PS:关于这一段的历史,路易十五发病是在1774年的4月27日,所以说,玛丽从她的赌博一开始,就记错了一整年,不过,作为穿越女主,历史(不如说是作者)最终还是为她而改变的。

009 诺曼底公爵驾到

玛丽在被担架抬回自己房间的短短十几分钟中,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

等回到王储妃的套房里,她那始终愁容满面的丈夫被留在客厅里,人们指派德.莱歇先生陪着他,也许还会有皇亲国戚来询问王储妃生产的情况,这些人,也都由王储负责接待了。

所有的夫人们,则伴随着王储妃,一股脑儿的钻进了卧室。卧室里显然没有准备好的产房里那么好的条件,首当其冲的,就是光线不够,克拉丽丝夫人和雅柴夫人亲自动手,很快就把矮柜上、桌子上都摆满了点燃的烛台。

助产士终于把玛丽的亚麻布长袍卷到了腰部,玛丽知道,她的身体从现在起,就完全展示在众人面前了,但这时候,她显然已经无法顾及这些,疼痛正在她的身体中肆虐,接连不断,使她喘不过气来。

玛丽很痛,这疼痛使她不由自主地小声呻吟着,在怀孕的时候,夫人们就告诉过她,如果必须要当众生产的话,即便再痛,也一定不要喊出声来,充其量只能小声的呻吟,否则,凡尔赛宫的传言中,一定会多上一条——王储妃分娩的时候像普通的农妇一样大喊大叫,这对于她的高贵形象,损害将是十分大的。

因此,现在虽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玛丽还是留意不让自己喊出太大的声音,即便是在疼痛已经冲击着她的意识地时候,她还是保留着最后的一点儿清醒。事实上。她在意识迷乱胡思乱想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到上辈子的剖腹产,难怪那么多明星什么的都用剖腹产呢,主要就是怕自己喊出那么大的声音丢脸吧。

疼痛地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中间地间隔则短到几乎感觉不到,玛丽浑身都是汗,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前额滚落着。甚至流到了她的眼睛里,但御医和助产士似乎都只是在她的肚子那里忙碌着。没有人来管她这产妇是否舒服一点儿。

玛丽咬着牙歪了歪头,看到雅柴夫人正站在她身边不远处,她就忍着痛,努力挤出几个字来,“帮我……擦擦汗。”

雅柴夫人这才慌忙的替她擦起汗来,玛丽稍微舒服了一些,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闭上双眼,一次一次的忍受着那几乎要撕裂她身体的疼痛。

在疼痛地过程中,玛丽的思维很混乱,她似乎想到了很多事,但始终是迷乱着的,但她确实很多次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不是奥地利的那一位,而是上辈子那始终将她当宝贝一样珍爱的妈妈。妈**形象。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已经在她脑海中渐渐变淡了,但在这痛苦地时候,却突然的,分外清晰起来了。妈妈一定以为她已经死在那场车祸里了,她一定会非常伤心,她一定不会想到。女儿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活在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以至于玛丽整个意识都因为疼痛的侵蚀,开始变得迷糊了,终于有人过来推了推她,“殿下,请喝点儿东西吧,等下就要您使劲儿生了。”

很痛,玛丽勉强睁开眼,有两双手过来把她的身体撑起来。诺伊阿伯爵夫人端了一杯子黑色地药汁。玛丽尝了尝,很苦涩。似乎还有咖啡的味道,就听女教管在她耳边说道,“殿下,这药水能让您更有力气,等会儿助产士要您用力的话,您就使劲儿。”

玛丽哼着答应了,夫人们把玛丽放下,平躺好,女教管又拿了一块细布毛巾,折起来塞进玛丽的嘴里,“咬住,殿下,这会保证您不要痛得叫出声来。”

玛丽死死的咬住那块毛巾,毛巾上面似乎也浸了刚才那种药水,一定是含有某种兴奋剂的成分,玛丽觉得自己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但疼痛还在继续,现在已经转化成了剧痛,玛丽觉得她的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她能感觉到孩子正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那狭窄的出口,在这同时,她几乎是本能的,憋住气往下面使着劲儿。

有许多个声音都同时叫着,“殿下,再使劲……再努力……”

似乎又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玛丽觉得她把所有地力气都用在牙齿上,来咬住那块毛巾了,但就在这时候,她清楚地感到,下身一松,那一直冲击她身体的孩子,似乎被人拽了出去。

周围立刻传来了各种各样兴奋地声音,“生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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