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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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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到了十二月十六日下午,当保姆们带着孩子们来对王后做例行的问安时,小路易.约瑟夫一进到王后的寝宫里,就扑过来抱住了母亲的双腿,吵嚷着要母亲抱抱他。

作为一个母亲,玛丽无法拒绝小路易.约瑟夫软绵绵的要求,然而,当她在保姆的帮助下,勉强抱了抱这孩子之后,她几乎立刻就感到了不适,似乎是……闪着腰了。

这一次,胎位下沉的比上一次还要快,因此,对于玛丽来说,似乎感觉起来,生产的程序也加快了,而与之相伴的,是疼痛的程度也愈发剧烈,到了傍晚,整个凡尔赛宫都已经传遍了,王后终于又开始第三次生产了。

国王第一时间赶过来看了看,现在他唯一能帮上忙的。似乎就是正式拒绝了又一次不死心地想观看王后分娩的贵族们,事实上,这一次敢于尝试的人已经不多了,但就是对于这些“勇敢者”,国王也毫不客气。

关于这件事,玛丽之前确实同国王提起过,她明确表示自己不希望在众人的旁观下分娩。而国王本人,或者是因为已经立志做一个科学家了。也在这方面表现出足够的开明,“玛丽,你说的对,那么多人旁观必然会对你有很大影响,因此,放心吧,如果这一次还有人要来。我就亲自阻止他们。”

显然,国王不仅仅是做出承诺,他大概也像通常的演讲一样,做了一些先期准备吧,因此,在面对前来看好戏地贵族们,国王表现出足够的君主地威严。

“各位,王后已经是第三次分娩了。”国王站在王后的寝宫门外,表情因为紧张而变得严肃起来,“介于前两次都遇到了一些不测,因此,我要求你们,尽快离开这里。而且,从此以后,王后分娩将不会接待贵族们观看了。”

国王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这位小公主,姑且先认为它是一个女孩儿吧,这一次,确实要给母亲添加不少麻烦了,大概是因为已经在母亲腹中呆足了十个月的原因,这个孩子要比之前的两个哥哥都大上一号,这对于孩子来说。是更加健康的征兆。但对于母亲来说,则不得不承受更大地痛苦了。

除了满脸严肃的德.内穆尔博士之外。王后身边的夫人们则显得比较轻松,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盼的神色,似乎那新生儿随时都有可能发出第一声的啼哭。

房间里另外一个并不轻松的人,大概就是产床上的王后了。在怀孕地最后半个月里,德.内穆尔博士就告诫过她,要对这个发育的非常好的孩子以及较为艰难的生产过程有充足的准备,而直到阵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地时候,玛丽才恍恍惚惚的觉得,她的前两次生产,似乎都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这孩子似乎更加留恋母亲那温润的子*,因此,到了晚上十一点,她才走完预定路程的一半,而她的母亲,却似乎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

长年以来的睡眠习惯导致国王已经在王后客厅里的一张长沙发上昏昏欲睡了,他所不知道的是,寝宫里地夫人们,才刚刚进入了一种警觉地状态,德.内穆尔博士刚给王后灌下了掺有兴奋剂成分的药水,而王后似乎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在助产士地引导下,一轮一轮的使着力气。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能给予产妇的,仅仅是口头上的鼓励,当玛丽意识到自己是在这落后的时代生产时,她也同样认识到,这一次生产,同她以前所遇到的许多事情一样,还是必须要靠自己努力的。

王后寝宫的隔音效果很好,因此,这一次,玛丽并没有咬着毛巾,阵痛一下紧接着一下,而她的呻吟,也始终没有停下来过——这并不是消耗体力,甚至,玛丽觉得,在呻吟的同时,似乎疼痛能够有所缓解。

但是,不把孩子生出来,这种阵痛,永远不会停止的,而且,甚至会夺去母亲或者孩子的生命,玛丽只能不断的使劲,事实上,她所要做的,只是集中起全部的意识才能听清楚助产士的命令,至于使劲,似乎已经完全成为她这具身体的本能了。

到头来,玛丽还是要依靠这具身体,恍惚之中,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生育观,似乎并没有受到穿越生活的改变,她在骨子里,似乎还是保留着上辈子80后中国女性的普遍思想,把生育当成一种任务,只生一个就胜利完成,但再想想,父母辈或者祖父母辈,也许就是“高产报国”的典型人物呢?——生育,确实应该成为一种可持续发展的事业,对于现在的法兰西王后来说,情况也正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分了心,玛丽居然渐渐的觉得,不是那么痛了,事实上,她并不知道,王后寝宫里的所有人,正陷入一种焦急的状态中,几乎所有人都发现。王后的神智似乎有些迷糊了,因为她地表情和眼神,都渐渐呈现出一种让人不放心的茫然。

夫人们着急了,她们努力呼唤着王后,但并没有得到回应,是的,王后的身体仍然随着助产士的喊声使着力气。但她嘴里发出的呻吟声却弱多了,这同样也不是一个好兆头。

在这关键的时候。能够保持清醒地,似乎只有德.内穆尔博士了,老医生冲到王后面前,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王后那娇嫩却已经涨红了并且沾满汗水地脸颊上,“陛下,清醒过来,您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火辣辣的痛……玛丽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掌嘴呢,她的意识终于伴随着脸颊上的疼痛飘了回来,眼睛的焦距也恢复了,她能够看清楚,德.内穆尔博士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陛下,请加把劲儿,”老医生地脸色异常凝重,“您的孩子能否活下来。完全取决于您自己了。”

什么?玛丽的脑子里突然一激灵,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决不能再失去这一个了,在这种意识的促使下,伴随着一阵几乎刺入神经的阵痛,在加上身体的本能。她终于向着身体下方,使出了整个晚上最大也是最后的一份力气。

大概是真的用力过猛了,随即,玛丽就晕了过去。

玛丽是被孩子地哭声吵醒的,同样被吵醒的,还有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的国王,寝宫的门大开着,国王正摇摇晃晃的冲进来,一边大声问着,“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小公主。”好几个声音同时回答着。

玛丽也听到了。因为诺阿伊伯爵夫人正在她地耳边说着同样的内容,每个人又都笑嘻嘻的。包括德.内穆尔博士,虽然老医生已经走到王后面前,来做应做的那些检查了。

“陛下要多多休息,”老医生皱起了眉头,“您太累了,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开一点儿安眠药给您。”

“不用,”玛丽很简短的回答,她暂时还不想睡觉,孩子被抱到国王面前去了,但是,她更希望尽快看到这个小姑娘。

“现在几点了?”玛丽看不到孩子,偏偏头去问诺阿伊伯爵夫人,事实上,她想说的是,国王怎么还没睡觉。

“将近七点了,”内宫总管回答道,看到王后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情,她赶忙补充道,“陛下,今天已经是十七号,马上天就亮了。”

很快,国王那仅有的一点点由于女儿的降生而额外出现地振奋精神就完全失效了,看完孩子之后,国王已经哈欠连天了,于是,匆匆忙忙地同妻子打了个招呼之后,他迅速的离开回到自己地床上去了,新生儿终于被抱到了母亲的窗前,玛丽伸出双手,接住了这个新降生的宝贝。

看起来,到是很像小王储路易.费迪南德降生时的样子,玛丽到是宁愿这个女孩儿能更像自己一些,因为她丈夫家族的女性们,包括两位小姑子,都确实很难算得上是美女。

然而,更让玛丽郁闷的事情还在后头,国王居然没有和她商量,就自作主张的给小公主起了个男性的名字,弗朗索瓦,听参加洗礼的夫人们回来说起这个名字,玛丽差点儿没再次昏过去,她立刻想起了当年的《凡尔赛玫瑰》,难道,奥斯卡的原型,居然是自己的这个女儿?

然而,国王似乎有着充分的理由,“玛丽,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上次发明的那种枪,来源于弗朗索瓦一世参加的战争么?我本来就打算让这个孩子同新发明的武器用一样的名字的,前段时间军队已经来报告,他们已经完成了新武器的测试,准备开始训练以便投入使用了,让我命名,我就把新武器命名为弗朗索瓦了,小公主也只能用这个名字了。”

“陛下完全可以给小公主多起几个名字,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用这个名字呢?”玛丽毫不相让。

“好吧,玛丽,那就加上你的名字吧,玛丽.弗朗索瓦,怎么样?我去和红衣主教说,”国王似乎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

“不能改成弗朗西斯或者弗朗西斯卡么?”玛丽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地地道道的女名。

“不能,”国王很坚决,“玛丽,你要知道,法兰西军队中不能用一个女性名字的武器。”

好吧,这么说,法兰西的长公主就只能用一个男人名字了,玛丽只好点头答应,毕竟对于她的丈夫来说,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大概比不上那个名叫弗朗索瓦的新式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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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托家族遗传基因的福,王后的身体在长公主降生后没过多长时间,就基本恢复了。与之前一样,甚至还处于“月子”期间,玛丽就接回了大部分的政务处理,将她的国王丈夫解放了出来。

凡尔赛宫的人们,对于国王与王后之间的工作分配,大多数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因而,在玛丽恢复问政的消息传播开来之后,大臣们也随着王后恢复了以前的习惯,有什么事情,大多都是直接请求觐见王后陛下,当然,这要排除个别的“顽固分子”——他们总是寄希望于国王能够抽出时间接见他们,虽然已经多次失败过了。

法兰西的长公主,小玛丽.弗朗索瓦,始终都十分健康,她现在所受到的关注,已经不仅仅是来自自己的父母了,那些遭受两个顽皮的小王子折磨的夫人们,终于盼来了她们的希望。所以,可以肯定的说,小公主从降生到现在,她受到的关注度,已经超过了她的两个哥哥——夫人们打定主意从襁褓中开始,就把她培养成一个既花容月貌、又德才兼备的优秀女性。

第三次做母亲的玛丽,关心的则是另一件事情,她的娘家人,从玛丽亚.特蕾莎女王到约瑟夫皇帝,正在忙着广选淑女,为了家族和皇位未来的继承人查理.弗朗茨寻找一位从身世到外貌到修养都足够般配的妻子——法兰西和西班牙的公主们都还小,因此。未来地皇帝只能从德意志或者意大利的诸多小王国和公国中寻找配偶,皇帝和女王已经选中了几位,这些小姑娘正在女教师和保姆们的陪伴下赶往维也纳,去争夺帝国皇后的皇冠,她们之中一旦有人入选,按照皇帝和皇后的要求,将留在维也纳接受更为广泛的教育。

玛丽现在。不可控制的开始担心她这襁褓中地宝贝女儿的婚事了——虽然明显地为时过早,但做母亲的还是叫人去找来了欧洲各国从零岁至八岁的各位王子的资料。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番。即便不能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后,法兰西的长公主,也必须要找一个足够般配的丈夫……当然,玛丽现在做地这番事纯属浪费时间,要知道,欧洲王室的政治婚姻,随时都有可能随着政局而千变万化。

而另一边。已经七十高龄的本杰明.富兰克林先生,继续展现他那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旺盛精力,就连不断收到富兰克林先生活动情况报告的玛丽,也不得不慨叹,难怪曾经听说过这样的话——但凡取得成功的人,必然是精力旺盛远超常人的。

富兰克林老先生,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像一名社交动物了,除了马不停蹄地参加各种沙龙借此来结交达官显贵。他还借地举办了不少的舞会和宴会来巩固关系。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独立战争可不是什么无产阶级**,富兰克林先生显然不缺钱。对于富兰克林先生这种外交或者说是社交手腕,谁都要承认,这位老先生之前在欧洲和英国的十几年不是虚度的。

然而,随着富兰克林在法兰西上层社会的影响力日益增加。玛丽已经决定,不能再任其发展了。传到王后这里地消息表明,富兰克林先生已经成功的将自己打造成为一名品格高尚、无私、一心为了民众的完美形象,所以,玛丽打算,首先要颠覆这种只能属于王室成员和重要大臣的形象。

玛丽需要一个能帮她完成这项任务的人。然而,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早就存在于法兰西的上流社会中了——一名来自美洲的商人。这是个完美的人选,不但也经常活动在一些贵族的小圈子里,而且与富兰克林先生有点小过节。这简直是太巧合了。对于他的出现。当巴茨男爵专门来报告王后有这么个人地时候,玛丽甚至以为他是弄错了。

经过一番安排。在巴茨男爵夫人举办地沙龙上,富兰克林先生与这位商人“不期而遇”了。顺便介绍一下,这位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商人,名叫詹姆斯.斯米顿。

事情地发展很顺利,就在富兰克林又一次慷慨激昂的对参加沙龙的人们发表演讲,向人们描述英国人在北美的种种丧尽天良的暴行时,按照安排好的剧本,詹姆斯.斯米顿先生出现了。

“啊,这不是本杰明.富兰克林先生么,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您,” 詹姆斯.斯米顿以一种十分夸张的语调说到。

很显然,富兰克林先生并不认识詹姆斯.斯米顿,“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谁?”

“没错儿,您不认识我,但是我想,您一定不会忘记汉弗莱.斯米顿,我的一位堂兄。”

听到汉弗莱.斯米顿这个名字,富兰克林愣了一愣,他那聪明的脑袋意识到,詹姆斯.斯米顿的出现,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我确实记得汉弗莱.斯米顿这个名字,您是他的堂弟?这么说,我们都是从北美来到欧洲的了,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不过请您原谅,我想,我们要过一会儿才有时间单独坐下来聊聊。”

“哦,那可真遗憾。那么您现在要做些什么呢?是不是要跟在座的诸位搞好关系,好给您的自己人弄到些什么好处呢?” 詹姆斯.斯米顿冷冷的继续发问,“就像当初您帮助您的朋友顶替了我的堂兄,取得美洲印捐代理人的职位一样?或者是像您把您的邮政总代理职位交给自己的女婿理查德.贝奇一样?”

“哄……”听到詹姆斯.斯米顿的话,一直在周围竖着耳朵倾听这场对话的热爱八卦地巴黎贵族们,立刻低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富兰克林的脸色变了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詹姆斯.斯米顿又开口了。

“听起来,您好像正在宣传您的什么独立思想了,”詹姆斯.斯米顿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富兰克林,“本杰明.富兰克林先生,据我所知。有一位威廉.富兰克林先生,十分不认同您的观点。并且这位威廉.富兰克林先生,还为此遭到了囚禁。作为一位英王委任的新泽西州长,被自己父亲领导的造反派给关起来,威廉.富兰克林先生真是太不幸了,您说是么,富兰克林先生?”

人群中地议论声戛然而止,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富兰克林。想要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不等表情十分尴尬地富兰克林说话, 詹姆斯.斯米顿就继续讥讽他,“富兰克林先生,有一个问题我还想想您请教一下。我听说,有很多人,不论是您的朋友还是敌人,都知道一件事:您一从英国回到美洲,就爆发了战争。而在您回去之前,据说您与上院的一些议员们弄得很不愉快。所以,大家基本上都认为,是您回到美洲领导了这场战争,而您的目的,就是为您自己认为的所受到的诽谤和羞辱报仇雪恨。富兰克林先生。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到这个时候,事情地发展显然已经完全背离了富兰克林的设想,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形,而那位詹姆斯.斯米顿的言论,就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尤其是关于他的儿子威廉.富兰克林的那段话——威廉的事情可以说是富兰克林心底无法抹去地创伤,是他这辈子中不多的几件伤心事之一……

这些发生在沙龙里的事情,包括詹姆斯.斯米顿所说的那些话,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凡尔赛和巴黎的贵族圈子。许多人,在通过更多途径确认了詹姆斯.斯米顿说的那些事情地真实性之后。又传给了更多的人知道。这样。玛丽所希望的效果出现了:除了在那些主战派人物占多数的场合之外,富兰克林先生极少能有机会再发表他的演讲了。

事情演变成现如今的这种情况。北美的起义者们唯一还能感到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除了富兰克林先生之外,前秘密通信委员会驻伦敦代表阿瑟.李先生也来到了法兰西。现在,既然富兰克林先生的游说工作遇到了阻碍,那么阿瑟.李先生则应该开始努力了。

阿瑟.李找到了之前在伦敦认识的一个人,有个叫布马奇地人,是韦尔热纳伯爵派到伦敦地一名间谍。这位布马奇先生和他的主人一样,时刻都在准备与英国人作战,这也是他能被派到伦敦地一个主要原因——不必太担心布马奇先生的忠诚。

也正是这位布马奇先生,曾从伦敦传来一条重要情报,伦敦的辉格党与托利党之间的斗争相当激烈,因此,只要英军在美洲吃了第一场败仗,英国的内政局面一定会出现剧烈动荡,而这正是法兰西可以趁火打劫的时候——这也是韦尔热纳伯爵力主参战的重要原因。顺便提一句,布马奇先生的这条情报,是在一七七五年九月传递给维尔热纳伯爵的。

法兰西的外交大臣韦尔热纳伯爵没有因为国王和王后的否定而打消参战的念头,这一点让人不由得想起了拉法耶特侯爵。他一直与西班牙和荷兰大使保持密切的联系,甚至私自作出决定,和西班牙人共同出资建立一个公司交给布马奇先生打理。而这个公司的主要业务,就是在得到美洲合法贸易权的前提下,给大陆军提供秘密的军需支持。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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