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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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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恶,委实难容,一般看在儿女的份上,都会忍着过日子。 闷了良久,才瓮声瓮气道:“你决定了,哥哥马上就去叫宗族长老来。”

这个回答在薛广集的意料之中,显然他并不是要哥哥的意见,只是要一个态度罢了。轻叹一声,道:“她毕竟是个妇人,肚里还有薛家的种,这样休了,下半生也不好过。”

前一刻还定定说要休妻,后一刻又说不忍心。薛广集的话云绕雾绕,并不是憨厚的哥哥能猜到的。

翌日下午,薛家老大老二两口子和谢家谢长生和黄氏,南风以及肖融安,以及谢家大伯和薛家亲舅都坐在薛家堂屋里说话。这个排场按的是薛广集的意思,先和长辈通气,再谈休妻。

午后天空聚起一团乌云,遮住了日头,狂风肆虐,旷野的树枝纷纷脱尽衣衫,甩起光溜溜的膀子在狠狠在空中抽打。天要下雨了。

由薛大舅和谢大伯开口寒暄了一阵,终于进入了正题。

“谢氏不仅犯了七出之条,还敢伤秀才。先休了,再报官。我和邱师爷还有几分交情,胆敢请他老人家做主。”薛大舅两撇保养得宜的小胡子翘的老高,不紧不慢打着官腔。

这人先把一屋人给震慑了,自古民不与官斗,谢大伯是个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做了里长。骨子里一副怕事的心态,巍巍癫癫拱手道:“您说的极是,小的没见识,要说这闺女,是我们家没教好,给您添麻烦了。话又说回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肚里有薛家的种,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门,这孩子也是个福星,您瞧瞧,一怀上,姑爷不进了秀才。”

南风知道这种场合自个只有旁听的份,故将众人的神色一一收在眼里,薛家媳妇看夫君脸色,两哥哥看弟弟脸色,薛广集么,非常的淡然,简直像是看一场无关的笑话。要么是他不在意,要么是胸有成竹。如果是前者,大伙完全没有坐在这里的必要,而后者么,依照她对这个人不肯吃亏的的性格了解,只怕是早就设好了笼子给他们跳。

“你怎么看?”她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融安,幽幽低声道。

融安看向她,若有所思,不欲多言。

她突然觉得意兴阑珊,何必问他呢,这次肯来是自己求了很久的缘故。肖融安是大夫,悲天悯人是他的性格,救死扶伤是他的职责。他救人治人,不分善恶。月娥伤人的事,对他来说又是个难题,作为表哥,是希望表妹生活幸福。作为大夫,自然对蓄意伤人者无好感。今天两家人愿意坐在一起,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看是赔多少而已。谢家希望有大夫坐镇,多一份成算。肖大夫心里不舒坦。

“放你娘的狗屁!在爷面前乱吠!”薛老大面红脖子粗,撸起衣袖举起钵子大的拳头,骂道:“我三弟中秀才关他屁事,十年寒窗苦读被谢氏一朝毁了。现在我老娘被气的头发都白了,什么福星,依我看,生完孩子早滚蛋,别在祸害我家。”

忽淅淅沥沥的冷雨和风而下,带来一股股寒潮。

话粗理不粗,薛老大是实诚人,摆出个恶相,活像贴门口的关公。这厢谢大伯就不好开口了,文粗怕武粗,说不好要挨拳头咧。

一直未出声的黄氏淌泪尖叫:“这还让不让人活啊,老天爷这是作的什么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姐姐是我对不住你,就是到了地下无脸见你。可怜这从小没娘的月娥,可怜从小也要没娘的小外孙。就让我一头撞死在这里,给祖宗赔罪。”

说时迟,那时快,事情太出乎意外,别看黄氏个头壮硕,行动一点也不受影响,她一头往薛大舅那撞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薛大舅摔了个狗□,黄氏头在桌上蹭了点血皮。

拳头再粗也怕妇人眼泪。薛家一干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南风吃了一惊,本想置身事外,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渣,一个比一个坏,凑在一起是绝配。想着黄氏是要抱外孙的年纪了,何以在小辈面前出丑。当下朝他们走过去,扶起黄氏朝外走,一边嘀咕道:“娘,您一把年纪了还瞎折腾,人家要休随休,先把姐姐的嫁妆要回来。还有这屋里的紫檀家具,一个都能少。姐姐年纪轻,嫁妆丰厚,再嫁也不是难事,也不知谢秀才脸上的东西敢不敢见人。”

黄氏以情相逼,南风以理服人。薛家要真敢休妻,她敢说薛广集是条汉子。哼,怎么扒拉利益下来,休了不合算,想着多捞一笔。想要好处还得给脸,好事都给他占劲了。按道理说,谢月娥做的事,真是不咋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这世道就是这样,你个人做的事,犯下的错,都会归到家里族里去,不仅谢长生和黄氏二老没脸,以后谢家堂妹,乃至于大宝小宝的女儿,婚嫁之事上都会受影响,若是再波及广点,南风的女儿也会受人指点。南风不是为月娥说情,为的是一大家子的脸面。

话说道这份上,撕开表层虚伪,早已露底。薛家男人还好,两个嫂子对屋里上好的紫檀木流露出不舍。毕竟是妇道人家,想的还是自己小家,休一个要还嫁妆钱,再娶一个要聘礼。还未分家,自然是从公中出,这笔账都会算。有好处得,自然个个肯出力,倒贴钱,谁会肯啊。

肖大夫扶着黄氏的脉,摇头道是无碍。南风这才放下心来看戏。

“是谢某教女无方,还望亲家海涵。”谢长生起身作揖,续道:“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夫妻缘分乃天定。贤婿是谢某看着长大的,当的起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我儿能嫁与你为妻,是修的八辈子的福分。小夫妻过活,哪有牙齿不碰舌头的,小女纵有百般不是,还请看在她肚里孩儿的份上,饶过这一回。贤婿高榜得中,谢某愿摆酒七天相贺,另有贺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贤婿前途远大,还望承某的情。”

谢长生的台阶给的这般低声下气,十足给了薛广集面子,面子有了,好处有了。

薛广集惯会说话,他立马起身扶住岳父,道:“爹,您老起身,我受不得您的礼。月娥嫁来我们薛家,本以为能给她挣个好前程,都是我无能。下半生只怕是在村里开个私塾教书谋生。不忍她吃苦,顾出此下策,是我的不是。”

好一个重情重义的秀才郎!谢长生拍着胸脯道:“委屈贤婿,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寒暄推辞一番,便事了了,待出门的时候,薛大舅和谢大伯勾肩搭背冒着寒雨相约喝酒去了。

有些事跟约好似的,当晚月娥痛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生了个大胖小子。这次生产极险,产妇血崩差点救不回来,后来在床上瘫了大半年,才能下床行走,身形不复窈窕,腰粗肉糙,宛如肥猪,生养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就要揣包子了吼吼吼

82

最近清水镇最出名的人物乃是头名秀才黄文正。南风他们一踏回家门,就收到了黄家的帖子,是黄家人亲自送来的,道是务必要去。一般来说,村里中了秀才,那是全村乃至全镇的大喜事,不用人请,大伙蜂拥而至去道贺。南风和融安因在三家村耽误了时日,还未来的及抽身道贺。黄家派了小辈来请,这是请长辈的礼节。

肖金柱听说有这门亲戚,高兴的合不拢嘴,正愁没关系攀呢。亲自去自家的布铺子里选了几段好绸缎,并上美酒银两,带着周氏和融安两口子亲往道贺。便是在路上禁不住可惜:“可惜我们家姑娘定的早了,黄秀乃是一表人才。”

俗话说寒窗十年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黄家落魄的时候,亲戚都借遍了,就连多年无来往的肖家,小舅妈也咬着牙开口。如今都是赶着趟儿送钱,只怕人家不在乎。

肖金柱是惯会说好话的,南风曾亲眼见过他变脸绝技,让人叹为观止。人就是这样,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爱和单纯的人交好。公爹的弯弯肠子呢,她猜不出,也不好接话。

偏周氏也不搭话,肖金柱自说自的没意思,便把目光对准了儿媳妇,用亲切和蔼语气问道:“媳妇知道黄秀才定亲了没有,老爷我在清水镇上还有几分薄面,帮他相看也成。”

问她,愣了一下,随即回道:“以前是没有,现下就不知道了。”

其实问也是白问,不管定没定亲,这会怕是媒婆把门槛都踏破。肖金柱能想到的,其他乡绅富户能不想到。

一旁背着绸缎美酒的肖大夫插嘴道:“爹,这事自有秀才爹娘操心,不管咱家的事。”肖家三个儿子,老大在外头狠,在窝里怕,肖金柱一瞪眼,他就要哆嗦。老二是个老实人,不敢顶撞亲爹。老三和肖金柱说话,不似两个哥哥拘谨,有时还敢顶撞两句,明眼人都看的出,肖金柱面上恼,眼里很高兴。大抵是有种儿子强过老子的高兴劲。

肖金柱摸了把新蓄的长须,脸上顿时不自然起来,径自转过头去,问那周氏:“你那外甥女婿中了秀才,怎的也没见来请我们去喝酒。瞧你天天把她挂在嘴边”

周氏伸出的擦拭汗珠的手一顿,僵了僵,收了回去,沉默了一会,道:“兀那外甥女婿出门去了,外甥女新生了孩子,礼数已经带到,就不去填麻烦了。 ”

“倒数第一,哼,要是我,也去出游了。”

南风略略低下头,朝眼前的茅草屋走去。

黄家今时不同往日,那低矮的茅草屋早无人烟,还是隔壁热情的邻人给他们指了道。原是里长把自家盖的房子让出来,请黄家人住。一行人往村里走去,家家户户都喜笑颜开,同他们打招呼,无一例外问是:“我们村的黄秀才可是头名”

一方不大的院落,瞧着是新砌的,门口堆满了炮竹红屑,老远就闻的人声鼎沸。

舅妈刘氏正在门口送客,看见他们过来,喜不自禁,癫癫跑过来迎接,这位辛劳的了大半辈子的妇人笑的见牙不见眼,脸上的皱纹挤出一朵大菊花,身上穿的还是老样子。她冲着肖金柱和周氏行了个礼,慈爱的目光一直在南风身上打转,开口道:“亲家公,亲家母,可是把你们盼来啦,快进屋,快进屋。”说罢那双做惯了农活的粗手拉着南风引他们进去。

似乎是秀才娘的客气让肖金柱觉得很有面子,他大摇大摆进了院子,立即和着绸缎的大户说到了一起。

“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真是太客气了。”刘氏摆手不肯受肖家的礼,道不是客套。往日家穷,有点好东西都收着给儿子用。这两天连着换屋子换新衣衫,家里的好东西都堆成山了。她伸出两个枯木手指头,凑着南风耳边道:“南风,家里东西多着呢,下辈子都用不完,跟着文正享福啦。你舅舅这些天都泡在酒缸,都成酒鬼了。”小舅舅爱酒,家里的好东西都被变卖出去,只苦的小舅妈日夜纺纱,维持生计。

南风也替舅舅家高兴,略略点点头,耳听刘氏的唠叨,闻的满院的酒香肉香菜香,真真热闹。

因有长辈到场,身着深色襦衣的黄秀才过来行礼,看起来也就是十七八的年纪,个头又高又瘦,胸膛很宽,很普通的一张脸,颊上少肉。虽有些瘦,但脸色气色很好,眼小有光,自有一番气度。若是再胖些,恐怕会更好看。这位少年郎气质纯朴,给人很信赖的感觉。事实上,他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行礼说话不卑不亢,有礼有节,陪着长辈说话不故意掉书袋子,句句到人心坎,话话谦卑至极。就是周氏,也笑的合不拢嘴,真心喜欢黄秀才。

南风陪长辈坐在一旁,偶尔接话两句,也得到这位秀才的青眼。更出于意外的是,融安同他也能说的上话,看样子是老相识。

堂内诸人其乐融融。

陪着说了会,黄秀才和融安相约到到隔壁同众人说话去了。便是舅妈刘氏也不得闲,要忙着招呼客人。

“亲家母真是教出个好儿子,不仅书读的好,这人做的更好,日后的前程自不消说。”周氏盯着南风的眼睛,半晌,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公爹还说什么融月,这哪里是能配的上的。若是你当年,或许还有几分希望。”

男婚女嫁,都已成家,周氏也就是一句玩笑话。其实黄文正起蒙的晚,到了十一岁根上才开始拿笔。刚开始是在村里的私塾念,成绩很是一般。舅妈为了儿子念书卖屋卖首饰,拼了命的供着。当时是没人看好的,就是舅舅也觉得浪费他卖酒的铜子。加上两家断了往来,黄氏后来知晓黄家的情况,也时常有救济,没往儿女联姻上想的,后来黄文正书读的好了,南风也定了亲事,这个念头便彻底打消。方才听舅妈的意思,黄文正还未定亲。

“娘说笑了,表哥往后是有大出息的,这姑娘是任由挑。到时中了举,更不一样了。”南风笑眯眯道,伸手为婆婆剥了个桔子,续道:“家里的田产挂在表哥门下,以后也少了赋税。”

周氏满意的点点头,接过媳妇奉上的桔子,道:“这孩子方才问我们来着,道省的开口了。还是你有福气,这门亲戚以后可得常来常往。”

秀才头名考进士十拿九稳,尤其是鹿鸣书院在上次大考中就进了将近大周四分之一的进士,各地考生慕名而来,黄文正中进士已经是铁上定板的事。这门极好的亲戚,就是拐着弯也想来巴结。她躬身答道:“娘说的是。”

一副乖顺媳妇的模样,大抵好坏也是比较出来的,如今周氏看南风是越看越满意,月娥的那些事让她越发冷情,只剩下点面子情。南风知进退,对公婆打心眼孝顺,对夫君也上心。除了一桩事,她不免把目光对准了媳妇瘪瘪的肚子,嫁过来也快一年了,瞧着两人感情也极好,怎的就不见动静。儿子那里也曾试探过,便被他两句堵了回来。

“多说外甥像舅,有个状元舅舅,外甥也定不差到哪里去。”周氏正注视南风,目光是掩饰不住的期盼。

“嗯……”她含糊地应了,婆婆的心事也是她的心事,人人都是成亲就传出了喜讯,怎到她这里就不对了。夫妻房事除了她来葵水,隔一天要做一次,有时夜里还不止一次。

婆媳俩在这边说闲话,那头窜来一憨头憨脑的汉子,正是多日不见的北风,南风未来肚子里孩子的亲舅舅。

周氏看这模样也知是两兄妹有话说,便摆摆手让他们去了。

“哥哥,你也来了。”南风说完就想咬了自个舌头,好像北风不该来似的,论亲疏,嫁了人的南风不必北风亲,也该来贺贺。兄妹俩站在院角的梧桐树下,北风模样没大变,就是衣衫穿的整齐多了,身上寻不到一个泥点子,到底是成了亲的人,气色都好了很多。

“唉,”牛北风挠头憨笑,“妹妹你吃了没有,最近你嫂子做了饼,我一顿能吃八个,我要她多做点给你送去。”

南风摆摆手,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桃妹了,谢天明做了瘸子,这事有些棘手。“那行,下回我去家里吃。”牛北风性子直,说话要直他才听得懂,“哥哥,是不是最近和嫂子起了争执,你可瞒不了我。”

有此一问,是因为见他说到桃妹在嘴多打了突,话一出口,北风脸色同外头的秋风一样紧,肩头耸搭,眉头拧成了川字,对妹妹倒苦水来:“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个月一直不理我,当着外人的面还有说有笑,一回屋就冷脸给我看。开始我以为她是因为外婆走了,孩子也没了,心里冷落。后来慢慢看,发现她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对着胳膊的小屁孩都能说上两句。妹妹,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惹她生气了,有事就说出来,不说话算怎么回事。”

得,您迟钝,这都小半年了,您才反应过来,南风简直不知要说什么好了。她大吃一惊,拽着哥哥的袖子问:“你就没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他耷拉着眼皮,缩成一团,露出了熊样。南风哪里还不明白,哥哥是老实肯干,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解释,他能同亲娘怄了几年气,如何不能同娘子.

顿时大熊的样子化作成千上万个,在她脑子里胡搅蛮缠,闹闹哄哄,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昂最近的剧情大伙都不爱看,要生包子鸟生完包子嘿嘿

83

据南风后来回忆,只是脚下趔趄一下,并未摔倒,而肖大夫则口口声声道,是眼睁睁在他眼前昏厥。而事件当事人牛北风则表示,妹妹那一晃,让他脑瓜子都不清醒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被哥哥说出的话一激,脚下一滑,踩在常年青苔水泽的石板上,迎面□树枝浇了残雨。拽住哥哥的袖子,将将站稳,待眼前的黑云散去,肖融安早已丢下一群儒生奔了过来,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急色。

他动作奇准扣住娘子的脉门,瞬间换上奇怪的神色。

“娘子,我扶着你慢慢走过来,坐着好把脉。”他的声音刻意放柔了些,哄着来人道。

南风一惊,心跟长了脚似的,就要往外爬,噔噔狂跳。她不解,看向融安,脸上有不解,喜悦,不可置信,还有害怕。看向屋子那边,人们的谈话依旧热烈,黄文正似乎被团团围在中间。隐隐约约飘来小夫妻感情真好的字眼。

大庭广众之下夫妻亲昵,南风不免红了脸,嘀咕道:“好吧。”

短短一段路,硬是走了好久。待让她坐在椅子上,他把了有一刻多钟,两只手换着来。已经是十月的寒秋,肖大夫额上布了一层薄汗,他不顾自己,去把披风给南风系上,然后自个在那数指头。

半响之后,终于开口定案:“有一个月的身子了,脉象无碍。前三个月不宜走动,要静养。”

南风朝他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之前天天盼着来没动静,这两个月念头淡了点,种子却种下了。不过她记得自己的小日子还有啊,还有,昨夜他们还有夫妻生活的。心里有万千疑问,终究因为不是好时机,只得作罢。

“妹妹,妹夫,大喜,大喜。”北风个傻大个,笑声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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