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靠近的人,都迅速的远离。
一步步的走向两人刚才还在的小摊前,涯愣愣的看着摊位上挂着的祈福球,久久的都没有动弹。
虽然做得不够精致,但很灵巧的一个笑玩意,巴掌大小 没有理会摊主的推荐,
“客官……请问,您是否要买祈福球呢?”看摊的少女小心翼翼的询问。
涯视线转向她,没有说话,脸上此刻,已全然没了表情。
“嗯,其实,也可以等自己喜欢的人送拉,不一定要买的……”见客人没有购买的意思,少女颤颤惊惊的回答。
“……”涯的嘴角,下意识的笑了笑。看向挂着的祈福球,很精致的一个小玩意, 巴掌大小,只卖一两银子,却不是他可以有拥有的东西。
等自己喜欢的人送吗?
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等到吧。
涯转过头,沉默的离开了刚才的那个小摊。这时,有个声音从身后轻轻叫住了他。
“涯。”
回头看去,只见墨溪断正站在他不远处,微笑着看他,脸上依旧带着他那张精致的面具,露出线条完美的下鄂。
“送给你。”墨溪断的朝他伸出手,掌心托着的,是一颗精致的,色彩显眼的祈福球。
“……”涯愣然的看着墨溪断,看着对方虽然保持着镇定,却微微颤抖的手,许久,脸上终于,微微的扭曲。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
深深吸了口气,涯缓缓的走向墨溪断,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接过那还包含着对方体温的祈福球。
整个,掐碎。
“……”墨溪断的脸上,连喜悦的表情都还没来得急出现,就被一种东西狠狠地砸碎,连同他伪装表情的面具。
发颤的眼,闪过一丝控制不住的疼,死死的盯着面无表情的涯。
“别再来惹我,没意义。”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满头灰发的涯再也没看墨溪断一眼,转身从他面前缓步离开。
被涯丢在原地的墨溪断沉默的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面具后的蓝色的双瞳,渐渐被一种阴沉的黑暗所笼罩,暗涌着随时会爆发的危险跟残虐。
嘴角,也勾起一抹掠夺的笑容。
涯……看起来,我之前做的,还不足以让你正视我……
更不足以,让你记得我……
我果然,还是太温柔了吗……
放心,我会改的……
为了你,我改变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 **
大街的另一边,严凌枫带着城水悦走在热闹而繁华的大街上。
而因为节日的关系,今天并不实行宵禁,所以随着夜幕的降临,行人也渐多了起来。
虽然严凌枫本身的冰冷,让周围的情侣都下意识的避开,可城水悦却喜欢拉着他往热闹的地方串,让素来喜静的他,也不禁脸色越发的阴沉,何况周围还不时传来令他想吐的陌生汗味。
但或许是抱着一种补偿的心理,他终究没有制止城水悦的行为。
“好热闹啊,枫,我们快走,前面还有表演呢!!”兴致极高的城水悦却没觉察到严凌枫的不悦。毕竟,他在一个黑暗而孤僻地方关得太久了。以至于,对那些人多而热闹的地方,有种偏执的狂热。
转角处,兴奋到没注意人流的城水悦忽然被一个半大的少年一撞,手里的祈福球便猛的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滚了几圈后,顿时粘满了泥沙。
“我的祈福球!”城水悦脸色一变,连忙心疼的就想要跑过去捡,被一旁的严凌枫拉住。
“算了,很脏。”素有严重洁僻的严凌枫,从不会去允许一个被弄脏的东西出现在他周围。
“可是……那是你送我的……”城水悦有些着急,他知道严凌枫的洁癖,也知道被弄脏的东西是他的忌讳,无论是人还是物。可是,他还是舍不得。
那是枫送给他的情缘节礼物,怎么能说丢就丢。
“我再给你买一个。”似乎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葛,严凌枫拉起城水悦便朝别的地方走去。
听到能买一个新的,城水悦顿时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而他们离开后,有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检起了地上那被弄脏了的祈福球。
* * * **
昙剑山庄有一座后山,是涯私人的地方,除了他,一般没人敢私闯。
这里很静,柔软的草皮散发着自然的清香,风吹过,细软的草皮荡起层层波浪,白色的蒲公英也随之飘散在空中。
此刻,涯正懒洋洋坐在的草地上,任风吹拂着他那一头如同饱含沧桑的灰发,丝丝缕缕轻扬,如随时消逝的尘烟。
轻饮了一口水里的酒,涯平静的看着手里那颗弄脏了的祈福球,却想不通自己为何把它拣了回来。
这东西,虽然是枫送的,可是对象,却不是自己。
根本就没意义。
可看它因为脏了,孤单的被丢在那里,就忍不住把它拣了起来。
或许,以后是唯一的纪念了……
因为他不清楚自己还能在这个人身边呆多久……
他的武功快要废了,仇人多如牛毛的他,即使严凌枫不对付他,那些人也会不会放过他。
想起之前严凌枫那略带厌恶的眼神,涯轻笑出声。
那人就是这样,东西弄脏了,就一定会丢掉。
他若不是本身讨厌那种恶心的事情,早让十个八个汉子将城水悦给轮了,想必严凌枫的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不过涯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做,因为,严凌枫对城水悦的重视程度,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想起他那毫不犹豫刺向自己大腿的一刀,涯的笑容,又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城水悦会不一样吧,估计…
即使他真的让人这么做了,想必严凌枫,会更疼惜他也不一定……
他又怎么成全这种好事情呢……
胡乱的想着,涯抓起身边的那灌酒仰头灌下……
涯其实酒量并不好,喝酒的时候,素来都很节制。因为他的体质不合适喝酒,酒精会彻底麻痹他的神经,一旦醉了,他基本都不能动,连声音都无法正常的发出。
但今天他很累,所以想醉。
就这样,涯独自一人坐在山坡上,仰头一口接着一口的灌着手里的佳酿。
这时,天,忽然无声的下起小雨。
雨水混着从嘴角滑落的透明液体,流入涯微微敞开的胸膛。并顺着紧致的腹部没入腰带,让他素来苍白的皮肤,透着一层湿润的光泽,微微有些惑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绵绵的细雨越发密集起来,涯却丝毫没有感觉一般,任雨水湿了一身,素来就不束的灰发也因此凌乱的贴在脸上,半遮着他冷漠的脸颊。
当酒终于见底,涯也困倦的倒在草地上,灰发散了一地。
他的身体,已经基本不能动了……
但他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的脑子,也成功的,糊成了一团,什么都没办法想了。
只是……
有点冷……
无意识的微微蜷缩起身体,涯侧着身,想让自己在雨中睡去……
远处的丛林深处,一双暗金色的兽瞳在黑暗中盯着他。
随后,从黑暗中无声息的走出一只体型修长而强悍的黑豹,跟涯有些狼狈的脆弱不同,同样混身湿透的黑豹,却越发的流露出一种野性的强悍,黑色的皮毛在雨水的湿润下,黑亮得惑人。一块块线条漂亮的肌肉覆盖着它修长的身体,每走一步,勾勒出一种致命的优雅跟危险。
如猫般朝涯走去,如鬼魅般无声息的黑豹看着躺在草地上,浑身湿透的主人,双眼,闪过一丝难懂的光芒。
“……冷……”
似乎感觉到有热源靠近,涯下意识的朝黑豹无力的伸出手,微微的朝他靠近,
因为酒精而导致体温在雨水中流失得飞快,所以涯此刻,几乎冻得有些双唇发紫。虽然他的体质,还不至于会因为淋雨而生病,但不代表不会冷。
看着磨蹭着自己爪子的主人,黑豹的双瞳,几乎瞬间,变得幽暗起来,只是其中,还略带着挣扎。
僵硬了片刻,黑豹还是小心的把主人微微的推开。
而随着它的推拒,散乱着一头灰发的涯,侧着脸,本来就宽松的黑色衣服因为翻身的动作而滑落一边,露出小半边白皙的男性胸膛,雨水正不断的滴落在上面,暗红的某处凸起正因为冰冷而越发坚挺,透着湿润的白色光泽。
彻底湿透的衣服,更是将他修长而精悍的躯体一览无遗的尽数勾勒出,隐约透着一种淋湿后的冷香。
黑豹静静的看了片刻,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跟迷惑,便再也忍不住低头,有些放肆的的舔弄着主人的颈肩,一只爪子,也不轻不重的划破主人的黑衣,将那白皙而结实的躯体彻底暴露在它的视线范围内。
而涯的双眼,也迷惑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宠物,一时,竟什么都没意识到,只是感觉自己的粘身的衣服,被一点点的撕掉。
黑豹的双眼,终于,在涯无防备的眼神里,彻底兽化……
*** * *
“枫,你怎么了?”城水悦扶住忽然有些摇摇欲坠的严凌枫紧张的问道。
从刚回到家起,枫就很不对劲,现在更是脸色全白了。下意识的摸向那微微颤抖的手,城水悦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因为他无法想象一个人的手,怎么可以跟冰一样冷。
“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到底怎么了?!”顾不得再问,城水悦转身抓住身边的一个侍卫就大喊:“快叫大夫过来!马上!”
“不用……”严凌枫无力的摇摇头,颤抖的双唇呼出的,全是白色雾气。
“可是……”
城水悦还想说什么,严凌枫便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扶我回房。”
“嗯,小心些。”城水悦点点头,也不敢再多说话。从刚才枫的态度,他知道眼前的状况找大夫似乎是没用的。
回到房间后,严凌枫几乎是倒在床上的,丝丝紫色的冰寒之气在他脸上蔓延,浑身也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着:“呜……”
“枫……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看着如冰人一般的严凌枫,坐在床边为他盖被子的城水悦,眼泪再也禁不住的溢了出来,满是茫然无助。
“……”没有理会城水悦,严凌枫在靠自己的内力压制体内的冰寒之毒……
于此同时,他的内心也是充满疑惑,为什么自己体内的毒,竟提前发作了……明明不久前才跟涯做过……
难道涯的身体,出状况了?
否则,他怎么会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毒……
想起那人每次交合完后的苍白脸色,严凌枫的眉毛下意识的皱起来,深深吸了口气,他将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叫出来问话:“涯呢……”
“回主人,在后山,需要我去叫他回来么?”半跪于地,混身上下被黑色精甲包裹住的精悍男子低声回复。
“…… ”枫闭着眼睛,脑子里再度出现那人惨白的脸色,思虑了一会,才缓缓道:“不用了。”
“是。”影卫应了一声后,便消逝于黑暗中。
城水悦看在眼里,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
* *** *
“呜……不……”男人暗哑而略带痛苦的声音,在寂静的山坡上,格外的清晰,也格外的诱人。
刚才还淋浴于细雨中的后山,此刻,已夜雨初霁。
夜空中,还蒙着层层雾气的月光,如纱般撒在还湿漉的草地上,让正上演着惊骇世俗的一幕,一览无遗。
一头皮毛光鲜的漂亮黑豹,正用宽大的爪子,牢牢的压制住一个身材修长的成熟男人,湿润而略带着细小倒刺的舌,重重舔舐着男人颤抖而滴着水珠的胸膛。一双暗金色的兽瞳,也深深的看着他,一刻都不舍得挪开。
而它的身下,凌乱着一头灰色长发的男人正虚弱的躺着,微微喘息。身上的黑衣也早已被撕成了条状,可怜的挂在手肘上,被迫露出整个结实而精悍的上身来。
直至暗红的||乳|尖不断的被身上的野兽用舌头反复的舔弄,轻咬,然后,渗出鲜血。
疼痛让他禁不住的皱眉,被雨水润湿的眼,茫然而疲惫的望着府压在自己身上,那被月光勾勒出轮廓的黑色猎豹。
显然,被酒精迷醉了神智的他,还没搞清楚自己正要面对的状况。只知道本能的
用手抓住那埋在自己胸口的黑豹,企图将对方用力的拉开,让它停止那让人不愉快的碰触。
他不喜欢疼,也不喜欢除了那个人以外的人碰他。
可他那虚弱的力道,除了加重黑豹的兴奋外,没有任何作用,双腿还因此被对方的用爪子强横的扒开,被迫接纳黑豹凑到他下身的火热的躯体,隐约的,似乎有什么极粗大的东西,牢牢的隔着长裤,抵在他的下身。
让他只能无力的蹭着身下湿软的草地,徒劳的后退,直至黑色的长裤也被撕得破碎,露出结实的长腿。
一边舔弄着涯湿润的双唇,一边用肉爪子搓揉着身下的结实躯体,黑豹,此刻,其实已经基本失去了理智。
它想彻底占有自己的主人,比任何时候都想要。
以至于,已经不顾任何后果了。
一直以来,它都一直在忍,装成一个傻豹子,偶尔吃点主人的豆腐,只有这样,主人才不会排斥它,只当它是撒娇。
它其实知道一些事情,也嫉妒得快要疯掉,所以,才会发泄似的虐杀其他人出气,它原本也不是那么残忍的。
它真正想杀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那个得到主人青睐,却丝毫不知珍惜的人渣。
即使在梦中,它都无数次想要撕咬那人的喉咙,让他窒息着痛苦的死去!
可它不敢……
它的主人会伤心……
所以它继续当个傻豹子,偶尔吃吃豆腐。
可是,今天的主人,如此没有防备的这样躺在它面前……它又怎么忍得住,那压抑之久的欲望,几乎瞬间控制了它的身体。
叫嚣着,占有他……进入他……蹂躏他……
虽然它的智商并不比任何人类来得要差,可它毕竟还是拥有野兽的本能跟欲望。
何况,它一次也不曾找过其它的豹子,眼里,从来都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恍惚间,黑豹那肉肉的爪子不断的抚弄着主人,却因为太过兴奋,导致那白皙而结实的躯体上,被留下了不少抓痕,尤其是内侧大腿上,更是因为挣扎,而被利爪,弄出一道道细长的血痕。
“呜……”被舔得有些窒息的涯难受的侧过头避开,却感觉到那粗糙的舌头带着炙热的气息不断的下移,滑过自己的腹部,肚脐,直至始终都想合拢却被爪子抵开的双腿间……
用湿漉的鼻尖在蹭了蹭他男性的敏感部位后,竟开始用舌头反复的舔弄起来……
“……!!”过渡的刺激让涯的双眼不由得蒙着一层水雾,尤其是黑豹的舌头不时的朝他下面凹陷的地方探入。
“停……唔……”跟人类的舌头并不同,豹子的舌头,很粗,也很大,伸进去的时候,涯几乎混身都发颤了……
而这样的刺激,也让他的神志,略微的清醒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
同时,因为体质跟酒精冲突的关系,他依然无法说话,所以也无法下达命令, 以至于给黑豹一种,可以继续做下去的错觉。
深深吸了口气,再也无法忍受的涯用尽力气推开了黑豹,下意识的转身想要爬开……却很快被反压在地上,脸贴着草地,而黑豹火热的躯体也随之俯压上来。
紧接着,传来布被撕碎的沙沙声,男人背后那还算完整的衣服已被野兽的利齿撕了个干净,在月光下如同雪豹般强健而修长的背部一览无遗,隐隐散发着朦胧而脆弱的光泽……
而黑豹也顺势伸头细细的舔掉主人湿粘在背后的灰色发丝,用爪子抱着主人的胸膛,不时蹭着那被他舔得发红的||乳|尖,然后,朝下滑去……
“……”而因为刚才的动作耗费大量体力的涯,还趴在草地上无力的喘息着企图恢复,却惊恐的感觉到自己的腰正被豹子的肉爪抬起……
然后,他已经赤裸的双腿间……
清楚的感觉到,那抵在他腹部的,不属于人类,却同样危险性十足的器官,而他的一只大腿还被黑豹那粗壮的尾巴牢牢的卷住,往旁边拉开……
那过度荒谬的感觉让涯几乎清醒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要被那只向来听话的宠物,做一些荒谬的事情……
毛孔炸开的瞬间,涯已经不顾后果的强行驱使自己本就不稳的内力,让因为酒精而瘫软的脉络一瞬间恢复了些。
他的体质,在喝醉的情况下,那些酒精,几乎等于一种隐藏的毒药。
一旦驱使内力,后果……只会加速他内功崩溃的进程。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现在,至少要能说话……
否则这头豹子,恐怕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上的是谁……
“绝……”涯阴冷得让人发寒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从嘴里挤出:“你下面那根是不是坏掉了?连对象都没搞清楚就发情了?这就是我把你养大的后果么……”
他现在,依然趴在草地上的,也懒得动。但是,他打包票这只蠢豹子得给他马上跪下。
黑豹本来被欲火冲晕头的脑子,在主涯冰冷的掉渣的话语下,瞬间清醒。
漂亮的金色双瞳满是惊恐跟不安……
它……
刚才都干了什么……
这次……
死定了……………
死定了……………
……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涯稍微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的说。
在涯的眼中,这只豹子,毕竟只是只豹子。所以,对于它刚才的行为,涯也没有多想太多,只是把它归类为,对着主人大腿做猥亵动作的宠物狗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