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则趁此声势带着事先通过气地一干豪绅浩浩荡荡地来到太守府请求蔡吉继承父志出任太守一职。 只是这一次段奎等人与之前的黄珍一样不仅吃了个闭门羹,还被凶神恶煞般的张清“礼”送出了太守府。
蔡吉再一次婉拒豪绅们的推举无疑震动了整个黄县。但也正是如此这般谦恭的作态,使得民间要求蔡吉出任太守的呼声反倒是越来越高了起来。这样的情形自然是蔡吉与段奎早已料到也希望出现的结果。却也让原本打算在旁观望的管统意识到蔡吉的这两次地推让,根本不是在真心拒绝,而是在与段奎等人唱双簧。既然人家都已经逼上门来了,管统当然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不过他并没有去找段奎等人理论,而是当晚登门拜访了蔡吉。
对于管统的来访蔡吉心中虽早有早有准备,不过在经过一番客套地寒暄之后,她还是冲着对方明知故问道:“不知管郡承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管统心想我来找你干什么你还会不知道?哼,就且让管某来教教你这竖子何为天高何为地厚吧。于是在心中冷笑了一番的管统当即不咸不淡地回答道:“小娘子祸事将近。管某今夜来此乃是特地来为小娘子消灾的。”
蔡吉听管统一口一个“小娘子”咬得紧,又神神叨叨地说有祸事,便知对方是在拿她的性别做要挟。不过且不论段奎那边早已有了“指鹿为马”地对策。哪怕现在段奎等人没有对策。蔡吉也不惧管统这小小地威胁。吓唬我?本姑娘从上一世起就是被吓唬大地。这还不知道最后谁吓唬谁呢。想到这里蔡吉故作惊讶地反问道:“祸事?吉怎不知。还请郡承指点。”
管统见蔡吉如此作答,不知对方是真不明白,还是在故意装傻。不过他也不管,直接单刀直入道:“小娘子与虎谋皮,这不是祸事,还能是什么?难道小娘子真以为段奎那老儿能让你当上太守?”
“呵,管郡承还真是直言不讳呢。”蔡吉见管统说得直接,便也不再拐弯抹角,当即接点头道:“没错,段老前日确实私下找我谈过出任太守一事。”
“以小娘子这两日地言行来看,想必汝已应下了此事吧。”管统说道这儿忽然剑眉一挑冲着蔡吉责问道:“只是小娘子身为太守之女,难道不知一郡之首乃是由朝廷任命的?尔等这番作为等同于欺君之罪!”
配合着管统的厉声指责,蔡吉立即摆出一副苦脸委屈道:“管郡承啊,吉只是一介女流且无依无靠。而段老却是黄县豪绅之首。试问段老所托吉敢不从吗?更何况段老称只是让吉暂代太守一职。待到合适人选一到,吉便可退位让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管统一听段奎还有后找不由眼皮微微一跳。说到底蔡吉虽胆识异于常人,但终究是个一无资历,二无靠山,三来年幼地女子。乍一看上去破绽多得简直像筛子一样。可若是换上另一个有资历有靠山地人物来入主东莱,那情况可就不是一般地糟糕了。想到这里,管统连忙脱口而出道:“段奎可说他要迎什么人来东莱?”
“这段老倒没同我说。”蔡吉老实地回答道。
可蔡吉越是这么说管统便越是疑神疑鬼。却见他紧锁着眉头追问道:“段奎真的一点风声都没透过?会不会是太史慈?”
“非也,段老曾说太史慈一介武夫不适合做本郡的太守。更何况段老真要推举太史将军做太守,直接去找太史将军就成,又何必跑来找我这小女子绕圈子呢。”蔡吉断然地摇头道。
“不是太史慈,那会是谁?!”管统咬牙切齿道。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心已经乱了。蔡吉一边在心中冷眼旁观着管统的失态,一边再一次鼓动起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
第一卷 风起蓬莱 第十三节 小蔡府君
“段老那时似乎有说过对方是个仁人君子。想来应该是东莱人或是段老知根知底地人。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时值乱世,各地世家豪绅纷纷闭关锁城谋求自保。段老为首的黄县豪绅自然也希望能有一个可靠的人来做他们的郡守。而一个外乡来的太守在许多方面都有着先天的不足,往往令当地的豪绅难以放心。譬如说,外乡太守的族人根基不在东莱,因此他不会像东莱人那般为保祖宗家业而全力奋战。一旦遇到生死存亡的险情,他可能挂印弃官逃之夭夭。而这样的事自黄巾之乱起早已屡见不鲜。再来,倘若外乡太守本身实力不凡,麾下又有能人志士。那他一旦上任便会用自己的门客家将替代本地的官吏。最后,就算外乡太守能做到心系东莱又不会去威胁本地官吏豪绅现有的利益。可是人心隔肚皮,没一番同舟共济地经历段老等地方豪绅又怎能去相信一个不知底细的外乡人。相较之下,吉虽身为女子,且非出身东莱。但吉如今父母双亡孑然一身,东莱是吉唯一的安身之处。想来段老正是看中这一点,才会让吉暂任太守吧。”蔡吉面对着管统侃侃而谈,就好像她是段奎肚子里地蛔虫。而事实上那只是她个人无凭据地揣测而已。不过就算是如此蔡吉依旧说得面不红心不跳,因为对她来说这些话语是不是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说到管统的心坎里。
此时的管统听着蔡吉一口一个“外乡太守”脸色早已微微泛红。原来蔡吉所说的三条情况他管统全都占齐了。再一想自己来东莱近一年却没能为主公打开局面,管统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叹息道:“小娘子说得是。像我等外乡人想要取得本地豪绅的信任确实难啊。”
管统这一声叹息让蔡吉意识到有戏了。于是她当连忙上前解道:“管郡承莫忧心。吉以为身为一郡父母官只要事事均以本郡利益为先就一定能获得本郡百姓的支持。像这一次管郡承力主抗曹正是顺应民心之举。”
曹军确实是被打退了,不过民心几乎都被你和太史慈给占了。管统暗自在心中翻了翻白眼,跟着又调整了心绪向蔡吉问道:“那依小娘子之见汝这太守能代任到何时?”
“这一点吉也不知。”蔡吉摇了摇头进而话锋一转道:“不过吉以为段老此举对东莱来说并非上策。”
刚才那段有关外乡太守与本地豪绅关系的分析,让管统意识到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少女确实是有些谋略的。她前两日的表现也并非意外之举。既然面前就有一个多谋之人,那听听对让的意见总没有坏处。因此管统饶有兴致地问道:“哦?那依小娘子之见何为上策?”
在心中暗道一声“上钩了”的蔡吉赶紧清了清嗓子故作老成道:“吉以为值此纷乱之世,仅凭个人的仁德之力已无法保下一方平安。特别是像东莱这等身处中原的郡县倘若没有强势的诸侯保护只会任人鱼肉。段老推举与东莱有关系的仁德之人为太守,在东莱这一亩三分地上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放眼整个天下这却是短视之举。”
“那小娘子以为这天下间何方势力能为东莱提供保护?”管统面色不改地问道。
“袁绍。”蔡吉不假思索地点出了管统心中的答案。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装作不知管统的底细继续对袁绍大加吹捧道:“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而袁大将军诛宦官讨董卓实乃当世英杰。东莱毗邻冀州,倘若能得袁公庇佑东莱百姓定能就此安居乐业。当然这样的结果段老等东莱豪绅不见得愿意接受。毕竟袁氏家大业大一旦入驻东莱可能会侵犯到本地豪绅的一部分利益。只是覆巢之下无完卵,若连东莱的安危都不得保,那些东莱豪绅又如何守得住自家家业。哪怕段老能迎来一位能人君子代领东莱百姓过上富庶的生活,可一旦遇到像曹操那般的蛮横之辈,终也免不了如今徐州那般生灵涂炭的结局。”
蔡吉的这番话无疑是饶到了管统心中的痒处。却见他霍然起身冲着蔡吉深深一揖道:“蔡小娘子远谋。吾等男儿也自愧不如。”
蔡吉连忙起身回礼道:“管郡承谬赞。吉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毕竟道理许多人都懂,可真涉及自身利益时又有几人能看透世事。”
“小娘子莫要妄自菲薄。”兴奋之下的管统一时间竟也忘了礼教大防,直接拉起蔡吉的衣袖就坐道:“不瞒小娘子,管某的主公正是本初公。”
“哎?管郡承是本初公的人?”蔡吉故作惊讶道。
“管某乃冀州人幸得本初公赏识被推举为东莱郡承。”管统说着得意地朝北面拱了拱手。话说此时的他已不再怀疑蔡吉的能力与立场。首先早在蔡吉与曹军对峙之时,管统便已暗中派人调查过蔡吉的背景以及她身边家将门客的情况。发现蔡吉身边并没有高人可以为她出谋划策。由此可见蔡吉的言行均出自她本人的谋划。而此刻她又如此鲜明地表明了对本初公的仰慕,便可知其与段奎等人并不是一路的。鉴于蔡吉的才华与立场,管统当即便在脑中生成了一个计划。只见他回过身对着蔡吉恭敬地一叩首道,“管某才疏学浅来东莱一年有余,却还未有任何建树。实在是有愧于本初公的厚望。今日幸逢蔡小娘子这般多谋善断之士。管某在此恳请小娘子出手相助令东莱诸君接受本初公的庇佑。”
“啊呀,管郡承这可折杀小女子了。”蔡吉连忙伸手扶起了管统。 跟着却又推辞道,“吉不过一介女流,无依无靠,如何能说服段老等人放弃眼前之利。”
可管统反手扣住蔡吉的手腕恳切地说道:“小娘子莫要推辞。正如汝先前所言管某外乡人的身份很难博取本地豪绅的信任。但小娘子不一样,经过前几日的战斗汝已得段奎等人的信任。小娘子如今只要顺应民心坐上太守之位,便可以与管某一明一暗共同促成东莱投诚本初公。”
“可是吉终究不过是暂代太守啊。一旦段老所选的君子到任,吉便要退位让贤了。”蔡吉叹了口气道。
“小娘子莫忧。想那曹操不也是靠着本初公的推荐才得以出任东郡太守。只要有本初公支持小娘子这太守定能做得稳如泰山。”管统自信地说道。
蔡吉心想本姑娘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她表面上还是略带犹豫地说道:“吉乃女儿身,本初公知道后不知能否接受一个女太守。”
“自古高位就因能者居之,男子、女子又有何关系。小娘子放心,此事管某自会说服本初公的。”管统拍着胸脯保证道。
有了管统这番保证,蔡吉自然不再推辞,直接向其作揖致谢道:“如此这般便有劳管郡承了。”
管统见状亦抚须大笑道:“哈哈,明日小娘子你就放心同段奎那老儿演好最后一场戏吧。”
管统说得没错,蔡吉确实还需要同段奎等人联手演好最后一场戏方可接任太守一职。这不,第二天一大早,段奎黄珍分别带领黄县豪绅以及衙门胥吏齐聚太守府门前。如此浩大地声势很快就引来了诸多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
正当围观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之时,却见黄珍率先出列冲着在场的百姓作了一圈揖道:“黄某今日在此率府衙胥吏恳请蔡小郎君出任东莱太守。倘若此事不成吾等就长跪于此。”
“对!此事不成吾等长跪不起!”府衙胥吏们应和着黄珍的宣言齐声高呼。跟着便在黄珍的带领下齐刷刷地在衙门前跪了下来。
黄珍等人的这番举动立即引得百姓一片哗然。然而还未等人群中的喧哗声停歇,那一边段奎则冲着太守府的朱门大声喊道:“蔡小郎君!老朽段奎与东莱众乡绅在此恳请小郎君牧守东莱。倘若此事不成吾等也在此门前长跪不起!”
说罢段奎便在儿子段融地搀扶下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而那些一起来的豪绅富户见状亦紧随其后跪地叩首道:“恳请蔡小郎君接任太守。”
普通百姓总有从众心理,正如那日蔡吉在衙门口登高一呼便引来数百人追随。此刻眼见段奎、黄珍等平日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统统在此跪请蔡小郎君出山,在场黄县百姓顿时就被煽动了起来。却见群情激昂百姓呼啦一声跟着跪倒高呼起来。
“恳请蔡小郎君接任太守!”
此时的蔡吉正衙门内的习武场学习骑马。毕竟时值乱世会骑马总比不会骑马要多出几分生存的机会。不过由于蔡吉身形瘦小,因此她只挑了一匹温顺的小母马让张清带着在院子里跑俩圈,暂且先体验一下骑马的感觉。衙门口的海呼声很快就传到了习武场。早有心理准备的蔡吉自然是不动声色。可院内的其他人就无法像她那般笃定了。
只见薇儿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道:“小娘子,不好了。黄功曹和段老正带着一大群人跪在衙门口恳请小娘子出任太守。还说小娘子若是不答应他们就长跪不起。”
“什么!”张清一听黄珍与段奎又来纠缠,当即回身冲着蔡吉抱拳请命道:“小主公放心,某这就去将那俩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儿赶走!”
哪知这一次蔡吉却并没有应下张清的请求。却见蔡吉一边俯身梳理着小母马的鬃毛一边用悠然地口吻说道:“你赶得了一次,他们就能来第二次。更何况这次来者声势浩大,凭你一人还能将那么多人一一轰走不成。”
“咳!黄珍段奎那俩老儿究竟想干什么!”张清急的直跺脚道。
“想让我当太守呀。”蔡吉直起身子轻笑道。
蔡吉的笑容让张清心头一颤赶紧追问道:“小主公,你这是……”
“张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蔡吉一口打断了张口欲言地张清,继而回过头直视着张清的双目问道:“我只问一句。我若出任太守,张大哥还肯追随我吗?”
望着朝阳下少女挺拔的身姿,张清意识到蔡吉的决心已无法改变。虽然明知小主公选择的这条道路将凶险无比。但是出于对老主公的忠诚以及对蔡氏一门的愧疚,张清最终还是对着蔡吉深深一揖道:“无论小主公做何选择,张清都愿誓死追随。”
无论主公做何选择都愿誓死追随——这或许就是后人所谓的“愚忠”。在上一世的课堂上蔡吉也曾批判过这种愚忠。但此刻的她却由衷地为自己拥有东汉的这种愚忠而感到庆幸。因为若非如此她蔡吉可能早已葬身荒野。
于是下一刻的蔡吉向自己的骑士伸出了手道:“来吧。我们去会会那些老家伙。”
嘎吱一声随着朱门缓缓开启,身着青衫一副男儿装扮的蔡吉在张清与薇儿的簇拥下缓步而出。一瞬间跪在门外的众人齐刷刷地将视线一致投向了眼前这个十三岁的少年。而蔡吉迎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却见她一撩长袍冲着众人直接跪地叩首:“蔡吉任性妄为致使诸位长辈跪于门前,自知罪孽深重还请诸位长辈快快起身。”
“啊呀,蔡小郎君何罪之有。吾等在此跪坐乃是想要推举汝做太守。只要小郎君应下此事吾等自然就起身了。”黄珍见状赶紧上前就要扶起蔡吉。
可蔡吉却往后一缩对着黄珍作揖道:“蔡吉年幼无知怎可担此重任。还请诸位长辈另请能者居之。”
此时就见段奎拄杖起身冲着蔡吉倚老卖老道:“汝既称吾等为长辈。那长辈之命汝可尊否?”
“长辈之命蔡吉莫敢不从。”蔡吉顺从地低下头道。
眼见火候已到黄珍赶紧上前帮腔道,“没错。长辈命不可拒。在场众人都是汝长辈。也都决意推举汝做太守。汝难道还要推脱?”
“这……”蔡吉故作语塞状。
一旁的段融见机赶紧带头高声一吼:“恳请小蔡府君担当太守!”
蔡吉此刻尚未就任太守如何能被尊称为“府君”。但是人在亢奋的状态下往往就不会在意常识。因此随着段融的这一声吼,在场的众人无论是心怀鬼胎的,真心诚意的,还是干脆来凑热闹的,纷纷跟着他齐声高呼道:“恳请小蔡府君担当太守!”
承受着耳边海呼山啸般的呼喊声,蔡吉向在场的百姓恭敬地一叩首算是应下了众人的推举。而也从这一天起蔡吉正式成为了黄县百姓心目中的“小蔡府君”。
O(∩_∩)O哈哈~假日睡懒觉发晚了点。
第一卷 风起蓬莱 第十四节 三英驻沛
正当蔡吉在东莱忙着谋划空手套白狼之时,段奎心目真正的太守之选刘备此时才刚刚率部抵达徐州。刘备,字玄德,其自称为西汉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刘弘之子。中平元年因镇压黄巾贼有功被封为安喜县县尉。后因该郡督邮到安喜要遣散刘备,其义弟张飞闻讯大怒,捆绑督邮鞭打两百。刘备遂与义弟关羽、张飞逃亡。时逢大将军何进派毌丘毅到丹杨募兵,刘备也在途中加入,到下邳时与盗贼力战立功,任为下密县丞,不久又辞官。后来又任高唐尉、高唐令等职。不久高唐县被盗贼攻破,刘备于是往奔公孙瓒,被表为别部司马。初平二年刘备与青州刺史田楷一起对抗冀州牧袁绍,因为累次建立功勋而让他代理平原县县令,后领平原国相。
然而这三年来刘备在平原县发展得并不好。以至于他此番只拼凑了千把来人南下徐州。好在陶谦看中的是刘备的名气而非他的实力。因此在刘备部抵达徐州后陶谦当即就从丹阳郡拨了四千人马归其指挥。有了这四千人马补充刘备的大军好歹也有了点同枭雄曹操一决高下的气势。
此刻眼瞅着身后一长溜地丹阳兵刘备扭过头对着身旁一雄壮威猛的男子问道:“三弟,听说你前日斩了先锋营的两员军士,昨日又鞭打丹阳营的人?”
刘备的三弟张飞,字益德,出身涿郡,家豪大富,不仅勇猛果敢,还擅长书法丹青。只因意气相投便与刘、关二人结拜成异姓兄弟,舍了家业一路追随刘备至此。这会儿面对兄长的询问张飞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前锋营的那俩军士私自械斗,所以飞将他二人一并斩了以正军法。至于丹阳营的那帮兔崽子在军中谈论彭城之战,长曹军人威风灭自家士气,所以赏他们一顿鞭子还算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