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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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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离上班地点越近越好,她舍不得离开家,离开文秀做的美味佳肴。这三个工作,一个是账房,要求有经验会打算盘,虽然算账张琳琅马马虎虎还能应付但是她只会用计算器,算盘根本一窍不通,只能放弃;另一个工作是临时书记官,要求字迹端正工整,张琳琅掂量了一下自己那两下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决定还是不去丢人现眼;最后一个是聘请侍读,要求至少是秀才文凭,年龄在二十岁以下,容貌俊秀为佳。

张琳琅眼睛一亮,这工作简直是给她量身定做的,而且人家没有明说要考学问,或许只要出示秀才文书,说不定能蒙混过关。她又仔细打听到了报名和面试的时间地点,收拾妥当,满心欢喜地跑去应聘。

步行一炷香的时间,张琳琅到达了一处大宅院的某个小侧门门口,但见另一条街上的朱漆大门紧闭,就只有这边开了一侧小门貌似应该就是应聘地点了,有个管家模样的人支了个桌子坐在门口正在发愣。

张琳琅走上前客气地打听了一下,果然就是在这家应聘,不过人家只聘一个侍读,月俸高达三两白银。

张琳琅对于这个时代的物价和平民花销已经算是很了解了,三两白银的工作就算是在高收入高消费的雍都,那也是打着灯笼难找的高薪。寻常人家聘西席少有出到这么高价钱的,张琳琅一听顿时心馋手痒,让管家验过秀才凭证,急不可耐地进入院中。

这头道院子十分宽敞,四周建筑高大,雕梁画栋,仆从家丁衣着华贵,站位整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排场。张琳琅心道,有钱人就是有钱啊,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宅子,过着仆从如云花天酒地的生活就好了。

张琳琅一边意滛一边跟随带路的家丁左拐右拐,进到一处僻静的院落停下。

张琳琅这才发现原来这院子里已经站了八九个人。她粗粗一看,这些人都是少年才俊模样,一个个生得风流倜傥,举止优雅潇洒。

换成十年前,张琳琅或许会偷眼仔细打量这些美少年,或许还能幻想与其中之一结识,发展才子佳人的美好缘分。只可惜她被情所伤,心境早已不是少女,已经恋爱不存希望。何况这个时代的男人看着再好,还不是一脑子男尊女卑的念头,岂能容下她这种不守妇道的异类?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没有男人,不成家她照样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这时候从正房中走出一个少年,看样子也是来应聘的,大概是面试成绩不好,出来的时候垂头丧气,不理会别人的询问,径自离去。

张琳琅看这种阵势,至少是十几个人里挑一人,竞争压力似乎不小。也不知道面试考什么,若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只能等着被刷了。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便不能就这样离开,好歹考一次见见世面,为今后找工作积攒经验。

张琳琅不管别人温习什么,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回忆几句应经的古诗词,可怜肚子里墨水实在有限,中学大学英文洗脑,工作了全写工文格式,能想起来的唐诗宋词有一句没一句的,加在一起也凑不全一首。

终于轮到她面试的时候,只能把牙一咬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走进正屋。大不了是被人嘲笑一番轰了出去,反正不是真文凭,怕啥。

张琳琅进了房间四下一打量,这房内装修档次很高,铺陈古朴,整体气韵和谐,不像是一味只懂贴金饰银的爆发户。用现代人眼光评价应属品位不错格调高雅那一类。朱门在外,再看房内的讲究,张琳琅推测这里也许是书香门第官宦大家,怪不得聘个侍读都要如此费周章。

房内首座上分坐两人,一位面白无须,四十岁上下,眉目神色颇有几分威严;另一位长须飘然一脸笑容,普通文士打扮。在他们身侧各站了几名丫鬟仆役。这两人见张琳琅进来,顿时眼神一亮。

张琳琅根据现代社会找工作的经验,总结出一条至上的真理,容貌的美丑对于面试的成败有很大影响。正常行业的老板哪个不愿意雇佣美女帅哥呢?张琳琅出众的外表使她凭空增添了自信。

另外她在现代社会参加过多次面试,虽然此番心中没底,却也不怯场,进入房间后微笑满面,对在座的考官恭敬施礼。

张琳琅不笑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一种不分性别超凡脱俗的美丽,这一笑真是勾魂摄魄,让人想入非非。长须文士看得一愣,眼神迷离,就连面白无须的那位也一时恍惚。

张琳琅轻咳一声道:“不知诸位有何事相询小生?”

长须文士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刘某是为我家少主人聘侍读,因为只聘一人,应者较多,需要择优选取,不能怠慢马虎。所以请各位单独面谈,考量一下学问。”

长须文士边说边翻看手中记录,这是刚才由仆人传递进来的应聘者资料。

“你就是张玉吧,你是天佑十年秀才,两年前的事情,现在你恐怕未满十五岁,当真是才华出众的神童啊。”

张琳琅心中惭愧,开口解释道:“小生当年不过是运气好一些,实则才疏学浅普通人而已。”

长须文士心想,恃才不傲恭谨有礼,这年轻人的品性不错,继续问道:“刚才有位郑秀才和你同年中的秀才,比你大几岁,以这室内物件为题当场赋诗,才思敏捷,倘若明年参加科举说不定就会高中。你不妨也赋诗一首,同他比一下文采?”

若是让张琳琅当场赋诗,情急之下也只会背诵“床前明月光”,“锄禾日当午”之类的,虽说不应景也好歹是名句,但是比那位郑秀才咏物应景似乎还差了一点水平。若想过关斩将,必须扬长避短,不能和别人硬拼自己不擅长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如先通过考官摸摸其他应聘者的底再说。

“小生想知道除了赋诗,刚才那些应聘者都有何才华?”张琳琅大言不惭地问道。

☆、014一个不小心

长须文士坦言道:“大多数人都是诗文见长,不过郑秀才更出色一些。另有位何秀才丹青妙笔,但文章欠佳;一位王秀才能一口气背诵百篇圣贤文章;还有个朱秀才过目不忘,精于描摹……”

张琳琅听得直冒冷汗,暗道雍都真是人才济济,随便来应聘侍读的都这么有本事,她这个冒牌秀才与这些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读书人最是清高,虽说这个侍读职位薪水颇丰,也不至于吸引这么多才子竞聘吧?莫非这家少主人是什么高干子弟皇亲贵胄?除了科举,攀附权贵倒是读书人一展抱负的捷径。算了,张琳琅本来也没有雄心壮志造福社会,这会儿一听胜算聊聊,就不来挤这根独木桥了。

一瞬间想通了这些,张琳琅反而镇定下来。她当然不好意思直说自己什么也不会,便敷衍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圣贤文章,小生只略通皮毛,水平实在有限,比起刚才那几位秀才恐怕望尘莫及。”

长须文士估计是爱惜张琳琅的容貌人品,并没有顺着话就送客,反而郑重道:“既然来应聘,必是有一技之长。刘某见识有限,但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张秀才你不用谦虚,把你的才学所长讲出来。”

张琳琅一想你给我个台阶,我不能推辞,而且平心而论她真的不想给已经死去的张玉再抹一道黑。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不就是忽悠么?给这两位考官白话些现代的理念,不管他们听得懂听不懂接受不接受,总之让你们看不出我深浅就行了。

张琳琅清了清嗓子道:“小生斗胆想请问二位,侍读两字做何解?”

长须文士一愣,一时之间猜不出张琳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把球踢回去:“张秀才以为应做何解?”

张琳琅坦言道:“侍读,侍读,既然侍排在读的前面,可见读并不重要。因此小生认为侍读本身的才学未必出类拔萃,否则要师长何用?侍读,关键在于侍这个字,可以陪伴主子一起读书学习,并能让主子开心愉悦。侍读有所长固然是好,可是不懂主子心意,盖过主子风头,长此以往主子能满意么?侍读需要安于做主子的陪衬才行。”

长须文士被张琳琅这番厚颜大论震住了。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白面无须之人突然开口道:“张秀才此言极妙。”

张琳琅听此人说话声音尖细,仔细观察那人眉目又不似女子,难道是个太监不成?莫非这家真是皇亲?

长须文士一听连忙道:“窦大人英明。”他顿了一下又对张琳琅说道,“那么张秀才,你既然如此说,必是认为自己能胜任侍读一职了?”

张琳琅没有多想就信口胡说道:“小生不才,若非说有些本事,都是吃喝玩乐雕虫小技一道,恐怕难登大雅之堂。胜在能陪人寻个开心,不讨人厌烦而已。”

她说完偷眼观察长须文士的反应。

只见长须文士面色数变,欲言又止,反而以眼神征询那位窦大人的意思。看来真正能做主的是这位窦大人了。

窦大人忽然叹了口气道:“张秀才请先回去吧。明日自会有人告知是否录用的消息。”

张琳琅心底那仅存的一点侥幸被窦大人这句不冷不热的话彻底浇灭了。

被人客客气气送出深宅大院,张琳琅走在回家的路上,精神有些恍惚。心想这高薪的侍读恐怕当不成了,没有真才实学的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百无一用,卖笑都没有真本事,给别人打工的确有点困难。

张琳琅心烦气躁的时候最容易感觉饥饿,饿了自然而然想到的是文秀做的美味佳肴。她忽然开始幻想,如果发挥文秀高超的厨艺,开个饭馆应该不难吧,说不得能搞成个全国连锁的餐饮巨头。

可是开餐馆也好,入股车马行也好都是做正经生意,先期一大笔投入,不是三五天就能赚钱的。而且但凡生意就会存在风险,会遇到很多不稳定因素,一穷二白没有后台的草民想在雍都经营肯定艰辛。何况他能想到的生意都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开始的,需倚赖他人,这让她无法安心。

不过张琳琅心态乐观,反正现在还有饭吃有钱花,索性暂时抛开那些烦恼事。路过街市的时候,她嘴馋买了一包看上去还算精致的小糕点当零食,吃了两块,感觉远不如现代社会那种蛋糕好吃,扔了可惜就把剩下的包好带回家去。

张琳琅回到家里,文秀正在做晚饭。文秀的弟弟小冉在炕上自己玩。

小冉看到张琳琅回来,晃晃悠悠站起,乐呵呵地扑过来,用稚嫩的嗓音叫道:“姐夫抱。”模样甚是讨人喜欢。

张琳琅这些天和小冉混熟了,她天性喜欢小孩子,平时闲来无事,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娱乐方式,逗小孩子倒可以解闷。她抱过小冉,又从怀里掏出那包糕点,掰碎了喂给小冉吃。没想到小冉很喜欢这糕点的口味,吃了还要。最后这包糕点一口也没有浪费。

等文秀做好饭端上桌子,来叫张琳琅吃饭的时候,看到一脸糕点渣的小冉还挥舞着小手甜甜叫道:“姐夫,点心,好吃,还要。”

她脸上一红,羞涩道:“夫君,该吃饭了。小冉他不懂事,你别见怪。”

张琳琅惭愧道:“其实是我嘴馋,买了点心,又不太爱吃,看小冉喜欢就喂给他吃了。本来还想留些给你的。”

文秀笑道:“夫君对我们姐弟真好。”

张琳琅彻底被打败了,只好将精力转移到晚饭上。

酒足饭饱之后,张琳琅忽然来了兴致,在院子里面打起了太极拳。

这套太极拳是张琳琅小时候跟爷爷学的,放到现代社会算是最普通的大众版本,强身健体之用。后来学业忙,毕了业又工作忙一度荒废。

穿越回了古代,除了养伤逃难时不安定,之后都是一日三餐,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正是该锻炼身体的大好时机。

现在她这平胸美少女的身体,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太瘦弱,好在正是发育期,除了补充营养,还必须努力锻炼。高深的武功没人教导是不可能无师自通,她只想着好歹能练成跑步不喘,个头再高些身材匀称才对得起这张人见人爱的脸。

所以只要不是太累,不是急着赶路,或者刮风下雨的天气,她都会在早晚抽些时间打太极,简单运动。锻炼身体的时间基本上可以保持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频率。

也许是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工业污染,空气新鲜,处处洋溢着自然的气息,张琳琅每次打太极拳都会感觉到全身舒爽,丝丝热气自丹田升腾流转全身又在收式后复归丹田。这些奇异的感觉在穿越前是绝对没有的。

张琳琅却并不在意,从来不奢望自己能成为和电视里那些夸张到无所不能的武林高手,奔波于江湖之上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那样太累了,上天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她不如抓紧享受健康温饱的生活。

☆、015误上了贼船

就在张琳琅享受美好的夜生活的时候,那位窦大人可是加班加点地cao劳。

皇宫深处太子寝宫。

窦公公躬身站立在一位黄袍青年身前,将今日招聘侍读的所见所闻一一汇报。

那黄袍青年初时似乎并不太关注窦公公所说的事情,但是当说到张琳琅的对答时,黄袍青年忽然咦了一声,打断了窦公公的话:“窦公公,你说的这位张秀才是什么来路?”

“回禀太子殿下,张玉此人所携文书确实是天佑十年秀才,济州人氏,看他年纪不满十五岁,容貌甚为秀美,但是举止言谈颇为老成。老奴已经派人去调查核实,目前可以证实的是,此人从南方青田县迁入京城不久,家中有一妻眷杜氏携一幼弟。至于身份真伪需要等济州和青田的人回复消息。张玉与朝廷里的人从无来往,在雍都无亲无故,更与诸王没有任何关系。从载他一家入京的车夫口中旁敲侧击打听到的消息,张玉和妻子都是父母双亡,此番迁居雍都,是为了准备来年科举。老奴认为此人不过是为了生计才来应聘侍读。”

太子皱眉道:“十二岁中秀才,少年老成,如此有才华之人恐怕不好控制吧?窦公公,你以为是否该把他安插在英王身旁?”

窦公公答道:“老奴观此人心思敏捷,那番言谈也是颇识时务,如果以利诱之,晓以利害,再以他的妻眷相胁,不愁他不服服帖帖为太子殿下效力。再说明面上是让他做英王的侍读,不过是顺便监视英王的举动,陪着英王玩乐,私下里回报给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危险,他若真是聪明人,一定不会拒绝这样的优差。”

太子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窦公公,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么?”

窦公公面有难色道:“太子殿下想必也知道,英王殿下年少放纵,不爱读书只喜欢弓马骑射,他府上的侍读换得最快,一般有点志向的读书人都容忍不了英王的性格,就连皇上亲自指派的老师也被他气跑了好几位,朝廷上下官宦子弟都不敢去英王身边。这才从民间征召侍读,却也不敢挑明是为英王,否则恐怕招不到人。”

“那张玉就能在九弟身边待得长久么?”

“至少他没有背景,年纪最小,还有家眷,易于控制。而且他自己也说比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于吃喝玩乐雕虫小技一道更有心得。说不定容易被英王殿下接受。”

太子叹了口气:“这倒也是。我这最小的弟弟,小时候还有几分聪明,没想到长大了样样不如其他兄弟,整天只知道玩乐,说他好弓马骑射不过是皇家用来掩饰他不学无术的借口而已。原本我是不担心他的,可是三弟最近总想着拉拢他,三弟觊觎太子之位以久,不得不防啊。就怕九弟糊里糊涂上了三弟的贼船,我这才出此下策。”

“但是英王府里早有太子殿下的眼线,那刘忠也被老奴拉拢,英王的一举一动已经脱离不了咱们的掌控了。太子殿下是否过虑了?”

“咱们能安插眼线,三弟当然也可以。再说刘忠毕竟只是个下人,他无法左右他主子的思想。我需要一个人引诱九弟更加不学无术沉迷享乐,九弟越不成器对咱们越有利,就算他被其他兄弟拉拢也没多大作用。”

“太子殿下英明。”

次日清晨,就有一位仆从模样的去到张琳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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