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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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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琳琅不说话,大家都当他是默认。谁也没想到她将发簪送给小雪。

张琳琅也没有想到将锦盒在小雪面前打开,拿出那枚发簪的时候,阿楠的反应比小雪还强烈。小雪是惊喜到不知所措,阿楠则是语无伦次道:“锦盒,发簪,我见过,就是这个样子,盒子里还有一封信。她让我把锦盒交给妹妹,妹妹……我好像有个妹妹,她在哪里?唔……头好痛。”

张琳琅赶紧将阿楠扶回床上,安慰道:“别急,头痛就不要想了。你不喜欢那个锦盒或者那个发簪,我就把它们拿开。”

“不,不要。”阿楠伸手将发簪连带锦盒都抢了过来,痴痴道,“这是给妹妹的,别人不能打开不能偷看。”

张琳琅见阿楠这副模样,原本好好的突然之间神智又混乱起来,似乎都是被这锦盒发簪刺激的,她毫无办法,唯有找来萧纯点了阿楠的昏睡|岤。

姜梓轩对锦盒和桃木发簪有如此大的反应,这件事情张琳琅隐隐觉得不简单,她不敢拖延隐瞒,立刻告诉英王。

英王闻言皱眉道:“正好,本王也刚收到探子发来的关于姜梓轩的详细信息。下斐国飞雪公主的驸马姜梓轩很有可能本来就是越国人。九年前,越国皇后病故,传言是被姜太医毒杀。姜太医的儿子医术高超青出于蓝,在皇后病故当晚匆匆离开荥都不知所踪。姜太医的儿子单名一个楠字。姜楠消失后,下斐国就出了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姜梓轩,这样的巧合说明了什么?姜楠与姜梓轩都是风度翩翩俊朗的美男子,都精通医术和音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萧纯深表赞同地点点头。

张琳琅对于姜梓轩是哪国人并不太敏感,太医毒杀皇后的故事也很老套,她的心思都在如何让姜梓轩恢复正常的问题上。

所以张玉那种淡然地反应让英王更加确信张玉根本就清楚姜梓轩是越国人,甚至可能还知道更多内幕。张玉说过飞雪公主是故人之女,早知道姜梓轩的身世来历并不稀奇,那么张玉一再坚持要解救飞雪公主一家肯定是有更深用意的。越国公主与姜梓轩的恩怨恐怕源于姜太医毒杀皇后,张玉买那个锦盒发簪也非随意而为,其中牵扯着一段皇家秘闻,看似无关的事情一件件串联在一起,形成一条模糊的线索,难道隐藏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姜梓轩已经想起来他有一个妹妹,他说有个人将一个装有发簪和书信的锦盒给他,让他交给他妹妹保管。”张琳琅按照自己的理解大致总结了一下姜梓轩神智不清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正要进一步想说是不是该找个大夫给姜梓轩诊治。

英王却突然道:“姜梓轩还有个妹妹?那应该就是姜太医的小女儿吧。据本王掌握的资料,姜梓轩的妹妹叫姜华,与太子吴双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姜华在姜太医获罪入狱前就失踪了,很有可能是和姜梓轩一起逃出了越国。那个锦盒是谁交给他们的?应该很重要,重要到姜梓轩中了摄魂术还能念念不忘。”

张琳琅有点郁闷,为什么没有人关心一下姜梓轩现在的病况,总讨论些陈年旧事,当然凭张琳琅的胆量还不敢跟英王叫板,只好先顺着英王的话茬道:“张玉觉得姜梓轩是可以解开这些疑团的关键,只要他能够恢复神智,想起过去的事情。萧纯也说过,姜梓轩中的摄魂术必须由施术者解开,那个人既然如此费尽心思做了这些事情,或许也是知道真相和内幕的,所以找到那个施摄魂术的人顺藤摸瓜也是一个办法。”

萧纯问道:“那个施摄魂术的人从何找起?”

张琳琅道:“是啊,所以救治姜梓轩更实际一些。”

“张玉,我记得你说过那一晚咱们去乐府之前,小白在你手里写了几个字,说他看到害他们一家的坏人了。”萧纯若有所思道,“小白说的会不会就是那个施摄魂术的人,或者与之相关的什么人呢?咱们不妨再问问小白。”

萧纯不提,张琳琅几乎就忘了还有这件事情,她立刻赞成道:“萧纯说的对。不过姜梓轩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怎么办?”

英王叹气道:“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姜梓轩在咱们手上,现在请医生不妥当。再说姜梓轩并非寻常病症,还是尽快找到那个施摄魂术的人为上策。”

事不宜迟,英王跟随张琳琅和萧纯一起来到小雪母子的房间。

张琳琅与小白沟通了一番终于了解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前些天小白跑到东馆下人们住的杂院玩耍,这杂院有后门,平时仆役们采办日常用品进出都走这个门,门外就临着一条繁华的街道,商贩摊点遍布左右。小白无意间发现大门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来来回回,像是流连摊贩,其实总有意无意向大门内张望。小白清楚地记得那人是上斐国的王小姐,就是她把他的父母弄得忘记过去,就是她硬生生将他父亲以奴隶的身份卖掉,就是她让他和母亲备受欺凌。

英王道:“这么说,那个懂得摄魂术害姜梓轩一家的是一个姓王的女子?可惜小白太小不会画画,否则画出那个女子的容貌,咱们就好找多了。”

张琳琅灵光一现,轻声道:“殿下,阿楠中了摄魂术尚能给自己看病,这说明他们潜意识里还记得曾经学过的技能。小白不会画画,但小雪是公主出身,应该懂得书画,她又是见过王小姐的人,不妨让她试一试。”

☆、076高端服务业

潜意识这个词英王没听说过,但是他感觉张玉讲得很有道理,他点点头道:“好,赶紧取笔墨来,看看小雪能不能画出那个坏人的形貌。”

萧纯飞速进出房间,转瞬取来笔墨铺开在小雪面前,温和笑道:“小雪,你还记得王小姐么?你能把她的样子画出来么?”

小雪不知所措道:“下女记得王小姐的长相,但下女只是个奴隶,怎么会画画?”

不管英王、张琳琅和萧纯三人如何引导,小雪就是画不出来。

英王无奈道:“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不过小雪小白都认识那个王小姐,将来咱们找到怀疑对象,带他们去认一认总还可以。”

萧纯却摇头道:“不妥,那位懂得摄魂术的王小姐绝对不简单,贸然搜捕或者让小雪母子接近那个女人都很危险。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张琳琅想起来曾看过电视里警察如何向目击证人取证的情节,于是他依样画葫芦耐心地询问小雪道:“小雪,那位王小姐相貌如何?长得漂亮么?多大年纪?”

小雪答道:“王小姐长得很好看,大概是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皮肤比我白么?个头有我高么?是胖是瘦?”

小雪回忆了一下道:“王小姐好像和张大人的肤色差不多,高矮也差不多,很瘦。”

张琳琅更进一步问道:“那么她的眼睛比我大么?有没有双眼皮?嘴唇是薄是厚?脸上有否明显特征?比如笑起来有酒窝之类的。”

“那些下女也记不太清楚了。王小姐平时总是微笑,笑起来好像是有酒窝的。”

英王没有想到张玉对问案调查也有一手,听了这番问答,他现在脑子里可以勾勒出一个相对比较清晰的形象,关于那位王小姐的容貌。王小姐是很美丽的女子,不到二十岁,皮肤白皙,身材中等偏瘦,笑起来有酒窝。根据这些线索再让密探调查近期从北方来越国荥都的可疑女子,范围就缩小了许多。

这时候有侍卫报告说简丰派人专程送了一张请柬指名给张玉。现在已经是傍晚,通常白天参观游览过后,晚上各自休息一般没有活动。这一次简丰单独送请柬给张玉,所谓何事呢?

张琳琅怕那请柬上都是生僻深奥的字句她看不懂,又为了显示自己对英王的绝对忠诚,接过请柬拆开封皮看都没看就先交到英王手上。张琳琅还煞有介事道:“简丰送这份请柬恐怕有些门道,还请殿下参详定夺,张玉全凭殿下安排。”

英王对于张玉如此尊重他并且谨慎的态度很满意,也不客气匆匆看过请柬内容却笑道:“简丰不愧是风流才子,他这封请柬是私下邀请张大人今晚与他一同去吃花酒。本王已经是准驸马他自然不敢邀请,而才华横溢妻眷又不在身边的张大人就不同了。”

张琳琅尴尬道:“这恐怕不太好吧?”可说实话他对古代的声色场所还是充满了好奇的,又怕简丰耍花样自己应付不了,于是转头求助似地看了看萧纯道:“萧纯,殿下不方便去,不如你陪我一起去。”

萧纯白了她一眼冷淡道:“在下今晚另有安排,不打算奉陪,张大人请自便。”

张琳琅心里没谱,沮丧道:“要不然还是不去了。”

英王摇头道:“这怎么可以?说不定简丰是借故想找个机会私下里与你接触一下,没准儿能从他那里套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你不能不去。”

张琳琅骑虎难下,推辞不掉,只好答应。她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去趟高级会所么?她现在的身份是高贵的华国使臣,是出门有人帮买单高消费的大爷,有什么好怕的?简丰主动相邀,买单的事情想来也不用自己操心,如果真有什么危险,自己还可以凭借轻功脱身。思来想去,张琳琅渐渐放松下来,准备晚上好好开开眼,见识品评一下越国的高端服务行业水平。

荥都内有一处天然的湖泊,原本在城边,后来随着越国的发展,都城扩建,这湖泊竟然被纳入了都城之内。经过多年整修,湖边酒楼林立,琴阁艺馆画社青楼星罗棋布,湖上画舫游船穿流停泊,热闹非常,尤其入夜后,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出入,不管贫富贵jian都能找到乐子,俨然已经成为荥都内最繁华的区域。

简丰邀请张琳琅去的是极高档的声色场所,在湖心一处小岛之上,与湖岸附近的嘈杂喧嚣不同,这里格外幽静,建筑精巧,园林细腻,倘若不是简丰事先言明,张琳琅还以为他们要去的是某位高官的别院。

弃舟登岛,码头旁竖着一根木柱,柱顶挑起一只素雅的灯笼,灯笼上写着两个字“红馆”,沿着幽深的小径,穿过一片翠竹,顺着回廊行进,移步换景,抵达第一重楼台。这里的灯光虽然不比岸边辉煌,但是强弱明灭恰到好处,映衬着古朴的雕花木刻,更显静雅。

张琳琅兴致勃勃,信口窃了两句诗词,有感而发道:“庭院深深深几许,小廊回合曲阑斜。”“庭院深深”这句话张琳琅是从琼瑶的言情中看来的,那时候很流行,张琳琅不求甚解,只大概知道个意思。“小廊回合曲阑斜”也是听别人评论苏州园林的时候说过,究竟谁写的,原诗什么意境张琳琅就不了解了。

张琳琅只是喃喃自语,简丰却恰好听到。简丰对于诗词的造诣很深,不禁暗自赞叹张玉这看似信手拈来,实则寓意深刻的佳句。他心道:张玉果然文采不俗,平日一定是刻意伪装,深藏不露,今日恐怕是兴致好心情佳,终于忍不住露了原形。

进入厅堂,满桌酒菜陆续备齐,除了斟酒伺候的小丫环个个气质更高雅外,其余陈设风格与通常女支馆娼阁的艳俗也是迥然不同的,倒像是高档酒楼的雅间。

简丰让了张琳琅上座,他陪在右下手,介绍完菜品,命丫环斟了酒,笑道:“张大人,感觉此处如何?”

张琳琅与简丰相处久了,虚伪客气的话也懒得多说,直入主题道:“简大人不是邀下官喝花酒赏风月么?怎么花尚未开,风月不见呢?”

简丰道:“原来张大人是心急了。其实这红馆有别于寻常勾栏院,馆内的姑娘小倌不仅相貌美艳,还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妙人,就算家财万贯但是不懂风雅的人他们根本不接待。简某惭愧,荥都内尚有些才名,可也并非能随时出入红馆,今次若不是有张大人同来,说不定又要排些时日。”

☆、077不幸中招了

张琳琅惊讶道:“红馆后台是谁,来一次都这么多规矩?为何下官与简大人同来就不用排队了呢?”

简丰解释道:“张大人有所不知,当年红馆出了一位才貌双全的佳人,深得先皇宠爱,但是因为礼制先皇不能娶娼门女子,只好微服与这位佳人在红馆内幽会。据说当今圣上喜好音律也是这位佳人启蒙,有了这层关系,谁敢轻易招惹红馆的人?而张大人才华盖世年少英俊,红馆的人早有耳闻,所以张大人愿意赏光,他们自然求之不得。”

张琳琅谦虚加怀疑道:“下官哪有什么才华?红馆的人又如何得知?”

简丰道:“据说贵国使团到达荥都当日,圣上举行接风宴,席间有我们越国著名的女乐师演奏琵琶曲,张大人妙语品评震惊四座。这位女乐师常来红馆授课,想必红馆内的人也就知道了大人的风采与才名。”

张琳琅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那次接风宴会上那么出名。被人认为有才华,张琳琅当然舍不得揭破,虚荣心大于羞耻感,她便微微一笑礼尚往来吹捧简丰道:“那不过是下官信口妄言,怎比得上简大人才学满腹。”

二人又互相拍马客气几句,张琳琅耐不住性子问道:“酒菜精致,可是就你我二人享用略显冷清。”

简丰道:“确实,不知张大人喜欢怎样的佳人助兴?”

从内心的倾向而言张琳琅很希望能有个帅哥来陪,刚才也听说红馆内是有小倌的,但碍于自己现在装成男子,公然说好男色怕被正统读书人歧视,便答道:“好不容易来一次,下官真想见识见识馆内所有才子佳人,才不虚此行啊。”

简丰心想:真让郑总管说中了,张玉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好色。不过他面子上仍然陪笑道:“这样也好,反正简某今晚已经将这红馆全部包下,四男八女随大人挑选。”

张琳琅激动地想这位简丰简大人果然家世雄厚,或者越国人的招待费有朝廷报销,出手如此豪爽,将红馆整个包下只招待她一人,她怎能不受宠若惊。四男八女,虽然男子数量少了一些,应该都是精品。张琳琅想入非非,口水几乎留出,连忙添了一口菜掩盖急不可耐道:“简大人,把他们都请出来吧。”

简丰感觉张玉说那句话的时候满眼都是兴奋与渴望,嘴里还塞着饭菜,与风度翩翩气质文雅相去甚远,简直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兼好色的纨绔大少。简丰刚刚建立起的对张玉的敬佩之情再一次打了折扣。当然简丰一再告诫自己,不能被表象所迷,张玉此人装假做戏的水平高深莫测,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的思考和理智的判断。

简丰轻轻拉动柱旁垂下的红缎,只听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原来这红缎连接着厅堂之上一串银铃,轻轻拉动,银铃脆响,沿着布置好的线路传向内堂。

不多时,轻声笑语伴着钗环叮当由远及近,从内外堂分隔的屏风后转出。十二位风姿各异却美丽非常的男女就出现在张琳琅他们面前。

另有一位半老徐娘站在这十二位佳人旁边,向前一步笑道:“简大人,张大人,容迎凤为你们二位介绍一下妾身的十二位徒弟。”

简丰低声对张玉道:“那位迎凤就是红馆现任老板,当年那位佳人的亲传弟子,迎凤曾经是红遍荥都的第一花魁,又因为红馆的背景与朝中高官私交甚好。与她同代的姐妹们多数早已从良,她却誓言终身不嫁,全心经营红馆,才华风骨一流。”

张琳琅对于那位迎凤除了敬佩没有其他感觉,她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四位小倌身上。遗憾的是张琳琅大概扫了一遍,发现那四位男子都是十四五岁年纪,身材不高瘦瘦弱弱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类型,美丽到与另外八位女子不分上下,举手投足几乎看不出男人味道。

其实若单纯论长相在场这十二位俊男美女哪一个都不如张琳琅,也许才艺非凡,可惜只看外表,都被张琳琅比了下去。

迎凤久经风月,她第一眼看到那位张大人,也不觉心动,简直惊为天人,就这副男女皆宜的绝世容貌,比她千辛万苦精挑细选培养出来的十二位徒弟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见张大人的目光一直在她四位男弟子身上打转,复又轻轻叹息,心中已经了然。看样子这位张大人更偏好男色,可惜显然自己的弟子达不到他的标准。但是简大人说张大人是有妻室的,难道他男女通吃?男的不满意,女的怎么也能凑合吧?

既然人家重金包场,迎凤当然要努力推销,不能砸了红馆的牌子。想到这里她对自己最满意的小徒弟婉玲儿使了使眼色。

婉玲儿年方十六,天生丽质不说,从小在迎凤的调教下琴棋书画样样娴熟,气质高雅,尤其还修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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