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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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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屋子在什么地方?余二和王三知道么?”

“知道。”

“很好,你可以睡觉了。忘记我刚才问过的所有事情,好好睡一觉吧。”

红晚依言身子一软,躺倒在地上昏昏睡去。

白发人将面具戴好,屋内又恢复平静。

片刻之后,白发人才说道:“来人,把这个女的看管起来,别让她随意走动。另外叫余二王三进来见我。”

看见红晚昏睡不醒被抬出房间,余二和王三的表情有些诧异。他们毕恭毕敬施礼道:“主上召唤属下有何吩咐?”

“今晚你们是不是在镇外一处破屋停留过?”

王三他们本来正与那个姓林的护卫说话,忽然听到陈一发出的响箭信号,他们怕是主上紧急召唤,不敢耽搁,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带着红晚冒雨上路,循着响箭方向走了没多远就遇到陈一。他们三人衣服都还湿着,所以陈一并不知道他们曾经在破屋停留避雨。

一定是主上施摄魂术从红晚那里知道实情,王三以为主上要追究他们避雨延缓行程的责任,惊惶道:“是红晚体弱,又因为天黑道路泥泞行走不便,我们才决定先找地方避一避。”

余二相对镇定一点道:“属下失职,请主上恕罪。”

“算了,你们带着一个弱女子奔波多日,其中辛苦我能理解。”白发人话锋一转,认真问道,“在那处破屋你们遇到了什么人?”

☆、096感慨时光快

余二回答道:“这件事情主上不问,属下也正想向主上汇报。我们遇到了三个自称从北边过来的道上朋友。其中有个姓林的护卫,武功非常高,恐怕属下和王三两人合力都不是他对手。姓林的护卫保护的是他家公子,那公子十六七岁模样,身旁一直依偎着一个俊美少年。虽然这主仆三人容貌都不俗,但是那个年纪最小的少年格外惊艳。”

白发人继续问道:“那三个人也是要到夹金镇来么?你们觉得他们为何而来?”

王三道:“回主上,属下觉得他们是为了《葵花宝典》而来。说不定是黑道世家子弟。而那个年纪最小的美貌少年,看起来雌雄莫辨,或许只是风月场里一个暖床的玩物。”

余二附和道:“是的。属下听红晚自言自语发牢马蚤,说那人运气不错,居然也逃了出来还傍上个金主。”

“好了不用说了。余二王三你们盯着那三个人,等他们到了镇上看他们落脚在哪里。再拟一张请柬,由陈一出面把他们请到金满楼探探底细。”白发人轻轻叹了口气,“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白发人说是要休息,实际上他内心百感交集,根本无法安睡。

真是多事之秋。

他不禁感叹,一晃快二十年了,他曾经最爱的人早已作古,他却身陷其中无法自拔。他已经没有退路,他也不想退。他不后悔当初那个决定。他要证明给世人看,他的能力有多么强,得到一个国家算什么,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他手掌中的玩物。

《葵花宝典》突然重现,这无疑是一个大好良机。如果他能够抢到这本秘籍,练成无敌武功,再加上他经营多年的势力,普天下还有谁能与他抗衡?

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有可能是他亲生孩子的人也出现在夹金镇。纯粹是恰合么?他有些莫名的不安,难道还有什么隐藏势力在暗中谋划一切?凭他的实力不可能毫无察觉的。

听见响箭声,萧纯心中一紧。

随后余二王三带着那女子就匆匆离开,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

萧纯这才放松下来。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雨停风止,泥土中散发着清新的气味,舒爽宜人。

赵正早早就赶回破屋,满面喜色。

赵正说道:“王爷,夹金镇上已经准备妥当。皓都内传出的最新消息是前几日有人行刺南国太宰和吏部侍郎,全城人心惶惶,南国朝廷上下更是如履薄冰,很多重臣都称病在家不敢上朝。垂帘的太后手下本来就没有几个能独当一面的人物,这一下更是慌了神。原来被太后贬黜的几个顾命大臣纠集老臣趁机想扳倒太后夺回实权,当然打着旗号是为了保卫都城,效忠七岁的小皇帝。咱们华国大军兵临城下,他们窝里却闹成一团,真是可笑。”

这些事态虽然英王早已料到,但是亲耳听闻仍然很高兴。

英王笑道:“太宰赵路和吏部侍郎王平都是南国太后的人,想必刺客们的暗杀名单上还有其他太后一脉的重臣。南国太后损兵折将,无人可用,原来那帮被她整下台的老顽固们怎能不好好利用这天赐良机夺回实权?若真是父皇布局,此招不费一兵一将却功效甚大,可谓极高明。”

赵正继续汇报道:“国内也有些新的动向。据说太子党和胜王党的争端愈演愈烈,又因为王爷您成功与越国结亲,却不肯明确表态支持哪一派,他们使尽手段较量,总想占得先机,拉拢您入伙增强己方实力。最激烈的冲突是,太子请旨亲自南下代父皇犒赏前线将士;而胜王强调太子身为国家储君,为安全起见不宜远离都城,如果非要在此时犒赏将士,胜王愿意代劳。”

听到这里,张琳琅只觉得好笑,以前看过的那些宫廷争斗的戏码再次重演。她忍不住嘲讽道:“南国战局对咱们华国有利,收复失地指日可待,太子在这个时候请旨,不管用怎样的借口,说白了就是想将来捞个大功劳,魏帅身为臣子就算出力最多也不敢与太子争功;而胜王多半不愿意让太子捡这个便宜,一定拼命阻挠。王爷在京里如果有人能小小推波助澜一下,我看他们谁也来不了。”

英王喜道:“张玉,这么说来如果真有什么便宜,不就只有本王有机会捡了么?”

张琳琅本来也不求英王只能一心一意帮她找解药,倘若这趟来南国,大家都有好处捞,那不是更好么,便附和英王,顺带不露痕迹地拍了几句马屁。

英王不为所动,正色道:“张玉,这些你早就计划好了吧?寻找解药是否只是个借口呢?”

生死攸关的大事,张琳琅可不敢开玩笑,赶紧认真道:“殿下您误会了。解药最好能找到,否则张玉断无生路。”

英王感动道:“张玉,你冒生命危险为本王谋划,这份恩情本王铭记于心。他日本王就算负天下人,也绝不能负你。”

张琳琅突然捂住英王的嘴。她心中清楚自己绝对没有英王想得那么伟大,她实在是心虚的很,生怕英王再因此对神明起誓,那样等窗户纸捅破的时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她头脑一热大义凛然道:“殿下能有这份心意,我已经感动非常。居上位者该以江山社稷百姓民生为重,倘若有一天牺牲张玉一人,可以换更多的人幸福平安,负张玉而得天下,张玉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英王激动地将张玉拥入怀中,他无法言语,能得良臣如此,夫复何求?

萧纯却在此时不冷不热道:“张玉,你的命可不全是你自己的,我救过你,在没有报答我之前,你不许死。”

张琳琅一时间挣不开英王真挚而热烈的拥抱,只能扭头对萧纯笑道:“我当然不想死了。我的俸禄和生意上的分红还没拿到手,我怎么能死?天下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都没吃过没见过,我怎么能死?”

英王也被逗乐了,意识到自己一时失态,赶紧松开手,正襟危坐,转移话题道:“对了,咱们国内那个象棋大赛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正回答道:“此等民间消息不如军政大事重要,皓都这边虽然都有跟踪,但并不详细。属下只听说初赛很轰动,蔡记获利颇丰,象棋已经在民间广泛流传。”

就这只言片语,也能让张琳琅打心眼里高兴,象棋大赛成功举办意味着财源滚滚而来,钱啊,她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满脑子里就只剩下孔方兄的影子。

英王见张玉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当他是为了国家大事劳神费力,又是心疼又是敬佩。

☆、097今朝有酒醉

赵正顿了一下,忽然又想到什么,沉声道,“王爷,还有一个重要消息。镇上接头的人发现夹金山附近除了汇湖水寨和天涯海阁两大势利之外,还隐藏着一股神秘的势力。这股势力看似超然世外,其实对于《葵花宝典》关注极为密切。据传这股势力的头领是一个总带着银色面具的白发人。”

英王猜测道:“会不会是逍遥门下的弟子暗中聚集?”

萧纯皱眉道:“应该不会。据在下所知,一来逍遥门下弟子较少,百年间流散各国,互相少有往来,绝大多数都隐遁山林不问世事,不可能在短期内大规模聚集;二来逍遥门只有嫡传弟子有权利号召其他旁支门人聚会,所以就算真有逍遥门人关注《葵花宝典》也只是某一支。至于那个带银色面具的白发人,在下从前并没有听说过武林中有这号人物。或许是刚出道的新人,过去一直隐匿,因为《葵花宝典》一事才现身江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是已经成名的高手,戴了面具不想让旁人识破真实身份。”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虽然张琳琅没有英王和萧纯那种清晰的思路做到小心求证,但是满脑子幻想不输于人。她被未来可能得到的大笔分红刺激得头脑灵光起来,自信心充分膨胀,插嘴道:“一般戴个面具满头白发身份神秘的人都比较厉害,不会是王华吹嘘的那个神通广大的师尊吧?”

英王点点头:“张玉你的说法也很有道理。总之咱们一切小心。”

四人边说边走,聊得差不多的时候也到了夹金镇上。

赵正头前引路,穿过大街,拐入一条小巷。

此处有三进院落,原本为一个金矿主的私宅,后来发了财,金矿也开采殆尽,就举家搬进皓都过纸醉金迷的城市生活。英王的暗探几年前就把此处宅子买了下来,作为一个秘密据点经营。表面上打的招牌是宁府别院,北方一个大富商的私产。

如今英王是以这位姓宁的大富商之子的身份入住。对外别人都尊称他为九少爷。

英王等人刚刚安顿妥当,就有家人来报,说外面来了个陌生人送请柬,邀请九少爷午时去金满楼赴宴,设宴者是自称做绸缎生意的陈老板,初来乍到只为广交朋友。

经当地的暗探一番调查,这位陈老板既不属于汇湖水寨的势力,与天涯海阁也没有关系,若真是个普通商人,此时此地来夹金镇做绸缎生意,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英王本想拒绝。

张琳琅却舍不得白吃的午餐,怂恿英王答应。张琳琅心想,有萧纯在,刀山火海龙潭虎|岤她都不怕,今朝有酒今朝醉,万一因为中毒不解百日后身亡,那么眼下的吃喝玩乐更是不能耽误。

正午时分,金满楼内熙熙攘攘,生意红火。

英王、张琳琅、萧纯、赵正一行四人如约而至。

为了掩饰身份,大家对外称英王为九少爷,张琳琅等三人都是九少爷的护卫随从。萧纯、赵正是习武之人,若扮演富商子弟寻常护卫,气质举止都不用刻意伪装,只需低调即可。而张琳琅从来没当自己是会武功的人,也没有那个时代的读书人气质,言谈举止不拘小节,穿着打扮追求时尚光鲜,虽然已经尽量克制维持正常男子的装束,其实对于华美的衣裙首饰常常垂涎三尺。

所以,张琳琅走在英王身边,怎么看怎么不像护卫。若说是小厮书童,偏又大胆放肆在主子面前少了几分毕恭毕敬的态度。再加上张琳琅容貌绝世,英王对她亲昵宠信,这样微妙的关系,很难不让有心人往歪处想。

陈一早就在楼上雅间内等候多时。

英王带着人入雅间落座。按封建社会的规矩,尊卑等级森严,少爷用餐,仆从都不能同坐的,所以萧纯和赵正侍立两旁。张琳琅却没有那么多顾虑,大大咧咧在英王身侧坐下,双眼注意力都集中在满桌丰盛的菜肴之上。

陈一豪爽道:“在下姓陈,在南方做绸缎生意,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听闻此镇有一户宁姓大商人的宅院,一心想结交高攀,不知九少爷肯否赏脸?”

英王微笑道:“在下年幼,家中排行老末。生意上的事情从来轮不到在下插手,此次来镇上的宅院是游山玩水路过临时休息,恐怕帮不上陈老板什么忙。但是陈老板既然设宴款待,广交朋友,在下怎能推辞?”

英王在雍都一直扮的都是不学无术的皇子,吃喝玩乐的见识不少,如今演起富商家游手好闲的少爷可谓得心应手惟妙惟肖。他与那位陈老板胡天呼地乱侃一番,若非其他人都是熟知英王底细的,恐怕要相信英王确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纨绔子弟。

张琳琅却没有心思闲聊,说话是要占嘴的,那不耽误她吃饭么?珍馐美味,秀色可餐,吃到嘴里更是妙不可言。他们从荥都过来一直赶路,多少天没有正经吃饭了,好不容易有人提供免费大餐,张琳琅怎能浪费?

身为女子,张琳琅前段时间的确想过控制饮食保持身材的事情,可是中毒之后,又经多日奔波苦楚,不趁机努力摄取营养怎么对得起自己?而且她发现即使每顿饭都吃得满嘴流油,她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发胖走形的预兆,是她年纪小正赶上长身体不显么,还是无比幸运天生怎么吃也不会胖的那种人?天下间最美好的事情之一莫过于此。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英王、张琳琅已经吃得心满意足。

陈一却没有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此时有一个看似店小二的人敲门进来,递了一张纸条给陈一。陈一匆匆看过之后脸色微变。

英王打着呵气和饱嗝正要提出告辞,却听陈一说道:“九少爷,虽然咱们是初次见面,但是相见就是有缘,聊得又如此投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英王一愣,耳畔听到萧纯用传音入密对他说道:“这位陈老板内功不弱,身份绝非商人那么简单,王爷小心。”

所以英王迟疑道:“陈老板有何事?先说出来听听。”

陈一面上为难,甚至有一点扭捏害羞,轻声道:“其实陈某对九少爷身边那位随从一见如故,陈某知道君子不该夺人所爱,可是如果九少爷不介意,陈某愿出高价请九少爷转手成全。”

英王心中腾起一股怒气,说半天这位陈老板竟然把张玉当他的男宠了,还想让他出价转让?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那位陈老板如此轻视张玉,英王实在压抑不住,面上露出不悦之色。

☆、098愿以身作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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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琳琅自从昨晚见到红晚之后,那种害怕身份曝光的担忧就一直萦绕心头。她当然听的出陈老板话中的意思,她不禁怀疑陈老板之所以如此冒昧开口,八成早知她这个身体的真实身份。说不定红晚就是陈老板接收的,又或者这位陈老板曾经是月儿的恩客。

怎么办?英王是绝对不会自报家门,又不能让陈老板产生什么疑惑。张琳琅急中生智,亲昵地拉住英王的袍袖故作幽怨道:“少爷,您答应过不会把我再送给别人的。”

张琳琅这句话说得温柔婉转,又加上她特意酝酿的心理情绪,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小女人才有的脆弱媚态,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陈一本来是不好色的,看到如此场面都禁不住心猿意马。

英王更是恍惚之间沉迷如梦,下意识地喃喃道:“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把你带走的。”

萧纯看不过去了,轻轻咳了一下沉声道:“九少爷,时候不早了,您奔波多日,该早些回去休息。”

英王这才回过神来,正色道:“陈老板抱歉,不是在下不给面子,实在是不忍割爱。”

陈一讪讪笑道:“是陈某唐突了,九少爷还请见谅。”

回到宁府别院,赵正忍不住笑道:“张大人,您那做戏的功夫实在上乘,属下大开眼界。”

萧纯道:“看那位陈老板一脸正经,没想到脑子里都是龌龊念头,居然还敢打张大人的歪主意。”

英王盯着自己袍袖上油乎乎的爪印,脑海中不断闪现刚才的画面,苦笑道:“张玉,你玩得太过火了。陈老板就算是临时起意,看了你那种娇柔的模样,多半晚上会失眠,念念不忘。”

张琳琅解释道:“殿下,既然那陈老板当我是您的侍宠,咱们也不必说破。殿下都那么卖力地演不学无术的酒色之徒,我当然也要积极配合。”

英王轻轻叹息道:“张玉,委屈你了。你如此才华品性自然可以洒脱从容游戏世间,但本王不过是凡夫俗子,虽然明知道是做戏,心中仍有不忍,不愿让旁人看轻了你。”

张琳琅感觉到英王真情流露,欣喜中又充满矛盾。她现在身中剧毒能否活命尚未可知,不应让别人对她产生太多留恋深情才是上策。所以她假装没听懂的样子岔开话题,笑嘻嘻道:“殿下,我掐指算了算,今晚应该是十五,倘若天公作美,晚上喝酒赏月岂不妙哉?”

萧纯听后不禁笑道:“还以为张大人掐指算出了什么天机,原来是刚数清了日子。”

张琳琅委屈地辩白道:“能数清日子已经不错了。”

这下连赵正都笑出了声,气氛顿时欢快起来。

英王也暂时抛开了烦恼,朗声道:“晚上本王就摆一桌赏月大宴。上一次越国太子在观湖楼宴请荥都才子,记得萧纯背诵了张玉的一首咏月佳作,震惊四座,这才为本王解了围。张玉,今晚你一定不要藏私。”

张琳琅纳闷道:“我哪里写过什么佳句?”

英王记忆力极好,虽然只听过一遍,却一字不差将那首被张琳琅盗用的苏轼名辞《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背了出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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