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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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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纯幽幽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人啊,都是喜新厌旧的。”

张琳琅赶紧摇头,辩驳道:“春芽才不是我的什么老情人。再说我认识春芽在前。”

英王小声嘀咕了一句:“那还不是喜新厌旧么?”嘲讽归嘲讽,英王还是把邓拓现在的位置告诉给张玉,并且幸灾乐祸地等着看萧纯吃醋。

而张琳琅显然意识不到英王的险恶用心,草草结束早餐,心急火燎地就出发找故人去了。

张玉走后,英王对萧纯说道:“看来张玉和那个春芽关系不一般啊。你难道不嫉妒么?怎么不追出去?”

萧纯淡淡一笑:“琳琅不是我一个人的,她从来没有要求过我只喜欢她一个,我凭什么干涉她那么多呢?”

英王一愣,而后有如醍醐灌顶,心情豁然开朗。原来这样的爱也可以啊,不强求不占有,相见是欢,离别也无怨。

☆、178旧情不能忘

虽然骑术不佳,张琳琅仍然从英王宫里顺了一匹快马,一刻不停地赶去邓拓大军所在的地方。

张琳琅骑着快马一路狂奔,速度绝对不比从蜀国逃回来的时候慢,毕竟事关重大,必须尽快确认邓拓的身份。如果邓拓就是春芽,她们两人一定要在私下里串通好说辞,免得在正式场合突然相见,她们的身份甚至性别秘密就会穿帮。

如此跑了一整天,张琳琅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停下休息,只在马背上吃些干粮,喝随身带着的水,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了征西军的大营。

张琳琅远远望过去,大营按照所属将领划分,不同的营盘插着不同的旗号。她迅速找到飘着邓字大旗的营盘,将马拴在隐蔽的地方,休整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施展轻功,溜进营内。

现在征西军是在本国境内,营盘防范比在敌境内松懈,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士兵们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张琳琅藏身暗处,悄悄搜寻邓拓的帐篷。按照一般常识,作为先锋官的邓拓理应拥有独立的寝帐,从外观上或者位置上应该区别于普通的营帐。

其实凭张琳琅的身份,光明正大去军营会朋友,是不会被拒之门外的,可她心虚胆怯,不想让旁人知道她特意来找过邓拓,只好先鬼鬼祟祟自己摸索。她观察了一遍营内的布局,锁定了靠近营盘核心部位有士兵把守的几处帐篷。其中最大的应该是议事大帐,里面有许多人出入,她不敢靠近。另外还有两个小一点的,张琳琅随便挑了一个,潜了过去。

正好赶上这间帐篷的守卫换防,张琳琅先是凭内功仔细听了听确认帐篷内没人,才闪身进入。帐篷内布置朴素,一张行军卧榻,榻前摆着一张条案,上面叠放了文房四宝和几本文书,另外还有盔甲架、兵器架。不过一件特别的物件,吸引了张琳琅的视线。在行军床榻里侧居然放着一个琴盒。

琴盒是打开的,一把古琴静静躺在盒内。如果不是这样,张琳琅恐怕会认为这是书箱或者某种兵器盒子。张琳琅心中奇怪,大营中武夫居多,行军打仗还带着乐器的将领实在是异数。张琳琅禁不住走近观看,那琴盒越看越觉得眼熟,猛然间想起,几年前从月满楼逃出来的时候带的应该就是这个琴盒,至于其内的古琴他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当初往琴盒里塞金银财宝的时候瞥过两眼,外形差不多。

张琳琅暗想:看来八九不离十邓拓就是她认识的春芽了,没想到春芽居然女扮男装参军入伍,还把这琴盒保留到现在。她不再犹豫,拿起条案上的笔,歪歪扭扭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春芽,见字请到营西树林内,勿带旁人。落款写了月儿。

张琳琅将古琴抱起,字条留在琴盒内盖上盒盖,抱着古琴偷偷溜出了军营,回到营西的小树林。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月亮升到树梢,终于看到了一个清瘦的少年匆匆走入树林。

那少年孤身一人,只随身带了一柄佩刀,进了树林之后轻声呼唤着:“月儿姐姐是你么?你在哪里?”

张琳琅确定四下再无旁人的时候,猛地从藏身的大树上跃下来,轻飘飘站在春芽面前,笑道:“春芽,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张琳琅虽然长高了一些,但是容貌在她的精心呵护下变化不大,依旧维持不分性别的惊艳,这世上除了白发人张铮以外恐怕再没有旁人能有如此绝美的容颜。她抱着那把古琴,衣衫飘飞,面上带着笑容,虽然身穿男装风尘仆仆依然倾国倾城。

春芽知道自己不会认错的,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她怎么会认错?只是这一切都太突然,春芽愣愣地站在原地,表情恍若梦幻,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真的是月儿姐姐吗?你还活着,太好了,春芽想死你了。”边说边扑向张琳琅的怀抱。

张琳琅也放下古琴,抱住春芽,两个久别重逢的患难好友终于紧紧相拥。没有惊天动地的感人场面,没有风云骤变的气氛烘托,一切都在寂静的夜里,荒僻的树林中悄悄进行,像是等了许久的奇妙花朵终于悄悄盛开,无人观赏但依旧美丽芬芳。月朗星稀,云淡风轻,两人之间千言万语说不出,都化作清泪从眼中流淌出来。

“春芽,现在该叫你邓拓了吧?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张琳琅抹了抹眼泪,转入正题,“没想到你居然女扮男装参军了,还这么有名气。”

春芽破涕而笑,露出少有的羞涩,轻声道:“月儿姐姐,若非当年你那一问,我还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会是这样。若非当年与你一起从月满楼逃出来,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学了一身正经的本事,成为定北大将军的义子。月儿姐姐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春芽这辈子都忘不掉。”

张琳琅说道:“这些都是靠你自己努力争取到的啊,我根本没有帮到你。对了,那天咱们被冲散后,你去哪里了?”

于是春芽将走散后的事情简要讲了一遍。

大致情形就是当年春芽年纪小被冲散后,不敢独自乱走,始终跟着人群向北逃难,一路打听月儿的下落都没有结果。后来她遇到一个江湖骗子,说是能帮她找到月儿,还能教她习武,幸好春芽小心掩饰女儿身,只是被骗光了钱财,否则多半会再次被卖入风月场。

春芽那时候身无分文,只剩下古琴和琴盒,又怕弱女子孤苦无依,便继续扮男装一路乞讨去了北疆,心中暂时压下寻找月儿的想法,打算寻个安全的地方先落脚。路上不管多苦,春芽都没有舍得把古琴或者琴盒当掉换钱,她认为这是月儿最心爱的物品,是她与月儿唯一的联系。

也算是春芽幸运,心思单纯,以为军营会收留难民,误打误撞进了大将军邓焕的军营打杂。她有习武天赋,人又能吃苦,觉得在军中又能学正经本领自己保护自己,将来说不定还能保家卫国,便咬牙坚持下来。

大将军邓焕待她不薄,格外赏识她的聪慧与坚韧,她亦对大将军极为仰慕,本只是想以女婢侍从的身份跟随左右,却被收为义子。在一次受重伤之后,她的性别秘密被邓焕发现,原以为会被逐出军营,谁料邓焕更看重她的才华,并没有揭穿她的秘密,仍让她留在军中领兵,还处处维护,给了她极大的方便。这才有了今日威震四方的少年将军邓拓。

往后的事情张琳琅都知道了,她感动道:“春芽,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你年纪小,从军前没有练过武功,杀敌还敢冲在前头,你不怕么?”

“我当然怕死,怕死了再也无法与你重逢。所以我每次都奋力杀敌,都要赢。”春芽顿了一下道,“月儿姐姐,光说我了,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张琳琅本来就不打算对春芽隐瞒,这世上也只有春芽能与她分担那个秘密吧?她必须信任她,所以坦白道:“我现在叫张玉,字琳琅,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179白发人旧事

春芽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道:“什么,你就是张玉?那个文武双全才,英勇过人的英王侍读张玉?”

看样子春芽对张玉的事迹有所耳闻,张琳琅便不再多说,只谦虚笑道:“那些都是碰运气了。”

春芽感慨道:“我还以为我成为邓拓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常常自己在心里洋洋得意,没想到月儿姐姐居然是那个有着许多传奇事迹的张玉,倘若不是你今天亲口告诉我,还真的是难以置信啊。”

张琳琅于是简单交待了一下她成为张玉的过程,直到顺利进入英王府当侍读,当然省略了一些细节和感情纠葛,末了嘱咐道:“春芽,我的过去只有你一个人最清楚,我信任你,也希望你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倘若让朝廷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不仅会害死我,更会拖累到许多无辜的人。”

春芽重重点头,认真发誓,答应为她保守秘密,接着又换了称呼说道:“张大哥,其实我也不想别人知道我的过去,就连义父也只是知道我是女子,并不晓得我出身风月之所。我们不妨商量好一套说辞,免得日后引起别人怀疑。”

春芽聪明机敏,之前在尔虞我诈的月满楼里就已经学会了人情世故,后在军营里混了这些年,有邓焕的悉心教导,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许多,又因为屡立战功,自信心比过去强了百倍,早已看不出在qing楼女婢卑怯的影子。这会儿她能主动提出来两人应该商量好说辞,而不再是以前那样唯唯诺诺只听别人吩咐。

春芽性格上的明显变化,让张琳琅欣慰。她也正有此打算,其实两人只要串通,借口很好找的。比如张琳琅继续沿用张玉的身份,当年游学到楚江一带,病倒在半途,遇到了四处流浪的春芽,春芽照顾她直到病愈,两人结伴而行。后来在建木城外被流民冲散才分开,双方失去音讯。至于“月儿”那个名字,不能再提了。

等两人商量好细节问题,夜已经深了。

“张大哥,这么晚了,附近又没有别处住宿,不如与我回营休息,明早再赶回去。”

张琳琅确实困乏难当,可是她不想自己的行踪被军营里的人发现,只好强打精神道:“春芽,我还是不去你营中了。我现在武功比你高,不眠不休常有的事情,你不必为我担心。”

春芽并没有继续挽留,抱起张玉的古琴,轻声问道:“张大哥,这琴你要不要带走,毕竟是你的旧物。”

张琳琅微微一笑:“我自从失忆后就忘了如何弹琴,这古琴你若喜欢便留下吧。”

春芽满脸喜悦,将古琴爱惜地搂在怀中:“张大哥,和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把这琴当成你的替身,不管多苦多累,受伤受委屈,只要抱抱它摸摸它,我就会感到舒服找到勇气。你放心,就算我这辈子都不能再换回女装,我亦心无遗憾。我喜欢横刀立马在战场上驰骋的豪气,我更喜欢保护百姓保护我的朋友。”

“早点回营吧,免得旁人担心。”张琳琅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目送春芽离开,她再也坚持不住,不顾形象坐在地上,靠着一棵大树睡去。

也许是因为内力修为越来越高,张琳琅真正睡去的时间最多只有一个时辰,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天依旧漆黑,只是自己靠着的不是大树,而是换成了一个人。

一缕白发从她眼前飘过,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月儿,你睡的好沉。”

张琳琅全身汗毛倒竖,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仿佛坠入噩梦,又明明睁眼在现实。她颤声道:“爹爹,是你么?”她本来想直呼张铮姓名,话到嘴边却聪明地改了口。

张铮感觉到怀中人紧张颤抖,身子绷得笔直,可是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只是惶恐地叫他爹爹。这孩子还真的是临危不乱,善用心计啊。

张铮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月儿,或者该叫你张玉,你刚才和邓拓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张琳琅瞬间大脑空白一片,绝望到极致反而没什么好怕的了。张铮应该可以肯定就是她这个身体血缘上的父亲,而且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现在不过是又听了一些细节。张铮若想害她,手段多的很,也不在乎这一两个把柄。张琳琅选择沉默,且听听张铮这一次又想干什么。

张铮继续说道:“没想到华国文武双全成就那么多政绩的张大人是月满楼里的一个小小清倌儿出身,而那位战场上杀敌无数的英勇先锋竟然也不是真男儿。这样一个大秘密如果公诸于众,华国会不会乱套呢?”

张琳琅自知凭武功从张铮手里逃脱,与用摄魂术迷惑张铮的几率一样微乎其微,但是她并不认为张铮会立刻取她性命,否则睡梦中她就已经死了。她现在还好好活着,说明仍有利用价值,便大着胆子问道:“这次你想让我做什么?”

张铮却冷笑道:“你若真的听我命令,我又岂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月儿,你是不是恨我呢?恨我抛弃你母亲,恨我没有早早找到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后来又用毒药威胁利用你,在你心目中我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对不对?”

张琳琅摇头,淡淡道:“如果我还是月满楼里的那个月儿,知道了你的存在,我或许会恨你。可是我已经不是她了,我有了自己的亲友,有了自己的事业。虽然未必能喜欢你,可我为何要恨你呢?”

“既然你不恨我,那么不帮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破坏我的计划?我图谋天下,苦心经营,倘若积累起一方天地,早晚还不是由你继承?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啊!”张铮激动道,“若不是你给华国皇帝献计,若不是你协助英王积蓄实力,开发新式武器,若不是你带着华国公主逃脱,还顺便劫持了王哲害他身败名裂,我们蜀国怎会一败涂地?你心甘情愿为了那个华国皇帝开疆扩土,他能许给你什么好处?”

张琳琅笑了:“华国皇帝从没有许给我什么好处,甚至你在散布谣言说我是你儿子的时候,华国皇帝还逼我喝下毒酒。”

“那个昏君如此对你,你居然还能死心塌地为他卖命?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是骨肉至亲又如何?”张琳琅平静下来,徐徐道,“爹爹,你扪心自问,你与华国皇帝相比谁更适合权术阴谋,谁更有本事统治天下?谁能更快带给百姓幸福,谁能开创太平盛世?”

张琳琅感觉到张铮的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臂,狠狠勒住,而后又慢慢放松。沉寂片刻,耳畔传来张铮颓然的声音:“我不如华国皇帝,不如越国皇帝,甚至连那个生性懦弱的蜀帝也比我强。我从没有想过为百姓谋福,我只当天下是我的玩具。”

张琳琅心道:张铮果然是受过刺激啊,想法与常人不同。她忽然想起在越国的时候听简丰讲过的那段皇室秘闻,故事中那个与越国皇帝争女人的神秘张公子,不会就是张铮吧?

☆、180一场爱无情

于是张琳琅试探地问道:“爹爹,越国皇后余氏是不是你最心爱的那个女人?”

“这些陈年旧事你都知道了?”张铮的声音有些游离,“没错,那个女人改变了我的一生。到现在我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爱她多一点还是恨她多一点。”

张琳琅不解道:“既然爹爹爱着余氏,为何那天没有带着礼物去找她呢?”

“谁也不知道在约定那天的前一晚,她偷偷与我相会。她亲口对我说,她最喜欢的那个人是我。我当时美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满脑子想的就是与她一起过一辈子。可是她接着又说道,她虽然最喜欢我,但是她不会嫁给我。”张铮的声音有些哽咽,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脆弱和伤感,也许是这些话闷在心里太久,终于憋不住,感情一旦决堤根本无法控制。

“我当时像个傻子一样愣住说不出一个字,不明白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她却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她从小有一个梦想,就是站在权利的巅峰,让世人看看身为女子的她可以比男人做得更好。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她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身体和感情。所以她要嫁给一个最接近她梦想的男人。越国太子吴玺是最佳人选,无论第二天他送什么礼物,她都会接受他的求婚。她特意提前告诉我,就是想让我早点知道,免得日后伤心。

可是她如此赤果果毫不掩饰地告诉我真相,我又怎能不伤心呢?我哀求她给我时间,我赌咒发誓一定不会输给吴玺,如果她嫁给我虽然不能马上当皇后,但是我会终身为她的梦想奋斗,甚至夺得天下送给她当玩具。她只是无动于衷地摇头。

我绝望了,我才意识到我空有才华武功,但是没有功名权势,我拿什么实现她的梦想呢?纵然我爱她,她也爱我,又能如何?我抽出头上的发簪,那是她亲手送给我的桃木发簪,那么多追求她的人,她只送给我一人礼物。我丧失了理智,当着她的面把那根发簪折断,用内力化为齑粉,一挥手让碎末随风逝去。她什么也没有说,含着泪离开,我却再无勇气追赶她。她离开后我一直哭到昏迷,第二天醒来时满头青丝已成白发。”

张琳琅禁不住说道:“你可以杀了吴玺啊。只要吴玺死了,她最佳的选择就是你了吧?”

张铮笑了,痴痴道:“除了吴玺,还有许多达官显贵家的公子都在追求她呢。我武功再高能把所有人都杀掉么?再说我怎么忍心见她失望呢?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最接近她梦想的男人。所以我离开了越国,一路西行,想着这辈子不再见到她。结果我在蜀国遇到了一个奇人,那个人教会我摄魂术,还将我引荐给蜀国先帝。”

“蜀国先帝对你有知遇之恩,于是你就决定给他卖命了?你其实还是爱着余氏的吧?爱到根本不忍心伤害她。”

“也许吧。蜀国先帝是一个很有魄力的皇帝,他礼贤下士,为了发展国家日夜操劳。我那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希望,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获得权利的捷径。我要在蜀国扎下根,建立自己的事业,我要以蜀国为基础,争霸天下。我要让她知道我不比吴玺差,我要让她后悔当初没有选择我。于是我在蜀帝暗中支持下,建立了一个江湖组织,在其他国家游走,帮蜀国做事。”

张琳琅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呢?”

“华国与蜀国之战,我的弟子和属下死伤殆尽,我独自逃了出来,就像我当初去蜀国之前一样,孑然一身,一文不名,甚至比那时都不如,我现在还被华国通缉。十几年努力到头来如梦一场又打回原形。你说可笑不可笑呢?我爱的女人早死了,我在乎的事业也终于烟消云散。如果摧毁这一切的不是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或许还会有勇气从新开始,去报复。可是老天偏偏如此戏弄我,让我无法去恨。”张铮的话语中透着苍凉和绝望,“你说我究竟为了什么而活?我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呢?”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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