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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云(女法医穿越乱世皇朝:天朝女提刑)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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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疑惑连连,他是什么时候猜到我的身份的?这么长的时间他都不曾揭穿我,难道看我演戏是这么有趣的事情?

那皇帝看了我一眼,被他这样的连续攻击,现在的我,连掩饰的力气都没有,想必连头发都已然苍白了吧。

而我这样的神色,在皇帝的眼中,显然已成为了默认的标志。皇帝说道:“难怪难怪,若非晏师傅,又有谁能将一介女子,教导得如此能耐?晏师傅已然仙逝了吗?”

“儿臣在燕来山中,已寻得晏太傅坟茔。”

连这点都对上了,皇帝显然又信了几分。我只得说道:“圣上明鉴,民女师尊并非晏姓,想必殿下口中的晏太傅,并非民女的师尊。”

“并非姓晏?那令师尊的姓氏是——”

“师尊姓庄。”这个不是假话,我的博士导师,正是姓庄。

“这便对了,晏太傅的母亲,正是庄氏。这些年寻得的,只是太傅凤毛麟角,定是因他改为母亲的姓氏,在外行走。”那皇帝点点头,说道:“太傅名重天下,想来也是不欲你为他盛名所累。太傅这脾性,竟是至死亦不曾改。”

我大窘,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巧合更巧合的事情,这样不是很常见的姓氏都可以撞衫,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既然凤先生所学,皆出自晏太傅,想必诸位大人亦没有疑虑。”秦相又跳了出来,盖棺定论,那些大臣们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程潜微微一笑,应道:

“晏太傅学富五车,凤先生家学渊源,臣等自然敬服1

看来这下子,我和程潜有的解释了。我看向睿王,这次他可将我害惨了。我不能告诉别人,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异类,我所学都是科学智慧的结晶,自然就没办法否认连皇帝都已然认定的事实。这个晏太傅之徒的名头,看来我是真的没办法抛开了。

乌夜啼

“太子殿下到1

一众大臣无语,我也无语,大家都无语,正在这时,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解救了此事略有些尴尬的气氛。

本来因为“我的身份”而柔和了脸色的皇帝,又变回面沉如水,看来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如传说中一般,不得皇帝的心。

所有人都站起身,珠帘叮咚,一身明黄|色常服的太子不疾不徐地走进了殿门。所有的礼仪过后,皇帝皱起眉,道:

“昨日便已说与你听,今日卯时在殿中议事,如今辰时将过,难道你比朕还忙?”

“父皇容禀,儿臣临来之时,宫中良娣突然晕倒,请了太医来,说是良娣有孕,是以儿臣盘桓至此时,请父皇恕罪1

这位太子按照年纪而论,应该正值而立之年,然而看到去却比实际年龄苍老一些,苍白的脸色精气不足,想必是夜夜笙歌损耗的结果。他的容貌也有几分属于皇家子弟的英俊,前提是不与他的那两位兄弟比较,而这位太子的不幸,也正在这里——本应该是被“众星”拱月,可是这月上乌云遮蔽,而那群“星斗”,却是璀璨异常,辉映着碧落朝的天空,使得那轮“月亮”分外黯淡。

“粪土之墙不可圬!单这三月之内,你宫中便有四位姬妾有孕。你若肯将这份心思,放半点在政事之上,东宫亦不会惹出这许多事来。一国储君却这般形容,朕大行之后,真是无颜去见列祖列宗1

皇帝毫不犹豫的训辞,丝毫没有给这位殿下留面子的打算。太子虽然遭此一嘲冷水澡”,脸色却没有多少变化,那神情几乎可以用“满不在乎”形容。

我心下有些惊诧,这位太子殿下难道不明白,只要他一天还未登基,这太子的位置,便随时可以换上其他人坐坐。这样的公然引发皇帝的恶感,对他并无半点好处。

睿王和齐王都没有说话,秦相说道:

“既然百官皆无异议,臣以为,不妨依八议之例,将定国侯世子夏侯敦请上殿来,与他争辩之机,看他有何话说。”

定国侯世子夏侯敦?那这凶嫌,不就是太子妃的兄弟?

“阿敦?”太子皱眉,一脸疑惑:“关阿敦何事?”

皇帝没有搭理他,直接对我道:“今日得遇故人之徒,本应详叙一番,怎奈国事繁重,朕也深以为憾,凤卿不妨先回谢府,待他日,朕派人请卿入宫详谈。”

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又是没我什么事了,我只有点点头,依言告退。我现在该头疼的是,接下来要如何应付“他一定来找我详谈”的程潜,以及“我一定去找他详谈”的睿王,并且摆平这“晏太傅高足”的身份才行。

来的时候满怀心事,回的时候就更抑郁难解了。我在谢府内下了车,直奔老太君处。那位晏太傅,想必也是晏家之人,与老太君搞也是至亲。她老人家对我这般好,不会是因为她以为我的身份,是“晏太傅高足”吧?

“君儿回来了1我进房之时,老太君正歪在美人靠上,手中握着一卷书,看见我来了,便微笑着坐起身。

我解下身上那块玉佩,说道:“完璧归赵,谢过老夫人提点,凤君获益良多。”

“这玉本就是送你的,收着吧。”

我推辞了两句,但是老太君比我更坚决,正在这时,又来了宫中的旨意,皇帝派人送来了送了一堆“御赐”之物,指明给我的。从穿戴到摆设,花样繁多琳琅满目,我自己都认不清楚,只有让莺簧和隽隽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在老太君的指点下,按照制式写了一篇“谢表”,请那太监呈上,算是全了礼节。

接下来的半天,我都沉浸在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心境之中,好在有清儿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着天,让我不得不分出心思来应对,否则时间应该会更难熬吧。

晚饭时分,谢瑁还没有回来,那两尊大神也不见踪影。老太君惯见风浪,自然气定神闲,可是秦夫人就明显有些坐卧不宁,就连服侍老太君时,眼神也频频瞄向饭厅门,布菜时将汤勺掉在了桌子上,老太君微微皱眉,她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行礼请罪。

谢珂出面转圜,微笑道:“月末将至,管事们都来汇帐,如此这么一天,嫂夫人想来也是累了。”

“既如此,这边不用服侍了,你且下去自行用膳吧。”老太君眉毛都没挑,冷淡地道。

秦夫人应了一声,脸色发白,后退了两步,转身而去。

饭食撤下,仆役们将茶点送上,老太君这才道:

“身为主事夫人,怎能这般沉不住气!若真出了什么事故,家里几百口人,如何能指望她撑住大局。秦相是个明白人,只是这女儿,未免养得太娇贵了1

对秦夫人,老太君显然并不欣赏。

“这天下间的女子,如老祖宗这般才是异数。您以己度人,又看惯了卿卿行事,再比对嫂夫人,她自然多有不足。”谢珂微笑道,顺带将我装了进去。只是这“卿卿”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让我有种诡异的感觉。

“被你这么一说,倒成了我的不是了1老太君摇摇头,原本的阴郁被笑容替代。

又陪着老太君做了一会儿,我便起身告退,才走出老太君的跨院,便听到谢珂从背后唤我,我脚步未停,他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与我并肩而行,道:

“想要变天绝非易事,拖上些时候再所难免。光远光隐都是聪明人,想来不会有事,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变天”?我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他请假在家,却也能窥测出那朝堂之上,瞬息万变吗?我想起今天上午看到的睿王、齐王、程潜的脸,都是那么沉静淡定,想来都是心里有数吧。只是太子的“小舅子”并不是太子本人,他们又要如何“变天”呢?

“裙幄宴那日,与定远侯世子会猎郊外的,正是太子殿下。上次光隐手上的案子,虽有少詹事顶罪,皇上心中,却也是洞若观火。这次——便是想保也保不住了。”

谢珂揭开谜底,难怪无论是他们二人还是谢瑁,都不曾向我透露之后案情的进展,想必也是不想让我牵涉太深,只是齐王的存在,让他们终于不能“得偿所愿”吧。

所谓“变天”不过是一个开始,太子的存在,是挡在睿王与齐王夺嫡路上的一块大石头,所以他们才能够“齐心协力”,但是共同扳开这块大石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再无“润滑”,从“手足”到“死敌”,这距离并不遥远,谁让那天下至尊的位置,从开辟鸿蒙之日,便是华山一条路,只能成功,否则成仁。

“光实的意思,这天今日便可‘变’吗?”我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

“贪墨财务,残害幼女,若只为了祖制,便让江山落在这等贪财暴徒的手中,我朝当亡之日,就在不远了。”

他倒是直接,我心中咂舌,连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论,他也说得这般肆无忌惮,他竟比我还像一个“穿越”人。既然他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也没必要太过隐晦。

“便是要‘变’,也非一日之功,朝堂之上,从不缺抱残守缺的大臣,何况还有人与那位殿下的‘存续’,息息相关。”

“若时运不济,使竖子践位,自然是君不君、臣不必臣,没有庙堂之高,至少还有江湖之远。”谢珂淡然道:“好在口含天宪的,是当今圣上——”

将我送回了居所,又死活讨了一杯茶,谢珂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我则洗净了一身疲惫,躺回床上,借着程潜送的夜明珠灯光,读了半个时辰的书,然而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无论是“应该来询问我身世”的程潜,还是“应该来解释我身世”的睿王,都没有前来“造访”,看来宫中的事情应该还没有解决,既然如此,我惟有放下书本,让自己沉入睡眠。

有谁握住了我的手,带来一片柔和的光,照亮了我的梦乡。我用手背遮去那份光亮,慢慢睁开眼睛,这天下除了那位仁兄之外,想必再没有人有这等恶趣味扰我清梦。

我叹了口气,让自己逐渐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缓缓起身,才发现坐在我床边的,并不是睿王,而是程潜。预备的“专业笑容”也僵在嘴角,我只好尽量不着痕迹的收回,问道:

“外面几更天了?怎么这个时候来?”

“几近丑时,才从宫中出来,怕你担忧,所以先过来看看。”程潜的脸背着光,表情都藏在床帐的阴影之中,完全看不清楚。

“事情可解决了?”我伸向床边的壶,他却站起身,倒了一杯水给我,让我滋润有些干涸的喉咙。

“圣意已决,废太子的旨意已有中书省拟好,明日便到门下省合议,想必这几日便可皇榜告知天下。”他的表情已然恢复如常,又是那个风轻云淡的程潜。

“今日晚膳后,已听光实提起,那日与定远侯同出场狩猎的,便是太子车驾。”我也恢复了惯常的样子,说道:“只怕废太子后,这朝堂府中,日子更不好过。是龙是蛟,也要天长日久方能定论,光隐行事,要更小心才是。”

“我知道。这朝堂之上日益艰难了。”程潜突然握住我的手,双眸中有火光跃动,说道:“卿卿,与我私奔吧!什么也别管,哪怕只有这一夕的光阴,去看看这夜的尽头在哪里1

私奔?有没有搞错?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四目相接,印象中,我从来不曾在程潜的目光中读到这么多负面情绪——绝望,苦涩,死寂,所有的一切,汇成虚无的光芒,从内而外的燃烧。我默默伸出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掌心,他揽住我的腰,推开窗户,如蜻蜓点水一般,越过在风中舒展的荷叶,长安的夜在我们的脚下,慢慢铺展。

不知奔驰了多久,高高低低的屋宇,被一望无极的森林所取代,他仍旧不知疲倦,而当我意识到他停下时,再踏出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夜风从深谷中呼啸而上,吹动我单薄的睡衣,以及他宽大的长袖。只听他口中喃喃:

“怎么会穷途末路,怎么会,怎么会?”

他眸中最后的火光也熄灭了,那黝黑的瞳仁中,惟余苍冷。我心底一阵冰凉,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程潜这才转过头看着我,紧紧地,紧紧地将我拥入了他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我毫无心理准备,本能地挣扎。一股水意轻轻在我颈间蔓延,我如被雷击,他——哭了吗?

今日的朝堂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程潜的情绪,突然间溃堤?我伸出双手,将他揽入怀中,我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至少可以安静地,做他的情绪垃圾桶。这也是我能为他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

他终于平复了下来,我挨着他坐在悬崖边,两个人肩并肩,披着他的外袍,等待着那一轮红日,从云海间升起,给这个世界一个新的开始,那是一种多么令人欣喜的美丽。

“如果不是穷途末路,怎么会有这样的风景?”我转过头,却发现他也正看着我,眼中深情潋滟。

我笑了笑,又转回头,看向温暖的太阳。他却扳过我的肩膀,灼热的气息热切地涌向我的唇齿之间,我不由自主的偏过头,让那轻柔如云的触感,仅仅在脸颊上绽开花朵。

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耳边传来他有些暗哑的声音:

“天亮了,我送你回去。”

“好。”

“卿卿,以后,我们再来这里——”

“嗯。”

回去的时候,很难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毕竟天光已亮。我还在头疼着要怎样在老太君乃至莺簧那里蒙混过关,程潜却显然早有准备。他带我下山时,扶桑已经带着马车,等在那里。

一路走马如飞,程潜依旧将我揽着,送入了谢府。当我进入独居的院落,莺簧和隽隽,显然还没有醒来。

我长出了一口气,将身上披着的红袍交还给他,轻声道:“趁着还有时间,回去再歇一歇,你心里想的我清楚,我师傅的身份,我真的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他说的,也不过是他的臆测罢了。”

说到底,他心中纠结的,也就是关于睿王所认定的“我的身份”罢了。

“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只是那日的承诺——”

“我记得,没有忘。昨晚谢谢你,那日出,我很喜欢。”

送走了程潜,睡到一半就被人唤醒所带来的疲乏主宰了我,

身上的衣服经过一夜折腾,已然不能再穿了,我从衣橱中翻出一件干净的睡裙,一边换上,一边走向床铺。趁着还有时间,先补一觉才是正经。

掀开床幔,我猝不及防,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被压倒在床。我回过神来,身体早已经沦陷,他的唇带着情热,炙烤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从唇边到颈间,逐渐蜿蜒向下——

在闹下去,只怕今天我便在劫难逃了。危险的信号在我的大脑皮层爆炸开,我喘息着,费力唤出他的尊号:

“睿王——殿下?”

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怒浪涛天:

“你——承诺了他什么?”

难道我们的对话,他好死不死的都听见了?我心中大叫不妙,被他知道了,想必从今天往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但是说谎——

那即是对我自己的污辱,也是对他们二人的污辱,所以我惟有选择沉默。却没想到这样会更激怒他:

“无论你应承了他什么,都忘记吧。除了我身边,你哪也去不了1

他紧紧地锁住我的视线,他的双眸仿佛一座监牢,我就这样被关在里面,永远不能离开。我甚至没有办法移开我的视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双眸中的自己,无助到忘记逃脱。不能这样下去了,只要,只要可以闭上眼睛,就可以这样结束吧。

那样便是认输了,而我绝对不能认输。我奋力将双手抵在他胸膛,重整破碎的声音:“你——何时认出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更新啊更新,不在更新中爆发,就在等待中灭亡。

上一张天池的照片大家喜欢否?嘿嘿,那里确实是个消夏的好地方。尤其是回到北京之后,哎,更加怀念那里。

留言啊留言,呼唤留言,最近实在有些没动力,天热我大脑就开始平滑。如果大家都不爱我了,我就更平滑了。

君不悟

他冷哼一声,放开对我的钳制,翻身起来,又将手伸向我。我当然装作没看见,自力更生坐起来。他眼中火光一炽,我反射性地摆出防御姿态,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也许这样的莽撞,反而会更激怒他。

身体一僵,我收回马上要抵上他胸前的手,挤出粉饰太平的笑容,说道:“还请殿下仁慈,为凤君解惑。”

他的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笑意,瞬间便又回到“大魔王”的表情,不过倒没有再把我压倒在床,说道:

“我还以为此生都等不到你,问我这一句1

原来这一段时间,他都是在等我自投罗网吗?以他的性子,若非遇到了今天这样的情况,想来他还会这样僵持着,等我“投降”那天的到来。我心中有些遗憾,为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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