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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云(女法医穿越乱世皇朝:天朝女提刑)第2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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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出1皇帝目光威严,仿若两道利剑,直刺向我,道:“那日发生的事,你是亲身经历了,朕也毋须讳言。 你可怨耀儿吗?”

“陛下言重了,睿王殿下只是做了他当做的,并没有臣置喙的余地。”我垂下眼眸,不想让皇帝看到我的表情。睿王昨晚离开前,最后的那句“做我的良心”,有开始在心底回荡。睿王未免太高看我了,做他的良心,谈何容易!他选择的路太长也太艰辛,谁又能保证我,就不会迷失了方向?

皇帝终究没再追问什么,转而说起半月之后是后宫方婕妤生辰,让我问清了寿星的喜好,好生操办了。老太君也曾提点我,若有什么事情,可向这位方婕妤求教,可我进了宫便一直忙,又因有与谢家这层关系,总是避讳着些,后宫之中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直到今天,我也真正去拜访过这位婕妤,这次倒是皇帝给了我方便。我应允了下来,利索地离开了龙泉宫,坐上小轿,去上林苑看小乖。

只是没想到还未碰到小乖,先见到了睿王。丞相会议之后,他没有离宫,却跑来了上林苑。现在的我,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他。虽然也能理解他作为皇子所作出的选择,可是那一百五十五条生命逝去所带来的伤痕,还无法平复。

小乖的身影如箭一般窜到我面前,并未像往常一样向我撒娇,反而急迫地咬住了我的衣角,将我向林中扯去。

我从来没有见过它这个样子,与睿王对视了一眼,他揽住我的腰,跟在小乖身后,向林中飞驰而去。

我的“生物钟”走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一股熟悉的气味便飘入了鼻端。我认得,那是死亡的气息。我示意睿王放缓脚步,我们跟着小乖的引导向前,几只鹰隼倏然飞起,灌木丛下,穿着小宫女服饰的女子安静地躺在那里,清秀的脸稚气未脱,睫毛轻合,丝毫看不出痛苦之色,然而那一道伤痕从左胸下来,蜿蜒着直到小腹,血色狰狞,染上翠色的衣裙和身下的泥土,延展成一只近乎妖异的蝴蝶折翅图。伸出裙外的脚上,绣鞋也添了红,白色的鞋底沾了些浮尘,与鲜血的红,泥土的褐以及裙角斑驳的绿,更显触目惊心。

睿王跃上树稍,响箭发出的尖锐声音,划破了上林苑的沉寂。我蹲下身,仔细看着那伤口,凶手手法非常纯熟,对人体的结构也非常了解。这道划伤从左胸直到右下腹,一气呵成,没有半丝停顿,竟没有伤及半根骨头,便是当年的庖丁,也要甘拜下风了。

“她是谁,你可认得?”睿王问道。

我摇摇头,后宫当差的女子千人之众,我又是个“识人不清”的,像这样的小宫女,如果不在我面前当差,见也不曾见过。蹲下身,掀开她的衣襟,按向尸斑,稍微褪色。四肢关节不能屈伸,已经发展到尸僵高峰。用火折子照向角膜,薄雾状的混浊也已经出现了。我暗自推算了一下死亡时间,道:

“死亡时间在昨晚丑时,周围都不曾有拖过来的血迹,这里当是凶徒杀人之所。她的绣鞋之上虽有浮土,然而鞋底洁白如新,并没有林间的泥土,显然并不曾走过多少路。那凶徒应是将这女子掠到此地,方才杀害。”

“禁宫之中,竟有人如此明目张胆杀人害命,想必是想着嫁祸小乖。”睿王道:“白虎食人,可真是好手段1

他们不曾想过,小乖不但没有啃噬这宫女的尸身,反而将其保护起来,等着我来处置。我抚摸小乖的毛以示安慰和赞赏,小乖也蹭着我的手,表示回应。这个凶手杀了人还要嫁祸给不能为自己辩白的小乖,绝不能放过。

“你要查案,我也不拦你。”睿王低声说道:“只要你与我约法三章,我也会在父皇面前为你声张。这凶徒出手狠辣,丧心病狂。凡事皆以自身安危为要,无论何时何地,不能落单。你可应我?”

远处一阵喧哗,看来是有人寻来了。我看着他强势的双眸,只有点头应下。一队宫廷侍卫很快赶到我们所在的现常睿王挥挥手,让他们将尸身抬到上林苑房舍之中,并将第一现场护卫起来,有任何可疑之人,都先拘起来再回禀。

我和小乖,则随睿王一起回后宫,当前最紧要的,就是排查后宫各处宫人,弄清这个被害女子的身份,这案子有千头万绪,也要在她身上下手。

千秋岁&蝶恋花

有记忆以来,好像还是第一次,可以这样一觉到天光大亮。红罗幔帐外,描金的龙凤双烛仍燃烧着,安静而绵长。右臂有些发麻,我低下头,她正偎在我的胸膛,那双清透的双眸轻合,吐息轻柔而温暖。青丝如水,铺展在鸳鸯戏莲的锦被上,更衬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这具完美的躯体里,藏着怎样的秀色旖旎。只是这样想着,荒芜的心就被充实的温柔鼓噪,欢乐地舞蹈。

任世间百媚千红,我只爱安睡在我臂弯里,这片纯白。

我是云耀,碧落王朝的三皇子;她是凤君,我的妻。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人生最狼狈的时刻。被暗箭偷袭的鼠辈而伤,最后一刻,我选择跳下悬崖,然后,她就成了我的一线生机。

直到今天,初初看到她那一眼,仍然是混乱而模糊的,黑色是她的长发,白色是她的肌肤,线条柔和清美,恍如濯水而出的青莲,缓缓绽放,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闻到那股幽香。而等到我清醒过来,她已经藏起了全部美丽,只余那双清透明澈的眼,无忧无喜,镇定自若。

她“说”自己容貌丑陋,口不能言,羞于现于人前,我也只是姑且听之。深山旷野,身怀超绝医术的女子孤身独行,就那么凑巧地救下了我的命。要说巧合——临行之前父皇的话,此刻忽然浮现在脑海:

“耀儿,既然有太傅警语,此去定要带回命定之女……”

我几次试探于她,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谈及《史镜》来历时的熟稔,对行医操守近乎偏执的坚持,燕来山中神兽白虎相伴,除了她,还有谁会是“命定之女”!可是“命定”啊,毕竟是个太过悲凉的词汇,又怎能让人心甘情愿?

像她这样从容而不萦于物的女子,就算粗布麻衣貌若无盐,仍是不改国色天香,要说执着于外貌,岂不可笑?她故作丑态,她装聋作哑,纵使不明就里,她仍然本能地选择了对抗。

将她带回京城,应该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吧!从此免去天煞孤星的命格,更上一层楼。当我对上你打了我一掌后,接近沸腾的双眸,我发现我不能。

我云耀的青云之路,岂可成就于一个不情不愿的妇人之手!当时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卿卿,你可知道,只为了你还在坚持,生平第一次,面对着唾手可得的胜利,我转身放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再次见到她,是在江南。我不是长安谢瑱,她也不再是燕来山中的君姑娘。

梵音声声的寺庙,她一身白衣轻裘站在梅树旁,仰头看着满天飞雪,单薄的背影透着彻骨的悲哀,浑然不知在她的身后一步之遥,我的表弟光隐双臂微张,正要将她纳入怀中。那表情,是我从来未见到过的痛惜与沉迷。对我的到来,竟没有一点察觉!

堂堂谢氏后人,怎可让断袖之癖染上身?

她转身向我下拜,我扶起她,四目相交,我撞入了一片清明,还没来得及从她的眸光中看出什么,致远已经来了。光隐带了她去喝茶,我则被让进了后院。致远向我讲述了真姑娘灭门案的始末,我却没想到,看起来清雅至极的她,竟有超越前朝“凤青天”的勘验之能,在凶险的时刻,丝毫不乱,挽救了我需要的“证据”。

慰问过伤者,致远陪我去找光隐。大殿里,那老和尚居然想用佛偈“渡化”她!我推开殿门,反驳的话脱口而出。破案并不是我的专长,前路多险阻,她还有用于我,怎么可以跳出红尘!

除夕之夜,我们团团而座,致远说这是她的生日,我送了一方端砚给她,既是提醒她要守着“端方”的规矩,也是为了笼络。光隐却有心,送了她一幅画,“清香传得天心在,一枝素影俱雪来”这样的考语,她倒也配得上,只是那笔触,那背影,光隐所画的,倒像是他思慕的女子。

女子吗?这一刻的我,突然想到了燕来山中的君姑娘。

卿卿,其实我早该猜到的,就算是换了容颜,换了性别,只为那一双盈盈的眼。

第三最好不想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还有那一次见到她,是在金陵谢府,我母亲的家。她倚着窗披散着一头长发,略微迷茫的眼神,在看到我那一刻,划过淡淡惊讶。

每年的这个时候,只要有可能,我都会回到这里。在许多年前,母亲就是在这样的时节,被父皇带入了皇宫,从此再也没能见到江南的梅花。 抚养我的方婕妤说,母亲最爱的,就是这株梅花,她降生的那年,外祖父亲手将一坛女儿红埋下。可是她终于没能“出嫁”,一坛女儿红藏了四十年,还在安静的等待。

如果不是为了那一句“谢氏女不得嫁于帝王家”,也许母亲就不会这样郁郁。可笑那个光武皇后,这偌大的谢家,难道只有她一个女子,配一朝帝王为她盖一座俪园?

今天醉得有些早啊,是这酒太好,还是为了那双相似的眼。我慢慢走向她,遮住她下半边的脸,就是这双眼,就连长在男人的身上,也让人逃不开,躲不掉。谶言真是个害人的东西,连我也会不能免俗吗?

罢了,反正我已经醉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明天就可以不作数了。

抓着她同游这座古老的园林,提上四十年的女儿红,一路跌跌撞撞,到了这座标志着谢家最高荣耀的“子归楼”。她似乎也有无限心事,一人一碗,相对而饮,她忽然间大笑出声,那笑声仿佛最凌厉的刀,刺在心口上,一刀又一刀。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晃到琴边,这一曲长生,是母亲生前所爱。每年她祭日之时,我那天下之主的父皇,都要操此一曲。长生,长生,就算弹奏再多也没有用,光武帝终究也只有与皇后赴死,而母亲终究在绮年而亡,我那深情不二的父皇,也不过在宫廷中,追逐着和她相似的影子。

而最和她相似的我,则是他的梦魇。

卿卿,你呢,你的泪与笑的背后,又有怎样的故事?无论你什么时候讲,其实我都愿意听。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不过是举酒共饮的第二天,她就要与我决裂。那双清透眼,竟会有怒涛冲天。有那么一瞬,我已经触摸到了,在她愤怒后面,那悲哀的伤口。

她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固执的女子。她仿佛有一种本能,就算是周围的人再怎么粉饰,她都可以毫不费力地将真实与谎言分开。她严守着自己的原则,以那样倔强的姿态,一直坚持到所有的人,都只有向真相妥协。

她猜得没有错,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这位冯大人,是京中那人的党羽。毕竟我那太子兄长,哪有这份魄力,让人甘心诚服!他想借我的手翻云覆雨也无妨,只要顺了我的心意,回头我自然有大礼相赠。

这就是我的生存法则,帝王家的生存法则,身为皇家子,怎么会有人不想会当临绝顶?我们身上都留流着这个帝国最高贵的血液,而那个云端上的位置,最喜欢的,就是高贵的血液!只是我忘记了,这并不是她的生存法则,她的双眸中,装得是世间冷暖——

她说:“是以殿下心怀仁慈,使王家生者得益,死者得慰吗?”

她胆大包天的顶撞我,其实并不是我恼怒的主因,我恼怒的,是她在这个时刻,选择了站在对面,谴责我,用那双和记忆中那么相似的眼……

道不同,终究会不相为谋吗?可是我怎么能放手,如果不能说服,就驯服吧!只要还有她在身边,终有一天,要折下她比天还高的羽翼!

卿卿,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想到,最后被你驯服了的那个人,是我!

蝶恋花

又是一年岁末除日,依旧是一树梅,一天雪。只是这里不再是江南烟火缭绕的山寺,而是大理寺灰瓦青墙的衙署。我站在书房里,仰头看着窗外灰色的天空,恍惚间,她好像就站在那里,银冠素裳独立雪中,侧脸的弧度清雅恬淡,衣袂蹁跹,仿佛下一秒钟便要羽化,随风而去。那个时候的我,还总以为会有以后,却没想到那才是我拥有的,最后的,和她一起自由的光阴。

耳畔仿佛还回荡着那句“飘落疑有声,娥眉古难全”,可是她又去了哪里?对着心底的那个执迷不悟的自己,我惟有苦笑。这样屈指算来,其实不过一年时间啊,只是遇见了她,终于耗尽了一生的爱恨嗔痴。

“公子,凤先生来了1扶桑的声音从厚厚的毡帘外传来,听起来有些模糊,然而那三个字“凤先生”,却无论如何也不会确认。会这样称呼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因为对于这世间的人而言,“凤先生”早已被“睿王妃”所取代。

“光隐1帘子一挑,她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双眸潋滟唇角含笑,一袭紫面银狐披风更显风姿绰约,压倒白雪的绝艳。

“这么冷的天——”才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嘶哑,我清了清喉咙,这才能继续,“你怎么突然来了?今天不是该入宫领宴?”

“昨儿听阿恒说起,你们这边接了个怪案子,他看了尸身,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我想着入宫之前,先过来看看。”她走到我身边,和我并肩看向窗外。

风吹动她腰间的环佩,如有若无的莲香缭绕。那是天竺进贡的圣香,一年也不过一小瓶,仁静皇后死后,这香年年送入谢府,都被老太君摔在仁静皇后灵前,如今也有了新的主人。这样也好,至少我们三个人中间,终有两个人,得到了幸福。

我看向她,眼前的景色,不知道有没有让她想起——

“这株绿萼倒颇有苏州府枕雪阁里那株的品格。”她没有看我,双眸中倒映着的,是那枝暗香浮动、疏影横斜的梅花。

飞身将那一枝折下,交给扶桑,“能博得卿卿青眼相加,是它的福气。扶桑,将这花送到睿王府上。”

她看着我,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停了半刻,还是叹了口气,终于说道:“那就多谢光隐相赠之情。打扰了这半日,我也该去殓房了。初二日谢府席上,定还了光隐这份情。”

我其实都知道,窗前并立的那一刻,我们都看到了一样的景象,只是今时今日的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拜见王妃。”

“都起来了吧,诸位不必如此多礼,在这殓房之中,我并非王妃,而是京兆法曹。”她看向阿恒,“尸身在何处?”

从翔之到卿卿,从法曹、谢府西席、凤仪令到睿王妃,她从来没变,依然有如初见那天,在一片红翠旖旎之中,她沉静自持,自成格调。

第一次见她,是她与致远同来我府上,言谈之间,致远对她颇为看重。与致远相较经年,他温润却也明澈,普罗众生极难入了他的青眼,而她偏是那个意外。有的时候我想,致远比我幸运,情毒未曾侵蚀已抽身离去;可是终究还是我比较幸运,因为致远一辈子也不会懂就算付出未来交换一瞬,也不悔曾经的情重。

“美眉明目,倒也有几分‘冰清玉润’之意,勉强算是个人物了。如今你这苏州府越发出息了。”

我第一次对她说的话,如今想起来还真是失礼,也未尝没有迁怒的成分。致远对我府上的宴席能避则避,如今却毫不避讳地登门造访。原因只有一个——我离开京城,躲入江南的水润氤氲,却也躲不开让人厌倦的算计。人生苦短,与其对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虚以委蛇,我宁愿任情任性的活着。

被我这么一说,她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便不以为然的转过头。那一瞬间,我有种感觉,在这次的“挑衅”,真正被轻视的那个人,是我。

我挑眉,血液中有种陌生的感觉,在欢快的涌动。然而还没等我再说什么,哗变突生。大夫擅离职守,在所有人都惊惶不知如何处置的时候,她已经褪去了漫不经心的表情,庄严镇定地控制了全常被人这样“直接”地训斥和命令,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她拉下头上的发带,黑发如瀑倾泻而下,她转头看着我,双眸中光芒烈烈,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转头的瞬间我注意到了,她的脖颈微微探出了高领,居然没有喉结!是啊,仔细看她柔和的轮廓,明亮的杏眸还有嫣红的双唇,明明都是女性的妩媚,那有半点男子的模样。她的乔装并不在于外表的改变,而是在于态度与气势。

是什么原因,让她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女身入官场?又是什么力量,让她可以扬眉面对我,这么铿锵有力地说出拒绝?

只是我还未来得及让她正视我一眼,光远已经出现了。茶室里一番对谈,她脸上的表情,已经预示了命运的分叉。我们一路结伴而行,披荆斩棘,渐渐地,三人行里我变成了多余的那个。同归楼里共饮、扬州府御敌、冥冥中到底有什么在主宰,让我每一次都成了迟到的那一个?

终于有一次,我以为上苍终于眷顾,让我终于可以有一个争取的机会。就算是为了感激而点头也没有关系,我握住了她的手,心底升腾着全世界的烟火星光。我可以带她千里共骑追逐大漠的落日,可以陪她枕霞烹茶共品春雪冻梅花,只要有她,无论面对怎样的未来,都没有关系。

可是为什么,当我最接近幸福的时候,破灭就会如期而至。她所追求的雪冤与真相,还有他口中的“真相大白”,如果她是他的“命定之女”,那我又算什么呢?

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我所编织的美满,终究不是她想要的。

接到燕来村案子的那天深夜,我握住她的手,冲动地说出“私奔”,趁着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假装羁绊住我们脚步的事情从来也没有发生过。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将手交在我的掌心,我却从她的双眸中读到了不赞同。

也许这就是我可以做梦的,最后一个晚上。我抱着她单薄的身躯,穿越整个长安。夜色在我的足尖、她的双眸寂静绽放,如果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我一定不松开我的手——

可是我只有一夕光阴,终于再进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我站在孤绝的峭壁,曾经有那么一瞬,我想抱着她跳下去吧,跳下去就是永远。

我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母亲过世后就再也不曾出现的眼泪,终于划过面颊。穷途末路,才是我爱情最后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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