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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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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眼前这护卫打扮的男子看着不过三十多岁,可是气质斐然,虽然语气平和,却还是透出了几丝冷冽。

可既然喊了人下马,自然戏还是要做足的,便挺着胸膛道:“城里不许骑马,都下马慢行。”

十几个护卫策马而行,在这小县城可是难得看见的,众人围观倒不至于,指指点点还是有的。他身为守备,却窝在这乃不拉屎的县城,鸡毛蒜皮的小事管的厌烦,难得能找到人抖抖威风,心思一转便赶了上来。马车上的人自然无所谓下不下车,如果是女眷,总不好真让人下来步行。能带上诸多护卫,想见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家,他也明白,做事总要留些余地。

叶岚不是强硬爱惹事之人,却也不是个谁说都听话的主。眼前这个肚皮圆溜的秦守备为什么上前来拦他们,长了眼睛的都能看的出来。瞧他身后的那一堆兵,一个个分明是刚刚酒足饭饱的模样,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才吃完饭?

“大人,敢问这城中合适有了这么一条规矩?小人不知,还请赐教?”叶岚唇边含了一抹讥讽,却并未直接拒绝,反而迂回问道,仿佛真是头一回来这儿似的。

天南地北的什么地方他没跑过,一个小小的守备,也来跟他得瑟。

秦守备听他一口一个大人叫的欢,听在耳中心里自然舒畅无比,也自动忽略那一抹小小的刺耳,满意的道:“大梁律例中就有这么一条”

“敢问大人,是哪条?”

“是……是……”秦守备抓耳挠腮,却是说不出来。他是守备,又不是县官,自然背不出律例来,不过是记着有这么一条。瞄向身旁的师爷,只见他飞快的比了个二又比了个三,顿时昂首答道:“是第二十三条”

师爷缩了缩脖子,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错了,是第二百三十条城池中不得策马疾行,违者杖责五十”叶岚脸色一沉,便是声声斥责:“你身为守备官员,不清朝廷律法,该当何罪?明知有令城中不得策马疾行,知法犯法,又该当何罪?”

正文 162.仗势欺人又如何

秦守备在澧县一人独大已经多年,何曾见识过么让人郁闷的事儿?自己好歹是一个当官的,被人家的一个下人指着鼻子说他知法犯法,那还得了?

这时也顾不上人家身上什么气势不气势的东西,怒道:“本官还未责问你们,你们反倒责问起本官来了好哇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

一句拿下,身后没马骑的小喽啰们蠢蠢动,可是看了半天人家的高头大马,却每一个真的敢上前的,马儿踢死人可没听说过有给偿命的

对方也奇怪,他们大人都要拿下他们的人了,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有几个人居然还笑了起来,似乎在看笑话的样子——难不成这人人缘很差?

倒不是护卫们没义气见死不救,而是他们知道,这种武艺稀松平常的寻常货色,根本就不够看,叶岚一个人对上整个儿也没什么问题再来个百八十个的,也就稍微有点喘。

“这位大人,律法上说,不得进城疾驰,除非是八百里加急……可是小人和兄弟们先前并未策马狂奔,似乎并没有犯法?倒是大人您……方才一路追来,不知可曾扰民否?”叶岚瞄了一眼那些磨磨蹭蹭靠近的军士,心里叹了一声,这样的守备,若是真有人来打,只怕第一时间就缴械投降了,指望他们保家卫国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威吓一下无知百姓了。语气倒是恢复到了先前一般温和,略带淡漠。

拿眼角扫着秦守备。

扰民刚才说他知法犯法,这帽子是越扣越大了秦守备听的心里直犯嘀咕,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师爷——那秀才出身的小老头竟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大人,他说的没错儿——师爷用眼神回答自家大人。

“我勒个去”秦守备无奈了,可是要他大庭广众之下当面认错,那怎么行只能来硬的了骂骂咧咧的喊了一声,怒视叶岚:“你是个什么玩意,也敢教训本官?”

又一扫军士:“没吃饱饭还是怎么的?听不见本官的话啊,还不快拿人?不听军令者,回去领二十军棍”此话一出,果然喽啰们动作立时快了不少,一个个的扑了过来。

叶岚没动,一脚踹开一个扑上来要把他扯下来的,冷笑道:“大人好大的官威就是不知道,这一无战事二无钦命,大人怎么敢喝出军令二字?”

不成碰上一个懂行的那师爷一听,心里便咯噔一下,要遭连忙叫着:“大伙住手,有话好好说……”说的好似要掐架似的,没见到动手的只有他们那边的人?

“师爷,你这是要吃里扒外?”秦守备沉下了脸。

师爷连忙走到秦守备马下,本要示意他附耳倾听,可某大人不识相,只好尽可能的小声道:“老爷,这军令不是随意能下的,您虽然是守备,却是没有兵符的啊……”一边还使劲瞟着叶岚,意思是,那位爷,恐怕不是个简单货色啊

真真叫一语点醒梦中人,秦守备再蠢,但职责所在,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还是懂的,不由变了脸色。手下军士见状,也不敢再上前动手,毕竟,那人不好惹,没看别踢了一脚的同伴,已经晕过去了么?

狐假虎威惯了的人,哪里还吃得消这样的皮肉之苦

秦守备额头见汗,姿态低了不少,不由问道:“不知阁下是……”

“自然比不得大人位高权重。”叶岚哼了一声,凝目扫过去:“小小护卫,不值一提。”

这分明就是不肯说了。

秦守备在这城里威风多年,但也不是没遇上过硬茬子,知道这回肯定又踢道了铁板,不由面上便有一丝心虚。看了那马车一眼,虽大,却也朴实无华,却不知道车中到底坐的是什么人,也不敢轻易断定了这护卫的身份。

可既然人家敢如此与自己说话,想必背后自然有那不必自己身份低的人在。

“本官到底是此处守备,方才一时情急才策马追上来,阁下何必如此纠缠不休?”秦守备也是有脾气的,不过他却是忘了,纠缠不休的分明是他?“既然你们没有策马疾行,那自是本官看错了,本官想请你家主子一见,当面向他道个歉……”

说是要道歉,还不是试探?叶岚冷哼一声,正要拒绝,却听马车里传来少年朗朗的声音:“既然如此,叶岚,你便让他上前来见。”

听那声响,分明是个少年。胆子倒是大的很,敢叫朝廷官员上前听见?

“是,”叶岚朝马车里的人恭敬的应了一声,又对秦守备道:“秦大人,请”

秦守备还要拿娇不肯,却见师爷急着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大人,人家连你是谁都知道,恐怕不是寻常人,还是去拜见的好……”

秦守备这才恍然过来,他可并未自报家门,这护卫是如何知道自己姓秦?

当下再不敢怠慢,下了马,心中有几分猜疑又有几分困惑的来到车前。

待要凑近,却叫人拦了下来。只见马车帘子撩开,却是一个婢女模样打扮的女子,生的娇美颜色,那模样比他家中小妾还要胜上三分,只是浑身气派,却叫他不敢多看。

这样的美人,竟然暴敛天物的拿来当奴婢使唤……秦守备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姚黄对他怒目而视,好色是无妨,但拿那种色迷迷的眼光看着他就罪不可恕了。将手中的一个物件丢给他道:“我家公子说了,你看了这个,便知道她是什么人了。”

秦守备原本被姚黄美色迷眼,正有些恍神,冷不丁怀里多了一个物件,也没多在意。等到车帘子落下,这才略显失望的打量起怀中之物。

这一看,却是大惊失色。

这物件本身寻常,不过是一块精铁铸成的贴片,不过巴掌大小,又轻又薄,没什么分量。只是上头金丝掐的“御”字,让他如遭雷劈,连细看都不敢,赶紧恭敬的放在了车夫身旁。

“小人……”

“秦大人,旁的话不用多说了,我们今儿要在县城里歇一晚,想必没人会来打扰了?”马车里的少年声音雌雄莫辩,清朗中带了三分沙哑,一时之间,他竟是分不清是男是女。那奴婢模样打扮的女子喊的是工资,可他方才分明看见那铁牌上刻着“郡主”二字……

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惹不起。秦守备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都怪方才和那群小的吃酒吃多了,一时又被他们捧的忘了平时的小心谨慎,这下可要倒霉了……

“是,小人明白,小人保证不会有人去打扰……公子休息。”

“这就好。”那声音说了三个字,便再没有言语。

姚黄又把牌子给收了进去。

叶岚道:“秦大人,我们可以走了么?”

“是是是……”秦守备点头如捣蒜,真是恨不得立马消失在他们眼前,跟送瘟神似的忙不迭道:“大人请……”

“守备大人,我家公子乃是微服出游,还请大人不要声张的好……”他贴着秦守备的耳边,轻声说道:“若是走漏了消息……呵呵,我想秦大人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这模样甚是亲近,秦守备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更是寒气直冒。

赤果果的仗势欺人啊……可是,他自己也没少做这样的事?

忙不迭的点头发誓,只恨不得自己就没遇上这些人才好。

叶岚勾了勾唇角,喊上大伙,大大咧咧的离去。

秦守备如同虚脱了一般,差些瘫软在地上。

“大人,怎么就让他们走了啊,不过是个富家公子……”平时较为得宠的亲信不由道:“还是个小孩子,叫他们这么走了多么面子啊”

守备大人回手便是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怒斥道:“你想找死我不拦着,千万别带累我”

师爷心里暗自高兴,这小子仗着在秦守备跟前有几分脸面,时常寻他晦气。他年纪大了不想跟小辈计较,他却三番两次的找碴生事。这下好了,祸从口出,只怕这位日后再也不会得大人青眼了。

亲信挨了一巴掌,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秦守备。可见他铁青的脸色和那眸中射出的冷冽,却是不敢为自己辩驳一声,谁让他嘴贱话多说了不该说的?

那马车里……到底是什么人?竟让大人如此忌惮?

师爷有颜色的掺了秦守备一把,到底他不过是一时惊悸,哪里就真用人搀扶了?不过对师爷这般顺路拍马的行为,倒是受用的很。“大人,人走远了。”

“流年不利啊”秦守备叹了一声,心道是不是该找个道士给自己去去晦气?又看了师爷一眼,老家伙果然还是有点用的,先前追上叶岚他们时,他就提醒过自己,只是他当时被鼓动的意气风发的没有听从……

“大人,不知那马车里的……究竟是什么人?”师爷见他待自己脸色还好,便问道。

“别问了,知道的太多,小心小命不保。”秦守备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正文 163.闲事儿?

马车去的远了,秦守备收了眼中惊悸之色,竟是露出一抹笑来。对着师爷等人时却又是极郑重的神色,指了一个人去打探那马车中之人是留宿在哪家客栈。

“打听清楚了,便派一对人去看着,千万不可放那些地痞流氓进门扰了贵人”那可是要算在他头上滴秦守备一脸戚戚焉之色:“若有那不听劝的,都给我拿了下狱”

那人缩头缩脑的应了。

秦守备是个笑面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平日里求着他办点什么事情他,只要不大,他通通都能应承了,只是若没见着点“谢礼”,这位绝对是不给办事的,正是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御下不严,可是也有底线,从前有个亲信借着他的名头干了一会欺男霸女的事儿,生生就给摁到河里给淹死了——那可是个水性极好的人所以这县城里的老百姓们也都知道,秦守备为人是有点可恶,口花花还爱财,可是还不至于人见人恨,他家的几房姨娘要么是自个乐意的良家女,要么是从窑子里出来的清倌人;当了几年守备,也从没见他私自加过赋税徭役什么的;最多也就是欺负欺负有点钱财的人家——穷人家贡献的那点银子,人也看不上眼不是?

于是,百姓们对这位秦守备的事情通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是被以前的官儿给整怕了。来个清官,倒是好事,可是要不了三两个月,就会给调走了,顶不了什么大用;来个贪官,那就苦了,被搜刮的全县讨饭,最后倒是让人给告了,可是,人倒台了,银子却充了国库,没有一钱能返回道他们手里,日子还是过得苦巴巴的……

还是这样的官儿好,有点小贪,却又不太过分。只要不让他们活不下去,这秦守备老爷就是好官好人,给立香火啥的都是小事,您爱咋咋滴,咱老百姓管不着。

因而,今儿秦守备要拦人逞威风,百姓们目不斜视,围观可以,绝不聚众扰事。秦守备被人扫了面子,老百姓拍拍屁股走人,咱啥也没看见,更别提是拍手称庆的

为啥?真要整倒了秦官儿,再来个刘官儿,他们又要活不下去啦

倒是有那一两个在秦守备那儿吃过软钉子的人家,家丁瞅见了,那心思活络的,赶紧报回家拿赏。当年他们家大少爷就折在了秦守备手里,虽然不是他下的手,但见死不救是肯定的。老爷夫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领着娇美丫鬟上门,都让人大棒子给打了出来,这回听见有人能制住那秦守备,还不得可劲儿的往死里整?

虽说他们家少爷是不好,不该霸了人家少女的身子又不肯娶,害的人投河自尽了,可那也茬子事儿也是你情我愿的——花了点小手段没错,但泡妞不得花手段啊?——她自个想不开投了河,根本不怪他们少爷这秦守备不过是收了他们家另一个女儿做小妾,又不是什么天仙国色,竟是强把他们少爷打了三十棍子还送进了天牢,还不给上药等到出来时,奄奄一息,最好的大夫也没救回来……

于是,当天傍晚,叶岚面前便跪了个四十来岁,风韵犹存,哭哭啼啼的妇人。

“青天大老爷啊,您可得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的儿子给那秦恶霸给害死啦……呜呜……”妇人眼力劲儿不行,瞅着叶岚年纪最大在一群人里头也最威风,当即便嚎开了。捂着眼睛的帕子挪开两寸,见叶岚面沉似水,心中不由一喜,拧了自个的大腿一把,又哭又叫:“想我儿那年才二十……”

“行了,别嚎了。”锦甯饿了,从厢房里出来,刚下来就瞅见这么一出戏,不由大感意外。见这个妇人头上插满金钗,十根手指头有七八都戴了各式的戒子,不由撇了撇嘴。她虽然哭声惨烈,但听起来嗓子眼里的哀戚并没有多少,儿子死了说不定是真的,但是不是她亲儿子,还有待商榷。不耐烦听她嚎叫,上前便是一脚将那妇人掀翻在地:“叫什么叫,吵得本少爷耳根子不清净”

那妇人平白挨了一脚,身子歪了一边,手肘蹭破了点子皮,不由怔了一怔。抬眼望去,只见一俊俏的小公子满脸歪腻的站在跟前,年纪不大,可穿着要比那青年华美的多,深知自个定是跪错了人,不由在心里骂了那不吭声的青年几句,却也不敢在喊。

望着那小少年俊的一塌糊涂的脸盘,妇人竟是出了神,忘了来意,只怔怔的望着她。

她的诸天神佛哎,这天底下还有这般男子?莫非是仙人下凡,点化信女来了?

若是锦甯能听到她心里的话,指不定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蓝锦奇那个模样是仙人,能看么?

叶岚松了口气,他实在是听的不耐烦,可是从来没有打过女人,实在下不去手。这也不是自家的地方,不好喊人将她丢出去,客栈这种地方,人来人往的,真要这么干了,他可就没理了。还好小姐下来的及时,这一脚踹的好,踹的妙,踹的呱呱叫。

“掌柜的,”锦甯见那妇人似乎是愣住了一般,不叫痛也不说话,当即也不理她,径自走到客栈掌柜的跟前,敲了敲帐台——她特想叫这桌子是收银台来着,“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掌柜本正专心的数着银子,被人打扰,就要恼怒。可一掀眼皮,顿时恭敬了。

这伙人在客栈里住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这儿便被一队兵士给围了起来。这少年说他们扰民,打扰了人家做生意,那些兵士便从街上强拉人来吃饭——别看他这儿是高朋满座,宾客盈门的样子,可是您瞅瞅,哪个脸上的颜色是?

这哪里是帮忙拉客?分明就是强买强卖

虽说他是挣钱了,可这钱拿的不安稳啊,他数了又数,还不知道明儿要赔出去多少呢?

什么?您说不用赔?我的天爷哎,他家小业小,平日里就凭着乡里乡亲的给脸挣个糊口钱,谁也不能得罪啊

旁的先搁到一旁不提,伺候好这位小爷才是真的。于是立马换上笑脸,谦卑讨好的问道:“小公子您有什么需要?”

锦甯也知道这掌柜的心里别扭着,她还别扭呢也不怪他走神没听见她的话,又说了一遍,这回又加了一句:“我饿了,要吃饭”

“是是,小店有饭食,南北小炒,东西点心,饺子馄饨也都有现成的,您看?”掌柜小心翼翼的瞅了眼锦甯,小爷面色平和,没半点不高兴,于是他高兴了。

“来碗馄饨,再让厨子炒几个拿手菜,”锦甯点点头,别看地方小,东西倒是挺齐全的,见掌柜又要问什么的样子,不由笑了笑:“我没什么不吃忌讳的,只要东西干净入得了口就成。”

掌柜的松了口气,敢情是个不挑剔的主。不过东西没做出来,他还真不敢保证这位爷过后不敢翻脸,连忙唯唯诺诺的应了,又说了一竿子“厨子厨艺不精,请您多多包涵”之类的话。

锦甯还能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他去吩咐厨下开伙。

待她坐定,魏紫姚黄往她身边一站,那愣神的妇人终于从仙人下凡的感慨中醒过神来,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捂着腰——这一踹可踹的不清——也不敢跟在叶岚那样放肆的哭诉,只凑近了点儿边,便被人拦下,只得停步。

“青天大老……呃,小公子,您得给民妇做主啊”当着美少年,妇人也做不出来那泼妇样儿了,拿着帕子故作优雅的擦了擦眼角,眼泪是有的,那是给痛的。

只是先前大家伙都见着了她那泼妇骂街的模样,这会子装模作样起来,反而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纷纷低头闷笑。

被兵士强拉进来的“客人”们也不觉得坐立难安了,居然还真的闲闲的吃起来,一边拿眼角余光看戏——这女人他们都认得,澧县最大的富户之一朱家的当家主母,平素里总是一副嚣张跋扈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没想到也有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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