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地偷看了眼睡醒了的白斩月,宫千缈闷闷不乐地嘟起了嘴。还不是因为这只狐狸偷了别人家的鸡,今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可不想是被别人用赶的方式弄走的。
“嗯好。”秀芳对她这个闷闷的忄生子真是没办法,既然她要就为她准备好了。
吃完饭,秀芳找来了竹篮和一块蓝色的花布。宫千缈深吸一口气走到白斩月旁边,白斩月突然睁开眼睛和她对视。她本来很想躲开的,但是却还是受不了好奇的诱惑跟它对上。
咦,黑色的,真是黑色的!猛然看见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那样跟黑葡萄一样的黑紫色。有一刹,她觉得心一落。不过短暂的失落之后,她却笑得无比灿烂。
很好,昨晚的都是幻觉!哈哈,都是幻觉!
“小狐狸,我可是为了保住你一条小命,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听我摆布吧。”宫千缈笑得无比邪恶,两手一拉花布,朝着白斩月就蒙了下去。
这个场景好熟悉!白斩月心中警铃大作,昔年寻姬就曾这样用荷叶裹过它。白斩月一动,下一秒宫千缈就一把扭住它两只耳朵,裹包裹那样把它一裹放在篮子里。
白斩月前爪一伸,宫千缈立即阴测测地指着它。“信不信我把你的毛全剪了?”
果然,白斩月再听到这句话之后动也不动了。虽然裹着不好受,可总比把毛剪光了好吧。它白斩月是一只聪明的狐狸,识时务为俊杰这句话它可是深谙其理。
第二卷 第40节:众妖攒动(一)
雾海宫位于青台山的九霄峰之上,因为山势太高常年大雾不散,在宫中翘望只见宫殿漂浮于云海之上,故而得名雾海宫。
三界中修道的生灵无不知雾海宫是万妖之王的宫殿,昔年洪荒结界破碎之后,很多妖魔不受束缚而危害三界。虽然经过很多仙派的努力诛杀了大量的妖魔,可还有不少的妖魔侥幸逃过一劫。妖道势力因此一度减弱,可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人物——默执。
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他打败了当时妖道的掌权者然后接掌了整个妖道。那时候仙派与妖道势同水火,可默执并没有放任手下的妖魔去跟仙派较量,而是带领众妖避居青台山建立了雾海宫。
经过几百年的韬光养晦,妖道的势力也非往日可比。然仙妖同立的局面还是没有打破,但两道的对立已经开始进入冷寂的后时代。他们都找寻找一个突破点,然后两派的百多年的平静就将不复存在。
旭日东升,山上的雾气升腾着,汇入云海中变成了云气。
高高的石柱漆着淡金的的墙粉,柱上雕刻着虬龙浮游的图案。殿中分上下两层,上层为一个方圆三丈的圆台,上面放着一个放了一个漆金的的王座。下层空荡荡没有摆放任何的东西,方便供臣民们参奏。
这时候,王座上面正坐着一个浑身黑色长衣的麦色皮肤男子。男子粗眉高颧骨,一头墨黑的长发,大大的双眼闪着墨绿的光。他往后一靠靠在王座上,眼睛看着殿上的横木。
看这架势也不难猜出此人便是万妖之王——默执。他的身边站着六个花衣妖女,个个妖艳美丽,此时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没有半点越举。
“启禀妖王,翡羯所说并无一句虚言,月战衣已经现世了!”下面,一个男子正跪在地上,无比虔诚地仰望着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暗红的眼眸,及肩的短发,半遮着脸的面具,这人赫然就是在江源城客栈袭击宫千缈的翡羯。
原来那晚他从客栈追出来的时候到处都是白斩月和宫千缈,他也猜到了白斩月是想要金蝉脱壳,想要追击已经迟了。他本想要隐瞒月战衣现世的消息,但一想到这个方法行不通,他干脆就来到了雾海宫。只要默执知道此事,他一定不会放过白斩月和宫千缈。那么,他的事就好办多了。
“月战衣现世与本座有何关系?”默执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高兴,听了之后反应也很淡。似乎月战衣的现世根本就惹不起他任何的的兴趣,他也没有想过要做点什么。
默执淡漠的反应让翡羯不解,面上露出失望来,翡羯心有不甘可还是依礼朝着默执一拜,说道:“是翡羯多事了,翡羯告退。”
“去吧。”默执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反而让翡羯走了。
翡羯再拜了拜,走出翟岳殿的时候脸上却露出和里面的那个男人一样得意而轻蔑的笑意。
第三卷 第41节:众妖攒动(二)
翡羯走后,从翟岳殿的侧门走出来一个红发的男人。他个子不高,相貌看上去像十二三岁还没有生长发育的男孩子。腰上配着一把弯刀,见到默执,他弯下腰来向他行了一礼。
“妖王,您真的不想管月战衣的事情吗?”男子张开嘴,说出的话音却是十分地沙哑,苍老得跟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一样。
默执一笑,对上红发男子,问道:“红鸾,你觉得翡羯的话有几分可信?”
叫做红鸾的男子垂下头,不言。
默执却从王座上站起来,一步步踱下台来,说道:“几天前艳湖传来短讯,说不知是谁散布了一个谣言说是月战衣已经现世了,本座遂下令让艳湖差个水落石出。后来,艳湖亲自回了雾海宫向本座禀报,就在六月初四的那天晚上之后,月战衣现世的消息几乎传得众所皆知。而这个消息最初是从狼族里传出来的……”
他停在红鸾面前,继续道:“今日翡羯前来告知本座月战衣现世的消息,你说若是换了你你该如何去做?”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红鸾他自然也不是傻的,他知道翡羯打的什么主意了。
月战衣现世消息传出,雾海宫的耳目遍布各处听到这个消息也不足为奇。奇怪的就是月战衣的消息从狼族传出来,而翡羯又是狼族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他怎么不保守这个秘密,而是要来雾海宫呢?原因就只有一个,他害怕雾海宫对月战衣现世的之事无动于衷,他要借助雾海宫的势力完成某件事情。
然而翡羯要利用月战衣做什么文章他现在还猜不出来,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红鸾一听,诧异道:“既然妖王早有定夺,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月战衣那样的宝物岂是翡羯那种低等的妖物可享用的!”
“红鸾啊,你就是太急躁了。你应该知道,月战衣不管真的现世还是假的现世都不只是妖道魔派的事情,无尘宫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而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月战衣现世的消息的真假忄生,所以只能等!”
默执淡漠地拍拍他的肩膀,满脸看不见的算计。他好歹是一个妖王,若是能被这样的小伎俩算计了,这雾海宫不久早被人灭了很多次了?
“等?”他不懂。等,他们要等什么?他知道他的主人心思缜密,定然不会让此事出了乱子,只是他猜不透可也想知道这其中有何牵连。
“我们只需要看看无尘宫怎么做便好,剩下的时机未到。”默执转身走上圆台,坐上王座。墨绿的眼眸直视前方,像是要从敞开的大门看到不可知的远方。
他一向都是英明而睿智的,这一次,真是天助。
尽管红鸾还是不尽然懂得他的深意,可他从来不违背默执的任何指令。默执说向东他绝不往西,只要默执开口,他可以生死不顾。
当下领了默执的命令,转身飞出翟岳殿。试试在百度搜索“比奇”,就能找到我们!
第三卷 第42节:不好相处
宫千缈发现,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站在一只狐狸面前却老是被它嫌弃。
自从她用花布把白斩月给裹了放在竹篮里提到沙河镇之后,那只狐狸看见她就躲得远远的。平时吃饭它都喜欢跳上桌子毫不顾忌地大吃特吃,而现在每到吃饭的时间就看不见白斩月的影子。
一人一狐走在路上,总是她在前面它在后面三丈跟着。她站着它绝不蹲着,她醒着它绝不睡着,她想要抱它它绝不靠近一寸……
她也弄不明白这狐狸咋个就一下就转忄生了,以前不是最喜欢跟她挨在一起的吗?只要她露出一点想要靠近它的举动,白斩月跑得比兔子还快。
宫千缈真他娘的郁闷不已,有好几次她都想捏住那只狐狸问它是哪根筋抽错了,问它是不是要离开她。要是想走她绝对不绑着它,他娘的想滚多远就滚多远。可每次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那只臭狐狸早躲得影儿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着,宫千缈由起先的不快慢慢地转为淡然。她是要去学修仙的,要是还带着一只狐狸去说不定人家还会对她有意见。既然那个狐狸跟她不合,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跟她堂而皇之地分开。
凤娘说到碧云山的外山说得那个容易,真的要去的时候她才发现那绝对是一个漫漫长征路。从沙河镇出来要到流连城还要过五个镇子,然后骑马都要两天才能到达峰山也就是碧云山的外山。她起先还信心满满地告诉自己一定可以走完那么多路的,可现实却很残忍地告诉她,她简直是异想天开。
三天,她花了三天还是没能走到第一个镇子。宫千缈无比悲剧地仰望着灿烂的星空,她要再一次地在野外睡了。没有帐篷,她就自己做了一张吊床,旁边生起一堆大大的火来。一来到了深夜的时候不至于太冷,而来还可以驱赶一些夜里觅食的动物。
以前跟剧组到野外拍摄过外景,这样的生活她倒也不觉怎么难过。就是一个人心里有点害怕,毕竟周围没有一个人陪着。白斩月远远地蹲在火堆的那一边打盹儿,看样子快要睡着了。
宫千缈躺在吊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从上面下来蹑手蹑脚地靠近火堆。她不想又把那个睡觉的狐狸给吓跑了。双手烤着火,身体也暖和起来。抱着膝盖,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那只看似睡得很香甜的狐狸。
在星辉之下,它的皮毛泛起淡淡的银色。往日高高竖立的尖耳朵也搭了下来,现出属于猫科动物的那股子慵懒的模样。
好想,好想摸摸它。宫千缈只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让她去靠近它,双脚就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轻轻地蹲下,它的后腿上还缠着她那天给它包扎用过的布条,也不知道它的伤好了没有。
这样想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抚上那柔软光洁的皮毛。
第三卷 第43节:这女人真坏
宫千缈的手刚触到它狐狸毛的毛尖,白斩月霍然地睁开它那假寐的双眼。黝黑的眼珠子盯着她尴尬的脸,她刷地一下就双颊酡红。
“小狐狸……”她干干地笑两声,很有一种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感觉。“其实……其实我只想看看你的腿好了没有。”
她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找到一个理由说道。说完又觉得很脑残,她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跟一只狐狸解释?毛的,每次一遇到那狐狸瞪眼,她就有点底气不足地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白斩月慢慢地站起身子,眼光闪烁地后退了一步。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她是不是又有什么怪招来设计它了?
宫千缈极其受伤地看着它,心里那怒火啊跟浇了汽油一样腾腾地升到老高的地方。敢这样躲着她就该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宫千缈暗自地算计了一番,再度上前一步。
白斩月亦后退一步,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唇瓣微离,晶亮的眼眸迷离而伤逝地看着白斩月。那样带着哀怨,清愁又苦闷的眼神就是情感的一只利箭,毫无防备地刺进它的心里。一击就中,让它连躲都没法躲。白斩月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眼睛却一直跟随着她的动作。
“小狐狸,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哀愁的言语轻轻地浅浅地从嘴里溢出,左眼处顺势滚下一滴泪珠来,啪地滴落在地。“我来到这里无亲无故,连你都如此吝啬非要让我孤单一人吗?为什么,若是不愿何必相见?”
她的声音的一直那么轻那么浅,没有质问没有诘责。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阵清风从林间吹来,吹起了窗前的窗幔。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就是那样地顺其自然。泪水顺着左眼的那一滴泪留下的痕迹再次流下,在她姣好的面颊上勾出一道水痕。
白斩月心里一酸,眼眸也开始变得深邃起来。要是可以开口,要是不会吓到她,它很想解释一下,它真的不是恨她不是那么地讨厌她。它只是生气她裹它的举动,它只是想……
缈缈,缈缈,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它白斩月什么都不怕,可最怕一些女人的眼泪。起先只有一个寻姬,现在又多了一个宫千缈。它快要忍不住地开口了,可理智还是将它拉了回来。它不能说话,时机还不到,时机好不到啊!
“哈哈,你跑不了了吧!”宫千缈忽然一改刚才柔弱无助的样子,一把捏住白斩月的脖子就把它给提起来了。嘟着小嘴,贼兮兮地看着它:“你要是还敢跑,我一定扒了你的毛!”
白斩月恍然大悟,敢情,敢情这个女人在跟他演戏!亏了它还自责惹她伤心了,她居然又是在耍它!
“哼,死狐狸,到底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啊,你看见老娘就躲?你要是想走就走,不想走就好好呆着。你之前的那些举动是什么意思,耍大牌啊?还没见过这么臭屁的狐狸,害得老娘还以为自己是母夜叉呢……”
宫千缈好不容易抓住了白斩月,愤愤地发泄这些天的不满。娘的,这些天为了赶路她都累死了,还要抽出闲心来观察只狐狸。要不是看在它帮她咬死蛇的份上,她一定一脚把它踹到天涯海角去!试试在百度搜索“比奇”,就能找到我们!
第三卷 第44节:乖乖从了我
听着宫千缈无端的谩骂,白斩月就跟死了一样动也不动任由她捏住脖子。刚从心里生出对她的一点疼惜,马上就因为她的举动而瞬间破灭。
它很生气,很怨愤,同时也很鄙夷。当年君彻桀曾说女人是最善变,它当时不太信,因为寻姬就不是那样的人。后来修成|人形之后,它在人间行走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女子,直到见到宫千缈它才深深地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深意。
她利用它的同情心只为了抓住它,这样一个懂得用心机来对付他人的女人若是堕入魔道,三界之中就会有一场浩劫。它突然觉得可笑,它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会不会堕入魔道了?
宫千缈好奇地左看右看,那只狐狸居然动都不动。眼花了还是产生幻觉了?手指点点它的鼻尖,白斩月居然扭了头不去看她。
咦,这不就是赤裸裸地被一只狐狸给无视了吗?搞不清楚这只狐狸怪异的脾气,对它那样的动作她也觉得无言以对。要不是因为它是一只狐狸,她还真会以为那是一个人在跟她生气呢。
“好啦,你这是狐狸真小气!”宫千缈无趣地放开它的脖子把它抱在怀里,白斩月连挪都不愿意挪一下随她了。宫千缈叹了口气,也不想当唐僧了。抱着它挨近火堆,大火照得脸庞热乎乎的。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划着它的皮毛。头一歪放在膝盖上,把白斩月的身子包围在了她温暖的怀抱里。
它紧贴着她的心口,还能听见她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那是一种充满了活力,代表着生命特征的跳跃。蓦然地,它产生一个错觉,他们的心跳似乎都是一致的。
大火燃得噼噼啪啪,宫千缈看着眼前的火,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神游了。
白斩月把脑袋从里面伸出来,正看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像是找不到方向的孩子,眼神那样地纯真,找不到丝毫矫揉造作的成分。
这样的她,是不是才是最真实的?没有刻意的伪装,消散了所有的心机,纯得没逾嗌又省
缈缈!白斩月张开嘴,无声地喊了一句。
“小狐狸?”陷入混沌之中的宫千缈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下意识地看着露出脑袋的白斩月。那只狐狸黑黑的眼睛正一本正经地打量她,两眼对上,宫千缈忽然扑哧一声笑起来。
“小狐狸,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本姑娘决定收了你。那么,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她笑嘻嘻地抬起头来,还不忘了给它抛个媚眼儿。
而白斩月一听她的话,不由地打了个颤。收了它?神马意思?它堂堂一个狐狸上仙还用得着让一个丫头给收了房?除非……
嘿嘿,白斩月心里算了算,看在她跟它那么久的份上,它将来可以破例把她带在身边。
“哼,色狐狸,又在想什么,睡觉了。”白斩月还没细想完,宫千缈就猛地在它的头上一拍,站起来把它放在了地上转身就要躺在吊床上。
白斩月嘴角猛抽,每次都这样。稍微对她好了点她就原形毕露,这女人欠教训。
没有了她的温度,它只觉得全身都冷了。抖抖身上的落毛,白斩月使劲跃上她的吊床伏在她的肚子上。宫千缈愣愣,这狐疑的狐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白斩月好像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冲着她就是一个白眼。
她一看,又忍不住地笑起来。双手把它抱住,一人一狐都在期待明天会有一个好开始。
第三卷 第45节:这狐狸,难缠
梅花镇,顾名思义就是遍植梅花的镇子。前往峰山必经的一个镇子,也是她从沙河镇而来第一个进入的镇子。
看到梅花镇的界碑之时,宫千缈高兴得又蹦又跳。走了这么多天,终于到达了长征中的第一个驿站。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先找到一家客栈,然后舒舒服服地休息一晚再赶路。她飞快地跑了几步,却不见后面的白斩月跟上来。回头一看,它蹲在地上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喂,小狐狸,快点过来。”宫千缈急着赶路,也不想浪费时间和脚力再跑过去找它了。双手叉腰让肌肉和呼吸都放松来,等着白斩月它自己跑过来。
然而,白斩月根本没有自己过来的意思。它就那样蹲在原地,灼人的眼眸无辜地看过来。好像在跟她抱怨也像是在诉说,那模样楚楚可怜的。
“不是吧。”宫千缈懊恼地想要去撞墙,这只狐狸又发什么神经?她之前已经抱着它赶了半天的路手都要断了,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眼眸不善地盯着远处的白斩月,希望那只狐狸能够知趣点自己过来。谁知道她的眼神越是凶悍,白斩月就越是可怜无辜的模样。
宫千缈倒抽了一口气,这狐狸跟她杠上了?又是一记白眼送过去,哪知白斩月竟然软趴趴地伏在地上像是快要死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