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能别这么说话,老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叫不负责任?好像她毁了他清白不娶他似的。她有那么卑鄙无耻吗?不就看了他有什么了不起,去游泳池到处都是裸/男裸/女,比他多去了。
“你把我弄成这样是不是要帮我重新系好啊?”颇有些怨怒地瞪了瞪她,垂着头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第十五卷 第299节:已经放不开6
“哈哈,白斩月,其实这样的你蛮可爱的。”宫千缈忍不住地捧腹大笑,笑得肠子都快要纠结在一起了。这白斩月还是真的是——萌!萌啊萌,现代的词汇真是无比强大。
白斩月瘪着嘴,小声地问道:“缈缈,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要是你笑死了不是要我守寡吗?我活了这么好几万年了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你想让我伤心死吗?”
我活了这几万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这句话犹如一道飞剑一样刺进她毫无防备的心中,深深地扎了进去。宫千缈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这么话噎到了,顿时停住了嘴里的笑。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低头不知所措地脸红起来。
“缈缈,你快点啊,站累了。”她粗陋的掩饰一点都没有逃脱他的眼睛,心里的甜蜜在无形中一点点地扩散,最后连整片心都跟着变得愉悦起来。为了不让她看出端倪,他还是一副怨愤的表情不依不饶地看着她。
受不了他双目的热烈注视,宫千缈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嗔道:“这么大的人了连个衣服都穿不好还要别人帮忙,你不害臊吗?”
“娘子为相公穿衣天经地义,我用不着买不好意思。”站直了身子敞开双手,理直气壮地回答她。
宫千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双手帮他重新系好他的衣带,无语地摇头道:“白斩月,在嘴巴上得些便宜很好玩吗?你能不能有别的新花样,我都听腻了。”
“娘子,你想玩什么新花样?”白斩月笑嘻嘻地把脑袋凑到她面前,低头在她唇上偷偷地一吻。等她一发现,立马别开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好你个白斩月!若眼光能化为利箭,他白斩月早就被戳得千疮百孔了。伸手在他腰上在一个一百八十度,警告道:“你最好给老娘安分一点,不然别怪老娘对你不客气了。”
“嗯嗯,娘子说一我不说二,娘子往南我绝不向北,这样可好?”很欠抽地仰了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是在宣告什么似的。
算了,反正是说不过他的。系好最后的一根带子,理了理他的衣襟把他露在外面的锁骨给遮挡住了。眼睛无意地往上一看,银色的发色遮挡的地方有一线红混在其中。扒开他的头发把那红色挑出来,宫千缈恍若被雷击一般地愣在当场。
“缈缈,你怎么了?”白斩月被她突然灰白的脸色吓了一跳,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却听到她一声轻轻的问话。
“白斩月,为什么它会在你的身上?”努力地压抑着心里翻江倒海的异常情绪,迫使自己去面对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瞳。她想问,只想问,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
第十五卷 第300节:已经放不开7
白斩月伸手握着她的手,却不防她猛然地抽开手,瞪着眼质问道:“白斩月,你是不是不敢说实话?你难道忘了吗,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来的。她平静不下来了,再看见那跟红绳项套的时候就已经心潮激涌了。她还记得那一晚他亲自给她承诺说永远不会骗她,她也记得那天早上她说过什么。
“小狐狸,你记着这根红绳不要弄丢了。这是我留在你身上的记号,要是丢了我可能就认不出你来了。”
“缈缈,我从来没有骗你什么。”白斩月向前一步,宫千缈却身子颤动地连退两步。垂下的手慢慢地握成拳,那双晶亮的眼眸子如那冰凉的雪块泛着黝黑的冷光。
“缈缈,你听我解释。”伸手一拉脖子上的那跟红绳项套,白斩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转头凝眸,目光移向她所在的地方。他怎么隐约地觉得他们之间像是出现了一个无法合拢的裂痕,一股恐慌悄然地散开去。
“你确实要给我一个解释!”什么没有一个人骗她,都是她太笨了。看不穿人心,还被一只狐狸耍得团团转。果真是她太蠢了,蠢到以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拿真心对她的。
宫千缈自动地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仿佛眼前的这个人是令她害怕的默执或是其他的妖魔鬼怪。而就是她这样警惕的神情让他眼中生痛,淡淡的哀伤在眼中弥漫开去。白斩月看着她沉默了半晌,徐徐道:
“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一个黑屋里,那个时候我逃过了翡羯的追杀跑到那里,看见了穿着月战衣的你。我当时因为白日里无法变成|人形又时常受到追击,所以我决定跟着你直到我的天劫度完。”
“也就是说我第二天醒来看见狐狸的时候就是你,而你早就知道我是那个月主,想要跟在我身边利用我躲开那个叫翡羯的男人?”声调平稳地询问出声。藏在胸腔里的那颗心如水晶一般地透亮,却又痕迹分明地在上面刻画上了一条条的裂痕。
白斩月没有否认,直接地点了头,继续道:“很对不起,在江源城的客栈里你被翡羯打伤了。如果不是我说你是月战衣的主人,你也不会接二连三地遭遇到危险。从那条乌铜黑蛇,城隍庙的僵尸,还有后来出现的默执和落绸都是冲着月战衣来的。”
“哈哈——”宫千缈捂着脸笑起来,她想哭的眼泪就是掉不下来。无措地蹲在地上,看着这洞里乱石横躺的一景又是摇头又是皱眉的。
“缈缈,你别这样,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好不好?我知道你生气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就是那只狐狸,可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会伤害你的,我……”她要是哭了喊了都好,可她偏偏是笑了。
笑代表什么?失望还是原谅?任凭他怎么聪明也猜不出她笑里的含义,只是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无形之中变得很远很远……
第十六卷 第301节:已经放不开8
宫千缈一直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白斩月就是再着急也不敢说什么。他只是怕了,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样子也不敢上前做点什么。仿佛只要他随便一个动作都会惊得她坐立不安,几次张开嘴可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沉默了许久,地上的宫千缈突然地解开身上的衣裳。带着凝固血液的身体一寸寸地暴露在他的面前,惊得白斩月目瞪口呆。
她这是做什么?白斩月脸色刹白,低吼一声冲上前就把地上的衣裳抓起来手忙脚乱地遮她的身体。
“缈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有些愤怒,这样当着他的面脱成这样算是怎么回事?银红的眸中带着怒意,看她一脸无波的样子怒火更胜了。
“白斩月,你是不是也想要那件月战衣?你救了我那么多次,也是想得到它吧。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听你曾经说过的话,我猜那个月战衣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东西。你要是想要我现在就脱给你,免得你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还怕我知道以后对你怎么样。就当我把欠你的都还了,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再也不想欠。你是人也好,是狐狸也好,我都不在意。因为,这一切与我无关。”
她稍稍地转了转身,与他来了个正面相对。那双眼眸里的气怒她看出来了,那又能怎么样?他是狐仙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她是现代人他是一个封建古董,两个人本就不该有交集的。
狐仙——好讽刺的名词!看着那条自己亲手做的红绳项套,还是自己亲手为身为狐狸的他带上的。可也说明不了什么,从一开始什么都注定了的。
冷漠地看着他,不着痕迹地把他的手移开,冷嘲道:“怎么,现在我亲自送给你你都不要吗?”
“我要是想要早就动手了,还有你真的以为我是为了你的月战衣才对你好的?”白斩月眼眸发红,那银红的眼色更加地深了。银色的眼睫颤动,如那风中飘动的断翼蝴蝶。低低地吼了一声,又发现自己这样子真是可笑,在她的眼里绝对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宫千缈哼了一声,没再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讥笑道:“一下子得到的东西有什么好,你大概也是喜欢慢慢地让我死心塌地地把它送给你吧?还有,你觉得是是对我好吗?你什么时候对我好了?除了给我带来麻烦还能怎么样?”
“我从来没有!”白斩月大吼了一声,抱着她的肩膀狠狠地摇着她,愠怒的双眼瞪着她显然地气得不轻。他从来都没有对女人这么大声地吼过,他说了他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相信他?
他没有告诉她那只狐狸就是自己,可她也没有问过自己,这是他一个人的错吗?为什么连一个原谅的机会都不给他?半刻中之前他们还谈笑的,转眼间就是这样针锋相对,为什么?为什么?
第十六卷 第302节:已经放不开9
“好啦,既然你不要就算了。我要走了,师父等了我一晚肯定是急了,我还要去找他。”宫千缈面无表情地拉好身上的凌乱的衣,扳开他的手准备朝洞口走。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怪她识人不清什么都相信他了。
实话实说或许他并没有什么错,可她就是过不去被骗的那道坎。默执骗她是为了月战衣,她知道除了觉得有点失望也就算了。
可白斩月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白斩月没有告诉她自己是狐狸的事情就如同情人间的背叛一样让她很不能接受。
她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承诺,甚至她连自己的心都没有确定过,可就是很难受。比被人用刀割身上的肉还要痛,痛过了之后又是漫天铺地的麻木。一时之间除了离开,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留下来面对他吗?她会觉得那样子更难受,还不如不见。不见不见,这样对两个人都好。若他无心欺骗也好避开尴尬,而她也正好有个理由能够离开这里。她不要,不要在他的眼前落泪,不要看见他眼里被渲染了色彩的哀伤。
“缈缈,你真的不准备原谅我吗?”他紧紧地抱着她,不许她走出自己视线范围半步。那温热的气息一如往常地喷薄在她的肌肤上却让她无端地生出了寒意,面对着眼前熟悉的人,她只能木然地看着前方无话可说。
“白斩月,我原谅你了,放我走。”若说不原谅他怕是缠到明日都不能抽身,原不原谅只有心里才知道,嘴上说的大多不作数的。宫千缈忽然地抬着头笑了笑,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里。
白斩月,我们好聚好散吧。你是堂堂狐仙,何须我的什么原谅。我这个在你们眼里是那样卑微的人类的原谅一点都不值钱,你何必呢?
“你说你原谅我只是为了走,去见你的师父是不是?就因为我没有告诉我的身份所以你就那样地恨我,连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都不屑跟我说吗?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我何其不公?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真的就因为那个原因吗?”
银发张扬地四散飞离,银红的眸色愈发深,瓷白的脸上肤色越见苍白。他着急他怒吼,换来的还是她无动于衷的表情。使劲地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他抱得太紧了,宫千缈觉得自己都有些不能呼吸了,重新接好伤口的地方被他一弄又开始疼起来。她终于竖起来柳眉,怒叫道:“白斩月,你放开我!”
第十六卷 第303节:已经放不开10
白斩月听到她的话却一点都不放手,反而又抱紧了一点。宫千缈狠狠地皱着眉,感觉到肩膀上好像被接好的地方又再次地脱臼了。她试着推了推他丝毫没有作用,现在的白斩月就是个害怕被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怎么说都不愿意放手。
对不起,这是你逼我的!宫千缈闭上眼,前膝狠狠地朝着他的胯下就撞了过去。白斩月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硬生生地被她给撞到了。
身上猛然地一痛,白斩月松开手满目诧异地看着她,口吃道:“缈缈,你……”
她难道不知道那里是不能撞的吗?一旦受了伤好不了那便是一生一世都不能人道。心尖猛烈地颤抖起来,她真的恨他到了要伤害他才能解恨的地步?
“现在知道了吧,最毒妇人心,这是你招惹我的后果。白斩月,我跟你说清楚,一次忄生地说清楚。不管你是不是因为月战衣而来,我感激你多次救我。昨天的时候我已经拜了无尘宫宫主为师,我担心小狐狸在客栈出事才赶来。而现在,我看你所说的天劫也过了,我也用不着摆脱你照顾它了。从今以后我修我的道,你过你的逍遥生活,我们不要再有牵扯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也或许会在这里嫁人。那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落绸。从他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了决心若走不了便嫁他为妻。”
很用心地平复着内心的情绪,嘴角一弯朝着失魂落魄的白斩月微微一笑。缩在袖里的手不禁地颤抖了,悄悄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然后呢,落绸也答应了你?”白斩月不禁地嘲笑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伤了他还笑得那样坦然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嫁给别的男人?做梦!
“他答应了护我一生一世。”这是落绸对她的承诺,当时说的时候她只是为了求一个平安,而他也很爽快地应承下来。她想,或许是上天知道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所以才让她那样鬼使神差地说出那句话吧。
老天,你要是真的对我好挤让我回到现代吧。在那里不会逾嗌抡揭掠么Γ也没有想得到月战衣的人。那里还有她的亲人,还有一群爱她的人。
白斩月压着内心的怒火,凉凉地说道:“你确定你要嫁给落绸?”
“当然,他有什么不好。人长的帅,有钱有权,最重要的是他还救过我。你们这里的女子不是说被男人救了之后要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吗,我就是这样做的。”落绸的确是结婚的好对象,可她没有对他一见钟情。若真是要嫁给他,可能以后要好好培养下感情。或许,先婚后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PS:今日十更完成,补齐昨天拉下的,谢谢大家的支持。因为要放假了,怕有的时候会有什么突发的事情来不及码字,所以决定存稿,每天的更新暂定是五六章吧,等到稿子存得多一点的时候再多更。请大家谅解,小妖再次鞠躬了!
第十六卷 第304节:已经放不开11
“你就看上了他这些?”他该说这个女人虚荣喜欢面子上的东西还是该说她有眼无珠,他这样一个极品男人站在她面前还要去别处寻花问柳?也或者这根本就是她的一个借口,一个想摆脱他借口。
心有些迷茫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占满了全身,蚕食着他一贯的冷静。想要把她留在身边,而她却想一匹脱缰的野马根本就不好驯服。
他对她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感情,那么多日的相守,那种蚀骨的感情早已经深埋在了骨髓之中,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
而且她还说要嫁给落绸,可能吗?落绸是何等清高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地就答应了娶她。还很可能落绸只是在利用她,想把她带回无尘宫免得被默执捷足先登。这个傻女人喊着他骗了她,而她却傻傻地跳进别人的陷阱了。
真是个傻女人,傻得令他心疼的女人!
宫千缈背转了身,不气不怒地说道:“这些不重要吗?女人都喜欢这些,我也不例外。你是神仙,又在女人堆里风流数千年,这些你还看不透?”
“我还以为你的品味不同于其他女人,看来是我错了。”白斩月忍不住地嘲讽了她几句,“落绸不会喜欢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无尘宫的宫主夫人不是你能做的。”
“这些用不着你担心,白大仙,我还有事先走了。”心里一酸,眼眶里热热的快要流泪了。憋住心里的委屈,宫千缈快步地朝外面跑。这个死人妖,说她爱慕虚荣还咒她做不了落绸的宫主夫人,她偏不信一定要试试。
“慢走不送!”白斩月语气颇凉地应了一声,好似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她仓皇而去的身影。直到那道影子消失在眼睛里的时候,白斩月忽地握紧了双拳,双眸的银红在一瞬间陡然变成了深深的血红色。
啪啪啪几声爆响,整个山洞轰然倒塌。乱石飞动堵住了出去的道路,不宽敞的山洞顿时被黑暗淹没。
他的情已经毫无顾忌地付出了又岂能这样收回来?那双曾经握过她双手的手已经放不开她,他白斩月认定的女人是不会拱手让给别人的。
青天白日下,一道银色飞至树头。银裳飘袂,发丝临风而舞,负手而立,俯视着脚下的大地和万物,嘴唇边溢出邪魅的笑来。望着西方的时候,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算计。
无尘宫么?倒是很多年没有去玩过了,这些年一直呆在某个地方也腻了,兴许那里会是个不错的地方。
第十六卷 第305节:师徒相见
宫千缈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下山,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便立马跳进去把身上的洗了一个遍。她不喜欢血腥,可每次都把自己弄得极为狼狈满身血污。洗啊洗,身上还是残留着白斩月的味道,怎么都洗不掉。
双膝跪在水里,任那止不住的泪水淹没了脸颊。她一直都努力着让自己看起来很坚强,不祈求他的一点恩惠。可直到离开那个山洞那座山才发现,有的时候即使是逃避也改变不了一些东西。譬如——心痛,焦虑,担忧,更多的是无尽无止的恐慌。
冰凉的溪水没有因为阳光的照拂而变得温暖起来,丝丝的冷气侵入肌肤,宫千缈又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跪了半晌,太阳也升的很高了。抬头看着天上,一片片的白云在天际漂移着,怎么隐约间看见了落绸那如菊淡雅的神情?
“呵呵,呵呵。”不知为何发笑,却在一瞬间笑得让她都不明所以。笑过之后从溪中出来,凝神换了一套素雅的白色衣裳穿在身上。不似之前而更显得脱尘出俗,飘逸灵动。
抬起步子,往前走了几步。抬首回眸间,一身杏色的男子落入她的眼帘。看见她此时的打扮,眉眼间荡出一股疑惑来。启唇还未说出一个字,宫千缈率先地出了声。
“你来啦。”微微地一笑,很矜持地抱着手放在腰间,翘望着那个与自己只有一箭之地的男人。再见之际,竟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落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双臂上,问道:“你的手臂受伤了?”
“是啊,不过?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