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会让他来见你的。”聪明如他已经猜到了宫千缈想见的是什么人,既然她都提出来了他答应便是。
“谢谢,我该走了。”有的事情已经明了,心里起码也放心了些。不经意间往外面看去,那绵绵的雨还是没有停,到处都湿漉漉的一片。现在可能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了吧,回去白斩月肯定跟她发牢马蚤的。想起他孩子般的神情,她就忍不住地想笑,她家月儿真是很可爱很有趣呢。
落绸闪身到她跟前,道:“我来送你。”宫千缈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来,他舞动着手掌带出一掌的白光,在她眼前晃了几晃就把她给晃没了。等到她回转神智的时候她人已经到了他们锁住的厢房的小院子的回廊里。摸了摸,全身上下都是干爽的,没有一点湿气。
舒心一笑,快步朝白斩月的屋子跑去。推门进入的时候没见着他人在什么地方,往里面走了些才发现他在浴桶中清洗身体。由于每次施针逼出毒血之后身上都带着毒,故而要用清水来清洗身体。走上前去想问问他感觉怎么样的,孰料白斩月竟然黑着一张脸,朝她喊道:“我要起来了,给我擦身。”
宫千缈愣了下,看他从浴桶中走出来站在面前了才回神,忙去取干帕子给他擦去身上的水迹。白斩月似乎对她的反应迟钝有些不满的模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瞪着她。宫千缈虽然对他的行为感到诧异,但也什么都没说,仔细地将他身上的水擦去。
擦到下身时,白斩月突然很不满地吼道:“你能不能轻点,弄疼我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宫千缈也没管他的呵斥,紧张地跟他道歉。她也纳闷了,奇怪啊,她已经很小心了,怎么会弄弄疼他呢?
第8卷 第752节:半生半死(十二)
白斩月一言不发,拉着她就朝内室走。宫千缈在背后叫道:“月儿,你好没穿衣服呢。”喂,他这是发什么神经,是不是因为中毒的缘故导致神经有些错乱?她一面在脑子里想他出现这些状况的原因,一面又想落绸跟她说过的话。以至于被摔到□□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白斩月已经欺身而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身上的衣裙被一件件地剥落,渐渐显露出那具优美的胴/体来。宫千缈猛然地拉住被子遮挡在自己身上,紧张地盯着他问道:“月儿,你今天是怎么了?那个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现在身子还弱,我们……”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你。”眉目挑动,轻轻缓缓地拉开她遮身的被子,手掌在那具身子上来回地抚摸着,挑/逗着她身体每一处的敏感神经。神情邪魅而又妖冶,动作轻佻却不猥琐。宫千缈想问他点什么,白斩月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帐幔落下两具身体也跟着交叠在一起。
呻吟交错,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在他一点都不温柔的攻势中,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但那只是种感觉。她不怪他,因为他是她的丈夫。此时的白斩月是很敏感的,应该说很快快要离世的人对周边的事物都有着同一的感触。闭着眼躺在他怀里,什么都不去点破感受着他对自己温柔的亲吻。
“缈缈。”那声音听着好似带着歉疚一般,他垂落的发丝落在她的脖颈上又被他给挑开了。
“嗯。”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往他怀里钻了钻。
“对不起,我刚才,我是……”
“夫妻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真是个傻子。”睁开眼瞪了他几下,掠过他满脸的愧色,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他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放不下她,她什么都清楚都了解,她同样也是不愿意他死去不想离开他啊。宫千缈看的不忍,鼓起笑脸来跟他说道:“我知道月儿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是怕我以后孤单所以想留一个孩子给我,是不是?”
他有着一颗爱她的心,她怎么忍心去戳破他因为爱而产生的妒。宫千缈明白白斩月也不想让她难堪的,可能只是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发生了方才的那一幕。她是他的妻子,他不开心她又怎么高兴得起来?委曲求全有时候也是一种能治愈两人间隙的良方,更何况深爱她如斯的白斩月又岂会让她受深重的罪?
第8卷 第753节:半生半死(十三)
“我听明日说,你可能去见落绸了。”声音嗫嗫,如犯错的小童一般,脸上也满是惴惴不安的神情。
宫千缈哦了声,转眼看着头顶上的纱帐。他无奈,只好继续说道:“我承认我怕死,之前救落绸的时候我跟他说要是我死了就让他多多照顾你。我听你说你这些日子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我怕你去见了落绸之后会跟他再生情愫。当时,我很妒忌很讨厌我为什么这样半生半死的样子。我很不大度,你很不喜欢对不对?”
“你个白痴!”宫千缈还不客气地奉送了两个大白眼,大有哭笑不得的感觉来。能承认自己错误的男人是个好男人,不过她的男人对她是不是太小心翼翼了。以为她跟人家见几面就能产生异样情愫投入那人的怀抱?太小瞧她了吧!
“缈缈,我刚才不是不是弄疼你了?”他一脸快要哭的神情,好像知道她不准备原谅他一般。可怜楚楚地埋头在她颈间,哽咽道:“其实我不能怪你,毕竟要落绸照顾你也是我当初亲自说出口的。”
呼,长叹一口气,看来这男人的脑子是打结了怎么都想不通的。她索性就一次性地把话给他说清楚,双手抬起他的脸,瞪着他的眼道:“月儿,你听过这样一句话没有,好女不侍二夫。我既然嫁给你了不论你是生是死我都是你的妻子,我也不想再嫁给别人。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限的,给了一个人之后心里就容不下第二个人。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人活着不仅是为了爱情,即使你不在了我也不会把爱情当成全部去……”
“意思就是说你不会去殉情了?”白斩月双眸发亮,满脸欣喜地看着她,嘴边咧出的笑意让她突然产生一种被骗的感觉来。
哼哼,竟然套我的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因为爱情的空缺而去随便嫁人,嫁的那个人还是我的朋友。白斩月,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后我就把你做成干尸放在棺材里每天没事儿的时候就看着。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我们也能长相厮守了。”
“呃,缈缈,不用那个样子吧?”白斩月只觉得满身都是鸡皮疙瘩的,这样可不行,要是被人发现她有恋尸癖那对她的名声可不好。若是她执意要将他的尸体留下,那他干脆送她一尊他的雕像就好了。
第8卷 第754节:半生半死(十四)
“我告诉你,别再跟我玩小心眼儿,不然我可不饶你!”宫千缈很不客气地警告了他一番,转了身体不想再理他了。白斩月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地扳过她的身子跟她道歉。宫千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穿着好像要准备起床了。
白斩月惊慌之下只得用双手抱住她的腰不准她走,可怜楚楚地求道:“缈缈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自己罚自己,我跪床板行不行啊?”
“哎,我说你就行行好行不行?我现在肚子饿了要去做饭,你放开我啦。”一把拍开他的狐爪,整理好衣裳穿好鞋子就要出门去,也没看他现在的脸色是黑是白了。她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理这只狐狸。快步走出门去,迎面而来的大雨差点浇了她满身,好不晦气地咒骂了几声才离开去。
白斩月坐在床边,从物件摆设的缝隙间看到她离开,满心的酸楚从心房扩散到全身每一个角落。他只是不想让她难过,不希望她日后无依无靠,若是她真的会恨他也认了。这辈子他没有做一个好丈夫,希望下辈子遇见她能够让她幸福安乐。
窗外,大雨连天风雷交加。一股冷风吹进来,眼里见的都是凄风楚雨。
宫千缈做好了饭菜,用食盒装着准备带给白斩月吃。这时的雨虽然没怎么小,但幸好厨房和他们住的那个厢房有长廊连着,她回来的时候只是身上被飘湿了,拍了拍雨珠推门而入,屋内的烛火顿时闪了她的眼来。入眼处,白斩月穿戴整齐了站在她面前,好像在等着她回来。
他勾唇朝她微笑,双手自然地垂落两侧。眼眸里酝荡着银红色的波光,煞是迷人。宫千缈看了他一眼,进去把食盒打开将饭菜都端出来在桌上摆好。白斩月忙凑了过来,闻了闻饭菜的香味,赞道:“缈缈的厨艺是越来越精进了,连我这个挑嘴的人都没什么可挑的了。”
“就你废话说,还不赶紧趁热吃。”坐好盛了两碗汤,一碗给他一碗给自己,道:“先把这个汤喝了,我在里面加了些滋养精气的东西,喝了对你的身体好。”
“还是我家娘子对我好!”白斩月“献媚”地发了声嗲,宫千缈一口汤还没喝下去听到他那样一下子把汤给呛到了喉管里,趴在桌上咳嗽个不停。白斩月慌了神,赶紧起来拍着她的背帮她舒气,道:“缈缈,你没事吧,还难不难受?”
第8卷 第755节:半生不死(十五)
“咳咳,你说难受不难受?”可能是呛得很厉害,她整张脸都给憋红了。心里的火气好比是大火遇到风一般往上蹿个不停,很想问问他到底发什么神经的,可是不经意间看到他眼底里隐藏的难过时,什么火气都没有了。余下的,只是跟他一样的满心难过。
他局促不安地扭了头,支吾道:“对……对不起。”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得这么小心翼翼?她转动着眸子去看他,眼里晃过的只是他刻意逃避的样子。银色的发丝在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来,却衬得他肌肤太过于苍白样子太过虚弱。那放在她肩头的手微微地颤抖着,看得她心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顺顺气,双手抱住他的腰,定定地说道:“月儿,我们不要再这个样子了好不好?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有一天是安安稳稳地度过的呢?我知道你心里的担忧和矛盾,我只想跟你说,无论如何我宫千缈一生都只嫁你白斩月一个人。你不要再怀疑,也不要再为我将来的事情打算。我跟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不一样,只要我认为什么是对的值得争取的我绝不会放手。”
“所以,月儿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好不好?既然你知道我们剩下的日子都不多了,何必还要多想这些无益的事?答应我,一切都让我决定,好吗?”她明白自己救不了白斩月,可她很想将他们最后的时光当做一生最美的回忆,为何老天还要生出这么多波折来折磨他们?
即使故意装作看不见,他还是无法忽视她那双乞求的眼眸。感觉到自己腰上某个地方湿濡一片,伸手一抹却擦到了她脸颊上的泪光。白斩月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情绪的剧烈波动,俯身来将她紧紧地抱住。
她如在江河中漂流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竹筏一般将他抓牢,小声地抽泣起来。白斩月眼中也是泪意涟涟,却因为身上的毒不得不憋住。他所中的毒都是一等一厉害,因为一时无法逼离体外而在体内囤积,若是有了大悲大喜的情绪波动只会加快毒发的速度。宫千缈说他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为了他心爱的女子,他无论如何都要熬到那个时候。
“我答应你,不论你做什么决定都不阻拦!”既然她不愿意,那么他就不勉强了。
扬起一张满是泪光的脸,哽咽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嗯。”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第8卷 第756节:半生半死(十六)
渐渐地发现,她开始相信那样的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白斩月能够醒过来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她还能奢求什么呢。可能是因为绝望来得太早,她已经把所有的悲伤都看淡了,现在能做的就是过好每一天的生活。
寒露之后很快就是霜降,这无尘宫的九峰都属于高山之巅,每至秋冬寒气就逼人得紧。他们还是住在罗岩峰上,涓成道长在那次星辰峰之战中死去了,度尤道长就代替他接掌了罗岩峰。他们在这里自然也是受到了特别的照顾,只是让她唯一不能释怀的事情就是游筠失踪了。
白斩月身子好了些后他们就想去蒲蕊峰看看他的,谁知道明日竟然告诉他们游筠早就在无尘宫出事前就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有人找到他。她没有什么本事能够找到游筠,只好暗自祈求他平安无事。
这段日子他们倒是过得平静,什么妖魔鬼怪都没有来无尘宫挑衅过。自从上次宫千缈给了落绸提示之后他就独自地下山去寻找线索,一去已经好些日子了,也不知查到什么没有。她心里确实是担心,更重要的不清楚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当然,她最开心的还是跟白斩月有关,虽然他的毒没办法完全排解,但这一个多月来已经恢复得如常人一样了,表面上也看不出他是一个身中剧毒的人。
她上次无意间说他要给她一个孩子,白斩月果真是很努力地要这个愿望实现,每天都会抓着她的手把脉看她是不是有身孕了。起初她只道是白斩月闹着玩儿的,后来看他那么努力她也很想有一个孩子。不过可惜的是宫千缈至今都没有怀孕的迹象,倒显得白斩月是瞎忙活了。
夜里北风又起,寒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户钻进来直吹到她的脸上,睡眠极浅的宫千缈一下就醒来了。转头朝着身边已经睡熟的白斩月看了一眼,悄悄地掀开被子穿鞋来。她人还没有离开床,一双手就从背后缠在了她的腰上。宫千缈暗叫了一声不好,慢慢地转来镇定地看着他,笑道:“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没想到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缈缈,你下床做什么?”他双眼还未完全睁开,一副睡意朦胧的模样。
宫千缈轻轻地拉开他的手,转而去把衣架上的披风披在身上,道:“晚上的时候吃得有些多,现在想去解手。月儿你慢慢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第8卷 第757节:半生半死(十七)
“解手?真的么?”满是不信的语调,白斩月也把被子掀了,道:“晚上黑,我陪你一起去。”
“哎哎,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宫千缈一听说他要跟着去,心里的第一想法就是快点阻止。这里又不是妖魔环视,哪需要他跟着啊!再说了,她……反正就是不能让他去!系好披风的带子,把他推在床/上道:“放心,我很快就回来。我可不希望你跟着,不然影响我如厕。”
白斩月揉了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道:“那好吧,你快点回来。”
点点头,在墙角提起一盏灯笼用火折子点亮,跟他招招手才走出去。屋外寒风凛凛,赶紧地拉紧了披风裹住单薄的身子。一连走了许多路,绕过长廊到一个僻静的拐角停下。灭了灯笼里的火,将其放在墙边,嘴里念动着一段奇怪的咒语来。乌黑的天顿时有了一丝明亮的光,夜幕中竟然露出了一线月亮来。
一道青光闪过之后,一个黑色衣袍的男子赫然出现在宫千缈的面前,他隐匿在阴影里,低声道:“江渝参见月主。”
“城主不必客气,千缈这次请你来是想请教你一些事情。若是城主知道,请务必据实以告。”她跟白斩月说过很快就回去,所以现在得抓紧时间了。见江渝点了头,宫千缈直接切入正题,道:“我想知道,幻月宝珠去了哪里。我记得初次到月城的时候那颗幻月宝珠在我身上现出战甲的时候落在我的手心里,可后来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不见了。我和月儿之前还丢失了一段记忆,我现在记起来了可他为什么还不知道呢?”
“原来月主想知道的是这个。”心里有份失望,他还以为宫千缈是要问有没有办法救白斩月呢。失望归失望,他还是将自己所知告知她。“月主,你应该知道,幽月女神只锻造出了月战衣,而幻月宝珠是因为得到了魔君暮凉的帮助才出世的宝物。它的作用就是吸取月之精华增强月战衣的力量,自然而然地要与月战衣融为一体。我想,你们那次应该是到了最后一次仙魔大战后的战场,魔君暮凉就是在那里被封印的。”
宫千缈越听越糊涂,着急道:“怎么跟最后一次仙魔大战扯上关系了?幽月女神死了之后仙魔之战不就结束了吗?”
“非也!真正的仙魔大战结束是魔君暮凉被封印在了战场之上。当然,女神在之前就死了,所以你才不知道有最后一次仙魔大战的事情。”他仔细地解释着。
第8卷 第758节:半生半死(十八)
“那次仙魔大战是女神死后两千年后的事情,当时人间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修仙者,他和众仙人合作打败魔君暮凉的魔兵。那场战役血流成河,比任何一场战争都要残酷。仙魔的血水流进大地中,染红了地的颜色,有个地方甚至积聚成了一个血湖。那个修仙者以自己的灵魂为基,将自己和众妖魔封印于当时的战场。因为那人的缘故,天界将妖魔界的力量几乎铲除,为了防止妖魔破开封印天界就派人前来镇守那个地方。若干年之后,那个战场和看守的神突然消失不见,怎么也找不到了。”
江渝将千万年前的事娓娓道来,最后又加了自己的揣测,道:“幻月宝珠是魔君暮凉和女神之间的信物,我想你们可能是无意间到了失落千万年的古战场。幻月宝珠和暮凉之间有感应,或许是他动了什么手脚,故而才会发生你所说的那些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的。”她总算是理清楚了一件事,心里想到另一件又马上追问起来。“那月儿什么时候能想起这件事?或者说,他永远都想不起来?”
“这个应该是他要死的时候吧,月主你不是也在重生的时候才知道这些的么!”他语气淡淡地说着。
宫千缈有些惶然,心里也是百般滋味。沉默了一会儿,江渝便开了口:“月主是不是还想不通那个要掳走你的人是何方神圣?”
“你知道吗?”宫千缈上前一步,紧张地询问道:“你在月城是不是能清楚地知道我在外面发生的一切?那你也应该知道月儿身中剧毒的事情吧,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救他呢?”
江渝退后一步跟她保持着距离,用他一贯沉稳的声音跟她说道:“月主是整个月城最重要的人,月城的女神神像能够预知你将要面临的危险。江渝私下留意了一下,发现那个人跟朱木峰有着莫大的关系。月主若是想探知他的来历,不妨去一趟朱木峰。至于白斩月,要他继续活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归顺月城,那样就能获得永生。”
“可一旦入了月城就没法再出来了,不是吗?”他是那样一个自由自在惯了的人,若是让他永永远远呆在见不到日光的月城做一个见?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