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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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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娘家,自己实在生不出半分亲近之意。

孔府落败后,只有姑奶奶孔季娘来过一趟,送了些东西,陪着老太太说了会话,但也没有久留,便就告辞回去。

这种时候,自然也不会有人来登门拜访。

阮氏这一病,玉仪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空气也清新了,就连如今住着的地方太挤,也都不觉得烦心了。每日里大部分

时间都在做绣活,按照古代的规矩,姑娘家得自己做一些嫁妆,以免将来被婆家人嫌弃手笨。

玉仪一面手上抽着丝线,一面问道:“给表小姐的东西去了几天了?”

彩鹃回道:“五天了。”

“都五天了?”玉仪有些惊讶,感叹道:“这几天,日子仿佛过得快了许多。”心下一怔,看来还是因为放松了心情,日子不

再那么难熬,所以一眨眼就过去了。

“是啊。”彩鹃却是另有感慨,发愁道:“江家把婚期提到了年后,这才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可赶不出多少东西来。”

“原来你在为这个发愁。”玉仪好笑道:“不过是个象征性的东西,谁还会一件一件的来数不成?有多少便是多少吧。”

彩鹃叹气道:“要是小姐还在京城,断不会有这些鸡飞狗跳的事,何至于把时间都耽误了?再有公主提点着,该准备的早就准

备好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直起身子问道:“小姐在信里不是说了这事吗?公主应该会添一份厚厚的嫁妆吧。”

玉仪笑嗔道:“小财迷。”

“小姐你还有心情笑?”彩鹃有点埋怨孔家的人,“谁家姑娘是空着手嫁人的?小姐的那些嫁妆,全都填了别人的大窟窿。”

小声咕哝道:“虽说老太太允诺了要添妆,可是眼下这个样子,能给个五、六百两也就顶天了。”

江家的聘礼,一共合算下来大约值五千两银子。

主要因为江廷白是七房独子,没有兄弟分家产,所以娶媳妇办得比较隆重。想当年贺婉贞嫁进江家时,同样是嫡支长媳,却只

给了三千两左右的聘礼,----所以姚家娶了玉薇,孔知府又没有帮忙办成事,才会那样忿忿不平。

其实玉仪是拿得出五千两银子的,只是不敢曝光出来,否则的话,回头被人生吞了都不知道。孔家出了这样的乱子,外祖母应

该会贴补自己不少,再加上孔老太太的,自己另外稍微添一点,凑合着就这么嫁吧。

彩鹃放下手中针线,皱眉道:“小姐的东西又不能拿出来,这明面上肯定不够,回头白带了那么些过去,还要被别人笑话。”

“罢了。”玉仪虽然有点心烦,但是也谈不上如何纠结难受,----反正以后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有多少丈夫知道就行了。

丈夫?玉仪想起了黑心小白脸,还是有些不大适应。

----这没恋爱就结婚,果然感觉有点怪怪的。

“江家把婚期提前了?”豫康公主有点吃惊,继而恼怒,“一定是孔家又出了什么乱子,吓得江家不得不早点娶媳妇!”

木槿劝道:“公主先消消气。”

“叫我怎么消气?”豫康公主恼火得紧,“本来姑娘家嫁人就该矜持点,谁不拖个两、三年,这赶在半年里就够急了,眼下居

然又提前了两个月!再说如今玉丫头两手空空,孔家能拿出几个破钱来添妆?这嫁过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木槿添了一点热茶,又道:“表小姐不是说,那阮氏已经安生了吗?这样也好,只要表小姐日子过得自在,便是少些嫁妆,公

主再添一点也就是了。”

倒不是豫康公主舍不得,毕竟外孙女沾了一个“外”字,不可能把家底都给了,回头还有一个亲孙女要嫁呢。不过比起明芝来

,豫康公主还是更心疼玉仪一些,那是女儿的唯一骨肉,又年幼孤苦,少不得偏心多怜悯一点。

豫康公主心里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添得又体面又气派,又不让儿子媳妇觉得自己偏心,还还免得孔家的人起了贪念。略微思量

片刻,吩咐道:“把我那些用不着的首饰拿出来,虽然有些笨重老气,东西却是极好的,现今有银子也未必买得着。”

以豫康公主的身份,手里自然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先打开了一匣子宝石,居然红、黄、蓝、绿、紫样样齐全,个个都够分量,最大的足有鸽子蛋大小。再找出几大盒子玉器,手

镯一盒,发钗一盒,戒指、耳坠一盒,玉佩坠子又一盒,亦是各色品种一样不落。

豫康公主专拣值钱小件的挑,单独放了一个小盒子,再比如翡翠、玛瑙、水晶,也都一样拣了点,弄得最后都放不下了。

木槿看的眼花缭乱,笑道:“要不换一个大点的盒子?”

“算了。”豫康公主拣了几样出来,冷声笑道:“盒子大了,弄不好扎坏了孔家人的眼!”要不是怕打鼠伤了玉瓶儿,哪里会管孔家人的死活?不然的话,若是孔家沾上一个“罪”字,将来外孙女也不好嫁出去,那才叫人窝火呢。

“也不知江家出了多少聘礼。”

“江阁老不是个太会敛财的人,多不了,”豫康公主心里明镜儿似的,想了想,“便是那七房的是个独子,撑破天也就五、六千两了。”

木槿笑道:“那公主这些足够了。”

“我的外孙女,当然是风风光光出嫁的。”豫康公主笑了笑,想到孔家,不免又冷下脸来,“若是给银票,没准儿又被孔家的人哄骗去了。这些首饰虽然值钱,但我想孔家也没那么大胆,敢动我的首饰再拿去变卖!”

“还是公主想的周全。”木槿也有些不屑,叹气道:“不知怎地,想当初小姐还在的时候,孔家的人也不曾这般下流。如今一出事,倒把那破落户的根底露了出来。”

豫康公主不仅自己添了东西,还让儿子、儿媳也添了。

明芝还亲手做了一件衣服,徐月岚也做了一条裙子,各自另外添了些物件,都交与了豫康公主转送。徐月岚回房以后,心思有点犹豫不定,等到晚间丈夫回来时,还是没有做好决定。

----得知心上人要出嫁了,会很难过吧。

按照豫康公主的想法,等将来玉仪出嫁了,再挑个时间告诉明淳,也好直接让他彻底死心。可是徐月岚却有些犹豫,到底是文火慢炖的好呢?还是一刀来个透心凉更痛快一些?可夫妻是要靠坦诚过日子的,有些问题越是回避反而越糟糕,就像一个长在暗处的脓疮,时间长了结果越长越大。

“有件事……”徐月岚斟酌着说词,想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一些,可惜话还没说出口,便听丫头在外喊道:“大奶奶,家里来人了!”

这么晚了,家里怎么会还来人?!

徐月岚心下一惊:“快请进来。”

惊涛

“二小姐……”来的是徐夫人身边的妈妈,进门哭道:“老爷被人抓了!夫人知道消息一着急,就晕了过去,现下还没有醒过来……”又掉过头哭着央求,“二姑爷,你可要救救咱们老爷啊。”

顾明淳脸色微变,继而朝妻子道:“你别慌,我先去前面问问爹。”

“出了这样的乱子?”豫康公主亦是脸色大变,只不过她说的人不是徐参政,而是自己的异母兄弟----泰王,连声追问:“反了?泰王真的反了?!”

“是,下午刚得到的消息。”顾绍廉眉头紧皱,说道:“那会儿朝堂上都乱了,我也走不开,一直忙到现在才回,能出宫。”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补道:“听说徐参政也被卷入了进去,人已经被锦衣卫抓走了。”

豫康公主静默了许久,轻叹道:“要当心,咱们家很可能也会被牵连。”

顾绍廉皱眉不言,想来早已明白此事得厉害性。

----吴太后本来就看顾家不顺眼,眼下更是趟进了浑水里,若真是想编织一点什么罪名出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你先回去。”豫康公主倒还算镇定,朝孙子说道:“虽说这个时候应该避嫌,但你是女婿,没有老泰山出了事装不知道的,明儿陪你媳妇回去看一眼,记得早点回来。”

顾明淳欲言又止,然而此事却不是自己能掺和的,只得颔首道:“是。”又毫无意义的安慰了一句,:“祖母和父亲也别太着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回到房中,只见妻子眼圈儿哭得红红的,略微沉默,上前坐下道:“别哭了,明儿我陪你回去走一趟。”

“……”徐月岚缓缓抬头看向丈夫,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私下里,自己也曾后悔过这门亲事,怨父母做的糊涂,不光丈夫心里有人,而且婆家也不太喜欢,让自己处在了两难境地。

可是成亲后,才慢慢发现丈夫有很多好处,温柔、细心,还十分的体贴,如果不是心里有了别人,简直就是姐妹们口中说的良人。于是也就慢慢的安了心,想着只要自己用一腔真心待之,天长日久过去,总会把人给捂热了、暖化了。

谁知道,家里却出了这样的事。

顾明淳会错了意,安慰道:“刚才祖母说……”

“还以为……”徐月岚抽抽噎噎的,打断他道:“还以为……,你会休了我。”说着再也忍不住,扑到丈夫怀里闷声大哭起来。

顾明淳拍着妻子的后背,静静的没有说话。

当下之际,徐月岚自然不会再提玉仪成亲之事。

而豫康公主那边,本来打算好好给外孙女准备嫁妆,再让人亲自押送过去的,现在也没了那份闲工夫了。只估算了一下送的东西价值,再单独添了三千两银票,吩咐交给方嬷嬷,看着缺了什么在苏州再买,一定要保证落成实物写成单子。

这个时候,豫康公主要操心的是实在太多了。

玉仪收到外祖母的添妆时,已经是十月末。

小小的吃了一惊,这些东西加银票一起算下来,至少得七、八千两银子。如今孔家虽然拿不出好的嫁妆,也没人舍得拿,但是先头江家送的那些聘礼中,只是一些金银被挪用,当中的衣料、裘皮都还在,添进嫁妆里也不算太寒碜了。

----挪用待嫁小姐的聘礼,也只有孔家的人才做得出来。

玉仪估算了一下,只消再花个一、两千两银子,添上一些田庄、小庄子,自己就可以出阁,----值此之际,自己的嫁妆略薄一点才合适,太多反倒惹人眼红。

风光和安全两者比较起来,当然是后者优先。

原先还为难自己拿银子出来,怕孔家的人知道,现在有了外祖母这块招牌,倒是可以安心的挑一挑,置办几分好的田产进去。

方嬷嬷跟着高兴起来,找了卢贵进来说话,吩咐留意一下好的田产、庄子。若是挨着江家那边就更好,方便以后玉仪打理,又说了一些细节,先给了卢贵二十两银子,言明办得好还另外有赏。

玉仪这几天一直忙着赶嫁妆,弄得手疼眼疼的,这会儿心情松快,便放下针线,仔细翻看起外祖母给的首饰,真是样样华贵精美。

方嬷嬷更是如数家珍,说道:“这一根独枝玛瑙珠簪子,还是早些年宫里得的,那时候太后娘娘还在,是极心疼女儿的,但凡有了好的总是给公主留着。”

玉仪笑道:“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心。”

“罢了。”方嬷嬷冷了笑脸,嘲道:“有些父母也未必。”可惜再恼恨孔仲庭,他也是玉仪的亲生父亲,只好忍下不提,脸上到底带着不快。

“嬷嬷。”玉仪明白她的心思,安慰道:“再过两个月我就嫁人了。”

方嬷嬷叹了口气,“也罢,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又拿了一块翡翠玉佩出来,绿得好似要汪出水一般,“只要以后江家姑爷对你好,比什么都强。”

玉仪想了想,从黑心小白脸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一个责任感比较强的人,只要自己循规蹈矩,再加上江家的门风甚严,这个大奶奶当起来应该不难。不免又想到那两位“同事”,让人打听回来的消息,那二人虽然不是长辈留下来的,但却从小在身边服侍,想来应该是很合口味了。

玉仪有些沮丧,“同事”们比自己资历老,更加了解BOSS的脾气喜好,而且还会做小伏低,想到此处心里总觉得闷闷的。

方嬷嬷也说起了两位通房,不过观念又有不同,“既然是从小服侍的,想必年纪都不小了,男子都爱个青春美貌,小姐无须太过在意。且她们不过是个丫头,小姐过去是正经奶奶,要打要骂全凭主母的心意,只要面上不叫人拿着错就行。”

啊?好好的,自己没事打骂人做什么。

玉仪忍不住扶额,敷衍道:“是,嬷嬷放心好了。”

方嬷嬷又道:“小姐的丫头里面,彩鹃和素莺是要配给小厮的,年纪小的几个,我看扶琴最为老实本分。小姐过去若是有了身孕,或者是需要一个臂膀时,不妨先把扶琴放在姑爷房里,也叫那两位歇歇心思。”

玉仪风中凌乱了。

这这这……,这也太低姿态了些吧。

虽说自己心理是大龄女青年,但这身体还是一个小LOLI、小娇花,不光要被黑心小白脸蹂躏摧残,还得再把丫头献出来,急哄哄的拿去叫他白睡。

呸,他倒是挺美!

“小姐……”方嬷嬷见她一脸不快,反倒急了,“这可不是能赌气的!便是当初你娘有孕的时候,不也给了周姨娘吗?丫头而已,将来不喜欢撵了便是。”

毁了别人的清白,再把人卖了。

----偏生方嬷嬷说得再自然不过,自己若是不认同,反而倒是成了异类了,这一点事上不可能有共同语言的。

玉仪只好微微一笑,“行,我知道了。”

“嬷嬷?”香彤在外面探了个头,说道:“卢贵回来了。”

“不知找到好田没有。”方嬷嬷受了公主之命,主权操办着玉仪的嫁妆,对此很是上心,起身道:“小姐先坐,我去瞧瞧再回来。”

出了门,香彤却将方嬷嬷拉到了僻静处。

“怎么了?”方嬷嬷反应极快,问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香彤低声道:“方才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小姐……”略微迟疑,“说小姐当初在回来的路上,早就认识江家白大爷了。”

“还有什么,你仔细的说。”方嬷嬷脸色微变,情知底下的话不止如此。

香彤为难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因见方嬷嬷脸色难看,忙道:“嬷嬷,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这话若是传开,小姐的名声就不好听了。”

方嬷嬷沉吟了一下,方道:“但凡流言总得有个源头,你小心行事,使了银子追着线头问下去,若是为难就不要勉强,查到什么回报于我。”

香彤长相比较讨喜,平时为人大方,在孔府下人中人缘不错,----当然这也是早先方嬷嬷授意而为,要想了解内宅信息,和下人们混个脸熟才更方便。

这一次,香彤更是难得的出手阔气。

眼下孔府早就不复从前,下人们想得个赏银也难,香彤找了几个相熟的丫头,话问得极是顺利。一得了消息,就赶紧找到了方嬷嬷,“虽然没有十分的准,但至少有七、八分的把握,是汪婆子嘴里传出来的。”

“汪婆子?”

“嗯。”香彤点了点头,“听说她最近手头又阔绰了不少,给家里人买了布,赶制了好几身冬衣,还买了小丫头使唤。”轻声冷哼,“如果不是得了横财,哪里能这般散漫花钱?其中必定有鬼。”

方嬷嬷第一想到的就是阮氏,但却有疑惑,“不是说如意天天都不离屋子,另外还有两个婆子在外头,连哥儿姐儿都不许接近,可怎么给汪婆子银子呢?”

“是啊”香彤也是疑惑,“而且看起来,绝不是一、二十两银子的事。”

“或许她们另有交接的法子。”方嬷嬷一时也是琢磨不透,吩咐道:“把这事儿跟江家白大爷提一提,他是江家的主子,办起事来应该比我们容易,好歹别传到江太夫人耳朵里了。”

幸亏当日玉仪见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夫,否则不光流言更难听,也难保江廷白不起疑心。当日的情况,没有人比江廷白自己更清楚了,玉仪不过寒暄了几句,还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何曾有过什么不堪?

香彤答应下来,又道:“我怕小姐知道了难过,没敢再告诉别人,彩鹃和素莺那边也交代过,不让人传到小姐耳朵里。眼下只剩两个多月,也该让小姐过点清静日子,才好欢欢喜喜出嫁。”

方嬷嬷颔首道:“你去吧,小姐这边有我呢。”

江廷白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收到了孔家递来的消息。

正如方嬷嬷所言,以他在江家七房嫡子的身份,很快便交代妥当,委实谈不上什么难度。眼下却有另外一件大事,叫他无限为难,----泰王反了!还给自己来了一封信,其意思不言而喻。

成王败寇,这种事都是用命来赌的。

在做决定之前,江廷白还有一些事需要安排。泰王的属地在齐州,但是他又一个旧部在海宁,和苏州相距不过四、五百里。只要齐州事情大定,海宁肯定会跟着动乱,并且会随之北上,苏州就成了第一个攻克要地。

不管自己作何决定,江家的人务必要先转移出去,----还有自己的未婚妻。

可是眼下事情还没有闹开,如果贸然去跟祖母商量,又该怎么解释,自己居然会提前得知消息?这个问题,已经让江廷白纠结了两天。

不能再等了。

否则到时候兵荒马乱的,保不齐出点什么事。

江廷白来回踱着步,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不由微微一笑。当即跨出门,朝上房那边走去,边走边在肚子里琢磨说词,很快便到了。

“泰王反了?”江太夫人惊吓的不轻,连身念佛道:“阿弥陀佛,怎么会有这样的乱臣贼子?那……,天下可不是要乱了。”

“是。”不待祖母询问,江廷白便先解释道:“是锦衣卫那里得到的消息,绝对不会错的。”又急切道:“泰王应该志在攻城占地,且不敢打长期消耗之战,所以祖母还是带着人回乡下老宅,等避过了风头再回来。”

“这我做不了决定,?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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