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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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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社会的家族观念很重,斩断骨头还连着筋。即便自己将来嫁了人,心里也不喜欢这几个弟妹,但万一要是他们找上门去,便断不能让人空手而回。更不用说,因为血缘关系的牵扯,有着诸多理不清的麻烦,甩也甩不掉。

唯一的办法,就是嫁的远一些、再远一些。

玉仪回去没多久,又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大太太也病了。

彩鹃高兴道:“这下子好了,小姐可算能情景一段日子。”

确实挺清净的,----前几天还在没日没夜的赶嫁妆,现在也不用忙活了。眼下阮氏和大太太都“病”了,那种整天被人盯着的日子也随着结束,老太太那儿又不用每天晨昏定省,日子那是前所未有的清闲。

几天后,阮氏被送到一个庄子上去养病。为了这事,玉娇几人还闹了好久,承武几个更是缠着孔仲庭,特别是承宝年幼,哭着喊着非要去找娘亲,弄得好不热闹。最后还是各自的奶娘,一个架了一个走了。

如今梅丽卿正怀着身孕,每天总是犯困想瞌睡,主持中馈不免有点吃力,并且一边主持着家里的烂摊子,一边还要去婆婆跟前伺候。再加上新近传回消息,苏州失守,梅知府迟早会被判刑,更让她没了平日的耐心。

而老太太年纪大了,阮氏和大太太又都不能帮忙。

这日孔老太太找玉仪过去,说道:“你大嫂是双身子的人,受不得累,所以想让你帮着她分担一点,管一管家里的琐事。”

怎么不去找三太太帮忙?

玉仪抬头看了一眼,孔老太太一脸疲倦不堪,梅丽卿则是满目期盼,----心思微微一转,很快明白过来。

以梅丽卿的身份,怎么会愿意找一个长辈来帮忙?别到时候忙帮不上,反而给自己请了一尊大神,将来弄得请神容易送神难,那才叫人后悔呢。

不像小姑子,哪怕做得再好再能干,过几年都会嫁人,不可能一直留在孔家。再说梅丽卿是长嫂,和自己是平辈,就算需要偶尔谦让几分,到底也是有限。

而且对老太太来说,只怕也不愿意庶子媳妇插手家务事吧。

如今玉华忙着照顾大太太去了,玉清懦弱胆怯,玉娇年纪又小,算来算去只剩下了自己,----居然还有协理孔家事务的一天,以前可真是没有想到。

孔老太太见孙女沉默,还以为她是胆怯,于是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帮你大嫂搭一把手,吩咐几句,不懂的还可以过来问我。”

梅丽卿笑道:“是啊,怕是要辛苦三妹妹几天。”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拒绝未免太不识趣,也显得太怯懦了一些。

玉仪略一沉吟,便顺着话笑道:“大嫂有事只管交代便是,谈不上什么辛苦。”又对老太太笑道:“回头若是孙女做的不好,祖母好歹指点几句。”

孔老太太笑道:“我自己的孙女,难道还吝啬指教不成?再说了,你学着管一管这些杂物也好,将来总是要嫁人的。”话未说完,心下便有些后悔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玉仪恍若未闻一笑,说道:“既然祖母发了话,那我可要多来歪缠一会儿。”陪着说了会闲话,便来到了梅丽卿的屋子。

梅丽卿是有身孕的人,加上有是冬日,屋子不光多了两个火盆,椅子上还铺了厚厚的绣花图案垫,坐下笑道:“我也没法子了,只好麻烦三妹妹了。”

玉仪笑道:“大嫂不怕我添乱就行。”

“眼下咱家这个样子,三妹妹你是知道的。”梅丽卿有些发愁,说道:“老太太跟我说家里没银子了,让我别铺张,可是就算我想铺张一些,那也不能够啊。”

玉仪理解她的困难,新媳妇刚进门,就接二连三的碰着大的变故,却还得硬着头皮上去。如今孔家几乎没了进项,不仅几个好的庄子都在苏州,且在冬日里,田地的瓜果粮食早收光了。

家里本来就被抄的差不多,退江家聘礼时,又大大的出了一回血,能拿出来的实在是有限,加上用一点便少一点,叫人如何不发愁?

梅丽卿既不能向长辈抱怨,更不能跟丈夫叫苦,不然显得她没能力,那就趁早别当这个家好了。可惜眼下上头“病”倒了两位,她是长孙媳,没有理由撂挑子,只能咬牙硬扛下来。

眼下找到玉仪,梅丽卿总算有了一个诉苦的对象,叹气道:“如今人虽少了些,可是一个月下来,单发月银也得一百多两银子,况且一家子大小总是要吃穿的,便是再节省,也得个七、八十两银子。”

玉仪心下飞快的算了账,一月至少二百两银子,若是一直没有进项的话,照这样坐吃山空,估计孔家支撑不了几年时间。

至于小姐的嫁妆,少爷们的聘礼,那更是不知道该从哪里拿了。

“眼下最要紧得就是过年。”梅丽卿愁眉不展,一点没有做姑娘时的明快,“既缺银子使不说,乡下还不好置办东西,怕是再怎么辛苦,也还是逃不过被人埋怨。”

这事玉仪可不敢乱帮忙,----不是舍不得银子的问题,而是拿出来贴补,只会让自己变成一块肥肉,那还不被人撕把了吃了啊。

不过既然协理家务了,就没有一声儿不吭的道理。

“大嫂别急。”玉仪笑道:“你先保重身子才是要紧的。”略略思量后,说道:“如今在乡下虽不好置办东西,但眼下还早,提前一个月还是办的齐的,只是麻烦一些。而且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剩了人情来往这一块了。”

梅丽卿听了,点头道:“这倒也是,每年亲戚来往也是一大笔花费。”

玉仪又道:“我想着,年年都是大鱼大肉油腻腻的,大家吃也吃絮烦了。既然在乡下不如弄点野趣,大伙儿坐一起吃打边炉也不错,又亲香又暖和,也不至于刚吃了两筷子菜就凉了。”

“若是打边炉的话,倒是省了一大笔请厨子的工钱,而且少置办很多东西,少费很多人力,的确十分便宜。”梅丽卿先是赞同,继而有些为难起来,“不过,会不会太节省了?”

----反正都是花公中的钱,若是拿得出,谁不愿意做一个大方的主母?不然回头被人抱怨,岂不是自找没趣?也难怪她有所犹豫。

“大嫂先听我说完。”玉仪接着道:“每个人平日爱吃的也得做,只拿小碟子一碟一碟装了,放到各自面前,这样岂不是两厢便宜?只要把祭祀的东西备好,其余的应该不成问题,至于这法子能不能行,还得先回过老太太再说。”

只要孔老太太点头,底下的人还能再多嘴什么?

梅丽卿稍稍松了口气,“也对。”想了想,露出一点点笑容,“不如这样,过几天咱们先小小的做一回。若是能得老太太赞一个好字,事情也就成了大半,假如大伙儿也都觉得不错,那就差不多全成了。”

玉仪没有什么抢功劳的心思,笑道:“还是大嫂的主意好。”拉着她瞧了瞧,故意打趣道:“让我看看,这是谁家的年轻小媳妇,又俊俏又能干,还会生儿子,真真可是了不得了。”

梅丽卿先还在笑,继而红了脸,“你羞不羞?”不过生儿子的话,却是每一个媳妇都愿意听的,轻轻叹气,“但愿这次是一个男胎吧。”

这边正在愁银子,转眼就有人送来了及时雨。

上次举家搬迁的时候,三老爷念及着玉薇是自己的女儿,给姚家通了信,使得早早把值钱物资转移了,即便后来苏州城动乱,也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玉薇如今又是姚家嫡子媳妇,早接手了姚四奶奶的事,主持着姚家大小事宜,因为这事儿很是得了公婆一番夸赞,故而年礼备的十分大方。

梅丽卿着人点了点,加起来居然值小二百两银子呢。

玉仪笑道:“这下好了,大嫂可以办一个丰盛的年夜饭。”

----当初谁也不看好的庶支庶女,没想到世事变迁,倒把姐姐妹妹都压了一头。以现在孔家的情形,小姐们顶了天去,能嫁一个没落官宦子弟,或是秀才举人就算不错了。若论钱财上,那还真和玉薇没得比,怕是再脱不了“穷酸”二字。

也不知道外祖母那边怎么样了。

孔家闹到这步田地,若是外祖母肯接自己回去,想必是千情万愿的,----既能够找一个好姑爷,又能剩下一笔添妆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为什么,京城里到现在都还没有来信?

玉仪隐隐不安,但想着眼下时局动荡混乱,不比寻常,信件不好送也是有的,况且自己除了等,还真没有别的什么法子。

“三小姐,老太太让你过去说话。”

“大嫂先忙着,我去去再过来。”玉仪笑了笑,出了门跟着丫头到了上房,一进门便觉得气氛不对,揣摩问道:“祖母,出了什么事吗?”

“哎,这可怎么是好。”孔老太太一脸愁容,让丫头们都下去了,只留了吉祥在身边伺候着,对玉仪说道:“刚刚得到的消息,说是豫康公主牵扯进了泰王谋逆一案,你舅舅的官职已被罢免,眼下连公主府都被封了。”

这番话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惊得玉仪半晌不能说话。

孔老太太接着道:“听说这还是因为最近后宫不太平,太后顾不过来,皇上又忙着应付泰王,这才没有闲暇处置别的琐事。”摇了摇头,“不然的话……”

“小姐?”彩鹃见状不对,赶忙上去搀扶人坐下。

玉仪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空,再也平静不下来,双手紧紧的绞着裙幅,却是忍不住微微颤抖。----以前不论再苦再难,好歹心里还有外祖母作为希望和依靠,毕竟孔家的人顾及着公主府,还不敢明着对自己乱来。

可是如今……,真是不敢想象将来会发生什么。

这个家,,祖父祖母靠不住,父亲也靠不住,继母和弟弟妹妹更是恨透了自己。大伯母是见不得自己好的,大姐姐能通风报信就算难得,三房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哥大嫂虽然和善,但肯定不会为了自己强出头。

没想到,竟然陷入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

“我没事,想先回去歇一歇。”玉仪勉强微笑着,朝老太太行了礼,方才茫然的走了出去,游魂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小姐,哪儿不舒服吗?”方嬷嬷问道。

彩鹃捂了嘴,哽咽道:“这下小姐可该怎么办?”眼泪扑扑的直往下掉,“一家子豺狼虎豹似的,还不……,还不把小姐生吞了啊。”

“到底怎么了?”方嬷嬷瞧这不对,急道:“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瞒是瞒不住的,玉仪也没有力气去遮掩什么,轻声道:“方才得到的消息,说是公主府出事了。”

“出……,出什么事?”

玉仪深吸了一口气,吐道:“泰王谋逆。”

“什么?!”方嬷嬷大惊失色,愣在当场不知所以,半晌才道:“那……,那现在公主他们怎么样了?”

“详细的不清楚。”玉仪摇头,“说是查封了公主府,人倒是暂时还没处置,眼下京城乱成一锅粥,估计是还没顾得上吧。”

----可怜外祖母一辈子风光得意,即便后来被吴太后打压,那也还有自己的傲骨,谁料到晚年还要受这份儿罪?外祖母年纪大了,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

“公主……”方嬷嬷对豫康公主有着极深的主仆情,不然也不会陪玉仪来苏州,眼下隔得这么远,又不能亲眼见到亲自照顾,不由落泪道:“造孽啊,这老天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种事玉仪完全插不上手,只能着急干等,祈祷苍天有眼多加眷顾,让公主府和自己都挺过这一个坎儿。

看着垂泪不已的方嬷嬷和彩鹃,还有刚进门,见状惊疑不定的素莺,玉仪突然慢慢平静下来。现在可不是能慌乱和痛苦的时候,还得打起精神,比从前更加小心仔细才行,免得一步踏错就毁了一生。

风雨(下)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大年三十的夜晚。

小镇上远远比不了苏州繁华,除了放鞭炮带了一点点年味儿,其他几乎没什么特别的,这是孔家过得最落魄的一个年。不过在时局动荡不安的 大环境下,各家各户都显得有些冷清,毕竟这种时候人心惶惶的,早没了热闹欢庆的心思。

因为眼下人少,孔老太爷领着家人祭祀了祖先,和儿子、孙子们围了一大桌,孔老太太则带着孙女们坐一桌。大太太中风的迹象稍缓了些,但 仍然没有出来,阮氏依旧还在庄子上,梅丽卿又有身孕,媳妇里头只剩下三太太在服侍,指挥着布菜添汤。

玉华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便告罪回去看大太太了。

眼下天气冷,梅丽卿不方便久坐,但她是孙媳妇,比不得未出阁的小姐们金贵,还是在老太太再三劝说下,方才由丫头扶着回了房。

女眷这一桌便只剩下孔老太太、玉仪、玉娇,后来再让三太太坐了下来,依然好不冷清,老太太吃得一脸兴味索然。

至于姨娘、通房们则是另外一桌,上不得台面。

倒是孔老太爷那边热门,两个儿子、六个孙子,加上几个小孙子年幼活泼,在锅里涮得好不热闹,--到底是小孩子,完全不知道如今家里的艰难。

玉仪瞧着气氛冷清,笑道:“祖母,不如行一个击鼓传花令吧?”

“吃多了撑的!”玉娇如今见了玉仪,已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凡玉仪说一句什么,她就要阴阳怪气讥讽几句。

孔老太太看得直皱眉,斥道:“大年年的,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玉娇扁了扁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哭喊道:“我要见我娘……过年了,你们还把人扔在庄子上,好可怜……”她这一哭,那边承宝也跟着哭了起来。

承文、承武亦停下了筷子,承武站起来道“祖父、爹,把娘接回来过年吧。”

玉仪微微皱眉,--自己眼下无依无靠,可再也架不住别人背后拨弄了。阮氏虽然没有了实权,但有她在总是叫人不放心,因此趁着那边吵闹,朝素莺低声道:“快去找暖衾。”然后提高声调,“这会儿有些冷,去把那件大红羽纱的披风拿来。”

“是。”素莺轻声应了,极快离去。

孔老太爷不耐烦道:“好好的日子,一个个哭个什么劲儿?!”

“都别闹了!”孔仲庭当着众人很是没脸,恼恨儿女们不争气,喝斥道:“跟着的奶娘妈妈们呢?快把少爷们领回屋子去!”又骂玉娇,“你是做姐姐的,不劝着兄弟还跟着闹,太不像话了!”

玉娇早哭红了眼圈,抽泣道:“母亲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不让她回来?!”

阮氏的错,如何能够当众宣之于口?即使是阮氏自己,也不敢到处嚷嚷说嫡女失踪过,不然嫡女的名声不好听,将来自己的儿女也会受到影响 。

孔促庭当然不会傻到来表白,沉下脸怒道:“长辈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叫你回去就回去!”

“爹……”玉娇甩开丫头们的手,搂住孔仲庭,“求求爹了,让娘回来吧。”泪汪汪的看着几个弟弟,“女儿不民事,承文、承武还小,承宝 整天晚上要找娘,爹真的就那么狠心吗?求求爹……”

“还不快点带下去?!”孔老太爷皱眉斥道:“哭哭啼啼、拉拉扯扯,哪里还像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

孔老太太忙道:“快把五小姐带回去。”

可惜玉娇、承文几个死命不松手,那些妈妈丫头们,又如何敢强行掰开,万一弄伤了,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因此都假意上前去拉,半晌也 没拉开一个。

孔仲庭原本要训斥几个儿女的,可是架不住四个孩子一起搂着哭,那叫一个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实在让他狠不下心来。

正在闹得不可交之际,有个小丫头跑了过来,慌慌张张道:“老太太……,暖衾姑娘肚子疼得紧。”一脸害怕无助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

那小丫头的慌张不无道理,暖衾的身孕已经九个多月了,这个时候,哪一天生产都是有可能的,具体的还真说不准。因为月份太大,所以暖衾今儿都没有出来吃饭。

众人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过去,妈妈们也不敢由着玉娇等人胡闹,不然耽误了未出世的小主子,一样逃不了要被责罚。好说歹说将玉娇等人拉 开了,孔仲庭总算从包围圈里脱困出来,吩咐人快请稳婆,--大过年的,务必多多给人加封红包银子。

当天夜里,暖衾折腾了稳婆大半宿,只喊肚子疼,却始终没把孩子生下来。

原本暖衾不过是个通房,说得好听是半个主子,说白了还是一个丫头,连个姨娘都没有掐上。而且孔仲庭膝下并不缺儿子,孔老太爷和孔老太 太也不缺孙子孙女,更不用说是庶出的了。

不过眼下这种时候,大家都有些惶惶不安,正需要这么一件喜事庆贺一下。因此暖衾的生产,得到了孔家上下的一片关注,待遇也提高了不少 。那稳婆请来以后,干脆就留了下来,孔老太太发了话,一直守到平安生下孩子为止。

稳波在孔家住了小半个月,终于在正月十八这天,暖衾不负众望顺利生产,为孔家新添了一个小少爷。

孔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说这个孩子必定是有福的,会给孔家带来福气,因此起了||乳|名叫福哥儿。孔仲庭当然也不会嫌儿子多,连着几天都是 喜气盈腮,先是赏了诸多东西,后来一醒神,立即抬了暖衾做姨娘。

玉仪拿了一块金子出来,让方嬷嬷出去浇了十个小金祼子,又另外打了一个鎏金的长命富贵锁,一起给新封的姨娘送去。

“让三小姐破费了。”暖衾刚刚生下了儿子,又封了姨娘,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如果孔家没有落败的话,应该还要更得意一些。

“这富贵锁只是鎏金的,让福哥儿随便戴戴玩儿。”玉仪十分感激她那天帮忙,虽然也是帮了她自己的忙,但的确阻止了阮氏的回归,因此笑 道:“这个小荷包里的金祼子是足金的,姨娘收着,回头给小兄弟买糖吃。”

暖衾不动声色掂了掂,荷包里的金祼子至少有一两重,再加上那个鎏金的富贵锁,少说也得值个十几两银子。--更难为想得如此周全,鎏金 '的富贵锁戴着并不贵重,在人前也不显摆,荷包里的金祼子又落了实惠。--真真是个水晶玻璃心肝的人儿。

再看看其他人送的礼,除了老太太那边的还值?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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