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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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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值几个钱,别的都是就会了事,哪能像三小姐这般大方体贴?暖衾的心思转了又转,带着感激道:“还是三小姐真真心疼小少爷,我们福哥儿可有个好姐姐了。 ”

玉仪笑道:“福哥儿是我的兄弟,哪能不心疼呢?姨娘放心吧。”

比起承文、承武几个,当然更喜欢这个刚出世的弟弟,彼此没有利益冲突,某些时候还能站在一条线上。玉仪真心希望承福能够健康长大,自己在娘家也有个兄弟,就算谈不上亲近,也不至于恨不得吃了自己。

暖衾心里明白的很,叹道:“只可惜,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看姨娘说的,小兄弟什么时候来都是好的。”玉仪微微一笑,“其实现在也好,姨娘还能亲自带着小兄弟,若在从前……,只怕还得费一番 功夫。”

若是在阮氏主持中馈那会儿,肯定不会让暖衾称心如意,--即使她不养庶子,少不得要乱派几个奶娘、妈妈,便如同玉清一样,平时想见生母一面都难。

暖衾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笑了笑,“若是再回去一两年,只怕能不能……”转眼看向身边可爱的婴儿,“看来啊,福哥儿还真是个有福气的

玉仪心下明白,暖衾能够生下承福实在是机缘运气。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透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玉仪心下有点感激梅丽卿,还得多亏她给自己找了点事儿做,不然每天闲着,在焦虑不安中干等消息,没准儿弄得神经错乱了。

梅丽卿眼下刚过了前三个月,胎像稳固,不再每天孕吐,精神比前段好了不少,所以玉仪说是协理,其实也就是过去点个卯儿。再者眼下孔家 今非昔比,加上又是临时逃到太仓小镇上,仆妇小厮们裁减不少,又没有人情来往,故而家务事并不算多。

这日两人忙完,正在闲闲的说着无聊的家常话。

梅丽卿笑道:“曹姨娘可算是有福了,一下就生了个小兄弟。”低头看着自己,“可惜我的身怀还不显,听人说肚子尖尖就是儿子,也不知道 真不真。”

玉仪笑着看了看,点头道:“我看有点像,一准儿要给我添个小侄儿。”

“那就承三姑姑的吉言了。”梅丽卿眼睛里都含着笑,轻轻抚摸着肚子,动作轻柔无缘,透着一种即将为人母的浓浓慈爱。

不知道为什么,玉仪突然觉得有点伤感起来。

“三小姐?”来的人是老太太屋里的小丫头,脸上带着笑,却没有什么喜色,在门口喊道:“老太太让三小姐过去说话。”

怎么又找自己?玉仪想起上次得知公主府的消息,以下不由一惊,这回不会也是坏消息吧?朝梅丽卿说了一句,便起身匆匆赶过去了。

刚一进门,便看见玉娇红着眼圈儿,正跪在地上抽泣。

玉仪心下猜疑不定,上前行了礼,问道:“祖母,找我何事?”

“你们都出去!”孔老太太脸色严厉,连吉祥也没有留在身边,看了玉娇一眼,然后道:“上次在咱们来太仓的中止,你是不是走失过?你妹妹看的真真切切,当时清寒有许多人证,你不是从马车里出来,而是从客栈的屋子里出来的!”

方才玉娇来抖落这事儿,孔老太太听得震惊无比,--原来还以为是阮氏捏造了风言风语,才惹得江家人动怒,闹出七房纳戏子的闹剧,故而不得不退亲。没想到,孙女居然真的走失过· --原来是为了这件倒霉催的事。

玉仪眉头微蹙,以内飞快的分析着情况,估计是因为阮氏回不来,玉娇迁怒自己跑来揭发,想要坏了自己的名声,好让老太太再也不待见自己 。可是她毕竟年幼,不懂得这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太太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甚至可能骂了一顿,严厉交待不准到处乱说。

玉娇一边哭,一边恨恨咬牙,“你敢说不是?!那么多人看着,可不是我瞎编的!”

当时老太爷、老太太以及三房的人不在,可是大太太故意挨着不走,阮氏也在旁边看热闹,以及玉娇,还有跟着服侍主子的丫头们,的确有不少人看见了。

既然纸都包不住火了,那也只有说了。

可是在这之前,自己似乎应该再做一点什么,--毕竟承认了事情,就等于在家人面前自降身价,损己利人的事谁会愿意做?要不好,那也得 把那人拉下水了。

玉仪略微犹豫,开口道:“孙女的确有话要说,不过还得祖父和父亲一起分听。”

孔老太太不知道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想着大约是姑娘家害怕,皱眉道:“叫你父亲来就是了,又找你祖父作甚?”

玉仪不指望祖父和父亲能向着自己,但是大太太是老太太的侄女,说没有偏袒之心那是不可能。至少要让家里人知道,长房那位素来贤惠的媳妇,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的嘴脸!只要孔老太爷起了厌恶之心,孔仲庭心中恼恨,那么老太太便不好太过偏袒,大太太一旦失了贤惠,也就不能再插手孔家事宜。

——只要大太太和阮氏都消停了,自己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吧。

玉仪“扑通”一声跪下,坚持道:“事关重大,孙女真的有话要说。”

孔老太太见她咬牙不肯开口,心下不快,吩咐请人。

如今孔老太爷被罢了官,又时逢乱世不太平,心情当然不会太好,一脸不耐烦的移步过来,皱眉道:“到底有什么事?!”

孔仲庭一进门,便见两个女儿跪在地上,不由问道:“你们俩又淘气了?”

“是这么回事……”孔老太太也是头疼的紧,耐着性子把事情说了。

孔老太爷还好,孔仲庭忍不住大惊失色道:“有这种事?!”转脸看向玉仪,“你快说,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玉仪把前面的都如实说了,轮到罗熙年的部分,自己要隐去,只是哭道:“女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回到先前的小茶寮,褪了首饰买了一匹马,跟着马车的印迹追上去,好歹没有丢下了。”

反正都解释不清楚,不如赌一把,赌那小茶寮的伙计不敢编排锦衣卫。即便孔家的人有心去查证,也不会查出别的来,——如果真查出了锦衣卫,以孔家眼下的情形,那更得自己掂量掂量,是不是得罪的起。

孔仲庭根本没心思追究细节,一脸恼怒道:“竟然是那汪婆子婆媳两个,生生的要害了你?后来那两个叛主的杀才去了哪儿?!”

孔老太太冷笑道:“人家是傻的吗?早就跑了,还能等到你来抓啊。”

“这么说……”孔老太爷略微沉吟,以他几十年做官的经验判断,分析道:“是家里有人买通的了,不然说不过去。”

孔仲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阮氏,气得发抖道:“我还留她在庄子上做什么?这就找人送个绳子去,一把勒死了算了!居然做出这等蠢事!”

玉娇吓了一大跳,不想揭发姐姐,反倒弄出是自己母亲的错,小脸儿吓得煞白,怔怔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孔仲庭正在气头上,前些日子还因为几个儿女痛哭,对阮氏有了一丝怜悯,眼下只恨自己没下狠心,早就该一把勒死继妻!听玉仪一说,立即跑回去翻箱倒柜,还让妈妈们把儿女的东西拿出来,势要找出继妻下黑手的罪证!

结果却不是他想的那样,继妻剩下的东西本来就有限,基本上都还在,儿女的东西有册可查,最近并没有任何大的支出。

“东西没有少……”孔仲庭有些不明白了,茫然回来道:“难道没给银子……”可是这也说不通啊,汪婆子没有道理白白替人下黑手。

“父亲……”玉仪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哽咽道:“女儿想过了,要让那汪婆子二人下这等狠心,少不得要花费一大笔银子。父亲只要回去看看太太的东西,还有几个小兄弟他们的,若是没有少……,这事儿也未必就是太太做的。”

玉娇更加不明白了,——姐姐怎么还会帮着母亲说话?难道是气疯了?

孔老太爷看了孙女一眼,那张小脸虽然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是那里有半点慌乱?心下略略一想便明白过来,孙女必定是猜出背后之人,可是这人却说不得。这才拉了自己和她父亲,要借众人都明白真实的内幕。

能拿出一大笔银子的,又有可能对孙女不利的,当然不会是自己和妻子,更不会是儿子孔仲庭。三房和二房没什么利害关系,如果不是二儿媳阮氏,那么就只能剩下一个人,就是自己的大儿媳宁氏。

孔老太爷很快想通,——孙女是顾及着两位长辈的姑侄关系,所以不能单独说,非要让祖父和父亲在场,以此作为明证。

——倒不失为一个聪明有主见的孩子,可惜是个女儿身。

孔仲庭虽然反应慢一点,但也有些明白了。

女儿被退婚后,大嫂不是还打着主意去了江家?保不齐就是她下的手,想着侄女一死,自己的女儿就有机会上去,所以才……

孔仲庭的脸黑了,但他不方便评判长嫂的是非,因此冷哼了一声,在旁边的椅子里坐下,板着脸不再说话。

孔老太太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难怪孙女不肯单独说,原来是……,心中又恨又气又恼,——恨大太太手段毒辣不顾大局,气自己在丈夫和儿子面前丢了脸,恼孙女竟然设了一个套,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玉娇早就没众人吓糊涂了,连哭都忘记了。

玉仪缓缓的收了泪,朝上磕了头,说道:“孙女自从回到家里,自问没有做过出格的事,说过出格的话,却不知哪里做错了,惹来这样一场泼 祸事。”微微苦笑,“事情已经形成这样,孙女也是无话可说,只求祖父祖母和父亲多加垂怜。”

孔老太爷皱眉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洪流(上)

泰王最初起兵之际,朝廷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毕竟泰王的藩地在齐州,势力也局限于山东这一片地区,和整个朝廷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稚嫩的黄毛小儿,偏生还学大人一样弄棍舞棒,看起来好不可笑。

吴太后甚至为了自家利益,特意去皇帝那儿讨了一个情,封了自己兄弟为大将军,领兵三十万一路南下。或许在吴太后看来,这场动乱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别的不说,单是朝廷三十万的精兵良马,就够让泰王吓破胆了。

不过泰王却是个胆儿肥的,不但没有被吓着,反倒引诱吴大将军不断深入,然后趁机截断了后方粮草供给,致使朝廷平乱之师大败!吴大将军不过是仗着裙带关系,想要趁机捞个官职回去,哪里是真会打仗的人,立马吓得屁滚尿流逃掉了。

要知道,齐州离京城的距离并不算远。北上越过德州、沧州,接着就是保定,再往前便可以直指京师!这一下,皇帝才开始真的闹心起来。

至于为何泰王的藩地这么近,则要从上一代的老皇帝说起。当时在皇后之下,老皇帝有两个得意的宠妃,一个是现在的吴太后,另一个就是泰王的母亲,论起脾气模样儿性情,那还真是环肥燕瘦难分高下。

而两个儿子都是聪明机智,实在看不出谁比更谁高一筹,泰王唯一占劣势的,便是年纪上小了几岁。不过在老皇帝驾崩之前,皇帝和泰王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差那几岁还真的没啥区别,这叫当父亲的好生为难。

当年后宫里更是一番风云翻涌,牵动的前面朝堂也不安静,具体的已成隐秘,外人无从得知,----反正最后一个做了皇帝,一个封了藩王。

大约是老皇帝想弥补吃亏的那个,便大手一挥,封了齐州这块富庶的地方。新登基的皇帝很是不痛快,今天把弟弟的属官贬两个,明天找个茬儿骂一顿,结果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做弟弟一生气干脆反了!

如今皇帝虽然想要勤王之师帮忙,但这是一家一姓的内部之争,使得各地人马都在观望当中,真正愿意出兵人的并不多。更不用说泰王马不停蹄挥师北上,立即巩固了战果,一举将德州拿下,整个军中的士气高涨不断。

----因为德州距离京师已然太近,成了两相对峙的局面。

眼下在京城里,各家各户都是人心惶惶的,那些纨绔子弟们突然规矩起来,弄得烟行里的姑娘们生意都不好做了。

唯一忙碌的,则是像罗熙年这种有职在身的人。

今儿刚一进门,便有一个小厮上来垂手道:“太夫人留了话,让六爷回来了就去上房一趟,说是有要紧事。”

什么狗屁要紧事?!罗熙年皱着眉头,但继母也是母,明面儿上的规矩不好违,也不换衣服,就这么大步流星的往上房走去。

小厮口中的“太夫人”,正是鲁国公的第四任夫人----小汤氏,虽然在称呼上是“太夫人”,但实际上不过才三十岁出头。

因为小汤氏的身份使然,不得不往成熟端庄上面靠,不然底下一堆年纪比自己还大的儿子、儿媳,自己再打扮的年轻不庄重,岂不是叫人瞧着尴尬?今儿穿了一身紫棠色的暗纹大袄,下着枣红色的挑线裙子,与她的年纪相比,略略显得有些老气。

罗熙年一进门,便看见父亲鲁国公也在旁边,不得不认真的行了个礼,“给父亲和母亲请安。”语气里的不情愿,大约是个聋子也能感受到了。

鲁国公已经是七十好几的人了,精神却还不错,只是身体微微发福,坐在正中很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一开口便道:“你母亲给你找了一门亲事。”

又是亲事?这都已经是第几回了?!

罗熙年忍住要掀桌的冲动,闷声道:“眼下时局这般不太平,还说什么亲事?等回头再议也不迟。”

“胡说!”鲁国公斥道:“外头的人闹他们自己的,与我们家何干?难道乱世里的人都不嫁娶了?”----管他谁做皇帝,反正又不是要换姓改天下,不论谁上位了,也跑不了鲁国公府的尊荣。

小汤氏笑道:“是啊,小六你先听一听。”见丈夫没有异议,方道:“眼下的确不是婚娶的好时候,不过好姑娘都是要提前订的,先把人定下来,回头停两年再成亲,也不至于慌慌张张的。”

鲁国公一脸恨铁不成钢,上火道:“你也不看看,自个儿今年是多大岁数?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儿女都有好几个了。”

罗熙年笑嘻嘻道:“那是爹有本事啊。”

“那给我正经一点!”鲁国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实在是拿小儿子没办法,到底还是心疼,不然哪里还用跟儿子说?直接找一家差不多的小姐,娶回来便算完事。

小汤氏跟着弯了弯嘴角,笑嗔道:“小六就是爱耍嘴皮子。”又回头,“国公爷觉得李家小姐如何?若是不放心,改日请过来说说话也使得。”

“不必看了。”鲁国公摆了摆手,道:“左都御史李家的家风一向严谨,只要你瞧着姑娘人长得大气,性子贤惠,别的也没什么好挑的。”又朝小儿子瞪了一眼,“谁让你一向胡闹不懂事,哪里还有资格挑三拣四?!”

“我不挑。”罗熙年懒懒道:“谁喜欢,谁赶紧挑走。”

“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喜欢。”鲁国公气问道:“你到底要个什么样儿的?!”

----到底要个什么样儿的?罗熙年自己也没有想过。

不过继母挑的反正不能要,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每一次,都能挑一个看着还不错的姑娘,却总和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个李氏是个什么来头不知道,但估计也是差不离。

“国公爷……”小汤氏赶忙上前帮着捶背,劝道:“有话好好说,免得着急上了火就不好了。”又朝罗熙年道:“小六啊,快给你爹说一句和缓话儿。”

鲁国公眼瞅着儿子都二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哪里能够不上火?

----在古代社会里,没有明媒正娶妻子的男人,哪怕小妾通房排成行,那也还是一个钻石王老五。更不用说,罗熙年到现在都还没有儿子,别人家的都会打酱油了。

鲁国公左看右看,找不到称手的东西,抓起一个茶碗盖就扔了过去,结果被罗熙年一把笑着接住了。这下更是气得厉害,骂道:“你给我过来,看今天不把你打醒!越来越无法无天!”

罗熙年还真的走了过去,上前笑道:“爹,你打吧。”又给父亲捏了捏胳膊,“就是别太使劲了,免得回头把爹的手弄疼了。”

鲁国公气笑道:“滚开!”

小汤氏在旁边埋怨道:“你看你,把你爹气得成什么样儿。”

罗熙年心中冷笑,----可惜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这其中母亲又占了绝对的优势,尽管心里不承认小汤氏是母亲,可是名分上的东西改变不了。

鲁国公使劲拍了两下,骂道:“你早点成家立业生儿子,那才是你的孝心!”小儿子一向乖巧嘴甜,平日里最会变着法儿哄自己开心,实在怨不得心有偏袒,继而想起了五儿子罗煦年,叹了口气,“你呀,有你五哥一半懂事就好了。”

罗熙年眼角一跳,原本嬉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鲁国公又道:“你好歹也替你娘想一想,老五没留下个后,你也吊儿郎当的,叫你娘如何能够安心?成家立业,不成家何以立业?还是整天这么胡闹!”

“爹,我知道了。”罗熙年明白不能再这么挑下去,不然只会让父亲生气,且最后还得接受继母找的亲事。----与其等到将来懊悔,还不如自己先去打听一二,若有合适的直接告诉父亲,至少也算娶个顺心顺意。

可是想法虽然不错,但高门大户的姑娘岂能轻易见到?更不用说,高矮胖瘦的排成一行等人挑,除非是皇帝,才会有这个顶级阶级的特权。

罗熙年心情不好,懒得在家里呆着不痛快,便打算去找容珮出去喝酒,走到半路却看见一个熟人,诧异道:“你怎么会在京城?方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六爷。”江廷白也是有些意外,笑道:“眼下不是正该忙着,怎么还有闲功夫四处闲走?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到状元楼喝两杯。”

“好啊。”罗熙年笑眯眯的,心思却是转得飞快,----京城里都乱成一锅粥了,江廷白还敢来凑热闹,看来那天的密信里面,的确很有一点问题。

罗熙年还没吃午饭,索性一口气要了一大桌子的菜。

江廷白笑道:“六爷的胃口真是好。”

“我还饿着呢。”罗熙年也懒得管他,等热菜一上来,便先大口大口的吃开了,两碗饭下了肚,方才腾出空儿来,“你和小辣椒的婚期不是近了,怎么还到处乱跑?还是已经提前娶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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