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第37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一艘华丽的双层画舫游荡在湖面中心,雕栏画梁、珠帘悬挂,好似一座在水里移动的大房子,一应玩乐设施样样俱全。

画舫前端有一处小小平台,四周设有栏杆,是绝佳的眺望之处,专门供人在上面观看湖光山水景色。罗熙年躺在长长的美人椅里面,没有心思看风景,只是任由旁边的女子吹了松子皮,巧笑倩兮的送进自己嘴里。

容珮身边也坐了一个女子,两人贴得极为暧昧,说是缠在一起也不为过,此刻正在对面笑道:“对啦,这样才像是爷们过得日子嘛。”

他这个样子若是被玉仪和夏峥嵘看见,保证再也不会打趣明芝,特别是对于玉仪这种现代人来说,更加难以接受这种一边左拥右抱,另一边却又款款深情的姿态。

罗熙年心不在焉的,懒懒道:“你话真多。”

“呵……”容珮身边的女子掩面一笑,一双大眼睛水光盈动,娇声道:“二爷,妾身巴不得你话多一些呢。”

另一个女子附和笑道:“不错,妾身也爱听二爷说话。”

两个女子皆是一样的装束,挑花窄袖的小袄,再配以多幅的襕边儒裙,只是颜色略有些艳丽,一看就是歌伎之类的出身。

在姿色上实在难分高下,好似一个娇花、一个软玉。

“回头二爷慢慢说给你听。”容珮捏了身边娇花一把,又对另一个软玉道:“今儿你好生服侍着六爷,别惹他生气。”

“是。”软玉姑娘脸上露出一丝委屈,——她本是容珮买下的人,最近正在跟同伴暗暗较劲,今儿却输了一棋,被吩咐过来陪这位冷脸的客人。

容珮才没心情顾及歌伎的感受,朝罗熙年笑道:“你瞧着这个如何?要是中意,我就把她送给你做丫头。”

娇花姑娘见有机会赶走同伴,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而要被送人的软玉姑娘则吃了一惊,她根本不知道罗熙年是谁,只清楚容珮是平昌候的孙子,哪里愿意随便被人转手?憋了一早上的气,这会儿顿时落下了脸,松子也不剥了,扁嘴道:“二爷好狠的心,亏得妾身日夜惦记着二爷的好……”

“滚!”罗熙年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抓了一个碟子砸过去,正巧砸在了软玉姑娘的额头上,顿时起了一道红印子。可就这样也没让他消气,冷笑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人稀罕不成?!”

“好好的,生这份闲气做什么?”容珮劝了一句,然后推开身边的美人儿,又扫了另外一个一眼,皱眉道:“都退下去!”

两个歌伎吓得不轻,赶紧跌跌撞撞的离了席。

“原是带人出来让你取乐的。”容珮叹气道:“你看看……,何苦来呢?你要是不想见瑶芳,咱们立马就掉头回去。”

罗熙年闭着眼睛问道:“还有多久才到?”

容珮知道他心意已决不会改变,摇了摇头,“快了。”

云霞寺位于京城郊县的一处深山上,地势十分偏僻,但是胜在周围景色迷人,寺庙的香火灵验,故而前来上香的人群络绎不绝。

罗熙年下了画舫,往山腰那半遮半掩的寺庙眺望了一眼,回头问道:“时辰对好了没有?要不要等会儿?”

“正好。”容珮看了看日头,笑眯眯道:“嘿嘿,今儿可有好戏看了。”

罗熙年瞪了他一眼,“欠揍!”

容珮没有半分着恼的神色,反倒一脸兴奋,“那我再把人叫上来了啊。”又道:“咱们既然是出来赏景色的,身边总不好没个人吧。”朝里唤了一声,娇花、软玉小心翼翼走了过来。

罗熙年勾起嘴角笑了笑,朝软玉道:“倒酒。”

容珮知道他这会儿不会发脾气,便开始存心逗人玩儿,侧身凑到娇花耳朵旁边,努了努嘴,“你猜猜,这位六爷是什么人?”

经过刚才那一吓,两个歌伎都不敢再乱撒娇,娇花姑娘又不敢不答话,陪笑道:“妾身愚钝的很,猜不出来。”

容珮又问软玉,“你猜呢?”

这位吓得更加厉害,额头上还正在隐隐作痛,生怕罗熙年再扔个什么过来,连话都说不囫囵了,结巴道:“妾身也……,也猜不出。”

“真是笨!”容珮也不管罗熙年如何黑脸,打量着他这会儿耐性好,故意没完没了的玩儿开,“爷来告诉你们吧。”提高了一点声音,“这位就是……,京城里头赫赫有名的小霸王,堂堂鲁国公府的罗六爷!”

两位歌伎都怔住了,不想这位坏脾气公子身份如此之高。

二人齐齐朝罗熙年看过去,却发现他的视线飘出了画舫之外,顺着方向看过去,发现了岸边零零星星的人群中,其中一个年轻女子特别显眼——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那女子的身量十分高挑欣长,体型略微丰腴,更兼肤色白皙莹润,螓首蛾眉、美目流盼,便是一身素衫亦不能掩其惊人颜色。

“可惜了。”谁也没有留意到,容珮轻轻叹息了一句——

隔了三年时光,瑶芳依旧还是那样叫人惊艳。

罗熙年想起最初见到瑶芳之时,便是被她的容色所惊艳,不由赞了一句,“好似瑶台仙子,艳冠群芳”,故而才因此得名。

“六爷?”瑶芳有些不可置信,心中的巨大惊喜更是难以掩抑,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看清了人没有错,“六爷……”声音哽咽,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罗熙年似乎不愿意相见,皱了皱眉,喊道:“开船!”

瑶芳吃惊不已,顾不得许多,径直提着裙子奔上了画舫,“扑通”一声跪在罗熙年面前,急急道:“六爷且听妾身说一句,就一句!”

容珮“咦”了一声,“哎哟,这不是瑶芳姑娘吗?”

瑶芳顾不上跟他打招呼,先朝罗熙年磕了头,哭诉道:“齐哥儿病了!”见罗熙年抬了抬眼皮,似有听下去的意思,急忙补道:“打上个月开始,也说不出来是什么病,脸色黄黄的,瞧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

“咳……”容珮清了清嗓子,朝娇花、软玉招了招手,“走,先陪你们二爷到里面去喝酒。”回头看了罗熙年一眼,摇头笑了笑。

“六爷……”瑶芳见人都走了,更是打起一万分的小心精神,朝着地上磕了头,然后仰面道:“便是贱妾千错万错,可那也不关齐哥儿的事啊……”

罗熙年微微皱眉,仍然不说活。

瑶芳心中生出无限绝望,——今日原是出来给齐哥儿祈福的,不想意外的碰见了最想要见到的人,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或许一辈子都再没有可能了。

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但美人就是美人,即便痛哭落泪之际,也好似一枝娇嫩的带雨梨花,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瑶芳一面落泪,突然心念微动,抬起泪汪汪的双眸,哽咽道:“齐哥儿这一病,吃了好些药都不见起色,也不知道……,还好不好的了。”

“青天白日的,你少咒人!”罗熙年听了这一番话,果然忍不住开口了。

虽然口气很不好,但对瑶芳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只要他还肯开口,那就代表总还是有一丝希望,总好过当即撵了自己走。

“六爷本事大,替齐哥儿找个好大夫瞧一瞧吧。”

罗熙年似乎也有些担心,但是过了许久,却只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

“六爷……”

罗熙年斥道:“下去!”

瑶芳是深知罗熙年的性子的,断断不能撒泼打滚,亦不能死死纠缠,他这人好起来好得不得了,心冷起来却是软硬不吃。

可是既不想惹恼了他,又不肯就这么放弃离开,于是便一语不发的跪在地上,继续默默的流着泪。

她原本就生得颜色比旁人好许多,哭起来也是楚楚可怜。

罗熙年心里不住的冷笑,——这个女人从前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太久,又太亲近,深知自己的脾气,眼下便是拿捏准了才敢如此!以为自己断不舍得一脚踢上去,见她跪得久了便就心软了。

要不是还有用……

罗熙年忍了忍心头火气,端起酒饮了一口,尽量让脸色神色缓了缓,方道:“我会让人送大夫过去的,你走吧。”

就这样?!瑶芳为齐哥儿松了一口气之余,又万分不甘心——

自己的确是担心齐哥儿的,能找个好大夫过去当然最好,可若是罗熙年不能过去,那……,将来还不是跟从前一样吗?不……,不能这样。

“还不走?”

“六爷……”瑶芳真的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内心纠结了许久,又来不及仔细的斟酌说词,于是直接开口问道:“六爷可否能来看齐哥儿一眼?”

罗熙年看了看她,冷声道:“你话真多!”

“齐哥儿是个福薄的孩子,自幼落在外头……”瑶芳情知这样会遭厌恶,却也顾不得了,——这次一别,还不知道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不把所有的法子都试一试,如何能够甘心离去?

她一面拭着泪,一面哭道:“可是……,齐哥儿到底是罗家的血脉,不知本姓也就罢了,竟然连罗家的人都不曾见过。”似心痛的不能自已,哽咽半晌才抬头,一双迷人的眼睛微微发红,声音颤抖,“六爷……,好狠的心。”

这话前头的软玉姑娘才刚说过,惹得罗熙年“哧”的一笑,——可见妇人的手段都是差不多的,翻来覆去无非也就那几样罢了。

瑶芳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有些惊慌的看着他。

罗熙年没有给她再表演的机会,径直起身,找到正在和美人说笑的容珮,挥手撵了美人出去,说道:“把她打发了,今日就到这里结束。”

容珮问了一句,“你要真要等着……”

“嗯。”罗熙年打断他,“快去打发了人,咱们俩好好的喝一回酒。”

也不知道是容珮说了什么,还是瑶芳见到了罗熙年的无情,不再心存幻想,不多会便听见有人下了船,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容珮推门而入坐下,皱眉问道:“那个什么齐哥儿,难道是你和瑶芳……”

罗熙年挑眉看了他一眼,脸色十分阴沉。

容珮脑中火光一闪,瞬间过了好几种猜测,顿了顿,被其中的一种可能吓住了,立即识趣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倒了酒,“来来来,今儿咱们俩不醉不归!”

罗熙年一杯接一杯的下了肚,好似牛饮一般。

容珮先还看着好笑,过了会儿忍不住劝道:“慢着些,你别喝过头了。”想要开解他几句,又有些沉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相劝,不由轻轻叹气。

罗熙年本来就没吃什么菜,空腹饮酒最容易醉,容珮的话没过一多会儿,头便开始有些晕乎乎的,——也好,醉了才好呢。

紧锣(上)

外面发生的事玉仪无从知晓,不过这几天她也没闲着,正在筹备着彩鹃和素莺的婚事,——因为她们俩都是订了亲的,所以十分简单,只消定好了吉日,再添些嫁妆就可以风风光光出嫁。

彩鹃年纪大一些,玉仪打算让她先出嫁,又因为这个月十八是鲁国公的寿辰,再往后很快就到年关,所以日子定在了年后。

彩鹃的吉日订在二月里头,素莺的订在了四月。

一般主母身边的心腹大丫头嫁了人,都会接手外面的事,成为新的管事媳妇,所以说起来是出嫁,实际也不过放几日婚嫁,以后还是在玉仪跟前当差。

这也不急,反正都是年后的事情。

另外对于倚云和落英,玉仪也不打算长留,更没有管事媳妇的位置给她们,眼下正在找人说亲,要订日子还得稍后去了。

只是这样一来,四个一等丫头都陆陆续续出去,原有的位置便空了出来,——这可是内宅里的美差,底下的丫头们少不得心思浮动。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玉仪决定赶紧把预备人选定下来。

主要是彩鹃和素莺空出来的位置,比较费脑筋,这是放在身边贴身使唤的,还会负责保管一些重要的东西。

玉仪先挑了一个素来喜欢的问棋,可惜问棋性子活泼,不够稳重,身边还得有个老成持重的丫头。

左挑右选,最后选中了一个叫桂枝的二等丫头。

段嬷嬷听了主母的意思,皱眉道:“桂枝可是罗家的人,不比夫人的陪嫁丫头用起来放心。”

玉仪笑道:“她从前是罗家的丫头,现今我来了,便是她的主母,难道还敢吃里扒外不成?自己的身家性命要不要了?”

段嬷嬷不以为然,说道:“倒也未必要去吃里扒外。”努了努嘴,“若是也学得像落英那样,可不是叫夫人心烦?”

玉仪抚了抚手上的翡翠镯子,淡淡道:“若是有这个心的丫头,不论几等,都一样会往爷们的床上爬。”顿了顿,“这还没定呢,最近先留心看一看再说。”

至于剩下的两个一等的位置,不过是补倚云和落英的缺儿,不值得太费思量,多拿一些月银罢了。

玉仪很快拍了板,点出问棋、桂枝、扶琴、清霜四个,作为预备人选,先跟在彩鹃几个身边学着,正好一人指导一个。

又把三等丫头绿竹和墨茶挑出来,预备提为二等丫头。

“其余的人就不动了。”玉仪不想越搞越乱,交代道:“空着的就先空着,回头有了合适的人再说。”——

若是急着补人进来,用着不顺手不说,没准儿还会被外人钻了空子。

玉仪忙完了这一团乱糟糟的琐事后,收到了一个喜讯——

夏家和江家订亲了!

玉仪兴冲冲的忙着翻箱倒柜,要给夏峥嵘添一份厚厚的嫁妆——既要有了心意,又要不落了俗套,又要和旁人送的东西不一样,还颇有些费功夫呢。

罗熙年见妻子忙得热火朝天,饶有兴趣问道:“忙什么呢?”

“给峥嵘添嫁妆。”玉仪让彩鹃关了箱笼,上来服侍他,因为做得多了,有种行云流水的顺畅,“今早儿飘了几粒雪花,我还怕六爷冻住了呢。”

“那么一小点儿。”罗熙年根本不当回事,从妻子手里接过了爱心热茶,大口大口的喝着,问道:“你方才说的人是谁?”

玉仪这才发觉自己失口了,笑道:“就是夏尚书家的七孙小姐,我与她自幼认识相交的,说名字说惯了,也难怪六爷不知道是谁。”——

古代小姐的闺名,那都是轻易不会让外男知道的。

罗熙年手上的茶盖顿了顿,略想了一下,“是不是跟江家订亲了?早起在宫里的时候,仿佛听人说了一句。”

“是。”玉仪的心思转了转,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不该提起这事儿,不然牵扯到了江廷白,眼前这位不会又瞎想些什么吧?可是说都说了,再遮遮掩掩未免更让人疑心,还不如坦荡荡的来得好。

罗熙年“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表示。

“峥嵘算是有福了。”玉仪见他似乎不愿多说,便想随便说一句,打住话题,——然而越紧张越是出错,一不小心便说岔了。

罗熙年本来还好好的,听了这一句顿时沉了脸。

玉仪说完便悔得直想打自己的嘴,——这话说得,就跟江廷白多招人稀罕,自己还多惦记着,又有多羡慕夏峥嵘似的。

“六爷?”

罗熙年的目光落在茶盖上,仿佛在欣赏上面的花纹,对妻子的声音充耳不闻,看了半晌,随手将茶碗墩在了桌子上面,径直站起身来。

“六爷……”玉仪暗骂自己嘴欠,含笑耍赖抱住了他,拦着不让走,道歉道:“方才是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罗熙年勾起嘴角看着她,仍然不为所动。

“峥嵘算什么有福气啊?”玉仪故作不屑,使劲眨巴着眼睛,做出小猫似的讨好模样,一本正经道:“看我……,嫁给了堂堂国公府的六爷,又体贴又疼人,我才是最有福气的那个呢。”

“哼!”罗熙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咬牙道:“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没脸没皮!”

玉仪知道他这是消了一半的气,赶紧趁热打铁,跟牛皮糖似的粘了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笑道:“六爷不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我天天跟六爷在一起,好的坏的,都自然是跟六爷学的了。”

“你还敢诬赖我?!”罗熙年原是有些不快的,后来见妻子耍赖的样子,又厚着脸皮缠自己,心里哪里还会有火?便是有也早给扑灭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哪里黑了?看你胡说八道,等晚上就把你染成一块黑炭!”

玉仪笑嘻嘻道:“早就连心肝都染透了。”

罗熙年忍不住也笑了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威胁道:“哼哼,下回再惹老爷生气,都是一顿巴掌伺候!”

玉仪只是一味娇憨的傻笑,看着他不说话。

罗熙年看着妻子的小模样爱得不行,不但打不下手,而且还把人搂到了床上,用特殊的方式惩罚了一番。

要不是顾及着眼下是大白天,只怕就要一番颠鸾倒凤了。

玉仪方才说错了话,只好任由着他胡闹了一阵,起身时嘴唇肿肿的,脖子上、胸前也落下不少印迹。“我今儿下午都没法出门了。”忍不住小声嗔了一句,抿了抿头发,结果到妆台前一看,实在乱得不成样子,是好拆了重新挽一个发髻。

罗熙年搬了个凳子走过去,一脸满意坐在她身后,含笑道:“我来给你梳头。”

“算了。”玉仪对于“蜡笔小新”的形象记忆犹新,更加不相信,罗熙年会是巧手能梳妇人头的,三下两下挽好了,起身道:“你的头发也乱了,我来梳好了。”

罗熙年得寸进尺,要求道:“上次你给捏头捏得挺舒服的,再捏一捏。”

玉仪看着镜子里的那张大爷笑脸,一副理所应当的享受样,忍不住在肩膀上捏了一把,啐道:“等下给你捏两个大包!”

罗熙年哈哈大笑,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就你那蚂蚁似的手劲儿?”

“蚂蚁?”玉仪下狠手捏了一把,“有这样的蚂蚁?”

“可不是就是蚂蚁。”罗熙年肩膀上有些疼,可对他来说这实在算不得什么,不恼反笑道:“来来来……,再加一把劲儿。”

两人正在屋子里笑闹不停,彩鹃在外面喊道:“夫人,五夫人让你过去说话。”

玉仪一怔,继而捶了罗熙年一下,“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出门?!”咬了咬牙,到底不好随便缺席,只得换了一件立领的挑花?br />

船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