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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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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子,边为她测量边说,

“当年小店遭遇了大火,所有积蓄全部被烧得一干二净。 眼看着几十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正巧花公子经过,资助了些钱财,才让小店得以重新开张。但是由于外债太多,衣服的图纸也被大火烧了个精光,生意一直惨淡。”她停顿了一下,想到当年的那个场面,暗叹了口气。

月罂点了点头,她能想象得出当时的处境,接着问,

“后来呢?”

“过了不久,生意慢慢好了起来,来小店做衣裳的达官贵人也越来越多,甚至连各家公主也在小店制作衣裳。后来才知道,这些人是听花公子说小店衣服做得很不错才来的。整个南月国的成衣店成百上千,做得精致的也太多太多了,这都是花公子在暗中帮的忙,但他自己却从未提过。”

月罂轻轻一笑,那妖孽竟然也会做好事,的确新鲜,看来对他的认识当真存在着偏见。看掌柜已经记好了尺寸,正准备出去,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忙转身问,

“刚刚你说店里的图纸都被烧毁了,那这些年是按照什么来做的呢?”

掌柜讪讪一笑,轻声回道,“那些图纸随着老身这么些年,终是有些印象的,也就凭那时的记忆,又重新画了一些,但却没有原来的那么细致了。”

“那如果现在有些新样子,你收不收?”

“自然要收,公主的意思是?”

月罂听完眼前一亮,她前世继承了那么大一笔钱,凡是有些用处的东西,自然学了个遍。她那时就对服装设计十分感兴趣,后来学了几年国画,绘画功底也更扎实了些。如果不是在前世早早地就“英年早逝”,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能自己开店了。

“你这里一副图纸多少钱?”

掌柜略微沉吟,伸出一只手展开,“五十两银子,但要看图纸的质量。”

月罂在心底迅速地盘算了一番,这个价钱用来收购版权并不算高。想到这,她转身回到案桌前,展开桌上的宣纸,拿起毛笔勾勾画画,过了半晌才往笔架上一放。抖开对着掌柜,眨了眨眼睛,

“这种图样,会不会卖上价钱?”

第三十一章 按规矩办事

第三十一章 按规矩办事

掌柜仔细看了看,这图的笔法娴熟,款式也确实新颖,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忍不住拿起月罂刚用过的那根毛笔,在纸上勾画了几下。月罂看她作画的过程,暗自吃了一惊,没想到只寥寥几笔就能让这衣服顿时多了几分古韵之气。拍了拍手,赞叹道,

“掌柜的果然厉害”

掌柜听到声音,仿佛忽然惊醒了一般,立刻放回了毛笔,有些战战兢兢。月罂自然知道她怕的是什么,在自己的笔迹上修改,按理说是犯上之罪。不过她可不计较这些,一来她从未把自己当成什么公主,二来这掌柜应该对衣服图样极其热衷,否则以她与皇宫人打交道了这么些年,必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月罂摸了摸鼻子,尴尬地一笑,冲淡了屋中的紧张气氛,

“看来我这图卖不出去了。”

掌柜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许冷汗,但见她没有任何不悦之色,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

“公主莫非是想卖图样?”

月罂嗯了一声,把那幅图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这掌柜改得甚好,既没有破坏原本的样子,又融合了这世间的风格,款式看起来既新颖又不会太过于异类。

掌柜走到月罂的身旁,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图样,心中暗暗称赞,改过几笔以后,果然算得上新颖别致,

“这图样还是卖得出去的。”

“当真?”月罂本有些暗沉的眸子忽地一亮,扭头看向掌柜的。见她抿唇笑着,眼里也闪动着欣赏的光芒,追问道,

“你可不许哄我。”

掌柜的视线转到月罂脸上,她虽然贵为公主,可丝毫没有娇蛮跋扈的样子,待人亲切和蔼不说,还透着一股机灵劲儿,点头答道,

“老身不敢欺瞒公主。”

“那以后我画图样卖给你如何?”如果能自己赚钱确实极好,这样出宫以后也可以养活自己。

掌柜惊得张开嘴,半晌没有合上,满脸诧异,她身为公主自然有着数不清的金银,为何要拿这图卖钱?难道是宫中呆得十分烦闷,出来寻个乐子?此时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恐怕小店买不起公主的画。”

“买得起买得起,你出个实在的价钱如何?”她一脸兴奋,揪着掌柜的衣袖不放,生怕断了此时的财路。

掌柜的正犹豫着如何开口,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温润柔媚的声音,

“我出黄金万两。”

“不卖”月罂想也没想就冲着门的方向喊道,这妖孽,不知道从何时在门前偷听,他这偷偷摸摸的毛病看来是改不掉了。

门外传来低笑声,继而雕花木门向两边打开,花寻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径直地走到案桌后,拿过月罂手中的图纸,慢慢点了点头,问向身旁掌柜,

“你前不久还说要招些画图样的人,怎么此时倒不想要了?我看这图的款式虽然有些奇怪,但只要稍加修改还是不错的。”

掌柜更是为难,她刚刚说过,按图的质量好坏收购,一般都是五十两。可面前坐着的可是公主,对于她五十两可是如牛毛一般。她犹豫了片刻,才转身去柜子中拿银子。

“拿二十两即可。”

“公子?”掌柜一声低呼,看着花寻那张雌雄难辨的俊俏面容,以为自己听错了。

花寻一挑眉毛,脸上难得地郑重,“按规矩办事,只值二十两。”

月罂第一次觉得花寻说了句自己的心里话,连连点头,

“没错,按规矩办事。”她可不想因为这个身份来赚钱。

掌柜将二十两银子放在月罂手中,又接过那张纸放在了装图样的盒子中。

月罂捧着银子,脸上乐开了花,这可是她回到这世间赚的第一笔钱。看来以后可以考虑在这世间从事服装设计的职业,也好弥补了前世留下的遗憾。

童昕回到金竹园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刚到自己的住所换了身衣裳,就听到门外小厮来报,说慕离请他去离园小聚。

“哦?他可说是因为什么?”他平时太忙,都很少见到,今日这是怎么了?

“慕公子说今日是您的生辰,让小的候在这里等着公子回来。”

童昕一挑眉毛,刚刚如不是婶子提醒,自己早就忘了生辰这件事,原来慕离也这么心细。他咧嘴笑了笑,俊朗的眼眸弯起,如新月般闪着温润的光泽。离开房屋,向慕离所在的离园走去。

院中下人很少,与外面相比,多了几分寂静,微风拂过,吹得金色的竹叶沙沙作响。石砌的小路笔直地通向院落中间的房屋,雕花木门虚掩,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箫声。

童昕驻足停在了院中,半眯着狭长的眼眸,偏头听着起起伏伏的箫声,如泣如诉,婉转动人,伴随着拂过面颊的凉风,让人心间拢起一层温柔。整个曲子还未吹完便戛然而止,房中传出温和的声音,

“站了这么久也不冷?”

童昕呵地笑了一声,他这箫声与人一样,总是带给别人温柔和善的感觉。慕离正坐在窗下的矮几前面,手中握着一根雪白的玉箫,清瘦的面颊在明亮的烛光下,泛起柔和的光晕。他回眸对童昕笑了笑,将玉箫置于一旁的架子上,见他已经换上了家中长袍,问道,

“才回来吗?”

童昕嗯了一声,大咧咧地坐在矮几旁边,拿过一旁的茶壶,倒了两杯茶,

“真难为你还记得我的生辰。”

慕离轻轻一笑,接过他递来的茶盅,轻轻吹了吹,

“你与我的一个熟人是同一天生辰。”

“哦?那今日应该一起过。”他看旁边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小菜,桌子的中央正煮着一壶酒,酒香一漾一漾地扑进鼻息。连吸了几口,噌地站起来走到桌前,拿过酒壶就要往杯中倒。

“再等等,奚墨也来。”慕离说完起身走到桌边,夺过童昕拿去的酒壶,揶揄道,

“见到酒总是这么亲。”

童昕讪讪地放下手,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坐在桌旁把玩着空酒杯,

“我不与酒亲,还能与什么亲?”说完哎一声,眼睛转了转,冲着慕离扬了扬下巴,满脸的坏笑,

“今日那小姑娘是你相好?”

慕离微愣,随后想起街上发生的事,抿唇笑了笑,不答反问,

“你不认得她?”

童昕哧地笑了,“你的相好我怎么认得?不过,那小姑娘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性子差了点。 ”想到她在茶馆时的刁蛮样子,确实有趣。

第三十二章 只是想去

第三十二章 只是想去

童昕虽然也是月罂的夫侍,但在她进宫那一年才被招进金竹园,彼此并未见过。慕离本就不是多言之人,也自然没有告诉他,今日见到的小姑娘就是月罂。他知道童昕向来在这方面大大咧咧,即便告诉他那个人是他的妻子,对他来说也就像是告诉今晚要吃什么一样。

两人正在闲谈,门外忽然传来低沉的咳声,随后淡青色的衣襟飘起,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清瘦飘逸身影。男子面容有些苍白,透着丝丝倦怠之气,斜飞的眉宇下,一双黑色的眼眸带着几分慵懒。

“你这么久才来,倒是比我这个寿星老还晚,看来今晚要多罚你几杯才是。”童昕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扬了扬眉。

门前站立的清瘦男子略微抬了抬眼皮,扫了眼一脸得意的童昕,也不答话,径直走到桌前慢慢地坐下。拿过小火炉上温着的酒壶,为两人各斟了杯酒,气色淡如止水,嗓音低沉醉人,

“怕是你自己想要多喝几杯。”

童昕浑厚地一笑,毫不在意,闻了闻酒香,长吁了口气,

“慕离这里的酒,当真是极品,自然要多喝一杯是一杯。”

“我这里的酒,与外面的又有何区别?你向来喜欢饮酒,可说得却像是酒的错。”慕离笑着摇了摇头,对待这个无赖,无奈得很。

他话音刚落,潼儿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色的绸缎。他将托盘送到慕离眼前,低声道,

“公子,这是花公子派人送来的。”

慕离与他们对视了一眼,放下了酒盅。小心地揭开绸缎,拿起托盘中的白玉瓷瓶,拔开了塞子。在托盘上取了根银针,反手一针刺破了食指,向瓶中滴了几滴血,将瓷瓶递到了童昕手里。

童昕摆弄着手中的银针,看着面前的白玉瓷瓶,不屑地撇撇嘴,

“这公主当真金贵。”说完将银针飞快地刺向指尖,也向瓷瓶中挤出几滴血,接着将瓷瓶放到奚墨眼前。

奚墨慵懒地支着头,浓密的眉毛仿佛裁剪过一般整齐,斜飞的狭长眸子带着丝丝倦怠。额前的几缕发丝垂下,轻拂过苍白清冷的脸颊,粘在少有血色的唇角,呈现出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他青葱般的食指抚摩着酒盅的边沿,斜挑的眉眼看不出任何心绪,抬手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眼风扫过面前的瓷瓶,神色不变。

“奚墨……”慕离等了会,见他仍然不为所动,暗叹了口气,这些年了,他这性子一直如此。

奚墨轻轻地嗯了一声,摊开手掌,看了看掌纹清晰的手心,缓缓地眨了眨眼。随后指尖划向银针,颜色略显暗沉的血液贴着瓷瓶壁慢慢地滑入杯中。另一根手指轻抚过带着血痕的指尖,清冷的面容除了漠然别无其他。慢悠悠地起身,向两个人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离园。童昕哎了一声,却只看到风吹着他淡青色衣角蓦然翻飞,不由得抱怨着,

“还说给我过生辰呢,连杯酒都没喝就走了。”

慕离轻轻笑了笑,漆黑如墨的眼眸比窗外的夜色更黯上三分,他眼角扫过奚墨刚刚坐过的矮凳,对童昕偏了偏头,

“他留了东西。”

童昕伸长脖子望去,眼睛蓦地一亮,一扬手将矮凳上的青色瓷瓶拿在手中,对着烛光细细看着,

“他居然忘了东西。”

“奚墨一向心细如发,怎会轻易落下东西?”

童昕飞快地看向他,忽然裂嘴笑了,唇角扬起,勾出一弯弧度。

“莫非是送我的生辰礼物?”他见慕离含笑着不语,忙将小瓷瓶塞到了腰间,得意地一笑,

“那就原谅他好了。”

月罂撩开窗帘向外望去,繁华热闹的街道随着马车的前进一点点地消失在视野中,夕阳已经完全地落到地平线以下,只剩下一丝柔和的光晕。她心里顿时有些烦闷,回眸睨视着仿佛融进羊绒靠垫中的妖媚男子,更郁闷了几分。

刚离开彩衣阁不久,花寻就把婉儿“撵出”了马车,派人先送她回了宫。自己则悠闲自在地躺在车中,仿佛如主人一般随意。

“你明明有马,为什么要留在我的车中?”

花寻一手撑着头,懒散地半卧在厚厚的羊绒靠垫上,嫣红的丝袍在雪白的羊绒映衬下显得更加炫美夺目。敞开的领口中,细腻的肌肤显露出来,比身后的羊绒看起来更柔更美,

“公主如果再留张字条溜走,天黑了以后,可就不好寻了。”

月罂撇了撇嘴,她向来说一不二,刚刚既然说了太阳落山前回宫,自然是要守约的。不过这次出来没去成私宅,也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再出来。不由得暗叹了口气,又掀开车帘,无聊地打量着官道两旁徐徐而过的高大树木。

“很闷吗?”他阴柔的声线中带着一丝暗哑,多了几分魅惑的味道。

月罂嗯了一声,视线仍留在窗外。她确实感觉到烦闷,因为对这个世界即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意识中在这里生存了十几年,陌生的是那些记忆又仿佛不是自己的。除了一个遥远而又飘渺的愿望,她没有任何留在这里的理由,自己就像一只被丢在这个世界的木偶,任人摆布。

花寻微仰着头,看着她沐浴在朦胧光晕中的侧脸,微微簇起的眉中间拢着一层愁思。他缓缓地起身坐到她的身后,顺着揭开的窗帘缝隙一同往外瞧着。微凉的冬日中,除了干枯无叶的树木,就是拂面而过的寒风。

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冬天。伸出一根手指,缠着月罂垂在腰间的墨黑色发丝,柔柔地说,

“今晚让我去赏月殿,可好?”

月罂飞快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微低着头,一心把玩着她的发丝,长长的睫毛轻贴着眼睑,逆光靠在车壁的阴影中,看不清脸上的任何表情,

“为什么?”

“只是想去。”他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没有更多地理由。

第三十三章 不想活命?

第三十三章 不想活命?

月罂打开他缠着发间的手,他却执拗着不肯放,一拉一扯间,头皮阵阵发痛,没好气地说,

“放开。”

花寻看着像只小豹子一样发怒的她,本有些暗沉的心忽然亮了几分,蓦地一笑,妖艳至极,

“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你离我远些。”她好不容易将头发从他的手指间救了出来,伸手向他推去,这人总像皮糖一样黏人。

花寻眸间忽地一黯,飞快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中,就势俯地身子,与她一同滑倒在厚实的锦被中。

月罂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先是一惊,随后气腾地涌了上来,正想推开他,却发现一支冷箭沿着刚刚她们依靠的窗前飞快地射进来,擦过花寻艳丽的丝袍,斜插在锦被上,箭羽轻颤。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嗖嗖嗖几支箭顺着马车敞开的车窗一齐射进来,钉在车中的不同位置。花寻迅速地带她翻了几下,躲过了这些冷箭。

马车蓦地停了下来,随后外面出现隐约地打斗声。直到半晌没有箭再射进来,月罂才慢慢地吸了口气,看着离自己不到一寸的妩媚脸庞,喉咙动了动,

“出什么事了?”

花寻勾唇一笑,神色丝毫不变,反而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乌黑的眼眸,看着她眼中映着自己的脸庞,心底一暖,柔声问道,

“怕么?”

他轻柔温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面颊上,像羽毛般丝丝痒痒。月罂偏开头,眼角瞧了瞧钉在她脸庞的冰冷箭杆,这位置也太巧了些。离近一分就会划破她的脸,离远一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惊险,也不知道这妖孽怎么能躲开得这么有分寸,

“不怕。”

花寻眉梢一挑,鼻尖轻蹭了蹭她有些发白的面颊,言语里浓浓地带着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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