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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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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好,但是却喜欢看跟学习不搭边的书,看多了也记了一些在脑子里。 “讲笑话?说来听听――”慕容冲睁开眼睛然后手拉住郑心竹的胳膊坐在起来。

“我们先说好,不许着恼了,”郑心竹朝他笑笑,先给他提个醒,慕容冲盯着她清灵水润的眼睛,“我什么时候恼过你?”然后趴在几上让她快讲,几个小孩子听说要将笑话也凑过来听,有个小孩子招呼了慕容凤和慕容泓。

“邺城一家百姓养了一头猪,这头猪很聪明,一天它独自上街,却不小心转到了皇宫的大门口,大门口竟然没有人,它左看右看,你们说它要干什么?”郑心竹讲完便站起来走到靠近门口,倚在雕花的门框上。

“他一定是想进皇宫,”慕容泓抬头瞪着她,“这猪也知道皇宫好呢!”然后扭头对边上的一个小男孩“你说是不是?”小男孩想了想,“我觉得它可能迷路了――”“它要回家――”“它饿了――”什么答案也有,慕容凤看着她仿佛躲在门口,便不说话,慕容冲白了她一眼,“哪里好笑了?”他伸出指头敲打着桌面。

“嗯,猪也是这么想的――”郑心竹一说出来,慕容凤笑得差点呛着,几个小孩子停在那里愣了一下回过味来,“哈哈!”有的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慕容泓拿眼瞪郑心竹,“你过来,”郑心竹却不肯,知道慕容冲拿眼瞪她,她才磨磨蹭蹭地过来,“罚你再讲一个,否则就收拾你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肯让她逃到一边去。

郑心竹想了想,他们都是小孩子,如果太出格的不能讲,就讲个小孩子的吧,清清嗓子开始讲,

“ 从前有位很爱美的少年郎,经过一家衣服店的时候看见一只鹦鹉,鹦鹉翠绿的羽毛非常可爱,他便朝着美丽的鹦鹉道,‘鹦鹉我好看吗?’

鹦鹉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先生,先生你真丑――’

男子生气道,‘你再说我打你-’

第二天他又经过那里,又看见那只鹦鹉,鹦鹉朝他轻蔑的扬扬头,‘先生,先生你真丑――’男子气呼呼地骂他,然后威胁鹦鹉,‘再说我扒光你的毛――’然后威胁的伸手去拽它的腿,‘鹦鹉惨叫一声:哎呀娘呀!你想摔死我呀!’郑心竹一皱眉头学得惟妙惟肖,众人一听轰得笑起来,郑心竹继续讲,

“男子便笑着走了,可是第三天又经过那里,那只鹦鹉仍然高傲的看着他,而且将腿藏在翅膀底下,男子看鹦鹉不敢说话,笑嘻嘻的要走,鹦鹉摇摇头挑衅道‘先生先生――”

男子看它叫他就做出威胁的样子,鹦鹉却慢慢低下头道,“我不说你也知道――’”

郑心竹讲笑话的时候绘声绘色,特别是说我不说你也知道的时候,头微微歪着,眼波流转,嘴角微微的漾起丝丝笑意。几个小孩子早就笑得前仰后合了,联系到第一个笑话,一个小孩子看着慕容泓道,“济北王,我不说――你也知道哈哈!”却被慕容泓摁住胳肢得只求饶。

“心竹你可真不简单,即会做弹弓小玩具,又会翻绳玩扑克,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呢?”慕容凤迎着照进来的阳光,眼眸如同阳光洒下万千碎银的粼粼湖面跳动的波光。“郑心竹,你说,你什么不会?不许说很多,要一句话概括,否则――哼――”慕容泓瞪着她,眼睛里充满威胁。郑心竹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泓处处针对她,每次看她都不顺眼。

“济北王,一个人不会的事情多了,怎么也说不完呀――”边上被他痒痒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男孩盯着他,“她不是厉害么?自然要会了――”慕容泓轻哼了一声,斜睨着郑心竹,慕容冲却不帮她说话,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慕容凤也是好奇的看她怎么说。

“我不会我不会的东西――”郑心竹如同绕口令一样说了句,众人嘴巴里重复了一下却觉得确实是这样的,慕容凤爽朗一笑,“可不正是了!果然答得好!”慕容冲抬眼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嘴角微微挑起来。

几个小孩子看郑心竹会讲很多笑话,便缠了她一直讲。

时间在郑心竹淡淡的微笑中,众少年开心的笑声中慢慢溜走,夕阳西斜,阳光低低的照在窗棂上,透过窗纸滤过一层淡淡的金色。

散了以后慕容冲又让郑心竹讲了很多,他都一一记在心里,然后拐进太后宫里却给太后讲了。可足浑太后看着小儿子开心的模样心里觉得满满得都是幸福。如果他不开心,她又如何肯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呆在皇宫里?

天气热起来,宫殿里都是笼着清爽淡雅的香气,雕花的窗户都是向上支起,晚上细竹锦帘都挽上去,任晚风裹卷着庭院里湿润的鲜花木叶的香气飘荡进来,熏香里添加了专门驱蚊的东西,郑心竹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蚊子。

慕容冲闹了一阵子在太后的软塌上睡着了,高枝铜灯投下的清冷光晕淡淡的笼住他,像夜色下静静开放的睡莲。太后着人专门给他扇着扇子,去带了众宫婢以及郑心竹到了侧殿。跪坐在锦席上的太后面色清冷严峻,盯着跪在下面的一个宫婢。

“勒马丽娥,我却不知道你吃着皇宫的饭,却成了别人养的狗了――”她清冽森寒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让郑心竹觉得从头到脚的寒冷。“太后――”下面的宫婢俯身在地,声音颤抖地不成声调。“你以为我是不知道么?你仗着皇帝多看了你几眼让你在跟前伺候,便不把我们都放在眼里了――”她冷声道,那个宫婢更是抖若筛糠说不出话,太后的残酷她却是极为清楚,“你将皇帝和本宫的消息传递给人,他便没有料到今日么?”太后冷笑道,却不多说,只吩咐道,“将她拉到后殿去,杖毙-”冷酷的声音一出,那宫婢却来不及求饶就晕了过去。

太后扫视了站在下面的一圈人,目光在郑心竹脸上停了一下,“你们在皇帝,皇子身边侍候的,不管如何都应该尽了自己的本份,若是以为自己得了脸了忘记了自己的分寸确是万万不该,若是有人做了他人的探子来监视宫内的境况,那除了死却是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众宫婢胆战心惊的连声答应,郑心竹似乎能听到惨叫的声音隔了重重宫闱轻飘飘的钻进来,心里恻然不已。

她虽然得慕容冲欢心,对下面的宫婢们却是极为亲和,而且和她玩耍多了,大家也都会和她说很多事情,甚至找她帮忙什么的。其中也包括很多关于太后的消息,太后远远不是表面的雍容华贵,气度清闲,受她折磨的宫婢很多,大家也只能偷偷的流泪,更加小心翼翼的做事情。她曾经因为莫名的原因将吴王的段王妃在狱中活活折磨死,后来又将先皇的段昭仪活活杖毙,幽禁了她的养子慕容温。下面的宫婢因为照顾慕容冲不周到的被杖毙着不可胜数,所以末子才会想尽办法的讨好郑心竹让她逗慕容冲开心。

这皇宫确实不是外面看到的那样光鲜灵秀,那粉的墙,青的瓦却原来是无数宫人的青春和鲜血滋润起来的。

自从吴王规劝不得后,太后和皇帝却是更加的讨厌吴王,加上上庸王在皇帝和太后面前的煽风点火,让皇帝和太后恨不得吴王永远都不要出现在眼前才好。

郑心竹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去太后的宫殿,每日里跟着慕容冲打牌,讲笑话,去学堂,习武场,倒也快活。本来慕容冲还缠着郑心竹做其他好玩的,郑心竹因不想让人抓了太多的把柄,却不肯告诉他更多,只说自己也不会了,然后在扑克牌上变花样。

风雨雷电起苍黄

盛夏的天气在烈阳炙烤下更加的闷热透极,没有一丝风,天边如同有一只巨手慢慢将大块的墨黑的云朵推到头顶上,越积越厚越积越多,风像有人关了起来又一下子放出来一样,剧烈作响,黑云压顶风欲摧,满园的花茎树木在狂风中摇摆挣扎。一道紫蓝色的闪电在远处天际划过,如同扯碎了天空角落,惹怒了天宫打翻了琉璃盏,顿时雷声大作。紫色的闪电彼此交错在浓黑的天空狠狠划过,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头顶炸开。

郑心竹和慕容冲本来在御花园的亭子里躲荫凉,却没有想到夏日的雨来的那么快,雷电交加便是暴雨倾盆。郑心竹被那撕破黑暗天际的闪电以及轰然作响的雷鸣弄得心惊肉跳,扭头去却看到慕容冲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竟然是怕打雷的,郑心竹虽然也怕,但是毕竟18岁的人不会那么胆小,伸手握住他的手,慕容冲的手心轻颤不已,冰凉湿濡,感觉到她的手心的温度,慕容冲用力的握紧她的手。

郑心竹只觉得闪电从眼前闪过,雷声便在耳边轰鸣,回头却看到后面不远处一棵高高的槐树如同被一条紫色的火焰缚住,咔嚓的霹雳,高耸的槐树便从半腰折断,郑心竹心中大惊,立刻扯住慕容冲的手冲进倾盆的暴雨中,刚逃出去,哄然巨响六角攒尖的青瓦凉亭便被压塌了半个角,站在几乎睁不开眼睛的雨中,慕容冲吓得几乎昏过去,郑心竹紧紧的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兜头泼下的暴雨将两人的衣服泡的透湿,活动更加不便,雨水冲进眼睛嘴巴,咸涩的腥气夹杂着雨水砸在地上飘起的尘土气息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几乎辨不清方向,头上却是雷声轰鸣闪电翻飞,慕容冲拉着她躲在树底下不肯走,“殿下,-这里不安全,快点走”郑心竹急得赶紧拖他,他却几乎迈不动步子,“凤凰,凤凰,快点离开这里――”郑心竹急切的拉着他,他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身体却滚烫,慢慢的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郑心竹吓了一跳,半拖半扶着他,逃出那片花木繁密的花园,倾盆的大雨浇在身上,几乎让他们裹足不前,好不容易拖着他挣扎到花廊门口的地方却再也支撑不住,加上繁琐的衣服贴在身上,绊住脚步,两个人跌在泥水里。

慕容冲牙关紧闭,面色如纸,喷溅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溅上点点泥水。郑心竹把他半抱起来,“凤凰,凤凰,快醒衸岤D―”却又着急那些宫人们怎么不来寻找他们,他们难道不知道他怕打雷吗?

“心竹,心竹,凤凰――”一个焦急的声音自外面传来,“道翔,道翔,我们在这里――”郑心竹听得慕容凤叫她,立刻用尽力气答应,虽然全力却也发不出什么声音。慕容凤却在倾盆的大雨中听到她微弱的呼喊,立刻冲了过来。后面竟然跟着慕容泓,慕容泓要来拉郑心竹,她扶着慕容冲道,“济北王,你力气大,还是把司马大人背回去吧,”慕容泓看看牙关紧闭的慕容冲,便蹲下去,慕容凤低头蹲在泥水里扶起虚弱的慕容冲将他放在慕容泓的背上,慕容泓临起来的时候小声在郑心竹耳边道,“你欠我一个人情,记住了”然后背起慕容冲转身便走。慕容凤要背郑心竹,她却摇摇头,“我自己能走,”她一开口雨水便灌进她的嘴里,几乎呛住喉咙。

不过慕容凤还是紧紧的扶起她,让她几乎是靠在他的身上,还没有到宫殿便遇上来寻找的宫人们,一看慕容冲的模样他们吓了一跳,立刻派人却寻了太医令。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慕容冲安顿下来,末子他们立刻帮他换了湿透的衣服,门口卷进来的雨丝令郑心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得心头升起一股冷意,连忙和一个宫女去内室换了衣服,

自有侍婢拿了慕容冲的衣服给两位王爷换了。

“快去报告太后吧――”慕容泓嘴角勾起眼睛盯着着末子,末子身子一软吓得跪在地上,“济北王,千万不能告诉太后,否则-否则”说完泪水便滚落下来。“你以为不告诉太后太后就不知道了么?”他厉声道,“济北王,还是先等太医令来看了再说,何况如此大的雨,太后出门也不方便,”慕容凤抬眼看看慕容冲,他面色苍白,现在擦干了又泛起薄薄一层潮红,扭头看见郑心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关切地看她一眼。

郑心竹上前试试慕容冲的额头,烧的滚烫,太医令还没有来,这样大的雨,就是去了再回来也是半天。连忙吩咐了人拿湿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郑心竹碰到末子的手觉得她颤抖的厉害,知道她害怕什么,她也害怕的紧,太后可能一怒之下把他们都给杖毙了。

太医令被几个太监匆匆抬进来,仔细诊断过之后却说是连惊带吓加上被雨淋才发烧昏迷的,惊吓的成分居多,醒过来就不要紧了。众人松了口气,慕容泓却拽过郑心竹走到门口,郑心竹轻轻的挣开他的手,“济北王,您有什么吩咐?”郑心竹小心翼翼看着他,怕他一个不顺心跑去告了状。

“你只要记住你欠我一次,我便不去告诉太后,”慕容泓伸手撩起檐下泼落的雨帘,风卷着雨幕飘落在两人身上,在发丝上笼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好!”郑心竹唯有答应。“不要忘记了?”慕容泓缩回手掸掸手上的水滴,也不和别人打招呼便冲进雨幕远远地跑去了。

“心竹,不要紧吧?”慕容凤走过来关切问道,“不要紧”郑心竹朝他莹莹轻笑,快步走过去看慕容冲。

药已经煎了来,末子一点点喂他喝下去,然后将他放平躺下,抬眼看郑心竹。郑心竹拍拍她的手,他们已经嘱咐宫里的人不许出去乱说,否则太后知道了肯定要办他们的不力之罪,只有等慕容冲好了,事情才能松口气。末子又特意去准备了重礼送给太医,留他一边歇着等雨停了再走。“大人,外面问起来,只管说是心竹淋了雨,着了凉,才让您急匆匆的赶来的,”末子殷切的交待,太医看慕容冲也没有大碍便爽快的答应了。

“道翔,谢谢你,要不是你找到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郑心竹让宫婢倒了茶亲自捧给他,慕容凤连忙接过,微微倾倾身子,却道,“其实是济北王先找到的,他说你们可能在那里,我们才寻了来的――”慕容凤并不邀功。

一阵大风吹来,吹起满室的纱幔,层层叠叠飞扬曼舞,风中夹杂了雨后泥土芬芳的气息,雨停了,天空却还是乌沉沉的。慕容凤抬眼看看天空然后便向他们告辞,郑心竹站起来,“我送送你――”然后将手里的棉巾递给末子。

经过暴风雨的洗礼,院子里那丛蔷薇花凋零了一地,绛红的花瓣飘在石板地上的水泡里,是凄艳的美,花瓣随了急速流泻的雨水飘了满院都是,那柔嫩的花瓣糟了狂风暴雨早就不复先前的娇艳,即使美丽也是一种惨烈凄婉的痛意。

两人都没有说话,穿过扑满水气的廊道,木板发出钝钝的声音,不复先前的铿锵清脆。廊道边上的草木枝叶摇曳着滴滴雨水,清新凉透的雨水冲刷过的枝叶香气扑面而来,谢了残红却润了青绿,一物一极生。

穿过廊尾下面是宽阔的紫藤架,飘了满地的淡紫色蝴蝶一样的花瓣,满架的紫色瀑布已经稀疏了许多,青翠的叶子却是愈发的葱茏莹翠。

一道风吹来,反而清透了许多,乌沉沉的天空滑然撕开了一个口子,清亮如水的光线倾泄而下,洒落在远处宫殿高高的青瓦上,雨水反射了清莹的光线如同粼粼的画面明丽耀眼。

“心竹,回去吧,凤凰估计要醒了――”慕容凤抬眼看着郑心竹,流泻而下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清莹白皙的脸庞点缀了如同褐色琉璃一样的双眸,滢滢若有波光在里面流转,心中一叹,便告辞离去。

回到内室,慕容冲却是醒了过来,看见郑心竹眼睛瞪得大大的,朝她遥遥的伸手过来,郑心竹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心中大是不忍立刻上去扶住他。慕容冲握住她的手,手心却已经凉丝丝的,“心竹,我做了一个梦,可是却模模糊糊的非常奇怪,”郑心竹轻轻的将大大的靠枕靠在他的背上,“做了什么,说来听听――”伸手覆上他的额头,已经好了许多,却是来得快去得快,醒过来就好了。

“我也说不清楚,好像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有很奇怪的四方的东西会跑――”闭眼想想,却又不记得了,“我忘记了”他笑笑。他醒过来,末子他们都松了口气,“殿下,刚才因为雨大,没有立刻禀告太后,现在是不是要去通报一下?”末子过来请示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估计母后会知道,也不要紧,你就去告诉她一下好了,说我只不过淋了一点雨,没有什么大碍,好了自然亲自去和她说――”不过想到那劈断的树枝却是心有余悸,想了想又道,“如果太后问在哪里淋得雨,就说快到宫殿了,跑得慢了几步刚好浇了――”手却抓主郑心竹不肯放松,他觉得只有这样自己才不害怕了。

“我是不是――”他脸微微一红,垂下眼睫,郑心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小孩子都会怕雷电的,我也很怕呢,”安抚地拍拍他的胳膊,他白皙的脸上却升起淡淡的红晕,只得干笑。

末子回来说,太后他们正在议论那株被雷击的槐树,太傅大人也在。他们好像说天生异象,必出妖孽,然后意有所指。太后听说凤凰病了就要来看,末子说就是被雨浇了,现在已经好了,没有大碍,加上太傅大人在,她才没有过来,只是厉声的吩咐他们好好照顾殿下。

朝堂之上因为那株被雷击的槐树举行了一番辩论,或说自然现象不可无中生有,又说天将迁怒云云,最后皇帝便答应去祭拜祖庙。

为了祭祀的事情由忙活了一阵子。等到一切忙完已经时至秋天了。

孔雀台上凤凰飞

秋高气爽的时候,天空是凌厉的刺眼的蓝,如同幽深的蓝宝石一样溢光流彩让人只能眯起眼睛来膜拜天清旷远的震撼。

园子里洋溢了成熟的果子的气息,火红的柿子,酱紫的李子,抱团紧蹙的葡萄,在花园的角落里弥漫出成熟香甜的味道,慢慢的蔓延到整个园子,俨然成了花园的主角。亭台楼阁,舞榭花坊都摆满了成熟的气息。

水晶白玉盏,琉璃玛瑙杯,这个时候都盛满了晶莹可人的葡萄,红枣,石榴……

慕容冲的宫殿里,即使他不喜欢水果,那么也是摆满了最新鲜最可口的上品果实。他摆弄着那些晶莹圆润的葡萄,然后一颗颗剥了皮去了籽放在银碟里给郑心竹吃。郑心竹便享用着美味的葡萄笑得眉眼齐弯。

“明天早上可是要早起的,”慕容冲手里拈着那枚葡萄却直接送进她的嘴里,然后拿过手帕擦擦手,便吩咐了末子把吃不完的水果放在那里收好了,免得坏了,末子心里暗笑,宫里的果子那天不是新摘了送过来的,哪里会留到过夜,不过他既然这样吩咐却也不去解释。

“早起来做什么?”郑心竹站起来伸个懒腰活动一下关节,这跪着确实不是长久之计,简直虐待!

天还黑洞洞的,慕容冲便把郑心竹摇醒了,“快点了,起来了――”郑心竹正在做梦捡钱呢,捡的眉开眼笑的,被他一下子摇醒发现什么也没有,不由得叹了口气,眼睛瞪着他,“这下床气可要不得――”慕容冲早已经穿戴整齐,依然是白色描蔷薇花的细锦袍子,金色的步摇冠,他也不待那些宫婢来帮郑心竹穿衣服便拿了衣服往她身上套。郑心竹迷迷糊糊地任他折腾,却觉得身子一轻,他抱起她往外走,“放我下来,”郑心竹还是禁不住的脸红,他笑嘻嘻的放下她,拉了她的手,“快走,我们不和母后皇姊一起乘云母车,我们骑马去-”身后自有一大群的宫婢太监们跟着。

“凤凰,到底去做什么呀?”郑心竹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神神秘秘的根本不肯透露给她,“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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