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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子(清穿)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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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阿哥要忙嘴,又要抽空答复康熙问话,几个回合就呛了。

这下子换康熙给他老儿子拍后心了,十八阿哥咳嗽半天才把气管里的饭粒咳出来,可是,喉头火辣辣的疼痛,眼泪也下来了。

康熙有气又笑,“慌成这样干什么,没了让御膳房再做就是了。”

十八阿哥皱皱鼻子跟老爹撒娇贫嘴,“现做不如现有,吃到肚里才是饭。”

康熙再笑,“常有理。”

十八阿哥有了垫吧几口也就没那么饿了,笑笑丢开饭碗。

一番洗漱,父子闲话。

康熙似是随口一提,“刚刚宗人府来报,你十三哥似乎病了。”

十八阿哥闻之一愣,十八父子自九月三十日开始,谈话一贯绕着十三阿哥走,康熙此时提起,莫非?

“皇阿玛?”十八阿哥叫了声,顿住没再继续下去。

康熙闭目扶额,估计又犯了头疼或头晕,十八阿哥习惯的起身,帮老爹按压太阳|岤,缓解疼痛。

一时沉默。

李德全悄悄进门欲言又止。

康熙睁眼,“何事?”

“圣上要的食盒到了,您看?”

康熙亲手揭开食盒,一股五花肉的炸香味飘散满屋。合上盖子笑看十八,“香且香,朕怕积食儿,用不了了,胤祄提溜回去且当宵夜吧。跪安吧,明儿一早还要出城,早些回去歇着。”

又褪下自己手上一串紫檀佛珠的哥十八阿哥,“这是太皇太后遗物,有镇邪助睡之功效,赐给你了,好好保管,切勿遗失。”

十八阿哥提着食盒试了试,有些沉手。看来分量不轻。

告辞出门,小李子跟着跑得颠颠的,呵呵傻乐,“主子,您越来越得圣心了。皇上吃点五花肉也没忘记主子您。”

十八阿哥飘他眼,“德行。”心里想着刚刚听来的信息,十三哥病了,也不知是哪里不好了。

想了想,自己接过食盒提着,“收起你那馋样,回去让珠儿姐姐一坛上好花凋,我的旧衣衫子拣新近的收两套,速速送来宗人府,也先去等着。”

小李子吃一惊,“主子?”心道,宗人府可随便去不得。

十八阿哥踢一脚小李子,“想滚蛋不干了?”

“哪能啊?奴才这就去。”

清朝子宗人府位于紫禁城右前方,与紫禁城可谓隔壁邻居。

不一刻,十八阿哥已经出了紫禁城门,到了宗人府。

宗人府把门的差役头目认识十八阿哥,知道他大驾光临,所为何来;同时也知道这位小爷不好惹,心想,得勒,咱也不问了,人家爷说什么,咱照办就得勒。

跪地请安,点头哈腰,“十八爷您吉祥,您老怎么得空,大驾光临宗人府?有事您尽管吩咐。”

十八阿哥自袖口里抽出一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凌空一丢。

“小子有眼色,赏你打酒喝。带路,爷要见你十三爷。”

小头目做的芝麻绿豆小吏,一年不过二十两银子,以往人来探监,不甩他几个大耳刮子算不错了,何曾见过这般大手笔还如此客气,于是笑得更谄媚,“好勒,您这边请。”

到了地界,十八阿哥一个眼神,那小头目便紧挨着尾巴开溜了。

十三阿哥住的单人独间,牢房还算干净,靠墙一张木板床,铺着草席,躺着一人,正是十三阿哥。

他正闭目养神,听得门响,睁眼看见笑意盈盈的十八阿哥,顿时呆住。自他被关进来,除了送饭的牢头,就没见过旁人,不问不审,不刻薄也不理睬,似乎要他自生自灭一般。

此时见了十八阿哥,眼前一亮,唬得起身似乎准备给十八阿哥一个虎抱,忽然又打住了,用袖子在床上拂了拂,咧嘴自嘲的笑笑,“十八弟过来坐,你看,这里连把椅子也没有,茶水也无一盏,没法招呼十八弟了。”

他那笑落在十八阿哥眼里就十分心酸了。

十八阿哥展颜一笑,把食盒放在炕头上,自己一撩袍子坐下了。

“十三哥,您也坐。”

十三阿哥嘿嘿一笑,过来坐下,十八阿哥注意到他脚步似乎有些微滞碍,走的不十分利索。

关切问道,“十三哥腿脚不舒服呀?”

十三阿哥捶捶腿,“嗯,最近发作了几次,一次比一次疼痛得厉害了。”

十八阿哥一惊,“没请太医瞧过吗?这事可不能含糊。”

十三阿哥混不在意,“没事,忍一忍那疼就过去了。”

看着强颜欢笑的十三阿哥,十八阿哥有哭的冲动,那天他离开乾清宫之时,是何等潇洒儒雅,风度翩翩,今日却胡子拉碴,月亮头也没有了,生起了足足一寸多长的黑发来。

当然,他不能哭。

忍了眼泪,伸手在十三阿哥脸上一抹,“笑笑笑,比哭还难看。”又撸了撸他额上短发,“头发不剃胡子不刮,装野人吓唬人啦?”

十三阿哥又是嘿嘿一笑。

“反正也不见人,索性懒得收拾。”

小十八朝着门口叫了声,“牢头!”

小头目颠颠的来了。

“十八爷有何吩咐?”

“有剃头的家事吗?借来一用。顺便麻烦找个浴桶少些热水来。另外,爷的小厮就快来了,麻烦行个方便。”

正说着,小李子已经来了。提了一大包东西,赶得满头大汗。那家伙怀抱酒坛,两肩各挎一包裹,晃晃悠悠就进来了。

放下东西先给十三阿哥打千行礼,在对十八阿哥行礼,然后再一通埋怨,“爷只教珠儿姐姐收拾两身衣服,偏生珠儿姐姐心细,非要把鞋袜帽子汗衫子裤衩子也收拾了一包裹,哦,珠儿姐姐还说了,就两件袍子是下过水的,汗衫子,裤衩子都是新缝制没穿过的,叫爷放心。对了,那鞋袜是珠儿姐姐私人的,珠儿姐姐说,我们爷脚小,估计十三爷穿不下,就换了自己做的私活了。”

小李子絮絮叨叨,半天不歇气,为了让他住口,十八阿哥直接一个板栗送他,“啰嗦!”

他才住了口。安静了。

“快去找些茶水来,自己也润润。”

一时,牢头送上浴桶热水,十八阿哥忽然发觉一个尴尬问题,牢房里没有避讳的地方,难道要当面观看春宫图,十八阿哥心如鹿撞,悄悄红了脸。

只好再跟牢头商议,“麻烦寻个屏风来,多少银子都没关系。”

牢头连连摆手,“十八爷这话见外了,奴才马上搬来就是了,是奴才自己用的,十八爷不嫌弃就是奴才的造化了。”

十三阿哥还要推脱,被十八阿哥与小李子合力给他按浴桶里去了。

哗啦哗啦水响,让十八阿哥联想翩跹,坐不得了,索性起身去寻那牢头说话。

牢头受宠若惊,忙忙的给十八阿哥让座上茶,然后恭顺的立在一旁。

“敢问牢头家有几口,一年俸禄多少?”

“回十八爷话,奴才上有父母双亲,下有一对儿女,奴才一年俸禄是二十八两银子。”

“够用吗?”

“谢谢十八爷关心,老父识文断字,平时帮人谢谢书信,起起名,谁家有了矛盾,帮着说和说和,也能挣些谢礼钱,老娘媳妇再帮人浆洗缝补,足够一家人嚼谷了。”

十八阿哥笑笑,点点桌面。

“想不想在赚一分俸禄银子,让孩子读书识字,让老娘媳妇活得滋润些?”

“哟,那感情好,只是奴才这里分不开身。”

“不用你□,只要你空闲的时候多到你十三爷房里跟他唠唠嗑,看他缺什么,要什么,及时奉上,有什么不好,告我一声,爷一年再发你一份俸禄银子,若你做的好,伺候的十三爷满意了,舒坦了,也还有赏赐银子。怎样?”

牢头扑通就跪下了。

“奴才谢十八爷提携,奴才跟您发誓,今后若不尽心伺候好十三爷,奴才,奴才不得好死。”

十八阿哥用扇子一点他头顶,“起吧!十三爷的花销你都记着,报个数目给我就是了。”

“嗻!”

牢头自此,对十三阿哥越发的恭顺了。

十八阿哥转回牢房,十三阿哥已经洗浴完毕,自己对了镜子拿了剪子剪胡子。

小李子一旁站着,几次要接手,十三阿哥却不让。

十八阿哥一笑,穿了围腰子,左手臂上搭一敷子,右手拿了剃头刀子,“十三哥,试试十八的手艺好不好,我可是大师傅李谙达的弟子哟。”

小李子一声惊呼,“还是奴才来吧,主子,您才。”‘刚学’两字被十八阿哥生生给他敲回去了。

十三阿哥被十八阿哥怪模怪样惹笑了。

乖乖坐下看着十八阿哥笑,“来吧,十三哥做试试你的手艺。”

别看他准备工作做的有模似样,看得多,动手少,不会剃头,每次康熙剃头,十八阿哥不过打打下手,最后帮着找找冇头,收收尾,根本没有亲自动过手。

十八阿哥口里吹得天花乱坠,心里却慌得很。

一刀下去,就给十三阿哥头顶打了个幌子,辛亏口子小,流血也小。

他吓了一跳,不怪自己手艺差,反怪十三阿哥乱动弹,“十三哥也,你不要乱动好么?”

其实人家十三阿哥坐得身板笔直,根本没动,可是,十三阿哥却虚眯了眼睛笑,“嗯嗯,你再剃吧,十三哥保证,再不动了。”

小李子一旁无比鄙视自己主子,明明自己手艺不精,偏要耍赖怪罪别人。十三爷也挺奇怪,竟然顺着主子胡诌。

十八阿哥抖抖索索再下手,一刀两刀三刀,五刀也没留幌子,心里高兴,下手重了,又打一个幌子。

不好再找哥哥的问题,他笑眯眯问十三阿哥,“疼不疼呀?要不换小李子上吧。”

十三阿哥笑得纵容,“不用,你继续吧。”

头剃完了,十三阿哥满头幌子,十八阿哥悄悄数下,大大小小,足足十五道小口子。

十八阿哥心下惭愧,不敢再动手剃胡须了。

十三阿哥却对了镜子欣赏自己月亮门,“嗨,谢谢十八弟了,这下子,你十三哥我满头是彩,成彩头了。”

小李子唧唧闷笑。

在十三阿哥鼓励下,十八阿哥动手剃胡须,面对十三阿哥桃花眼里的灼灼光彩,十八阿哥不能淡定了,心跳加速,手就有些颤抖,霎时间,又在十三阿哥光光的下巴上留下两道血口子。

修完面,十八阿哥亲手帮着十三阿哥编好辫子,戴了帽子。

一时间,那个俊目朗朗,偏偏风采的侠王又回来了。

亲手摆上酒菜,倒满酒杯,十八阿哥微笑举杯,“十三哥尝尝这是什么酒?”

十三阿哥抿一口,酒一入口,他就品出来了。

“这是十八弟自制的英雄酒。”

“对,英雄酒,敬英雄,子子孙孙封王侯。”

十三阿哥一愣,心中陡起波澜,”十八弟?“

小十八取下自己手上的紫檀佛珠,戴在十三阿哥手上紧紧握住,微微一笑,“哥哥你要相信我。”

十三阿哥当然认得,这佛珠手串是康熙随身之物,当即跪下,望着紫禁城磕了三个响头,“儿臣胤祥,谢皇阿玛赏赐,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过了几遍,肯定还有错字

下班回来修改

错字是我心头的朱砂痣

哥俩开始暧昧

心病

见十三阿哥如此,十八阿哥心中颇为难过。上前双手扶起,岂知十三阿哥此时此刻,心潮澎湃,不能自己,就势搂住弟弟,声声哽咽,涕泪纵横。

十三阿哥身材高大魁梧,十八阿哥虽然生的高挑,属同龄人中佼佼者,可是跟十三阿哥一比就没法看了。他憋在十三阿哥怀里,嗅着他身上成熟男人特有的气息,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就有些呼吸急促,头脑晕眩。

惊觉这个姿势不大好看,十八阿哥挣扎着想要脱身,可是,十三阿哥力可毙虎,十八阿哥那点力道岂可撼动他分毫,无疑拳打流水,不落痕迹。

他一挣扎,十三阿哥就更加激动,哽咽出声,“三十几天,无人管,无人问,哥哥差点绝望,谢谢十八弟!”

十八阿哥鼻子一酸,也落了泪,不再挣扎,回手反抱哥哥,轻轻拍打后背,柔声劝慰,“皇阿玛也是不得已。你与太子关押当日,皇阿玛就病倒了,在畅春园里整整养了一月才好些,十三哥,都是那狗奴才不好,十三哥你不要怪阿玛。弟弟随驾,四哥禁足,不然早就来看十三哥了。”

十三闻听康熙生病,总算放开十八阿哥,一脸紧张,急切的追问,“皇阿玛那里不舒服?都好利索没?”

“十三哥别摇,头晕得很,都快没气了。”

十三阿哥惊醒,自己摸摸眼睛擦把泪,看着幼弟,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哥哥失态了。”

十八阿哥坐回原位,收拾心情,咽咽口水,低眉一笑,“没事!哥哥请坐。”

拿壶斟酒,双手平举,抬眼微笑。

“酒菜是皇阿玛心意,酒水是弟弟情义,帝王酒菜,英雄酒,十八祝十三哥一世英雄,一世潇洒,一世美满幸福。干!”

十八阿哥心中激荡,又喝得急了,被酒一呛,脸色瞬间绯红,胜似三月桃花。

对面十三阿哥迅速前倾身子,轻拍十八阿哥后背,关切询问,“如何喝的这般急切,可好些?”

迎面对上一双盈盈眸子,四目相对,亲.情弥漫,稍稍呆愣,齐齐闪开。

十八阿哥红脸映红了十三阿哥俊眼,无端端的,心跳缓了一拍。颤抖着手,端起自己酒,闭目仰头,一口而干,摔碎杯子朗声大笑,“痛快!”

他酒上脸颊,眼眸越发清亮。

入了十八的眼,那就是勾魂摄魄,魅力无限。

心儿砰砰直跳,似乎要从喉头跃出。心知这种旖旎不该有,一个不好,就是灰飞烟灭,任他如何克制,却是无法抑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于是无话找话,“哥哥若是寂寞。十八可以送位嫂嫂来此一聚。”

说完,十八阿哥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才好。这里岂能住得女眷。

玄外听音,十三阿哥很快的捕捉到弟弟言外之意,自己暂时无法脱离囹圄。

眼中神采慢慢褪尽。

忽然一笑。

“何必再累无辜。”

十八阿哥知道,十三阿哥的心结,不是几句空话可以打得开,可是,如今除了空话也别无良法。

“十三哥切勿灰心,你有四哥,也,也,也有我,忘了告诉你,四哥已经解禁了,皇阿玛让他主审太子一党。相信很快十三哥就可以出去了。”

“会吗?”

为了说服十三阿哥,也为了说服自己,十八阿哥用力点头,“一定会!”

乾清宫.

十八阿哥刚刚离开,康熙便挥挥手,李德全默契一点头,悄悄尾随隐身红柱后面,偷偷观察十八阿哥主仆。

侯十八阿哥匆匆出宫,他便撤离回宫复命。

“回禀圣上,十八阿哥已经出宫了。”

康熙放心靠在引枕上,长长舒口气。

李德全细声细气安慰皇上主子,“圣上放心,十八阿哥精细着呢,定会让十三阿哥重拾信心,不会怨恨主子您的。”

宫门落匙前,十八阿哥不得不辞别十三阿哥回宫,虽然十三阿哥面带微笑,可是他眼眸里的伤痛却难以掩藏。

临别,犹豫再三,十八阿哥伸出自己双手,被十三阿哥紧紧捧住。

两人俱是满脸微笑。

“十三哥你要好好的,得了空十八就来望你。”

“十八弟也要好好的,十三哥会日日祝福你!”

十八阿哥不忍心与他对视,怕一个冲动,自己会留下陪伴与他。

闻听牢门在自己身后关闭,十八阿哥眼泪终于滑落。

难以想像, 俊逸洒脱的十三阿哥被关在方寸之间,如何忍受这种,没有亲人,没有阳光雨露的日子。

回到自己居所,心潮起伏,难于入睡,索性披衣而起,悄悄找块月白的料子,画上几株亭亭玉立,清俊雅致之楠竹。

讨了珠儿绣箩,关紧房门,穿针引线,慢慢描绘,可是,任凭他扎烂了手指也不能成型,气恼之下,连绣箩带画布一起扔了。

躺在床上,思绪翩跹,思之从前,想想现在,想着康熙的慈爱,念及十三阿哥的屈辱,也想到自己妖孽般的存在,还有自己那无处生根,不能发芽的爱情。

闭着眼睛数星星,数完星星数山羊,数完了山羊唱儿歌,老虎打了几箩筐,泪水湿透绫罗枕,终于,终于,腮挂珠泪睡熟了。

刚刚眯眼,五更鼓响。

迷迷糊糊披挂整齐,前往乾清宫们聚集。

随扈人员到了不少,五阿哥,七阿哥一处,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一处,各?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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