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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子(清穿)第2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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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能给她荣耀,也不能连带她人到中年,被人挤兑,提心吊胆。

不过,十八阿哥虽然人没去,一直有王敦实居中传递消息,知道十三阿哥每天看书习武,过得不错,只是最近腿疼又犯了,酒喝的更加厉害了,还常常空腹喝酒,喝醉了喜欢舞剑,且舞且歌。

据说歌声浑厚悠长,似泣似诉,让人听了黯然神伤。

虽然托王敦实带了口信,言说自己最近无法抽身。知不知道他信是不信。

十三阿哥府中之事,十八阿哥没有掺和,毕竟缺了十三阿哥这个家主,只剩下合府女眷,十八阿哥没有理由再去瞎跑。加之十八与十三福晋虽然见过几面,实在不熟,更没什么交情。

十八阿哥私下打听一下,知道十三阿哥之前已经为弘昌请了私塾教馆,府中生计也有所安排。想来,有了十三阿哥这番未雨绸缪,他们撑个一年半载应该没有问题。

说不得到时候,康熙一发善心,十三阿哥就回去了。

十八阿哥所以挪开了手。

很快到了腊八。

十八阿哥再去问安之时,康熙忽然询问十三阿哥情况,“你十三哥怎样了?腿疼病症可有好转?”

十八阿哥最近没出宫,听来是虚,不好作答,只好实言相告,最近有些忙碌,没空去宗人府了。

康熙脸色有些不喜,半天没有下言。

害怕康熙误会自己薄情寡义,十八阿哥连忙补了句,“额娘最近身子不爽,儿臣就。”

康熙闻听,若有所思,后宫的猫腻他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管不过来。

“唔,孝顺是好的,你是男儿,不要因为小事束缚了手脚。”

“儿臣知道了,谢皇阿玛提点。”

“下午去瞧瞧吧。”

十八阿哥觉得自己老爹康熙有些闷马蚤,既然牵挂,干嘛不自己明发御旨,还怕宗人府不立时奉上十三阿哥行踪,恐怕连打嗝如厕也会记录翔实。却偏要捂着盖着,只会唆使自己暗里来暗里去。

十八阿哥当然巴不得见天跑一趟,可是他怕是十三阿哥关得久了,人会废了,干脆放出来岂不是更好。

可是康熙胡须谁人敢捋,纵是受宠如十八阿哥,也只敢在心里闷笑几声,“闷马蚤老爹!”

下午,十八阿哥带去了宫中特制腊八粥,去探视十三阿哥。

转眼一月不见,十三阿哥瘦了些,留起了八字须,人就显得老像了。

十八去时,十三阿哥正在踏雪练剑,他剑势如虹,身如蛟龙,十八阿哥忍不住喝彩大声“好”,忘形之下,差点摔了手中的食盒。

幸亏王敦实快行一步接住了。

十三阿哥停住身子,稍稍一愣,继而展颜,收剑入鞘,抬手擦把汗水,热情的招呼小十八。

“十八弟来了,快些进屋,外面猴冷了。”

见他脚步有些滞碍,十八阿哥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扶住,“可是腿疼又犯了?干嘛不在房里呆着,跑去雪地里蹦哒。”

十三阿哥笑笑一摆手,“不妨事!”

室内井然有序,窗明几净,温暖如春。

靠门有碳盆,盆里煨着铜罐,罐内滚水翻腾,热乎乎的雾气弥漫开来,身处其中,脸上有种润润的舒爽。

摸摸炕头,火烫烫的,心里对王敦实多了份信任。

十三阿哥嘴里招呼着,“十八弟你坐。哥哥沏茶,马上就好。”手里熟练的找个杯子,用铜罐里热水烫烫,倒掉,再从柜门里找出个竹罐,抓了茶叶,为自己与十八阿哥各沏一杯香茶。

看着十三阿哥来回兜转,十八阿哥不由感慨,时势造人,这话没错,堂堂十三皇子向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今日却如熟练主妇,端茶倒水,服侍他人。

十八阿哥接了茶在手里暖着,却见十三阿哥端起滚烫的茶杯哧溜吸了一口。十八阿哥慌忙出口阻止,“太烫了。”

十三阿哥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外行吧,这茶喝得越热就越香,冷了就差了味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柜门掏摸出一个陶罐来搁十八怀里。

“早听说你头发不厚实,央敦实弄些核桃来,都砸好了,吃吧!”

小十八吃着核桃仁,心里忒难过,十三阿哥空有经天纬地之才,却窝在这里闲砸黑桃,也为自己之前的怯弱疏离感到惭愧。

“十三哥,我。”

十三阿哥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脸色沉静,眼里满是歉疚,“没事,哥哥知道你忙,母妃的事情我听敦实说了,都是十三哥的不是,也不知将来能不能有机会回报。”

十三阿哥话里似有灰心之意,十八阿哥连忙把话岔开。

掏出从同仁堂淘来的秘制蛇胆药酒,递给十三阿哥,“这是乐家秘制药酒,听说对风湿关节痛很有疗效,十三哥用着试试,若好,弟弟再去跟他求来。乐老三还说了,要为十三哥配制泡足草药,下次我就给你带来。”

十三阿哥最近腿疾犯了,寝食难安,太医的方子根本不顶事,所以方才才会拼命蹦跶,以图缓解疼痛。

此时听十八阿哥一说,也心生几分希翼来。

十八阿哥一再催促,十三阿哥才撸起裤腿,膝关节依然红肿发亮了。亏的他刚刚还那般蹦跶。

见十三阿哥自己擦药不顺手,接过药酒为十三阿哥擦拭,“了老三说了,这药酒须得搓得发热方生奇效,你忍着点,搓揉起来,有点疼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十三阿哥却说搓完药酒,松快多了。

十八阿哥听了心里也满是欢喜,眉开眼笑似乎捡到宝,“有效就好,弟弟明天就去在要他几瓶来备着,十三哥慢慢用,那乐老三说了,这药只要有效,坚持擦个一年半载,不说断根,总要好个八九分。这下好了,十三哥,你这腿有救了。”

“谢谢十八弟了,看你比哥哥还高兴,真是孩子。”

“当然高兴,哦,乐老三还说了,每晚热水烫烫脚,搓揉脚掌脚趾一至三刻,可活血疏络,与关节疼痛也有好处。乐老三教了我,具体|岤位手法,我示范帮你搓一次,以后你自己照着来。”

十八阿哥说的头头是道,句句是理,十三阿哥拒绝不了,心里暖乎乎的,眼里湿润了。

“有劳十八弟,哥哥生受你了。”

十八阿哥仰脸笑得没心没肺,“等下在帮弟弟多做几首好诗,弟弟回去镇镇,寻常尽受他们气,明天我也显摆显摆。不过,可别告诉四哥,他最爱念人了。”

十三阿哥伸手揉揉十八阿哥头顶,呵呵直乐,“四哥其实没那么可怕,你就跟他撒赖赖着他,他保管没辙。”

呵呵呵

......

王敦实来了几次,见兄弟两个喝茶下棋,谈的热乎,便没打扰,实在已经过了晚饭时辰,才不得不敲门问一声,“十三爷,十八爷,锅子烧好了,要不要端上来,爷们是不是边吃边聊?”

十八阿哥掏出怀表看了看,依然晚上六点多了。

两兄弟谈天说地不觉得,这会儿被人以提醒,便觉得饿了。

十三阿哥又使海碗倒酒,被十八阿哥拦了。

“乐老三特别提醒,腿上有疾,少量饮酒可活血,过了侧有害无益。”

十三阿哥立马换了小酒盏,陪十八阿哥笑口抿着,说说笑笑,拿话佐酒。

浑不知也已深了。

等王敦实来催叫之时,十八阿哥神侃得正高兴,赖在热炕上不肯动窝想撒赖,“哎呀,不想动,你却去,爷明日一早再回去。”

王敦实吓一跳,立时就跪下了。

“求您呢,十八爷,这可使不得,万岁爷怪罪下来,简亲王还不拧了奴才脑袋呀。”

十三阿哥笑骂着踢那王敦实一脚,“起来起来,你十八爷逗你玩的,你脑袋且掉不了,快去提了灯笼来,送你十八爷回宫。”

十三阿哥细心的为弟弟系紧大氅,戴好风帽,亲自送到院门口,“不方便就别来了,免得母妃担心。十三哥知道你的心意。”

十八阿哥偷空抓把雪在手里团成团,跑了几步,冷不丁把雪球砸在十三阿哥脑门上,嘻嘻直笑。

“十三哥,你真知道我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月信两月不准

忧心忡忡

昨个来了

疼死

乱纷纷

腊月了,宫中忙碌起来。

不过忙也得看人,像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这种有所期盼之人忙得不亦乐乎。三阿哥忙着写应承戏,写诗作赋,歌功戴德。

四阿哥要忙着在户部结算一年的收支,讨还外借银子,充盈国库,预备春节宫中庆典,以及开春康熙巡幸塞外之用,忙的他脚不点地,累的三孙子似的,却没人说他个好字。

帮办四阿哥的十五阿哥出工不出力,出头露面得罪人的差事,全部四阿哥做了。

十阿哥这个莽子,因为四阿哥跟他讨要银子,封了他的木材铺子,竟然打了四阿哥一拳,四阿哥半边眼眶立马成了熊猫眼。 眼珠渗血,不得不闭门休养。

康熙发了雷霆怒,下令打了十阿哥三十大板,圈禁半年,严令宗人府严加看管,不许家人探视。

四阿哥上午被打,十阿哥下午被圈,一时之间,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其实,弟弟捶打哥哥一拳关押半年,的确重了。

可是,四阿哥是奉旨办差,视同钦差,这样一摆,一拳关押半年,就不算苛责。

康熙尤其恼火之处在于,朝中除了四阿哥无人愿意接办差事,结果被十阿哥一打,差事又被耽搁。

腊月十五,康熙叫大起。

朝会上随便抓了八爷胡乱放贷的错处,从他大办良妃丧事骂起,结果连带把老安亲王,继任安郡王,良妃一个个拧出来骂了一遍。

康熙认定,十阿哥鲁莽率直,所作所为完全是因为八阿哥主使。

他话从前,论现在,说他万分震惊八阿哥的蜕变。

意思是八阿哥原本不错,都是安亲王与良妃把他教坏了。

八爷在康熙骂到良妃下贱之时,痛哭出声,质问康熙。

“胤祀不能选择父母,皇阿玛却可以选择嫔妃,我额娘既然下贱无耻,皇阿玛您何必采她?

何必让她下贱女生下我这下贱胚?

为何皇阿玛您不择一尊贵主儿做儿臣的额娘?

儿臣自知下贱,不愿苟活,然自绝乃是不孝,望皇阿玛收了儿臣的命,给儿臣一个痛快,也免得儿臣活着碍了皇阿玛的眼,还皇阿玛一个干净。”

八阿哥这是犯了大忌,他是讥讽康熙嫌弃人家下贱,又贪图下贱人美貌。

听在康熙耳里,就是儿子在骂自己--乃是好色之徒。

最后一句更有逼迫康熙之嫌。

康熙威风一辈子,何时被人这般逼迫指责嗤笑,顿时老羞成怒,抓起龙案上能够抓起之物,一股脑的扔到八阿哥身上。

“朕打死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打死你个下贱行子,败家玩意儿。”

霎时间,八阿哥脸上开了染铺,红的朱砂,黑的墨,眉毛上还沾了几片茶叶,茶水合着血水,自眉间蜿蜒而下,八爷目光哀怨,死死咬着嘴唇,模样甚是吓人。

如此局面,大家唯有跪地求情,祈求皇上息怒。

九阿哥不说规劝,却来火上加油,伏地嚎哭,“八哥,皇阿玛既然看我们不顺眼,我们就一起去了吧,大家都干净。”

康熙原本已经怒不可遏,哪经得起他再一闹,无疑催命,霎时间怒目圆睁,嘴唇颤抖只发不出声来。

十八阿哥一看要坏事,连忙爬行到龙案前大声呼叫,“皇阿玛息怒!您要骂便骂,要打便打,千万别憋着。”

可是康熙已经噎着了,忽然哎呀一声,捂着额头就要倒地,唬得十八阿哥弹跳而起,刚好来得及扶住康熙。

康熙依着十八阿哥身子只颤抖,十八阿哥一边给康熙抹胸,一边急切的呼唤,“皇阿玛,皇阿玛,您醒醒.”

李德全这回也反应过来了,扑过来给康熙摸背顺气。

片刻,康熙疲惫的睁开眼帘,眼里俱是悲凉,抬手指指偏殿,十八阿哥点头,与李德全一边一个扶着他往偏殿去了。

迎面碰上张五哥,那家伙眼睛红了。

“皇上,奴才背着您!”

康熙摇头。

十八阿哥忽然发觉,竟然无人去传太医,于是对他点点头,“五哥火速去传太医。”

康熙摇手。

十八阿哥只好依他,与李德全一起披挂上阵,小十八帮着康熙揉捏按摩,李德全帮着康熙泡脚按摩太冲|岤。

至此,康熙右手完全不能握笔了。

看来今年的福字又要麻烦张廷玉了。

十八阿哥不恨八哥,康熙这事也不对,您骂八哥就骂八哥好了,不该扯出已经过世的良妃,人死比天大。

他却深恨老九,真不知气死康熙他有什么好?

不过,今天十四阿哥表现有些反常,他一贯追随八爷,誓死效忠,难得今天他没有跟进,火上浇油,难道他与八党也有了嫌隙?

或者他想渔翁得利?

太医不请自来,原来是老佛爷下了懿旨。

太医一番忙碌,下了结论,康熙腊月都不得劳累了。

十八阿哥也无心思上学了,想着反正要不了几天就到彩服日了,便成天陪着康熙说话解闷,帮康熙按摩解乏。

康熙渐渐恢复,怕耽搁十八学业,令他去上书房。

下午,十八一出了上书房,就被老佛爷信使抓了差。

老佛爷有请小十八。

十八一到慈宁宫便发觉氛围不对。

惠妃娘娘,宜妃娘娘都抹泪呢,似乎刚刚挨了尅。

唯有德妃站在老佛爷身边,笑得一脸的菊花。

原本气呼呼的老佛爷,见了十八阿哥脸色缓和些。

十八阿哥见了礼请了安,小狗狗似的扶了老佛爷一只臂膀皱鼻子,“老佛爷既然不喜欢看见孙儿,干嘛要传孙儿来?”

老佛爷一愣,“又胡说,哀家何时不喜你来着?”

十八阿哥外头仔细在看看老佛爷,在自己嘴上比划着上半圆下半圆,“往天老佛爷见了孙儿嘴角这样,今日嘴角却是这样子,难道不是不愿意看到孙儿的意思?”

老佛爷看着十八的机灵样儿,忍不住抿嘴一笑,眼睛也成了弯月牙。

“就会饶舌。”

十八阿哥拍手笑。

“哎,这才是我的皇阿奶哟。天下最最此项高贵的奶奶。”

被十八阿哥一闹,老佛爷心情好转不少。

拉了十八阿哥挨着自己坐下,十分关切的询问康熙情形,“你皇阿玛可好些?今早进了什么?香不香?”

“回皇祖母话,阿玛今天一早进了半碗小米粥,半碗鸡蛋牛奶羹,一小碟菠菜,几条脆姜丝儿,几段酱黄瓜,半块腐||乳|,进的忒香。

皇阿玛自己觉得大有好转了,所以才打发孙儿去了上书房。”

老佛爷舒口气,点点头,“这就好,这就好,哀家也放心了。十八,学业无止境哟,你不要惦记那些书本呀字画什么的,以后还有一辈子可以学,皇阿玛却只有一个,你皇阿玛喜欢听你说话,你就多陪陪他,免得。”

老佛爷说着眼圈红了,低头擦泪。

十八阿哥连忙赔笑,单腿下跪打个千,“嗻,孙儿谨遵皇阿奶懿旨,皇阿奶千岁千千岁!”

这会儿见十八阿哥弄鬼儿,又笑了。

伸手一点十八阿哥额头,“你哟,给祖母滚起来哟!”

待十八阿哥坐下,老佛爷招呼随侍嬷嬷。“把剥好的葵花仁核桃仁都端过来,给我的小孙孙好好补补头发,可怜见的成天操心劳累,哄我这个老婆子开心,营养都长良心了,头发不长了。”

说的几位娘娘都抿嘴笑了。

十八阿哥真是郁闷,当日不过跟康熙撒赖撒娇,不想成了宫中的风向标了。红了脸扭着脖子祈求,“皇阿奶呀,孙儿不是小孩子啦?”

“一日不讨媳妇儿,一日就是小孩子,就算讨了媳妇儿,你也是皇阿奶的小孙孙。皇阿奶就是喜欢你这个机灵鬼儿,最讨厌你那些乌眼鸡似的哥哥们。”

嬷嬷见老佛爷高兴,连忙上来禀报,“老佛爷午时担心万岁爷,饭也没进几口,晚半晌是不是早些用饭?”

老佛爷点头,“好。”

十八阿哥连忙笑嘻嘻的看着老佛爷,“皇阿奶藏了什么好吃的?胤祄也想吃点,好不好呀。”

老佛爷抿嘴笑,“好好好,当然好。嬷嬷,添上你十八爷的份。”

“是,老佛爷,奴婢这就去吩咐。”

老佛爷飘眼一旁陪笑的宜妃娘娘惠妃娘娘,叹口气,“你们回去好好管教儿子,告诉老八老九,他们一日不给他们皇阿玛认错,就一日别来的我的慈宁宫,叫他们媳妇儿也别来了,免得我老婆子闹心。”

宜妃惠妃告辞,就只留下德妃一人。

老佛爷看看小十八,再看看德妃。

皱皱眉问道,“德妃,我怎么听说,你两次叫了王氏去你宫里,她人去了,跪了半天,你又不理人,让个丫头打发人家就走了。到底是丫头使坏,还是你故意的?”

额娘跪了永和宫?

大冬天的,竟然让人跪青石板。十八阿哥心头怒火升腾,这个混帐老婆,怎的如此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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