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早过来亲自打理老爹早膳,茶水点心,无不一一亲口试尝,方才第给康熙老爹。
梁九宫那样得宠,还要钻营,难保乾清宫还有别人窥视朕躬。
十四阿哥天天进宫问安,德妃弘明更是穿梭来探。
孝子孝孙贤惠老婆一起上阵。
京里开始有了流言,十四要当太子了。
二月,太子疯癫,弘晰跪地哭泣,想让太子出来养病。
三阿哥也来凑热闹,来请康熙老爹幸府饮宴。
康熙老爹意味不明。
指派了太医给太子瞧病。也没答应三阿哥请求。
三月,康熙老爹生辰,四阿哥终于憋不住了。
上折请旨,他呈上自己所做耕织图,诉说自己一家老小,在圆明园亲手种了稻米蔬菜,清康熙老爹幸王园进宴尝鲜。
要说,这就是三阿哥不及四阿哥之处。
他只干巴巴说一份孝心,请皇父游园。
十八阿哥认得,那纺纱的女眷就是四福晋,晾晒衣物的少妇正是年玉瑶,那裤腿卷的老高,弯腰耕种的农夫就是四阿哥,赤脚提篮摘菜的就是小阿哥弘时弘历弘昼。
人家四阿哥多精明,知道康熙老爹重农,便全家做了农夫。
两下比较,康熙老爹会去谁家,不言自喻。
三月间康熙老爹两次驾临圆明园,有人坐不住了。
三月二十五日,十阿哥又是拱手说软话,又是翻脸威胁,生拉硬拽,把小十八请进十爷府。
不出所料,八爷党赫然在做。
十八阿哥现在看见八阿哥十四阿哥就会怒气升腾,对着他们,十八阿哥会毛骨悚然,不自在。
十八阿哥预备转身而去,却被十阿哥死死拽住。
无奈何只好拱手坐下。
酒菜上桌,十阿哥举杯请酒。
“十八弟,十哥饶你你一杯。”
十八阿哥起身接过喝了。
十阿哥按住十八肩膀,要他坐下,“都是自己兄弟,没得这般拘束。”
十八阿哥固执的起身给十阿哥回敬一杯酒。
“十八敬十哥!”
接着九阿哥也来饶酒,十八阿哥恭敬的喝了,口称九哥客气,也恭敬的回敬了。
八阿哥心中有愧,默坐不动,十八阿哥既不看他,也不请酒。
只是恭顺的低头,一根根挑起青菜,慢慢咀嚼。
席面顿时沉寂,唯听各人咀嚼声。
十四阿哥见十八阿哥如此轻慢,心中不快,可是自以为他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微笑端起酒杯,“十八弟,哥哥跟你喝一杯。”
十八阿哥捂住酒杯,心中怒极,面上却微微扯一丝笑意,“十八量浅,委实饮不得了,大将军王见谅。”
十八阿哥话语一出,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均变了脸色。
十四阿哥初时有些得意,继而脸色变了几变,可是他已经不是当年冲动的少年,嘻嘻一笑,“什么王不王的,近日我们只论兄弟,不论其他,十哥,您说是不是。”
十阿哥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十四阿哥再举酒杯,“十八弟,我们都是自家兄弟,之前哥哥有什么不对,哥哥今日自喝三杯赔罪了。”
他自连喝三杯。再把酒杯斟满道,“哥哥我马上要去西宁,你侄儿弘明在宫中还要仰仗十八弟看顾一二。”
十八阿哥不接他的酒杯,却接下他的话头,“弘明不错的孩子,聪明伶俐,无需人照顾。
记得五十二年春节,我原本要请旨娶玉珑为嫡福晋的,不料她却出了意外,好不叫人伤痛。
如若不然,今年我的儿子也应该有八九岁了吧,也该能跑跳能说会笑上书房了。
九哥,十哥,你们说说,我是不是真是福薄禄浅,命犯孤鸾,所以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八阿哥低头猛灌一杯酒水,灌得急了,咳嗽起来。
九阿哥十阿哥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十四阿哥脸色白了青,青了白,额上青筋只绽。
十八阿哥起身抱拳给十阿哥道个恼,“十哥,弟弟忽然想起,皇阿玛说了晚半晌找我有事,不好意思啊,弟弟要先告退了,各位和好吃好乐好。”
十阿哥不得已起身送十八阿哥出府,内里哗啦杯盘落地脆响。
“十八弟好走,哥哥对不起你,你原谅十哥。”
十八阿哥微笑一拱手,“十哥说那里话,十八阿哥心中,永远记得十哥的好,十哥但有为难,十八绝不袖手旁观。告辞!”
四月,康熙巡幸塞北,胤祉、胤禛、胤祺、胤禩、胤禟、胤礻我、胤祥、胤礻禺、胤禄、胤祄,胤祎、胤禧、随扈,是有史以来随扈阿哥最多的一次。
半途于十四阿哥与巡幸队伍分道扬镳,去了西宁。
八月,康熙帝帅众皇子草原围猎,八月中旬,一直亦步亦趋紧跟康熙的十八阿哥忽然在草原失去踪迹。
别人已经见怪不怪,因为十八阿哥近年经常无故失踪三四月之久。
唯有康熙老爹心惊肉跳,十八阿哥这次不是微服私访,却是无故失踪了。
康熙一边指令隐卫查探,一边急召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商议对策。
命令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六阿哥领兵暗中查找。
四阿哥十三阿哥都以为十八阿哥有微服私访去了,闻听他失踪,都是大惊失色。
十三阿哥忽然想起那日,久不至十三府的十八阿哥去十三阿哥书房,与十三阿哥大碗喝酒,喝醉了,大力搂了自己哀哀哭泣,哭的自己心房绞痛。
夜里,十三阿哥困极,刚一眯瞪,他却倏然不见了。
记得那日十八阿哥隐约说起,玉珑死于八阿哥十四阿哥之手。
十三阿哥暗暗惊心,十八阿哥一向随侍皇阿玛,谁人如此大胆,竟然对皇父身边之人动手。
他马上想到八阿哥,排下暗哨监视几天几夜无有结果。
十三阿哥日夜不得安宁,违抗康熙严令,八十八阿哥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十阿哥。
十阿哥闻讯,心里戈登一声暗叫一声,“坏了!”
一向跟十三阿哥不合的十阿哥,从这天起跟十三阿哥合兵一处,往草原纵深搜寻。他有意无意。把兵力带往西北方向。
十三阿哥心下了然,不由满腔怒火熊熊,“十哥,你告我一声,你到底知不知道十八弟的消息。”
十阿哥异常恼火,“你这是什么话,十八弟是你的兄弟,未必不是我的兄弟。”
他们百般查找无果,半月后,十八阿哥却自己回来了。
只是俏生生的十八阿哥成了灰头土脸的野小子。
知道内情的各人俱是热泪盈眶。
一向冷静的冷面王,这次主动地搂了一搂小十八。
自那日起,在草原狩猎的日子,十八阿哥成了重点守护对象。
虽然十八阿哥闭口不谈自己这半月的踪迹,可是却瞒不了康熙帝,十八阿哥的手下都是康熙老爷子旧部,哪里会有秘密。
可是,即便康熙老爹得知实情,却也无奈,只是他思及自己一生威风,却无法斗过天命,心中时时绞痛。
康熙老爹加快步伐,把所有隐卫密件,信物,尽数与十八阿哥交接。更是传讯全国二十四家隐卫大当家,指令他们拜谒新主子。
十八阿哥见康熙似乎知天命,默默做着百年归世的准备,心里暗暗悲伤,面上却不敢暴露,还要强装快乐。
九月中旬,康熙帝感觉体力不支,下令銮驾回京。
随即,康熙帝入住南苑。
十月初,康熙起病,对外秘而不宣,只令太医院秘密调理。
自那日起,朝中之事,尽数交由四阿哥打理。
康熙老爹每日上所见之人唯有十八阿哥与张廷玉两人。
康熙老爹抱病加紧发出各种指令,已经实在给自己安排后事了。
十八阿哥每天强颜欢笑,亲自打理康熙老爹一切,衣食住行全不假他人之手。
十一月,初一。
康熙帝秘密召见九门提督隆科多,当面颁发两道圣旨,一道任命他为步军统领兼领侍卫大臣,加封太子太保,爵封一等功,交由张廷玉保管。另下一道圣旨,大骂隆科多深受皇恩,不思报偿,艺谋造反,图谋不轨,着立即处死。交由十八阿哥保管。
十八阿哥首先宣旨,隆科多哭的三孙子似的,赌咒发誓,绝无异心。
张廷玉随后再念,他喜极而泣,瘫软在地。
退下之时,他抖抖索索,不能成行,几乎是靠侍卫把他夹持出去。
这之后,康熙老爹每况愈下,饭量越来越小,说话开始吐词不明。
看着垂垂老朽的康熙老爹,一天天衰弱,十八阿哥每每背人垂泪,几乎夜夜不得安宁。
十一月七日,十八阿哥给老爹唯稀粥之时,康熙老爹嘴唇哆嗦,几乎不能正常进食。
当晚,康熙帝下令,回鸾畅春园,入住清溪书屋。
十一月九日,康熙老爹召见上书房大臣亲王贝勒。
当场以四阿哥八阿哥十阿哥进退失据,夺了他们的差事,令他们回家闭门思过。同时下令将张廷玉革职留用。
十阿哥所掌上三旗兵马归十七阿哥十八阿哥共同掌管。
此后,几日,康熙老爹已经不能进食,全靠十八阿哥熬米汤勉强度命。
康熙老爹自十月起,手脚浮肿,脚肿的已经无法穿鞋,只能用厚布包裹御寒,行动全靠十八阿哥背来抱去,
十八阿哥有时不自觉潸然泪下,已经言语不清的康熙老爹还会跟老儿子开玩笑,“嗨嗨嗨,张廷玉,你看看十八阿哥,不过背背朕而已,他就不高兴了,就哭了。张廷玉,换你背朕吧。”
惹得张廷玉也是涕泪纵横。
十一月十二日夜,十八阿哥为康熙老爹泡脚,那脚肿得,前几天刚换的洗脚盆又用不得了。
换过脚盆,十八阿哥泪水倏然滚落,滴滴洒落老爹脚上,康熙帝已经不能感知,十八阿哥内心悲凉到了极致,却又不能哭泣出声,忍得他肝肠痛断。
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命人接来了十六岁胤祎,十一岁的胤禧、胤祜。
胤祎胤祜还好,胤禧当时哭的只抽抽,“皇阿玛也,您怎么?太医,太医呀。”
康熙默默垂泪,把胤禧小手交到十八阿哥手里。
十八阿哥默默点头,带着三个弟弟退下。
傍晚时分,康熙传令所有皇子来畅春园见驾。
然后指令隆科多,将他们分别囚禁起来。
康熙示意张五哥,把金牌令箭交给十八阿哥。
挥手让十八阿哥退下。他这是让十八阿哥调兵前来护卫新君。
康熙不是那么相信隆科多。
他放出十八阿哥,是想让新君有反手一搏的机会。
十八阿哥知道康熙大限将至,哭着祈求康熙老爹,“阿玛,让儿臣留下,儿臣要守护阿玛,阿玛。”
康熙老爹落泪,“胤祄,听话,不要叫阿玛无处葬身。”
十八阿哥流泪磕头,“阿玛,你要等儿臣回来,儿臣一定尽快回宫。”
十八阿哥从暗道绕过隆科多兵马出了书屋,十八阿哥招来自己随侍隐卫,璧影,璧风,让他们前去拦截十三阿哥,十七阿哥两人。
不一时,二人来到。
十八阿哥一面吩咐璧影,“你带领你的影部,跟十七爷走,严密守护雍亲王,不得叫他少了一丝头发,否侧提头来见。”
再吩咐璧风,“点起你的人马跟小爷走一趟,小爷及十三爷的的脑袋有你负责,我们没了脑袋,你也别活了。”
十八阿哥也来不及细说,拉了马飞身就走,一马当先,往西山大营飞奔而去。
十三阿哥赶上十八阿哥,与他并马齐驱,“十八弟,去西山干什么?调兵吗?皇阿玛,皇阿玛。”
十八阿哥点头。
十三阿哥心中剧痛差点落马。
很快到了营门,十八阿哥把令箭塞到十三阿哥手里悄声言道。
“我们必须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十三哥,你利用威望稳住你的旧部,叫他们不要逆反,最好全部把他们带回畅春园。”
招手璧风前来,“你在暗处警戒,若有顽固不化者,只管拧下他们的脑袋。”
十八阿哥十三阿哥随即起身,两人连诀,十三阿哥手握令箭,十八阿哥仗剑,大摇大摆进了兵营。
诺民带着一队亲兵随后呼呼呵呵,一壮声势。
十八阿哥第一次见识了十三阿哥统帅的风采,三言两语,八阿哥大本营就被他接管,原来这里的中层将官,几乎全部是他旧部。
他的眼神,语气,手势配合得恰到好处,可谓相得益彰,不得不说,他是天生领袖人才。
少数几个顽固者,被十八阿哥所带隐卫,全部解决。
十三十八两人领兵回援,清洗书屋已经一片大乱。
吵吵嚷嚷,推推搡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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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在外寮哨,见了两人,出了哭腔,“阿玛去了,屋里打起来了。”
十三阿哥十八阿哥两人,几乎跌下马来,十三阿哥还在指挥人马就位,十八阿哥跌跌撞撞奔进屋里。
他冲到康熙床前,一达康熙脉搏,已经沉寂一片,十八阿哥顿时魂飞魄散塌了天地,扑在康熙老爹身上嚎哭出声,“儿臣不孝,回来晚了,没能送您最后一程。皇阿玛,您答应了要等儿臣回来,您为何说话不算数,你叫儿臣如何心安,皇阿玛,您睁眼看看,我是十八呀。”
四阿哥上来拉扯小十八,“你不守着皇阿玛,跑哪儿去了,皇阿玛问了你几次来了没有,偏你不在,可怜皇阿玛悠着一口气等你不来,唤着你的名字,咽下最后一口气,你这个不孝的十八呀。”
四阿哥一顿哭诉,更如利剑一般,十八阿哥一颗女儿心肠如何能够承受,只见他一声嚎哭,“皇阿玛。”刚嚎出口,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人如落叶般软软滑落。
恰巧被进门的十七阿哥接住。
胤禧哭哭啼啼拉扯四阿哥,“四哥别骂十八哥,十八哥是奉命办差去了,十八哥哭着不走的,皇阿玛硬叫他走的。”
又过来呼喊十八阿哥,“哥哥,哥哥,醒醒呢,我是二十一也。”
十三阿哥最后进屋,一声嚎啕过后,就冬冬磕头不止,“儿臣不孝,皇阿玛您要饶恕儿臣。”
94 章 ...
十八阿哥再次醒来,九阿哥与十七阿哥扭成一堆,十阿哥与十三阿哥撕成一团。
他们边打边骂。
九阿哥十阿哥说是传位十四阿哥,是四阿哥图谋不轨想篡位。
十七阿哥却说皇阿玛明明说的传位与四阿哥,九阿哥想要阴谋夺嫡。
张廷玉马奇劝架,挨了几老拳,跌倒在墙角。
七阿哥,十二阿哥,十五阿哥,二十阿哥几个中庸无党派缩到一边,不敢多说一句。
三阿哥八阿哥冷眼旁观,只恨没有可乘之机。
只有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在那里拉劝,可是拉着这个,跑了那个,如何拉得开?
四阿哥唯有拉着康熙已经冰冷的手,哭的肝肠寸断。
“皇阿玛,您睁眼看看,看看您的孝顺儿子们都在干些什么吧。”
唯有小胤嘻把着十八阿哥哭泣,“十八哥,你醒醒,他们又打起来了,不管皇阿玛了。”
十八阿哥头疼欲裂,欲哭无泪,康熙老爹的担心终于成了现实,他们竟然停尸不理,争权夺位去了。
如此裹乱,如何是好?
十八阿哥连喊几声,却无人理会,无奈只好高举金牌令箭,聚集全身的力气大喝一声,“隆科多何在?”
龙科多那个躲清闲的老小子,这会才颠颠的跑过来了。
“奴才在!”
十八阿哥看着他,眼里精光一闪,狠狠给他一个眼睛警告,再按按胸前康熙诛灭隆科多的遗诏,提醒他老实点,别耍花招。
然后慢慢一字一顿说道,“皇阿玛有遗诏,藏于畅春园议事大厅光明匾后,你速去取来,若有迟延,小心你的脑袋。”
宫中暗卧如麻,为防有人胁迫隆科多坏事,十八不得不防,他的对得起老爹,不能让人践踏老爹的遗愿。可是宫中侍卫,他如今谁也不敢轻易相信,唯一可信的是不能见光的隐卫,他冲着门口一声呼喝,“璧影何在。”
“奴才在!”
“你率领影子部,贴身保护隆科多大人前去,你们就算死绝了,也要把隆科多大人与遗诏送回来。”
外面齐整整一片怒吼,“嗻,奴才们死了,遗诏也要送回来。”
十三阿哥回头,对上十八阿哥愤怒的双眼,回过神来,扑过来趴在康熙身上哀哀哭泣,“皇阿玛,儿臣该死,儿臣不孝,让您受惊了,您惩罚儿臣吧。”
十七阿哥也扑过来哭泣。
霎时间,屋里哭成一片。
九阿哥悄悄向门外摸去,十八阿哥抢上一步,高举金牌对外高声喊道,“金牌令箭在此,大军听令。新皇登基之前,除了隆科多大人,这清溪书屋,不许放进一人,也不许走脱一人,谁若抗令硬闯,杀无赦!“
士兵顿时喊声雷动,“杀无赦,杀无赦!”
冷冽的喝声,让房中躁动的阿哥们暂时肃静下来,满屋子皇子谁也不敢乱动了。
四阿哥已经磕得头破血流,哭的声嘶力竭。
十八阿哥强忍晕眩,过去扶起四阿哥,“四哥节哀,等遗诏到了,先为皇阿玛操办后事,皇阿玛法体体入殓,那时再哭不迟。”
说着说着,十八阿哥自己已经哭出声来,眼前金星四射,差点跌落,幸好四阿哥手快接住了。
“李德全,给十八爷倒杯茶来。”
九阿哥劈手打翻茶盏,“哟呵,如此指手画脚,显得你们就是这皇宫的主子了!”
四阿哥刚要搭话,被十八阿哥抢先发话,“金牌令箭在此,皇阿玛英灵当前,遗诏写的谁,我十八就认谁为君。谁若胆敢违抗皇阿玛遗命,搅扰皇阿玛法体,莫怪我十八翻脸无情,金牌令出,杀无赦。”
隆科多不过去了一刻的时间,对所有阿哥无疑是一种熬煎。十八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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