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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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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正值交战之时,桓逸担心‘身怀有龙种’织霞受到没必要的伤害,将她重重保护起来,外有宗泽率领的羽林卫,内有宫中的老人孙嬷嬷服侍,心爱的女人和未出生的孩子无忧,他也能静下心来和群臣商议退敌的良策。

织霞的御用大夫贺宜中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而来,身后跟着端药的小童,这座凤仪殿也只有他能自由出入了。他刚刚掀起寝宫的纱幕就看到靠在榻中的女子美目含忧,青丝飘散,不知在想什么,那身月白色的绫裙泛着淡淡的光华,贺宜中接过小童手中的药后令他到门外等候,“懿妃娘娘用药吧!”他把药端在织霞面前,用温润的目光望着这个被梁国百姓传之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子。

听到贺宜中的声音,织霞才把眼光从窗外移开,接过他手上的药放在身边的小案边,她并没有打算喝。“你给我喝得是什么药?”她的一双美目瞥向贺宜中,他面如美玉一般的柔和,鼻梁高挺,双眸清澈明亮,不带人世间的一丝纤尘。

贺宜中的语调一如继往的淡淡如水:“是一些性味苦寒的药,对你有益!”

“你在帮我?”织霞很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怀孕,而月信又迟迟未来,本来她很担心,担心被桓逸识破,当服用了贺宜中开的药后,只觉得肚腹内涨的难受,月信已快有一个月未到。[]

“懿妃娘娘,小心隔墙有耳!”贺宜中望向窗外,孙嬷嬷正带着几个宫女在打扫落叶。他再次把药碗端到织霞面前,“冷了就不好了!快喝吧!”

织霞望着他,心中大为感激,她不知道贺宜中为什么会帮着隐瞒,冒着欺君大罪帮着隐瞒,他们之间一向多无深交,难道是因为贺宜兰,不!不是!织霞很明白自从金蝉将贺宜兰羞辱一番之后,她们之间就像决裂了一般,就是偶遇到,贺宜兰也再没有同她讲过一句话。她知道以贺宜中的性格不会将帮忙的理由说出来,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以这样的方式报答他的恩情。

贺宜中见她乖乖的吃完了药,总算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尽管那笑容如春风拂过柳丝般的浅淡。

织霞也把他当作了可以信赖之人,瞅瞅了四下里无人,悄悄向贺宜中问道:“外面怎么样了?向元帅父子逃出落叶谷了吗?”除了贺宜中,她也找不出可以问寻的人,桓逸已将凤仪殿对外的一切消息封锁,为的就是让她安心养胎,那些伺候她的宫女是打死也不敢说的。[]

贺宜中反问道:“娘娘,您希望他们能逃出来吗?”

“我不知道!”织霞低下头不在说话,一面是余国的复国大军,由最爱之人率领;一面是金蝉姐姐唯一爱过的向云鹏,她不知道希望那方胜利,她即不希望余悦输,也不希望向云鹏输,她很希望战争很快结束,天下从此安定下来。

贺宜中这才察觉到问过了头,无所隐瞒的回答道:“蓝玉昆已经带着十八万精锐之师渡过了黄河,这个时候恐怕已经与陈、汝两州的兵力会合了!也许过几天就和余国大军决战!”

“是吗?”织霞无力的依着美人靠,神色凄楚道:“他们为什么要打来打去!金蝉姐姐死了!怿哥哥死了!伯父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心疼吗?”她觉得金蝉姐姐和怿哥哥死的太冤了,她一直有个想法在心中挥之不去,好像一切一切都是身在余国的伯父早已算计好的!从美人计到红铅丸再到金蝉和余怿的死。

贺宜中刚想安慰她,就瞥见纱幕微微动了一下,原来是桓逸到了,行礼道:“臣见过陛下!”他见桓逸瞅了瞅织霞早已喝光的药碗,就知道天子在怀疑自己来了多长时间,忙禀奏道:“臣刚刚为懿妃娘娘诊过脉了!用了几天药,效果明显不错,娘娘的身体也有了几分起色,臣建议再多服些时日可加以巩固!”

桓逸这才放心的摆摆手令贺宜中退下,移步到织霞的榻前伸臂将她抱在怀里,明明察觉到了她的愁容之色,安慰道:“什么也别多想!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听贺大夫的话养好身子,平平安安的将腹中孩子生下来!”他握起织霞那冰冷的双手,其实还有几句话想对她说,可就是张不开嘴。

“你有话想问我!”织霞也是聪明剔透之人,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本来不想打扰爱妃的,你的身体又不好!”桓逸轻揽着织霞的腰际,手指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游走了几下,才端详起她的脸色,除了双颊微红之外还是有些苍白,他有点儿不忍心问了!可是不问的话,又让他日夜难安。“可是……朕觉得太奇怪了!”他思索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尽管说的遮遮掩掩。

“什么事情奇怪?”织霞不解的望着他,虽然向元帅父子被围,天云山失守,但他仍是一副君临天下、荣辱不心惊的王者气概,英俊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目光锐利深邃,不由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余国……有一位名叫……白袍龙将军的人?”桓逸的话有些缓慢,当他看到织霞有些不解的神情后,连忙解释道:“爱妃,朕不是向你打听余国的军情,只是朕觉得他太奇怪了!不但能识破向元帅的排兵布阵之法,还能设圈套将向元帅引至落叶谷并将其重重包围……爱妃……!”他到底是一代帝王,觉得向织霞打听余**情是自己的无能,又道:“就当朕没问过!”

“白袍龙将军!”织霞却没有桓逸考虑的那么多,听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这个将军有些奇怪了,十年前单凭向云鹏就能直下余国都城,今天却又是另外一番局面,她把记忆中的余国将军细细的筛选了一遍,摇摇头道:“我们余国没有姓龙的将军啊!我已经离开了十年,不是很清楚!他能打败向元帅一定不是普通的将才!”

“是!”桓逸已经陷入了对这位白袍龙将军的无限臆想中,他握着织霞的手道:“他不但能击败向元帅的无敌之帅,竟还清楚我们大梁国各州的地理位置及风土人情,熟知各州的布防和兵马、粮草等准确的消息!这太可怕了!朕真怀疑他是梁国逃到余国的叛徒,可是梁国的大将中并未少一人!”

听了桓逸的一番叙述,织霞也对这个白袍龙将军好奇心大起:“他长什么样子?”

剪征袍 渔阳鼙鼓动地来九

“没人知道!”桓逸也觉得今天讲的话太多了,还是面前余国女子所讲,但要不把这一番说讲出来,又憋在心里难受,“玉昆说他每逢出战,全副武装银白色的铠甲,头脸被盔甲所罩,从外表来看却是位正当壮年的男子!”

“他是前锋?”织霞在脑海绘着白袍龙将军的形象。

“是!”桓逸松开了织霞的腰际,长叹了一声,“余国一下子出动了二十七万兵力,其中包括夜郎国阿设也手下的八万大军……朕不明白!朕真的不明白,你伯父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的兵力!”蓝玉昆所守驻的天云山大营除了保卫边防,就是监视余国的一举一动,桓逸想来出余烨是如何瞒天过海的弄出这么多兵马,除非是唤来了天上神仙使的撒豆成兵术。

织霞低下头,黯然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的确很尴尬,她终于明白了金蝉姐姐和余怿哥哥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如果不是假称为了他的孩子,要不是贺宜中也帮着隐瞒,下场一定很惨。她同样也在情桓逸,好端端一个国富民强的大梁国被小小红丸弄到如斯的境地。如果这一切真是伯父早就算计好的,那也太可怕了!桓逸尚且知道虎毒不食子,肯放过她这个余国人,那金蝉姐姐和余怿哥哥……织霞不敢在想下去。{}

“不关你的事儿!”桓逸以为她又陷入了胡思乱想之中,又巩她的情绪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子,连忙将她搂在怀里安慰着,“你已经离开了余国整整十年,朕不会怪你!也不会怀疑你!腹中的孩子要紧,爱妃!别在多想了!朕不该对你说这些!”

织霞渐渐平息下来情绪,柔婉的依着桓逸,这种心甘情愿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求生的**在驱使吗?织霞突然想到了什么,直起身子问道上:“陛下刚刚说夜郎国也来相助伯父?伯父什么时候和夜郎国有关系?以前也没有什么交情呀!”她离家太久,觉得故国的亲人是越来越不可思议。

桓逸苦笑道:“不但夜郎,就连辽国也被你伯父买通了!辽国和大梁几十年前有订立了盟约,互帮互助!朕这次朕他们提出了增援的要求,他们却以燕云十六州和朕讨价还价,还说余国许给了他们定襄以北的城池,只要他们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

织霞越来越诧异:“伯父和辽国?”一向视辽人为蛮夷的伯父竟然会跟辽国有关系。

桓逸肯定的说:“你伯父承诺辽国在打败大梁之后,将定襄以北的城池割让给他们,所以辽国才会按兵不动看我们的笑话,等大梁国一倒,他们三家都会来瓜分大梁的疆土!好厉害的计谋,看来你伯父的确早有准备,也真是用心良苦!”

织霞也不知道他在夸伯父精明,还是在骂伯父阴险,反正他口中的伯父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伯父。“你会把燕云十六州给辽国吗?”她的一双美目瞥向桓逸,两边相较还是故国为重。

“不会!”桓逸当机立断的说:“朕宁愿和大梁国共存亡,也不会把燕云十六州的数十万百姓交给野蛮凶残的鞑子!”

“都是我们不好!才让你……!”织霞也被他的话感动了,到了紧要关头,他居然惦记的是处在边关的百姓。织霞也听说过辽人的凶残成性,汉人的性命在他们眼里不过都同草芥一般。

桓逸想到过去的种种,叹道:“怨朕!朕不该贪恋你们姐妹的美色!朕不该荒疏于国事!朕不该受金蝉的蛊惑炼什么红铅丸!”他吻了吻织霞的脸颊道:“你放心,大梁国不会如他们所愿!蓝玉昆一定会把他们挡在黄河以南!朕还有数十个州的兵马可以调动!等打退了敌人,朕一定会勤于政务!像以前那像做个好皇帝,让梁国百姓都过上太平的日子!”

织霞哭了起来,原来姐姐的美人计竟将大梁天下弄到了这样的地步。

桓逸用衣袖拭去了织霞的泪水,柔声安慰道:“别哭!你的腹中有朕的孩子,不能哭!朕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也从来没有像金蝉那样引诱过朕!”

“陛下……!”织霞很同情他,原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真的不是一句空话;原来历史上的红颜祸水都是这样来的;原来这就是姐姐和怿哥哥用生命换来的复国大计;原来真有‘铁杵成针,滴水穿石’的这一天!

“母后说的对!母后一直在告诫朕!朕却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朕的确对你伯父太大意了,没有防备你伯父的美人计!朕以为母后从来没有为朕着想过!朕误会她太深!”桓逸连续说完这几句话后,思绪也不知飞到了哪里!只是从窗棂之处望着天空。

织霞细声道:“太后!”去世了七年的蓝太后早已淡出了众人的视线,织霞对她的映像也只是蓝太后曾让人打过自己的手心。

桓逸犹在自己的经历的往事中寻找着什么:“在朕的记忆里从小就没有被父皇疼过!甚至没有被他抱过!父皇最喜欢的就是大哥、二哥和七妹!在朕的记忆里母后只关心她的权力,处心积虑独往最高处爬!记得小时候朕和云鹏在一起玩耍时,母后总是关爱云鹏比朕多!”

听到向云鹏的名字,织霞不禁想起了金蝉曾怀过的那个孩子。可蓝太后为什么关爱向云鹏比关爱亲生儿子还要多呢!这让她想不通。

“朕今天的话太多了是吗?听累了吧?”桓逸把怀有自己骨血的女子轻轻放到榻上,给她盖好丝被,所有动作都是那么缓和,拨了拨女子零乱的发丝,柔声道:“好好休息吧!朕也要同臣子们去商议下面的对策了!”

桓逸走后,织霞久久不能闭上眼睛睡觉,他今天说的事情太多,又点让她理不过来头绪,又想到将要渡过黄河与梁军作战的余悦,更加的担心起来!

剪征袍 渔阳鼙鼓动地来十

秋风凄凉,百草枯萎,可并没有影响两国大战在即的气氛。蓝玉昆率领十八万大军已和汝、陈两州的兵马会合,也有二十七、八万的兵力和余国旗鼓相当,两军在背临黄河的千里大平原之上摆开了阵式,这是两国最据实力的一次战争,双方均拉紧了弓弦,成败在此一分。

平原的秋草大多已被两军的兵成所踏平,放眼望去,皆是一望无际的金戈铁马,闪着寒光的兵刃在秋日十分惨淡的阳光下让人心惊万分。

立马于余**阵最前方的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白袍龙将军,一身银白色的战袍,就连铠甲也是银白色,胯下骑一匹黑色的战马,右手中银枪的白缨随着秋风飘飘扬扬,他的头脸全被盔甲所掩看不到真实的面貌,但从身姿来看,定是一位正当风华正茂年纪的英姿男子。

对垒的蓝玉昆一丝也不敢怠慢,又见到了这位曾在子夜突袭天云山大营的将军,一战成名,闻名于天下,自己却成了他光耀天下的陪衬,他要出这一口气,一定要把龙将军斩于马下。蓝玉昆极目眺望,余国营寨中的指挥大帐外站着最高的军队领袖,只要能把他们活捉,梁国的擎天柱石就再也不是向景隆了,他一摆宣花大斧,向龙将军叫阵道:“J贼,吃本将军一斧!”说完,拍马向龙将军冲了上去,身后的十几万大军个个拭目以待将军得胜的壮举。

龙将军倒也不敢轻敌,也拍马迎了上来,几个回合之后,他也明白了蓝玉昆果如传闻中那样天生力大无穷,一柄宣花大斧使得虎虎生威。他总是避其凌厉的锋芒,游刃有余的四两拨千金,寻找着出奇制胜的良机。

两人精彩的对决引得两军阵阵欢呼喝彩,两匹马荡起扬扬尘土,棋逢对手,正当蓝玉昆越战越勇之时,一阵鸣金收兵的声音传来,他回头一望,并不是梁军的大营,就在他分神之时,龙将军听到收兵的击鸣声早已带着大军退回了营中。

蓝玉昆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提着大斧骂道:“缩头乌龟!”

他身后的二十几万大军也跟着笑骂起来,嘲笑余**队不敢出战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龙将军也不明白主帅退后的意图,回到大营后将银枪扔给副将,气呼呼的跳下马直闯主帅的营帐,却看到二位主帅一个坐着不动,一个不停的走来走去,而军师却在一旁笑等他的归来。

“为什么要收兵!再有几个回合,我一定将蓝玉昆斩于马下!”他气急败坏的坐在一旁,大呼着胸中的不满,觉得体内的一股力气没地方出。

做为三军主帅的余悦穿一身细鳞甲,头戴紫金冠,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他今年也有二十六岁了,过去的稚嫩之气在他的身上完全找不到,俨然一副镇定从容的沉稳男子之态,他朝龙将军无奈的一笑,偷偷地指了指坐在左边案上正在细观地图的军帅。

“楚王殿下,您为什么退兵?拿我寻开心啊!早知这样我就不出战了,省得被蓝玉昆那个匹夫笑话!”龙将军一屁股坐在身为余**帅的桓逍身边,唠唠叨叨的舒发心中的怨气。

“你少安毋躁!等我把话说清楚再发怒!”桓逍思索了一阵,讲道:“遥弟和阿设也合同去包抄虞城整整有七天了!没有一点消息,如果他们得胜,那么蓝玉昆腹背受敌!我们无需多费功夫就可将他的二十七万大军轻而易举的击溃!”

其实桓逍伙同余国来攻打自己的国家,心中部不是滋味,但眼见祖先留下的基业被弟弟弄得鸡飞狗跳,岌岌可危,再加上桓逊的枉死,和众弟的怨声频频,他不得不这样做。大军节节胜利,那隐藏在胸中的复仇火焰也越来越浓烈,毕竟大梁江山本来就是他的,毕竟他是先前和皇后的嫡长子,毕竟还有外公、舅舅家的一段血海深仇。是他游说来夜郎的八万大军,再加上桓遥手中的七万和余国的二十七、八万,足可以兵伐中原,夺回曾属于自己的一切。他是余国秘密的军帅,他不能让自己不齿的行为昭示于世人,因为他还有更多的计划,还有更多壮志雄心未完成。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急气我了!”龙将军听楚王的意思还要等,快要急得跳了起来。

余悦也起身劝道:“你就听楚王的意见吧!他的计策什么时候失手过!我们现在只是引开蓝玉昆的注意力,让他无暇去顾及正向虞城开拔的大军!”

其实余悦很佩服楚王的计划周到与心细如发,从兵出天云山到围困向景隆,纵然有龙将军的功不可没,但楚王仍是这一切周密部署的总策划人,如果没有他,余国不可能这么快的崛起,更不可能这么快直指长兴脚下。他也很明白楚王的意图,但他要的真的不多,他要的只是曾就是他的东西,无可厚非,一切都只是相互利益而已,这个利益包括余国、包括楚王兄弟、包括夜郎国与辽国。

“越王,我想你没弄明白!我上场就是为了杀敌!你们一会让我在天云山摇旗呐喊!一会儿又让我在落叶谷……!”说到这里,龙将军的气焰一下子降了下来,脸色阴沉道:“一会儿又让我在落叶谷诱敌深入!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打一场硬仗!”

副元帅余织晟也过来帮忙劝道:“你自称从小熟读兵书,岂不知攻城是下策,攻心才是上策吗?”他虽然和织霞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可一点儿也不像,他足足比织霞大了八岁,高高的个头,细条身材,长方形的脸,眼睛狭长而细小,无论是身板儿而相貌都是再普通不过了,扔在人堆儿里也不显眼的那种。

龙将军瞅了他一眼,努嘴道:“说的当然好听!”

余悦见他还没有理解众人的好意,蹲在他身边道:“这样吧!等我们打过了黄河,就准备兵分两路直取长兴城!攻打长兴的重任就交给你和表哥了!我和军帅分兵去取中牟,断了昏君的后退之路如何?”

龙将军这才两眼放光,欣喜道:“一言为定!还是越王了解我的心思!”

剪征袍 渔阳鼙鼓动地来十一

立冬将至,长兴城已在寒风凛冽的包围之中,前线战事吃紧,朝廷连连征召青壮年男子上战场,这座繁华胜极和都城也没有了往日的喧嚣。

凌霄宫也不例外,北风卷起,残花落叶飘舞漫天,到处都是满目的凄凉。

凤仪殿内被炭火煨得温暖如春,桓逸刚刚从织霞的身边爬起来,还没有下地,却被身边的女子紧紧搂住了,他这半个月来几乎都夜夜留宿在凤仪殿陪她,已怀有两个多月身孕的织霞越来发挥神思恍惚,总是怕他离开。每每抱着他不放,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织霞的像没有睡过一样,脸色很差,青丝飘散有腰际,双臂紧紧揽着桓逸的身体,喃喃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他们这几天来都在议论我,要是你走了!他们会杀了我的!”故国大军步步向长兴城紧逼,而她的情绪也越来越不安宁,总是怀疑身边的梁国人会对她突然下毒手,以血国耻。

“爱妃,你又在胡思乱想了!这里有宗泽保护,他曾是云鹏手下的得力之将,放心!”桓逸披上衣袍,抚摸着织霞的一头长发,安慰道:“你腹中有朕的孩子,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他们难为你就是难为朕的孩子,他们不敢!”

织霞看了看桓逸,又想了想目前的处境,放声大哭起来:“我真的好怕!伯父他们攻打梁国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不能算到我的头上!”

“没人算到你的头上!朕也没有怪过你啊!”桓逸又是给她拭泪,又是不停的哄劝道:“爱妃,别哭了!要是真哭坏了朕的孩子!朕也保不了你了!”

听到他的话,织霞才停住了哭声,擦了擦泪水,狐疑的瞅了瞅仍平坦的腹部,轻声喃喃道:“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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