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远长叹道:“五弟,四哥早就对你说过,你手下的那班臣子不可信,你总是不信四哥!你看看,这还没怎么样呢!他们就全部投降了!当然还有几个骨气硬的,现在没功夫收拾他们,先让他们多活几天!”说完,他冲着手下一声高呼:“来人,把他们都押上来!”
一大队兵士押着三十来个衣衫破损的前朝臣子走上平台,一个个耷拉着头,一幅斗败公鸡的样子,兵士的刀剑一出鞘,吓得他们跪在桓逍面前苦苦求饶。
桓逍移步到最前方的紫袍老者面前,弯腰笑道:“楚大人,您曾是五弟的左膀右臂,要不要向他说上两句!”
已投降了桓逍的楚蔚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宰相气度,只是恭恭敬敬的跪着,生怕一个不心小送掉了性命,他甚至来敢看关在铁笼子内的曾经故主,更不知道该对桓逸说什么,满肚子的妙语连珠此时也像干涸了一样。
“楚蔚,朕待你不薄,没想到你会投降!”还是桓逸先开了口,望着这个曾经极为信任的大臣,心头凄怆不已。
为了保命的楚蔚立即还嘴道:“你杀了我唯一的儿子还说待我不薄!昏君,我为你耗尽了毕生的心血竟换来如此的下场,你还我儿子的命来!”他说的也都是事实,楚思冉收受余国的贿赂被大理寺问成了死罪,一个月前就开刀问斩了,儿子和女儿都没有了,楚蔚恨的咬牙切齿,长兴城门一开,他就迫不及待的投降了余国。
桓逍朝兵士们摆摆手令他们将投降的大臣押下去,又蹲在铁笼子边,‘好心’劝道:“别难过嘛!像楚蔚这种人,不值得!我们一进长兴他就投降了!还说出了皇宫的布防和通向外界的一条密道!要不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攻入皇宫呢!”他站起来向那群站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宫妃们望去,浅笑道:“很久没见我的五个侄女了!本王又不认得!小千子,你去把五位公主请出来!本王要送些见面礼给她们!”
桓逸一听,大惊失色,他居然连待字闺中的五个女儿也不放过,可又能如何呢!他觉得此时的桓逍就像一个披了人皮的恶魔。
东风寒 箫鼓哀吟恸鬼五
小千子听到桓逍的命令,狗仗人势的带着众多兵士前去妃嫔堆儿里去抓桓逸的五个女儿,少女的哭喊挣扎声和母亲护女儿的叫号声交杂在一起,哀恸之声直上云霄,兵士们向众妃嫔乱抽着鞭子殴打着,进到把五位少女全拖了出来,最大的灵昌公主也不过才十五,最小的黎阳公主才十二岁,几双怯生生的眼睛望着陌生的楚王和被关在铁笼子里的父皇。
“畜牲,你们想干什么?”和女儿分开的贺宜兰冲着楚王等人大喊,试图挣扎开束缚在胳膊上的绳索,她的女儿桓蕙只有十三岁,此时已被兵士们推倒在地,青丝飘乱,美目含泪,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把她放开!”桓逍朝兵士们吩咐了一句,醒上前扶起浑身颤栗的桓蕙,柔声道:“去找你娘吧!”
桓蕙听到他的话,跌跌撞撞扑向母亲的怀里大哭起来。
“大哥!”桓遥却十分不解哥哥的做法。
“既然郡主刚刚为容妃求情,我们也应该给郡主这个面子!”说完,桓逍慢慢直起身子,望着四位哆哆嗦嗦的少女道:“伯父也没有什么好的见面礼给你们!你们既然都没有出嫁,伯父就替你们父皇给你们选个驸马好了!”他的眼光瞥向阿设也,笑道:“公主历来也有和亲的,阿设也将军,我把侄女们全嫁给你们国王怎么样啊!”
阿设也微微一笑,绕着四个少女走了一圈道:“也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国王的女人多的是!不如嫁给我吧!”
桓逸听他如此的侮辱女儿们,破口大骂:“畜牲!”
三位公主含着泪水,吓得抱作一团,喃喃的叫着父皇。()
楚王一口答应:“好啊!本王现在就将四个侄女嫁给你!将军好好消受吧!”
“我一个怎么消受的了四个美人!”阿设也知道楚王要折磨桓逸的女儿,也站起来向周身的兵士谑笑道:“兄弟们,既然她们是我的女人,也就有你们的份儿,谁先抢到了算是谁的!”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些早已对中原女子红了眼睛的夜郎兵士向三位公主一涌而上。扯着她们的头发摞倒在地,也不顾多少人在场,脱自己衣服的,撕少女衣服的乱成了一锅粥。
蓝玉琳的女儿汾阳公主用力挣扎着,衣上的衣服已被扯得七零八碎,她用力向一名兵士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那兵士一怒之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周身的兵士奋力撕碎她所有的衣衫,又急又羞的汾阳一口气没上来,登时香消玉殒,那些没得手的兵士纷纷向她的尸体踢了几脚又转向别的公主。
“莹儿!”桓逸哭喊着女儿的名字,但她永远闭上了眼睛,洁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冷风中,青丝随风飘舞。
蓝玉琳看到女儿惨死,拼命冲破兵士的阻拦,来到女儿身边时已是身中数刀,鲜血染红的神龙殿外的平台,她脱下外衣遮盖了女儿的身体,已因失血过多和伤口的剧痛倒了下去。
小千子连忙禀奏道:“王爷,她是蓝鸿的女儿!”
听到是蓝家的人,桓逍更加恨在心头:“绑上大石头,将这母女俩沉到荷花塘里!”
兵士们拖起蓝玉琳母女,一直拖到开阔的荷花塘边,周身绑上几块大石头‘扑通’一声扔了下去。此时没有荷花,两具尸体一入水立即沉了下去。
剩下的三名公主的现状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凄厉的惨叫声和兵士们的滛笑声有充斥着众人的耳膜,德妃眼睁睁的看到女儿受辱,却无力相救,登时晕倒在地。
听到女儿一声声惨叫的桓逸双手摇着铁栏杆向桓逍骂道:“畜牲!父皇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你!”
桓逍见那些兵士也差不多将三位公主羞辱的差不多了,笑道:“是吗?原来三位侄女都不愿嫁人啊!放开她们!”
兵士们听到桓逍的命令,纷纷不甘心的放开了手,三位公主披头散发的抱成一团,衣衫早被他们扯成了不成样子,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桓逍移步到三位公主身边,蹲在她们面前,用长者慈祥的目光寻问道:“告诉伯父,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礼物?伯父一定满足你们!”
年纪稍长的灵昌公主青丝飘散,脖子处露着一片雪白的肌肤,她抱着两个年幼啼哭的妹妹,愤怒的望向桓逍:“你杀了我们吧!”
桓逍缓缓站起身,眼光向两处宽阔的荷花塘望了一眼:“这个愿望伯父倒是能满足!”
“全部扔到荷塘里喂鱼!”阿设也知道楚王不会让这些祸根活在世上,吓唬完了她们,下一步只有死。
“大冷的天儿哪有什么鱼!”桓遥瞅了扑在贺宜兰怀中的桓蕙,对桓逍说:“大哥,那里还有一个呢!”
桓逍走到贺宜兰母女面前,用商量的口吻道:“公主,我们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已经没有难为你了!你是选择死呢?还是选择跟这些人一起去夜郎国?”
贺宜兰不等女儿回答,目光直直盯着桓逍,愤恨道:“我们不会去夜郎的,你动手吧!”
“有骨气!”桓逍缓缓立起身,朝手下的兵士一摆手。他们立刻将贺宜兰母女和三位衣衫褴褛的公主押到荷花塘边。
金水桥两旁的荷塘本来是夏日里观荷花之处,现在却成了桓逍的杀人场所,他们将五位女子的身上均绑上两块大石,从两丈多高的岸边直直推入了水中,溅起的水花四散飞落。在场所有的妃嫔、宫女看到这样一幕惨剧刹时哭声振天。桓逸也用头连连撞着铁笼子的栏杆,直到撞昏后再被兵士们用冷水浇醒,桓逍就是要让他眼睁睁地看亲人一个个惨死,只有楚王他们在笑,他们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宫苑内是那样的狰狞和恐怖。
桓遥见所有的祸根都已除掉,心中大悦,玩笑的向阿设也问道:“大将军,这些妃嫔、宫女你都要了!太监要不要啊?”
“本将军要这些不男不女的东西做什么!”阿设也知道今天的好戏结束了,也累了,吩咐道:“把这些女人都押到启德殿先关起来,先跟你们这帮兔崽了说好了!白天不许胡来,晚上随便!
“来人!”桓远也叫过自己的亲卫队伍,向一位将军吩咐道:“把这些太监们全部杀掉填进荷花塘!”
那位将军正要带人下去抓太监们,却冷不防被桓遥踢了一脚:“瞎了眼了!这儿还有一个呢!”他指的是小千子,他没有用了,当然不能留着。
两名兵士拖起连哭带叫的小千子,将他和大批的太监分别押到两处荷花塘边,顿时血溅四方,大地呜咽。
“哥!杀这么多人,尸体怎么处理?”桓遥望着两方被鲜血染红了的荷塘,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息。
“多运些土将荷塘填上,反正这座凌霄宫我也没打算住!”桓逍不以为然的向荷塘处瞥了一眼,似乎没有将刚才的杀戮放在心上。
“怎么不见越王,这么好的戏都不来看!”得到皇宫众多女人的阿设也乐颠颠才想起了余悦没有在。
桓遥拍了拍阿设也的肩膀道:“人家正在温柔乡呢!我们戏码再好,也不及久别重逢的柔情蜜意!”正要同哥哥一起离去,却瞅到桓逸像傻了一样倒在铁笼子内,拉了拉哥哥的衣袖道:“昏君怎么办?”
楚王微微一笑:“就放在这里让他好好回味回味吧!”说完,昂首阔步向前方走去。
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只有一阵阵阴森森的冷风涤荡着凌霄深宫,风中犹带呜咽。
东风寒 箫鼓哀吟恸鬼六
到处是一片火海,到处是一片红色,那红不像朝霞般的红,更不像花儿一样的红,是鲜血淋淋的那种红。织霞看到自己陷进一方红色的深深泥潭中怎么也爬不出来,像是双脚被谁抓住了一样,她想从恶梦中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嘴里胡言乱语着,出了一头的大汗,直到余悦把她摇醒时,才看到原来已到了华灯初上时分,通身的衣衫被汗水打湿,头发也被落下的汗水粘在一起,腹中那种疼痛还在隐隐袭来。
“霞儿,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看到织霞醒过来,一直守候在她身边的余悦也松了一口气,轻轻将她扶起来靠在软枕上。
织霞仍在懵懵懂懂间,她望着已脱去了细甲换上了常服的余悦,顿感亲切:“悦哥哥!我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倒?”她在努力思索着晕倒前发生的事情,也在回忆着梦中恐怖那如血一般的红色。
“你……!”余悦想到织霞的病因也红了脸,抓着她汗津津的手,支支吾吾道:“傻丫头,身上有了……月事……也不知道……害得和我一起扶你的楚王弄得一脸尴尬……!”
“我……!”织霞只觉得浑身发烫,脸颊烧灼,怎么也没想到竟得的是这样的病,又想到了给她服用那种怪药的贺宜中,长兴城已经被余国和桓逍占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大概是因为这两天没有吃他的药才会……想到这儿,她红着脸推了推余悦,喃喃道:“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
余悦更尴尬了,把头压到了最低处,身子扭到另一边,撮着双手道:“我……我……早帮你换过了……!”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拿桌子上茶水和点儿,“你……饿不饿……!”
“悦哥哥,你怎么可以……!”织霞想到他为自己换的衣服,登时脸颊通红。&
余悦回到织螶奖叩溃骸翱烧饫锍了我谁还能帮你呢!”他将身体慢慢挨近织霞,轻声道:“霞儿,你真的很美,等你的身体好了!就做悦哥哥的女人好吗??br />
“我……!”织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从前一直心心念念着悦哥哥,可现在真的在一起后,又好像感觉到哪里不妥,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妥,她一时也想不起来!脑海里突然闪过刚刚发生的一幕,织霞抓着余悦的衣袖问道:“贺宜姐姐呢?那些妃嫔呢?楚王把他们怎么样了?”
一直在等织霞回答的余悦被她的问题问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织霞仍在担心贺宜兰的安危,向余悦求道:“宜兰姐姐真的对我很好!你放过她吧!”
“过一会儿我去跟楚王他们说!”余悦看到织霞那认真的神情,觉得她可爱的很,“十年没见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他轻轻将织霞抱在怀里,慢慢凑近她的脸庞,嘴唇亲吻着她的樱唇,深深地,怎么也不想放开。{}
两人正在柔情蜜意时,冷不防寝宫的门‘咚’的一声被人撞开,身穿白色细麟甲的向云飞大叫了声:“越王!”当看到眼前尴尬的一幕,忙掉过头又跑出了门外,“越王,楚王殿下有请!”
织霞听到有人闯入,连忙推开余悦,可明明听到了就是向云飞的声音。
余悦知道楚王这时候才叫他,一定有事儿相商,安慰织霞道:“霞儿,你好好休息!悦哥哥一会儿再来看你!”
“悦哥哥,他……!”织霞指了指向云飞所站的位置,她不明白向云飞怎么会和桓逍甚至余悦走到了一起,仍旧被围在落叶谷的向家父子和向云飞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以后再对你讲!”余悦对她笑了笑,急于去见桓逍的他也来不及和织霞多说什么。
余悦走后,织霞越想越不对劲,她想到了桓逸曾对她讲过那个白袍龙将军,他熟知向元帅的兵法套路,熟知梁国各州各城的准确地理位置甚至布防、军马等,难道白袍龙将军就是向云飞,只有他熟知向家的排兵布阵之法,也只有他能设计将向家父子重重围困在落叶谷,也正是向家父子被围,才有了梁国的一败涂地。可他为什么要帮着余国攻打梁国甚至包围他的父兄呢?织霞觉得这个问题太难明白,只有等余悦回来才会知道了!
她从傍晚一直等到了深夜,余悦还是没有出现,凤仪殿内仍是空荡荡的,只能听到窗外的寒风呼啸声,织霞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她想到了被绑在神龙殿外的那些宫人和妃嫔,想到贺宜兰安危未卜,桓逸的下落未知,又想到夜郎国那个野蛮的将军说要把皇宫的妃嫔、宫女全运到夜郎去,她望了望宫门外仍是一大队余国的兵士在守卫,披了一件鹅毛斗蓬,端着一台灯烛走进了那道密道。
好在没被人发现,织霞掀开纱幕探了探神龙殿内仍是没有一个人时,才从容的走了出来,一推开宫门,除了冷风将烛灯打灭外就没了别的动静,人呢?织霞走到神龙殿的平台之处才发现到空空如也,那样妃嫔和宫女、太监们仿佛都凭空消失了一般,似是有一股恶心的、浓浓的血腥味聊聊飘来,远远的只有启德殿传来的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和众多男人的滛笑之声,除此以外只有冷风呼啸。
织霞紧了紧披风准备去寻贺宜兰她们的下落,却被面前一个庞然大物挡住了视线,她伸手一触冷冰冰的,像是一道道铁栏杆,她借着微弱的月光才看清了是一个可以容下五、六人的大铁笼子横在眼前挡住了去路,里面好像是个人靠在那里,她伸手向那人的衣衫上拽了拽却抓了一手的薄冰,她以为是个死人,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当啷’一声响过,像是铁器之间碰撞的声音,动静是出自铁笼子内的人,他还会动!织霞才知道里面关的不是死人,她用力的摇了摇他结了冰的衣服,轻声问道:“你是谁?这里的人呢?宫女和那些妃嫔呢?”
东风寒 箫鼓哀吟恸鬼七
黑茫茫的夜空下,织霞根本就看不清关在铁笼子中的人是谁?她还以为是余国的兵士犯了法被关在这里呢!而那股血腥味却越来越浓重,直到他她呛的干呕了几下,织霞用衣袖拭了拭嘴角,又向铁笼子内的人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那人听到有人说话,才慢慢移向铁笼子边,移起来却又是那么艰难,像是被什么绊住了一样那么僵直,他一用力,结果重重地撞在铁栏杆上。“织……霞……你是……织霞……!”桓逸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夜空下十分明显,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浇在他身上的水结成了冰,本来以为就此冻死在这里和亲人去团聚,可又听到了织霞的声音。
“是你!”织霞听出了他的声音大吃一惊,连忙去抓他的手,却摸到了一根冷冰冰的大铁链,刚触到他的手就感到冰凉冰凉的,和那根铁链也没有什么区别,“他怎么会这样对你!楚王是你的哥哥呀!”她的一行泪水飘落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楚王会把亲弟弟关在铁笼子内放在空旷的宫苑之内受冻。
“哥哥……!”桓逸苦笑一声,头抵着铁栏杆想到桓逍今天的所作所为,欲哭无泪。
织霞刚触到他的头发就觉得那根本不是头发,像是一丛丛结了霜花的杂草一样,又冷又冰,她在四周寻找着铁笼子的开关处,想要把桓逸从里面放出来,却看到一把穿在铁链中的硕大锁子将铁门锁死,她又摇了几下大锁,仍然纹丝不动,又怕桓逸被寒夜给冻坏了,连忙解下披风塞进铁栏杆里,轻声道:“快披上!这里的风很大!我再去想别的办法!”
“不……用了!”桓逸握着带着织霞身温的披风,想到过去的种种,禁不住一行泪落了下来,呜咽道:“织霞……你……快走……那些……夜郎国的蛮子见……到女人就……他们……现在……换班去了……如果他们……回来见到你……!”他在担心织霞的安危,虽然织霞是余国的郡主,可那些野蛮的夜郞兵士不一定认识她。
“他们不敢!”织霞再次将手伸到铁笼子里,用自己的温度煨着桓逸那比冰还要冷的手,“你饿不饿?有没有吃过东西?宜兰姐姐呢?”她见到桓逸虽然在受罪倒也没有性命之忧,又挂记起了贺宜兰和那群妃嫔的下落。
桓逸黯然神伤了片刻,才缓缓道:“死……了……!”
织霞乍听到贺宜兰的死诉,惊愕道:“宜兰姐姐死了?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是楚王对不对?我已经向他求过情了!”她想到了刚刚到梁国时贺宜兰对自己的好,恨不得马上去向桓逍问个清楚,问他为什么连一个女人也不放过。
桓逸没有回答她,沉默了一阵道:“织霞……你腹中的孩子还好吗?他知道吗?余悦有没有怪你?”所有的亲人被桓逍诛杀殆尽,织霞腹中的孩子是他在这个世间唯一的牵挂。
织霞本来想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又想到他一定在为贺宜兰的死伤心,不忍心再一次打击他,抽泣道:“很好!他很好!悦哥哥没有怪我!”
桓逸听到唯一的血脉安然无事,放心下来:“那就好……这是我唯一的血脉了……织霞……谢谢你!”
“什么叫唯一的血脉?”织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突然又想到了贺宜兰唯一的女儿,寻问道:“对了!蕙儿呢?宜兰姐姐死了,那蕙儿呢?她是不是很伤心?”
桓
船说